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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也猖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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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不知几天的孩子和咬了几天肉包子的杀纹纹此刻正埋头苦吃,反观其他三人,莫约是觉得杀纹纹和那孩子吃得太欢所以不忍下筷前去打扰,便都沉默着各想各事。
“你们… …恩,翟少主和闻寺主怎的也来了这里?”还是三无先开了口。
闻香眨了眨眼看向翟笛微表示他也不是很知道其中的原因。
翟笛微默了默,道:“我那日便见纹纹姑娘情绪不对。”
杀纹纹嘴里叼着鸡翅抬眼望他。
闻香支颐想了想,似笑非笑道:“那天那老妇带着这孩子过来时我确见纹纹情绪不对,却没想到这一层上。”
翟笛微放了酒盏道:“纹纹姑娘称那日在田宅中见了一人… …”
“是鬼… …”杀纹纹含糊不清地补充。
翟笛微淡淡瞥她一眼继续道:“我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有其他人,可见此人轻功在我之上,而且… …”他顿了顿,面无表情道,“房中积尘颇多,除却我与纹纹姑娘的,再无旁人的脚印。且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我看过门轴处,果然有划痕,不过… …那人似乎并无伤人之心。”
当翟笛微说到“并无旁人脚印”时,三无和闻香的眉头已经紧紧皱住了。
*5*杀纹纹被吓得满脸惨白,东西也忘了吃心说都没脚印了这回肯定是鬼没错了,但在听到“划痕”的时候她不禁愣住,无意识地问出来:“划痕怎么了?”刚问出来,她又想起那天清晨翟笛微问她第一次门是什么时候自动关的,她那时没答上来,但她记得翟笛微进来接住她的时候门是被人从外面打开的然后在翟笛微进来的那一刻,门第二次关上了,如果说转轴处有划痕的话… …
*1*“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在门边做了机关,将人锁死在里面,只有外面的人才能打开,他又无意伤人… …”杀纹纹顿住,缓缓道,“他在赶我们走?”
*7*翟笛微点点头:“或许是这老宅中有什么秘辛传出去惹人争夺,且我注意那老妇抓我衣袖之时右手无名指指甲左侧凹陷,应是执笔所致,然据我所知真正的秦妇是不识大字之人,还有便是秦氏母子第二次来时那孩子从马车上摔下来未免太轻了些… …”
*z*正在低头狂吃的的孩子猛地抬起头道:“我是饿成那样的。”
*小*翟笛微瞥了他一眼,那孩子顿时嚅嗫起来:“是那个坏人见你们给她钱将她打发而不是帮她要回田府便将我从马车上推下来想讨你们同情,我也是猝不及防… …”说道后来他声音越来越小,嘴也瘪下去,眼眶渐渐显红,翟笛微见了只是莫不关己地偏过目光。
*说*“那纹纹是怎么看出来的?”闻香没看那小孩,只问杀纹纹。
*网*真真是物以类聚,一样的没有同情心。
杀纹纹默了许久,垂眼道:“不管你们信不信… …我认得那种神情,当年那伙人贩子带着我们过城门关通过检查的时候,他们威胁我们,那时杀… …我哥也是这般看着城门口的守卫,”杀纹纹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人认出来,没有一个人怀疑。”那种畏惧老实又充满期盼的目光在守卫抬手挥下示意通过以后就再没在那个孩子身上出现过了,因为不再相信别人可以帮到他。
“姑娘你原来还有哥哥啊,你们原来被人贩子抓了?”三无在这个怪异地时刻提出了两个极不适景的问题。
一桌人安静着没说话,更没人回答三无的问题,只默不作声。
。
那被拐来的小孩说自己叫启玉,待三无问他家在何处时,他只瘪着嘴可怜兮兮地说自己以前住在郊外的小镇上一晚家中起火逃跑中与爹娘走散,他独自一人从镇上逃出来却又被人拐了,那人正是这“秦氏妇人”,逼迫他帮她演戏夺得田宅。
翟笛微皱眉想了想:“却有其事,据说因为意外两月前城外一个小镇深夜发生了大火,死伤无数。”
启玉一听,眼眶更红了,翟笛微偏了偏头再次无视。
“那你怎么办?”三无歪着头想了半晌,担心道。
启玉绞着手指低下头,泫然欲泣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如今我也是无家可归了… …”
杀纹纹伸手一指闻香和翟笛微:“不然你们带着他直到找到他爹娘罢,你们银子这么多带一个孩子应该不成问题。”
翟笛微挑了挑眉,不予理睬,闻香瞪了瞪细长的眉眼一副“誓死不从”的表情。
“姐姐… …”就在这时,启玉转过身子垂着头拉了拉杀纹纹的衣角十分意味深长地喊了那么一句。
杀纹纹侧头看他,启玉慢慢抬起红红的双眼和湿润的眼睫毛又拉长音调别具深情地喊了一句:“姐姐——”
杀纹纹听得抖了两抖,用手指了指自己,启玉抓着她的衣摆摇了摇然后点头:“姐~姐~”
“不成不成,我不会照顾小孩,而且我也没银子。”杀纹纹连忙摆了摆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启玉听了,垂下头去,低声嚅嗫道:“坏人逼着我演戏的时候,我看着姐姐就知道姐姐一定能懂我的意思,我不想再被坏人关着了,我以为… …”
好吧,其实启玉再怎么装可怜也不可能打动怕麻烦的杀纹纹,但杀纹纹最受不得的就是一个像杀珫季小时候一样长的那般粉雕玉琢的小孩用这样委屈的神态叫着她“姐姐”诉说那与杀珫季曾经相同的经历。
就像是那时杀珫季扯着她的衣摆委屈地唤她“妹妹”说是要买冰糖葫芦的样子。
杀纹纹吸了口气,抬头看向翟笛微和闻香:“你们不愿意带着这启玉,成,你们给我点银子,我来带他寻爹娘。”
闻香犹豫了一下,伸手往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杀纹纹,杀纹纹接过银票,心里又爽翻了天,整整一千两,都够她盘下一家小客栈了。
翟笛微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淡淡道:“最近不要回宁城。”
杀纹纹愣了愣抬头看他,却见少年已经转过了脸去,她微微笑了笑:“知晓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个儿物理考试,考得我心都碎了~ 据说明天还要考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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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36、辛俞 。。。
杀纹纹此刻真他妈想吼一句: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老娘真他令堂的白长一双眼!
启玉这小混蛋就是一外表纯洁其实一肚子黑水的恶主儿,从翟笛微和闻香。
“姐姐——”这会儿启玉正坐在客栈的窗台上摆着俩脚丫故意将音调拖拉得老长老长,直听得杀纹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嗑着瓜子的手都颤了两颤。
“启玉,你快快下来,那上面危险。”刚刚回到客栈的三无一见启玉这般忙低声劝道,就怕声音大了将他给吓得摔下去。
杀纹纹嗑着瓜子摇了摇头,这久了,她都认清着死孩子的性子了奈何这榆木脑袋的小道士偏生觉着是杀纹纹对启玉起了偏见,之呼者也地教育她一大箩筐,直至杀纹纹伸着手保证不再欺负启玉这小道士才消停下来。
还有启玉,真真是让杀纹纹恨得挫牙槽,这小混蛋在三无面前装在店小二面前装连对着路人都要装上三分,偏偏就对着杀纹纹丝毫不收敛,好像就认定她是个好欺负的主。
“小哥哥你不要怪姐姐把我抱上来,是我自己想上来的。”启玉扭过脑袋看着杀纹纹深情道。
三无一听,立马转向杀纹纹一本正经道:“姑娘,启玉还小不懂这些,但姑娘也不可由着他胡来,师傅前日招我回城,我明日便要离去,姑娘这般如何是好… …”
三无要离开杀纹纹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他那万能的师傅将他丢在这薪城两个半月不闻不问,现下终于想起了便飞鸽传书给他那给杀纹纹当了两个月饭票的笨徒弟通知他他老人家早就回巢了你还杵那做什么呢快快归来。
杀纹纹狠狠瞪了一眼一脸无辜的启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心说小样儿等三无这碍事的走了看我怎么整你,天地良心当她端了瓜子进来时启玉就已经坐在上面了她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没碰着,但杀纹纹深刻明白此时一切解释都是苍白的,于是她只道:“我错了,下次一定会注意。”注意推他一把直登西方极乐世界。
启玉显然是猜到这话外音,在三无点头的空当对着杀纹纹咧开嘴得意一笑,直激得好不容易心如止水的杀纹纹差点从板凳上跳起来,她也真这么做了,不过是十分淡定地拍了拍手心的瓜子屑然后慢慢站起身从容转身走出了门。
于是客栈的人们便可以看见一名少女面带微笑地推开门慢步走在走廊上,这样一直持续到她下楼,然后那笑容渐渐凝固,渐渐扭曲,脚下更是步履生风,当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龇牙咧嘴地冲了出去。
。
距离上次与翟笛微和闻香分开已有一月半,天气又凉了很多,杀纹纹裹了裹身上的秋衫快步走上一家茶馆,那小二显是与她混熟了,见她进来便笑着说:“姑娘今个儿怎的晚来了?辛先生已经开始一刻钟头了。”
杀纹纹微微笑了笑:“在外逛了逛,忘了时间。”她当然不会说是因为被启玉气得昏了头。
“不打紧,前面时间辛先生都要讲些废话,你这会儿去莫约才到正题。”
“恩,”杀纹纹点点头,撩了裙子抬脚上楼。
茶楼里今日很热闹,莫约是因着今个儿天气要比往常好了许多,太阳也出了脸来,杀纹纹挑了个角落坐着,客观都坐在堂前兴致高昂的听辛先生说书,辛先生说书很好,口才好,声音也清清冽冽好听得紧,且最爱说些八卦,很是符合杀纹纹的胃口。
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杀纹纹会决定来听他说书是因为一次碰巧路过这茶楼便看着有人成群结队地进了楼,又听着他们嘴里念叨着“魔头”二字,便忍不住拉住一人问了,那人笑着说着今个儿辛先生要讲那魔头,我且去听听。
杀纹纹一听,便有些好奇地跟上去,其实她心里头也是做好了准备的——她本想着杀珫季大概又要被骂得狗血淋头了,但稀奇的很,那人说了半天都只是说他的长相美却并没有说出什么辱骂的词汇来,杀纹纹忍不住抬眼看了看他。
就见那少年拿了木骨纸扇,也没似那些公子哥儿们寒冬腊月的天气就展开扇,少年只是合着扇子,时不时用扇间点点空气可比杀纹纹演说时手舞足蹈的样子好看多了。
店小二说这少年叫辛俞,是个落魄书生,落榜了流落到此那日因为仅剩的一点饭钱被小偷摸了无奈之下只得找了茶馆的老板说是愿意来说书挣些养计活,老板见他生得清清秀秀,说话声音好听而且还是个秀才要求也不高便答应下来了。
杀纹纹听了那一次,很意外地发现辛俞这人似乎对杀珫季并无偏见,讲的东西也很实在,倒像是在杀珫季身上真正发生过的,当然,也不乏被客观戏笑说是他脑子里自己编造出来的糊弄大家。
辛俞每隔一天都会在茶馆说书,真正让杀纹纹风雨无阻每次必到的原因是一次说书完毕后他突然说了一句:“据说这杀珫季是有个妹妹的。”
杀纹纹的心脏猛地一沉,他这话刚出口,就有人在下面大声笑道:“怎么可能,小子你也忒胡说些了罢!”
当时辛俞只是淡笑着跃过这个话题之后便没再提过,但杀纹纹却被勾起了兴趣。
按说祭萧是不敢将她是杀珫季妹妹这事说出来的,这也是杀纹纹现下为何过得这般安逸的原因,毕竟祭萧也怕把杀纹纹逼急了真的将那传说中消失了近十年的莲玉拿出来不管不顾地将他当年做的事抖出来,就算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但难免有心人去查当年那事,俗话说纸包不住火若是运气不好被人查出来,他祭萧这辈子算是玩完了。
所以每次辛俞说书的时候她都来,不过一月半,也被店小二当作了常客。
“姑娘,您的茶点。”店小二将拖盘递到杀纹纹手里。
“方才听他们说这是辛先生最后一次在这儿说书了。”杀纹纹问道。
店小二点点头:“先生说他现下存了归家的盘缠,该回家看望老母去。”
杀纹纹点头,没有多言,店小二还要给别的客官奉茶便转身离开了。
这会儿,辛俞正在讲一个笑话,客官听得哄然大笑,但诸如“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绿豆被杀了变成红豆”的冷到不行的笑话让杀纹纹很是无语。
各位客官正听得兴致高昂,那辛俞却是话音陡转:“听说杀珫季近日在宁城出现。”
“我都不晓,你一个书生哪里来的消息,莫非这魔头还从坟墓里爬出来了?”一名客官哈哈大笑,显是不信。
杀纹纹心头一跳,支颐微微眯起眼来。
只见辛俞笑了笑,道:“别说,他还真从坟墓里跳出来与小生说了。”
馆中又是一阵哄然大笑,只当他还在讲笑话。
辛俞见状摇了摇头,将手中合拢的折扇慢悠悠晃了个圈儿,道:“且不说活不活,杀珫季若是想坐稳魔尊的位置便定要出席这次武林大会,武林大会半月后在宁城就要举行,传言说杀珫季在宁城出没也不无道理。”
“武林大会来的都是各地精英人物,就算那魔头来了,也叫他有来无回。”一个大汉激动得站起来大声吼道。
杀纹纹下意识皱了皱眉,就见竹帘下的禾衣少年眉目清然,却是正好瞟过来,她心下微微一惊,再回望过去的时候辛俞已经转向那大汉意味深长地笑道:“恩——有去无回。”
。
秋末时分天黑得特别早,如墨汁打翻,浓浓的墨色在苍白的天空上淡淡渲染开来,被云层渐渐蔓延至天边。
三无将行李收拾好——一把木剑和一本《开元道藏》加之身上的银两,他抬头望了望大开的窗户。
风是傍晚开始刮的,估摸着明日里要下雨,那风又沉又冷,厚重地打在窗下桌上的纸张上,薄薄的宣纸一角被砚台压着,另外几个角翻飞着发出扑棱棱的声响。
也许是觉着风大了,三无发乐乐会儿呆便走过去关了窗。
这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来,虽然已经习惯了,但之前从未被别的女子这般直接地进房来便微微红了脸,他将手从窗户上放下来转身看着杀纹纹:“姑娘有什么事吗?”
杀纹纹没有同平日一般大喇喇地走进来而是站在门口神情淡淡道:“我明日能同你一起去宁城么?”
三无正想点头,又忽然想起什么:“翟少主不是让姑娘近日不去宁城么,我虽不知其中原由,但翟少主总不会害你的。”
杀纹纹默了默,垂睫摇头低声道:“没事的。”然后也不等三无反应就关了门。
安静的房间里,三无看着被关上的门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
作者有话要说:三无看着被关上的门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心道,我正准备着寻你要点收藏留言神马的你怎么就跑了?不够意思啊不够意思……
37
37、半路夫君 。。。
浓雾弥漫,如丝如蓉地将四周包裹起来,如同身处在一颗大大的蚕茧里,周围都是一片白茫茫的,稍微远了点的东西就看不见了。
一阵不紧不慢的马蹄声打破了这寂静,马蹄敲击在青石板上的声响特别的清脆,还带着轮子滚动的摩擦声,只见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破雾而驶,车辕上坐了一名青衫的少年,他生得清清秀秀,一头长发盘起老高,隐约可以猜见他是个道士。
杀纹纹坐在车中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抱怨道:“怎么今天这么早便要走了?”
“这天气不好,傍晚兴许会下雨,我们快些最好在申时之前到宁城,不若这林间路颇难行走。”声音从帘外传来,不小不大,车内的两人刚好听到。
启玉还在睡,是被三无从床上抱起来放到了马车内。杀纹纹鄙视地瞥了一眼恬睡的启玉,心道你就装吧最好把你的脑袋磕出包来。
这启玉就好像是读懂了杀纹纹的心里话,突然睁开了眼,然后咧开嘴对着杀纹纹一笑,用口型道了句:活该。
杀纹纹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又加上睡眠不足以及这段时间来的隐忍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她从位置上站起来瞄了一眼在风中翻飞的帘子然后狠狠捏住了启玉的脸蛋,启玉疼得龇牙咧嘴,杀纹纹心中正乐着,岂知三无却突然停了马车掀开帘子。
杀纹纹转过脸对着三无干笑了笑,捏着的手变成了抚摸,她轻轻摸着启玉的小脸蛋笑眯眯道:“怎么了?”
“出城门要经过盘查。”三无道。
杀纹纹挑了挑眉:“平日里也没这般严格罢,今日里怎的?”
三无想了想道:“听说也是两个月前开始检查的,是盟主下达的命令。”
杀纹纹心下一沉,启玉突然疼得叫出了声,杀纹纹回过神来将不慎抓在他脸上的手垂至袖下,撇过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快点下车,下车接受检查。”外面有人嚷起来了,杀纹纹袖下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两个月前,两个月前——不正是她从仓府地牢中逃出来的时候么… …
杀纹纹的嗓音微微黯哑:“一定要下去?”
三无也看出了她的失神,诧异道:“姑娘怎么了?”
杀纹纹摇了摇头,弯□正要掀开帘子,忽然听见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一略微熟悉的声音喊到:“停下,别跑了,停下!”
杀纹纹正在思索是在何处听过这声音,车内的启玉却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了。
那声音甚是响亮,盖住了身后人的喊声,然后杀纹纹感觉到马车的帘子被不知何处来的风刮得微微扬起,马蹄声从身边掠过,似乎直冲了城门,守门的城卫大声呵斥,外面那人也一直欲哭无泪地喊着“马儿快停”,但那马儿似乎癫狂了一般挣脱城卫的箝制,最后踩翻了一人长鸣一声冲出了城外。
至始至终杀纹纹这一车人都是无辜的旁观者,却不知为何他们车上的马也发了癫似地鸣了一声,发了狠往城外冲。
城卫还沉浸在方才的事件中久久没有回神,这会儿马拖着车冲出老远,他们才眨了眨眼,一拍大腿,齐齐道:“他妈的!”
这厢杀纹纹在马车里被颠得晕头转向胃中翻涌,甚至来不及爬回座位上,再看启玉,这小混蛋在冲出城门的时候就停了哭声,当真是收放自如的一把手。这会儿他似是早就准备好了翻身抱着板凳趴得安安稳稳,没有同杀纹纹一般被颠得左碰右磕。
外面那人还在嚷,他的马同杀纹纹这边的马都像是发了疯一样往前冲。
“小兄弟,你救救小生,快些帮小生。”那人似乎在艰难地同三无说话,三无算是这里面最淡定的人了,只听得他清和平静道:“公子稳住,我这便来。”
外面发生了什么杀纹纹不知道,只感觉到车辕前似是微微一沉,就听得那人在帘外道了句多谢,然后二人又在外面说了些什么,车外的马蹄声似乎是消失了,而自家的马长鸣了一声,也慢下了脚步,最后终于停下来。
帘子被人从外面掀开。
杀纹纹在黑白混沌中突然想起了这声音的主人——
“辛先生?”杀纹纹诧异道。
少年挑了挑眉。
三无微微诧异:“姑娘若是认得他,该是可以同程一车,方才辛公子说他也要去宁城。”
杀纹纹眯眼打量了少年半晌,捂着胃弯□回了座位。
辛俞笑眯眯地对三无又道了声多谢便进了马车。
三无抬着帘子,望了望杀纹纹,似是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放下手转身去赶车。
。
杀纹纹因为事先的教训便在半路换了男装,几人进了宁城离申时还差半个时辰,三无看了看低沉的天空回头建议杀纹纹和辛俞今日先住客栈,两人表示随意。
刚刚入了客栈,外面果然淅淅沥沥下起小雨,然后雨势渐渐大了。
杀纹纹回到自己的房一下躺倒在床上揉着她的腰长吁短叹旅途的艰辛,门突然人从外面敲了敲,杀纹纹不耐地道了句:“门没锁。”
门被人推开,杀纹纹斜躺在床上看不见是谁进来了,只觉得旁边没了声音,便扭过脸去看。
“辛先生?”她微微诧异。
禾衣少年淡笑着点了点头。
杀纹纹垂眼想了想,然后坐起来抬头看着少年低声道:“你是谁。”他知道这么多事情,定不是常人,而且今晨城门口发生的事情她也不信那是巧合。
辛俞眨了眨眼:“小生今日帮了姑娘,姑娘如何谢小生?”
杀纹纹默了默,的确,早晨若不是他突然出现还有启玉莫名其妙的哭声她定要被人怀疑了。
“你想如何?”
“姑娘不如以身相许?”
杀纹纹差点从床上翻下来,刚才营造出来的一点严肃气氛顿时灰飞烟灭。她吞了口唾沫,结巴道:“换、换一个吧… …”
辛俞转了转手中合拢的扇柄向前倾□子,靠得杀纹纹极近,低声轻笑:“都是有婚约的一家人了,小师妹何必这般害羞?”
“婚、婚、婚约?”杀纹纹向后仰着身子差点被没自己的口水呛死,“公子你认错人了罢… …”
“小师妹这般真真让小生伤心。”辛俞又往前靠了一分,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墨香味,淡淡的,时远时近。
杀纹纹再向后仰了一分,头刚好磕在墙上,她再度吞了吞口水:“我、我不曾、不曾有过师傅… …”
辛俞眯着眼笑笑:“但小师妹的爹娘是小生的师傅师娘啊。”
窗外雨声稠密,砸在屋檐上发出沉闷声响。
杀纹纹完全还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不明就理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你开玩笑吧?”
辛俞一下直起身子,杀纹纹松了一口气,就见禾衣的少年将那把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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