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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自漫漫景自端-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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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剩了这一门课在教——他还记得她跟他发急,误会他干涉她的工作的时候,她激动的像个护崽子的小母狼——这个形容有点儿过分吧?也许那时候她还不够像,但是现在真是像。

    真是。

    他想,连堂上课,一站就是接近两个小时,若是可以,他这会儿就想把她给拽出来……管她呢,讲什么讲的那么起劲儿?对着他,她能一个晚上都不说一句话;攒着话,同她的学生们讲——他听着,她这堂课在讲朱自清啊。

    他国学底子不算顶好。可听她解释那几句,“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他也知道是《西洲曲》。他跟着念出了声,眼前竟是那么一个画面,很久、很久以前的了,她坐在莲池边;他只是远远的望着,她的身边,不是他……那时候,他们才多大?

    一晃而已,十几年过去了。

    他听着她娓娓叙来,心想,那坐在里面的学生们,还是挺幸福的。

    这是她独有的一面。

    他不曾看到,他不曾分享。

    只是偶尔的,他曾赖在她的书房里,听她低低的吟哦,那些诗句词篇,在她念来,别有韵味……她专注的好像周围什么都不存在,只有她自己;他也专注的,好像周围什么都不存在,只有她一个,于是他自己手里的书,半日翻不过一页去,她在看什么,看到哪里了,他却知道。

    他母亲,和她母亲,现在每天晚上都会到医院来探望。某天他们一起讨论过帖帖的胎教问题。讨论来讨论去,哪样最好,都没有定论。最后,他母亲就说,什么是最好的胎教啊,阿端每天读几行《诗经》《楚辞》,听一段《牡丹亭》,就是最好的胎教——自端就笑。真的每天都是这样的。让她心境平和,让她心情愉悦。

   

    他看着自端笑,便也没说什么。想起她盘腿坐在禅椅上那副闲适的样子……不过,她在房里放《牡丹亭》,听的他昏昏欲睡;还有他准备的那些钢琴曲,他因为想要弹给她和帖帖听,而拾起来的多年没有弹过的钢琴技巧,统统都没用了……好吧,只要她心情好。

    可是不是《牡丹亭》不止他听了会昏昏欲睡,帖帖也会?已经19周多了,这个把他妈妈折磨的每天吃不下也睡不好的小磨人精,居然一动都不动?

    她每天多出来的几句话,开始变成“帖帖今天还不翻身嘛”,或者“帖帖要哪天才肯动啊”,又或者是“我要去问问医生……”

    医生说帖帖目前状态正常。

    其实他也担心的要命——她近期出现了胸痛的症状,腿也开始浮肿,PH科的Dr.Mongamory给她换了药,好大颗,她每次吃下去的时候,眉头皱的像是拧在一处的麻绳。

    帖帖越来越大了,她的负担只会越来越重。

    他希望帖帖别这么快长大,又希望帖帖快些长大……

    可是这些他还不能说出来。没几日,嘴角就起了泡。公司董事会一开完,大大小小的董事都不忘来关心他——佟总最近火气大啊?

    他不是火气大。他自己就是一团火,碰在哪儿,都能点着了一片。

    Grace现在就知道,在他工作的时候,能算作紧急电话打断他的,一个是“佟太”,一个是“佟太的医生”。其他的,都得候着等他有时间——当然最近以及以后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的时间都是很紧张的……

    下课铃终于响了。

    他等着她出来。

    学生们经过他身边,都免不了看他一眼。

    他泰然自若。

    她没出来,他就一直等。

    终于有学生忍不住折回来,问他是不是佟铁河先生。

    他绷着脸,说不是。他才不承认呢。回头再给她惹来什么麻烦。她又得和他生气。

    那学生似乎是不信,待走开了,远远的,还对着他拍照。他也没管,再等一会儿,还不出来,便忍不住走进教室去——看到她在给一个学生讲什么,微微的低着头,细巧的、沾着一点粉笔灰的手指,在那学生的书上划过;而一抹亮色,从学生的脸上划过……他微微的眯了眼。

    自端抬头看到他,有一点惊讶。

    那学生又问了个问题,她和蔼的回答了,学生便合上书,告辞了。临走前,对着他,微笑问候。很清秀的男生,还有点儿眼熟。

    他走过去,看着她收拾书本杂物。有些个生气。她拖堂,她对着学生耐心,她辛苦……

    她忽然的停住了动作,脸上的表情有些怪。

   

    他的心就猛跳。

    她最近心悸越来越严重……他忙让她坐下来,直问“怎么了怎么了”?看她缓缓的喘着气。

    她说佟铁,帖帖刚刚动了。

    他一颗心落了回去。

    他说哦,终于动了。帖帖会动了,还抵不上她刚刚给他这一惊来的震撼。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觉得,哎,是啊,帖帖会动了……这磨人精怎么是这么安静的一个孩子?会不会,安静的和她一样?

    她且惊且喜,想起来什么,就从包里拿出相机来,跟他说快点儿,来给我拍张照,纪念一下这个特别的时刻。

    他接过相机。

    他不喜欢她用“纪念”这个词。可她好像总在用。最近,就总是在用。爱在新买的书上写字,哪怕只是“今天天气真好”,或者“下午飘了一阵细雨”…… 不让她碰电脑,她的日记便越写越长,他给她抽走了,也知道,等他睡下了,她还是会起来继续写;他藏住,她也能找到——奇怪了,他都听说孕妇只会变得笨一些,她怎么会那么聪明?还是他现在变笨了,根本对付不来她?

    她站在讲台上,催他快一点儿拍。

    他从液晶屏里看着她——她穿的衣服宽宽大大,人还是瘦瘦的,只有小腹微微隆起,不细看,看不出她身体的变化。这会儿,因为高兴,脸色好看很多,眼睛也真是亮极了。她身后是大大的黑板,黑板上有她漂亮板书。

    他按下按钮,时间,就定在这一刻。

    他的宝贝,刚刚和妈妈做了第一次的互动。

    低头预览相机里的图片,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拍的,有的是路边的一棵草,窗台上的一盆花,有正在读书的学生,也有她和学生们在一起,微笑的样子……琐琐碎碎、点点滴滴。今晚,她一定又要写点儿什么了。她想要在今天留下的痕迹。她有时候用钢笔,会跟他要那只用旧的;有时候用毛笔,手指捻着纤细的笔管,抄的是经文。

    她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不赞成,可也不能反对。

    她原本就固执,这个特殊时期,就更固执。脾气还大的很。

    李云茂说,千万别让她生气,千万让她保持心情愉快……李云茂很多“千万”,每个都是个箍。

    容阿姨看过自端挥毫泼墨,同他讲,这样从容淡定的自端,是她能想象到的最好的自端,你们这六年,没白费。

    容阿姨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有一抹笑。

    他细想那话里的意思。

    倒也未必会有太多的深意,只是他不能不多想一点儿。或许对于容阿姨来说,他做的,永远也不会让她满意。所以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改口。

    没关系,他一早便知道有些关联,称呼只是一个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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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纸与墨的流丽 (二)


    他把相机还给自端,替她拿了电脑包,就要往外走,过了一会儿,他好似随口的说:“刚刚那个学生很眼熟啊?”那男生临去的微微一笑,令他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在哪里见过吧,像谁呢?

    自端看他一眼,说:“杨靛。”

    他略皱了一下眉。杨靛。

    “杨丹的弟弟。”她说。

    咖杨丹的弟弟,是她的学生?没听她提过。他沉吟。杨丹的弟弟,身上,怎么有一种气质,竟然像足了顾惟仁?

    她在出教室门的一刻,回了一下头。

    教室里空荡荡的,铁河比她走的快,他的脚步,在教室里已经产生了回音。回音闯进她的心里来,让她觉得震颤。

    聆她锁好了门。

    “阿端,”他叫她。

    “嗯。”她晃着手里的钥匙。出门的时候,把钥匙交给了教学楼的保管员。再出来的时候,便没有再回头了。

    佟铁河站在前面等她。她细碎的短发,随着她下台阶的动作轻舞飞扬,他开了车门。

    “要去哪里?”上了车,她问。

    “先去吃饭。”他说,“帖帖今天想吃什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问她想吃什么,就开始以“帖帖”打头。

    “帖帖啊……”她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说,“帖帖今天觉得胃口还不错,吃‘都可以’吧。”

    “好。”他嘴角一弯。像是很满意“帖帖”的表现。

    自端看着铁河露出的这一丝微笑——以前伊甸看到铁河照顾妥妥的样子,说过的,铁河,以后一定是个好爸爸。她转脸看着车窗外,手指去抚摸颈上挂着的翡翠如意。温润滑腻。

    “上回妥妥来,没见到她呢。”她低声说。

    “嗯。”他应着,“下次吧。”

    “下次是什么时候?”她追问。

    车子转了个弯,他说:“下个月。”

    “好。”她微笑一下,“下个月,下个月事情还不少呢。”

    他想想,是不少。他母亲生辰,妥妥要来,还有,飒飒的婚礼,在七月底。她是一样也不会落下——他却只想把她锁在病房里。

    她看着他把车子停在了Aria门前,随口问道:“这是家什么餐厅?”她辨认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来过,看着墨绿色的门头,和门头上的英文,她猜这应该是家墨西哥菜馆。

    “帖帖昨天不是想吃墨西哥菜?”他接口便说。

    “我哪儿说想……”话说到半截,她忽然想起来,是啊,昨晚婆婆来看她,她们说起来,她请婆婆最近去那边的时候,尝一下墨西哥街头的玉米卷……他坐在外面,抱着笔记本在浏览网页,整晚都没说过几句话,原来都听了去。

    “不是你,是帖帖。”他先下了车,替她开了车门。

    嗯,好,帖帖。她好像觉得,帖帖又动了一下。

    她微笑——帖帖,看来真的是想吃玉米卷了。

    进了门,自端发现门口等候的人很多。他看来是提前订了位子的,一进去,便有侍应生通知了经理。她的确是很少和他一起出来吃饭,可怎么好像每次他来吃饭,必然惊动餐厅经理?这回,看起来,他跟这位经理还真是挺有话讲——她跟在他身后,到了一个僻静的位置上坐下来。

    点餐的时候,她就想吃点儿辣的,可是他一样不准。理由,都是“帖帖不能吃”。

    

    她说能吃。

    他皱眉,不理,只交代经理快一些。

    她也皱眉。

    他拿了拿面前的冷水杯,没喝。看出她不满,到底说了句:“别吃辣的。”医生嘱咐的,刺激性的东西尽量避免。

    她咬了咬嘴唇。其实她知道。可是看也不准看?再说,她不能吃,他可以吃啊……他不是爱吃辣的?

    “那也不行。”他似乎是知道她什么意思,说道。

    她喝了口水,不和他分辩了,打量着这家餐厅的内饰,处处都是墨西哥风情,“很有格调呢。你,常来啊?”

    佟铁河听她问,没有立时回答。

    她好像,从来也没关心过,他都去些什么地方吃饭吧。而且带她出来吃饭,她都没什么意见发表,每次都是“都可以”——她爱去的,他不爱去,所以她适应他。

    见他没答,她看过去,“嗯?”

    他清了一下喉咙,说:“第一次来。”

    是第一次来。知道这个地方很久了,但是一次都没有来过。

    她“嗯”了一声。好像也没有太往心里去。

    菜在一样一样的上,她这顿胃口还好,他挑着绿色的蔬菜给她,她都吃了。他觉得这样挺好。要是,她的身体允许,真该多来几次。这以后,她总在医院里闷着……看到她吃光了盘里的东西,他又舀了一勺豌豆给她。

    她摇头说不吃了。

    “再吃一点儿。”他坚持。好容易能吃下一口,他想让她再多吃些。

    自端继续摇头。

    “佟铁河你哄孩子呢?”

    随着这一声,旁边的椅子被拉开了,铁河抬头,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的,正是自飒,她身后,是金子千。铁河放下手里的勺子,对金子千点了点头。

    金子千微笑,跟自端打了个招呼,笑道:“我们过来吃饭,没有位子,Daisy眼尖,看到你们了。方不方便?”

    佟铁河还没应声,自端微笑,她右手边的位子空着,便做了个请坐的手势。金子千过去坐下了、

    “我们逛街逛的累的呀……”自飒笑着,装作没看到铁河脸上的不自在,只看自端。刚刚,她远远的看着铁河和自端,看着铁河照顾自端,看着铁河哄自端吃东西,她忍不住拉着金子千过来。金子千原本不想打扰这一对,她硬是拉他过来了。

    “早听说这家墨西哥菜馆地道,就想来试试。Daisy爱这个菜式。”金子千笑着解释,“没想到生意这么好,中午就一位难求。”

    自飒让金子千替她点菜,她低声的和自端说话。

    铁河喝着水,子千点着菜,两人不约而同的都在看着姐妹俩,又看了对方一眼,金子千把菜单交还给侍应,笑了一下,说:“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喝一杯。”

    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喝一杯。

    佟铁心里重复着这句话。

    他看着金子千。

河自漫漫景自端
正文 第十二章 纸与墨的流丽 (三)


    这句话,常常有人跟他讲。

    可是从金子千嘴里说出来,又有一种别样的味道。

    四个人,坐在一处,这场景,似曾相识。

    只有一个人不同了,可感觉上,已是几世轮回。

    咖“行。”佟铁河点了下头,“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们一切从简。”自飒听到,说,“我本来不想办的……可他们家……”

    “咱们家。”金子千纠正。

    聆自飒瞪他一眼,说:“你别打岔!就他们家……好,我们家……我们家不让,非要隆重。”

    “Daisy,我家九代单传……”金子千眯眯眼。

    “你别再拿九代单传吓唬我啊,”自飒又瞪金子千,好像恨的咬牙切齿,握了自端的手,说,“你要早说你是九代单传,打死我都不跟你注册,回头三天没过,话里话外就威胁我一定要给金家生个儿子……”

    “你又曲解我的意思。”金子千不紧不慢。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自飒眨着大大的眼睛,看上去,已经火星四射。

    自端拉了一下自飒的手。

    自飒顿一顿。

    “我的意思是,慢慢来。”金子千笑着。

    自端看到佟铁河的眼睛里已经有了笑意,脸上还绷着。

    果然,金子千接下来说:“慢慢来,慢慢的,一定要生个儿子。”

    “金子千!”自飒要不是手被自端拉着,料着已经有东西丢到金子千头上去了。

    自端笑出来,“姐,姐夫逗你呢。”

    自飒和金子千,被她这一声“姐”和“姐夫”叫的都是一怔似的。连佟铁河也有些意外。可自端叫的自然,自己倒没觉得什么。也许是她对金子千的印象一向是好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和自飒这样的斗嘴,她觉得好……好,就是,幸福。

    曾经有个人,也懂得自飒。那个人,等着她叫他“姐夫”,等了好多年。可是,毕竟过去了。

    自端看着金子千。这位,是自飒的良人了。

    金子千先笑道:“正是正是。”

    “才怪。总之我是上了贼船,后悔的要命。”自飒摇着自端的手,“阿端,你那天说的算数吧?要是金子千敢再过分,让帖帖收拾他……”

    “哎哎哎,你教坏小孩子。”金子千笑道。

    自飒哼了一声,松开自端的手,伸手过来,放在自端的肚子上。

    “喂景自飒!”佟铁河立即坐直了。如果不是不便动手,他真的要一把拉开自飒的手臂了。

    “你小点儿声嚷嚷。”自飒眨着眼睛,很轻柔的,看着自端,“帖帖快快长啊。”

    隔了衣服,自端能感受到自飒的手心很热,她笑了一下,“嗯,快快长。”

    佟铁河看着自飒的动作,觉得自己额头滋滋的在冒汗——这个动作,这个动作……他的脸都热了。

    金子千有点儿哭笑不得的看着自飒,说:“别闹了,你看你把铁河吓的。”

    自飒撇撇嘴,说:“小气。”说着,手上竟然还在自端肚子上轻拍了一下。

    佟铁河已经忍无可忍,“景自飒!”

    自飒大笑起来,仍握了自端的手,笑道:“别怪我,我这会儿,婚前恐惧症,不正常;可我这么瞧着,你们家铁子,是产前恐惧症吧,太紧张了。”

    
    自端笑笑。他不是恐惧,他只是紧张。

    她知道的。

    她问起了自飒婚礼筹备的情况,问的很细致。自飒知道她的意思,告诉她,他们真的一切从简,只是婚礼隆重些。婆家替她准备的周全。自端想了想,像当初大哥结婚的时候那样,很多该准备的,都是她做的。这一回,她也不能不做。她抬眼看佟铁河,就是知道,他可能,不肯让她做那么多事……她还得说服他,或者,她策划,让他去做……嗯,就这么定了。

    大不了,就说帖帖让他去做。帖帖的面子,他总该给吧?

    离开的时候,自飒抱了抱自端。这一抱抱的有点儿久,两个男人在一边等着,完全没有催促的意思。

    金子千上了车,看自飒还发怔似的盯着前面佟铁河的银灰色车子,说:“你刚刚可是太闹了啊。”他只知道自飒对着自端铁河,还有些不自然,可是刚才在餐厅里,她情绪明显的有些失控。

    自飒撑着头,半晌才说:“我就是看着她,心里难受,又不知道要怎办。她要瞒着我们,我们就都得装着让她瞒住了。”

    金子千伸手过来,将她揽在怀里。

    “我们的婚礼,要不要提前?”他问,“我去跟妈妈说。”

    “不要。”自飒摇头。

    阿端,她一定会撑过去的。

    她相信阿端会。

    自端刚坐稳,佟铁河转过脸来,她“哦”了一声,说:“怎么?”见他深吸了一口气,趁着她系安全带,他俯身,“干嘛?”她心一跳,他忽然的靠近,让她紧张。

    佟铁河再靠近些,两人的鼻尖都要碰到一处了,她的脸开始发热。她整个人随着一股力道在后仰,这才知道,他不过是要替她放倒座椅。可她想起上一次,这样放倒座椅的情形……

    她更紧张了。

    佟铁河却坐直了。

    自端闭了闭眼,问道:“你不是说,要去个地方?”

    “嗯。”他开车。

    “很远?”她又问。

    “你可以睡一会儿。”他说。

    “好。”她闭上眼睛。难得的,他没有张口闭口就是回医院。从今天开始,她的重心将是医院。她知道,他也知道。那么,在这之前,让她也松口气吧。

    “阿端。”过了好一会儿,他开口。

    “嗯。”她有点儿迷糊了。

    “以后,别让人随便碰帖帖啊。”他别扭的说。想到自飒刚刚的动作,他气不打一处来。

    自端差点儿笑出来。她把盖在身上的他的那件亚麻外套往上拢了一下,轻轻的“嗯”了一声。

    这人。

    “佟铁。”她也有话要问。

    “嗯。”

    “刚刚那家餐厅,谁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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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亲:

    今天更毕。谢谢大家。晚安,明天见。

正文 第十二章 纸与墨的流丽 (四)


    “刚刚那家餐厅,谁开的?”从她进了餐厅,她便觉得哪儿不对劲。分明该是陌生的环境,可处处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邓力昭。”他干脆的回答。

    邓力昭……墨西哥……那亮晶晶的有着飞鹰标志的打火机……自飒吃着玉米卷时那心满意足的模样。她至今记得,自飒和力昭去美洲旅行回来后,那晒成了小麦色的脸上,开朗明丽的笑。她开玩笑,说一辈子吃不腻玉米卷。

    一辈子……景自飒,曾经,与邓力昭有关的一切,都用一辈子来定义。

    咖自端有些发怔。

    也难怪,他们能一进去就有位子。

    “我们坐的那个位子……”她喃喃的。

    聆“那是给我们留的。”铁河说。

    可想必有一个位子,要永久的留给一个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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