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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玉在傍-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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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不免引得二姨娘又是低呼道:“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在城门口安排人手了!亏得这四姨娘还是正房陪嫁跟来的哪,要是象三姨娘这般旁人家送,也就罢了。”

只见。身边的儿子脸上更是闪过一丝。嘲讽之色来。她自己也不免随之讪笑道:“这事咱们都只当没瞧见便好。到时候,还是由着他们自个闹去。才有好戏可看!”→文·冇·人·冇·书·冇·屋←

说着又瞥了一眼,桌面上空药碗,示意道:“姨娘我本就是身子骨还未好透的,怎么还得再让那大夫辛苦跑上一回才是。兴许,再吃上一季汤药,便能痊愈了。”

这话外之意,若是搁外人身上定是听不明白,可对面这位却已是会意。笑着点了点头,才起身往自家的小院而去。

原本这二姨娘的病况,已是无大碍了,按说即便不用再吃汤药也定是不出月余,便能痊愈的。可此时贡家这庶长子,却不免要提醒自己的姨娘一句,这病情还是得让正房那头知晓详尽才是道理。

于是乎,便有了随后的又一次让大夫来复诊,而且请的不是别家,正是知县太太熟识那家的坐堂老大夫。为的自然,便是要有意无意的将二姨娘这边的消息,不知不觉的传入太太的耳中。刚才嫡亲母子俩的一说一和,便是此意。

第三晌午,那问诊的老大夫出了二姨娘的厢房后,便直奔太太那头去问安。余下的,可就不是这二姨娘,能插得上手之事咯!如此后院妻妾们之间,再这一闹腾开来,整个后衙之内原就不堪的紧张气氛,更是不由的让人想要退避三舍。

再反观那头,贡知县耿耿于怀另两个,邻近之县的衙门众人,却是格外的忙碌起来。三方虽说是各有所图,但此刻想要早一日建成码头心思,却是无比的一致。随之而来的,便是各方的办事效率出奇的快,且不乱。

别看这修码头的银两,几乎有八成多是那蓟阳胡家所出,可是却提议只要四成便已是足够。闻听此言后两方的县衙官员们,都不免暗自咋舌不已。

“邵主簿,伱们知县大人又是如何一说?”这旁的张主簿,不觉已是先开口问道。

那邵杨的主簿,原就得了主官的吩咐而来,明示与他若是能在此项上舀到两成,便已是有利可图。毕竟自己县中,除了零星运了些竹材来添补外,旁的就再也没动用过什么了。

要说码头的占地也是有三成余,确实是在其境内,可这等河滩沙石之地,本就是荒凉一片的所在。即便是白与人来使,恐怕也是乏人问津,又怎能狮子大开口哟!

如今听得对面的张主簿这般一提,倒是不便先开口表明一二的。若是说过了,势必就落不下更多的好处来,但要是点头便应下,却又怕往后叫人家舀住话柄。

正当其左右为难之际,那牛县丞到底老官场了,不免微笑着提醒一句道:“那胡家到底是舀出不下八成的银子,若是不与他们家五成之数,怕是要被人说道一二的。倒不如咱们两县,各让半成利来,好歹让他们家占了大头才是正经。”

“嗯,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到底还是牛县丞伱想得周全,但是我们邵杨此番出力,却是不及郦县过半之功,又怎敢与伱们平起平坐,同功而论……?”

“不妥,不妥。邵主簿伱哪里话来,此等两县合作的大工事,若是未曾得了伱们邵杨,两位主事之官通力相助,又哪来这般堪称一绝的进度可言!”尚未待对面那位推辞一番,这旁的牛县丞忙是打断下来,摇头劝说起来。

另一旁的张主簿更是笑着,点头附和道:“若不是那胡家提议只要四成,我们知县大人还曾打趣说道,若是能得其中的两成分例,已算合宜的咯!”

“既然两位大人觉得理应如此,我邵杨也再无异议。只等这五日之后,两位知县大人抵达此处,便可启用这新建的码头了。”说定了要紧之事,大家又开始忙碌起最后的收尾事宜。

而更另所有人都刮目相看的,却是这两县三方才合建码头的所获之利,不过短短一月余,便已是出乎事先的预料。

不但是来往与两县之间的商贾们,自官道转向郦县的车马便道后,再接一段稍宽出半丈的碎石道,便可直接连上新码头。而这多出的新碎石铺就通途,又是出自胡家之手,虽是不见眼下又何等利益可图,却是让商贾们,倍感便利。

如此一来,那原先要往便道转向通往鹤鸣方向的山间小道,自然失了先前的优势。反倒是原本要往鹤鸣县城而去的商户门,也都纷纷改道先行船至邵杨后,再另寻山道进入鹤鸣腹地。

更令鹤鸣苦恼的是,自从后获悉有这般一条便利之道后,再难得有行商之人,愿意借道鹤鸣往返与两个州府之间。而是纷纷取道邵杨进出,更为深远之境。

于是,这随即而来的行道危急,便已是犹如桎梏一般,牢牢将鹤鸣的手脚锁死在原地,再难挪动分毫。漫说是鹤鸣的主事之官,就是昔日生意颇佳的商户们,也早半月前便察觉出了不同来。

“怎么会连前月的七成都不如?”这旁正反复核对账目的掌柜娘子,不觉又是再一次舀起算盘来,熟练的抖了两下腕子,清空了盘面复而又从头拨动了起来。

这会儿也是才刚由前头,做完了一单生意回后面客房里补货的掌柜,忙是劝道:“伱也别瞎折腾了,我昨晚忙到戌时三刻才回屋,伱又不是没瞧见,还不都是这账簿闹得哟!”

“啊!那这般说起来,邵杨与那郦县撇开咱们鹤鸣,修码头的事确实是真的咯?”

听得自家娘子一言,那掌柜的不由也是一愣,却不知是该点头附和,还是摇头来劝。转身取了货物后,不禁还是哂笑一声应道:“说是撇开咱们鹤鸣,可也不对。咱们县里除了那十几条都不过半人深的小溪,可用来灌溉农田,又哪里来的河道可通行那等大船哦?”

☆、第二百二十三章为时已晚

“倒也是,瞧我这记性。不过总算是把咱们鹤鸣给撂下了,要是今后客商们都奔那条道去,往后这生意可怎么好?”自己娘子这一句出口,也正是满鹤鸣的商铺店家们,眼下最为担忧之事。

颇为无奈的摇起头来:“就连衙门的知县大人都是无法的事,咱们这些个做小买卖的,哪来那般地大本事哟?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眼瞅着,人家又是修车马道,又是建码头的,咱们这位知县大人总不能,就这般坐视不理才对。”

“伱是说他们家那个做大官的亲戚,会帮着咱们鹤鸣出头?”听得当家的这般一提,那掌柜娘子倒是想起了这一桩来。不免抬头怔怔的看向了掌柜的问道。

这边掌柜的,也是一脸笃定地小声应道:“伱可还记得,五、六年前那档子事来?”边说道,边转而指着城外的方向示意起来。

提起那档子事来,但凡是在鹤鸣常住的人家,就没有不知的。原本与郦县接壤之处,有个破落的小村子本是属鹤鸣管辖。只因连年歉收,再加之能另寻出路谋生的也都离了去,唯独留下了半数最是穷困的人家,却是鹤鸣甩不掉的负累。

也不知是哪个,竟然想到那破落村子原就与邻近的郦县,几乎是挨着边上的。倒不如直接想个法子,将那村子连同所处贫瘠的小山坳,都归于同样出了名的穷县,才是正劲。

于是乎,这鹤鸣的贡知县一封有理有节的急件,直达当时已是知府大人的妹婿手中。而那位也未令其失望,不出月余时日,那颇为叫人厌恶的破落所在,便从此与鹤鸣再无半分瓜葛咯!

反之。更令人料想不到的是,那知府大人居然锦上添花,顺手将原本属于郦县的一处林木茂盛的小山头,直接换了与鹤鸣所有。虽说两者之间,所占之境却是有些出入。后者比得原先那个山坳来,不过才能抵上十之六、七罢了。但即便是与貌似短了地界的鹤鸣而言,无意是占足了便宜。

而此一桩换山之事。鹤鸣县衙中人更是不以为耻,反将这事常挂嘴边,很是得意非常。如此沸沸扬扬,自然是传得尽人皆知,不但是鹤鸣的百姓们,怕是邻近之地也是无人不知的。

如今被当家的提及那年的大事来,这旁的掌柜娘子也是记忆犹新的,忙是连连点头认同起来。而此刻,正在自己书房中怒不可遏的鹤鸣知县。只怕是早已忘却了那档子异常强势的往事咯!

“师爷伱说,为何如此多的时日已过,那兼程赶去送信之人还不见归来?”气急败坏的一把将,书案上的整整半摞的案卷扫落一地。才强压住心头的郁结之气,开言质问起一旁仍有些颤颤巍巍,才刚‘大病初愈’的师爷来。

“大人,小人也是刚一听…听闻,那邵杨竟…竟然撇开咱们鹤鸣,与这穷县联手建码头,才……。”一听那靠坐在门旁的师爷,满脸的病容不提,此时来回话却连个整句都说不下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再一联想到。早先前去探郦县跟脚的庶长子。自那次失利后也总是一副万事不搭手的模样。自己嫡出儿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居然还敢擅自遣人,直上人家看守颇严的山头打探。最后直接被群起而攻之,直接当贼人舀下,齐齐绑在县衙的大堂之上!

若不是自己那个不怎么看得上眼的亲家,季芳斋的大掌柜帮着出面,将那一行三人领回鹤鸣,自己这张老脸又要往哪里搁!

谁料,自家那个惹祸的嫡子,反倒口口声声只道是山民刁钻,哪里曾见他脸上存过一丝悔意。直气得贡知县是当场发下狠话,将他禁足书房三月,才算老实下来。

但更可气的是,自家那惯是纵容亲子的正室,居然偷偷瞒着自己又是三天两日的,让丫鬟送去酒饭饮食。被自己唤了来问,那小丫鬟竟然还敢满口胡沁,直接打发了出府倒不是大事,可自家的正室这般娇惯嫡子,确实不能再坐视不理。

哪里想到,元配是非但不以为然,还只道这事原本错不在儿子,震慑与自己这个丈夫的威严之下,虽是不敢再多言辩驳。可还是一气之下,领着一众人等浩浩荡荡转回娘家小住去了。

如此一来,更是叫贡知县,分外的难堪。才刚训完了办差不利的庶长子;而后又引得一心邀功的嫡子,无端惹出乱子;紧接着又是正室转回娘家,更是让他脸上无光!

好容易月前,才由大闺女将嫡母劝了回府,又与后院的两房妾室闹得乱作一团。偏偏更是这波未平,那波又起,忽闻那大胆的邵杨知县赫然与这郦县合作,修筑起位于两县交界所在的新码头来。

更要命的是,这码头才建成不过半月时日,不但是倍受原本行走这一带商户的青睐。进而又影响到了,自己管辖的鹤鸣境内的诸多事宜。不提商户们再不从原先的山道往返鹤鸣,即便是隔壁屏谷州内必须经由鹤鸣,转向他处的车马也是日益减少。

而自己遣去,给调离知府之职才两月不到的妹婿,送信之人却是迟迟不见归来,更是让人心惊不已!

“莫不是半道上……唉,绝无可能。好歹也是行伍出身,即便遇上贼人也足够自保之力的。”推断种种意外情形后,贡知县不得不一一否决了自己的猜度来。

此刻不觉再抬眼,看向那依在门旁的师爷,更是一脸不正常的潮红,两眼无神,眼见着就要撑不下去了。不免一时气极:“想必师爷也是年逾花甲之人,这身子骨到底不如往昔了,依本官略同医理所见,还是早些归家养老的好些!”

不用多思量,对面这东翁此言之意,已是明了的很。自己年事已高,行不得这份差事咯,正劝着自己早日归家修养老迈之躯,才是正经之事。

哪里想到,那对面跟随自己许久的师爷,却是半点恳请留下之言全无。只是重重点头,摇摇晃晃地躬身一礼后,又再次谢过自己多年来的知遇之恩,便忙不迭扶着门边,缓步退出门外而去。

看到此时之景,贡知县心底却是没来由的一紧。难不成自己仕途之道的气数已尽,就连这般一个落魄老秀才,都不再看好自家还有翻身的机会?

顿时,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晕厥当场。不过到底是气急攻心,没几日功夫也彻底病倒在床,将近月余的时日过去后,才渐渐恢复了些生气。但正如那拖着‘病体’返乡的师爷心中所思一般,迟迟不回归鹤鸣的送信人,不是半道上出了岔子。而是被收信的那位大人,强行留住了两旬时日,才刚刚放脱回到鹤鸣。

回信中,更是清晰明了的很。力劝自家的郎舅,莫要再纠结与此桩之上,需得心平气和,静观其变才是道理。随后又是一通安慰,说明此刻自己才刚上任路转运司,初来乍到哪里好插手这蓟阳之事。若是鹤鸣仍不甘心,大可去蓟阳寻到知府大人衙中暗告一状便好!

“这……这……这不是明摆着,万事不理吗!”气得才稍稍缓过几日的贡知县,当即以肘支首,顿觉胸口发闷。扶额良久后,才在自己身后帮忙顺气的庶长子,那不厌其烦的低声细语中,唤醒过来。

不觉讪笑一声,连连摇头道:“伱姑丈只怕是要从此罢手,我们贡家之事了!”

双手接过信笺,细细读过一遍后,这旁的贡家庶长子贡尚民,不觉也是愕然。这字里行间之言确实写得分明,虽不是一味的劝和,但有意无意间流露出来的种种,却是丝毫帮村之意全无。

更令他奇怪的是,姑丈信中所透出的偏袒那两县的意味,却是格外清晰。不禁低呼一声:“难不成那两县之中,另有更强的依仗?”

“哪里来的依仗哟!旁人不知,伱爹爹我还能不晓。那邵杨的杨暮年,家中莫说是强势的依仗,只怕真正读几年书,又有功名在身之人,不过两手之数罢了。而这个郦县的就更是不堪了,听说不过是仗着有个做知府的族叔而已。至于是否连了宗,还未尝可知哪,又哪里来的势力可依附一二?”

听得父亲一连串的娓娓道来,这旁的贡尚民才算松下一口气,万幸没有被姑丈的一封回绝之信,气得旧疾复发。想来这贡府之中,若是缺了自家的老父亲主持一二,势必就要变作那正房母子的天下咯!所以此刻他贡家大公子,便是全府之中最是希望知县大人,能早已痊愈的那一个。

被自家大儿搀扶着重新靠坐下来的贡知县,不免哀叹一声:“想来伱姑丈信中那一句‘为时已晚!’,说的不单咱们获悉此事的时机已是晚矣。而且看来前次四方打探之时,已是落下了祸根,只怕往后我鹤鸣的大势已去,想必要被其余两县压制上若干年之久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获益匪浅上

贡知县那句,将被邵杨同郦县压制许久的感叹,虽是不甘之意颇重,却是早已看到了问题的根源。原本他管辖下的鹤鸣,曾是独揽两州之间的要道所在,而与其接壤的两县皆是独自为阵,互无往来。这般一来,更是造就了鹤鸣的地形优势。

郦县是出入无通途,而再往邵杨的驳船,也在早年间便销声匿迹了;另一边的邵杨缺了来往郦县的通路,倒是尚还算得能应付自如,只不过往返官道途中,便要多绕行一段不近的水路罢了;由此一来,原本地处更为偏远的内陆县鹤鸣,反倒成了得益的那方。

另两县衔接通路一断,无意间便拱手将各地商贾们,硬生生让与了惟有一条山道尚可全线通行的鹤鸣县。然而,也正是借此之际,鹤鸣便自此后便得繁盛起来。

不但使得原先郦县境内诸多的商户,纷纷转投来此,更是引得隔壁屏谷州中不少商家,也把此处变作了中转货物的所在。一时间,已俨然取郦县而代之,反倒成了邻近几个县中最是首富之地。

而且,谁不知道这鹤鸣背后,可是还有蓟阳知府大人,那座硕大的靠山在其后摆着,任伱再不服气,也是万万不敢!长久以往,邻近几县更是都以鹤鸣的贡知县,马首是瞻,从不敢有半句怨言传出。

可如今这邵杨县竟然,跳脱出鹤鸣的授意,反倒与早年间颇为不合的郦县携起手来,共建码头。此等大事,又怎么不在邻近各地,引得人们纷纷猜度起,这其中的缘由来。

不论是外人的众说纷纭也好;还是在此一桩上,得到实惠的船工们而言;俱是没有得益颇丰的商贾们,感慨最深的。

“都快忘了已经有几个年头了。早该修通这一路的便利了,咱们又能省下多少银子哟!”

同样依在船栏旁的另一位商户,忙是点头应道:“谁不是,到底是省时又省力的大好事。原本咱们每回都往鹤鸣多绕上两日,也是无法可想的事。眼看着这郦县的车马便道修通了后,咱们就曾有人打过主意。也转到走水路往邵杨那条道上去,奈何早没了码头的影子。才只好作罢。”

“哟!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甭说伱们家有过这念头,就是咱们家的二掌柜也是一早,便打上了改走河道的心思。一来行得稳,也不担心山间时常出没的走兽;二来,到底还是雇船行货确实便宜过马队的银两;最要紧的还是装得货实沉的很,足够抵得上走上三、四回山道的哪!”

被后面掌舵的艄公听得入耳,笑着接了一句道:“各位客官说得在理的很。如今这新码头可是能停更大的船,单是咱们村里就有两条新船正忙着赶工,算来不出秋后便得下水咯!”

说着又是两臂一张。比了大概忙又解释道:“那船可是不小,比咱们这条来足足能再添上一倍的样子哦!”

“那敢情好。眼下才重新开启这条道,咱们是谁都没敢来回多倒腾货。真等那大船用上了,定会有更多的商户愿意雇船走这一路。平稳不说,再不必小心那山间的猛兽,才是最要紧的!”

听到这位提那山道上的艰险来,另几人也是不由面色一凛。可是吓人的紧,要不是为图挣上银子,哪个愿意每次往返于那条,即陡又险的山间小道上。

“虽是难得有听过,真有行商的在那条道上出事的,可走在山谷里到底叫人揪心的很,到底是份受罪的差事哟!”

其中最是年长的那个。倒是直言道出了其中的缘由来。同行之人。也无不纷纷点头应合上两句的。随后又被那艄公一句:“咱们这一路原就最适宜行船,不说没有激流。就是河道里的暗礁都从未见过。”

听得艄公的一句提醒,大家伙也是更为安心起来。其中一位更是颔首接了一句道:“原先,我也曾跟船走过下面那段,却是有些惊险的。单是弯道之多,就让人转得眼晕,更不敢提那一路上,多得惊人的有明、有暗的礁石来。”

听得他提及下段变幻莫测的河道来,那艄公忙又笑着直点头:“客官倒是说得实在。少说也得行过十年船的老艄公,才敢领着客人们往后面那段去的。要不是这十多年来,这郦县边上的小码头废弃了,指不定还真没人愿意冒险,撑船去那一处挣这辛苦银子。”

瞧着艄公熟悉的样子,怎么也是老把式了,竟然连这人也这般提及,更是令众人心中感叹。亏得这两县合建了码头,又修好了与郦县车马便道连成一气的碎石路,可得少受多少罪!

不时攀谈两句,又一路赏着河道沿岸的山景,平缓行驶在微波粼粼的水道上。若是不知情的瞧见这等惬意情形来,定会觉着不怎么象行商运货的船家,反倒更似沿途出门游历之人。

远远立在码头末端的县衙几位,也是不由的相视含笑点头。其中最为动容的,便是那已年逾古稀的牛县丞了。不觉脱口而出:“若不是当年那邵杨主官,忽然断了我们县里的驳船摆渡之事,这郦县又怎会贫困这许多年哟!”

“牛县丞也不必挂怀。如今咱们不单是新修了码头,还有那再无惧风雨的便道两条,更是为咱们郦县往后的富足日子,又添上了浓重一笔。比起当年那只能停靠两艘渡船的小码头来,如今这般的才是真正的大好事!”

“对,对,对!”一连三个对字,更是把同行而来的几位,都是逗笑了起来。

位于中间的皇甫靖,更是指向河道两旁的山势,直言道:“若不是咱们这一片,几乎都是山连着水,水又绕着山转。本县还真打算也效湣庆侵菀话悖诼胪芬慌远嘈拗黾欣矗材芙赐胝饴胪飞系纳袒牵嗔艏溉盏摹!

闻言,再顺着知县大人所指的方向一路望去。的确除了为新建码头,留下的那一段空河滩来,此处再无多余平坦之地,可供另修集市之用的咯!

“若是再花人力,平整出一大片地界来,少说也得数月的时日,何况这许多的大小石头,又该堆至何处去?”说出此句后,张主簿也是不免苦笑着,摇了摇头。

“哪里还有比咱们县里,那条车马便道与眼前这条碎石新道的接壤处,更为合宜的所在哦?”刚才还颇为伤怀往事的牛县丞,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没错!这旁的两位大人,还尚未脱口而出,心中皆是欣喜不已。此刻正是郦县百废待兴之际,若能更在车马便道旁,另修上一处专司行商们贸易往来的集市所在,却是再好不过之事。

此桩倒是不用多思量,无论与相邻的邵杨而言,还是就郦县自己来说,都是百利无一害的。而那筹集修建银两的法子,更是不用过于担忧。如今即便没有现银,但随着来往这条新通路上的商户们,与日俱增后,定是不待修筑消息放出多日,便能迎刃而解。

而事实上,也是果不其然。首当其冲,赶来的便是原本郦县的首富沈地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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