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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好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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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开始想办法反击,故意装成懦弱胆怯的模样,意图迷惑敌人,又私下再次勾结凝殇教主,正巧他钟情悼花宫主,遂而两人顺理成章,展开了一个计划。

一个夺美人,一个保江山的计划!

莫夕瑄也不得不感叹,这深宫之中确实太多的危险,这皇位龙椅,也存在太大太大的诱惑,不然天下间又有什么东西能使得两兄弟反目,并且从原本的童真变得冷血无情?

现下最为可怕的不是他冷潇倾,而是那个凝殇教主!

这一明一暗,一冷一热,其实说白了冷潇倾就是个棋子,任人宰割,听人差遣,只有懂得躲在背后偷偷操纵这一切的人,方才可能是个最终的赢家。

那么,那个人究竟是谁?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皈依佛门

时机未到,阴谋算计一事自不多谈,眼下最要紧的,是该救活冷潇凛。

却说时隔数日,莫夕瑄苦苦等待,几乎是望穿秋水,忧透真心,也未曾等到一场大雨的来临,哪怕是从天上掉下那么几滴雨水,足够用也好呀!

虽说这事可人为,可有些事却偏偏只能靠天意,天不下雨,又能奈几何?

午间,阳光明媚。

莫夕瑄并非痴人,自知道这样的天很难下雨,却也偷偷在御花园处按冷纡霖说的做,设法祭坛,长跪青天,默默祈祷,下一场华丽丽的流星雨吧!

然而清风微拂,倒将阳光温柔地吹打到了她的身上,身觉暖和不已,心早忘却寒意,试问此番一个艳阳天,如何有几率下雨?

忽而,几点水滴斑斑点点地落到她身前,这就如同一个天大的喜讯。

可还未曾来得及欢呼,脸色便渐而阴沉下来,原是冷纡霖泼的几点水儿,可恨倒让她空欢喜一场。

“别闹了,皇嫂着急着呢,你怎拿我寻开心?”跪了回去,语气中或多或少有些失落。

冷纡霖见她不悦,却也轻笑一声,挥挥手退掉了跟随的侍女,径直就向她走了过去,扑通一声亦是同她并肩跪下。

“霖儿也帮你乞求,老天会感动得下雨的。”眨动着细长的睫毛,眼眸中充满了童真。

|炫|“嗯。”莫夕瑄欣然一笑,先前失落的惆怅尽数褪去,望着这个神仙般的小公子,如何伤心得起来?

|书|待了许久,冷纡霖方装痴佯傻,痴儿般问道:“其实人海茫茫,皇嫂区区一个俗世之人,在此处跪个海枯石烂,天荒地老,老天爷看不见,雨也是不会那么容易下的,此举又是何苦?”

|小|莫夕瑄苦涩一笑,望着那湛蓝的苍穹,幽幽道:“霖儿年纪还小,不明白,日后长成大人了,自当明白皇嫂此时心境,天,一定会下雨的!”

|说|她毅然而然地相信,而那种坚定,却让冷纡霖不自觉有些伤心,黯然地垂下了眸子,别过了头。

|网|“实则你我未逢之前便曾耳闻,皇兄娶得一王妃,自先不论相貌,不讲人品,却也被他百般折磨,日复日来年复年,然今朝他病卧在床,你何不一走了之,方倒这般做些无用之举,空耗光阴,枉自惆怅?”

一番肺腑之言下来,莫夕瑄听罢自觉甚是有理,可他二人之间的关系复杂错乱,怎么能轻易理得清?

或许从一开始的相遇就已经错了,一个暗托真心,一个明示柔情,今朝看来,倒不知究竟是谁人折磨了谁人,又是哪个戏弄了哪个?

冷纡霖看着她的表情变化,淡然一笑,自晓得她做的什么心思,不禁轻笑一声。

“皇嫂未悟,遂还在品尝这世间疾苦,如果霖儿给你一个机会,你可愿意抛弃世间一切,将这三千烦恼丝尽散,把这尘世情缘了断,忘了皇兄,皈依佛门,自此之后,不堕五道轮回折磨,不为生老病死愁忧,一心一意,修大乘佛法,入西天极乐?”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仰天狂笑

冷纡霖现在的眼神几乎只有在饱经沧桑的老年人身上方会看见,莫夕瑄也并不觉得他是在开玩笑,生来言语不凡,时癫时狂,或许他是佛祖派下界来渡她的神使吧?

然无疑,她没有那个命!

“皇嫂还是想执迷不悟下去,霖儿你说呢?”想起卧在床上那张憔悴脸,不觉挺直了腰板,一心一意默求老天下一场雨,让她取得那无根之水。

冷纡霖闻言,倏然又换了一副脸色,嘻嘻笑笑地问道:“那么皇嫂可能对天起誓,此生此世,只钟情于我皇兄一人,永不变心,举案齐眉?”

“这个…霖儿乖乖问些别的,这个问题皇嫂有权力不回答。”莫夕瑄有些窘迫,毕竟情侣间海誓山盟的话,岂可在他一个小孩儿面前胡说?

到时候别救不活冷潇凛,却把他这个脱俗之人教坏,陷入尘世中爱恨纠葛,虽有甜处,可多的还是苦楚,无穷无尽,然又是使人甘愿堕落,不能自拔。

这般跪了许久,日渐而转烈,更没有下雨的可能了。

莫夕瑄心中愈发焦虑不堪,时日也不多了,今天再求不得雨,救活他的几率就又少了一天,他死了,自己又究竟会是高兴,还是伤心?

说不透,理不清!

“皇嫂,你便起誓一回,让苍天听听你的诚意,切莫因一时情绪作怪,糊涂一时,痛苦一世,须知这世间有些事物,一旦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冷纡霖开玩笑般的神色下,有丝强颜欢笑,他在害怕,亦又是纠结。

错过,真的就找不回来了吗?

莫夕瑄不敢置信,也不可否认,她很恨很恨冷潇凛,曾经一度以为,只要杀死了他,一切的一切就都可结束,可今日看来,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了。

无爱自无恨,有恨的前提便是先有爱,到底现在的感情是悼花宫主身体遗留下来的思想,还是她现在的思想,在左右这具躯体的感情?

真的很乱很乱,如同一捆毛线,乱得足以令她头晕眼花,可在朦胧的意识中,还是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能让他死。

“好!”莫夕瑄举起三指,对天起誓道:“自此起,天地虽大,人海纵广,莫夕瑄此生此世亦只爱冷潇凛一人,无论贫穷与否,惟求生死与共,侬今跪地乞求上天,下一场大雨,洗去他身浊态,灭去我心怨恨,有违誓言,堕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语毕,未有人语。

莫夕瑄全身血液窜动,心跳声清晰可闻,其实她往日最是不屑这种海誓山盟,很假!

确实,真的很假,她听了都起鸡皮疙瘩,可若真的能以此言语换得冷潇凛的重生,倒也不算亏本买卖,至少她只是费些口水罢了,然那是一条人命。

冷纡霖听后,却是伤心到了极致,不觉仰天狂笑起来,笑她痴,又笑他傻,又笑自己太没用,明明已经错过一回,何能令她再伤一次?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泪化雨水

虽然雨水甚多,可那是从眼角处流出的,莫夕瑄不敢相信,他竟然流泪了?

冷纡霖此人生性癫狂,确实有些时喜时悲,可他素来内敛,心情低谷时大多都会假借闭关之名,躲到藏经阁中一个人静静看书,如何今日会无端落泪?

“霖儿?”轻轻叫了一声,扯了扯他的衣角。

冷纡霖依旧不语,泪水如若一股清泉,缓缓从他清澈的眸中流出,好似不会停止一般,不消一会,这浊世佳公子便哭成了个泪人,看得莫夕瑄揪心。

然奇迹发生了,或许那不是奇迹,只是巧合。

随着冷纡霖的哭泣,竟引来水滴点点,这回莫夕瑄没有想错,也并没有看错,那是雨,一场本该是凄冷,而在此时却是令人欣喜的雨!

“霖儿你看到没有,下雨了,下雨了……”方欲与他报喜,却见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方向及目的地很显然,是藏经阁。

莫夕瑄也顾不得理他,忙取出腰间特制的瓶子,看着那雨水一点点地盛满溢出,心下喜悦不足言明,可以救活冷潇凛了。

却说那冷纡霖失了魂似的跑入藏经阁,几步跄踉,整个人便倒到了经书堆中,泪水不由分说地落下,凄冷异常。

独自寒窗苦学十载,本以为自己已然被这佛法引入圣境,可以一心一意地帮她完成此生心愿,然冷不防,看到她伤心时,还是会痛。

痛,痛至心扉的难受!

整个人几乎是要窒息了一般,那种感觉无法想象,无法理解,无法相信,更何况她是为了别的男子而伤心,那痛,更为凄楚。

虽然早便打定了一切主意,做好了强大的心理准备,可是不知为何,闭关之时的冷傲绝情,却伴随着她的担忧,灰飞烟灭,再难存在世间。

责任,这是他的责任!

可当责任变为一生的目标,也往往太容易付出感情,天下间最痛苦的不是生离死别,而是只能眼睁睁,甚至是要亲手,将自己爱的人送到别的男子怀里。

无奈与悔恨并存,欢笑与泪水同生,究竟五百年前的大雪天,那场阴差阳错的相逢,是为了一世的偕老,还是为了今生替她还愿?

冷纡霖哭了许久,渐而尝到了嘴角甜丝丝的凉意,不觉大惊失色,慌忙盘腿打坐,默念起静心咒,他虽有意,却不可动情。

渡者,乃成人之美,予己之殇!

也许是在俗世中呆久了,那尘封多年的记忆竟又使得情愫暗种,然他清楚,此举不妥,只会使得当年的事情重演,二人再次身心俱伤,不复轮回。

一转眼也已然到了今生,又岂能再在意前世的纠葛?入了佛门,便须清心寡欲,方可悟得人生真谛,早登极乐。

“皇嫂,错过真的是不能悔过,昔时是如此,今朝亦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然霖儿愿以一生的光阴,使你二人清楚这一点,了却你我的尘缘,还有那个她。”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打算退出

冷潇凛服了血丹及无根水,体内毒素已被清除,只是因为箭伤犹在,而他此时身体又虚弱,不可运功疗伤,遂还得卧榻一阵,好好调养。

“你别动,要什么我帮你拿。”莫夕瑄方走进门,却见他穿着鞋子就要下床,慌忙阔步走至床前,一脚踢开他的鞋子,将他整个人又弄回了床上。

冷潇凛接过被子只得乖乖盖上,看着她认真的神色,不禁好笑又好气:“本王一个男子,睡在这里,诸事皆让你作为,你教本王情何以堪?”

莫夕瑄淡然走到一边倒茶,抿了一口,背对着他冷冷道:“男子便如何?若无女子生养,尔等也不知从何处诞生,倒敢以男子为荣?”

“呵呵…过来,让本王看看你。”

“凭什么?”

莫夕瑄显然的不情愿,让冷潇凛气结胸口,心下或多或少有些不悦,然更多的却是无奈。

其实自她进入魑王府,自她成为魑王妃起,他对她永远只有四个字,便是无可奈何,她是喜也好,怒也罢,他永远奈何她不得!

想来前世必然欠了她什么,不然无心的魑王,哪有那么容易被个弱女子难倒?

莫夕瑄悠悠然饮着茶,表面风平浪静,暗自却打定了退出这场爱情的主意。

毕竟听多了那冷纡霖的劝导,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也就愈发悲观起来,对这世间一切再难起些什么兴趣,何况经历了他的生死,自然看得愈发清淡。

爱如何,恨如何?人生光阴不过数年,何能空费,今朝他可以在这里说爱,明天也可以在别处再说一通,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算得什么?

两人各执心思,沉默不语,忽而一阵敲门声,打破了一切的宁静。

“夕瑄,是朕。”冷潇倾的话语传来,惹得莫夕瑄一阵慌乱。

冷潇凛脸色由温转寒,阴鸷的目光冷冷瞪着那扇门,心下恨不得直接穿透,外面的男子是个什么东西,也敢,也配唤她夕瑄?

“快,躲起来。”莫夕瑄拉着他的手,掀开被子就将他强拖了出来。

“本王凭什么要躲?当今皇上窝藏魑王妃,此事说出来该受天下人议论不说,本王不掀了他的天下,夺了他的江山就是好的,借他间破房住住,倒敢说本王不是?”冷潇凛不想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就算她把天捅了个窟窿,也大可安心躺着,让他来补救。

莫夕瑄可就不这么觉得了,本来说好的一个人长居宫中,就此终老一生,今朝忽然冒出了个人来,纵然是魑王,也难免令她难堪,又该如何与冷潇倾说辞?

最终半命令半央求,到底把他推到了屏风之后,冷潇凛纵然心下不悦,却也不好违抗她的意愿,何况还可以顺便听听他们到底会说些什么!

莫夕瑄匆匆忙忙将被子叠好,又平缓了下做贼心虚的情绪,心境变得如往日一般淡然,方敢打开了房门。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出人预料

“夕暄。”冷潇倾莞尔一笑,尽显君子之风。

“大清早的,请问皇上找我有什么事麽?”莫夕暄尽量表现出无所谓加淡然,如素日的作风一般。

“没什么事,便不能找你麽?”

丹凤眼,剑锋眉,嘴角噙着一丝诡异神秘笑意,微微给人一种感觉,那叫什么来着,对,欠揍!

莫夕暄有些许压力,毕竟里面就已经藏着一匹狼,登时又来了一头虎,两头都不甚好应付,然他来得倒正好,恰巧有点事情必须在他面前才能办。

“那进来坐吧。”走神了许久,方肯领他进屋。

因为心虚,本能地还是瞥了屏风一眼,真当心他一时忍不住,狠狠就冲出来发泄胸中怒气,不过想出来也可以,只是得晚一些时候,至少让她先说点儿东西,培养培养那种紧张加阴霾的气氛,才能让暴风雨,下得更加猛烈!

“皇上,喝茶。”不冷不热地倒了一杯,递至其面前。

“呵呵!…这可是你第一次给朕倒茶。”冷潇倾伪装出一丝喜笑,虽然眼睛只盯着她一个人看,然心早已不知飘到何处,意图抓出何人。

倒茶,素来都是本王嘘寒问暖的伺候,她却也没给倒过半杯,如何这第一次却给了他?

冷潇凛眼见一幅极度暧昧,又孤男寡女独处一处的场景,恨得是牙根直痒痒,倒真有点站不住脚,想一把揪过那勾引兄弟王妃的混账,撕碎消灭了才好,不过现下脑子还暂时清楚着,能懂得冲出去是什么后果。

千军万马?不怕!佳人蹙眉,心惊!

两人又坐了一回儿,闲聊些什么废话碎语,此处不消细细述说,莫夕暄只着实佩服他的扯淡能力,也佩服他的耐心,不过她却忍不住了!

“皇上,如果你真没什么事的话,我可能有话想说。”骤然话锋一转,震慑全场。

冷潇倾有些惊愕,走了会神回过头来,方付之一笑,“什么?说吧,朕很乐意倾听。”

“不知皇上后宫三千,美人如云,才女众多,你享受尽鱼水之欢的同时,会不会也忘记了一样东西,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何来此一说辞?”

“罢!”莫夕暄叹了一声,有准备地移了移脚,起身,启唇,“我们跳过那些没用的桥段,直说吧,我的想法很简单,你后宫虽大却群龙无首,所以…”

“我——要——当——皇——后!”铿锵有力的话语,不似玩笑。

她到底是说服了自己,也确实,必须得放弃那段虚无的往事,不然将会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回荡心头,痛彻心扉。

此后便躲于深宫之中,与冷纡霖戏耍,岂不比这种种危难,次次伤心,来得好些许?

“好!”冷潇倾是狡诈人,断然不会试探性地问东问西,导致她的反口拒绝,然此刻作为一个男子,见到钟情的女子应允一世的承诺,未免有些梦未醒的感觉。

莫夕暄强装一笑,“那甚好,我们便…”

“莫夕暄,你找死!”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话伤人心

“魑王,你怎么在这?”冷潇倾故作惊诧,骤然起身也不忘把被子带倒,顷刻间一群禁卫军冲了进来,各个拔刀相向。

毕竟,王爷没有特别通传,是不能随便进宫的。

冷潇凛彻底无视了他,只怔怔望着莫夕暄,“你刚刚,说了句什么话?本王似乎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好麽?”不敢置信,不愿相信!

“好!你听清楚,我说我要做皇后,从今以后不想回你的魑王府,不愿再为你的魑王妃,更不想再见到你!”

语毕,时间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刻,寂静异常,没有人再说话,只呆呆望着一男一女,隐约感觉得到前所未有的杀气,甚至是可以闻到血腥味。

莫夕暄傲然望着他,手指尖微微颤抖着,虽然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当说出这话时,还是有点畏惧感,不是怕他杀自己,而是怕他自杀,因为换位思考,这句话其实很伤人心,很伤很伤。

“休想!”冷潇凛久久方迸发出那么两个字,脸色狰狞,可怕无比。

“你别忘了,休书一封,你我便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我要改嫁,你如果想喝喜酒的话,也随便。”

“莫夕暄!”冷潇凛怒吼一声,道:“本王当时是因为信你,爱你!所以甘愿冒着莫大危险给了你一纸休书,你看清楚点,字字可都是鲜血书成,你今天居然忍心以这重新来伤害本王?”

“是,怎么了?”莫夕暄一句话如同一把刀,刺完后又不屑般地转头,淡然的语气:“我不想多谈,皇上,方才话已说定,别教我久等,速速准备册封仪式吧。”

“夕暄!”

纵然缓和口气喊了一通,终究未能令她掉头,冷潇凛不会白痴到追上去,因为武功不如人,随时有死的可能,如果他真的死了,岂不是便宜了某人 ?'炫书…fsktxt'

“冷潇倾,你敢答应?”解铃还须系铃人,哎不对,是擒贼先擒王!

“魑王,时至如今你还想怎样?滚回你的魑王府,夕暄,朕自会照顾好的,不劳费心。”冷潇倾竟坐回了椅子上,一边茗茶,一边侃侃而谈,没有先前的畏惧之意。

因为,计划已经开始,当年的余孽,即将一并铲除,怕他作甚?

冷潇凛眸中掠过一丝阴狠,仿佛把罪魁祸首当作了他,“既然你自找麻烦,别怪本王无情,新帐旧账我们便一起算!”

倏然,拔过了旁边侍卫的刀,速度极快朝他砍去!

旁边的人即刻冲上来交战,不过也仅仅是客串,一会儿便死伤惨重,冷潇倾孤身一人无人保护,只要杀了他,杀了他便可了解皇姑姑的仇恨,冷沁魂的噩梦,甚至是让莫夕暄找不到皇上当皇后,如果有那么个人,也只能是自己。

铿锵——砰——!怎奈何还有两只箭,以一样的速度,甚至更快更猛,好像掐算好了时间一样,准准地打掉了他的刀锋!

“谁人捣鬼,出来。”冷潇凛沉声一喝,警惕性地看着周围,探查一切风吹草动,意图融入空气中。

如果是宫中射箭手发的箭,他会毫不犹豫地继续进攻,因为根本就阻止不了他,皇帝的命终究难以保全,可那箭,是黑色头带着毒的,近来以毒箭伤人的,莫若凝殇教罢了!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冷战一番

半响余,无人言语。

冷潇凛冷视了一眼冷潇倾,他几时能耐到凝殇教的人保护他了?不过应该没这个可能,惟一的目的只有一个,会是什么呢……

“夕暄!”惊叫出声,急匆匆往门外飙去。

疯了似地朝那个方向跑,手脚发软再握不住刀,心脏怦怦直跳,“没事的,不可能有事,速度不可能那么快!……”

莫夕暄此时正回至房中,方欲掩上房门,冷不防他又冲了过来,心下未免失了方寸,怔怔地望着眼前人,他还想做什么?

“夕暄,你没事吧。”远远见她无恙,也放慢了脚步。

“呵!魑王这借口就甚好笑,我能有什么事?又会有什么事?”冷然一笑,他不来没事,他一来明摆着就是没事找事!

冷潇凛止住脚步,不敢再行向前,“是呀,悼花宫主!倒成本王多虑了。”言语中有丝嘲讽的意味,想来那么多年过去了,经历过许多许多,终究还是忍受不了她的淡漠,以前还罢,何况是现在?

“没事请回,恕不远送。”

“够了!别再装!”冷潇凛再抑制不住怒气,厉声一喝,又道:“夕暄,你我都不是小孩子,真的要因为一时赌气便冲动行事,导致的后果会是什么,你知道麽?这样是不是太儿戏了一点?这深宫大院,是你能待的地方麽?”

莫夕暄轻蔑地一笑,答非所问道:“数日后册封皇后之宴,我希望魑王能赏脸出现,当然,不出现的话更好,谢谢。”

言罢,索**合上房门。

奈何一只大手挡了过来,硬生生推开了她,冷潇凛此时已然暴怒,只恨透武功不敌她,不然无论如何也该强抓回去,哪能看她与别人入洞房?

“究竟你还想怎么样!”莫夕暄嘶吼了一声,眸中噙着泪水,“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你听清楚没有,我恨你!想想你往日种种作为,无端酷刑折磨,强加羞辱**,你现今怎还有脸站我面前,口口声声谈情说爱?”

“跟本王回去!”冷潇凛傲然双手持放背后,毕竟她伤不得自己,反正什么也理亏,说不过她的,厚脸皮一次罢。

“休想。”莫夕暄坚定不移,这本就是段孽缘,早死早安生!

“那好,我们便这般杠着,看看谁赢谁输?”端坐至椅子上,尽显王者的风范,顷刻间他又反客为主,反攻为守,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莫夕暄懒得理他,一身武功尽废,现下只能希望他看不出破绽,不然,日子恐怕又该恢复至以前模样,处处受他约束限制,甚是难熬。

日一寸寸落去,渐而到了黄昏。

两人到底是一副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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