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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自漫漫景自端-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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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昭笑着把自飒拉走,自飒不依,众目睽睽之下,两人黏黏腻腻、卿卿我我;留下自端在钢琴前,大家都等着,还有人叫着“自端自端”,自端只是微笑,像是不晓得要怎么做,是在想要弹哪支曲子吗?——这个安静的孩子。他好像看到她鼻尖儿冒了汗。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踩了几步台阶,走进琴厅去,把酒杯放到钢琴上,坐下来,坐到她身边。他抬手,手指按下去,她看着他的手,眼中有一丝惊讶。他笑了。
    “弹你喜欢的曲子。”他说,声音低低的,“就弹你喜欢的,别管他们。”
    她的琴弹的真好。
    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听她弹琴。那一晚,究竟听了多少支曲子,他已经记不得。
    倒是有一件事,他还记得。
    他记得自己问:“阿端,你说,前庭的空地上,种什么树好?”
    那么大一块地。种草,他觉得浪费;种花,他觉得矫情;种树,还是种树好,有阴凉、有遮挡……可种什么树合适呢,他想了好久,都决定不了。很奇怪。
    他忽然就想问问她。
    她想了想,说,水杉。
    后来,他果然让人去买了水杉。都是二十年的材,第二年春天,就已经成林了。他瞧着,觉得心里忒舒坦了。
    。
    力昭看了,还笑,说不是吧,好好儿的一个大院子,铺上草皮,打高尔夫都行,被你这么一弄,鬼气森森……
    这个神经病。他知道什么。他单知道把家里的草坪弄好,好和他的狗一起在上面打滚儿;或者游泳池的水一天一换,好和他的狗玩丢水球……他哪儿知道,每天清晨,或者夜晚,在林子里静静的走两步的时候,心里那种舒服?人在呼吸,树也在呼吸……
    想的远了。
    他揉着额角,下午开始发烧。烧的人都晕晕的了吧,怎么净想起些旧事。
    想是想,可想不起来,她后来是不是碰过家里的钢琴;也想不起来,她是不是在杉树林里散过步……
    没有吧。他看得到的时候,没有。
    这些年,她没有这样放松的时刻。
    也没有真正的开心过,她。总是绷的紧紧的。
    胸口又闷了。
    一定是有炎症。
    远远的,看得到大门口方向,有车灯。看那车灯移动,在林中穿行,渐渐的近了。
    他心里忽然的一动。
    原来,在家里,等着一个人回来的心情,是这样的。
    已经看到她的那辆红宝石似的小车。
    他皱了皱眉。
    怎么又换回去了?当初她选这个车子的时候他就不以为然。果然,竟发生在停车场找不到车的事。交代陈北给她换辆车的时候,陈北问他,要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大、惹眼。
    她第一次开着Magnum的别扭样,他不是没看见。真是别扭。他都觉得好笑。别扭就别扭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他安排的,她极少说不。就算是不怎么满意。可她真要正经八百的说出个“不”字来,就很坚持了。
    这么一想,他也是别扭;她顺着他,他觉得别扭;不顺着他,就更觉得别扭。
    他们就是一对别扭夫妻。
    铁河看着自端的车往车库方向去了,便离开了窗口——他可不想她等下一抬头,看到他傻乎乎的站在这里……不晓得她有没有这样的习惯。
    他坐下来。
    书房门是开着的,他隐约听的到她进门,在和陈阿姨说话,然后,她应该上楼了。拖鞋踢踏着楼梯,声音也很轻;经过二楼,没有停下……他的心跳随着她往楼上去而和缓下来……她上了楼,不知道什么东西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听得到她低声一呼……
    “哎呀!”
    自端在开房门的一瞬间,手上一滑,书本和资料从怀里尽数倾到地上,连笔记本包也滑下去。她推开门,懊恼的看着一地狼藉……怎么什么都做不好?
    。
    
    正文 第七章 木与石的偎依 (八)
    
    她蹲下,一本一本的捡。
    有两本书是线装的,老师的收藏的民国版书。握在手里,有种沉重感。她小心的翻看,生怕有丝破损。还好,并没有。
    仿佛记得爷爷书房里也有这个版本,只是不真切。最近都没有去看爷爷奶奶,她想着自己是因为忙碌,其实是骗自己的,她有点儿不敢回。连柳荫街都不敢回,乌衣巷更不用说。怕,心里住着的妖怪,被看穿……以前写论文的时候,最爱泡在爷爷的书房。想要什么书,随时查找。记得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读书,后来念中文去,有个学期,老师开了一门课,专门讲《红楼梦》。什么甲戌本、庚辰本、程乙本……老师讲到这些版本的差异,她竟然随口就能讲几段。老师就有点儿惊喜——起先是上课时,能得到学生回应的愉快;慢慢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门生。她一直觉得自己笨笨的,可只有这一样,读书是过目不忘的,也爱看书。就这么点儿优点,被老师看重,后来攻读硕士、博士,都追随了老师。
    邱潇潇那时候在读经济系,听闻她拜到陈教授门下,开玩笑说陈教授又多了一只门下走狗。什么叫又多了一只?她就气他胡说八道。陈教授十年没有带过研究生了。她骂潇潇,说怎么不滚去T大,死皮赖脸的非要来P大。
    就潇潇说,我不是你的跟屁虫嘛,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她说恶心鬼。你一辈子的愿望,就是从你开始,不要“工程师治国”?你这样的跟屁虫,白给都不带要的。
    潇潇唇红齿白的,一笑,贝齿闪着光,都能耀人眼……他笑着说景自端你这个没良心的,你有顾惟仁了,就不要哥们儿了。
    堙她愣一下,脸上就烧起来了。
    嗯,她有顾惟仁了……
    一片阴影投下来。
    她抬头间,铁河已经蹲下身,伸出手去捡那些资料。
    “我自己来就好啦。”她想阻止。心里又一阵懊恼。真是,她总是出状况。
    他抬眼,瞅了她一眼,手上却没停。
    她抿了唇。
    她以为他又要说她。
    他动作很快,散落的纸张一会儿就全在他手里了。他站起来,厚厚的一叠资料在他的大手里,竟然显得没那么多、没那么重了。
    他进去开了灯,把资料给她放在书桌上,随手翻了翻顶上的那几页。
    “真的要给胡适招魂了。”他低声道。嗓子疼,声音有些低哑。他尽量的不显出异状。
    她果然没有听出来。
    她把书放下,听他这么说,有点儿意外。
    他看她一眼,“我不读书,不代表不看新闻嘛。”
    她笑了一下,“我论文要用的,跟那没关系。”
    “开题了?”他问。
    “嗯。”
    他点头。
    “这个学期你的课多嘛?”他又问。
    她点头,“还好。”
    其实是不怎么好,一周五天都有课,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她大概会很辛苦。
    他看着,知道她又没说实话。
    眼前忽的就是那晚的情形,在顾惟仁面前的她,在她父亲面前的她——眼圈儿是红的,眼里全是泪光,手心里抓着能抓住的东西,死死的,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到身子发颤……只是说不出。
    终于掉下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她手背上,砸在地上,是她终于一个人的时候。
    。
    他记得自己是从她身后抱住她的。
    也是第一次,她没有一丝犹豫,回身紧紧的拥住他。
    像是在海上漂了很久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下一步再漂到何方,她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暂时是安全的。
    他也知道。
    可是阿端,对你来说,我只是一根浮木,却不是个能倾诉的人,是嘛?
    他望着自端,胸口闷。
    他知道自己终于是找到了气闷的理由。
    在她伤心的时候,她不会来找他……
    “佟铁……”
    铁河站的离她很近,她感觉的到他身上灼热的气息……似乎是有点儿太热了;他的目光,也似乎是多了很多东西;话也多……
    铁河“嗯”了一声,“你脸上。”他抬起手来,她的嘴角,有一道红痕,是烫伤的痕迹。
    她急忙抬手掩住。是中午吃饭的时候,被铁钎子烫伤的。
    眼神里有一丝慌乱。
    他看到。
    可是没在意。在意的是她的伤。
    脸上的,身上的,心上的。
    她有伤。
    可是,伤到的时候,不需要他。
    手垂下来,他觉得有点儿冷。
    “家里有獾油吧。”他说。那个,应该不是放在药箱里,是在厨房。“我下去拿。”
    她拦住他。
    “没事。”她说。
    又是没事。
    他皱了眉,忍耐的,“阿端。”他看着她,脸色比早上出去的时候,看起来好了很多,“下去吃饭吧。”
    她其实不饿。
    可还是跟他一起下楼。
    陈阿姨做了四菜一汤,十分的精致。
    她就喝汤,翡翠白玉汤。
    他也吃的很少,而且很慢。
    他吃饭,向来是风卷残云,两碗米下肚,站起来就走人,根本不啰嗦的。这会儿,才吃了半碗米不到。
    她留意到——他今天,好像很没精神。
    吃完饭,他就上楼了。
    她帮着陈阿姨收拾好碗筷,轻声的问了句:“今天有什么事吗?”
    陈阿姨摇摇头,看着自端的脸上,“哦”了一声,打开橱柜,拿出一只小瓶子,褐色玻璃的。
    “擦一点儿。刚才小铁还在说,给你找獾油。别用那些烫伤膏了,见效慢的很。这个,擦了很快好。”
    自端把药瓶拿在手里。愣了一会儿,才打开,用小棉花棒蘸了一点儿,靠着感觉,涂到伤口上。有点儿疼。她包里是有烫伤膏的。惟仁也看到,上车的前,塞到她手里的。她中间是等了他一会儿,以为他是去卫生间,可是,原来是去买药了。心里暖暖的,涩涩的。却并没有去打开那药……獾油的味道有点儿怪,涂上了,又有点儿发热。
    她微微的叹了口气。把药瓶放回原处,和陈阿姨聊了两句。陈阿姨末了说:“今儿小铁回来的可早了。”
    华语第一。
    
    正文 第七章 木与石的偎依 (九)
    
    自端回到书房去整理资料的时候,还在想阿姨这句话。她想想铁河的样子,是有点儿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想问问去,没头没脑的,又担心他觉得自己多事——她抬眼看着紧闭的卧室门。
    他今天没上来……心里有点儿不安。
    自端压下这不安,集中精神翻资料。等到觉得口渴的时候,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十点。她舒展了一下手臂,随手拿起身后书架上的茶叶盒,晃了晃,想起来这盒瓜片已经被她消耗光了。她呼了口气,少不得起身下楼去了。
    餐厅的灯亮着。
    就“阿姨?”
    她以为是陈阿姨还在准备明天的早点。等到进去了,才发现不是。
    佟铁河。背对着她,坐在高脚凳上,面前一只空玻璃杯。
    堙她打开橱柜拿了杯子,很快的瞅了他一眼。穿着睡衣,外面罩了件羊仔毛长外套,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像是从床上爬起来的。她微微皱了下眉。楼上又不是没有水,巴巴的坐在这里……
    “睡不着?”她往杯子里丢了几片茶叶,拿了他的杯子,先给他倒了水,推到他面前。他只管盯着面前的一点。她看过去。除了一只白底印花的杯垫,别无他物。她站在那里,默默的,捧着杯子,看着发呆的他——真是睡不着?他可是每晚一杯猫屎咖啡,照样倒头就睡,一觉到天明。
    “佟铁。”她轻声的叫着,他终于抬起眼来,看向她,“上去睡吧,挺晚了。”他眼睛真黑。夜色一样。她每次看,都觉得假如纵身一跃,定是万劫不复……他有一双能溺毙人的眼;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她定了定神。幸亏此时,他的目光,有点儿木然。
    他还是没有动。
    自端隔了台子,忽然的伸手过来。
    “啊。”她缩回手来,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她瞪着他,“你发烧了,感冒?”
    她这个动作真傻。真的。
    他撇撇嘴。
    “吃药了?”她问。
    吃个鬼药。是药三分毒。
    他喝了口水,指了指喉咙,“嗓子疼而已。”
    自端听到,这嗓音沙哑的,已经完全变了调。
    她怎么就这么粗心呢。应该是吃饭的时候,他就已经很不舒服了,所以回家那么早,所以吃的那么少……
    她又伸手过来。她的手软软绵绵的,覆在他的额上,舒服。他没有动。
    “我陪你去医院吧。”她说。
    他拂开她的手,把杯子里的水喝光,“不去。”
    “叫医生过来?”
    “悃。”他把杯子放在那里,站起来就走,也不管她在后面追问他“到底吃药了没有?吃的什么药?”他不舒服的厉害,只想上床去睡觉。
    匆忙间,自端还记得从冰箱里拿了冰袋出来,跟着进了他的房。恰看到他扯开被子就躺下,外套就那么丢在地上。
    她捡起外套来,站在床边,感觉有点儿怪——其实他这里的设置,跟楼上她那里是一样的,按说没什么障碍,可是她看着室内深蓝、浅灰和银色的组合色调,像是闯入了陌生的领域——她极少进来,除了偶尔替他拿衣服,或者送东西。基本上,可以在外面交接的,他们都不会移到卧室来进行——有默契、不越界。这会儿,站在这儿,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他,真是怪怪的。
    她吸了一口气,走近些,把手里的冰袋放到他额头上。
    。
    他把冰袋拿下。她皱眉,夺过来,又按上去。这回她没有挪开手,坐下来。他没睁眼,抬到半空中的手,终于落下去,搭在了枕头上。
    “凉。”他想睡觉。
    “你发烧。”又不肯吃药。这都是什么坏毛病。她眉尖蹙着。看到他鬓角的汗,眉锁的更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想了想,她有了主意。
    佟铁河有点儿迷糊,朦胧中感觉到她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移开了,人也走开了。他好像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在慢慢的放缓,整个人在往下沉,嘴唇干,喉咙痛……这点儿痛真是来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闻到一阵扑鼻的酒香,很好闻的那种,香醇,诱人。深嗅,判断一下,这个味道,是茅台,没错。可是……这得是多少年的陈酿?嗯,就算是现在喉咙痛,他也想来一口,不是,是来一碗。喝国酒,不来大碗的,不够意思……
    他咽了口唾沫。
    嘴巴真是干……
    自端看着铁河喉结动了两下,只道他是口渴。烧成这样子……她把手里那只盛了67茅台酒的碗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掀开被子,动手解他睡衣的扣子。贝壳扣子,泛着珠光,摸上去很舒服。
    她忍不住叹气。真是,连睡衣也讲究。仔细看看,这睡衣竟是她给买的。再看看,的确是。她很少给他买衣服。因为记得,曾买过一件大衣给他,他都没启封,一直丢在衣帽间的角落里,直到过了季,直到染了尘,到最后,大概是在换季的时候,被他的着装顾问清理衣帽间的时候一起清理掉了……并不觉得难过,反而是轻松——连这些都不劳她操心的。
    这睡衣?前阵子她去逛街,看到了一个logo,记得他是用的。进去看了看,也没什么好买。就买内衣和睡衣。给爷爷、大伯和爸爸都买了,也给他买。别人的都好说,给他选的时候费了点儿时间的。颜色,质地……得揣摩他的喜好。拿回来就放在他的衣柜里了。也没告诉他。知道他爱干净,贴身的衣物,隔不久就换。自己会拿着穿的。果真如此。
    她想起来婆婆给讲的一个笑话,说小铁从小就矫情、难伺候。三岁的时候,抱他上床睡觉,悃的什么似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让他快些躺下,竟然还有工夫瞥一眼自己的小床,嚷嚷着:“妈妈,枕头放倒了……”
    他还好意思笑她择席,他不择席,他择枕头。
    矫情。
    不爱吃药,不爱看医生,不爱去医院。
    有本事别生病。
    她打开他的睡衣,他的好身材一览无余。
    佟先生啊,工作这么忙,应酬这么多……哪儿来的时间,保持了个男人见了妒忌、女人看了……的好身材?
    她屏住呼吸。
    
    今天的第三更~~第一天加V,嘿嘿~~章节字数变两千,还没适应过来。
    。
    
    正文 第七章 木与石的偎依 (十)
    
    她屏住呼吸。
    拿了消毒棉球,蘸了酒,在掌心一握,按到他的心口,由上至下,给他搓着。手心的棉球由凉变热,她再换一个。
    “前心后心,手心脚心……”她默默的念着。
    小时候,她一发烧,奶奶和大伯母就按保健医生教的,给她用酒精棉球擦身。效果总是很好,体温很快就能降下来。她小时候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的生病,她们是心疼她小小年纪总是打针吃药,不让她痛,用有这样的简单方法应付。
    就她没想到,现在会想起来用这办法来帮佟铁河。
    手心和脚心好说,前心也好说,后心呢?还有……
    她看着他魁梧的身材,把他翻过来可需要把子力气。
    堙她想着,手上的动作就慢了下来……
    她的手,在他胸腹处揉搓着,所经之处,凉意顿生;像风吹过草原,带来了凉,也留下了火种,由内而外的生出一种热度,像要从他的身体里冲出来……只想这样,不要停,千万不要停。
    他贪心的想。
    “佟铁,我知道你没睡着。”
    清清亮亮的声音。这会儿,连声音都觉得这么好听。
    他睁开眼睛。
    她跪在他的身侧,正瞪着她那双大眼,透过眼镜片,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睡衣的袖子卷到手肘处,露出牙雕似的小臂;看到他睁眼,她便伸出莹白的小指,挑了一下他睡衣的衣襟儿。
    “把衣服脱掉。”
    他坐起来,慢条斯理的脱掉了上衣。
    “裤子。”她手指又比划了一下。脸上已经开始热——还好他现在人也木木的,看起来迷糊的要命。看到他脱的只剩下平脚裤,她抿了唇,“行了!”她忙说,愣是把那句“别脱光了”咽下去,换成了“你,趴下”。
    他看着她。
    她脸上红的跟什么似的。
    她比划着,让他快一些。
    他看起来,颇有些无奈。
    难为他了,是吧?
    “快啊。”她只好催促——老天,她这是……她咬着自己的嘴唇,这辈子没干过这样的事,逼男人脱衣服……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再说,这男人是她丈夫。
    他慢吞吞的转过身去,伏在床上。
    棉花球裹着茅台酒,在他的肌肤和她的手掌间千回百转。
    空气里浮动着奇异的香气。
    从小腿、腿弯、大腿……到腰和背,一寸一寸的,被一种凉和暖交替的俘获,酥麻感蔓延开来。他的身体,好像变成了钢琴,在她细巧的手下,想要唱歌,这真是一种很愉悦的经验……他微微的闭着眼睛。
    最后一滴酒,从碗里滴到他后背上。
    棉花球已经用光。
    她呼了一口气,把那只漂亮的荷叶碗放在身边;手指按到酒滴上,轻轻的将这最后一滴慢慢的熨开。
    手下,他的肌肤很有弹性,触感很好。
    刚才只顾得给他搓酒,没有留意。
    现在看一眼。
    他背部的轮廓很优美。因为抬高了手臂,肌肉的线条被提上去,一条一条,条理分明;手臂上的肌肉,铁一样——不知道敲一下,会不会发出“噹”的一声响?
    她想着,手上的动作便慢下来,终于,不动了。
    。
    他也不动。
    她忽然的把手收回来,几乎立刻从床上弹起来,胡乱的拉了被子来给他盖上。
    不料被子才拉过来一半,她的手腕便被他扣住了,她眼前一花,整个人被他扑倒在身侧。
    她张了嘴巴,低声惊呼。想要挣开,挣不动。额上竟冒出了涔涔的汗。
    “别动了。”他的手臂,扣住她的腰身,身子俯下来,下巴搁在她肩窝上,“就这么呆着,别动。”
    她果然不动了。
    他的额头很烫。抵在她的腮上,让她的脸也跟着烫起来。
    心跳的什么似的,她暗暗叫苦。早知道,不多事,就让他睡着好了。
    “佟铁……”
    他收了一下手臂,“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她叹了口气。
    佟铁,我虽然不是豌豆公主,可是一个瓷碗硌在后背,我怎么能等到明天早上?
    “不行。”她又挣了一下。
    这个女人!
    他懊恼的撑起手臂。
    她挪开两寸,伸手从身下拿出那只碧色的瓷碗,亮给他看,顺便丢给他一个大白眼。
    趁他愣神,她一把推开他,从床上一跃而起。
    他的床很大,她跨了四五步才跳下去,急急的穿上拖鞋,推开房门就走。
    “晚安。”她丢下一句话,头也没回。
    佟铁河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
    因为发烧而浑身酸痛的感觉,被她用酒一擦,轻快好些。
    他睁着眼睛,看着深蓝色的天花板。
    过了好久,才伸手关了灯。
    天花板上银色的星星,微微的闪着光。
    夜空。
    不知不觉的,睡意袭来。
    他知道今晚,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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