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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也猖狂-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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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纹纹,你有必要这么怕他?”闻香无奈了,他就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行为诡异口无遮拦的女人会这么怕一个人,就算上次她对着盟主大人放了句狠话不过这哪像是有“血海深仇”的倒像是她杀纹纹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见着盟主大人就要退避三,哦,不,是千舍。

杀纹纹本来就瘦,被人提着没有一点点重量像是一张纸一般,她挣扎了几下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然后低着头安静下来。闻香见杀纹纹没有要跑的意思了这才松开手,杀纹纹也确实没跑,她老老实实地站在闻香和翟笛微身后低着头,眼睫半垂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盟主屈尊前来,老夫有失远迎。”仓蜀站在马下说道。

“无妨无妨,我前来也是讨点酒喝,仓兄你何必如此拘谨。”祭箫哈哈一笑随意地招了招手,然后转头对着马车道,“城儿快快下来见过伯父。”

说话间,帘子被掀开,一名紫衣少年从车中下来,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黑发冠玉而束生得粉雕玉砌一双眼儿清澈若无物,若是再大些,也是一祸水的料子。

少年下了马车抓住祭箫的袖边咧开嘴笑道:“爹爹,”喊完他又转向仓蜀,“仓伯父好。”

仓蜀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笑得眉毛都弯起来了看向祭箫,言语间愈发套近乎:“好好,老夫好得很,老祭你有得此子好福分呐。”

祭箫也不甚在意,跟着哈哈笑着。

至始至终,杀纹纹的脸上却是没有露出分毫的表情来,那祭箫与仓蜀热乎完又侧过脸看向翟笛微和闻香也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此番也着实麻烦你们一趟了。”

“无碍。”翟笛微淡淡吭了声再没说什么,索性这祭箫识趣也习惯了他这一副“你们都是打酱油的本少主无视之”的性格,便将话题转向闻香。

“那事情进展得如何了?”问完祭箫又自顾自一笑,“入府再说也无妨,这大一帮子人站在城门口也不是个事啊。”

杀纹纹自是明白“那事情”是何事情,一听到祭箫提及,面上虽是没有什么变化但她的耳朵已经竖起来了,一路上脑袋里的一根弦就紧绷着一直到了仓府。

祭箫似是特意来为着此事,用过早饭座同仓蜀他们又寒暄了几句虽是不是扯到闻香和翟笛微身上,他们也只是淡淡地吭了声便不愿多说,于是整个厅内谈话的也只有仓蜀和祭箫二人,年杲站在一边当摆设品,祭城则是乖乖地坐在祭箫旁边吃着饭后甜点不发一言。

“这么说来,虽是证据不足,这叙离为魔教中人一说应是不假。”祭箫端了茶细品一口,神情严肃。

“只是叙离现在昏迷不醒,恐有性命之优,想要亲自审问却是不行。”仓蜀一脸惋惜,仔细看还有点“家门不幸”的后悔。

杀纹纹坐在一边低下头在心底轻嗤一声。'TXT小说下载:。。'

“据你所说,叙离乃被六瓣梅所伤,应是活不成了,那魔教之人为何急着将之灭口,定是她口中有魔教的重大机密。”祭箫道。

“盟主所言甚是,老夫行走江湖数十年却不想被此妖女欺瞒,着实愧对列祖列宗… …”仓蜀每说一句话都不忘在最后表达自己的“痛悔”之心。

杀纹纹的手捏了捏,她有种冲过去一拳打在仓蜀脸上的冲动。哟,之前还是多骄傲的弟子啊,现在成“妖女”了?这老东西是面皮换得太快还是忒不要脸了。

“仓兄亦无需自责,魔教之人本是内心险恶难以捉摸,自是行事方面滴水不漏对之证据赶尽杀绝。”祭箫安慰道。

“唉,枉老夫一直以来如此重用于她,却不想落得这般欺师灭祖的弟子,魔教中人着实可恨可恶,老夫如今只想除尽江湖魔教以免再残害性命做些天理不容的勾当来… …”

杀纹纹抬起头盯着仓蜀,手握得更紧,所有的剧情里总是会有一个反面角色,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个反面角色却安静地听着正面角色理直气壮地在人前将她贬低得一文不值,她心里就如同燃起了一束小火苗,噼噼啪啪地发着响声,她很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站起来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那魔头,之前说是有他的消息,但经我多方打听却也不实,只不知这消息究竟是真是假,着实令人忧心。”祭箫放下茶杯。

“我看那魔头八成是死了,那魔头尽做了些伤天害理之事,老夫只想啖其肉,饮其血,噬其骨好还那些死去的人一个公道,那等魔头,死不足惜。”仓蜀附和道。

“不错,此魔头一天不除,将是世间一大患。”

如果说刚刚杀纹纹心里是燃着一簇小火苗,那么很不幸的,他们这一来一往几句话不亚于添油加柴让杀纹纹心里这的簇“小火苗”哧啦一声窜起来燃成了熊熊大火。

杀纹纹不是个理智的人,但她是个聪明的人,她清楚地知道在什么时间什么场合下适合说些什么又适合做些什么,但是她现在控制不住自己就像是她每次看见祭箫时内心控制不住的愤怒与恐惧一般,更何况这长此以往的压抑爆发之后会是怎样的后果她自己也不知道。

杀纹纹瘦得骨节分明的手张开撑在木桌上,她突然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背挺得笔直,眼睛直直地看着祭箫。

这一变故让正在谈话中的祭箫和仓蜀都愣住了,祭城刚刚塞进嘴里的糯米糕忘记咀嚼只是有点呆呆地看着杀纹纹像是被吓傻了,倒是闻香摆出一副十分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欠扁的脸孔,年杲继续当他的摆设品,翟笛微却依旧是淡定到不行。

“姑娘不知… …”活得久了的人就是不一样,祭箫最先平静下来望向杀纹纹十分“关切”地问道。

杀纹纹一看见他的表情就有种想作呕的欲望,她张了张嘴,刚刚脑袋里一瞬间涌出来的千言万语却堵在了嗓子眼里,又或者太多了杀纹纹不知道应该怎样一口气说下去,她有些呆愣地盯着祭箫,良久,软下声音道:“听说祭大盟主有一颗碧元丹?”

祭箫微微诧异不知她提及此有何用意,却也只点点头:“老夫这里确实有一颗。”

杀纹纹犹豫半刻,不敢拿眼睛看他:“… …能不能给叙离。”

此话一出,又使得几人色变,仓蜀正要怒斥,祭箫摆了摆手皱起眉:“叙离乃魔教中人。”

“不是证据不足么?叙离明明也被魔教中人打伤,并且你们为什么要相信那个人,说不定他也是哪里来的卧底。”杀纹纹指向旁边站着的年杲,年杲淡淡睨她一眼,不反驳也无表情像是料定她会这样说一般。

“但碧元丹珍贵无比,我等也不能冒险浪费在这等妖女身上,况且,老夫相信年杲的为人。”祭箫皱着眉边思索边道。

“为什么可以相信年杲就不能相信叙离呢?就因为这些不确定的因素你们就要牺牲一个人的性命那是什么狗屁的正派!”杀纹纹冷笑。

如果放在以往,杀纹纹说得这般过头翟笛微可能会略略皱眉地低声唤一句“纹纹姑娘”,但此刻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似乎没有要劝说的意思。仓蜀却被杀纹纹惹恼了,也不顾祭箫的眼神一拍桌子怒喝道:“你这姑娘好生无理,盟主屈尊与你好好说理你却出言不讳,那妖女骗我这久本该死… …”

“哟,魔教人就该死?你别笑死人了,魔教人不是人?魔教人滥杀无辜?魔教人杀的是你们正派的人,你们正派的没杀过人?你们正派的杀的魔教人就不是人?魔教人长了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你们正派人就长了四只眼睛两个鼻子没有嘴巴?很与众不同?”杀纹纹机关枪一样嘴巴不停地讽刺道。

仓蜀气得脸色发红道:“魔教人杀的都是正直之人且做些伤天害理的勾当,正派人杀魔教人那是替天行道!”

“呵,”杀纹纹的声音更冷,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场合只是把想说的话在今天一股脑往外倒,“替天行道?你还能代表天了?且不说你身为‘正派人士’谣言蛊惑迷信什么怪力乱神,再说天他妈的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灌了水了要你们这群‘天的使者’去杀了那离宛山庄上上下下几百口生命有些人甚至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百姓照这样看天也是狗屁。”

杀纹纹字字带刀,且当年那事确实也是正派做得不对,离宛山庄内除了主制机构是杀珫季他们一家人剩下的全部都是无辜的百姓,却不想那群正派人士当年血冲脑袋了以上山来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一个杀一个,真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仓蜀的脸色从通红变成铁青,正要说什么,旁边一直沉默的年杲却突然开口了。

“杲昨日晚间见姑娘扮成丫鬟的模样去了叙离房中今日又为魔教据理力争,只不知又是何意。”

24

24、道貌岸然 。。。

此话一出无疑是扔下一记重弹将杀纹纹炸得满脑空白,她茫然地炸了眨眼下意识里退后却绊倒了身后的椅子,椅子摔在地上的声音也唤回了怔愣的仓蜀等人。

年杲只说完这话便沉默下去,仓蜀冷笑一声:“原来你也是魔教那边的,难怪… …”

杀纹纹这个人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公开了跟她过不去,而且他这是什么语气?完全就是一小人得志的衰样。当下连被戳破的恐惧也一瞬间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杀纹纹撑在桌上的手指尖曲了曲,骨节泛着青白,那是她极力忍耐的前奏。

“我是魔教的怎么样了?我还告诉你了,你老娘我就是魔教老大杀珫季他的亲生妹妹由叙离专职保护在离宛山庄的滋润下长大的杀纹纹,怎样?你有本事就把老娘压下去十大酷刑用便你看老娘说是不说杀珫季的下落!”

顾忌没有了,就成了肆意,杀纹纹笑得异常张扬。

闻香眼中划过一道了然的光芒,却依旧是不动声色。

仓蜀闻言却没有意料中的幸灾乐祸或是装作十分嫉恶如仇的样子命令下人把杀纹纹绑下去,而始一脸铁青地伸出手颤抖地指着杀纹纹说话怒不成声:“妖女,你,你… …你竟敢这般戏弄老夫!”

祭箫皱了皱眉,看向杀纹纹面上虽是没有露出不信的神色却还是道:“姑娘,你这番说的当真不切实际,那魔头除了有一对失踪了的父母外并无其他亲人。”

“哈,”杀纹纹十分夸张地歪过脑袋看着祭箫,她一看到他的脸,心里的火就“哧啦哧啦”直往上冒,她冷笑,“怎么,现在我承认了你又不信了?老娘说得不切实际?你他妈的是全家死光光了没有亲戚了也不要咒别人没有亲人好不好人父母哪里是失踪了明明是逍遥快活去了人怎么没亲人了我看是你老头生你之后就被阉了所以不能帮你再制造亲人罢。

“还有老娘是他妈的有根筋搭错了还是得了失心疯羊癫疯了戏弄你我告诉你我才没那个美国时间跟你扮家家我再说一遍‘你老娘我就是魔教老大杀珫季他的亲生妹妹由叙离专职保护在离宛山庄的滋润下长大的杀纹纹’你爱信不信浪费老娘口水害得老娘对着你这张脸要短寿十年。”

好吧,就算是盟主大人再有气度再顾忌面子但只是插了一句嘴就无缘无故被骂到这份上来还没有一点反应的话估计他也真是被阉了所以连火气都没了。

于是,祭箫深吸了一口气忍住冲过来一掌劈死杀纹纹的冲动站起身沉声道:“老夫不明白,到底何时得罪姑娘如此,姑娘要这般诋毁老夫。”

好吧,不得不承认,这老东西太能忍得这番情况下还能吐字如此清晰,杀纹纹现在什么都不怕了她就怕不说点什么会被自己给憋死,她睨着祭箫,乌黑的凤眼中如同有火在燃烧,燃得那眸子晶亮晶亮,她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脸上也泛着红晕,一副不把你骂道哭誓不罢休的气势。

“祭大盟主可曾记得九年前绮荒山下那户被您用酷刑给活活逼死的宁氏人家?”



整个大厅静悄悄的,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祭箫,连翟笛微也瞥过眼,不过却是看向杀纹纹。

杀纹纹的背挺的笔直,她第一次这般有气势这般毫不畏惧地盯着祭箫,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道情绪。

祭箫先是愣了愣,微皱的眉间似有思索,之后抬头看向杀纹纹:“老夫并未做过此事。”他说得字句清晰,若不是当年事发杀纹纹就躲在院中的池子里她大概也会相信这个道貌岸然的魔鬼。

她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她忘不了当时仅有七岁的杀珫季握在她手中冰冷僵硬的如同死物的手心。

整个大厅静悄悄的,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祭箫,连翟笛微也瞥过眼——不过却是看向杀纹纹。

杀纹纹的背挺的笔直,她第一次这般有气势这般毫不畏惧地盯着祭箫,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道情绪。

祭箫先是愣了愣,微皱的眉间似有思索,之后抬头看向杀纹纹:“老夫并未做过此事。”他说得字句清晰,若不是当年事发杀纹纹就躲在院中的池子里她大概也会相信这个道貌岸然的魔鬼。

她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她忘不了当时仅有七岁的杀珫季握在她手中冰冷僵硬的如同死物的手心。

若说当年,提及杀千刀夫妇江湖中人无不色变却也只敢怒不敢言打落牙齿和血吞,又有谁知道十一年前她们拖儿带女地被仇人追得满世界乱跑,既不还手也不碰面,只是一味地逃避,说来也好笑,她那杀千刀老娘告诉杀纹纹是他们先欠了这“仇人”颇多所以愧于还手,那个时候杀纹纹就在心底嗤笑:杀千刀夫妇是谁?是江湖上谈及色变无耻得天理不容前脚杀了人后脚就可以洗洗手回家吃饭睡觉的神奇的夫妇,谁来告诉杀纹纹他们的字典里居然会出现“愧疚”这俩字?

然事实是,杀千刀夫妇对那“仇人”真的是愧疚的不行,而那“仇人”也颇不是省油的灯,每每杀千刀带着他们躲了一处落脚地儿屋子里板凳还没坐热就传来消息那“仇人”寻来了,杀千刀又赶紧带着几岁大的杀纹纹和杀珫季收拾包袱前往下一处落脚点… …

莫约这样过了半年,杀千刀夫妇终于觉得这样拖着孩子不是个事儿,便与那“仇人”商量他们的恩怨他们了解不要伤及孩子,那“仇人”也是豁达,大大方方地答应了,于是杀千刀夫妇寻了一处好人家将杀珫季和杀纹纹寄放在那里说是等这事儿过去了就去接他们。

坏就坏在这杀珫季从小就生得粉雕玉砌像是个娃娃导致他们原本在好人家家里住的好好的却被人贩子看中给拐出去了的杯具下场。无怪杀纹纹只怪当时天真无邪的杀珫季一看见那串冰糖葫芦就直了眼于是绕着人屁股后面走杀纹纹虽知这是骗局却奈何力不从心无法只得乖乖跟上去好保她这天真的哥哥一条性命。

好在那伙人贩子还算人道没有一把杀珫季拐回来就生吞活剥了莫约是想要养大了再想用,于是这个非一般儿童的杀纹纹愣是想了法子带着一脸纯洁无瑕被骗了还在舔嘴巴等着人给他送冰糖葫芦的杀珫季从贼窝里逃出来了,贼窝在山顶一处隐蔽的地带,他们不认得路仓皇逃出身上什么都没带足足走了两天两夜才到了山脚,那个时候已经饿得没有力气再挪动一步,运气好的是,山脚下一宁氏人家中的丈夫上山打柴遇见了走投无路的杀纹纹和杀珫季见他们俩生得漂亮年纪小小怪可怜的一时善心大发将他们带回家中。

这一住,便是两年有余,杀纹纹其实对杀千刀夫妇没有什么感情并不是她性子冷而始杀千刀夫妇似乎也从来没有付诸于感情在他们身上,很明显一条就是杀千刀夫妇从来不会抱着他们睡觉但是宁氏会,那个温婉的女子总是抚摸着他们的背哼着土调子歌儿哄他们入睡。那时杀珫季年纪小,他只懂得谁对他好他便对谁好,面对比杀千刀夫妇要慈爱上千百倍的宁氏夫妇,杀珫季在这两年里完全将他们当作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其实到这里为止,他们都算是幸运的。杀纹纹时常在想如果当时自己吸取教训不再心软带着杀珫季跑到城里去买冰糖葫芦又或者她不那么犯贱喜欢带着那个把他们抛弃了的父母给她的那块玉佩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了。

七岁大的杀珫季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指着那串糖葫芦拉着杀纹纹的袖子固执地嚷着要吃,杀纹纹看着他已经塞了两串糖葫芦的左手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过去一边准备从腰包中掏钱岂知手刚刚触及到腰带却碰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杀。杀纹纹呆了呆,然后反应过来大叫着“别跑,钱还来”并且把杀珫季一把拽着就狂奔向那个偷她钱袋的小偷。

追着追着,杀纹纹看见前方有个人,她来不及刹车,直拽着杀珫季撞在那人身上,那人却纹丝不动。

不说,祭箫当年还生了一副人模狗样。

杀纹纹站直身子瞥了眼跪在旁边求饶的小偷,又偷偷瞅了眼丰神俊朗的祭箫觉得小说段子里穿越女的剧情就要到来了,当即谄媚地哈哈一笑:“多谢大侠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尽… …”

祭箫温和地打断了杀纹纹的话:“小姑娘,这钱包是你的么?”他晃了晃手中深褐色麻布钱袋。

杀纹纹点点头,又怕祭箫不信她便指着钱袋一角的大瓣黑白梅花道:“这梅花还是我亲自绣上去的呢。”

“小姑娘好针法。”祭箫笑着赞赏。

杀纹纹面不改色:“谬赞。”

其实她当时是想绣一只喜鹊来着,不过绣好以后她拿着自己绣的一大坨黑白的东西跑去问杀珫季的时候,杀珫季一脸天真地看她道:“怎么会有黑色的梅花呢… …”

祭箫将钱袋递到杀纹纹跟前,祭箫长得高,所以就算手伸得很下,当时四岁的杀纹纹还是要掂起脚去接,她掂起脚的时候忘记了身后还有杀珫季紧紧拉着她直接导致她差点一头栽向地面,祭箫见了也顾不得手中的钱袋弯身赶紧拖住了杀纹纹,钱袋掉在地上,本来没有拉紧的口子更是松散开来,一块质地莹润的花形玉佩从钱袋中掉出来… …

杀纹纹低头见了,慌慌忙忙低头要去捡那玉佩,却被祭箫抢先一步,祭箫捡起那玉佩放在手中来回摩擦了片刻眯起眼看着杀纹纹:“小姑娘,这是你的东西么?”

杀纹纹虽然不知道这东西象征着什么,但她知道这东西是杀千刀夫妇的,所以她不能认,万一有人知道,以杀千刀夫妇此刻在江湖中满地狼藉的名声他们可能会招来不小的麻烦。

于是,杀纹纹十分狗腿地笑笑:“不是的,这东西是我捡的。”

只是她那时哪里知道这岂止是不小的麻烦——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一场噩梦。

25

25、当年的真相 。。。

杀纹纹本来以为不会这么巧,碰巧一人看见那玉佩了那人就刚好认得,但有些事情它就是这么巧,巧得让人心惊肉跳。

——他们被跟踪了。

杀纹纹有一种天生的能力,或许是处于她上辈子是一只动物的缘故,她的感官特别灵敏,再者山中本就静,祭箫并不是专门擅长轻功的,虽然十分小心了,杀纹纹还是听见身后落叶相互摩擦得比以往更加剧烈的声音。

杀纹纹对着杀珫季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见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便拉过他的手迅速闪身略入一个被杂草掩映的洞穴内,那洞穴极小,也只刚刚容得下他们俩,还是平常玩躲迷藏的时候发现的。

两个人窝在洞里,杀纹纹屏着呼吸额角冒汗,杀珫季一手一串冰糖葫芦只当有人在同他玩捉迷藏也十分严肃地抿着嘴一双眼儿往外瞟却不敢发生。

杀纹纹凝神听着,感觉到那人应是寻不见他们便落地四处翻找,过了半刻似是没有耐心遂转身离去,直到脚步声逐渐远去杀纹纹怕是他的计谋直拉着杀珫季一直到了天色渐黑腹中轰鸣这才悄悄拨开草叶跳出来扯着杀珫季往家里跑。

这事几天过去了也没见异常,杀纹纹松了一口气以为尘埃落定,依旧和杀珫季一起天天在山上野。这天又是晚饭时间才归来,杀纹纹警觉地感觉到家中似乎来了生人,院落的栅栏大开,盛夏里蝉鸣如歌,院中本应该熟睡的鸡鸭因为陌生人的到来有些焦躁地叫着,灯火闪耀的草屋中隐隐有细碎的声音传来,杀纹纹捂了捂杀珫季的嘴示意他不要出声。

宁氏住在山脚的位置偏上,位置算得上是荒僻一般不会有人来这里至少这两年来杀纹纹是从未见过有什么“客人”来过,既然不是客人,说不定就是那天那人… …

草屋很小,被木头的栅栏围了不小的一圈空地平日里用来养鸡养鸭,外围紧贴着栅栏有一池浅水,池中长了天然的荷花荷叶,盛夏时分开得正是肆意娇然,几尾土黑色的杂鱼串来串去。以往时分他们玩躲迷藏时钻入这水中,脚下踩着柔软的淤泥,一步一滑却也不至于陷下去,沉入水中闭上眼用还未成熟的细嫩的莲子堵住双耳捏住鼻子寻一顶谢了帽儿的荷叶杆截断插入水中咬着,那荷叶杆是空心的,可以直接呼吸到外边的空气,十分难被抓到,说来这躲法还是杀珫季发明的——大概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用在救命上。

虽然只是怀疑,杀纹纹还是让杀珫季这样做了,她拍了拍杀珫季的脑袋笑着说:“姐姐同你玩一游戏,我们两个都躲起来,让屋里那些陌生人来找我们,被找到了的罚去镇上买一百串糖葫芦给没被找到的,如何?”

一听有一百串糖葫芦杀珫季便十分高兴地点点头也不待杀纹纹多说什么就慢慢滑入水中生怕惊扰了屋中的人,杀纹纹不放心又上前走了几步在他耳边补充道:“在他们走之前出来都不行——即使是我先被抓了,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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