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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手下好当差-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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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翎含着如许微笑缓缓抬头,却猛然对上一双璀璨清亮的灼人眼眸,眸中赤红若隐若现。
    男子专注地凝视着她嘴角的酒窝和眼中温暖的笑意,如瓷如玉的精致面庞上竟慢慢泛起红潮——那不知何时就已消失的红潮。
    男子微眯着眼,缓缓地用略带磁性,又沙哑到性感的声音道:“魑魅燃情,魑魅燃情!原来,这就是药效。”
    小佚
    
    2011…8…4 22:48
    第十章 千里之外(上)
    
    “沈清,你在跟谁说话。”
    千里之外,晋海沿岸。
    沈清闭了闭眼,转身望向来人,淡淡道:“妖兽尸体都已清扫完毕了吗?”
    那是个看上去三十几岁的青年剑修,眉目俊秀,丰姿动人,可那张俊朗的脸却完全被他眼中的妒忌怨毒之火破坏扭曲:“沈清,你别以为自己在比剑大会上战胜了我就能趾高气扬!你算什么东西?我吴修大杀四方,名扬天下的时候,你不过是黄吉收养的一条狗。”
    沈清连看都未看他一眼,扬长而去,迎面碰上自己的师弟,笑着向他汇报:“师兄,妖兽已清理的差不多了,我们随时可以起身回师门。”
    沈清点了点头,神情冷漠,眼底深处却不自觉泛起几分温柔的涟漪。
    那小师弟搭着他的肩膀嘻嘻笑道:“师兄,想夏师妹了吧?”
    沈清的身体一僵,低喝道:“黎骁,别胡说。”
    小师弟黎骁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和故作冷漠的脸哈哈大笑:“大师兄,你就别掩饰了,你那点心思,在我们天奎宗还有谁不知道呢?虽然我们都觉得才练气期的夏师妹配不上你,不过你若真心喜欢,师兄弟们也是会支持你的。”
    沈清撇过头没有说话,快步离去,黎骁只瞥见他落寞的侧脸,心中一慌,连忙几步追上他:“大师兄,我开玩笑的,你千万别生气。其实夏师妹挺好,真的,你这么喜欢她……她自然是好的,不好也得是好的。”
    沈清停下脚步,要笑不笑地看了他一眼,正要说话,却忽听前方传来一阵惊呼。
    沈清脸色微变,飞速掠身而去,只见一个身着莲华派衣衫的剑修正指着一个山壁间狭长的小道低喊:“我方才好像瞧见一只灵兽跑了进去。”
    “灵兽?”沈清询问间,所有晋南外派屠妖的修者都已聚集过来,“究竟是妖兽还是灵兽?”
    那莲华派剑修一脸慌张地摇头道:“我……我只是看到一个身穿红肚兜的小孩,只碗口大小,身上灵气极为浓郁。”
    “万年草精!!”几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惊叫道。
    所谓万年草精,即尘世间从诞生起便粗具灵性的仙草,经过万年的生长和灵气滋养,再因各种因缘际会幻化而成的类人形精怪。
    那是修仙界真正的无价之宝,无论是炼成丹药服用,还是收养为灵宠随身携带,都会给修仙者带来无法想象的好处。
    吴修脸上惊喜狂热之色一现,当即道:“我们追!”
    说完,提剑便冲入那狭窄的阴暗的小道中,身影片刻便消失无踪。
    其余几人一见吴修离去,顿时也都心痒难耐,纷纷将目光投向沈清,脚步却已不由自主地向山道方向挪动。
    聚集在这儿的修者虽说来自于不同门派,可却都是参加过比剑大赛的精英,他们心中都知道沈清的实力。这几个月剿灭妖兽,危机时刻也多次凭着他临危不乱,援手相助,才得以保全性命。是以,在心底下,除了吴修,这些人还是隐隐将沈清当作领袖看待的。
    沈清目光冷凝地望着那山道,皱眉道:“此次晋海沿岸出现妖兽暴动本就不合常理,如今竟又让我们发现稀释之珍——万年草精,大家不觉得奇怪吗?”
    沈清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心下一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皆浮现惊疑之色。
    就在这时,忽听吴修的尖锐的喊声从山道深处隐隐传来:“你……你们快来,这里……这里有许多草精,我……我一人抓不住它们!”
    山道很长很深,吴修的声音仿佛来自很远处,断断续续,隐约颤抖,却清晰可闻。
    惊疑畏惧之色瞬间为惊喜贪婪取代。
    方才发现草精的莲华派修者急忙道:“我……我去帮吴师兄。”
    说完急急忙忙便冲进了山道。剩余的十几人哪还耐得住,纷纷抽出长剑。
    “沈师兄既然畏于冒险,不如就在这里等我们消息吧。”
    转瞬间,山道外密密麻麻的人便只剩下七八个穿天奎宗服饰的年轻剑修,他们眼巴巴地望着沈清,神色热切而期盼,身体却乖顺地一动不动。
    沈清叹了口气道:“如若里头真的有什么事,难道我们还能见死不救吗?黎骁,你留在这里……”
    “不要啊!”黎骁大叫,“师兄,大家都去抓草精,我才不要一个人留在外面。”
    沈清皱眉:“若我们都出了什么事,何人向师门报信?”
    黎骁苦着脸哀求:“我们这么多人,即便真的有什么厉害危险,总也能自救的。可师兄将我一个人留在外面,若是突然来了什么厉害妖兽,我可怎么对付得了啊!”
    沈清被他说得没辙,头痛地望向其他人,被他盯住的每个人都立刻摇头,表示自己绝对不要留在外面把风——毕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灵兽草精啊,如若不进去抢,哪里轮得到自己?
    沈清手握长剑安静地走在山道上,身后跟的是与他出生入死的师兄弟们。
    山道越往里走就越狭窄,两边的峭壁几乎抱合在一起,遮住了天,遮住了阳光,投射出一道黑漆漆的阴影。
    沈清抬头看了看高耸的山壁,胸口压抑的难受,总觉得两旁的山崖仿佛随时都会倾轧下来一般。
    “大师兄……”黎骁挨到他身边抓着他衣袖喃喃道,“这里怪可怕的。”
    沈清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开口安慰,回头望向黑暗中仿佛消失了的来路,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重。
    幸好,这山道的方向从未改变,笔直向前,而且似乎也并不长。
    当耀眼的光线从狭窄的山道中投射进来时,饶是沈清这样的心性,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微微提气,脚下瞬间生风,三尺离地,朝着那亮光,疾驰而去。
    通红闪亮的光线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睛,沈清以手遮掩,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可是下一瞬,他就因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眼前竟是一个巨大的血池,内里岩浆翻滚,血腥味弥漫。
    方才踏出山道前全身的阴冷之感仿佛还未散去,下一刻,皮肤却马上感受到了一阵要被灼烧般的炎热。
    在血池的四周,零零散散躺倒着数十个修者,都是此次与他同行的晋南剑修,只见他们或躺或坐,神色愤怒恐惧,却动弹不得,也发不出声音。显然是被施了什么法术。
    沈清长剑一横,拦住身后跌跌撞撞,吓得双膝发软的师弟们,目光却掠向血池后方,冷冷道:“你们是什么人?”
    只见离血池数十米远的地方,整整齐齐站着数百个黑衣劲服的青年剑修。
    只见他们十人一排,整齐站立,目光直直地望向前方,冰冷坚毅,没有一丝摇动,仿佛是人偶一般,对沈清的提问充耳不闻。
    可是,他们眼中所投射出的某种热血残酷,却又让人清楚知道,他们并非受人控制的木偶。
    “将军,这是最后几个了。”一个冷冰冰如毒蛇般的声音突然传入沈清耳中。
    他抬头望去,这才发现,在那群黑衣男子的正前方站了一个裹着灰貂锦裘的男子。
    男子看上去三十左右年纪,面容俊朗,皮肤是蜜色的,却有着一双眼角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浑身慵懒而随意,举手投足间却散发出难以名状的威慑气息。
    只不过,此时此刻,他的面色苍白,脚步有些踉跄,正皱眉看着那沸腾的血池,叹息道:“准备启动阵法吧。”
    “将军——!”扶着他的黑衣男子神色大变,颤声道,“将军!你的身体怎能再……”
    灰袍男子挥挥手打断他的话,目光望向沈清,唇角微勾:“到了这种时候还能力持镇定,倒也算是个人物。你叫什么名字?”
    沈清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缓慢地踏前几步,尽量地忽略掉手心和背脊的汗湿,沉声问道:“你们不是晋南的修者?这血池中封印的是何物?”
    是的,这个巨大的,沸腾着炎灼之气和刺鼻腥味的血池正是一个巨大的封印。这世间知道这种禁忌封印的人并不多,可是沈清却不知为何,第一时间便想起来。
    许多年前,他曾见夏翎在翻阅一本古籍,那本古籍用特殊的材质做成,封面一片空白,没有题目也没有署名。
    夏翎翻了几页丢在一旁裹衣呼呼大睡,他忍不住拿起看了几眼,书中全是一些奥妙符阵的讲解,其中一个便是这以血为媒,以炎为介,以热流为符线的——血咒结界。
    当时,他猛然合上那书匆匆离去,心中翻腾惊骇,却下意识地强迫自己忘记,忘记。
    是的,忘记!因为唯有这样,才不会觉得那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也唯有这样,才不会想起许多年前眼睁睁看着她被人带走却无能为力的一幕。
    那灰袍男子闻言显然一惊,瞧着他的目光甚至带上了几分钦佩:“若非解开这血咒结界需要大量精血冤魂,我倒真有些舍不得杀你了。”
    “将军,既已有这些生魂血祭,将军何必再以身犯险?”站在灰袍男子身旁的黑衣男子满脸焦灼地劝说,“将军刚刚才承受过一次封印反噬之力,若是再承受一次……”
    “墨七,你无须多言。”灰袍男子淡淡道,“只要能取得这血咒结界中的古魔精魂,不仅能令韩煜的赤猷剑威力减半,更能助主上成就同契归元,神功大成。我既然答应了主上前来晋海,便自然要做到。更何况,你我性命皆为主上所救,如今便是还给他也是理所应当的。”
    墨七哑声道:“那么就让属下来!”
    灰袍男子瞧了他一眼,神色淡淡地摇头:“墨七,以你如今的符阵造诣,还办不到。不要再废话了,将他们聚集起来,缚在血池前方。”
    墨七眼中泛起强烈的痛楚和不甘,却最终被狠狠压下,垂眸道:“是,将军。”
    小佚
    
    2011…09…18 23:09
    第十一章 千里之外(下)
    
    
    沈清一动不动地任由他们将那些莲华派灵墟门的修者如拎麻袋般丢在一起,然后毫不反抗地领着身后的师弟走向已布好的大阵阵眼。
    不反抗是因为知道反抗也是没有用的,这些黑衣男子每一个都有着灵寂期以上的修为,而且浑身杀气含而不露,眼中凶性藏都藏不住。
    这些,才是真正存活于杀伐中的战士,沐浴在血腥中成长的无情剑修。
    晋南的修者们大多都是名门大派宠出来的所谓天才,养在深山,犹如井底之蛙,平生最可怕的经历也不过是三四个人围杀一头妖兽,又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他的手下意识地用神识触了触储物戒内的两仪盘,夏翎给的几件法器,羿金甲他早已穿在身上,芙樨剑现在正握在他手中。
    可他清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强大属性的法器都是没有用的,唯有传送法阵能救自己一命。可是,只有两个人,两个人!自己又怎能舍下师兄弟独自逃生呢?
    那数百个黑衣剑修以奇怪的站位包围了他们,却并不说话,也无动作,神色冷漠得就仿佛根本没看见他们一般。可那眼中透露出的萧瑟杀意,却又让人禁不住浑身颤抖。
    沈清知道,他们每一个都是在按照阵法站位,那灰袍男子是布阵之人,而他们就是倒霉地被引诱进来的祭品。
    最后被丢进阵眼的是浑身狼狈的吴修,灰袍男子看着他轻笑道:“还要多谢这位朋友的帮忙,才能让我们如此顺利将你们引诱进来。”
    吴修低着头,承受着同门不同门师兄弟恶狠狠的憎恨目光,身体筛糠般颤抖,却是谁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沈清轻叹了一口气,随即不再犹豫,单手紧紧握住手中芙樨剑的剑柄,目光紧紧盯着灰袍男子的一举一动,全神贯注,不敢有半分松懈。
    他必须牢牢抓住对方启动符阵,五行灵力汇聚的时刻——这将是他们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
    因为无论什么符阵,都必须以五行顺生为基础,推化衍变。而这里,却没有人知道,在他手上有一把稀世宝剑,虽只五品,却能反弹这世间所有的五行法术。
    这群黑衣男子的行动极其利落,一举一动都带着军队中才会有的刻板和服从,不过片刻功夫,解除封印的血祭阵法已经布置完成。
    那虚弱的灰袍男子拢了拢衣襟,缓慢走到血池前。他的面前是沸腾的红色岩浆和岩浆下沉睡千万年的恶魔,他的背后是畏惧祈求甚至尖声怒骂的祭品。
    可就是在这样的喧哗凄厉中,灰袍男子却仍淡淡地笑着,神色从容,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微微挑起,仿佛睥睨天下,又仿佛俯瞰众生。
    那种风采,千万人中都难有一个,那样的眼神气魄,更是非至尊至贵,运筹帷幄之人,所无法拥有的。
    沈清一面神经紧绷,一面却怔怔地看着灰袍男子缓慢释放神识,连结阵法,心中的震惊和骇然,根本无法用言语来描摹。
    这些,究竟是什么人?这个想要靠一己之力破血咒结界的男子,又是何身份?
    这世间,能有几人有他这般风姿气度,此人又怎么可能是无名之人?!
    就在这时,一阵炽热的红色光芒从整个大阵中迸射出来,化为熊熊赤炎席卷向法阵中心,灰袍男子本就苍白的脸变得越加惨白。
    “不————!!”阵眼中央的祭品发出一阵阵惨烈绝望的尖叫声。
    沈清目光猛地一凝,沉声道:“就是现在!”
    芙樨长剑交到左手,右手悄然凝聚灵力激活芙樨剑剑柄上一个隐秘的符阵。
    破咒大阵吞噬祭品的烈焰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那样张扬舞爪的火苗,充斥着整个眼球的殷红,仿佛一瞬间就将人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和绝望挖掘到了极致。
    黎骁抱住头,恐惧地大叫:“大师兄,救我!!”
    吴修突然站起身来,疯狂大叫:“我不要死!你们不是说过只要我骗他们进来就放过我吗?你们骗我!你们骗我!我不想死啊  ”
    哭嚎、哀叫、咒骂、嘶喊,终于解除定身法术的弱者们拼命地想要挣扎求生,转眼却发现四面八方早已被烈焰笼罩,无路可退。
    “啊啊啊——!!”死亡的倒计时结束,烈焰终于吞没了众人。
    可是下一瞬,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炽热的火焰中央竟发出一阵剧烈的轰鸣声,一道五彩的光芒从漫天的火海中央猛地激射而出,犹如烟花绽放,赫然笼罩住整个血池。
    血池的前方,灰袍男子脸色灰白,双唇泛紫,终于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无力地向后软倒。而更可怕的是,男子栽倒的方位,正是岩浆沸腾的血池。
    “将军——!!”仿佛天地崩于前都不变色的黑衣男子们脸上终于露出了恐惧惊骇之色,他们再也顾不得阵形站位和军令,疯狂地向血池冲去。
    可是,那本该吞噬祭品的烈火,阻碍了祭品的逃脱,却也阻碍了他们的进入,哪怕这样的阻碍不过片刻,却也让他们只能眼睁睁,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尊敬最崇拜,发誓了效忠一辈子的将军被血池消融吞没,却无能为力。
    “将军!将军——!!”墨七猛地跪倒在地,难以置信地看着重归原样的血池和缓缓熄灭的烈火,脸色灰败若死,胸口痛若剜绞。
    将军……死了?
    那个年少成名,领兵作战千万次,生平败仗一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的绝世神将,那个他发誓一辈子效忠追随,目光从未有一刻稍离的将军,就这么……死了?
    不——!这怎么可能?!
    黑目在一瞬间化为赤红如血的魔瞳,他的目光缓缓移向那群战战兢兢却因劫后余生惊喜莫名的祭品身上,猛地仰天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杀!给我杀光他们!我要他们每一根头发,每一滴血液,每一块肉,统统给将军陪葬!”
    “杀——!杀——!杀——!”震天怒吼在沸腾的血池前轰鸣回荡。
    沈清缓缓站起身,手握长剑将同门不同们的师兄弟统统护在身后,五彩的防护罩呈圆形展开,将所有人笼罩在其中。
    他的目光坚毅而冰冷,望着杀气腾腾,实力远胜己方的敌人,神思前所未有的清明,胸口却也是前所未有的酸涩疼痛,甚至凄凉绝望。
    夏翎,夏翎……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我永不会再背弃你;我以为,从今往后我再不会用你的伤痛,来成全我的大义。
    可到今天,我才发现,在这样生死抉择,情义两难的时刻,我唯一能选择背弃的,竟还是你。
    幽静的山谷中。
    夏翎莫名其妙地听那男子念出魑魅燃情,又说什么真正的药效。
    然后,便见他施施然地取出自己方才为他採来的草药,一根一根慢慢咀嚼着吞下肚中。
    白皙如玉的肌肤,薄红润泽的双唇,还有翠绿欲滴被不断抿着咀嚼着的草药,各种颜色形成强烈的对比和视觉冲击,让夏翎呆呆得看着,几乎回不过神来。
    待他将药草全部吞下,脸上的潮红变得浅淡,目光越加如星辰般明亮清透,男子的表情似是非常满意,连带着看她的眼神都透着几分赞许和感激。
    夏翎莫明奇妙地摸摸头,决定不跟这种神经明显跟正常人搭不上边的疯子计较,见他已然痊愈,便急忙问道:“你说得进阶之法,现在可以详述了吗?”
    男子肌肤如银红羊脂般红的近乎温润通透,清泽如泉的眸光缓缓扫过幽静地山谷,双眉却重新皱起,摇头道:“先离开这里吧。”
    夏翎疑惑地看了他半晌,终究只能无奈地点头——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
    她认命地走过去扶起药性仍未除尽的虚弱男子,正要起身,却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滚烫的刺痛。
    她啊得惊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得松开男子,从衣襟中拉出一块墨黑色的玉佩,只见那玉佩角落处不只为何突然亮起一个红点,忽而鲜红,忽而漆黑,而且摸上去滚烫的滚烫的。
    男子望着那玉,瞳孔猛地一阵紧缩。
    夏翎却是有些惊慌失措地拿起玉,低喃道:“这不是师兄临走前给的玉吗,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小佚
    
    2011…9…19 23:48
    第十二章 不诉衷肠(上)
    
    
    “大师兄!”黎骁惊喜得抓住沈清手臂,目光灼灼得盯着他手中散发五彩霞光的长剑,颤声道,“你……你救了我们!”
    沈清脸色微微泛白,神色凝重,没有丝毫欣喜庆幸之色。
    突然,一阵阴阳怪气的沙哑声音冷冷传来:“沈师弟与我们并肩作战这许久,没想到竟还藏着这样的法宝绝招。我真替那些死在妖兽爪下的师兄弟不值啊,若师弟肯早早将这符阵施展出来,他们又岂会无辜遭难。”
    吴修冷眼看着面色苍白的沈清和他手中光泽动人的长剑,目中闪过难以掩饰的嫉妒和憎恨之色。
    吴修的话让原本充满感激的众人心中一突,望着沈清的目光难免夹杂了几分怀疑和怨怪。
    黎骁大怒:“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有本事现在就出去,也不想想,若非某人的贪生怕死自私自利,我们又怎会落得如斯境地。”
    说话间,天奎宗的弟子们已纷纷持剑站立,将沈清团团护住,对形容狼狈面目可憎的吴修怒目而视。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众人自然是不肯离开这保命护罩的,更何况吴修为求自保出卖同伴的举动,也委实让人恶心,所以转瞬间所有人望向他的目光都化为鄙夷,甚至连莲华派的几个修者都躲他远远地。
    吴修心中愤恨已极,却只能默默低垂下头,凌乱的长发遮掩住了他扭曲了面容,也让人无法察觉他眼中的嫉恨已慢慢转为疯狂的阴毒。
    沈清在维持着防护罩的同时,心中却也在天人交战,以致于根本没听见吴修的话。
    他内心深处知道,此时此刻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防护罩还能抵挡那群黑衣人,赶快启动两仪盘。他自己一人的逃脱几率绝对比旁人要高得多。
    可是,这些同门师兄弟,这些并肩作战了数月之久的伙伴,他真的能丢下他们不管吗?
    沈清几乎可以确信,如若自己真的抛弃他们懦弱逃生,那么今日之战必成他此生梦魇。
    可是,除了两仪盘,又有什么办法能同时救得这数十人性命呢?
    沈清闭了闭眼,因灵力透支而浑浊的脑中清晰响着女子当日柔和清脆的话语“滴血认主后它可依附于你的神识深处,最重要的是,如果真正危急到连传送阵都来不及布置了,你可以带至少一百个人躲入储物戒中,虽然最多只能躲藏三个时辰……”
    其实,他早知道的,有一个办法能同时救所有人,也只有这一个办法。
    可是,如此一来,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又会为夏翎带去怎样的麻烦,他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无奈得酸楚和撕裂般的痛苦在他焦灼的心底一遍又一遍重复凌迟拉扯。
    八年了,多少个夜晚,多少次郑重得对自己发誓,绝不再负她,绝不再让她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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