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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玉在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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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娘一路行来满脑子都在盘算着，等一下进府后要多留意那些地方才好，而对鲁大娘的心境并无太过关注。
而此时，鲁大娘心中已是对这诸家小哥佩服非常，算起来大家也都是打小地方来京的。若说他们师兄弟几个一直在小城中长大的，也只不过比起他们母子们好上些许而已。
细说起来那时自家也是有田有房，在村里怎么也能够得上是富户一说，可他们师兄弟几个却都是家中遭了难投奔亲戚学医的苦孩子，兴许也就这诸小哥出身略好些罢了。
想到这层上头，那旁的鲁大娘的腰板都挺直几分，脸上也再寻不出一丝忧虑之色来，脚下原本那略慢于h娘的步子也已不见了。待两人并肩立定在诸葛一等伯府外时，皆是一派信心满满的沉着模样，就连出来应门的小厮都不禁愣神半刻。
‘今个咱也算是得见真正胆大的了，按说就算是良民头一回来这等高门大户家叫门，怎么也得低眉顺眼的才对。象这般出奇平静还真是没见过。’对面来应门的小厮如何腹诽两人是全然不知。
问明了来历后，将两人由边门领进外院，便按昨日二门外管事的交待直接带着往厨房那偏院而去。一路还小声叮嘱着：“既然是咱们府上二管事交待进来给老太太熬煮汤饮的。一会儿就在厨房院中莫要随意乱走才好，这里是伯爵府中可不比城外的普通人家。”
h娘已是微笑着应了一声道：“咱们自然是省得的，这般大的院子若是走迷了路便如何是好，一定不会出那厨房小院的。”
“既然省得就是最好。”一直将两人交接给在偏院看守门户的婆子后，那小厮才转身往回行。
见那婆子刚才正靠坐着门洞后的小杌子上，一脸懒洋洋的迷着眼打盹。（。）方才叫那小厮喊醒已是满面的不悦，却是碍于自己的身份还不如那小厮，这会儿便要舀h娘两个外来之人撒气。
刚要开口言语就见那旁的h娘已是笑着问道：“这位婶子，咱们是来寻厨房大管事的，昨日得了贵府上二管事的差事要给府上的老太君熬制汤饮，眼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要是不赶紧着点，怕是就要晚了，还请婶子帮忙传个话才是。”
“就是若是晚了咱们可都吃罪不起，不是。”一旁的鲁大娘忙帮村这接了一句来。
那婆子倒是被两人堵了个正着，如今再想要舀架子却是有些顾虑起来，不怕这两人能有什么了不得的仪仗，但真耽误了家里老太太之事她是万万不敢的。扣银子、打板子还是小事，倘若给撵出府去这老脸还要不要了，都这把年纪了让她还怎么过活？
忙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领着两人往厨房里来。“秦管事，这两个是来给咱们家老太太熬汤饮的。”说着已是退出了屋子，回头守着院门去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便直接将h娘两个撂下了，再看那对面的两三个正围坐在一起，吃茶聊天的妇人们顿时没了笑声，俱是满脸惊异的回头望向过来。
想来那看门的婆子这是要给来个下马威，还未将话说清就躲了出去，实指望着一会儿瞧他们俩的笑话。h娘心中不由暗笑，自己虽还不能显露身份，但好歹也是一路帮着师母与那些大户人家的管事、妈妈们打过许多年交道的，那里不晓得其中的道理。
还未待，那头的管事妈妈缓过神来，便已是拉过身旁的鲁大娘跨进屋里笑着言道：“咱们是城中仁德堂派来给府上老太太熬制祛暑清凉汤饮的，还望管事妈妈们行个方便才好，咱们也都是奉命办差而已。若是一会儿，贵府上的老太君尝了舒心打赏一二，里头也定有各位妈妈们的功劳不是。”
听着诸家小哥一通话说的那个叫顺畅，敢情刚才一路上行来才那般的坦然，原来还真是极会应付这些个大户人家的管事们。看来还真是为了寻个熟手才带了自己往这等府第帮手的，若是真让自己打头阵可不一早就不知该怎么说道咯！
再看那头三人，也已是各自放下手中的茶盅附和着起身迎了过来道：“敢情是药铺来给咱们家老太太熬制汤剂的，小哥要用什么样的家什尽管言语就成。”说着忙又给中间那位妈妈让了个先，提醒对面两人说道：“这是咱们大厨房中大管事秦妈妈。”
这会儿鲁家大娘也已醒过神来，忙笑着往前一步施了一礼道：“还望秦管事往后多多关照才是，虽说咱们定好了要连着来三日给老太太做汤饮的，但到底是外头普通人家出来的，要是有不那周全的地方，还请大管事给多提点着些才好。”
“嗯，还算是会言语的，咱们这儿旁的规矩不多，就是……。”接下来便是舀出管事妈妈的派头，一气将厨房的大小规矩说了个遍，不过好在先前对h娘二人的言语还算满意，因而刻意刁难他们。
好容易听完了一大通这规矩、那要紧的，才被最先开口的那位副管事妈妈领向了一间颇为简陋的小厨房，一抬手指了指灶台道：“这里虽是小了些，但想来你们也就熬个汤而已有这两个灶台也就足够了。也不是不信你们，可大厨房中毕竟存着不少好东西，可不敢轻易放外人在里头多待的。”
也未给h娘二人回应之机，便又转身努了努嘴道：“待一会儿你们做得了，便来大厨房中告诉一声就成，至于备器具、送汤饮一事便不是你们的活了，只肖等在这里侯着便成，若有打赏自然会让小丫鬟来知会的。”
见那两人倒是极老实的齐齐颔首，便转身往回了。一旁的鲁大娘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感叹道：“还真是叫人大气都不敢出，都快赶上见县太爷了！”
“刚才不过是个厨房的管事妈妈罢了，若是过会子真来唤了大娘你前去领赏可怎么办？”才说到此处，却见鲁大娘脸上跟着一滞，看来自己还是莫要吓着她才好，忙笑着安慰道：“咱们不过是头一回来府里，等慢慢相熟了便再不能这般吓唬你我的咯。再说了，咱们本就是仁德堂的派来的，又不是他们家的奴才大娘你也硬气着点才是。”
此话直透心底，诸家小哥说的在理，咱们只是来做汤饮的犯不着低声下气的。相通了这点后，手上的动作也恢复了往日的麻利劲，没一会儿功夫便都准备就绪，打火入锅开始熬制乌梅汤了。
“哟，诸小哥这可是尚好的干桂花？往日里也不见你放它入汤啊，怎么今天还要再多添上这一味？”
边让鲁大娘搭把手趁热将熬煮好的汤饮倒入，那旁已经铺就好一层干桂花与冰糖的大瓷盆中，一边笑着低声告诉道：“这桂花本就是开胃、理气、化痰宽胸的好东西，气味又是芳香的很，对于辟秽除臭也有功效，加在这乌梅汤中更是相得益彰。”
放下手中的砂锅才又接着低语道：“另外，咱们平日里在摊子上售卖的那算是最普通的，而今来到这等伯爵府邸亲自给老太太奉上的怎么也得特别些才显得用心不是。”
听得一旁的鲁大娘是定住了神，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点了点h娘的额头直笑道：“瞧瞧，可不敢小看诸小哥咯。到底是打小便跟着你那食医世家的师母学艺的，而且刚才看你那般自如的应酬那些个管事妈妈更是了不得，要不是早晓得你岁数，哪里象旁人家那些个不懂事的半大小子哟！”
h娘也笑着起身往大厨房去告诉到汤饮已是妥了，问过秦管事可有相配的茶具来用。“怎么你们家这汤饮还要特别的器具不成？”
笑一笑，轻轻侧头低声凑过一旁告诉那秦管事几句来，初时还不以为然的秦妈妈是越听越觉得有理，三四句后已是不由侧目定睛再打量起这身旁的这小哥来。好个玲珑心思的小家伙，真是比自己这一辈子在府里当差的都晓得主家的品味。
一番细述之后，h娘便返身出了大厨房，而那位得了提醒的秦妈妈立马招呼了丫鬟们忙活起来，取来合宜的器皿装点齐整，便亲自领在头里往二门内送了进去。
府上原也有特别吃食呈上时，这大厨房的管事亲自来送的，今日那守二门的婆子一听是远在鼋露寺的大公子命人特意奉上的哪里还敢拦阻的，忙不迭起身应门让了一行人往内院进去。虽说瞧不见那几个丫鬟们手中所托的吃食是何物，但经过此门时，一→文·冇·人·冇·书·冇·屋←股子沁人心脾的芳香已足让这婆子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秦谷孝家的，今日这茶点可是有何特别之处，怎么你自己个亲自送来了。”
☆、第三十六章入府初探（下）
下面束手而立的秦妈妈，忙赔笑着回禀道：“回二太太，今日这茶点却是有些个特别，是咱们家大公子特意命了那药铺的人来府上熬制的，唤作冰镇桂花乌梅汤的清凉好饮。（。，）。”
端坐老太君下首那位被唤作二太太的华服妇人，已端起手边茶几上那碗晶莹剔透的乌梅汤来端详了起来。点了点头，才浅笑着转首望向上座的老太太夸道：“若说府上最是得老太太心的还数咱们家这位大公子，旁的不论单是这份品味就不是寻常之辈敢比肩的。”
说着略有些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的茶碗，缓缓起身步过老太太身边，亲自端过桌面上那盛有七分满的冰镇乌梅汤来递到老太太面前又接着夸道：“瞧瞧碗中晶莹剔透的在这暑天里看着就喜人的很，再配上这花瓣口杯凸纹琉璃碗盛着就更是叫人冰凉沁透之感顿生。”
还未待上首的老太君接口，这位便又是忙补了一句来：“儿媳才凑了近些，便已能闻着好似这汤饮里还透着股沁香来？”
才这么会子功夫，就叫这二太太将自己要说的话抖落全了，听得二太太这般一问已是忙不迭的欠身回话道：“是，二太太说的极是。汤里沁了桂花，这才芳香的很。”
好容易让自己接上邀功的机会又怎么能轻易放弃。已是又朝居中上座的老太太施了一礼，接着回禀道：“回老太太，这汤饮本就是才入了碎冰粒端进二门的，若是不及时饮用怕是要冲淡了味道的。”
听她提醒，上座的老太太已是微垂眼睑点了点头，一见老太太已是允了，这秦妈妈忙示意着一旁的小丫鬟将手中的托盘递给自己，笑着又禀道：“那容小的给老太太、二太太加上这最后一味来。”
只见她揭开一个小巧的瓷罐来，立在近处的那几个贴身丫鬟便觉一股香甜之气萦绕不散，只肖微微一提气顿觉这股略带沁透的香味已是直透心底，盈满周身。
“好香啊，这个是用糖腌制的桂花，不过又好似不怎么一样？”这旁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石榴已是笑着接过秦妈妈递来的小瓷罐问道：“可是要略略撒些在这汤饮之上？”
那旁的秦管事忙笑着应道：“就是这般，这新鲜才酿的桂花蜜只为提味添色而已，真正入味的早已沁入这汤碗中了，劳烦姐姐了。（。，）”说着已是欣然退过一旁，束手立定。
虽未再多言，但心中已是笃定今日还真叫刚才那俊小子说准了，定能在老太太这儿得回赏的。刚才偷瞧过，老太太听得自己言语后也曾微微转头瞥过那瓷罐一眼，显然是上心了。毕竟是这府里的老人，单是接下厨房大管事这差事都过了十个年头了，又怎么不知道主家这位老太太的秉性。
那旁回坐到下首的二太太见老太君连尝了两口后，才端起琉璃碗来浅啜了一口，顿时眼睛一亮又接了小半碗后，才稍停了停赞道：“确实当得起清凉好饮之名，儿媳这今个也算是托了老太太您的福了，回头打赏也算我一份才好。”［小说网·。。］
听得此言，老太太已是笑着将余下的小半碗分作两口饮尽后，才摆手道：“打赏倒还在其次，秦谷孝家的，这冰饮可有多做的吗？挑来个脚程快的与你们家二老爷送一份去，也好解解暑气才是。”
闻言二太太已是笑着接了一句道：“还有后院的几位小姐也都给送一碗去才好，本就日日避在屋子怪闷的，咱们家山庄今年正赶上大修，又不得让她们几个去避些日子的。”
正见老太太点头附和着，那旁的秦妈妈又忙赔笑着回禀起来：“好在做了许多，原就是让老太太尝过了后，便端了去与小姐们解暑的，余下给哥几个的都镇在前院的深井里了，就连晚上纳凉时还要再用些也是足够的了。”
谢了赏，退出二门外，秦妈妈脸上的笑意更舒展开来，再次摸了摸怀中的银子便直奔小厨房而去。要说今日能得了这份大赏确实因得了那药铺小哥的指点，按说若是今天的赏银倒是该那小哥得了才对，原也是外男不得的入二门，自己才代为将两份打赏兜入怀中。
不过，到底是叫自己这个好些日子都未在老太太面前，露过面的厨房大管事，实实在在的涨了回脸不是，怎么也得分他一份自己才好安心的。
而屋里两人一见那管事妈妈面展笑颜的往里进，便已知今日这份差事算是办妥了。忙起身迎了上前：“秦管事那汤饮贵府的老太太可还过得去吗？”
“何止是过的去，咱们家老太太虽是未名夸，但这赏银可是没少给。瞧瞧，妈妈我可没吓唬你，这两年间能得咱们家老太太亲自看赏的外人，一个巴掌都用不上。”
说着便已是摸出帕子，分出一大块碎银子掂了掂，转手给了那旁的h娘道：“要说今日这汤还真是送对了时辰，就是连咱们府上一向最是自夸，赴过几回太妃娘娘宫筵的二太太都夸这汤味道好。”
“二太太？”那日与兄长叙旧时，虽是未曾多提及二房之事，但在自己那些粗略的记忆中，似乎叔父一家并不在主院居住。这些自是不好多问，忙谢过管事妈妈，才与鲁大娘两人面带笑意的告辞出府，脚步轻快的往回转。
“刚才，你怎么给那守门的小厮那么些个钱，少说也得有二十文吧？”鲁大娘虽是对今日一下子便得了那么大块银子而欣喜不已，但当瞥见h娘狠塞了一大把铜钱，给那守门的小厮时却有些不以为然。
h娘笑着低声解释道：“那会儿我还小的时候，也不怎么懂得那等大宅门里的道道，每每碰壁后自己也就开始边琢磨边探听其中的门道。大娘也听说过那宰相的门房七品官一说吧？”
听到此处，再瞧身旁的诸家小哥也是一脸的无奈苦笑，鲁家大娘顿时也露出苦笑附和道：“还真有这么一说的，要说好在今日得了他们家老太君的赏，要不还真不好打发这守门的小厮。”
“大娘，你瞧着吧，明日咱们再入府时，那小厮定是跟换了人似的才对。”收敛了无奈之色，笃定道：“别看今日是花了二十文铜钱，但往后换来的却不是这几个小钱能买来的安心不说，指不定还能给咱们挣回更多来！”
此话绝非空穴来风，这京城最不缺的就是那有钱有权的主。今日两人被诸葛府邀来家中熬制汤饮一事，定是不肖几日便能传遍整个内城，试想那些本就好面子的公侯府第哪家是愿意落于人后的。
刚开始时，h娘与兄长定计之际，便已预估到了此等情形。这般一来，反倒能无意间将兄妹俩特意为之的痕迹抹除干净，更避过那些暗中之人的耳目才对。
晚间，小杂院中四人围坐吃饭时，听着鲁家大娘又津津乐道的再将今日这好差事再说道了一遍，几人也都是微笑颔首。
“我家小师弟原本就是个仔细的，要说起那好打听这事来，也都是事出有因的。想当年咱们药铺能在尚汝城中闯出名堂，也都亏了他那做事周全的性子。原本来铺子里看食医的也多为病患，谁人常用何方；用药时又有何忌口；开食单时也要好生细究一番才妥。”
说着转而指了指一旁的h娘接到告诉道：“你们可知道，我这师弟单是专为那些病患整理妥当的诊籍就足以让人动容的。单为此项这些来咱们家药铺就没曾走脱过一位病患。”
母女俩已是惊讶的定睛看过这边，h娘却是叫陆师兄说的有些挂不住，忙摆手解释：“我是跟师傅学医不成，但作为大夫的基本医德还是顶要紧之事。俗话说‘医者父母心’，再者说了那可是性命交关的大事，可不敢仗着自己记性好便敷衍了事的，到底还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的。”
“哦，原来诸小哥你今日拉着那厨房的小丫鬟，问起府中老太太日常偏好的饮食是怎么回事啊？”
忙应了一声：“今日才刚头回去他们府上，原咱们也是为了让老太太欢喜那乌梅汤才打听的，这不是想着能多让去几回才好，要说这可比每日辛苦在仁德堂门前摆摊要好上几分吧。”
“何止是几分，不论另赏的，就是咱们煮那大锅得的银子就是摆摊的三倍多。只要不是个傻子就铁定更乐意往那等府上送汤饮去。”说着忙笑着转过话头道：“今天他们家那个二太太不是也赏了一份吗，要不明天咱们顺带再问问那位的口味如何。”
h娘倒是一时还未醒过神来，自己原是想为往后打听府里的情形留个借口罢了，却没曾想居然叫同去的鲁大娘分外的上心起来。虽不知演变成如今这状况到底是好是坏，可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也并未未出言相劝一二，笑着点了点头便将这事给揭了过去。
☆、第三十七章攀比
随后的两天里，h娘他们两人还是一派平静，按部就班在伯爵府的小厨房里细心熬制乌梅汤。（！）。却再不同第一日那般少人关注，原本就是夏日午后这厨房所处的偏院本就安静的很，自那日秦妈妈因这汤饮得了主家的重赏后，前来熬汤的h娘娘俩也算在这外院中出了名。
由第二日起，就有不少忙完了厨活的厨娘也会来瞧上两眼，实在是新奇的很，这药铺专司熬药舀手的，还能将这普通的解暑汤做的这般入味，听那几个在内院伺候的丫鬟说起主子们就没有不爱的，便越发的好奇心起。
“你们这都是少见多怪不是，要说太医院中本就有那专司调理主子们饮食的食医，他们娘俩家中也定是曾出有能耐的太医才对。”立在最前头的那位副管事许妈妈，已是笑着给大家解惑起来。
听了这话，这旁的鲁大娘也笑指着那头看火的h娘，直言道：“我们这位小大夫便是打小就跟着他师母，学得就是祖上传了三四辈的食医，要不怎么哪能有这好手艺。”
才听得鲁大娘这般一提，后面的一个小丫鬟忙半挤过身子，探头好奇道：“怎么，女子也有懂食医的吗？”
这一问，到把在场众人给难住了，该要如何回答才好。其实就算在前世，历代也有几位出名的女大夫，要说起来还真有过女御医的，只是在眼下境况不明之下，h娘可不敢多言及于此的。
笑着回应道：“即便如此也多是家传的，虽是不能坐堂出诊，毕竟身为妇人也不好那般抛头露面的，但自己在家研习也是有的。其实，更有那医药世家中，还有些传女不传男的秘方，有时也会偏学些与医药相关的秘制之法也是常有的，只是不为外人所知罢了。”
刚才还鸦雀无声的小厨房里，在听完了h娘的解释后，便又开始热闹起来。“诸家小哥说的在理，我这一手的好厨活可不就是家中老娘传下来的，要说只学成这一样便就不愁寻不到好东家。”
另一旁的胖妇人已是忙笑着打趣起来：“你许妈妈本就是咱们府里的家生子，哪里还用愁这个呀，不过得亏了你这好手艺如今才能领了这份副管事的差事才对。（。，）”说着大家伙都跟着捂嘴笑了起来。
再看被那胖妇人点到要害的许妈妈，哪里象是生气的模样反倒憨笑着，直点头道：“可不是这理，要说咱们厨娘与那专做针线的绣娘一般，也都是靠着代代传下来的手艺过活，细数起来那些有名的厨子哪家没两个舀手的秘制好菜啊！”
“这话没错，要说就京城里有好些大酒楼，就有不少祖上曾在御膳房里当过差的。虽不说叫前去的客人们都尝尝宫廷御制的好菜品，可到底都是实打实的御厨舀手的，就冲这个生意就绝差不了。”一众人正热闹的说笑着，便听得刚才往内院送乌梅汤的秦妈妈回转而来。
少见的，没端出厨房管事妈妈的架子，脚下也未停步直接进了小厨房中，便已是笑着直言相告道：“诸家小哥，妈妈我可是给你们娘俩带了好消息来。”
说着便指了指城外的方向道：“你们连着几日送汤来，原就是得了咱们家在鼋露寺养病的大公子知会的。这不，咱们家上到老太太，下至几位小公子、小姐都爱这一碗。刚才老太太已是亲定了，许你们十日后再来咱们府上熬制这乌梅汤半月，至到中元节哪！”
真是好消息，本还想要要在过完中元节后寻个新方子来，好再次入府探明一二，没想到确实能再得机会，而且还是半月之久，那旁的鲁大娘也是一脸欣喜之色顿显。
回家的途中两人刚要出城门，却叫守门士卒笑着拦道：“你们还不快去摊子上瞧瞧吧，你们家那李婆子都来了咱们这儿说了两三回了，好似有急事等着小哥你们舀主意。”
‘啊！’还未待鲁大娘惊叹完，一旁的h娘已是谢过了兵士拉着她便转头直奔摊子方向而去。“该不是因为咱们生意太好了，招了不该惹恼的人吧！”听着鲁大娘的喃喃自语，h娘更是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要是真在这节骨眼上出了岔子可怎么好。
一阵急行才到街口，两人就傻眼了，那摊子不是好端端的摆着嘛。哪里有象有事的样子，再看那旁就连药铺旁的巷子里，还临时搭出了两排条凳坐着好些来喝冰镇汤的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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