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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芦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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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芦一把切断他的通话,死死瞪着林夏天。
  
  林夏天毫不退让:“和我说句话!”
  
  苏芦咬着唇。
  
  眨眼间,林夏天的电话再次响起。林夏天要接通电话,苏芦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同时关了他手机。
  
  林夏天挑眉等待着她的声音。
  
  苏芦终于弃械:“林夏天,你怎么变得这样?”
  
  “我变得怎样?!”
  
  “冷血!”
  
  “冷血?”林夏天不怒反笑,盯着她好几秒,“你问问自己,比冷血我比得过你吗?!”
  
  是夜。窗外五光十色的路灯,霓虹灯晃得苏芦眼花头昏。
  
  林夏天转过头不再看她,踩下油门,驶着方向盘直往前冲。
  




夏天说:没劲!

  两天后,苏芦从电视新闻里得知S&R风投行已经抛出了汇生所有的股票。
  
  苏芦坐在电视机前,怔怔地看着经济评论员的嘴一张一合。
  
  近几月,在国内市场渐露风头的S&R风投行越来越被人们所熟悉。该风投行一向低调处事,甚至连其创立者是谁也难以查出一二。但是最近一个月不知何故,S&R一反常态处处高调行事,就像深海中突然浮出水面的巨鲸。
  
  也因此,人们终于获悉S&R创立者是一名美籍华人,名字叫林夏天,年少有为,行事果断凌厉。是世界500强之列的重木集团家族继承人,不过他本人似乎无意继承自己的家族企业。对比建筑行业,这位建筑世家的后人林夏天对金融市场更感兴趣。
  
  过去几年在林夏天的带领下,S&R在国外市场投资成功的项目不在少数。外国的金融市场里,S&R是创业者争捧的热门风投行之一。近半年这个风投行还有意把重心转到中国市场,连总部也计划于明年内完全搬至中国金融城市之称的Y市。
  
  林夏天三个字不再因为重木集团继承人而为人们所熟悉,而是一听到S&R风投公司就自然想到林夏天。他是新一代金融黑马。
  
  正在人们奇怪何以林夏天一下间全抛掉汇生这种逆市攀升的好股,次天各金融证券所都传来阵阵呼声,汇生的股票一度升至涨停。
  
  股民纷纷抛出自己手头持有的汇生股票。
  
  一来因为近来市场不稳定,短期投资的人比较多;二来因为大家看林夏天这种大鳄级别投资者都要放弃汇生股票,似乎嗅到市场的不安全性,于是也追随着抛售手头的汇生股票。
  
  这样一来,市场上的汇生股票不断地被抛售,汇生股价自然即时一落千丈,一夕间跌近四十个点。各大证券所骚动了,大家只想到这大概归根于国际金融形势不容乐观以及本土市场对外资包容性的问题。所以手头持有汇生股票的股民继续减持汇生股票,而欲低价入仓的股民也谨慎投资,基本仍处在观望期。
  
  电视上的镜头一下切换至仁爱私家医院。只见汇生银行行长由担架车推送至救护车里。在记者的采访里,其主治医生透露道何行长因老年脑中风导致偏瘫而需要转送回香港的特级病房接受疗养。
  
  此报道一出,当天下午的汇生股价更是创出新低。
  
  三天后,本市一家企业作为后起之秀在逆市中全面收购了汇生股权。而有资深记者通过自己特殊的途径查出来,其背后依靠的风投公司正是S&R。消息一出,众人惊讶之余皆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内幕,但是汇生的股价从此渐升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根据此形势,大小股民的信心又恢复过来,之前持观望态度的投资者也纷纷出手入市。一下子,汇生的股指每天都呈上升趋势,俨然成为了证券市场上最热门的一只潜力股。
  
  越来越多股民抓紧机会入市,没有人去考究一个星期不到汇生内部就这样江山换代的原因。其实汇生前行长亦曾是辉煌一时的港商投资家,在位时为港资的汇生银行在内地市场打下了很多盛名之战。可是,到最后竟也落得几天来就被新生企业吞购的下场。
  
  人们只叹。
  
  江山代有人才出。只眼须凭自主张。
  
  凌晨一点多,门锁处终于传来动静。大门被打开,林夏天带着满身酒气回来。
  
  嗒,林夏天在玄关处开了灯,发现苏芦正坐在沙发上。
  
  苏芦闭了闭眼适应光亮,再睁开眼时林夏天已坐在她身边。皱眉,苏芦清楚闻到他一身烟花之地的浊气,烟味和酒味混杂着,领口处还印着几个红艳的唇印。
  
  林夏天脱了西装外套丢到一边,靠在沙发上揉着额角,知道她等这么晚必定有话要说,但等了半晌她也没有开口,他的神情显得有点不耐烦。
  
  于是林夏天开口:“怎么?想说什么尽管说。还是你想知道什么?”说话间他右手轻挑起她一缕发丝捏在手里把玩着。
  
  苏芦侧了头,那缕发丝自然从他指尖滑走。她连头发也不想他碰一下。
  
  林夏天眯了眼看着她:“或者你更愿意问你前未婚夫的状况?”
  
  苏芦一下握住了拳头。
  
  林夏天嘲讽一笑:“也就是个老头,几下功夫他就落败得躺在医院里了,挑战起来一点也没有趣!”重新挑了她一缕发丝玩着,她要躲,他就抓紧那缕发丝。
  
  苏芦吃痛,转头瞪他。
  
  林夏天显然不甚在意,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何老的晚年够惨淡的,躺进深切病房不说,还无妻儿子女,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跟各式管子打交道。待他醒来或许我可以资助一下他到好一点的老人院安享晚年,毕竟怎么说他曾经是你未婚夫呢,也算是有半点缘分。”说罢搂过苏芦,“老婆,我们是不是不能见死不救?”
  
  苏芦推开林夏天,毫不客气地说道:“林夏天,你让我觉得心寒!”
  
  林夏天耸耸肩,一脸不介意:“随便。反正我会让你慢慢习惯的。”
  
  苏芦听到这里已经无话可说,站起来就走。
  
  林夏天抓住她手腕用力一扯,苏芦受不住力倒在沙发上。苏芦再要站起来,林夏天还是把她扯倒在沙发上。
  
  苏芦瞪他,扭着手腕要挣开他的擒制。然而林夏天的力很大,不但扭不开他的手,他稍稍一收臂,她就被逼撞进他怀里。
  
  苏芦一阵厌恶,他身上花天酒地的脂粉气灌满她鼻端。
  
  林夏天一手摁她在怀中,一手已经侵进她衣服下直接揉弄着苏芦的胸口。
  
  苏芦倒吸凉气,他很粗鲁,再无以往的温柔。咬牙隐忍,苏芦不再挣扎,也不叫痛,只是颤着身体任他蹂躏。
  
  林夏天在她胸上揉了一会儿,发现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于是推开了她,脸上亦是不耐烦:“没劲!比起外面的女人,你实在很无聊!”扯下领带起身走向浴室,走了几步又回头,声音如屋外的寒风:“明天下午三点前,我在民政局等你。”
  
  苏芦同样冷冷地回了一句:“我不会去的。”
  
  “如果你没有出现,别怪我没有手下留情。”林夏天又一冷笑,“我倒很想看看你如何宁死也不嫁进林家。”话毕,再也没多看她一眼,砰地一声甩了浴室的门。
  
  厅上只剩下苏芦一人,一室空冷。她这才伸手捂上自己的心口。
  
  那里头,痛得她不能成言。
  
  第二天,林夏天一个人站在民政局门外,手里攥紧一对婚戒。寒风中夹着阵雪,星星点点,却冷得侵入骨血。然而林夏天的掌心,已经把那对冰硬的婚戒攥出滚烫的汗水。
  
  下午三点整,她没有出现。
  
  四点整,她还是没有出现。
  
  手机响了,他助理的声音带着急:“先生,史密斯先生已等了一个小时,签约现场就剩下您了。史密斯先生表示再多等三十分钟就是他的极限。”
  
  林夏天挂了电话。
  
  五点三十分,民政局闭馆了。她最终没有出现。
  
  六点三十分,民政局最后一个工作人员也离开了。林夏天依然站在原地。
  
  八点,九点,十点……
  
  星闪寂寞了满夜空。林夏天挥掉肩头的积雪,才发现那里的雪早已溶进衣服里。
  
  轻轻一笑。
  
  然而这个笑容里的寒意比这个冬天更甚。
  




夏天未出场

  两天后,苏芦刚结束了订机票的电话,就接到苏家的电话。
  
  苏东才休克了。
  
  再次踏进苏家,苏芦一点感觉也没有。
  
  佣人见到苏芦均大喜,忙领着她到苏东才的房间。在房间的门外围了一通人。苏芦走过去的时候,大家都不约而同看向她。
  
  众人的视线里气压都很低。
  
  苏妈妈见到是苏芦,忙迎向她:“苏芦,你怎么才来?刚才你爸醒过一次见不着你又晕过去了!”
  
  苏芦没说什么,走到门边的时候看见苏蕾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等了一段时间,苏家的家庭医生开门出来。
  
  众人马上围上去。
  
  医生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对众人说:“苏老先生醒了。”
  
  苏蕾第一时间要进房看苏东才,可是医生挡住了她,接着转向苏芦:“你进去吧。”
  
  苏芦没有多看其他人的表情,推门而进。
  
  房内的苏东才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靠着氧气罩一呼一吸地残喘着。见到苏芦,他眼神里露出激动的神色,一把拉住苏芦的手。
  
  苏芦弯下身凑到他身边,替他轻轻拉起氧气罩。
  
  苏东才气虚,激动时话只能断断续续地吐出来:“苏芦……公司是爸的命……你……帮我拿回来……从此你……不再欠苏家一分一毫……”
  
  见苏芦没有答话,苏东才抓住了她的手。虽然他很虚弱,但是抓得苏芦很紧:“就当爸求你……替我赎回公司……嫁给……林夏天……”
  
  苏芦的脸一下煞白。
  
  苏东才抓着苏芦的手又紧了几分,激动地等着她一个答复:“听到没有……?!”说话间因过于激动缓不过来,苏东才捂着胸口困难地喘着,脸上全是痛苦的神色。
  
  苏芦吓得赶忙大叫医生。
  
  医生进来后第一时间先把氧气罩盖回苏东才口鼻上,接着调氧气压。医生的助理此时把苏芦请出房间外,又把欲进房里的苏蕾等一干人等屏蔽在门外。
  
  苏妈妈忙拉着苏芦问:“你爸怎么了?你进去之前医生说他已经稳定下来,是不是你在里面跟他说了些什么?又说了什么气话?你爸都休克了还气他!”
  
  苏蕾也奔过来推了苏芦一把:“就是!要是爸有三长两短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不就是嫁给林夏天吗?!之前死抢着林夏天的人是你,现在不愿嫁给林夏天的人又是你!苏芦,你装什么清高?你以为你有资格吗?啊?!”
  
  苏芦心烦意乱,没有心力应付苏蕾,挥开她的手离开这块窒闷的空间。
  
  刚走到大门口处,苏蕾又追了上来一把扯住她:“苏芦,你听好,明天之前你赶紧答应嫁给林夏天!否则我们苏家就会毁在你手上!”
  
  苏芦不想听她说的,挣开她的手欲离开。
  
  可是苏蕾扯得紧,丝毫不松手:“在汇生银行出事之前林夏天就已经设了个局让爸去炒窝轮,一路炒下来都是稳赚,可就在汇生出事之后的一个星期,爸手头的认证股一下子赔光。我们亏了很多,爸不服气想要翻身,甚至抽起了公款继续入市,结果现在连同公款都赔得一清二光!林夏天之前两次注资我们公司,他的股权份额占了十多个点。但是我们都没有察觉他是什么时候另外收买了十多个点的股权,不知不觉他已经成了我们公司第二大股东。现在他要爸马上把款项填回去,我们家哪能一下子拿出这笔钱,于是他就要求爸把手头的股权变卖,否则他马上起诉爸亏空公款。爸没有办法,只能变卖手头大部分的股权,现在林夏天已经成了苏氏公司最大的股东。但是两天前,我们还是收到法院的起诉书!爸找过他,想他念一下你的面上放过我们苏家,可是林夏天连见也不见爸一面。从他助理口中我们终于获知原因,就因为你不肯答应嫁给林夏天所以他迁怒于苏家!”
  
  说着,苏蕾满脸怨恨:“苏芦,这些都是因为你!”
  
  苏芦听得寒意从头冷至脚。
  
  苏蕾的声音还在不依不挠,苏芦喝住了她:“说够了!”甩开苏蕾的手就要推门离去。
  
  苏蕾大叫:“你是冷血的吗?!苏家快要倒了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苏芦脚步停也没停,人已经推了门踏出苏家。
  
  苏蕾气不过跑着追上,从后面狠狠推了苏芦一把。
  
  苏芦正下台阶,根本没料到苏蕾那一推,脚一扭,力不从心连滑了两级跌在冰硬的地上。欲重新站起来,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脚骨头处一片钻心的痛。
  
  苏蕾也一惊,知道自己推过火了,忙赶上扶起苏芦。
  
  苏芦拍开她的手,自己咬紧牙关站了起来,瞪了苏蕾一眼后,忍着脚腕处传来的剧痛一步一步离开苏家。
  
  苏蕾看苏芦这种态度,心头的火苗再次瞬间窜起,尖叫:“苏芦你清高什么!你以为自己真的是荷花仙子转世呀?!想要出于污泥而不染?!别笑话人了,出身我们这种利益家庭,天生就注定每一个动作都必然与利益挂钩!我知道你不嫁给林夏天的原因,不就是不愿意接受利益的驱使嫁给他吗?!可是苏芦,那是你的命!选择权不在你手上,别忘了你是姓苏的,你注定为了钱嫁给林夏天的!纯洁的爱情游戏?我劝你别妄想了!”
  
  苏芦被苏蕾说中心事,激得她全身都在颤抖,回首朝苏蕾低吼一句:“你住口!”
  
  苏蕾见终于成功打破苏芦的千年冷面,抱臂冷笑:“别急着激动,以下我说的话恐怕激得你更厉害。难道你从没想过林夏天过去这五年都干些什么吗?你不疑惑刚回国那阵子他还一副只懂游戏人间的二世祖形象,转眼就能在Y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你认为就靠重木的势力就能任他把整个金融市场把玩手中?!”
  
  苏芦对上苏蕾的眼睛:“你想说什么?”
  
  苏蕾走前一步,狠狠地回视苏芦:“苏芦,别怪我这个做姐姐狠心把真相告诉你,毕竟你是当事人,你有权知道。我找的人终于给我查出来了,过去五年内林夏天辗转好几个不同的地方,但其相同点都是国际金融中心。”
  
  “这五年内他从证券所小跑腿做起,潜心学习,努力上位。然后是操盘手,团队组织者。再然后结识各方经济大师,拜师为徒,苦心钻研。回国前,林夏天已经在西方那个弱肉强食的投资世界扎出自己的一席位。S&R风投行纵然风头很劲,但那也只是林夏天面对外人的一个幌子。他真正从事的并不是简单的投资生意,他是金融市场幕后投机操盘手的一份子!”
  
  “苏芦,你以为他这么一番成就还回来中国是干什么?真就开发中国市场?欧美市场还有大片更具发掘价值的资源他看不见吗?多得你五年前的年少无知拒绝了他,现在他回来的目的是要报复!”
  
  “他刚回国时发生的那场金融风暴,一批外围炒卖家里他就是其中一员。苏芦,林夏天回国的第一天起就已经开始了他报复的第一步!”
  
  苏芦僵直了脊背。
  
  苏蕾睨着苏芦,见她毫无反应,抓住她的双肩再一次提醒:“苏芦,林夏天要、报、复、你!”
  
  苏芦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撑开苏蕾,比寒风更冷的声音随之传来:“即使那样,也与你无关。”
  
  转身,脚腕上的痛仿佛感觉不到,苏芦一步一步走远。
  




夏天说:睁开眼看我!

  夜太黑。天空中依然冷清。
  
  那些星闪,那些月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销声匿迹,毫无影踪。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那样冷清。
  
  又似乎其实他们一直都在天空,只是肉眼看不见。
  
  真真假假不是肉眼能够辨清。可是那片无底洞般的黑暗,是真实的。
  
  晚上十一点多,苏芦停在公寓楼下。不知不觉中,她竟就这样从苏家一路走回公寓。抬头看向那扇黑漆漆的窗户,苏芦的脑袋茫然空白。
  
  寒夜冷风。
  
  苏芦的手指僵冻。
  
  连续两天了,林夏天也没有回来公寓。
  
  拨通林夏天的手机,可是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再拨,好久好久,终于听到他的声音。
  
  “什么事?”
  
  冷硬的语气如箭射中苏芦的心。他那边很吵杂,声色犬马。
  
  听不到她的声音,林夏天不耐烦:“没事我挂了。”
  
  苏芦用指尖掐进掌心,强忍着心底的痛意:“我……我的脚扭到了……很痛……你……能不能来接一下我?”
  
  林夏天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焦急或是多余的情绪:“你在哪?”
  
  苏芦也要求自己的声音平直,可是鼻端的酸涩却无法忽视:“我在公寓楼下……”
  
  林夏天沉默了一秒,而后道:“你在那等着,我会派助理过去处理你的问题。”说完就挂了电话。
  
  嘟,嘟,嘟……
  
  苏芦听着那些无情的忙音,泪流满面。
  
  什么时候开始,她成了他的不在乎……?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她让他不耐烦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他俩背对背渐行渐远……?
  
  十五分钟后,林夏天还是亲自出现了。
  
  他看见公寓楼下对出的花坛边,坐着一团身影。没有月色,没有路灯,只有楼道处微弱的灯光罩在她身上。
  
  林夏天走过去抱起她,然而她很警惕地先是一躲,而后看清来人是他,才温驯地依进他怀里任他抱起来。
  
  林夏天欲带她到医院挂急诊,可是她低低的声音从他的胸口传来:“我想回家……”
  
  林夏天的手臂绷了一绷,没有多说什么,抱着她上楼去。
  
  回到公寓,林夏天放她在沙发上,脱了她的鞋子察看伤势,发现她的左脚已经肿了起来:“你去哪里弄得这伤来?”
  
  苏芦咬牙忍痛,他轻轻一碰那块肿起来的地方都痛得要紧:“没哪里,不小心扭到的……”
  
  林夏天取了云南白药过来,喷在她的伤患上,然后再用纱布轻轻包扎:“如果明天没有消肿,我助理会来带你上医院。”
  
  苏芦轻轻抓住他的手:“你……不带我去医院吗?”
  
  林夏天抽回了手:“我没有时间。”
  
  苏芦收回手,低下头。
  
  林夏天替她把另外一只脚的鞋子也脱下,然后抱她进睡房。
  
  刚把她放在床上,发现她又抓了抓他的手:“……我还没有洗澡……”
  
  林夏天思考了一秒,点头,然后到浴室里放水。一会儿后他再走进房,帮她把外套脱下来,抱起她走到浴室里。他试了一下水温,接着开始脱她的衣服和裤子。直到苏芦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内衣时,林夏天的动作顿了一顿。
  
  苏芦低着头,露出红透的耳根。
  
  两秒后,林夏天恢复动作,继续没有多余表情脱光她的衣服。抱起她放进水里,把她的左脚搁在浴缸边缘,用凳子托着她的脚。
  
  苏芦接过林夏天递过来的毛巾,开始洗着身体。可是她的身体动不了,洗起来极困难。
  
  冲了几下,苏芦看见林夏天脱了西装外套,走过来蹲在浴缸边,拿过她的毛巾开始帮她洗。先扭干了毛巾擦着她的脸,动作很轻柔,毛巾擦过她的额头,眼睛,顺着鼻梁移下来至耳背,接着放下毛巾,用手抹了沐浴液,然后分别涂在她的脖颈、肩膀、手臂……当手移至她的胸口时,苏芦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
  
  林夏天抬眼,发现水中的女人两颊已爬满了潮红。
  
  拿开她的手,林夏天的手掌继续滑过她胸口,小腹,腰侧。
  
  浴室里谁也没有说话,只剩下一起一落的水声以及渐起的喘息声。
  
  苏芦闭了眼感受他的大掌游走在肌肤上。昔日的甜蜜回忆随之丰盈起来。
  
  自从再遇见他,她的日子充满颜色。她记得和他在一起时的一点一滴,说过的情话,笑过的面容,温存过的触感……每个细节如醇酒一样被她珍藏着。喜欢他无赖的腔调,惦记他任性的表情,眷恋他温柔的亲吻。只要他在身边,苏芦从未觉得生活原来可以如此温馨而又多彩。
  
  苏芦记得他们初次见面时他的笑容很晃眼,他说:嘻嘻,苏芦。
  
  五年后再次相遇时,他装醉扮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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