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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争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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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歪一声吼,粗大的木棍再次劈下。

这一棍的力量能把人打死,小青年因为受伤,躲不过这一棍了。

黄老歪的木棍脱手而出,从天窗飞了出去。

潘云飞一铁棍挡的。潘云飞的铁棍也脱手了,双膀发麻。

黄老歪一双怒眼直视潘云飞。

小青年把创口顶在墙壁上,睁大了眼睛。

墙壁上已是一片血湿。

潘云飞先扶起李勇,李勇的右眼红彤彤,很大的撑开,已经不能眨巴。

我没事。李勇说。

小青年这时也顺着墙壁往下滑了,潘云飞过来一蹲身,将他背了。

啥意思?小青年说。他此时脸色煞白。

你是我兄弟。潘云飞说。

所有听的人都糊涂。

元宵店我见过你,当时就知道你是我兄弟了。

黄老歪和李勇明白过来,这就是潘云飞时常惦记的那个人。

小青年还是不明白,不过他知道这个强壮的青年在帮他。

黑孩儿小顺六指几个上来了,一时间也是云里雾里。

靠,都是自家人。潘云飞说。

李勇将内衣脱了,用刀割开,撕成条,给小青年紧紧捆扎了伤口。然后把自己外罩盖到小青年背上。

消瘦的李勇上身着,黄老歪把外罩扔给了他。

小青年趴在潘云飞肩头,对李勇笑了一下。

李勇披着外罩,握紧他一只手:今天不知道,以后是朋友。

小青年说:我也很服你。

李勇说:还疼吗?

小青年说:恩。

李勇说:你是真男人。

小青年望着他。

李勇说:真男人不记不该记的仇。

小青年又虚弱的笑了。

大家下楼,小青年告诉潘云飞,自己叫楚建明。

潘云飞告诉楚建明:我叫潘云飞,捅你的叫李勇,大高个是黄老歪,他几个是黑孩儿六指小顺。

楚建明说:我从没见过你,我为啥是你兄弟?

潘云飞说:是兄弟就是兄弟,没有为啥。

楚建明说:你这个人很奇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你和李勇。

潘云飞说:哈哈,这就是缘分,有的人一辈子在一起也做不成兄弟,有的人一见面就是生死之交。

黑孩儿几个点烟,拉在后面,六指在悄声说着什么。

雨雾蒙蒙,楼下那帮人站着,看着潘云飞他们走过去。

李勇突然栽了跟头,黄老歪一把将他抱住。

迷糊了一阵,李勇缓过来了:呵呵,日,打我头上这一棍发作了。

好了吧?潘云飞说。

李勇揉着头,胳膊搭在黄老歪肩上,说好了。

去医院吧。潘云飞说。

他为啥能去医院?黄老歪说。

我说了咱的名字,他没反应,所以他能去医院,他过去没混。潘云飞说。

建明,要不要告诉你家人?李勇说。

不要告诉。楚建明声音低低的。

别让他说话了。潘云飞说。

可咱几个显眼啊,公安来查问咋办。黄老歪说。

咱藏起来不得了。潘云飞说。

到时候叫建明装哑巴,反正没有发案地点。李勇说。

输了血,缝了针,医院要楚建明住院观察。

感觉咋样?潘云飞问楚建明。

就是头晕和疼。楚建明说。

那就没事。

潘云飞背起他就走了。

先去我们那里住一阵吧,等拆线再说,你这样回家没法交代。潘云飞说。

好的。楚建明说。

你过去练过功夫?李勇说。

我爸爸下放,到了四川,我跟一个武术前辈练过几年。楚建明说。

我日,我说呢。李勇说。

后来不教我了,他说我眼光毒,性格不好,以后要出事。楚建明说。

几吧武术咋啦,照样被刀扎翻。黄老歪说。

哈哈老歪,你那吊嘴。潘云飞说。

接下来的几天李勇精心伺候,天天给楚建明炖鸡汤。

楚建明这天说:原来有朋友是这么好的感觉。

李勇说:你很不错,上来就是几个真朋友。

黄老歪把鸡腿挑出来,偷偷拿外面吃去了。

日他奶奶,老子受伤从来没这么好待遇,每天吃他鸡腿!黄老歪自言自语。

潘云飞这两天出门勤,陈锋找来了两把发令枪,潘云飞找狄爱国,几次找不到。这才感觉到狄爱国多日没露面了。

原来这几天有个交易会,全城的贼都在甩膀子大干。

楚建明让给他家捎个口信,说突然想坐火车,也来不及告别就扒车走了。

你去吧。李勇对黄老歪说。

就说你是我同学,车站碰见我了。楚建明说。

去就去。黄老歪说。

黄老歪出门转了一圈,回来了,说已经告诉过了。

其实他没去。

妈勒比让你每天吃鸡汤。黄老歪心里骂。

谁知这样一来歪打正着,楚建明伤好后回家,被他病弱的父亲一顿乱棒打了出来。

楚建明的姐姐哭着撵他,楚建明跑的飞快,那里还有影子。

楚建明再次回来,潘云飞抱住了他,心里暗喜。

在这儿住吧。潘云飞说。

啥也不说,我爸爸是见面就打。楚建明说。

黄老歪哈哈大笑。

这天傍晚狄爱国几个春风得意赶来了。

狄爱国告诉他们,高四儿回来了。

过两天来看你们。狄爱国说。

潘云飞两眼放光。

那时侯不知道谁发起的,就象同学联谊会一样,每年都要来个道上大聚会,都是各帮派的头面人物。这个会被小混子们称做群英会,羡慕的不得了。每次人员有变化,靠实力,不靠关系。其实是个平衡会,大家彼此一碰酒杯,一些隔阂就算过去了。

潘云飞团伙横空出世,打乱了固有的秩序,一时间天下大乱,这个会两年没再召开。

刘七不知道哪根筋歪了,十月中旬要召集这次大会。狄爱国说。

啥几吧大会。李勇说。

要我说,这个会除了云飞,拐拐四,小红袍,其他都没资格。黄老歪说。

他仨开会是不可能的。狄爱国说。

楚建明听不明白,躺那里看小人书。

这会能开成?潘云飞说。

当然能开成,你不去就能开成。不过刘七一直在放风巴结你,我不知道他开这个会什么意思。狄爱国说。

不管他,爱国,找你找不到,发令枪已经找来了。潘云飞说。

今天就给你搞定。口径子弹我已经找了五六盒,这两天给你拿来。狄爱国说。

老哨咋还没放?你几吧咋弄的?黄老歪说。

啥几吧事都怪我,他妈快放了,他又拿碗砸干部。狄爱国说。

潘云飞给狄爱国几个介绍了楚建明,说这是我一个新兄弟。

狄爱国傲慢的目光看过来,楚建明冷冷的斜他一眼。

没几天,枪造好了,几个人试射,打出一片硝烟。

刘七托人捎过话来,说这次大会没有潘云飞,希望谅解他的苦心,他要力争撮合他们。

刘七脑子有问题了。潘云飞吹着枪口。

 (57)

这天晚上的月光冷冷的,城市大面积停电,淡淡的月光勾勒出一片朦胧。

都是影影绰绰的,有动有静。

风是很厚的吹来。

陈锋放了学就从子弟学校出来,当时还没停电。陈锋倒蹬闸骑的飞快。陈锋基本比同届同学都大,断续的上,有时为了接上,就停留了。

身材高挑的陈锋坐在最后一排。

子弟学校的混子比较封闭,就是俗话说的那种门里虎。陈锋来上了一段时间了,居然没人认识他。

陈锋乐得清净。

学校的学习氛围很浓,陈锋渐被融化,有次小试,排列组合陈锋居然考了个第一。

陈锋拿着考试卷回家,姥姥很高兴,然后是母亲,然后是妹妹。晚上有时候在家做题,妹妹开始帮他。

陈锋其实喜欢语文,他有时候能写出来很漂亮的作文。

母亲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对前途懵懂的陈锋就学习数理化,有时候他一盏灯能到天明。

倒不是为了考大学,他知道自己离大学应该很远。可总要做点什么,要不他觉得心里空。

这个英俊的同学在班上开始引起注意。老师讲课时候也经常看着他了。

陈锋则是独来独往,班上同学觉得这家伙骨子里傲。

所有活动陈锋不参加,陈锋觉得那些活动实在是没有意思。

和班里同学比起来,陈锋也算是玩了大江大海,班里同学那些玩法陈锋早已不屑。

关键是陈锋现在不想玩了,一不想玩,啥都变的没意思。

课间时间,陈锋一个人默默的站在空寂的教学楼后,这里是一片树林,白杨树哗哗的抖叶子。

前面很宽阔,同学们都在前面玩,前面在喧嚣着。

寂寞的陈锋看着绿叶,疲劳的眼睛渐渐调整。

突然就会想一下潘蓉,那种朦胧的说不清楚的感觉挥之不去。

陈锋一直控制着这种感觉,可还是老冒出来。

俏丽的潘蓉是一道青春的风景,遮挡不住。

但他还是控制着自己不找潘蓉。自从那天雨中相见,许多天过去了,陈锋没有再见她。

陈锋和潘云飞见面后没两天,就轻而易举的偷了发令枪。

正是运动会,中午时候体育老师把发令枪摆在桌子上。

陈锋很自然的进去,然后很自然的出来,陈锋的自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陈锋不擅长偷东西,但潘云飞需要,潘云飞需要的事情就必须要做。狄爱国多次说过,你下手之前,要想到这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你只要能这样想,那就变成自己的东西了。别人根本不会注意,因为你拿的是自己的东西。

结果下午没了发令枪,体育老师找一面铜锣出来。

校长脸色很难看,发誓追查,当然没有追查到陈锋身上。

这天下午背着书包从家里出来,弓身骑行的他一眼看见了潘蓉。潘蓉在前面独自骑辆昆车,俏丽的背影。

陈锋放慢了。

陈锋的学校是照直朝前走,前方一个路口,潘蓉拐了弯。

陈锋舒口气,朝前猛骑。骑了也就十几米,陈锋猛然把车打了过来,差点和人撞了。

陈锋抱歉着去追潘蓉。

他屁股离座,双腿猛蹬。

赶上了一看,竟然不是潘蓉。陈锋觉得自己现在的幻觉特别重了,就决定晚上放学去找潘蓉。

潘蓉上的那所学校很著名,下午比陈锋他们多一堂课,潘蓉告诉过他。

如飞骑行的陈锋四周暮色合拢,路灯也就是刚亮起来,刷的大面积停电了。陈锋速度不减。

潘蓉他们学校不远了,一停电可能会提前下课。

陈锋屁股离座,双腿一上一下,头上冒了蒸汽。

几分钟过后,潘蓉的学校一片光明。四周依旧漆黑,学校的灯光泻出很远。

她学校应该有发电机。陈锋想。

既然还没下课,陈锋就在学校大门对面的马路牙子上蹲了下来。自行车扎在人行道的一棵小树旁。

这边黑那边亮,陈锋用指头梳理了刚才被风吹乱的长发。

每次洗完澡,镜子里的陈锋就显得格外英俊。陈锋想,要是能洗个澡来就好了。

后来学校放学了,学生们或结伴或单独陆续出来了。

潘蓉也出来了,推着车,和一个女同学说笑着。

陈锋站起来,想了想,推着车过去了。

潘蓉。陈锋喊。

有人找你,那我先走了。女同学做个鬼脸,蹁腿上了车。

潘蓉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他。

今天晚上我没事,来这一片找人没找到,正好看到你了。陈锋说。

潘蓉知道陈锋在说谎,说谎的陈锋不自然。

潘蓉说了句叫陈锋很下不了台的话。

那你回家吧。潘蓉说。

那我……那我回家吧。陈锋说。

那再见。潘蓉骑上车走了。

陈锋愣在那里,一直看着潘蓉消失在放学的人流中。

垂头丧气的陈锋推着车朝另一个方向走,心里堵的慌,走的很慢。

我这不是自找烦恼吗。陈锋想。

也好,以后不想了。陈锋想。

漆黑的道路,路边的居民楼闪出一些跳跃的烛光。

很厚的风迎面吹来。

陈锋走走停停,有时候踢一下自行车。

因为停电的原因,人行道上基本没有行人。

陈锋突然感觉到后面有刷刷的声音,他没有回头,他脖子里被一只冰凉的小手伸了进去。

陈锋转过身,一个姑娘一手推着自行车,另一只手还没有从他脖子里拿出来。

潘蓉!陈锋手一松,自行车倒了。

潘蓉这才把手拿出来。树木遮去了月光,潘蓉的脸看不分明。

你为什么走?潘蓉说。

你让我走的。

我让你走你就走?

那我不走咋办。

你是要把我气死。

我没。

潘蓉手一松,自行车也倒了。她掂起脚尖,把陈锋脖子箍住。

今天问你话,你要照实说。潘蓉说。

你问吧。陈锋说。陈锋感觉到潘蓉的哈气,头有些晕。

你喜欢我不喜欢?潘蓉说。

……

你说啊!潘蓉晃动陈锋。

陈锋突然把潘蓉搂住,火热的嘴唇吻了上去。

两个人搂抱着,嘴唇印着嘴唇,陈锋感觉到脸上有湿漉漉的东西。

潘蓉已是泪流满面了。

(58)

道上要开会的消息白杰先听说了。

白杰持枪打伤法院的,差点脱了警服。后来他父亲游说上层,白杰托关系频频找苦主说情,余三是后勤保障的坚强后盾。

事情就那么一点一点变了,到最后,白杰开枪成了这样的情况。

白杰他们在吃饭,有陌生人斗殴,白杰制止不住,鸣枪警告。结果那颗子弹碰回来,误伤了同样在吃饭后来参与制止的法院人身上。

这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在家等候处理的白杰等到了一个通知,下礼拜上班。

道上人都清楚,白杰花了两万块钱,把苦主抹平了。

余三多次公开对道上人说,妈勒个比白杰,他有钱着呢,可他一分钱没花。

道上人都说,白杰没事,你还怕这钱回不来,公交这块肥肉永远是你的。

白杰那天摆庆功宴,公安和道上去了五六桌。大家叙旧的叙旧,结交的结交,喝了个狼烟动地。

醉眼迷离中,几个小贼在猜十月中旬的群英会都会有谁参加。

白杰说又要召开了?

大家说可不是。

于是白杰就知道了确切消息,还有几个公安也听见了。

一般是这种情况,对道上许多事情,一些公安也就是作为一个谈资。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千丝万缕的联系,使他们不好认真,认真了没朋友。

道上这些案子和那些骇人听闻的大案还不同,大案必破,谁碰上谁立功。道上这些案子,打打杀杀,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执行任务的人抓你是天经地义,不执行任务的人和你喝酒也是常有的。没有哪个进去后会说,我在逃期间和某某某,某某某经常一起喝酒。

就象两个合齿的齿轮,一动,其他的齿就连带了。

这么说吧,一般是谁负责这个案子谁抓,其他人不是太管这类事情。除非你杀人越货,案件升级,被上面圈定了。

白杰不动声色的听着,心里有了想法。

白杰后来控制喝酒了。他父亲说,你还想不想继续干公安,白杰说当然想。他父亲说,那你戒酒,你喝酒惹多少事了。白杰酒没戒,但自觉控制了。

这一段白杰有点忙,他父亲让他成家,他接连见着对象。

白杰在家等候处理期间,有件事让他很窝火。不知道谁发起的,联名上书,请求清除他这个公安败类。上面签名的都是公安,李智斌排在第一位。

虽然这事最后不了了之,白杰想起来李智斌就恨之入骨。

白杰在动十月中旬群英会的脑子。

听分析说拐拐四和小红袍都要参加,这两个人虽说不是十恶不赦,但已被有关部门列入了名单。而且白杰确信,拐拐四身上肯定背着大案。

刘九斤入狱后,几次自杀,更能说明这一点。

如果李智斌参加了这次群英会,然后被包抄,会是什么结果?

局长动怒起来,李智斌这辈子肯定完了。

他妈勒比谁是败类?地痞流氓顶尖人物的群英会,他李智斌参加了!

酒席快结束时,白杰对身边的余三说:这两天你找到刘七,让他来见我。

余三说:没问题。

余三不打听。有些事情,对方明显不想告诉你,你偏打听,你就很贱,很贱的你说不定就要趟浑水。

两天以后的一个夜晚,在一家灯光昏暗的舞厅,白杰一手搂个小妹妹,一手抽着烟卷。

这里是昏暗舞厅里最昏暗的角落,摆着几张桌子,有吃的,有喝的。

刘七已经坐一会了,等白杰开口。

刘七他们来了五六个,都散在舞厅里了。

白杰一直和那女孩调笑。

刘七有些不高兴,但又不好说什么。

终于白杰让女孩去跳舞了,他把椅子挪过来,搭住了刘七肩膀。

我白杰求过你没?

没有。

今天白杰求你一次。

那么外气。

你还不知道啥事情。

啥事情只要你提的,我都答应。

哈哈,够兄弟。

啥事呀?

刘七,这次你帮了我忙,我一辈子帮你。

说重了。

不重。

说吧。

十月中旬有个什么群英会?

刘七从口袋里拿出时运烟,看着白杰。

白杰抓起桌子上的555:抽我的。

刘七两个指头捏出一根,白杰打亮齿轮火机给他点燃了。

刘七喷出一口烟:是的,我召集的。

都谁参加?

还没确定。

你打算喊的谁?

刘七又一股烟雾喷出来。

拐拐四,小红袍,大头,余三,陈万里陈万明。要说还有几个够格的,但这次不能喊,高四儿,潘云飞。

我推荐一个人参加,你让不让?

还有谁?

李智斌。

刘七把香烟又喷一口,放烟缸里摁灭了。

开玩笑吧?

开啥玩笑。

李智斌算哪一壶?再说历次这样的会,哪有公安参加的。

参加一次又何妨。

那还不如你参加,李智斌去了算啥,我让别人生气勒?

你想办法给他们解释,但李智斌一定要参加。

莫名其妙了有点。

刘七,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跟李智斌有仇,想必你也听说了,我要捏他把柄。他去了后,我也出现,以后他没法再害我,说我败类。

这样啊,你早说。可是李智斌会去吗?

那就要你想办法了,你又不是不认识他。

我日,我想办法吧。

就算他听说群英会的事,他也不知道哪一天,骗去再说。

我日,拐拐四我见了,小红袍还没影。

少个人照样开。对了,别说是我出的主意,我连余三都没告诉。

这你放心,我刘七知道怎么做人。

过了几天,刘七告诉白杰,跟李智斌约好了,就说是几个弟兄想和他喝酒。

白杰笑了,白杰想起父亲让他戒酒的话。

白杰说:下面就是你想办法怎么跟拐拐四他们解释了。

时间过的飞快,群英会那天很快来临了。

那天又下起了雨,满街是穿雨衣和打伞的人。

这是家国营酒楼,雨幕中招牌明亮。

酒楼对面是一家商场,人不多。商场的厕所里,潘云飞李勇黄老歪楚建明四个人并排蹲在大便池上。

烟雾缭绕。

潘云飞和李勇裤兜里装着沉甸甸口径子弹,掉便池上几颗,黄澄澄的。

两个人腰里插着改造后的发令枪,枪膛里都是两发子弹。

李勇说:前些天拐拐四放风说这个月之内要干掉咱们,看他今天还说。

潘云飞说:顶太阳穴上打,要是人死了,咱去东北。

黄老歪说:你们打完我就攮,管他死不死。

只有楚建明没有抽烟,也没有说话。

(59)

雨下的很密,打的你睁不开眼那种。

马路上积水已经起来了,许多人裤脚挽起来。有那仔细的,光着脚走,鞋拎手上。

各种颜色的伞和雨衣匆匆而过。

正是中午下班时候。

白杰很兴奋。他穿着绿色帆布雨衣,帽檐遮去了半张脸。

大批便衣公安已经提前完成了布控,三三两两的,散在酒楼四周。酒楼里面也进了人,扮做食客。

昨天上午,刘九斤精神崩溃,彻底招供。审讯的公安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案件惊天。

拐拐四刘九斤团伙身背八条人命,南下北上的铁路沿线五条,本地三条。有黑吃黑,有灭口,有无辜。七十年代末某条铁道线上一个地方公安被杀案也水落石出。这个公安被拐拐四手枪顶着,一刀毙命,从厕所窗口掀下了隆隆飞驰的列车。

这个团伙在铁路沿线抢劫强奸盗窃,肆虐多年,罪恶令人发指。

市局迅速成立了专案组。

制定抓捕和起赃计划时,专案组某成员告诉大家一个振奋的消息,拐拐四明天将在望月楼酒楼出现。

前几天就知道了,是一个叫白杰的举报的。这个成员说。

白杰是谁?有人问。

白大癞子的公子,是个公交公安。

马上通知白杰过来!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一片肃穆。

白杰很快来了,坐到了大方桌的边缘。

道上过去每年有个会,参加的都是咱们城市道上的头面人物。持续了有三四年了吧,好象从文革结束后开始的。白杰说。

领导示意他继续。

去年这个会没召开,因为出现了潘云飞团伙,潘云飞团伙扰乱了道上的秩序。白杰说。

潘云飞这个名字我也听说过,就是没见过。一个说。

说正题。领导说。

今年这个会又要召开了,刘七召集的,就在明天。白杰说。

确定拐拐四要去?领导说。

截止目前,拐拐四没有变卦。白杰说。

明天还有谁?领导说。

还有小红袍,车站的大头,陈万里陈万明,还有……还有一个叫余三。白杰说。

小红袍回来了?不是一直在逃吗?一个说。

确切消息,他已经回来了,刘七前天和他见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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