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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君霸爱·偷心皇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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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中,檐角的风铃在空中击响,飘荡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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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浓,夜风习习。

萧浅浅在青荷碧朱的搀扶下拾阶而上,突然,从正前方的殿里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帝王在极致的忍耐过后,龙颜震怒,一声爆发般的怒喝蓦然传来:“出去!都给朕出去——”

瞬间,敞开的紫檀雕龙金赤木门前内,一群蓝衣太监粉衣宫娥仓皇而出,见了萧浅浅急急俯身行礼后便规规矩矩站到了廊下,个个面如土色,噤若寒蝉崽。

浅浅脚步一顿,又听到殿里传来一阵威严的怒斥:“小令子,你给朕听着,朕今天谁都不见,胆敢再放人进来,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是,皇上息怒,奴才谨记……”颤颤惊惊的迭声答应中,令言躬身退至门外,方直起身,抬袖抹了把冷汗,转身看到立在廊下的浅浅,满是忧愁的脸上顿时神色一缓,连忙弯腰施礼,“叩见夫人!”

“令公公,皇上……还好吧?”浅浅蹙眉看向殿内,她虽然知道上官玄锦因何震怒,却还是为方才的震天/怒气而担忧。

她没料到,这一次,他是真的动怒了。

令言方才舒缓的神色倏然一紧,低低叹息一声,眸光尽是无奈,他低声回道:“皇上现下心情不好,正在里面生闷气呢……如今这情形,唯有夫人能扭转了。奴才恳求夫人进去劝劝皇上吧!”

“你们先在殿外候着吧,皇上若有什么吩咐,本宫再唤你们。”浅浅点头,撇下青荷、碧朱,长睫微掀,缓缓走进紫檀雕龙金赤木门。

殿内明灯璀璨、亮如白昼,薄纱后,上官玄锦负手而立于窗前,双目片刻不离地注视着殿外的浓浓夜色。

一袭浅紫色的龙袍愈加显得他身姿挺拔、气质不凡——虽然是慵懒轻散的装扮,却丝毫无法掩饰那种由骨子里透出的高贵与威严。

身后蓥金龙案下的海蓝织金毯上,散落了一地棋子,白的纯净如冰,黑的晶亮如洗,却有不少已经摔碎断裂。

浅浅心中轻叹,拂开纱帘,缓缓走了进去。

“朕的话也不听了,小令子,你愈发胆大了!”上官玄锦修眉一凝,不耐烦地嚷着,声音里满含愤怒,夜风轻拂他胜雪的白衣,全身散发着浑然天成的清峻和霸气。

他猝然回身,看清来人的片刻,星眸中的怒意顿时被惊喜替代:“浅浅?你怎么来了?”

他疾步迎上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神眸中满是关切和怜惜。已经六个月的身孕愈发显得她身形娇小,每每想到怀孕让她受的那些苦,他就心疼难当。

“人家想你了,就过来看看嘛!”浅浅柔柔笑道,抬眸看他向他,娇嗔,“可惜啊,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不是时候了?”上官玄锦看到她眼中的慧黠,心头荡起一抹爱怜,柔声道,“我正巴不得你来呢!”

他顿住话头,脸色一沉,恨声道,“这小令子又躲到哪去偷懒了,也不通传一声,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怎么你一个人进来了,青荷与碧朱没有陪着你吗?这些个奴才,也不好好伺候你,万一有什么闪失,他们担待的起吗!”

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一边温柔体贴地扶着浅浅在软榻上坐下。

“是我不让他通传的。”浅浅笑着轻拍他的手以示安慰,眼波流转,语带酸意道,“你正在气头上,又说了谁都不见,他若进来通传,必然要受一顿责骂。青荷与碧朱也在殿外候着,不敢进来。我脸皮厚嘛,不怕你骂。”

“你呀!”上官玄锦哑然失笑,疼宠地轻刮她的琼鼻,轻轻拥住她娇软的身子,目光温柔的似是要滴出水来,温言道,“你那么好,我宝贝还来不及,又哪里舍得骂你?”

浅浅淡笑不语,舒适地窝在他怀中,又听他问道:“你不是说承乾宫是商议国事、处理政务的地方,后宫妃嫔若是去了便难脱干政之嫌嘛?从前经过都是退避三舍,怎么今日却有兴致过来了?”

浅浅从他怀中抬起螓首,莞尔一笑,答道:“我刚从寿康宫来,经过此处,便忽发奇想想同你一起回宫。原本只是想在殿外等你,却看见了方才那一幕……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才忍不住进来看看。”

上官玄锦眸中顿现感动之色,他的浅浅果然时时刻刻都是关心着他的,却故意将脸一沉,语带怒意:“肯定是小令子多嘴多舌,说了不该说的话,让你担心了!”

他微微一顿,俊脸上绽放出清风般醉人的微笑,低首附在他耳畔,柔声道:“浅浅,我没什么的,一见到你,所有烦心的事儿就都忘了。”

看着他一副有妻万事足的样子,浅浅心中满是甜蜜,唇畔扯起一抹微笑,瞟了一眼散落满地的棋子,轻声道:“哪里是小令子多话,只是我碰巧见到了方才那一幕……你把整盘棋都摔在了地上,怒气之大,想不让人知道都难啊——”

上官玄锦修眉一凝,深邃的双眸中浮现出担忧和不安,疾声道:“你碰见青姝璃了?她有没有为难你?”

“嗯!令公公劝她回宫,我与她在清心门口相遇,避无可避。”浅浅不置可否地点头,不忍见他忧心,忙淡笑着宽慰,“以她今时今日的处境,已是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来为难我?”

上官玄锦心中那根弦乍然放松,脸上的担忧之色慢慢消散,此时抱住浅浅娇软的身子,闻着她身上幽淡的冷香,心中顿觉极是踏实,又听她缓缓道:“她……只是想求我帮忙……”

哼!”他冷嗤一声,微微低下头,目光在散落一地的棋子上掠过的刹那倏然一冷,低沉的声音里是极力压抑的怒气,“我原本好好地在下棋,她却跪在殿外哭哭啼啼没完没了,硬生生坏了我下棋的雅兴。”

“你若不高兴,不见她也就是了,或者直接让小令子打发她回毓秀宫,何苦大动肝火,连棋也摔了!”浅浅感受到他心中的怒意,柔声劝慰着,又有些惋惜道“,这寒玉棋乃世间罕见的珍品,是去年你生辰时丞相大人送来的无价宝,你一向喜欢的紧,如今却摔碎了,实在是可惜啊!”

“她知道我不会见她,所以才千方百计想让你为她求情!哼,她那样的人何时才会心思纯良?”上官玄锦修眉轻挑,冷哼一声,愤然说道,又一脸心疼地望着浅浅,放轻了声音,低低叹息道,“浅浅,你心地太善良,总是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你可知道,青姝璃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更知道你一开口我便不会拒绝,才要在你面前装可怜博取同情的,她根本就是在利用你!”

浅浅一怔,她倒是没有往这方面想,当时见青姝璃那般苦苦哀求,自己除了震撼还是震撼,又为她的一片孝心所感,经他这么一提醒,也觉得这种可能也是存在的。但是,她不愿意把青姝璃往这方面想,当然更不愿意让他在这么生气下去。

她轻轻地咬了咬唇,唇角湮起甜美的笑容,握住了他的大掌,柔声道:“若她所求之事是其他的也就算了,可偏偏是回古夏国探望生病的父皇。不管青姝璃从前是何样的人,但至少今天,她只是一个担忧父亲安危的女儿,想着尽为人之女的孝道总算是一件好事。我想帮她,只是想成全孝道罢了。子欲养而亲不待是怎样一种伤痛和凄凉,如果我的一句话,就能让世间少一点这样的悲伤,何乐而不为呢?”

双亲健在却又不能尽孝膝下,是何样的无奈与忧伤啊!

浅浅心中伤感,剪水双眸湮起几缕悲凉。

“浅浅,你怎么了?”她那一脸黯然的样子看的上官玄锦心弦一颤,他急声问道,温柔地圈紧了她的身子,连声道,“不就是放青姝璃出宫嘛,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别难过啊……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215 爱意浓,永伴君侧(4000+)

恍然从伤怀中回神,浅浅看到那俊朗的眉眼间满溢的担忧和不安,心尖处便是一疼,知晓他是误会了自己伤感的原因,却又不能跟他直言自己的伤怀系思念忧虑远在2013年的父母。言悫鹉琻

她对着他柔柔一笑,发自肺腑地致谢:“玄锦,谢谢你,为了我,你做了很多本不愿做的事。”

上官玄锦看着浅浅的眼,睫毛纤长细密,潋滟着深深的真挚和浓浓的深情。如此的美,让他情不自禁地晕眩,沉沦。他心满意足地笑着,柔柔地拥住她,用自己全部的爱拥抱她,含笑潋滟的眸光直直锁住她清丽的容颜,低低的声音里蕴含着无限柔情:“只要能让你开心,我做什么都可以。更何况,只是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心满意足地笑着,柔柔地拥住她,用自己全部的爱拥抱她,含笑潋滟的眸光直直锁住她清丽的容颜,低低的声音里蕴含着无限柔情:“只要能让你开心,我做什么都可以。更何况,只是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浅浅轻抬螓首,眸光望进他那双漆黑的眸中,深不见底,满漾着浓浓的温柔和灼亮,她的心蓦然一颤,她的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听到他唇间逸出的一声轻叹,带着幸福和满足旄。

无需再言语,只是抱紧了彼此,在这样宁静安逸的时刻,两颗心更加亲密地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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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之夜,月华如水,苍穹中星子璀璨生辉,星光流泻人间,透过婆娑的树影,洒下一地斑驳嵬。

在寿康宫,陪同太后赏月用膳完毕,时间尚早,上官玄锦便命人稍作收拾,驱车来到了太子府的揽月阁。

也许是因为这里是他们爱情开始的地方,所以虽然进宫之后,浅浅只来过这里两次,却总觉得这里气息如昨,分外亲切。

已近戌时,皎洁的月光洒进来,揽月阁中如积水空明,亮如白昼。

萧浅浅与上官玄锦亲密依偎在软榻上,静静赏月。

清朗美丽的天空中,银光盈溢的圆月,像一盏明灯,悬照在夜空中央。纤云微抹,白纱轻袅,四周闪烁的群星,更似缀在纤云的白色纱缦上的细碎钻石一样,放射着奇异典丽的光芒。而月色下的明城,万籁俱寂,仿佛一座逼真的玉雕,庄严而美丽。

圆月流泻的清辉洒落在阁中几株被秋风染成了红色的枫树上,仿如一片燃烧的火焰,又如一抹蒸霞般的朝气,给如水月色增加了几分靓丽。

那红枫虽然没有层林尽染、满山红透的气势,却仿佛镶嵌在夜幕里的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散发着玛瑙的殷实和钻石的昂贵,让这秋夜的凉风的也变得温柔。

“浅浅,小心着凉。”轻柔的声音响起,一件绯红色披风已经覆在了浅浅的身上。

她扭转头,目光对上了一双清澈如湖水的星眸。上官玄锦语笑嫣然地望着浅浅,他穿了一件月白项银细花纹的长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隐若现。那是光亮华丽的贡品柔缎,在月光下散发出淡淡光辉,愈发显得他温润如玉,飘逸俊美。

他那头漆黑如墨的长发如流水一般服帖地顺在背后,光洁的额前垂落着一缕发丝——与昔日高冠束发不同,今夜的上官玄锦完全是慵懒随性的装扮,但那一颦一笑却透出惊心动魄的风华。

萧浅浅一瞬不瞬地凝望着面前这个让她倾心相爱的人,心里涌起的全是幸福和满足。也许她再也没可能回去,再也没可能见到爸妈和亲朋好友。

可是这一刻,对她来说,已经圆满了。

如果爸爸妈妈知道,她有上官玄锦如此好的老公,有视她如己出的婆婆,还有即将出世的孩子,那他们一定也会开心,为她而高兴吧!

既然她已回不去,除了追思外,她是不是更该应珍惜当下,珍惜眼前人呢?

浅浅微微笑起来,直视着上官玄锦那如夜空一样深邃的眼眸,情不自禁地柔声呢喃:“玄锦,在这中秋之夜,有你和孩子陪着我,我感到很幸福!”

“浅浅,我也很幸福!”上官玄锦唇畔绽放一朵绝美的笑容,他伸手揽住她的肩,无限怜爱地看向她隆起的小腹,极是温柔欢欣地说道,“再有三个月,我们的孩子就出世了,到时候,我们、母后和孩子就可以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了。一想到这儿,我就很高兴,做什么都很有劲头。”

他伸出大手,小心翼翼地覆在上面,极是轻柔的抚摸着,蕴含了无限爱怜。

他低首,轻轻贴向浅浅的小腹,眸光中溢满慈爱,柔声低语:“宝宝,父皇和母妃都盼着你早日出世呢,你也一定很想见到父皇和母妃吧?宝宝乖,别着急,很快啊,你就可以见到父皇和母妃了。”

浅浅看着他脸上幸福沉醉的笑容,心中愈发开心,伸手温柔地帮他把垂落下来的发丝捋到耳后,轻柔的声音低低征询道:“玄锦,我想为普渡寺的菩萨重塑金身,为我们的孩子积德修福,希望她(他)将来能做一个身心清净、慈悲智慧的人,一辈子都快乐无忧、健康平安。”

“好啊!”上官玄锦抬起头一脸赞同,星眸紧紧锁住浅浅娇美的容颜,笑道,“我也正有此意,为菩萨重塑金身本就是修德积福的好事,我们还可以借此机会在菩萨面前诚心为孩子祈福……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就吩咐下去,让他们着手办理。”

浅浅巧笑倩兮地看着他,缓缓道:“既然我们此举是为自己的孩子,那就不要动用国库里的银子了。”

上官玄锦修眉一凝,疑惑地看向浅浅,正待发问,便见她莞尔一笑,继续道:“我知道梦华富饶,可是这乱世天下,偌大的国家,宽备窄用总是好的。国库里的银子要用在更加需要的地方,为菩萨重塑金身所需的银两就由我来出吧。你平日里给我的金银珠宝和贡品那么多,已经足够了。”

上官玄锦望着浅浅柔美的笑容,黑眸中浮现出深深的惊叹和赞赏,所有的情意都化成一声无限柔情的轻唤:“浅浅——”

浅浅与他相视一笑,依偎在他温暖的怀中,秀发与他的墨发融在一处,发丝缠绕,十指紧扣。

两两相望,所有的话语都沉寂在这心照不宣中。

晚风习习,透过月光从庭院里带来一缕缕桂花的清芬,吹拂人面,是一种微醺惬意的感觉。

皓月当空,萧浅浅和上官玄锦面带微笑,相互依偎,彷佛置身在甜蜜的梦中,沉醉不知归路……

***********************

星夜,暮色沉沉,笼罩大地。

九月的梦华,夜晚已经有些清冷。萧浅浅坐在软榻上,看着青荷与碧朱在灯下仔细清点明日到普渡寺所需的物品,伸手轻轻抚着小腹,心头萦绕的是满满的幸福——再有两个多月,她和上官玄锦的孩子就要出世了。

“叩见皇上!”门外,蓦然传来宫人的叩拜声。浅浅一抬头,便看见上官玄锦撩开珠帘,一袭淡紫色长袍,在暖黄的光线下如踏云而来。

“浅浅——”他柔声唤道,目光落在殿中那大大小小的锦盒上顿时一暗,深邃的星眸中闪过一丝担忧。他疾步走向软榻,在浅浅身旁坐下,清俊绝美的脸上修眉微凝,淡淡忧愁。

浅浅见他脸上的担忧之色,正欲询问,却见他大手一挥,屏退了在一旁伺候的碧朱、青荷,缓缓开口:“浅浅,明日的普渡寺之行,可不可以缓两天?”

浅浅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眼中的担忧所系,柔柔一笑,轻声道:“明天是我们捐赠的菩萨金身开光安座典礼,住持大师特意请我们去观礼,如今你要为祭天之事忙碌,分身无暇,我若再不去,只怕菩萨会认为我们心意不诚而怪罪,那为孩子祈福的事情就半途而废了。”

“可是,让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说出这一句话,上官玄锦眉眼间的担忧之色更甚,他伸手将浅浅揽入怀中,轻叹一声,语气颇为无奈,“我怎么也没想到,普渡寺的开光安座典礼竟与祭天是同天举行。”

九月初八,是梦华王朝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由历代皇上与皇后共同主持,以祈求上天庇佑,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按照梦华祖制,如非有重大变故,不能随意更改。

浅浅虽未亲身经历过,却从不少影视作品中看到过类似的场景,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明日在德坤宫中祭天的场景,青姝璃身着凤袍,明如朝晖,灿若云霞,举世无双,芳华绝代,与上官玄锦踏上漫长玉阶,一步一步走至神坛前,点香、叩拜,然后共同敲响福钟……

不知为何,浅浅心头忽然一阵瑟缩,竟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

“浅浅,你怎么了?”上官玄锦望着她瑟缩的样子,黑眸中浮现满满的担忧,忙低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浅浅的容颜,急声询问,“是不是不舒服?”

浅浅看着那清俊的脸上溢满担忧之色,从伤感中回神,微笑着柔声回道:“我没事,只是有点冷了。”

上官玄锦立即站起身,拉上了厚重的帘幔,又转身从柜子里拿了一件浅紫色的织锦披风覆在浅浅身上,才轻声道:“这下暖和了吧?”

他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好让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浅浅窝在上官玄锦怀中,闻着那淡淡的梅花清香,看着他俊脸上的暖暖笑容,心中忽然有一些惭愧。

他如此尽心尽力地照顾自己,嘘寒问暖、无微不至,自己却只因为明日他与青姝璃的逢场作戏就醋意萌生,这实在不是善解人意的贤妻之举。

她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伸手环住了他的腰,低声道:“有你在,便是春天。”

“可我明日却不能陪你去普渡寺……”上官玄锦一瞬不瞬地望着浅浅,星眸中一片黯然,雅澈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忧虑,“普渡寺那么远,你又怀着身孕,如何受得了舟车劳顿?虽然只有一日,可我见不到你,心中始终难安……”

他揽在她肩上的手不自禁收紧,没说一字,心头的不安就越多,真恨不得当下就抛开一切随她一同前往普渡寺去。可是作为一国之君,明日他又不能缺席祭天大典。又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他如何能放心让她们母子孤身前往?为今之计,唯有……

眸光一亮,上官玄锦欣然道:“不如,我让主持另择吉日,我们再同往。”

“不要——礼佛之事重在心诚,怎么能为了我们方便而屈尊菩萨呢?”浅浅急声打断,在他的愕然中抬起螓首,柔声劝慰道,“我知道你是放心不下,所以才要另择吉日。可若这样,便是坏了佛门规矩。且不说神灵怪罪,只怕你又要因我而成为众矢之的了……况且,普渡寺就在梅山脚下,距离明城不过三十里,并不算远,早晨出发,下午即可赶回宫中。皇家寺院,戒备森严,你不必太担心。”

上官玄锦沉思片刻,眸中的担忧之色终是渐渐消散。

浅浅偎在他怀中,继续柔声道:“有青荷、碧朱陪在我左右,有医术高超的太医和一队御林军随行,又是在天子脚下,你还全城戒备……这防护措施如此滴水不漏,你就放心参加祭天大典,为百姓祈福吧!”

216 不能相爱,那便相恨

上官玄锦淡然一笑,明亮的双眸中浮动着几缕释然,附在浅浅耳边语音轻柔道:“那我再派两名暗人暗中随行……这样,我才能稍稍放心。言悫鹉琻”

灯光映在他黛染般的星眸中,照亮了凝聚在其中的深深柔情。

他低首,轻柔地扶着浅浅隆起的小腹,极是慈爱道:“宝宝,父皇明日不能陪你母妃去普渡寺为你祈福了,但是父皇会在祭天仪式上为你祈福,所以,你不要怪父皇,好不好?”

浅浅望着他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千丝万缕的感动萦绕在心头,化为说不出的甜蜜和幸福,也淡笑着说道:“宝宝,你父皇明日要为梦华王朝的社稷和百姓祈福,你是父皇和母妃的好孩子,所以要体谅父皇的难处,不能怪父皇,知道吗?”

明烛高照,在茜纱窗上映下一对相依相偎的背影,幸福甜蜜旄。

-------------------

夜色深沉,苍穹似墨,一轮孤月悬挂在暗蓝的夜空中,幽幽泛着清冷的光芒。

镂空雕花的窗门紧闭,屋内,青姝璃坐在窗下的软榻上,纤弱袅娜的身影在烛火映照下,在墙上投下孤单寥落的影子嵫。

她披着一件大红色的织锦云纱宫装,云鬟低挽,发髻上斜插着一支金步摇,低垂的宝石在烛火下光彩熠熠,却给人几分冷意。没有往日的浓妆艳抹,一张素颜,虽然绝美,却隐隐透出一丝苍白的病容。

“娘娘,您该喝药了。”月儿掀帘进来,看着脸色苍白中略显憔悴的主子,眸中掠过一抹沉郁,不免为她们如今的地位而担心。

娘娘病的有些时日,虽然太医说是一般的伤风所致并无大碍,可是她知道娘娘的病在心里,病根就是这后宫之主、梦华之主。

可是,自从封后大典之后,皇上和娘娘的关系就一直剑拔弩张,再加上皇上独宠懿华夫人,自端阳节之后,皇上根本就未再踏足过毓秀宫,整日以国事繁忙为借口留宿于承乾宫清心殿。可是谁不知道皇上是夜夜宿在福熙宫的,就算是懿华夫人有了身孕不能再伴驾,他依然是照去不误,压根儿就忘了自己还有毓秀宫这么一位明媒正娶的皇后。再这样下去,只怕……

月儿在心中轻叹一声,将药碗递给青姝璃。

青姝璃冷冷地瞥了一眼药碗,那漆黑浓稠的汤药翻涌着刺鼻的苦涩,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苦涩,所有的恨意化成让人疯狂的尖刀,一下又一下地凌迟着她的心房。

她杏眸微眯,眸光一凛,忽然抬手,愤然向它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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