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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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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了五哥,我也是一惊!马上明白过来:原来五哥作反的依仗是洪长青!或者说就是郑晓龙!这下四哥有难了。

郑晓龙一把按住他,轻声道:“别,留着他还有用。”随即又道:“龙扬总部被炸的乱七八糟,”说着,扫了我一眼,“八成就是这小子搞得鬼。我到的时候正赶上警察,后来又碰上了他们回救的人,费了些手脚。”

“你怎么逮到这小子的?没碰上他的援兵?”五哥不情愿的收起枪,依旧恶毒的盯着我。

“援兵?”郑晓龙惊疑道。他立刻转向了我,想从我脸上找到答案。

我却闭上了眼,一心求死。

郑晓龙又看了看五哥,道:“他的人都被我干得差不多了,哪还有援兵?五哥,你不是被他耍了吧?这小子可鬼得很!”

“不会错的。。。”五哥皱着眉头,嘴上虽还硬撑,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晓龙!”正在这时,又有一人从黑暗中走来,“五哥,您也在。”他匆匆打过招呼,一眼瞥见了我,一怔,马上又恢复了正常,继而伏在郑晓龙的耳边低语一番。

我用眼角扫过去,是龙哥。龙、李二人一向不分家,龙哥既然到了,那李哥呢?。。。该不会是死在我枪下了吧?这么想着,我闭上了眼,心中越发的难受。

郑晓龙听龙哥讲完,脸上立刻变了颜色,急忙对五哥道:“公路那边出了点事,我必须马上过去。那个。。。五哥,你还是不露面的好,要不。。。你先撤,咱们回头再联系。”

五哥已觉到事情有变,但仍不放心,指着我问:“那他。。。?”他的意思其实再明白不过,是想带我一起走。

郑晓龙笑了笑:“你放心!跑不了他的。”

见郑晓龙不肯松口交人,五哥只得无奈道:“那好,我就先回去。不过晓龙,你要小心。”

郑晓龙笑着点点头。接着,五哥带着几个随从先行离去。

见五哥走远,郑晓龙收敛了笑容,脸上的沉郁之气更盛。他指着我对周围的几个小弟道:“带上他,跟我来!”说完便拉上龙哥转身离开,边走还边向龙哥小声询问着什么。

那几个小弟拉扯着将我抬起来,也许是心中有气,他们故意扯动着我的伤口,走起路来晃动还特别大。我疼得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人也不住的哆嗦。

“听说当初也挺猛的,现在咋这么熊呢!”后面的小弟看着我变了形的脸,晒笑道。

我拼尽全部意志忍受着肉体上煎熬,不让自己叫出声。今天是在劫难逃,死之前怎么也不能让他们看笑话。

他们抬着我不知走了多远。其实对我来说,多远已经无所谓,因为我的意识早就不清醒了。在这段路途中,我几次被疼晕过去,又几次被疼醒,我的感觉就象是在通往地狱的路上前行,或者根本就是在地狱中行进!

由于没有人给我包扎伤口,我的鲜血一直在流淌。‘等过一会儿,血流尽了,就可以彻底解脱了。’我模模糊糊的想着,等待着,盼望着。。。再次陷入了昏迷。

“老大!”

一声能够钻入云霄的尖叫将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我唤醒。这声音是那样的熟悉,它使我勉力睁开双眼,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

我身中数枪,右臂折断,伤口流血不止,到现在居然还活着!这。。。还有天理么?还有么?!老天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下一刻,我终于完全清醒。

我躺在冷冰冰的公路上,两个小弟守侯在旁边,两支黑洞洞的枪口离我的额头不足十公分。

有那么夸张么?我的命已没了七八分,就这副样子,还能跑了不成?

在人群的最前方,郑晓龙负手而立。在他对面,我第一眼看到的是韩进,刚才那声亲切得几乎可以响彻云霄的尖叫就是发自他的口。扬科和尤里金依次站在他身旁。看到他们都安在,我心思稍定。接着,我看到了龙立海,他享受了与我相同的待遇,被捆绑着扔在路边。

还有一个人,身影竟也有些熟悉。

我努力睁了睁眼,视线开始模糊,但那个身影确实是见过的。

“把张宇交过来,我放你们走。”那人开口说道。

竟是个女人的声音!我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是。。。娜塔莎!我再次努力,眼睛却不听话的合上了。

我突然感到一阵倦意,竟要睡去。

终于快要结束了么?也许这一睡就真的再也无法醒来!

睡吧,但愿从此永远不要再醒来。这样所有的恩怨和烦恼都将离我而去。干干净净,了去无痕。

。。。。。。

一周后。

我缓缓张开双眼。

这是哪儿?天空呈乳白色,一座七彩水晶城堡悬在天空正中,在城堡四周是一道花瓣形淡粉色围墙,围墙外,一组七颗散放着各色光芒的钻石连成一条美丽的光带与城堡交相辉映,更衬托出了主城的华贵、艳丽。

这不象是在地狱,难道。。。这是天堂?

我重新闭上眼,细细体味身在天堂的感受。此时我就仿佛躺在云朵里,飘逸而自在,安闲而舒适。整个人感到说不出的惬意而松弛。

天堂真好!

没想到象我这种满手血腥的人也能进天堂,难道老天真的开眼了?

“老大。你醒啦?”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是韩进。

怎么?他也进天堂了?

我猛的睁开眼睛,循声看去。韩正笑容可鞠的望着我。

“嘿嘿,我早说你是属蟑螂的,没那么容易死掉!你等着,我把他们都叫来。”韩进笑嘻嘻的说完,也不理我,竟转身离去。

我还活着!

我轻轻晃了一下头,再次将刚才所见的天空审视一番,不禁自嘲的苦笑起来。所谓的天空不过是房屋的顶棚,城堡是一盏漂亮的水晶灯,城墙是灯池,而那七颗钻石则是七只夺目的射灯。

现在来看,所有的灯光均呈金黄色,而我最初所见的七彩却不过是自己初遇光明时的花眼错觉。

我尝试着想要坐起来,发现四肢就仿佛被捆住一般,竟动弹不得!我不甘心,又加了些力气,钻心的痛楚立刻从周身各处伤口袭来,疼得我忙泄了劲,让自己保持原状。

看看床边不住晃动着的吊瓶,我虚弱的闭上眼。平静了少许,我渐渐回忆起自己昏迷前的情景。当时好象是双方正在对峙。依现在的情形看,是娜塔莎救了我们,或者说是斯罗帕亚在最后关头伸出了援手。可他们这样做为的到底是什么?而且,他们这么晚才出手又是出于何种考虑?

下一刻,我终于恍然大悟,想通了一切!而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

我转过头。第一个进屋的仍然是韩进,他边走边回身说着些什么,内容好象与赌约有关。跟在他身后的扬科和尤里金,他们二人肩膀上都吊着纱带,不过精神倒还好。

看到了他们,我突然想起了察加林和那些牺牲了的战士。

“我太太,中国女人。”这是察加林和我的第一次交谈。

想起他当时说话的语气和神情,我的双眼情不自禁的模糊了。他的太太,那个可怜的中国女同胞,如果得知了他的死讯,一定会伤心欲绝!还有那些牺牲战士的亲人们。。。。。。

我真是个罪人!

什么狗屁老天?!在最后关头他竟耍了我一把,让我又活了回来。我还有什么脸面再见这些活着的战友?我又将如何去面队那些阵亡战士的家人?

为什么?死的为什么偏偏不是我?!!

一缕淡淡的幽香钻入鼻孔,不知是哪位好心人用一方手帕替我拭去了流淌着的眼泪,接着便是一声幽幽的叹息。

我的心头一震!

经过手帕擦拭,我的视线恢复了正常。在床前,一个身材修长的异域女子亭亭而立。

不可否认,我不仅被她天籁般的声音所震撼,更为她出尘脱俗的容颜而惊艳!但令我屏息的还不止是这些,还有她那恬淡典雅的气质,那是一种让人相形见绌却又无法侧目的神韵。

我惊叹、痴迷、沉醉的怔怔盯着她,一时之间,竟不能自制,看得呆了。

 

 

拳王 上卷 第四十六章 重生

“唉!重色轻友啊!老大,你现在这副德性更加深了我对这几个字的理解。”

韩进的一句玩笑立刻将我打回原形!

我楞楞的将目光转向天花板,心似刀割,面如死灰。但他仍不依不饶。

“你看你,见了漂亮姐儿,魂儿都没了!眼里哪儿还有咱们这些朋友?!”

韩进的话虽不中听,却极具用心。别小看这几句插科打诨,它们不仅可以活跃气氛,更有提点之意。显然,他已看出我的情绪很有问题。

我仍旧象个只会出气的木偶,目瞪口呆,魂不附体。

娜塔莎倒是很配合。她听了韩进这不伦不类的感叹,淡淡一笑,瞥上他一眼,嗔怪道:“韩进,你说话可真难听。漂亮姐儿是谁呀?”

韩进忙献媚:“当然是您!咱这些人里,除了您,谁还配得上这几个字?我这可是话糙理不糙。”

娜塔莎微笑着不再理他,转向扬、尤说了些什么,语气沉稳淡定,神态不怒自威。

扬、尤听罢,都顺声应诺。转身走出屋。

见扬、尤二人已走,韩进看了看娜塔莎,知道人家没有留下自己的意思,无奈的耸耸肩,也退出了房门。

娜塔莎拉过一把椅子,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床边。一双大而蓝的眼对我颇感兴趣的上顾下盼。目光灼灼,流动不息。

闻着从她身上飘来的淡淡芳香,我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按说,现在我应该向她表示感谢,感谢她的救命之恩。但我却实在说不出口!因为我心里很清楚,斯罗帕亚肯差人救我们,根本就不是出于什么好心,而且,他们这份恩情也决不会白白施予我。

我默默的望向她,不带任何表情的直视着那双迷人而深邃的眼。

“你今天真是好多了。这七天来,你曾经醒过三次,只有今天表现最好。”娜塔莎从容的和我对视,说话的口气丝毫不显陌生。

七天?三次?见鬼了!我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看出了我的惊异,她讶然的问:“怎么?你都不记得?”

我茫然摇摇头。

“唉!不过也是。这世上有很多事本就难以说清。。。”她轻叹一声,随即莞尔道:“无论怎样,只要你醒过来就是好事!你说呢?”

我略点点头表示赞同。娜塔莎的话很有深意,我又如何听不出?

也许是她的容貌实在迷惑人,也许是从她的话语中感受到了真诚,虽然明知她与我单独相处必有所图,但渐渐的,我冰块般毫无生气的脸还是被融化开来。

“看样子你今天已经很累了。好啦,我不再打扰,你好好休养,等你好了,我会再来的。”说着,她站起身,就象对待小孩子般轻轻拍拍我的脸蛋,而后转身离去。

娜塔莎很聪明,她看出我的情绪和身体状况都很糟糕,索性放弃了今天谈话的主要意图。这个异域女子竟也懂得欲擒故纵的道理,真是不简单!

“娜塔莎小姐。。。”我略抬起头叫住她。这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是那样沙哑、孱弱。

“我的中国朋友都叫我莎莎,希望你能和他们一样。”她转回身笑吟吟的说道。

“莎莎小姐,我想谢谢您。谢谢您救了我们。”我的声音真诚而又虚弱。

娜塔莎手拍着胸脯,望空嘘了口气,然后顽皮而又得意的一笑,“天啊,我还以为自己永远都听不到这句话呢!好啦,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好好休息,嗯?”说完便又要走。

“莎莎小姐,”我再一次叫住她。

她再转回身时,依然带着迷人的微笑,竟没有丝毫的不耐。

“龙立海呢?还在您的手里么?”

郑晓龙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我能安全脱身一定有代价,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个代价就是龙立海。

“你不知道吗?”她疑惑的问,随即点了点头,象是在自言自语,“嗯,还真有可能!当时你已经昏迷了。”她说话的神态竟是那样的天真无邪,很难让人与集团老总联系在一起。

我不错眼珠的等待下文,倒把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把他交给那个帅哥了。”

心中的猜测终化为现实,这使我觉得空落落的。

费了半天劲,牺牲了那么多人,最后还是没保住龙立海,让郑晓龙白占了便宜。唉!当初我还不如早早便结果了他,也算是手刃真凶。不过,再回过头来想,既然斯罗帕亚已经出面,摆明了立场,龙立海的作用也就没那么大了。

娜塔莎以为我仍不能释怀,又补充道:“就是那个捉你的人。怎么?我用错词了?不应该呀!我可在中国生活了十二年呢。”

“您没说错,他确实很帅。”我‘惨淡’的笑笑,转而问她:“您说您在中国生活了十二年。。。?”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我竟总想和她多待一会儿。这也许是人们对美好事物的一种偏爱。

“是啊。我是在中国长大的。。。”刚说到这儿,她话锋突然一转,“你还是先休息吧。你可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恐怖’!等你完全好了咱们再聊,到那时我保证满足你的好奇。好啦,我必须走啦,祝你早日康复!”说完,她抛过一个能迷死三头牛的媚眼,轻快的走了。

娜塔莎走后,屋中又剩下我一个人。我的精神差了很多,人也疲惫不堪,而心情更变得无比愁闷。这倒不是因为没有佳人相伴,其主要的原因还是我始终无法从深重的罪孽感中解脱出来。

我就象个被凌迟的犯人,而七天前的那场惨败以及对那些死难战士的负疚则象两柄锋利的小刀,那两柄刀不停的飞舞着将我心上的肉一片片削去!那种无时不刻都在痛苦中苟延残喘的感觉真是令我痛不欲生!

由于精神上的原因,我休养了整整三个月,伤势才渐有起色。而直到三个月后,我的心态也才略有改观。

在这三个月中,娜塔莎再也没有露面,初时韩进、扬科、尤里金他们三人还时不常来陪陪我,到后来就只剩下了韩进一人。

据韩进说,扬、尤二人伤好后便被娜塔莎调到了南边去帮手。

也许是见惯了生离死别,也许是把悲伤都压抑在了内心中,扬科与尤里金倒并未对那些战友的死表现出过度的悲痛。不过,从他们的一言一行不难看出,仇恨已深埋在他们心中。

郑晓龙对我曾有过天大的恩!不论后来怎样,我这条命总算是他给捡回来的,虽然他早将我视为十恶不赦的叛徒,但我对他这份恩情却不敢有时刻的忘怀。从永顺出逃至今我所选择的都只是逃避,我从未想过与之对敌,甚或是干掉他。

为此在扬、尤二人面前,我一直都处在两难的境地,郑晓龙的恩与战友们的仇令我绝难取舍。我根本无法理直气壮的拍着胸脯对他们作出任何承诺。我甚至生出了这种念头,等以后有了足够多的钱,就拿那些钱去周济阵亡战士的家人们,这样也算是对他们有所补偿。

而扬科与尤里金的不辞而别,也许正是出于对我这种暧昧态度的不满。不过,他们最终选择了追随娜塔莎,却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于四哥而言,就多了两个强援。而且就凭这二人的本事,他们将来对斯罗帕亚的影响力也是不可估量的。

现在再回想龙立海庄园一战,斯罗帕亚最后登场,不仅未折一兵,而且一举N得,捞去了锅底最大的一块肥肉。唉!涅莫夫真是好算计!

我在N市养伤的这三个月,是我人生近二十年中最困难的时期。

我的困难不在肉体,而在精神。

在这三个月中,我一直被痛苦、沮丧、彷徨、矛盾等诸多负面情绪所困绕和折磨,甚至有一度我曾生出过轻生的念头。

多亏了韩进!

正是他坚持不懈的插科、搞笑、刺激、鼓励,才使我一直熬了下来。

由于我们所有的飞来横财都在龙立海庄园一战的最后阶段灰飞湮灭,因而他最拿手的理由便是一旦我死了,他那笔巨额劳务费(这其中包括我后来承诺的从杨节身上搞到的那十几万美圆)将无从着落,而到了那时,已经一穷二白的他也只能跟着去跳随便哪条江。

对于他这番说辞我不仅不生气,反而心存感激。我知道,他真正的用意不是落井下石,而是激励鞭策。他是真心的希望我能够坚持下去,并且从困境中重新站起来。

又过了两个月,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才终告悉数痂落。这也就是说,自从龙立海庄园一战负伤开始至此,我一共用了近五个月的时间,直到转过年来的元旦过后才休养如初,而且未落残疾。

其实,早在彻底痊愈前,我已经背着医嘱悄悄开始尝试着运动,并逐渐增加运动量以恢复体能。等到了彻底痊愈时,我的训练量已恢复至往日的三分之二水平,身体比也以前粗壮结实了许多。更不可思议的是,在养伤期间,我的身高竟增加了近五公分,个头蹿到了一米八五。

韩进望着又高出了许多的我,只是不停的说一个字:恨!

我问他:恨什么?他回答:恨我。我再问:为什么?他的回答更绝:羡慕加嫉妒产生了恨。所以他恨。恨我。

我无语。。。。。。

渐渐的,我呆得有些不耐烦了。我做事一向干净利索,最厌烦拖泥带水。可娜塔莎倒好,自从五个月前一走,就成了飞去的黄鹤,杳无音信!而涅莫夫也是以各种理由将我拒之门外,避而不见。

也许他们确是贵人事忙,分不开身,也许他们只是故意推脱,另有打算。但无论怎样,我和斯罗帕亚之间早晚都要有个了断!

他们绝不愿凭白救人,我也不会知恩不报。我只希望这个了断来得越早越好!因为我还有一些未了的心愿。

我从心底里害怕的正是那句话:时间不等人!

又过了一个疲惫而枯燥的星期天,算算日子,再过两天就是我二十岁的生日了。

其实,漂泊在外的这些年,我根本就没想到要过生日。有的时候甚至过了很久才猛然醒悟:哦,对了,某月某日是我的生日来着。但这也就是一闪念的事情,之后便不放在心上。

我之所以会将两天后的生日当回事似的挂在心头,一来是前些天在与韩进闲聊时,他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嘴,提醒了我。二来,这个生日对我而言也确有些意义。

十八岁的生日我就已经在苦练中虚度了,那么二十岁呢?人生能有几个整数岁的生日?尤其是我,也许。。。或者已经没有下一个整数岁生日。

我是否真的应该考虑好好过一过?虽然这样的一天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我考虑的却不是自己,而是我那九泉之下的父母双亲。

这些年来,我几乎是强迫着自己很少去想他们。但是这个愚蠢的逃避行为造成的最终结果,就是一旦想起了他们,这种念头便立刻强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我会因为思念而无心做任何事情,满脑子就只有他们,就只有思念。而这两天的情况便正是如此。

或许,此刻他们也正在思念着我,在另一个世界。。。。。。

过一次生日吧!为了天人永隔的父母。就算是对他们的祭奠,也算是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

生日那天,训练依旧。

我的计划很简单,只是想在晚饭的时候吃碗面条,然后再烧些纸钱祭拜一下父母。在我看,形式并非最重要,简单明了即可,真正重要的还在本心。

面条与纸钱的事都已拜托给韩进。N市是华商的聚集之所,想来这两样东西也不难买到。韩进嘴虽碎了些,办事倒还利落,这些事委托给他也没什么不放心。

熬过了一天的苦练,终于盼到晚上。我洗过澡,收拾干净,却仍未见到韩进,看看时间,已近七点。我来到窗前,望着外间飘飞着的大片雪花,心中暗生焦躁。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这时候,露斯卡娅气喘吁吁的从一楼客厅跑进我的房间。她是个肥胖高大的中年女人,是娜塔莎雇佣的服务人员,粗通一点中文。

“张,韩。。。危险,请你去。”她的语音走调走得厉害,神态更显慌张。

经过了近半年的磨合,我已经能完全领会她的这种‘缺斤短两’的俄味儿汉语。

韩进出事了!

“他人呢?在哪里?”我飞快的摘下衣架上的大衣,边穿边问。

“车,外面。”露斯卡娅向冰天雪地里一指。

“哦,谢谢您。”我系好最后一条鞋带,跑下楼,一头冲进风雪之中。

此时,我已根本体会不出寒冷,心中只是记挂着韩进的安危。如果为了一碗面条而令他身遭不测,我会抱憾终生!

在娜塔莎的这座私人豪华别墅外,一辆小轿车开着大灯早等候多时。

我拉开车门迅速钻进后座。但就在关上车门的一刹那,心中怦然一动,觉出了事情的蹊跷。

这里是斯罗帕亚的地盘,韩进如果出事,又如何会轮到我出头?再退一步,即便是他真有难,而且情急之中也只想到了我,那么别墅外的轿车又该如何解释?想到了这些,我慌乱的心已然平静下来。

车行不久,进入了繁华的街区,最后停在一栋典雅华贵的西式建筑前。招牌上全是俄文,我还不能断定这里到底是什么去处,不过看样子应是酒店一类的场所。

这里决不是卖面条或纸钱这些东西的地方!韩进这小子,只不定又在玩什么花活!

我心下大定,从容下车,这才感到刺骨的寒冷。雪花和寒风就象无情的钢鞭,疯狂的抽打着我裸露的皮肤,驱赶着我加紧脚步,一路小跑着冲进了大门。

进了大门,我的猜测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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