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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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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帝者盼中兴,官者盼立业,为将者盼建功。老百姓盼什么?踏踏实实一份安生日子罢了。可惜如今世道……若是盼不来,心里想个其他念想也是安稳的。元放只知布道会被人认为聚众滋事,图谋不轨。可你想过没有,若是没有这些,他们可能早就反了。”

左慈耸拉着眼皮也不知道听进去没听进去于吉的话,或者干脆他没听于吉说什么。在于道长话音落地以后,左慈非常不客气地把信封往于吉眼皮底下一推:“交给你了。老道儿乏了,睡觉,你别吵啊。”

于吉被左慈这举动狠狠噎了一下话茬,眼睁睁看左慈趴桌案上合上眼,无奈地站起身带着身后的小徒弟轻轻地退出了客厅。

“去找你师兄,把信交给他。他知道怎么做。”于吉出门后就吩咐了身边徒弟。

小道士出门正有些困惑地看着里头趴着睡觉左慈,见于吉给他分配任务,立刻回身恭敬地接过应诺,只是临走时还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同样是世外高人,怎么自家师父和乌角先生举止诧异就这么大?回头在看看自己手里的信:蔡威?这是谁?要辗转那么多人给他送信?到底何方神圣?不会也是位性格诡异的得道高人吧?

蔡威当然不是什么性格诡异的得道高人 ?'…3uww'实际上在小道士拿着信脑筋打转的琢磨收信人是啥神圣的时候,这位被揣摩的小爷正神情惬意,意态闲适地跟人在庐江一所不太起眼儿的酒楼包厢里喝茶聊天。包厢外萧图倚墙而立,看似随即,实则警惕地扫着身周的动静,耳朵也没放过包厢里的谈话。

包厢里蔡威动作随意地为对面人斟上半杯茶,拿手背推给人:“陆兄尝尝看?自家配的药茶,名目清火。”

被他称为陆兄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面相清秀,气质儒雅,一身月白色儒生装扮让整个人显得格外斯文。此时见蔡威推过来杯子,偏头看了看,拿起后并没有立刻饮下而是平静地看着蔡威说道:“议对饮茶一事并未有特别造诣,蔡兄这好茶到了议这里难免会暴殄天物。所以,蔡兄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

蔡威挑挑眉,低头轻笑了一声:“陆兄倒是直接的很?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找你一定有话要说呢?”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蔡兄跟陆议相识结交半个月,这其中可不光只是性情相投。议在想:到底是什么能让蔡兄甘冒奇险,前来江东?要知道蔡兄的上峰(指黄祖)可是孙伯符的杀父仇人。蔡兄这么无所遮拦地与议结交,就不怕议去揭发领功?”

蔡威端起杯子毫不在意地问道:“陆兄会吗?我家将军与孙将军之间是有杀父之仇不假,但似乎陆兄和他们孙家也不是那么融洽吧?蔡威若是没记错,令祖亡故好像与孙将军脱不了干系。”

陆议面色微变,只手下微微顿了顿:“蔡兄此言诛心。若传将出去,陆某上下一门恐怕皆无安生之日。”

蔡威眨眨眼,轻咳一声:“那倒是蔡威的不是了。也罢,今日既然说到这里,威就跟陆兄坦言相告。”蔡威说着向前倾了倾身子,看着陆议说道,“陆兄文武双全,德才兼备。若因家世困于庐江而不得重用实在是可惜一身才华。所以威想请陆兄跟我一道回荆州,一展所长。”

陆议呼吸滞了滞,手中茶杯也微微握紧,垂着眸想了想说道:“恕我直言:蔡兄主公刘荆州虽才学不凡,能纳贤惜民,但其为人守成固封,性多疑忌,恐非明主。且议家在庐江。孙伯符对江东世族一向铁血强硬,若议离去就荆州,他年荆州与江东若有战事,恐家中族人遭议连累,得无辜之祸。”

蔡威挑挑眉:“刘荆州确实守成之辈。但威可没说此行是为景升公来招揽人才。事实上,威此来,是为私心。袁公路称帝不得天时,最多三年必为人所败。袁公路兵败以后天下格局如何,大致也可推测。江东孙氏必然崛起,许都曹家愈发稳固,荆州亦会更加强盛。然荆州内部如何,却只有身在局中才能知道。故而蔡威请陆兄出山,为蔡威今后在荆州事上指点迷津。”

陆议皱着眉,没有说话。

蔡威眯起眼睛,声音带着怂恿蛊惑,低沉舒缓地在一旁轻声道:“孙伯符是个人才,可惜对世家顾忌颇多,打压太重。陆兄若留在江东,恐怕在孙伯符有生之年是难得被重用了。大丈夫当心怀天下,时值乱世,正是我辈建功立业之机,陆兄当真就甘心一身才华这般埋没?陆家江东望族,名噪一时,如今人丁调零,迫得陆兄十二岁就不得不掌家撑门。陆兄若在江东不得出仕,又顾念家族,困守一地,陆家门庭败落指日可见了。”

陆议微低着头轻笑一声转看向蔡威:“看不出蔡兄除了目光长远,还是个巧口犀辩的人。听你这么说,议想不动心都难。只是有一天议不甚明白:既然蔡兄看出刘景升守成之人,为何还要在他帐下停留?蔡兄适才说陆议须出仕才能保家门不倒,但议若是投了荆州不是以幕宾身份为蔡兄效力吗?荆州景升公谨慎兵事,轻易不起战事,议人到荆州不一样是闲置无用?”

蔡威摇摇头,收起刚才的语气正色道:“我向你保证:幕宾之职只是暂时。”

陆议眯起眼睛,定定地打量了蔡威许久,像是在考虑什么,又像是猜测什么一样,拿一只手轻轻地瞧着桌案。末了缓缓地端起茶杯饮尽对蔡威道:“蔡兄今日所言之事,陆某一时还难以决断,容陆某回去斟酌安排一番,明日此时给蔡兄答复。”

话落陆议站起身,在蔡威要起身相送时给蔡威做了个留步的手势:“蔡兄还是别出去了。庐江虽说离襄阳不仅,但蔡兄面相太过出挑,难保有人曾见过知道蔡兄身份,所以蔡兄还是小心为妙。”

蔡威顿住身子,冲着门外喊了萧图送客。自己则站到窗户边凝眉看着萧图送陆议出门走远。

等萧图上来以后,蔡威回过身问道:“阿图,你刚才送人下去,他可有跟你说什么?”

萧图想了想:“没什么特别的。陆公子只随口问了句药茶是谁弄的。我说是青衿姑娘弄的。然后他又问青衿是谁?我说是公子身边的大夫。他就只点点头,没再问了。”

蔡威看着萧图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那估计是他把青衿当成我的什么人了,不好意思再多问。”

萧图眼角抽了抽,瘪嘴嘟囔:“青衿将来是我媳妇儿,公子说过只要我能让她点头就同意我们婚事。”

蔡威看着窗外打哈哈:“啊?我说过吗?哦,我记不清了。不过,阿图,我记得青衿好像还没点头吧。”

萧图闻言脸一黑,显然是被戳到痛脚,闷声闷气地说:“不用公子挂心,反正她早晚会点头的。公子还是操心怎么把陆公子请到吧。哎,我就不明白了,咱干吗非得在他身上耗半个月时间?不瞒公子,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萧图是没看出他特别在哪里了。”

蔡威趴靠着窗台:“阿图,若是让你十二岁的时候出任家主,撑起整个家族,你能做到吗?十二岁呀?当年我十二岁的时候正在为了婚事出走,跟家里出来找人的人捉迷藏呢。屏开那些杂七杂八的纷杂,我自问若是我处在他的位置,我未必比他做的更好。”

萧图不以为然地摇头,但却出奇地没有出声反驳:蔡威的十二岁是他们离开颍川一路南下的一年。那一年的经历对他们来说绝对能算终身难忘。那一年他们失去了很多东西,包括一路同来的兄弟姐妹。萧图记得出颍川时跟着离开的有七个女孩,到头来却只剩下了红袖,青衿两个,红袖如今还呆在益州帮孝直,数来数去,这硕果仅存的就只有他们家青衿了。

萧图神思恍惚地想了一会儿,回过神看到蔡威还趴在窗台上,饶有兴致地看着窗下。萧图不由好奇,向前几步探头一看:嚯,下面竟然有人在打架。而且打架这双方还满招眼:一边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边是身材纤巧的姑娘。钢刀对软鞭,姑娘竟然不落下风,显然是个身手不逊红袖的女中豪杰。

“公子,这是为什么打起来?”

蔡威脸都不转,直接摇头摸着下巴回答:“不知道。我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开打了。啧,这姑娘有点儿意思哈。”

萧图眼睛一亮,激动地挨到蔡威身边探着半个身子往下细瞧:哎哟,这可不得了!这是这些年公子头一个赞有意思的姑娘!以他对公子的了解,搞不好就是他要动心思的前兆。想想他曾说过的主母标准:绝对不要菟丝花。嗯,这姑娘能打能跳,不是菟丝花!符合标准!有戏!

萧图跟抽鸡爪风一样卡巴这眼睛仔细看着场中姑娘:很漂亮的一个人儿,明媚精巧的五官,张扬飒爽的气质。眉如弦月,眼睛灵动。目光坚毅,嘴唇紧抿。看上去很符合公子梦中情人的形象。连这辗转腾挪的身子都别具魅力。等等,正感慨间,萧图眼睛忽然定格到一旁几个侍女打扮的人身上:她们身上居然佩刀!其中一个手里正捧张制作精良的玉弓,眼神儿一刻不离地盯着场中局势。

萧图瞧这情形只觉得一阵头疼,拜他掌握的那些乱七八糟情报所赐,他已经猜出这姑娘身份了。

“公子,这位好像是……乌程侯孙策的妹妹。”萧图有些为难地开口:怎么说好像公子和她都不像是能有啥结果的样子,还是早说早打消吧。可惜蔡威好像没听出萧图的为难,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顺着话茬问道:“那她叫什么?”

萧图一愣,低下头不太自然地说:“这个……公子,她只是……咱们探孙伯符情况的时候……顺带打听到的。至于人家姑娘的闺名是什么……咱们也没那个必要打探不是?”

蔡威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萧图,把萧图盯的后背发毛,眼睛一个劲儿地瞅地面,好像那上面忽然长出一朵花来。

“算了,不为难你了。以后有机会,我自己去会会这姑娘。这丫头应该会使弓吧?我很好奇,她能把箭射到什么程度。”

萧图抿着嘴没有吱声,心里暗暗祈祷道:陆公子,你可一定要尽快给我家公子答复啊!不管你去不去荆州,赶紧来给信儿以后,我们好尽快离开,不然在待几天公子非惹事不可!话说这孙家姑娘也太勇悍了,怎么前脚她哥打下庐江,后脚她自己一个人就跑来这里了?孙家那当哥的眼睛都是坏的吗?这么漂亮的妹子放出来,不是纯粹招人惹事吗?

好在蔡威脑子不算迷糊,人也不是那种见了漂亮姑娘走不动道儿的。在趴在窗台上看了一会儿以后就缩回身子坐在桌案前微扣着茶杯思考问题去了。萧图见状略松口气:连打架结果都没看,看样子是不用太过担心的。公子应该没他想的那么不靠谱。

第二天的时候,陆议按时到了约定地方。蔡威已经等在那里,见陆议过来,蔡威欠欠身子,伸手示意他入座。

陆议就座后迟疑了片刻才开口跟蔡威说道:“蔡兄昨日所言,逊思索后,觉得此事可为。日后相处荆州,还望蔡兄多多关照。”

蔡威伸手打住陆议的话,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逊思索后’?你……”

“姓乃祖赐,不敢更改。然‘陆议’之名在庐江还是有几分人望名声。若以后事荆州,用‘陆议’多有不便。为防止给家中招祸,现在已改名陆逊。”

蔡威嘴巴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坐席上站起来对陆逊长身一礼。陆逊大吃一惊,赶紧起身避过,扶起蔡威一只胳膊:“蔡兄这是折煞陆逊?”

蔡威摇摇头,静默片刻后说道:“陆兄此番离开,家里可曾安排妥帖?”

陆逊点点头:“已经安排妥当。即便事有万一,所留后路至少也可保家人平安无忧。”

蔡威松了口气,随即想到什么一样轻笑道:“我现在觉得取字是个好法子了。至少称呼时候不用显得这么别扭。”

陆逊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也是一阵莞尔:聪明人话说三分就透。蔡威这言下之意很明显:既然都是自己人了,就别在跟先前那样“陆兄”“蔡兄”的称呼了。想想两人这半月相处也挺不容易。不到二十的俩年轻人,话里话外机锋叠出,从认识结交开始就在互相试探,等试探个差不多才说出目的,简直跟打仗有一拼。到这会儿了,终于不用在那么藏着掖着了,忽然有一个人说:得,咱们别这么文文绉绉的了,都已经摊开牌了,还是别搞那套虚头巴脑的了。松口气的可不止蔡威一个。

陆逊相当自然地接口:“我倒是有字的。是祖父生前所取为‘伯言’。本是想二十弱冠后再加字,现在既然名都改了,字也不用等那时候再加了。”

蔡威低头重复了两遍“伯言”,想是记住后抬头摆出一张自相识以来陆逊从来没见过的苦脸说:“我当年离家时事出突然,家里长辈也从未想过取字的事。如今看来这事恐怕还得我自己来。正巧,伯言你文武兼修,等回去以后你给翻书找字去吧。”

陆逊傻眼:“这……这怎么使的?”

“怎么使不得?”蔡威偏头不解地看着陆逊,“你怕取不好?没关系。我信你,就是真取不好能怎样?不过一个称呼而已,而且多数时候还不是我用,随便按一个就行了。”

陆逊看着以一种及其认真的口吻和表情说着及其痞气的话的蔡威恍惚觉得心里忽然踏实了:其实之前结交中两个人都在装,只是装的多少而已。现在看来显然蔡威装的更多。然而这似乎并不让人讨厌。在承认他是自己人以后,能以看似玩笑的口气把取字这种重要事情交给他,也算是对他的器重和尊敬了。接下来的就是他要怎么样回报这份看重了。

正在陆逊思索间,包厢房门被轻轻敲响。门外萧图探过头来对蔡威小心翼翼地说道:“公子,有个小道士来送了封信。是给您的。”

蔡威皱了皱眉,很是费解地问道:“小道士?送信?什么信?”

萧图上前把手中皱皱的信封给蔡威,然后就低头拿眼角偷偷瞥着蔡威反应。蔡威随手扯过信封,边看萧图边笑着调侃:“搞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不就是一封……”

话没说完蔡威就想被人卡了脖子一样没了下文,陆逊疑惑地转头看向蔡威,却发现蔡威身子僵直,抓着信的胳膊也在微微发抖,撕开信封的动作显得很急切全然没了跟他之前打交道时的沉稳和心机。陆逊很好奇,这信到底是谁写的,竟能让他如此失态?

显然萧图是知道这个答案的,但他好像没打算现在就说。他在蔡威拆信以后就冲陆逊打了个眼色,陆逊了然。和萧图一道悄悄的退出屋子。留下蔡威一个在里头。

谁也不知道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内容,不知道蔡威看后到底想了些什么。只是看着包厢门一关一个下午,等到太阳落山时候,蔡威才打开门让萧图问掌柜要了纸笔,在给给陆逊打了招呼后让他回去收拾东西明日启程离开后,又把门关上写回信去了。眼尖的陆逊发现这个经常笑模笑样对人的蔡威在跟他说话时,声音居然是沙沙的,眼睛也微微泛红。显然是在看信的时候流泪了。对于这位让蔡威落泪的被萧图称为“妩姐姐”的人,陆逊的好奇心又被重新挑起:有时间一定得问萧图好好打听下这位“妩姐姐”,能够对蔡威影响这么大的人应该算作了解范围内的。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呀,我终于回来了。前阵子光忙事业编面试什么的了,今儿刚体检完。以后有时间给你们讲故事了。

本章嘛,于吉老头儿是个好老头儿。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改了。他走的这条道是很危险的!

陆议嘛,这孩子改名了。

啧啧啧,孙家姑娘出现了。

PS:我觉得吧,孙尚香不是她名字,因为自王莽改进姓名制度以后,东汉名都已单字为名,就连戏志才的名字也有考据说名忠字志才的。所以孙夫人名应该也是一个字,但是翻了很多资料没有具体记载,故而本文可能就用最常见的了。或者你们觉得可以用三国演义上的名?字尚香?(我听你们的。你们说咋就咋)

下章:蔡威接信会不会按照他二姐吩咐奔许都呢。

许都一个新人出现(此人可为愤青啊),是谁呢?

129、中秋宴会闹尴尬

蔡威在庐江并没有多做停留,在陆逊同意离开后,几个人就启程奔赴南阳:那里黄祖还在和袁术部鏖战。蔡威把手下嫡系的最精锐的五百骑留在了南阳。他要是再耽搁几天,估计等他回去迎接他的黄祖跟袁术厮杀的战场,而是他们自己部队里哗变的营盘了。

什么人带什么兵。蔡威的嫡系绝对完美的继承了他们顶头上司的某些特质。在蔡威手底下时一个个装的跟小猫一样乖顺。可等他一错眼,这群小子到了外人面前就都化身成了勇悍桀骜的豹子。个个是刺头儿,难驯的很,简直就是放哪里让哪里的主帅头疼的一支问题军队。蔡威估摸着他这次暗中离开,军中要是没有文进压着。可能他人不见的第一天,这群小子就敢冲击黄祖中军帐,嗷嗷叫着问主帅要人。黄祖那脾气多暴躁啊,要真碰到这事甭管谁对谁错,肯定啥账也不买,肯定直接拉出去把人“咔嚓”了。要真如此,他……他真是回去了都没地儿喊冤去。

蔡威七上八下地担忧着南阳的事,却不知自己身边陆逊和萧图都在暗暗瞧着他:从他收到信以后,俩人就察觉到蔡威情绪上有些不太对劲儿。这人平日虽然也有走神的时候,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时不时看着北方恍惚出神。在那天写完回信以后,更是像掩饰或者逃避什么一样,连夜带人启辰,整个归途中脸色变幻,一言不发。不知道心里到底在琢磨些什么。

陆逊对蔡威的状态是心有担忧的,曾几次想上前开解,都被萧图拦住了。萧图逮着他叽叽咕咕了一堆关于蔡妩和蔡威的姐弟俩感情深厚的事,然后咬着耳朵跟陆逊说:他这状况估计是骤然惊喜,看了他二姊给的信以后心里头不平静。等过阵子自然就好了。再说这是他姐俩的事,这俩人相处一向跟别人家姐弟不太一样,咱们还是别跟着搅合了,省的越弄越乱。

说完萧图还不放心,又扯着陆逊袖子跟人家郑重地重申了一遍,等陆逊略带怀疑地垂眸点头以后松口气放了手里袖子。转身当没事人一样催马前行。他是肯定不会告诉陆逊:他拦着他不光是因为他说的这些原因,还有一条是陆逊不知道的。萧图现在是特感谢蔡妩那封信搅乱了蔡威的情绪,不然等蔡威请好陆议回过神腾出手来很有可能去招惹孙家姑娘。孙家姑娘那是好招惹的吗?那是能招惹的吗?

先不说蔡威现在是黄祖这所谓杀父仇人的手下。就单冲孙家姑娘这个姓氏,萧图也不得不对她心存提防。孙文台说是被‘流矢’所伤,但实际真相如何没有人比他们几个更清楚:流矢是假的,流言倒是真的。魏虎还曾经因此事记恨蔡威,办出了叛逃事。虽然此时后来被蔡威亲自平息。可魏虎说到底是他带出来的,功夫也是他教的,连那手射箭的本事都是他手把手指导的。说他一点不相干,谁信?

这样的情况在眼前头摆着,他萧图要是还上赶着给蔡威牵红线,那就不是忠心如否的问题,而是脑袋智商的问题。萧图现在特想蔡妩其实是在信里给蔡威说了一门亲事,写信目的就是让人回去成亲的。这样他们也省的为主母的事发愁了。

不过很明显,萧图让蔡妩给蔡威说亲的愿望落空。甚至蔡妩自己想让蔡威来许都的愿望都同样落空了。

蔡威的回信是在中秋节前夕到达许都的。送信的不是左慈,而是于吉手下一个小道士,把信交给门房以后门都没进就走了。蔡妩拿到信的时候还不甚相信地看着门口,仿佛下一刻蔡威会在门外出现,然后笑嘻嘻地凑到她跟前,像小时候那样亲亲热热地叫她一声:“二姊”。

可惜看了好一会儿蔡妩也没见到真有人来。凭着对蔡威的了解,蔡妩心头苦涩地揣摩到了自家弟弟的意思:威儿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抱负了。他没有听从她的建议,不愿也不想前来许都了。

蔡妩抖着手拆开信封,往下一倒“呼啦啦”掉出一沓的信纸。有给蔡妩的,又给长姊蔡姝(阿婧)的,有给蔡平陈倩的,有给他恩师顾雍的,还有给蔡斌王氏的。

蔡妩手忙脚乱地捡起桌案上给自己的那封,展开后边读信边泪盈于眶:多熟悉的字迹。中锋深刻,撇捺舒展,那是她手把手一笔一划教出来的!只是如今,字如旧,人非昨。

她家威儿再不是那个缠在她身后,眼睛亮亮央着她讲故事,可怜兮兮问她要糕点的小男孩儿,而是成了讨袁大军中的一路战将。

蔡妩不知道现在蔡威究竟面对的是何景象,只能在字里行间隐隐推测蔡威的境况。

给她的信写的很长很长,但仔细看却发现其实信的内容很凌乱,像是写信人心绪起伏,想到哪里写到哪里。从蔡威离家开始,一会儿是曾经路过的风物,一会儿沿途所见的人情。一会儿语气抱怨写荆州乱七八糟的内部事,一会儿又是满带骄傲跟她炫耀自己手下带的兵是怎么样的出色优秀,与有荣焉地跟她说当年出颍川时的人如今都成军官,最低的也都已经做到了百夫长。甚至还说他看中一个姑娘,只是人家身份有些特殊,他现在不好下手。但他有信心把这姑娘变成她弟妹,甚至扬言就算是用抢的,也肯定得把媳妇儿弄到手。

信到后面,蔡威似乎渐渐找到了节奏,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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