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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自漫漫景自端-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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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端今天有课在昌平,要提早出门;他下楼吃饭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他坐下,习惯性的先去摸那叠报纸,就看到了这盒喉糖。
    陈阿姨给他盛粥,笑眯眯的,说:“阿端嘱咐说让你记得吃。”
    他撇撇嘴,“哄小孩儿呢。”
    一个大男人,口袋里装盒糖,时不时拿出来吃一颗……这像什么样子!
    。
    
    正文 第七章 木与石的偎依 (十四)
    
    晚上七点整,西村。
    佟铁河不喜欢日餐,但是滕洛尔既然提出来在西村见面,他也没有反对。坐在西村文雅舒适的环境里,他又拿了一颗喉糖出来吃。
    滕洛尔迟到了。
    佟铁河只是看了一下表。倒也不生气。在适度的范围内,他愿意纵容女人。
    就滕洛尔七点一刻才来的。
    佟铁河看到滕洛尔的装扮,微微皱了下眉。
    天气还冷着,她已经热裤上身,两条长腿俏生生的亮着,脚上一双沙色的雪地靴——佟铁河看着,心想,阿端也喜欢这笨笨的靴子……她穿起来,没有阿端穿着好看——上身是件短袖T…shirt,肩膀处还裸露了大片的肌肤;偏偏又穿了件绵羊皮背心……这装束,符合她的性子,只是和西村这环境够格格不入的。
    堙佟铁河的目光扫到滕洛尔脸上。这个女孩子,漂亮是极漂亮的。眉眼鼻唇,精雕细琢,嵌在一张巴掌大小的圆脸上,很有些孩子气,但眼神极具野性,瞧着,就像是一头母豹——这个形容用在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身上,不知道是褒是贬,不过,佟铁河一时也寻不出更合适的形容来。
    “佟哥哥。”滕洛尔开口,声音软软糯糯的,“抱歉,塞车。”表情是那么的无辜,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佟铁河点头,“没关系。”他想起Grace的形容,还是很准确的。滕洛尔的母亲,他没记错的话,正是福建人。所以她虽然自小是在外国的,这中文还是带了口音。
    滕洛尔说着就要过来坐他身边。
    佟铁河不待她近身,指着对面的座位,说:“坐那里。”
    滕洛尔嘴角一翘,眉眼一弯,乖乖的坐过去。
    “佟哥哥终于肯见我了。”她一落座,便拿出烟来,就要点上。十指尖尖,涂了黑色的蔻丹。看上去有种妖冶的美。佟铁河瞧在眼里,只觉得她还真是像极了一个人——董家的芳菲,在他面前,也时常是这么个神态——滕洛尔看到他的神色,眼底闪过一道寒光,手指一收,一根细细的烟就那么在手里折断了。
    佟铁河笑了笑。
    到底还是个孩子。
    滕洛尔应该是和他的表妹琬琬同年。
    “我不是不肯见你。问题是,怎么见你。”佟铁河招手叫侍应生,“先吃点儿东西吧。”
    “怎么见?当酒吧女可以见,当女朋友可以见,当董家的野种就不可以见,是嘛?”滕洛尔讥诮的说。
    佟铁河早对她喜怒无常、口无遮拦的性子有所了解。见侍应生走近,佟铁河对着洛尔示意点餐,洛尔不理。他于是随意点了几份生鱼片和寿司。知道西村的鸡尾酒是清酒为原料的,很有特点,他也点了。等侍应生离开,他才看着气鼓鼓的滕洛尔。
    “洛尔,别胡说。”他微笑。
    洛尔看到他的笑,呆了一呆,“胡说?难道我不知道,你们都拿我当毒疮?谁都不愿意沾着我。”说着,眼睛里泪光一闪,竟是楚楚可怜。
    佟铁河稳稳的坐在那里,一只手搁在桌上,食指轻轻的敲了两下桌面,不动声色的瞅着洛尔。
    。
    洛尔抹了下眼角,吸了吸鼻子,说:“佟哥哥,我是真的喜欢你。”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看上去十分的动人。
    佟铁河只是看着她,没有回应。
    滕洛尔咬了一下嘴唇。红樱桃似的唇,在灯光下,有果冻布丁的透明感,不是不诱人的。
    “佟哥哥,人家都说了,喜欢你。”她伸手过来,握住他的手。她的手很小。小而绵软。泥鳅一样,钻到他的掌心里。
    佟铁河看一眼,稍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洛尔……”他刚开口,忽然的,眼前一花,滕洛尔的面孔在一瞬间,离他只有寸远,他一愣神的工夫,她的唇便印在了他的唇上。
    有点儿凉的、柔软的唇。灵巧的舌,溜着他的唇,企图撬开他的唇齿,钻进那温暖之地……她的手扶上了他的颈,不肯让他往后退。
    佟铁河没退,只是抬手,从颈后握住她的手腕,一拉一扯、一推一送,动作瞬间完成。这下是真的用了力。滕洛尔顷刻之间便被一股力道冲回了位子上,她吃痛,微微的“啊”了一声,揉着手腕子,一双美目瞪着佟铁河,仍是娇嗔:“痛啦!”
    佟铁河被她的突然袭击搞的有些狼狈,待要出言斥责,只见洛尔眼中,一丝狡黠转瞬即逝,他皱眉。果然,身边很快的掠过两个人影。只一眼,他便认出来人:走在前面的那个是董亚宁,后面的,是邱潇潇。董亚宁脚步未停;邱潇潇却回了一下头,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佟铁河收回目光,看着满不在乎的滕洛尔。
    滕洛尔却不看他。她拿起筷子来,捡了一块寿司,放倒,再夹起,轻轻的沾了酱油,张开红艳艳的小嘴,咀嚼着,像是心满意足了,叹了口气,“美味啊。”对着鱼碗的猫一样。
    佟铁河倒笑出来。
    滕洛尔见他没发火,转了转眼珠,搛了生鱼片,递到他眼前去,“佟哥哥,吃点儿……”
    “你玩够了吧。”他脸上的笑容越加的深了。
    滕洛尔的筷子在半空中兜了一圈,生鱼片到了她自己的嘴巴里。她一边嚼着,一边笑,“佟哥哥,我没玩啊。我很认真的。”
    “你们兄妹斗法,拉我垫背呢,你当我不知道。”他真是小瞧了这个丫头。以为她只是骄纵蛮横。难怪自飒形容她是“小狐狸精”。现在看来,虽然道行不深,也确实是有点子意思的。
    佟铁河此言一出,滕洛尔脸上的笑倏的一下消失,手的筷子扣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她阴冷的说:“他姓董,我姓滕,谁跟他是兄妹。”
    佟铁河不语。
    “有把人往死里逼的哥哥吗?”滕洛尔的眼里射出寒光。与刚才娇俏柔软的女子,判若两人;那口软糯的南方口音,竟然也像是装上了刀锋。
    佟铁河静静的看着滕洛尔玩变脸。
    。
    “你也怕他?”滕洛尔目光森森,忽的,那层森冷又退了几分,她咯咯的笑了,“都说在这边,要是有谁能跟、敢跟‘少爷’董亚宁掰掰手腕子,那就是你佟铁河了……原来,大家是都错看了你?”
    “别用激将法,我不吃这一套。”佟铁河拿起酒杯,轻轻的呷了一口,“我没兴趣搅和你们家的事儿。”
    “那我要一定要你呢?”滕洛尔脸上有一种异彩。
    。
    
    正文 第七章 木与石的偎依 (十五)
    
    佟铁河看着她。他脸上那一点点的笑,在嘴角晕开。
    他得承认,滕洛尔相当有吸引力。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忽冷忽热、忽邪忽正,忽而纯洁如天上云,转眼又轻浮如陆上尘……这样的洛尔,就像一朵罂粟花,有说不出的诱惑,又有说不出的味道。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她,没有欲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他也解释不清,但,这一定跟她的身份没有关系。
    佟铁河想到这里,竟动了逗逗洛尔的念头。
    他说:“洛尔,我不是好人。”
    就“谁要你是好人来着?”她嘻嘻笑着,“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我不怕混蛋,就怕伪君子。明里道貌岸然,暗里男盗女娼。”
    “可我对你没兴趣。”
    “不,你对我有兴趣。你看我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笑的很有些得意。
    堙佟铁河哑然失笑,“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我是个漂亮性感的女人。”滕洛尔眼睛亮闪闪的,“还有什么问题?”
    “我不喜欢女人太主动。”
    “我可以让你追。”
    佟铁河哈哈大笑,安静的餐厅里,他的笑声如此突兀,又是如此的无所顾忌。
    “你笑什么?”洛尔有些不自在了。她看得到佟铁河脸上的笑,那么样的笑,眼睛里却没有多少笑意,让人觉得脊梁沟发凉。
    “洛尔,你还是个孩子。”
    “胡说。”滕洛尔几乎跳起来,脸上忽然之间,红晕满布。
    “你值得更好的男人。而不是我这样的。”佟铁河微笑,“对你来说,我除了坏,还太老了。”
    滕洛尔呆了一呆,说:“你不如直说,我要不起你。”
    佟铁河顿了顿,“你这么说,也未尝不可。不过,我还没那么厚脸皮。”
    滕洛尔盯住他的眼睛,“你太太,听说你太太……”
    “洛尔。”佟铁河打断她。
    滕洛尔住嘴。
    “没有女人,敢在我面前谈论我太太。”
    滕洛尔咬住嘴唇。
    佟铁河声音是冷的,眼神也是冷的。
    “这么说吧,只要不是你们老爷子发话,只要是你不想回瑞士,我可以跟你保证,没人能把你送走。但是,如果你再给我惹事,像今天这样给我下套,”佟铁河看着滕洛尔,“董亚宁奈何不得你,我可不会客气。你别让我这样对付女人。不好看。”
    滕洛尔看着他,眼睛里竟然充了泪。
    “我真的喜欢你!”声音是颤颤的。
    佟铁河不为所动,他把酒杯里的酒喝光,站起来。想了想,又说:“洛尔,爱惜自己一些。”
    然后,他走到下一张餐台,停下。
    “拿来。”他盯住那男人。男人看了一眼滕洛尔的方向。背对着他们,滕洛尔挥了挥手。他把手机交给了佟铁河。
    佟铁河拿过来,款步离开。
    滕洛尔一动不动的坐了很久。她猛的抓起身旁的靠垫,朝对面佟铁刚刚坐过的位子狠狠的砸过去。
    额前的刘海散乱,她抬手拂了拂。待到自己喘息稍定,她才看了一眼另一张餐台。一个衣着讲究的年轻女子起身,向她走来。她伸出手去,那女子把手里的一个小巧的卡片机递给她。她拿出银包,抽出一张支票来,递给那个女子。女子叫上同伴,很快的走开了。
    滕洛尔打开了相机。
    华语第一。
    看了一会儿,嘴角露出一丝笑……
    佟铁河,我要不起你是吧?好。我倒要看看,要的起你的,是什么样的人。
    那边邱潇潇和董亚宁早进了榻榻米包间。
    坐下来之后,两个人半晌都没有说话。
    邱潇潇看着董亚宁那阴的随时能打雷下雨的脸,忽然“哧”的一声笑出来。
    董亚宁斜了他一眼。
    潇潇笑的越发厉害。
    “笑够了没?”董亚宁慢吞吞的说,“笑够了就叫东西吃。”
    “你还吃的下?”
    “我凭什么吃不下?”董亚宁拍手叫女侍进来,“要说今儿晚上谁吃不下,也就是他佟老二吧。”
    潇潇哈哈大笑,“你们两个,自来就跟斗鸡一样。”
    董亚宁跟女侍交代完了,听到潇潇这么说,沉默片刻,道:“你说,也真TM邪。”
    “嗯?”
    “前阵子,有些个不顺,去香港找了个命理师。”
    “你也信这个。”
    “我不信。有信的,捎带着呗。”
    “命理师……嗨,什么命理师,就算命的。”潇潇摇着头,“怎么?”
    “嗯,那算命的说,我这辈子没什么难事儿,就一样,有个人老克着我,事事压我一头——我起先还不信,可这要说起来,就单拿最近两年来说,你说我信不信?他佟老二就没一样不抢我头里去的!”
    “就这?你还想怎样?”潇潇喝了口茶。
    “我没想怎样!别做什么他都抢先把肉捞走,只给我剩碗汤啊。”董亚宁细长的眼睛,说着话,精芒四射。
    潇潇笑而不语。董亚宁和佟铁河不对盘,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里面盘根错节、牵涉甚广,又不止是两个人之间的争斗,所以,虽然他和亚宁更说的上话,可也不方便批评佟铁河更多。
    董亚宁知道潇潇为人,也不避讳他,直言道:“那些都好说,大不了是他第一,我第二,差不多就是了。场面上的事儿,嘿嘿哈哈,过去就算了;这怎么这档子烂葫芦他也搅和?嫌这还不够乱是吧?”
    一时女侍进来,将席面摆好。
    潇潇给亚宁添了酒。
    “这个丫头自打回来,我们家没一日消停过。好死不死的,佟老二就去541一露脸,第二天她就放话出去,说要跟着他!真能给她气出个好歹来!她看上佟老二了?哈!佟老二,那也是她能碰的!我等着,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董亚宁说到这儿,竟笑了,“我原先还怕弄的难看了,悄没声儿的,让她还回瑞士算了。嘿……你瞧见没?今儿她可是冲我来的!她知道我最近来这儿多。”
    “未必吧。”
    “未必?”董亚宁冷哼一声,“不是才怪。”
    潇潇慢条斯理的喝着酒。刚才的情形他也看到了。滕洛尔到底冲着谁来的,他不清楚,但是,滕洛尔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是知道的,只看那双眼,他就判断出来那女孩子不简单;佟铁河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思忖。
    。
    
    正文 第七章 木与石的偎依 (十六)
    
    “她还别这么着,她要是玩儿的大了,我琢磨着,都不用我了,佟老二吃不消,她死无全尸。”
    潇潇知道亚宁一向嘴巴刻薄。
    佟铁河嘛?
    不至于吧。看刚才那样子,佟铁河不像是跟滕洛尔有什么的。
    就“佟铁河又不傻。”
    “沾上女人的事儿,谁精的起来?那丫头邪性着呢。”
    潇潇想着刚刚看到洛尔,那双眼睛,他笑了一下,“有点儿像芳菲。”只是芳菲的眼神,没有那种攻击性。洛尔像随时会挠人的猫。
    堙“像吧?借尸还魂似的。”亚宁摇头,“有一个算一个,当初,芳菲也是看上佟老二。到这两年才慢慢的淡了。哎,不说这些恶心人的了……你觉得我们芳菲怎么样?”
    潇潇摇头。
    “芳菲哪儿不好?”董亚宁皱眉头。
    “芳菲哪儿都好。可芳菲不喜欢我。你省省吧。管好你自己。还芳菲呢,芳菲过的不知道比你自在多少倍。”潇潇不耐烦。
    “这倒是。下辈子投胎做女人。不用整天被绑的像颗粽子。内里多虚软,面上都TM得充屎壳郎——硬撑。”董亚宁看着潇潇,喝了一杯酒,笑道:“我说,你小子,不会还惦记着景自端吧?”
    “滚!”潇潇笑了下,“昨儿我跟你说的事儿,你给我办的怎么样了?”
    董亚宁说:“你先别管我给你办的怎么样了,你给我说说,你要这瓶酒干嘛?”
    “当然是有用才跟你要。”
    “说到这瓶酒,又是一肚子气。去年春拍,藏家放出两瓶来,我本来想一下子都收了,又是佟老二,愣是给我劫了一瓶去。搁在家里,我是一瞧见就闹心。你稀罕,拿去就是了。”
    邱潇潇没想到这么容易,听他说的有趣,便笑道:“那酒在哪儿呢?”
    “我搁车上呢……”董亚宁抬起头来,“不对啊,潇潇,你得跟我说说,你要这个到底做什么,不然不给你。”
    “有点儿用。”
    “嘶……这个东西吧,贵重倒是不贵重,难得的是稀罕劲儿。”
    “有什么条件就开吧。”邱潇潇看董亚宁酒杯空了,拿起酒瓶来。董亚宁拦了一下,接过酒瓶,笑着给潇潇添了。
    “也不是大事儿。”
    “说来听听。”
    董亚宁声音低了下去,“是这样的。老爷子到年就该退了。就先前我跟你说那算命的,其实是我们老太太去找的,说老爷子一生富贵,这是坐实了的……只是,想必后面还是有点儿劫数。需要化解一下。”
    潇潇抿了口酒,静待亚宁下文。
    “最好,是能在佛爷怀里睡一觉。后面,逢凶化吉。”董亚宁看着潇潇。
    “佛爷怀里睡一觉……那个卧佛寺?”潇潇立刻明白过来。他在那地区挂过职。
    “就是那里。那边你熟。打个招呼。我们就不兴师动众了,知道的人多了不好。到时候,就我陪着老爷子去。”董亚宁笑着,“怎样?”
    潇潇点了点头。
    “那就拜托了。”董亚宁眉开眼笑。
    “收起你那副贼眉鼠眼来。”邱潇潇笑着。
    华语第一。
    “我贼眉鼠眼?”董亚宁哈哈一笑,“好,我贼眉鼠眼,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咱俩顶多算一丘之貉,半斤八两。”
    邱潇潇笑了一下,只管喝酒。
    “潇潇。”董亚宁居然叹了口气,“该安定下来,就安定下来吧。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谁叫咱没那个命呢?”
    “嗯。”潇潇喝了一杯酒。酒下肚,竟泛上一阵苦涩来。
    “真的,潇潇,你,事事通透,比我强太多。有什么事,我爱跟你说说。可只这一样,你看不开。哥哥多嘴劝你……”
    “亚宁。”
    “嗯。”
    潇潇看着手里空了的酒杯,“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
    “可谁知道人的事呢?一辈子这么长?”
    董亚宁张了张嘴,半晌,才说:“你TM到底图什么?”
    “不图什么。”潇潇长长的出了口气,“什么都不图。”
    
    佟铁河从西村出来,打电话给邓力昭,“出来喝一杯吧。”他坐进车子里,那边力昭说了个地点。他收了线,交代司机说去Reitz。刚刚缴获来的那只手机被他丢在搁物板上,此时看在眼里,砂子一样硌得眼疼。
    今儿晚上闹的这一出,要说哪儿让他最不舒服,是邱潇潇的表情。
    莫名其妙的,他有种被打了一耳光的感觉。
    铁河降下了车窗。
    冷风吹进来,让他的头脑稍稍清醒。
    潇潇……他和自端的婚礼上,一帮发小儿闹着灌新娘子酒。闹的实在是凶。其实不是欺负自端,是欺负他。一杯接一杯的喝,他到最后,也快抵挡不住了,就只见潇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前,一把拦住了他,说,“铁子,别喝了。各位,谁要再硬来,我可就拔刀相助了啊。”
    他只记得潇潇的脸,被晒的黑黑的,还有两酡高原红,目光少有的清冷而坚定。潇潇看着他,也看着自端,拿着酒杯,说:“阿端就交给你了。”
    说的好像他是自端的家人似的。
    阿端就交给你了。
    阿端……印象里,在他面前,就听潇潇叫过那么一次,以后,再见了,他总是连名带姓的叫她。那小子,和阿端同年的,比阿端还小两个月。从来不叫他哥,跟着力昭他们叫他铁子,正式一点儿的场合,叫他铁河。既然不叫他哥,更别提叫阿端声嫂子了。这两年,眼瞅着他倒是渐渐的稳重了。可跟他们一处,还是嬉皮笑脸的时候多。有时候,也不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
    虽是这么着,他知道,潇潇那句话是真的——想必,潇潇是觉得,阿端是从他的手上交出来的。
    潇潇的心病,他知道一点儿;阿端呢?
    阿端提起潇潇,有时候比提起自竣和自翊都顺溜。那是她的“潇潇”,和别处的是不一样的。
    笨。
    风吹的他身上有点儿冷。
    他捏了捏眉心。
    。
    
    正文 第七章 木与石的偎依 (十七)
    
    佟铁河按住了电梯门,回过身来。
    “阿姨?”他很意外。
    顾悦怡显然也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他,脸上的笑容有些仓促。铁河迅速的看了眼她身后的一男一女,都是和她年纪相仿的。他并不认识。
    他笑着解释:“我来见个朋友。”
    就顾悦怡点头:“我也是。老同学从国外回来。”
    佟铁河觉得,与她同行的这二位应该就是了。他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不耽误你。”顾悦怡笑着。
    堙铁河点头,收回手来。电梯门合拢。他又站了几秒钟,才往邓力昭的房间去。心里有点儿奇怪的感觉。顾阿姨的同学,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在哪儿见过吗?他这么想着,已经到了邓力昭的房门口。
    力昭来给他开门的时候,只穿了浴袍。
    “一个人?”他进去。
    “这不等你呢嘛。”力昭笑着,“你一说要来,我清场恭候。”
    铁河不理他,进门去,室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不信你可以检查一下,就我。”力昭让他坐,从酒柜上拎了两瓶过来,“你不是在戒酒?”力昭过来,给他的杯子里加冰。
    铁河也不说话。
    “怎么了?”力昭看着他的脸色,给他倒了酒。
    “你怎么又住酒店了?”铁河拿起酒杯,慢慢的摇晃着。
    力昭鼻孔里出了两股气。
    铁河见他气色不对,拿着酒杯碰了他的一下。
    力昭忍了忍,没能忍住,咬着牙,说:“我要离婚。”
    铁河平静的看着他。
    “我说我要离婚。”力昭又说了一句。
    “嗯。”铁河点头。
    “嗯?!”力昭皱眉,“你是我哥们儿不是?我说要离婚,你都不问问原因?”
    “没兴趣知道。”
    力昭张了张嘴,“你丫就等着这一天呢吧?”
    “神经。”佟铁河靠在沙发上,手臂搭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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