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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自漫漫景自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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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为你这做婆婆的爱护。”景学茂坐下来,示意佟夫人也坐下,“说到小铁,这孩子的事业是做的越来越大了。依我看,很有些你祖父和父亲当年的意思。”
    “是。伯父您也了解小铁。我只担心他年轻气盛,有些地方不能顾虑周全。”
    景学茂摆手道:“正是年轻气盛才好。年轻人做事就该有年轻人的样子。佟家、关家祖上都是实业家,上一代不说了,耽误了几十年,这一辈里,我看好他。”
    “还请您多提点小铁,那就是疼他了。”
    景学茂笑着点头,道:“他不嫌我老啰嗦就好喽!友梅喝冻顶乌龙是不是?”
    “伯父您总记得。”
    景学茂笑着,“看着你长大的呢,怎会不记得?这些地方,阿端像你。”他点着佟夫人,然后回头对景和高道:“和高。”
    景和高一直侍立在侧,听父亲这样讲,知道父亲和佟夫人有话要谈。
    “是,父亲,我去吧。”景和高退出去,将书房的门掩起来。
    。
    
    正文 第二章 光与影的旖旎 (七)
    
    那边阿端轻快走出正厅。
    “阿端!”门廊下站着一个佝偻的老人,看见自端出来,张口便叫道。声音沙哑而苍老。
    “常爷爷!”自端跑过去,“外面这么冷……特意等我的?”
    老人笑眯眯的半仰着脸看着自端,一边抖抖索索的从皮袄里掏出一只热气腾腾的烤红薯来,塞到自端手里。
    “烤红薯!”自端捧到手里,“好烫!还是常爷爷好。”她挽着老人,亲昵的在他皮袄子领上蹭了两下,像只讨食吃的猫咪。
    老人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筒着手,朝后面抬了抬下巴,说:“快去后面吧。我回了。”
    “那我送您回屋。”自端挽着他手臂,就要回身往廊子那头走。老人家住倒座。
    雪下大了。地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
    老人忙摆手,“甭费事,我自个儿走。”
    自端回头,警卫员小张会意,过来搀着老爷子。自端看着这一老一少走开,补了句:“常爷爷,您早点儿休息。”
    看着老爷子走了,自端抱着烤红薯往后院来。廊子下站着一个矮矮胖胖的老太太,只管伸直了脖子往自己这边瞅,偏眼神不济,两只胖胖的手攥了拳搁在眼前,当望远镜使——自端于是清了清喉咙,叫道:“这是谁家的老太太啊,探头探脑的做什么呢!”
    “阿端!”老太太听见声音,双拳伸开,在胸前一拍,甩开解放脚,几步跨下台阶来,“哎呦呦,哎呦呦,我们阿端哩!外面冷滴很,快些进来!奶奶早等的着急囖!”很浓的四川口音。
    自端笑,伸手馋了李阿婆,跟着进了房。
    景老夫人琴眠鹤正坐在西梢间的暖炕上,听见孙女进来,笑道:“咱们家,凭谁回来,也没阿端这待遇。晚饭的时候接了电话,说你要回来,老常撂下饭碗就跑,说是要给阿端烤红薯。老李也是,三分钟一出去,我这屋子里的热乎气儿全被她放出去了。”
    “外头下雪咯,车子不好走的吧?”李阿婆笑眯眯的问。一边儿让自端脱了鞋上炕。自端把靴子脱了收腿上炕,将腿伸进奶奶炕桌下的绸子被里去。回身拉李阿婆。李阿婆忙摆手。自端就笑。李阿婆虽说现在混到了大家的“阿婆”,其实一直未嫁人,十岁开始跟着她的小姐、也就是自端的奶奶过了七十多年。在她的小姐面前总是要立规矩的。
    “看这样子也坐不久。老李坐下,说会子话。”景奶奶摘下老花镜搁在炕桌的线装书上,“外面冷的很。怎么不多穿一点儿?”
    “坐车来的。又不冷。”
    “我怎么瞧着气色不怎么好,累?”景奶奶一说,李阿婆忙附和。
    “学期末,事情比较多。再有一周就放假了,可以好好歇着了。”自端说着靠在奶奶肩膀上,“还想放假了就过来住,好陪爷爷奶奶呢。”
    “做了人家的媳妇还能老在娘家呆着?婆婆让你过去你就去吧。”景奶奶显然已经知道。
    “唉。”
    “叹气做什么?”
    “还指望着奶奶替我说说情。好歹年根儿下时候再过去。”
    “鬼丫头!”
    “上海冷……”
    “冷的过北京?”
    “嗯……”
    “废话。最多20天,过了年就回来的。”
    “我知道。”
    李阿婆笑眯眯的,看着自端,说:“阿端就是乖。谁家娶到我们阿端做媳妇,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哟!”
    “可不是。说起你的宝贝阿端来,那是天上有地上无,得意坏了。”景奶奶笑着打趣李阿婆。
    “那个还要我来说的哟!阿端姑爷就是有福气,样子就是有福气的……哎哟,说着就忘了,瞧我这记性,阿端等着,阿婆给你拿好吃的。”她说着站起来就往外间走。
    “阿婆慢些。”自端笑着。
    “瞧瞧,这开心的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你最近见过阿飒没?这几天人影不见。叫她回来吃饭都推没空。”景奶奶抬手替自端捋着头发。
    “她忙死了。筹备新春音乐会。整天排练。”
    “挂个什么艺术总监的名头,还挺当真事儿做。唉哟,她一时不回来我是惦记,她一回来我又头疼。这孩子总是没一刻消停。他们父女俩见面就吵架的,前些日子又不知道跟你大伯因为什么事吵起来了……吵的好凶。”
    “哦。”自端心里一动。只是不知家里对最近的事都了解到了什么程度,也不敢随便说话。
    “我听着,大约又是因为邓家的那个孩子。要我说,闹了这么多年,也就罢了。可你大伯就是怎么也不中意那孩子。有什么办法?”景老太太叹气,“我跟你大伯说,再好再好,也不是跟咱们长辈过日子,阿飒满意就好了嘛。你大伯也不松口。你说说,这让人干着急的。我别的不急,这一来二去的,阿飒也不小了啊。”
    “奶奶,您别担心,姐姐会处理好的。”
    “你们这些孩子,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还有你,”景老太太看着自端,“今儿小铁没来?”
    “没。”
    “你对小铁好一点儿。老李说小铁有福气,那是不假;你嫁到小铁,也算有福气的。婆婆也好,公公也好,小铁也好。”
    自端只是笑。
    “傻丫头……”景老太太宠溺的望着小孙女儿。
    景和高站在大宅门外面,看着他们宠爱的宝贝阿端上了车。
    景和高都觉得有点儿恍惚。
    好像不久前还是那个牵着他爸爸衣角、站在他面前的小姑娘,脸上挂着泪珠,娇娇怯怯的叫着“大伯”——怎么就长的这么大了?
    景和高摇了摇头。
    。
    
    正文 第二章 光与影的旖旎 (八)
    
    自端歪了下头,看到二楼的书房门虚掩着,透出灯光来,顿了顿,她端着茶杯往那边去。轻轻的敲了敲门。橡木门厚重的很,敲上去指节微痛,声音却不大。
    “进来。”
    自端伸手推门。房门慢慢的往里滑开,她看到佟铁河正站在架子,从书架上找书。
    “你真的在家啊。”
    佟铁河的手指继续在书背上跳跃,慢条斯理的说:“我真的在家,你又失望了?”
    “省的我绕世界找你,背个河东狮的恶名。”自端坐下来,将茶杯握在手里,暖着手。
    “你就算是有一万个恶名,也没河东狮的份儿。”
    自端不说话了。
    她微扬下巴,目光跟着铁河搜索书的指尖移动。他究竟在找什么书?至于找那么半天?这个人看似有条理,可是自己的书摆的这叫一个乱。自端环视四周。佟铁河的这间书房并不很大,比起楼上她自己的那间半开放式的书房简直算是袖珍。但是三面顶天立地的书架也显得很有气势。只不过没有经过精心的整理,书架上塞满了书,地上、书桌上、窗台上也都堆着书。
    自端皱皱眉,忍下想要站起来帮他收拾的冲动。
    她想起自己过来找他的目的,说:“家里有两张票,新春音乐会。”
    “飒飒他们的?”他问。
    “嗯。”
    “她一早给我送公司了。跟我拿票的人乌泱乌泱的。”
    “不是那样的。”她喝了口茶。
    “特包?”佟铁河总算看了她一眼。
    “嗯。”自端有气无力的。
    “哪儿来的?”
    “妈妈走的时候留下来的。一秘给她四张,有两张点名给你。”
    “不想去?”他看她兴趣缺缺的样子。
    “嗯。”
    “人想进特包都挤不进去。”佟铁河终于找到了他要的那本书。从架子上下来。
    自端窝在沙发里,盘腿坐着,这时候从茶几上拿起一本书来,胡乱的翻着。佟铁河一把夺过来,瞪她,“别跟这儿捣乱!”
    自端扁了扁嘴,“谁稀罕呀。”
    “明儿又没课?”
    “嗯。”什么叫“又”没课?好像她闲人一个似的。她拍拍手,“佟铁。”
    佟铁河已经坐在制图板前,耳朵上夹着一支绘图铅笔,“嗯”了一声,说:“有话快说,忙着呢。”
    他一头浓密的头发,这时候乱糟糟的堆在头顶,雷公似的。衬衫和毛衣的袖子卷到手肘处。眼镜架在鼻梁上……她见惯了他一丝不苟的模样,只觉得这会儿他绘图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自端不禁呆了一呆。
    半晌过去,她才悄声问道:“你今年是不是赚了很多很多钱?”
    “我每年都赚了很多很多钱。”他懒得跟她解释那么多。
    “那为什么今年能进特包?”
    “想知道?”
    “嗯。”
    “自个儿问去。”
    “佟铁!”
    “我这会儿真的很忙!这个问题我们明儿早上再讨论。”佟铁河不耐烦。他头都没抬,继续翻着书。她倒也没接着问,一会儿,他说:“也许是因为……”
    他抬起头来,沙发上已经没人了。
    他连她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正如,她都不知道,这些天他其实一直在家里睡的。
    佟铁河抓了抓头发,有点儿烦躁。
    “佟铁……”自端又折回来,站在书房的门口叫他。
    “又怎么了?”他忍不住吼回去。
    。
    
    正文 第二章 光与影的旖旎 (九)
    
   自端像是被吓了一跳。站在门口,过了一会儿,左手食指向下一点。
    “家同来了。”
    佟铁河皱眉。
    “高了。”
    佟铁河丢下绘图笔,站起来甩开步子走了出来。
    自端跟在他身后下楼。
    “人呢?”佟铁河站在客厅里,叉着腰。客厅空荡荡的,讲话都有回音。
    “刚刚还在这里。”她茫然。明明她上楼的时候,家同就坐在沙发上呀,“手里还……”
    佟铁河瞪她一眼。
    自端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二哥!”季家同从厨房里钻出来,看到佟铁河,夸张的瞪着眼睛,“你果真在家啊……哇……年底给二嫂发红包是不是?”他摇摇晃晃过来,手里拎了两只酒杯。
    “他自己带了酒来。”自端小声说。
    佟铁河一言不发的看着季家同跌进沙发里。
    茶几上摆了两瓶马蒂厄,其中一瓶已经去了二分之一。
    “坐!坐下嘛……”季家同拍着自己身边的位子,一边拧开酒瓶,往杯子里倒酒,“二哥,我就想跟你唠唠……跟别人唠,全他妈扯淡!没用,真的,没用!”
    佟铁河回头对自端说:“上去给小姨家里打个电话,说家同今晚住下不回去了。”
    自端答应。
    “二嫂!别忙……我喝完就走……喝完就走……二……哥一年家也不在家住几天,我怎么好意思……”
    “季家同!”
    “有!”
    “哥,我没说错吧?”季家同笑嘻嘻的,忽然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能说?那好,不说……不说!”
    佟铁河的脸越来越黑。
    “我不说,谁还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啊!”季家同倒在沙发上,“……你们……恩爱夫妻……哈哈……”季家同笑的厉害,“咳咳……恩爱夫妻!还不是二嫂给你面子!二哥……你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那些出去玩的男人里,你是最大的傻瓜……偏偏运气真TMD好,好极了!这样的媳妇儿……偏偏……偏偏给你撞上了……”
    佟铁河按住自己跳耸的太阳穴。
    季家同弯着身子,脑门抵在靠垫上,抬手指着佟铁河,“大家都玩嘛,是不是?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是不是?都TMD不是什么好鸟,丫还好意思来说我……说我……我怎么了我……我就是去个夜店、泡个吧……我又没置办外宅、抱养明星……我就……就……”季家同的声音低下去,终于没声音了。
    自端走到铁河身后,轻声说:“打过电话了。”
    佟铁河看她一眼,意思是知道了。
    自端见家同窝在沙发上,很不舒服的样子,说:“这样不行,扶他上去躺着吧?”
    佟铁河吐出一口浊气,刚要走过去,忽然季家同坐了起来。
    自端和铁河都是一愣。
    家同瞪着茶几上的酒瓶,一动也不动。
    “家同……”自端柔声叫着家同的名字,“你……”
    “我不甘心!”
    季家同猛的抓起酒瓶往地上砸去,酒液混着玻璃渣,四处飞溅,那股辛辣的酒香,撞击在地上,迅速的向空气中散开来。
    “我不甘心!”
    像是淤积了很久的恶气,一朝吐出来,那声音要震得空间震荡。
    “季家同你!”佟铁河脸上青筋暴跳,眼看着就要冲上去揍他,自端见状忙拉住他的手臂。
    “佟铁你别!”
    季家同捶着自己的胸口,“我不甘心……”
    自端看着家同,“佟铁你让他说。”铁河手臂上的肌肉绷的很紧,她牢牢的抓住不放。手心这时候都出汗了。其实她很紧张。不知道家同还会说出些什么样的话来,不知道他说出的话来会不会继续让她紧张、难堪,同时也让铁河难堪、紧张。但是她直觉的,该让家同宣泄……她亲眼看到杨丹的哭泣,那情形,不是不难受的;家同呢,他是男人,可是他也会难过。
    他难过。
    她看的出来。她相信铁河也看的出来。
    家同双手拢住自己的头发,低低的说:“那个女人!说孩子是我的……她敢说孩子是我的!”
    佟铁河忍不住斥责:“她是你老婆!”
    “就因为她是我老婆!那才不可能!”家同一双眼睛,红的似乎要甭出血来。像兽一样的眼神,刀子一般掷过来。
    铁河与自端都愣住。
    “她为什么去堕胎?你们知道她为什么堕胎?”季家同阴冷的笑着,“为什么……因为我说,孩子,你尽管生。到时候,你亲手给我掐死那个小杂种!”
    。
    
    正文 第二章 光与影的旖旎 (十)
    
    “这说的也叫人话!”佟铁河抬起脚来狠狠的踹过去,家同闷哼一声,由沙发上滚下来,倒伏在地毯上,“季家几时出了你这么个不长进的东西!”
    “佟铁,你疯了,怎么能这么踹!”自端大惊,她急忙过去,“家同,家同,你怎么样?”她伸手拉家同。
    醉了的人,像一具尸体那样沉重。
    “佟铁你快来帮我。”她急了。
    佟铁河没好气的过来,扯住家同的衣领,将他扯直了身子。
    自端扳过家同的脸,她呆了一呆:家同一脸的泪。
    自端跪在地毯上,扶着家同。
    “同同?”她轻声叫着家同的乳名。
    家同望着她,他的眼泪汇成两条河,水流湍急,看的自端心乱如麻。她抬手,给他拭着泪;但是来不及,那泪珠子仍滚滚的落下来。
    “端端姐姐,端端姐姐……”
    很多年了,他不曾这么叫她。
    自端的眼眶顿时酸胀。
    家同抱住自端,牢牢的抱着,“我……我……我有病……”
    自端身子一僵。
    佟铁河按住自己的额头。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当上爸爸!”季家同失声痛哭起来。
    一个大男人,哭的撕心裂肺。
    也不知过了多久,家同的声音渐渐的低下去,先是变成了啜泣,到后来,连啜泣也听不到了。
    自端觉得自己的腿都麻了,只是不敢动。
    佟铁河在原地转了两个圈,“阿端,让开。”
    自端回头看他。家同的拥抱像是铁箍。
    佟铁河过来,一弯腰扯过家同的手臂,将他拎了起来。他这才发现,这个小子已经醉的晕死过去一般。铁河压着心头怒火,回身过来,搭着家同的手臂,将他背起,一直送到二楼的客房里去。铁河把家同丢到床上,然后三下五除二把他扒的只剩下内衣裤。
    自端把被子拉开,替家同盖好。
    家同犹自一脸泪痕。
    “臭小子,像个什么样子!”佟铁河恶狠狠的瞪着家同。
    自端叹了口气,去卫生间拧了一条热毛巾过来,
    佟铁河扭头看她一眼。忽然眉头皱了一下。
    自端见他神色有异。
    “别动。”
    他伸过手来,小心的扶住她的下巴,将一颗玻璃碴拔掉。这一拔,血一下子冒了出来。佟铁河从她手里抽出毛巾来按在她的伤口上,把她拽到卫生间。
    “我自己来。”自端忙摆手。
    佟铁河胡乱打开药箱,消毒水、棉球、止血绷轮番上阵。
    自端半仰着头,“好了没……”
    “你闭嘴!”
    自端乖乖的收声。
    这个男人,今晚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明天去医院。”他闷声道。他侧脸看着包扎的效果,满意的点点头。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自端对着镜子摸下巴,有点儿疼,但是不严重,“你的手艺,我放心。”
    佟铁河抹抹额头上的汗。
    被自端从镜子里看到。
    “该健身了,佟先生!”自端拍拍他的胸口,讥笑他。
    “我每天都健身。”他撇嘴。
    “ML不算。”
    自端说出口,两个人都愣住。
    自端只觉得脚软。
    她一动也不敢动,甚至呼吸都屏住。因为看得到他眼里越来越明显的笑意。
    老天啊,我这是怎么了……救我啊!
    “是不算。”佟铁河看着自端越来越红的脸,决定放她一马。“还不睡去?”
    自端逃也似的溜掉了。连晚安都没说。
    铁河看着镜子中一身凌乱的自己,皱了皱眉头。
    确实,好久没做运动了。
    ……
    第二天早上,自端和家同坐在餐桌的两侧,各拿一份报纸。
    家同偷偷的瞄着自端。
    “有什么话,说。”自端也不看家同。
    家同放下报纸,“二嫂,昨天晚上……不好意思。”
    自端也放下报纸,眯着眼睛,道:“不好意思都那样了,好意思还了得?”
    “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家同惴惴的。酒实在是喝的太多了,现在脑子只剩下痛感。
    自端瞟了他一眼,“你说那么多,我还真得想想。”
    家同的脸顿时垮下来。
    自端压低声音问道:“那你给我老实交代,佟铁河在阆苑真的养着一个?”
    家同一呆,失声叫道:“我说的是这个?!”
    “还有哪个?!”
    “没!没有!”家同忙摆手,“我胡说的!没这回事!”
    “季家同,老话儿说的好,酒后吐真言哪……”
    “二嫂,你饶了我吧……我该走了,上班去了……”家同抓起盘子里的三明治,急匆匆的跑掉了。
    看着家同落荒而逃,自端笑着,又端起了报纸。
    正翻到娱乐版,两个熟悉的女人,占了一半的版面。一个是女主播微恙,低调出院,一个是女指挥家的专访,高调示单身……
    自端摸了摸下巴,伤口还是有点儿疼。
    读。
    
    正文 第二章 光与影的旖旎 (十一)
    
    陪着佟胜利夫妇去听新春音乐会的,是他们的一对宝贝儿子。
    两个媳妇夏伊甸和景自端则留在家里看直播。当电视镜头给到特包的时候,伊甸笑道:“妈今天穿的普通了。”
    自端点头。那是费尽心思不抢风头。
    “唉,钢川上镜好胖……铁河怎么那么严肃?”伊甸笑着。
    “他本来就很少笑。”
    伊甸看她一眼,道:“不笑就罢了,真笑起来可是狮子吼。”
    自端想想,的确是这样。只是他在她面前很少笑。
    “这几年看着铁河越来越像父亲了。钢川说,偶尔他在餐桌上一抬头,好像时光倒流三十年,会以为是父亲坐在他对面,害他心老怦怦乱跳。”伊甸嗤嗤的笑着,摇着手里的酒杯。褐色的酒液在玻璃杯里旋着,像丝绸一样。
    “妈妈也说像。”
    “走路的姿势、说话的语气、眼神的力度,真像。”伊甸感慨。她看着自端,抿了口酒。酒在舌尖逗留了几秒,咽下去,她享受的轻轻转了转颈子,“你们俩还那样?”
    自端笑了下,算是回答。
    “我算是服了你。就算是天衣无缝的避孕措施,也有一两个漏网之鱼。”
    “……”
    “我听说老爷子都开口问了。你知道,老爷子可是向来不管这些闲事的。”
    “……”
    “老太太就更别说了,早急了。只是在你跟前儿不好直说罢了。我料着老太太八成儿跟铁河提过。你可有心理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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