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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巧丫鬟 作者:仟佰禾(晋江vip2.14完结+番外 红楼同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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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举可不好,她可不敢保证,将来一定不会再落到赖二奶奶手里。

    不是她不馋,而是这些个东西虽然一般人眼里算是个稀罕物,她眼里,现还真不如大鱼大肉、野鸡大鸭子这些俗物招人稀罕。

    不说西瓜,夏天是常见,就是那几样黄绿果子,虽然都切成薄片看不出原来形状,但闻着气味儿她也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宝二爷房里可从不缺那些个南北稀奇果子,只不过却不是这么个吃法,有沾糖有用盐渍有蜜饯,这么直接切来吃,还真吃不出那个清香味儿来,满口酸涩古怪倒是有。

    果然,桃红吃了西瓜,剩下吃了一片就不大动了,李婆子不用说,可不吃又怕赖二奶奶多想,少不得忍着满嘴酸涩吞了几块,心里不免把桃红骂个半死,都是这馋掉牙小蹄子闹!

    看她那个为难样子,赖二奶奶忍不住拍手笑道:“好了好了,我也不为难你,说了怕你不信,少不得让你尝尝,这几样果子,除了西瓜还吃得,其它也就是看着好看,闻起来也清香,吃起来就差了些,我们也就是切了熏熏屋子闻个味儿罢了,你也不用为难。”

    两位如花似玉女孩儿,也抿嘴儿笑看着她们三个,其中年纪略小些,是捂嘴笑个不住,要说什么,被大止住了。

    那大些姑娘又不免多看了柳儿一眼,暗忖这倒是个不贪嘴懂事,小小年纪,算是难得,看起来也比另一个穿鲜亮些老实知礼。

    李婆子又少不得赔笑奉承了几句,便辞了赖二奶奶,带着柳儿桃红出来,有大丫头又抓了果子塞给柳儿桃红,李婆子则得了赏钱。

    出二门时候,旁边跨院传出杨嬷嬷低声呵斥声音,瞥了一眼,果然!柳儿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骂刚刚打碎碟子丫头,而那丫头不是别人,正是秋菊!

    而杨嬷嬷手段,柳儿是清楚不过,没见过那么狠老婆子,打骂下人从来不带手软,哪儿疼往哪儿掐。

    虽说只一眼,却看清楚,短短不到三个月功夫,秋菊已经不复当初那飞扬跋扈样子,看起来被卖到这里后过不甚如意,柳儿瞅着,似乎连进正房伺候资格都没有,只穿着打扮一如既往张扬,这做派,她不吃亏谁吃亏。只奇怪怎么没被卖去贾府?难道是没到时候?

    赖二奶奶身边七八个大丫头,二等不说,粗使多,堪比贾府老太君了。不用说两位姐儿。刚刚那一屋子珠环翠绕,丫头婆子一大群,绝没有秋菊和秋兰内,秋菊打碎碟子后,柳儿特异扫了一眼,并没见另三个秋影子。

    原本她一直以为秋菊秋兰直接进了贾府了,没想到并非如此,看来其中另有缘故。

    不过这两人跟她关系实不大,她也就没太留意,跟着李婆子上了大傻车往回赶,都还没吃午饭呢,大冷天,不饿也饿了。

    车子没赶出去多远,李婆子冷不丁地一把拧住桃红胳膊,脸色铁青:“作死小蹄子,一辈子没吃过东西是不是,怎么没饿死你!平时我都是怎么教导你们,丢人现眼下作东西!原本以为你是个好,比另几个红都懂事些,出趟门子你就现眼了,上不得台面眼皮子浅小娼妇!”

    桃红疼哎呦一声,眼泪差点儿掉下来,一看李婆子脸色,强忍住没敢再叫唤,只不停求饶:“大娘,桃红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桃红虽然比别人略懂事些,毕竟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小孩子,一时又疼又害怕还有几分委屈,听着李婆子喝骂要哭不敢哭,甚为可怜,柳儿看了心下不忍,说不得替她求个情。

    趁着李婆子骂人歇气儿功夫,轻轻给她捶着腿儿,低声道:“大娘歇会儿吧,您老腿脚本来就不好,刚刚坐了半天小杌子又伸展不开,想来定然不舒服了,我给您捶捶。”

    李婆子神色缓和了些,她关节不太好,平时墩身都有些吃力,柳儿此举倒是搔到了她痒处。

    一看有门,瞥了眼睛红红桃红一眼,这回她倒是个乖觉了,忙爬过来替李婆子捶另一条腿,李婆子哼了一声,闭目享受,倒是没再骂了。

    “大娘别生气了,桃红姐姐跟您学规矩时候长了,您慢慢教导就是了,气坏了身子岂不是我们不是。我们年纪小,能见过什么世面,眼皮子浅些也是有,少不得您老多费心提点。别说桃红姐姐,就是柳儿,今儿个也开了眼界了,要不是跟着大娘,哪儿能见这等世面。”贾府里吃穿绝,都是老黄历了,就不翻了。

    一番话捧李婆子又舒坦不少,瞥了柳儿一眼:“你啊,倒还生了张巧嘴,平时真没看出来,是个省心,难怪奶奶留了你。”

    想到什么,叹了口气,又道,“不管你们是真懂还是卖乖,老婆子也少不得要说你们几句,这世上好东西多了去了,你们才知道个什么吃过几碗干饭,常言说人穷志不能短,凭你是什么人什么物事儿,到了临头不能没了主意失了脸面。生死有命富贵天,任你眼睛长了钩子,也白搭,什么人什么命……”

    一路车声碌碌,李婆子谆谆教诲声中往回赶,柳儿下车直到回屋坐定,耳朵还嗡嗡。

 第8章 家家有本难念经

    ……

    转瞬小年,因着晚上主家要祭灶,吃过早饭后,厨房少不得开始准备祭灶羹汤灶饭、果品香烛、糖瓜糖饼等祭品。

    柳儿除了偷空儿吃过了张婶子给开小灶外,也分到了一些灶糖炒豆,灶糖是外面采买进来,那叫一个粘牙,一不小心把她一颗原本就有些活动下门牙给粘掉了,没把琴姐儿和秋红给笑死。连炒豆都没吃,塞给桃红了事。

    因为要过年,夫子和针线师傅已经不过来了,一时之间大家清闲了不少。

    不过琴姐儿仍旧每天敦促墨哥练大字,据说今年春联要墨哥儿写,他那笔字,还真得加紧了。

    姐弟二人伏炕桌上相对而坐,秋红和柳儿一边伺候,手上也都没闲着,秋红给琴姐儿绣荷包,柳儿则给三人打下手,兼伺候三人茶水点心,一时屋子里倒也宁静。

    忽听得外面乱糟糟吵嚷声,开始大家也没意,偶有货郎或挑担叫卖小贩经过,叫卖声和街坊那嗓门儿大呼喝声也是能听见。

    可一会儿功夫,内院想起噔噔脚步声,似乎挺急,很李婆子喘着气急喊:“奶奶奶奶……”后面话因着人进屋听不见了。

    琴姐儿似乎想起了什么,啪地放下笔,一边下炕穿鞋一边吩咐:“柳儿你看着墨哥儿,秋红跟我来。”

    看着姐姐带着丫头出去,原本就坐有几分不耐烦墨哥儿呆不住了,屁股扭来扭去又写了俩字,抬头看了柳儿一眼,低头接手做荷包柳儿没看他,一赌气扔下手里笔:“我去尿尿。”说着就要往地上跳。

    柳儿头都没抬,凉凉地道:“真有尿呢,外间有痰盂给哥儿用,若是说谎呢,外间案上花瓶子里有鸡毛掸子,姑娘回来见哥儿字没写完,也会给你用。”

    墨哥儿不怕他娘,倒是有几分怕姐姐,便有些迟疑,又不服气被个小丫头吓唬住了,一撇嘴:“你帮我写,不然待会儿我告诉姐姐你掐我!”

    屁大猴崽子就知道告刁状儿了!

    这可真不是吓唬人,墨哥儿别看年纪不大,心眼儿也就比他姐姐少了那么一点点,看谁不顺眼还真干过陷害事儿。

    有一次桃红没忍住嘴馋,拿了他一块点心吃,以为他人小不当事儿。结果,这崽子当时没吭声儿,转眼嚷嚷点心荷包丢了,结果桃红铺上找到……

    想到这里,这小鬼儿还真不能得罪。柳儿停下手里针线,抬头盯着墨哥儿,直到把小崽子盯有几分心虚,眼神儿躲闪,方道:“你想怎样?”听着外面杂乱脚步声和哄闹声儿,其实柳儿心里也是痒痒,甭提爱凑热闹墨哥儿了。

    墨哥把小腰板一挺,他是爷们,怎么会怕了个小丫头呢!

    “你帮我写完这几个字,点儿!”

    “哦?然后呢?”

    “然后找我娘吃点心,我饿了!听见没有,小丫头,少爷我高兴了,也赏你几块糖吃!”因着过节,他屋子里有好几种刚买糖果子糖瓜。

    吃小猴崽子糖果子,柳儿觉着自己得馋成什么样儿,不过……她倒是好几天没正经摸过纸笔了,手痒心痒,且可以去看热闹……于是,伪小丫头柳儿屈服伪爷们淫威下,两人皆大欢喜。

    自此墨哥喜欢上暗地里威胁柳儿了,忒有成就感。

    整个家里,就柳儿怕他,让小娃儿做梦都能笑醒。

    模仿墨哥儿笔迹写完大字,给两人收拾妥当了,拉着比自己还高半个头墨哥儿出了屋子,只见正房门口站着几个丫头婆子,探头探脑窃窃私语,显然奶奶有话儿不敢进去打扰,秋红也站一边,不见琴姐儿。

    柳儿一想,自己还是别进去讨人嫌了,闹不好主子心情抑郁,拿没眼色奴才撒气也是有,回头低声跟小猴儿商量:“咱先去厨房垫补点儿吧,今天厨房做了不少果子点心,听说还有点了红点放了糖馅儿奶饽饽,糖三角。”

    墨哥儿喜欢带红点和糖馅点心,一听,点头:“先去吃,回来找娘去。”

    甭管什么目,到底没有了吃忘了娘,柳儿憋着笑赶紧夸了他两句懂事孝顺,麻溜儿拉着他去了灶房。

    张婶子和柳儿亲厚又有默契,这边麻利地拿了桌凳拾掇着让墨哥儿吃东西,和同样嘴里吃着柳儿闲话儿:“都跑去瞧热闹了,你来倒是时候,吃吧,闹不好午饭不定什么时候能吃上呢。”

    柳儿好奇,低声询问缘故,张婶子瞥了吃欢墨哥儿一眼,手里挑着豆子,压低声音:“我也是听我表姐你李婶子说过几句,先去了大爷有个兄弟,读书不成做事不成,整天好吃懒做学坏了,因着老太太宠着小儿子,大家也没办法。后来又沾了赌,把祖上传下来老宅子都输了,老太太又气又愧一病不起,没几个月去了。老太爷也气不轻,又没了宅子,一股火也病了半年方好,却也是心灰意冷万事不管了。后来大爷挣命,拖着原本就有些单薄身板,咬着牙用大奶奶嫁妆,南来北往地做买卖,方重置办了这处宅院,老太爷临去之前给小儿子娶了房媳妇撵出去单过了,没两年大爷旧疾复发也去了。先两年还消停,后来估计也是日子过艰难,这兄弟媳妇一家子隔一阵子就来打个秋风,大奶奶原本就恨要死,如何肯搭理,却耐不住他们闹腾,尤其年节时候,这不么,又来了。”

    这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经,打秋风打到寡嫂头上,也算少见不要脸皮了。

    张婶子似乎也有同感,冷笑道:“这还罢了,有让人哭笑不得事儿呢。听你李婶子说,这一年来,这兄弟相上这宅子了,说是老太爷留下,也有他这儿子一份儿。还有可笑,居然说他嫂子寡妇失业拉扯着俩孩子不容易,没个长辈照应,将来侄子侄女说亲也有妨碍,他舔着脸皮居然要搬来一起住,说方便有个照应,也对得起他死去大哥!你听听你听听,真真是人面兽心不知所谓。”

    “既是这种人,打出去算完,做什么还让他们进来闹,不是自己找不自么?”依着柳儿性子,这种人就甭搭理他们,根本不用客气,算什么亲戚,跟仇人也不差什么了。

    “嗐,这不就是欺负奶奶好性儿,要面子怕给街坊邻居笑话么。花钱消灾,反正每次只要不让他们空手,周济他仨瓜俩枣,也能打发走,奶奶也不差那点儿东西。”

    见过不要脸,柳儿还真没听说过这么不要脸,一时瞠目,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长见识了。

    春大奶奶一家子,柳儿平时也听过婆子们扯些闲篇儿,大略也知道一些。

    夫家姓徐,徐大爷徐济春,原本是个秀才,读书上还过得去,就是身子骨不是太好,娶了自小一起长大弃婴春娘。

    原先家里也还算过得去,徐老太爷早年做丝绸生意挣下家业,一座三进大宅院,并一间位置不错绸缎庄,怎奈生了个败家子徐二爷,从小到大不让人省心。

    先是青楼跟人争风吃醋,打了有背景纨绔,铺子没了。

    再则赌博,家宅没了,同时把一贯溺爱他老娘气没了,老爹气病,差点没了。

    若不是因为他,估计徐大爷也不会那么早过世。

    这也就是春娘,自小老太爷老太太待跟自己闺女一般,春娘也知恩图报,尊敬兄长友爱弟弟,自小也是跟亲兄弟一般,极有感情。

    不然,若是一般嫂子,稍微有点儿气性,早跟徐二爷断了来往,累死自家相公仇还没报呢,岂能容他嚣张到现。

    不过,这回显然事情有些棘手,柳儿和墨哥儿吃完东西,柳儿又拖拉着墨迹了一会儿,回到正房院里,那没人心小叔子一家居然还没走,春大奶奶屋子里吵嚷声音越发大了。

    女人尖利高亢咒骂声、男人粗哑冷声威胁,还有李婶子愤愤然地驳斥,几乎算是清晰地传了出来。

    前院小丫头婆子们二门上探头探脑,原本正房门外秋红他们却不见了,估计进屋里助阵去了。

    墨哥儿显然也没见过这阵势,听不见他娘声音,一时有些吓着了,张了嘴哇地一声要哭,吓柳儿一把捂住,扯着他往她们住厢房去,心道少爷你可别添乱了。

    嘴里小声儿哄劝:“哥儿别哭了,奶奶跟人讲理呢,你这一进去打扰,让奶奶分了心,可就讲不过你二叔了。你没听现二叔一家子声音这么大么,那是奶奶歇口气儿,马上奶奶就反攻去了,一准儿灭了你二叔二婶气焰,让他们不敢再闹腾了,消停儿,咱们进去。”

    墨哥儿扯着柳儿捂住他嘴手,呜呜摇头,双眼泪盈盈,好不可怜。

    柳儿停脚抬头盯住他:“咱说好,你不哭我就把手拿开。”看墨哥儿点头,她松开捂着他嘴手。

    墨哥嘴巴一得了空儿,急道:“我娘会没事儿吧,我二叔他们会不会打我娘?”

    柳儿心酸,不淘气时候,这倒也确实是个懂事孝顺,没白夸他。

    拉着他进了房内,一边伺候他漱口擦脸擦手,一边肯定地道:“别担心,奶奶可是个厉害人呢,还有你姐姐、李婶子、秋红,还有几个丫头婆子,我们这边人多,你叔叔婶子就俩人。你别听他们大声小气,吵嘴他们是吵不过我们这边;就是打起来,我们这边拳头巴掌也比他们多。再说,他们不占理儿,闹大发了,官差来捉了他们去,也是要吃牢饭,以后就清净了。”

    好歹安抚了墨哥儿,拿了陀螺让他屋里地上玩儿,柳儿扒着门缝儿,觑着外面听动静儿。

    果然不到一炷香功夫,脚步杂沓,柳儿一瞧,当先一个靛青色棉袍瘦高男人急步而出,浑身上下带着股子愤愤然,一闪而过,柳儿没看清什么模样。

    不过随后跟着胖女人倒是瞧了个正着,梅红色大袄和嘴上同色胭脂,倒也相映成趣。

    一厢走着嘴里还不闲着:“他大伯娘还是好生想想吧,机会难得,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也不知怎,刚刚出了正房琴姐儿忽暴怒了,一把抢过边上装着扫地,实则听声儿婆子手中大竹扫帚,几步上前,一路追打那胖妇人,一路喝道:“滚!我家没你们这等腌臜亲戚,给我滚!滚!”

    “哎呦,你个不知好歹……”

    “孽障!有爹生没爹养,没了尊卑小畜生,忘恩负义东西,今天我就替你老子教训教训你!”

    那先头青袍子男人,一看自己女人挨了打,一肚子气加按捺不住,转身迎上来,一把拨开琴姐儿挥过来家伙,几步上前就对琴姐儿扬起了巴掌。

    春大奶奶原本就脸色不好,一看小叔子居然要对女儿动手,也顾不得别,忙上前一把拿住男人一条胳膊死命往后拉,嘴唇却气直哆嗦,愣是说不出话来。那句忘恩负义她可是听真真,她自问对得起他,对得起他们一家子,天地良心!

    众婆子也忙上前,拽胳膊拽胳膊,抱腰抱腰,那男人一时竟动弹不得,只嘴里畜牲孽障骂个不停,唇上几根鼠须抖个不住,帽子也歪了,形容狼狈又猥琐。

    “杀人啦——来人啊——”

    大家只顾着撕扯男人,一时没注意那胖女人,给她得了空,上去一把掐住琴姐儿手腕,扯开嗓子嚎着就开始撒泼。

    原本也没什么,毕竟女人么,拽着女孩儿哭两声儿还真没甚大不了。可这人心底忒龌龊,一路抓着挣扎不休琴姐儿,一手抹了鼻涕眼泪往琴姐绿绫小袄上蹭不说,顺手扯了琴姐儿头上簪环首饰,并腕上镯子,麻利无比地揣自家怀里,琴姐儿一时竟挣脱不得。

    春大奶奶一看女孩儿受了委屈,挣扎着想过去帮一把,忙乱之中,不知被谁绊了一脚,一个腚墩儿摔那里,疼她直吸气,一下子竟站不起来。

    其余众人胡撸一个大男人还忙不过来,哪里注意到琴姐儿那边,就是柳枝也不过挣扎着去扶自己主子,哪还顾其他。

    柳儿趴门缝看闹忒不像了,尤其那胖女人,其形容之恶心,做派之可恨,比起荣府那些死鱼眼老婆子们也不差什么,这简直就是糟蹋人家女孩儿脸嫩,同时明火执仗强抢了!忒龌龊!

    她原本就是爆碳性子直脾气,是嫉恶如仇,哪里忍得住,抬手就要推门出去。

 第9章 暴碳亦有用心时

    ……

    柳儿用力推了一把房门,手上一阵刺痛,翻手仔细看时,一根细木刺已经有半截扎手掌心上,想是棂子上毛刺。

    这一痛一耽搁,柳儿脑子反倒清醒了下来,暗恼,自己这又要‘使力不使心’了吧!捉什么急,人家好歹是一家子,她算哪路神仙?

    低头瞧了一眼自己这小身板,现今就是想使力也没有了,罢了,屋里不是还有个有点子力气爷们么。

    冲玩陀螺玩欢,两耳不闻窗外事,早忘记他老娘姐姐小爷们招手儿:“墨哥儿,你来你来……”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柳儿附墨哥儿耳边仔细交代着,墨哥儿眼睛瞪溜圆,隐隐冒着股子贼光,这也是个淘气!

    柳儿没说什么他老娘姐姐受欺负,要他赶紧去搭救之类官话,一句带过:有坏人来家里抢劫,身为家里男人,他应该如何如何,然后赶紧如何如何。

    不过,墨哥儿也不傻,该懂事儿他也是懂,提着茶铫子一出门,看这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当时心里小火苗就窜了上来,立着小眉毛,一溜儿小跑过去。

    话说他二婶子,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他姐姐身上抹欢,他姐姐披头散发——头上首饰基本上没了,她婶子雁过拔毛,就连头绳都没放过!一只手还扯他姐镯子,这个难弄,一直没得手。

    琴姐那脸色是铁青,双眼赤红,却如何挣扎也扭不过那肥婶子,回过神儿来丫头们撕扯也不管用,她二婶膘肥体壮,很是有把子力气。

    “哎呦——哎呦——你个小畜生你敢——”

    他二婶忽觉脚上一热,一阵剧痛,低头一瞧,是墨哥儿这小猴崽子向她脚上浇热水,当即杀鸡抹脖子般叫了起来,哪里顾得上继续撕撸琴姐儿,抽巴掌就要去拍墨哥儿。

    “嘻嘻,二婶渴了吧,喝水喝水。”嘴上说好听,脚下不耽搁,拎着小铫子,跑比兔子还,“还有二叔……我去给二叔也倒点儿……”

    他二婶肥巴掌落下来,连墨哥儿衣角都没碰到,气她跳脚,想去追,早被反过劲儿来两个婆子给扯住,别说墨哥儿,想继续揉搓琴姐儿都难,气她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墨哥一边跑去他二叔那里去‘敬茶’,心里一边乐着,心道,柳儿那小丫头倒是挺厉害,说真准,他二婶果然是,一叫二骂三蹦跶。

    幸亏他按照柳儿说,她骂人时候就撒丫子跑了,不然二婶那大巴掌还不得把他拍扁了啊!

    当然,墨哥儿差事还没算完,几步跑到他二叔跟前,这里情形比较复杂,他二叔好歹也是个男人,身边四五个婆子撕掳着,兀自有些抵挡不住,瞪着阴沉小三角眼,一副要跟他嫂子拼命架势。

    再看春大奶奶,扶着腰,柳枝搀扶下,哆嗦着手指着徐二爷:“你你你……”春大奶奶气就剩一口气了。

    全没了平时精明厉害样子,真真秀才遇见兵,可见这春大奶奶,到底还是个女人,是个要体面女人。真那泼辣不管不顾,这么些人,岂能让徐二爷讨了好儿去!

    徐二爷心内得意,颇有几分看不起他嫂子,怨自己早该拿出点气势,这妇人还不任自己拿捏,嘴里却振振有词:“若不是我爹娘当年把你养大,嫂子你也能有今日,大哥虽然没了,可孩子还姓徐不是,我这做叔叔想照应一二是我心慈,你可别不知好歹,认真说起来你可是外人,我做主撵你出门别人敢放个屁!我……哎哟!谁……小畜生!”

    “二叔喝水喝水,嘻嘻……”墨哥倒完开水,一溜烟跑他娘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冲他二叔做鬼脸,没把徐二叔气死。

    指着春娘叫:“好好好!这就是你教好儿子好女儿……哎哟……你们等着……哎哟……”

    他人虽混账,眼里没什么骨肉亲情,可这皮肉可是他亲亲贴身,一阵火烧火燎,痛彻肺腑,哪里熬住,疼直跳脚,当下扔下两句场面话,也不管他同样脸色扭曲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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