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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君霸爱·偷心皇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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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以为,本王今夜冒险入宫只是来恭贺娘娘荣登后位的吗?”面对青姝璃的勃然怒气,上官玄睿却是没有丝毫气恼之色,双手环于胸前,幽幽道,“本王如今闲赋在家,有些事情不便亲自出马。娘娘你贵为一国之后,想找一个人定然不是什么难事!本王相信,只要皇后娘娘出手,娘娘和本王不愿看到的一幕定然就不会看到了。”

“哼!魁王殿下倒是信得过本宫!”青姝璃冷笑一声,斜斜睇了他一眼,心里却是一阵的不屑和鄙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这样还想取上官玄锦而代之,简直是痴心妄想!

“本王和娘娘同乘一条船,若连娘娘都信不过,那放眼天下,本王还能信何人!”上官玄睿目光幽幽地看着青姝璃,嘴角扯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意。

“魁王殿下明白这点自是再好不过了。”娇美的红唇微微上扬,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看似在笑,唇角,却隐含一丝肃杀的冷峭。青姝璃幽幽道,“一个小小的丫头,还成不了气候!”

“小丫头的确是成不了什么气候!”上官玄睿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眸光忽然变得犀利无比,“但是,娘娘真的以为萧浅浅一死就可尽占圣宠自此高枕无忧了吗?”

沉沉的声音,阴阳怪气的语调,让青姝璃极其不爽。她冷冷扫向面前的男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嫂还不知道吧?本王可是听说前些日子上官玄锦亲率暗卫和飞云骑搜寻护城河,你猜怎么着?”冰冷的笑意自上官玄睿的唇角蔓延而上,云淡风轻的话语里却满是阴冷的犀利,目光直视着青姝璃,寒声道,“一无所获!”

他的眼里仿佛蕴起无垠的灿烂。这份灿烂落进青姝璃的眸底,化做的,却是那寒冬的萧厉。

青姝璃只觉得心头一颤,脑中轰的一声巨响,晕眩感瞬间袭来,险些站立不住,只能伸手按向身后的梳妆台,支撑这无力的身体。

“一无所获!”

仿若一道惊天霹雳轰然炸响在心田,给了她重重的雷霆一击。

上官玄锦竟然下令搜寻护城河?没有找到萧浅浅的尸首?

这意味着什么?

刹那间,一波一波的震撼和惊惧潮涌般席卷脑海,让她的心凌乱的没有了方向。

“不可能!本宫亲眼看着那把剑刺入了她的心口,看着她跌入护城河内,本宫才离开的……上官玄锦找了那么久,依然音讯全无……她不可能还活着,不可能!”一遍遍重复着,凤袍下的双手用力地按向冰冷的梳妆台面。

昏黄的灯光下,青姝璃绝美的脸痛苦的皱成一团,苍白中带着狰狞,红唇微微颤抖着,竭力寻找着遏制恐慌的可能,“找不到尸首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或许是河水太急冲到了很远的地方,也或许是谁发现了尸体将她埋葬了……”

这样说着,好似那可怕的可能就真的渐渐远离了一般,青姝璃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努力地平定了心神,冷声道:“如若萧浅浅真的没死,她怎会不去见上官玄锦?你我二人又岂能安然无恙地在此?魁王殿下,还是不要自乱阵脚的好!”

上官玄睿凤眸轻挑,他忽然俯身,凑到青姝璃面前,用一贯戏谑的语调幽幽道:“方才自乱阵脚的那个人,好像是娘娘啊!”

眼底满是波光潋滟的笑意,无限魅惑。

在青姝璃微微一怔至极,上官玄睿快速抽身,直直走向桌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华贵的凤冠,慵懒的嗓音带着几分魅惑和玩味:“长夜漫漫,娘娘还是好好保管这顶凤冠吧!”

身形疾动,带起一阵清寒的夜风,烛光摇曳中,一抹玄色的身影迅速掠过满地白雪,消失在黑沉苍茫的夜色中。

夜,又恢复了初时的死寂。

青姝璃怔怔地望着那抹身影消失的方向,良久,才收回视线,不期然扫向桌面,撞上了那顶凤冠,美丽的双眸中陡然有刺痛的神情浮现,迅速移开了视线。

冷风自身后的茜纱窗呼啸而来,卷起满室的红纱飞舞。

背后,一片冰寒。

************************

窗外的天空像浸了水般清澈,透着淡淡的蓝雾,几朵白云缀在蓝天上,轻盈飘逸,柔和的阳光冲破云层,绽放出美丽耀眼的光芒。

萧浅浅虚弱地睁开眼,明晃晃的日光穿过罗帐,让她不适地微眯双眸,待适应了一些才发现自己正浑身乏力地躺在床上,被割破的手腕已经被仔细地包扎好了——她还活着!

守在床前的依然是萧婉晴,她穿着娇红宫装,挽着新月髻,簪着梅花玉簪,妆扮虽隆重,却不失清雅。

萧浅浅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姐姐,意识到她如今是宠冠西罗后宫的虞妃娘娘,这个身份的转变,她必须学会适应。

就像,知道自己活着,就要学会去适应没有玄锦的人生。

萧婉晴的眉宇间隐有一股天然的清郁气韵,双眼红肿,脸颊上犹自挂着晶莹的泪花,虽然不是绝美,但那种雅弱美态,令人一见之下,心中更是暗生怜爱之意。

她满脸担忧和关切,一把将浅浅拥在怀里,美目中珠泪涟涟:“浅浅,你怎么那么傻?你怎么忍心丢下姐姐一个人在这世上?你知不知道姐姐有多担心?”

她抱的那样紧,有温热的液体一滴滴落在浅浅的手背上,温润一片。

纵然不是她的妹妹萧浅浅,浅浅却也能够切身体会到她那种害怕失去至亲之人的恐惧。

可是,哀莫大于心死。纵然她此刻心境悲凉绝望到极致,眼里依然再流不出一滴泪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浅浅却只是静静坐着,任凭萧婉晴紧紧地抱着。

良久,才轻轻吐出一句:“我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生不如死,原来就是这种感觉。

萧婉晴蓦然止住了哭泣,将她从怀中分开,清丽的脸上满是震惊和哀痛,水眸中还噙着两汪泪水,似乎震惊的忘记了落下。

她看了浅浅半晌,忽然眉头紧蹙,幽幽地问:“如果我告诉你,你爱的人心中还有你,你还会这么不顾一切地想要轻生吗?”

浅浅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定定看着萧婉晴眼中矛盾复杂的神情,很久很久。

忽然像个命悬一线的溺水者,在铺天盖地的惊惧恐慌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她一下子紧紧抓住了萧婉晴的双臂,急切地追问:“你说什么?”

159 希望,为爱而活 (节后重逢啦,求订阅)

然而,下一刻,已经无力地松开了手,忍不住凄凄冷笑起来,摇着头喃喃自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不会原谅我的……”

“浅浅——”萧婉晴的声音几乎颤抖,她一把扳过浅浅的肩,迫使她与自己面对面。言睍莼璩

萧婉晴眼中的矛盾渐渐散去,浮现出无奈和确定:“那天,下人们把浑身湿透的你带回来,我看到你胸前的剑伤,心痛难当,后来又听见你在昏迷中不时唤着他的名字。我就知道,你爱他太深……”

“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不想让你再受到伤害。唯一的方法就是封禁所有关于他的消息,把他彻底从你的生命里剔除。我原本以为,只要不见、不听、不想,你就会将他忘记的。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

“这么长时间了,你根本没有忘记他。我实在不忍看着你继续受煎熬。於”

她看着心爱的妹妹,用手帕拭去了眼角的泪,继续说,“其实,派到梦华王朝的密探带回的情报里,不止一次地提到上官玄锦力排众议,最大限度地动用人马,在梦华范围内寻找你的下落……”

她蓦然止声,小心翼翼地观察这幅浅浅面上神情,终是轻叹一声:“他若心中没有你,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浅浅眸光一闪,难以置信地看着萧婉晴,半天才艰难地说出话来拄。

萧婉晴眼中的神情既无奈又欣慰,却是轻轻点了点头。

然而,这一举动对浅浅来说却不啻为雪中送炭,她感到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正有东西在一点点死灰复燃。

浅浅惊喜得手足无措,对着萧婉晴又是哭又是笑,却忽然又塌下双肩,一脸的绝望:“知道了又如何?我只怕今生今世,再也没有机会和他相见了。”

“浅浅,你糊涂了吗?”萧婉晴轻叹一声,拉过浅浅的手,声音里满是急切,“以前你是误以为上官玄锦不肯原谅,你才放弃了求生的意志。如今你知道了他的心意,还能无动于衷吗?况且你已经知道了真相,又有青荷可以作证,你难道还要饱受煎熬却看着罪魁祸首逍遥法外吗?”

“可是……可是他已经娶了青姝璃,她已经是他的皇后了。而我只是一个为世人所不齿的小偷,一切都已成定局,我还会有希望吗?”突然想到了这一点,浅浅心里的希冀在刹那间又灰飞烟灭,便是一阵锥心刺骨的痛。

“你有没有想过,他娶青姝璃是被逼无奈?”萧婉晴的眼中满是鼓励,语重心长地耐心劝慰,“他贵为皇上,多纳几个妃子也合情合理啊,更何况是立后。就像墨辰,虽然也有其他妃嫔,可他却是真心爱我的。从上官玄锦执意寻找你的下落便不难看出他对你的情意。姐姐身陷青楼亦可收获美满良缘,何况上官玄锦还对你用情至深?”

“浅浅,你只要知道,他爱的人是你就够了。爱就是爱了,既然你放不下,为何不去当面问清楚?何苦在这里暗自揣测艰难度日?”

一语点醒梦中人。

是啊,自己这是怎么了,她可是2013年的现代人啊,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我的人生我做主,怎么现在这么逆来顺受了?做什么都瞻前顾后的,是因为关心则乱吗?以前的自己不总是把“爱拼才会赢,勇敢找爱情”挂在嘴边的嘛!

既然确定了玄锦的心意,有了这段日子侵入骨髓的想念,那她就更要大胆地争取自己的幸福,而不是在这里坐以待毙,将心爱之人拱手于人啊。

浅浅心里顿时一暖,忽然觉得笼罩在心头的阴霾都被无形的巨斧劈开了,一时间光明无限,充满希望。

萧婉晴看着犹自沉浸在喜悦中的浅浅,脸上漾起温暖明媚的笑容,轻柔的嗓音温柔的如泉水流淌,是沁入心脾的舒适:“那你是不是得好好养伤,等待时机呢?”

说完,轻轻一抬手,就有侍女将药碗递到了她手中。

浅浅不加思索地拿过她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刚好对上她温柔舒心的笑容。

这一刻,浅浅发自肺腑地笑了,连日来积压在心中的阴霾也在这笑中消散了不少。

她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一轮红日挂在幽蓝的天际,给这苍凉的冬季带来了些许温暖,只在心中默默说道:玄锦,你等着我,一定要等我!

************************

云苍大陆万和五一六年十二月,梦华王朝仁德皇帝自封后大典后突发恶疾,缠绵病榻月余之久,群医束手无策,朝野上下皆忧。

次年一月,西罗国突然出使梦华,引起天下哗然。

帝都明城,梦华皇宫。

大雪初霁,碧空如洗,阳光映着白雪,照亮了一片粉妆玉琢的水晶琉璃世界。

承乾宫,勤政殿。

肃穆庄严的大殿之内,文武百官齐聚一堂,看着立在殿中央的一群人,脸色各异,压低了声音议论着。

这群人衣饰整洁,分为两列,两侧停放着几口大箱,其上刻纹精美、细致考究,均上着大锁,也不知道里面盛放的是何宝贝。

为首者穿着一袭青色长衫,身姿俊逸,背影纤纤,青衫飘荡处,宽袖流云般低垂,确实一股风致翩翩,颇有些超凡雅绝的意味。

然而,吸引人纷纷侧目的,却并非那出尘的气质,而是……他的脸。

因为,他的脸上罩着一张白玉雕成的面具,散发着温润的玉石光泽,让人感觉到说不出的和谐与相契。

因为看不清他的面目,大家只能看到他面具外那双黑眸,那是一双波光潋滟的黑眸,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容貌才能配得上这样一双波光潋滟的黑眸呢?

然而,青衣公子对众人的惊讶、探寻的目光却是不以为意,只是静静凝立在原地,一双黑眸沉静而平淡,视线聚焦处,却是那玉阶之上空空的九龙宝座。

两个月,整整六十天,今时今日,变换了身份和姓名,他可曾还会来见自己?

一抹暗沉无声无息地染上了面具后波光潋滟的双眸。

看着那空荡荡的龙椅,隐隐却刻骨的痛,洪水般冲入心的一角,那里,是为他而生的空白。

早已到了上朝的时间,皇帝却还迟迟没有现身。

内廷总管令言无奈,只得派人去催促,一干大臣已经抑制不住窃窃私语起来,其中不乏满面焦躁者。

虽说这段时日,皇上身体抱恙无法早朝,但今日毕竟不同往昔。

“皇上纵然心情不好、龙体抱恙,也不能荒废朝政啊!”

“就是,况且今日还有西罗使节在此,这不是让旁人看笑话吗?”

“哎,别提了,自从两个多月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素日里那个行事深沉练达、让人心悦诚服的皇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你说,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

议论声喋喋不休,虽是极力压低的声音,却依然丝丝缕缕地传到了青衣使节的耳中。没有人知道,面具后的黛眉已经拧成一团。

从昨晚到了明城的驿站起,关于仁德皇上不理朝政的流言蜚语便不绝于耳。

她心里又是喜悦又是心痛又是担忧,喜的是上官玄锦果然是未将她忘却,痛的是他如此折磨自己、不知珍重,忧的则是如此下去梦华国运堪忧。

她,不是别人,正是上官玄锦一直寻找无果的……萧浅浅。

“咳咳……好了,朕听说西罗国特使求见,便过来看看。”忽然间,一阵微弱、但极具威势的声音从屏风后沉沉响起,伴随着轻微的咳嗽声。

一时间,凝结的气氛,仿佛又加上了令人屏息的静穆,殿中所有的朝臣低头、垂首,各自退下去按次序站好了队。

浅浅心中一颤,目光不由自主地循着声音移至了屏风后,看着曲柄华盖銮驾仪仗护卫下的一袭明黄耀目而来,红青棉纱绣二色飞龙盘于其上,四爪腾云,怒目横视。

那袭熟悉的身影轻轻从殿外踱至玉阶上,再落座。

她心中猛然刺痛起来,长袍下的双手紧紧的拽住了自己的袖角,发白的指节,泄露了她的情绪。

铺天盖地的痛楚袭来,她差点喘不过气——他清俊的容颜宛如雕刻,却略显苍白憔悴,儒雅清晰的眉眼间略显颓废,深邃如黑曜石的眸子里深藏着一丝忧郁。

160 议和,华丽回归(浅浅身份转变 3000+)

还是那张百看不厌的脸,还是那样的高大俊朗!他的周身还是布满了浓郁的帝王之气,那样的俊摄,醉人心神。言睍莼璩

那威严的霸气也因为这病容的折磨似乎消退了一些,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平和了,面色疲惫,眉目淡淡,似乎整个世界都不在他的眼中……曾经明澈的眸子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冰,仍然清澈,却不再明亮如初。

没有神采,越发的深沉,越发的黯淡,越发的冷漠。

只是两个月不曾相见,他更加清瘦了,那一袭宽大的龙袍也愈发显得厚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待上官玄锦在宝座上坐稳之后,所有人齐齐拜见,声音里有着发自内心的崇敬和仰慕於。

在所有人都俯身叩拜之后,萧浅浅才率领随从,俯身对着遥遥高台、龙椅之上的帝王行礼:“西罗国特使忘尘率领众人拜见梦华皇上,愿皇上龙体安康、贵国国泰民安!”

话音刚落,宝座之上却猛然响起一个惊喜万分的声音:“你……你的声音?”

上官玄锦心头一颤,险些从龙椅上摔下来铸。

那柔美动听又熟悉的嗓音,如沸水般惊蛰了他的耳膜,引得他浑身一阵战栗。

浅浅心神一震,豁然抬头,便看见那明黄色身影已经从宝座上站起身,墨玉般的双眸正一瞬不瞬地看向自己,原本黯淡无光的眸子此刻却是亮如秋水,里面满满的都是惊诧和欣喜,衣袖拂动间,竟是欲迈步向前。

殿中重臣闻此皆是面面相觑、目露不解。

一边的令言早发现了主子的异常,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上官玄锦的去路。

浅浅站在玉阶下,只见他附耳在上官玄锦耳侧,也不知道低语了什么,那双深黑的眸闪过一丝复杂的幽光,上官玄锦这才犹不甘心地慢慢坐了回去,只是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似乎想要穿透面具看到隐在其后的真实面目。

他的眼神,依旧是深遂到无法看透,仿佛一汪清潭,正源源不断地涉取着她的灵魂。

浅浅心中一阵悸动,被迫转移了视线,暗叹自己还是修行不够、道行太浅、定力不足。

一贯舒适的龙椅,此时却好似生出了许多荆棘,上官玄锦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目光幽深难测,始终离不开玉阶之下那袭青衣身影。

他知道,只要冲下去揭开那人脸上的面具,就会出现另外一张脸。

可是,令言的适时阻止,却让他猛然清醒:倘若,面具之下,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容颜,那自己该会是如何的失落啊!倘若真的是,那便是暴露了浅浅的身份。那隐藏在暗中欲对浅浅不利的人自己还未找到,决不能单凭这声音就轻举妄动!

只能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沉声问:“特使为何戴着面具来见朕?”声音虽轻,却气场十足,有一丝期盼暗含其中。

萧浅浅努力保持着镇定,目光看向他,竭力使声音平淡,一字一句道:“只因忘尘天生相貌丑陋,怕惊扰了圣驾,所以特地戴此面具。如有失礼之处,还望皇上见谅。”

那一瞬间,浅浅分明看见了上官玄锦眼中的失望一点点凝聚起来,然后又慢慢消散,殿中忽然陷入一片沉寂。

就在所有人都这凝结的氛围弄得不明所以的时候,上官玄锦忽然正襟危坐,切入了正题:“朕听闻,特使阁下此次是受了西罗皇帝的委托前来和谈。想我梦华与贵国一向战乱不断,为何突然要停战议和呢?”

他的语气平静,眸光却咄咄逼人。

浅浅直起身,清眸中的光芒渐渐平静,直视着御座上的王者,缓缓道:“民乃国之根本,若无民则无国。两军交战,受苦的必将是黎民百姓。自三国鼎立之日起,各国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断相互讨伐,多少百姓为此流离失所、穷困潦倒,原本和谐安定的太平盛世却成了哀鸿遍野、血流成河的人间炼狱,真是惨不忍睹!弊国皇帝感怀于心,认为唯有施以仁政才能得百姓拥护,更希望能与贵国重修于好,共同维护两国和平。”

上官玄锦尚未答话,浅浅便听得身侧群臣中有人大喝一声:“若你们西罗国早有议和之心,为什么还三番两次举兵侵犯我们梦华边境?你们分明是觊觎我们的镇国之宝,议和是假,谋定后动才是真!”

“就是,早前派细作潜伏在我们宫中刺探情报,还妄图盗取国宝,你们狼子野心天下皆知,如今又来主动议和,到底是何居心?”

…………

这些话如同一枚炸弹,顷刻间在堂内炸开了窝。众人惊愕,面面相觑。一时间,大臣们七嘴八舌炸开了锅,朝堂上一片混乱。

有的人主张议和,有的人却认为不可信,还有的人抱着观望的态度,各持己见、众说纷纭,好不热闹。

“好了!”争论不休中,一手支颐,斜斜的歪在御座内的上官玄锦不耐烦地吐出一句话,伸手揉了揉眉心,深如寒潭的眼睛扫视了一遍殿中众人。

那双深邃的黑眸,看似在笑,眼底却隐含犀利和锋芒,仿如沉积了千年的寒冰,散发着幽幽的冷气,令人不敢直视。

所有人立马噤了声,规规矩矩地垂首静立。

他目光如炬,一扫先前的颓废,好整以暇地望着凝立在玉阶之下气定神闲的使节,幽幽问:“特使大人倒是说说,贵国皇上此次派尔等前来议和,用意何在啊?”

被那样犀利的目光注视,浅浅却是松了一口气,暗感欣慰,因为,之前那个指点江山、激荡风云的青年君主终于回来了。

她只是淡淡一笑,面具后的双眸中有清雅的笑意流动,宛若月光流水一般宁静悠然,沉着回答:“弊国皇上的用意都在这议和文书中,全心为天下百姓和两国友好着想,并无其他!”

“哼!好一个冠冕当堂皇的理由!”又是一阵暴喝划破了殿中的沉静,“皇上,我梦华王朝和西罗国屡次交战,早已水火不容。依臣之见,干脆杀了这个什么特使,痛痛快快地打一仗。反正,乱世天下,强者为尊,如今我们已与古夏国结为秦晋之好,难道还怕他们不成?主动出击总好过坐以待毙!”

浅浅听着这话,无奈地叹口气:这些鼠目寸光的权臣们,就知道打仗打仗打仗,你们轻轻松松一句话,便有无数的将士浴血沙场,又有无数的百姓家破人亡。

别人巴巴地求和,你们却还在这里大言不惭挑起事端,竟然还忍心看着生灵涂炭,你们都是铁石心肠吗?

心中有气,说起话来便也强硬了许多。

等不及上官玄锦发话,浅浅已抢先说道:“常言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如今贵国和敝国并无战事,何况忘尘手持吾皇亲书的议和文书,愿与贵国保持十年的相安无事,求和之心可昭日月。”

“我想,贵国皇上也是心系社稷安危和百姓福祉的一代明君,必然不会冒然再掀战乱,弄得民不聊生吧!忘尘不远千里前来议和,被贵国误会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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