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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争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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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雪是看着厚的,一会就没了脚脖。几个人趟着雪,潘云飞跑前几步,攥起个雪团,呼哧砸在黄老歪脸上。黄老歪一弓身,也去攥雪团,被李勇一推,一头攮在雪窝里。

大家打起了雪仗,都对黄老歪。黄老歪吼吼的在雪地里乱跑。

漫天的大雪,一团一团的哈气,几个人累了,自动言和,又朝前面走。

他们说东北冬天户外尿尿,冰棍结在老二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潘云飞说。

你试试就知道了。李勇说。

哈哈,要不咱一起试?潘云飞说。

大家就说一起试。四个人撩起大衣,解开裤子,并排开始撒尿。

一团团热气在雪花中蒸腾起来。

净几吧胡扯。黄老歪说。

大家哈哈笑着,又朝前走。

前面一家邮电局,蒙着厚厚的棉布帘,一窗户的冰花。

进去朝家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潘云飞说。

几个人深一脚浅一脚过去了。

给谁打啊?李勇说。

给玉梅打,她家装了电话,狄爱国给我的号码。潘云飞说。

靠他奶奶,姘个处长就是不一样。黄老歪说。

老家伙别正好在。李勇说。

在了怕啥,左玉梅多透,再说他们知道咱在哪?潘云飞说。

结果左玉梅不在家。李勇又想了个电话,打过去还是没人。

别打了,反正是杀人了,我日他妈四颗子弹打进去,脖子上又戳了几刀,他老拐有几条命啊?黄老歪说。

那咱以后咋办。楚建明说。

靠,谁知道咋办,走一步说一步。潘云飞说。

妈勒个比。楚建明骂一句。

你骂啥?黄老歪说。

你管!楚建明说。

对了建明,你爸有病,我给爱国说,如果群英会得手,让他想法给你家送几千块钱过去,不知道送没。潘云飞说。

送个吊,他要会送我拿命还你。楚建明说。

好,建明,我记着你的话。

后来楚建明听说父亲再次病危,狄爱国雪中送炭拿去了五千块钱,将父亲从死神那里拉了回来。

楚建明半天没说话,有亮晶晶东西在眼眶里。

狄爱国怕楚建明家人不接钱,使了个计策。那时侯一些老混子有开始捣古董的,狄爱国找了一个中年混子,让他帮忙。

两个人那天去敲楚建明家门。门开了,一屋子的悲伤,楚建明父亲因为儿子,急火攻心,突然加重了病情,已经神志不清。但家里已经没有看病的钱了。筹借了一些,但是寥寥,一家人一筹莫展。

狄爱国和老混子进来了。

老混子说:我是倒古玩的,你家门口的那个瓷花盆能不能卖给我。

那个瓷花盆是过去楚建明和姐姐在外面拣来的,种一些指甲花。

楚建明姐姐说:你要要送给你。

狄爱国说:那哪行。

老混子出去了一趟,把花盆端过来,借着光线仔细端详。

老混子说:这样吧,我买你的,但我占大光了。

狄爱国从怀里拿出一个报纸包的包,放到了三条腿的桌子上。

老混子脱掉外罩,把花盆小心翼翼包起来。

狄爱国说:钱不多,就这样吧,我们走了。

楚建明一家子疑惑着,后来打开报纸,大吃一惊,里面是五千块救命钱。

外面的雪又厚了几层,几个人跋涉着。快到旅社时,几个小青年在追赶一个穿棉猴的小青年,后来追赶上了,将棉猴打翻在雪地里,棉帽子甩出好远。

潘云飞几个漠不关心的要过去了,被打翻的那个青年喊一嗓子:

是李勇不是?

(63)

潘云飞李勇黄老歪楚建明猛的站住,大块的雪花柔柔的擦在脸上,几个人哈着白气。

那几个打人的小青年愣住了,挨打的一跃而起。

李勇!他喊。

小福!李勇喊。

果然是兄弟!小福喊。

哈哈!李勇大笑。

四个人的目光如炬,射向那几个小青年。

小青年们从目光中感觉出这几个外地人非同一般,一种特别危险的气息被他们嗅到了。

他们打个哈哈,风雪中朝北走了。

没事吧?潘云飞说。

没事。小福说。

走,那咱去旅社。李勇说。

进了温暖的房间,大家衣服帽子扔了一床。

抽烟喝茶,李勇讲了枪击刀捅拐拐四的事情,小福听的直击掌。

人肯定死了。李勇说。

哈哈,死了好,别回去了,就在这边混吧!小福说。

然后李勇又讲了几场大战,小福听的唏嘘不已。

我靠,猛龙过江!小福又站起来,再一次跟潘云飞黄老歪楚建明握了手。

不过公安可能会查过来,无非就是查亲朋,查关系。李勇说。

我不回家住了,咱去一个地方,就算他们查过来,也找不到。小福说。

哪里?潘云飞说。

海林县,离这里很近。我对那里熟,咱谁也不找,租个老乡的房住下来。等风平浪静了,咱就在牡丹江混。小福说。

听说东北人可猛。黄老歪说。

哈哈,象你们这样的也不多。小福说。

大家当天就收拾了东西,坐长途车去了海林。沿途是白雪覆盖,高高的烟囱,一户户栅栏人家。

车行的很艰难,轱辘上绑了链条。

终于找到地方,住下了。双层玻璃,滚热的炕头。

那边有养鹿场,这两天我去偷几根鹿鞭,咱泡酒喝。小福说。

还真没喝过。潘云飞说。

这大雪覆盖,偷东西人家撵着脚印追过来。李勇说。

你中间往马路上走嘛,马路上乱糟糟的。小福说。

没几天,小福弄来了鹿鞭,买了散酒,泡在坛子里。

要泡好久?李勇问。

管他呢,明天就喝。小福说。

喝多了流鼻血,劳改队我听你说过。李勇说。

我吓你呢,不过喝多了光想找小妞,哈哈。小福说。

日,那不是折磨人。黄老歪说。

先攒劲也可以嘛。小福说。

楚建明不太参与话题,一有空他就出去堆雪人,他已经在门口堆起三个雪人了。

他的双手冻的跟红萝卜一样。

每天是大茬子粥,熬菜,和小福自己做的一笼一笼的大发糕。

潘云飞给小福钱,小福坚决不接。

来这疙瘩了,我不招待谁招待,你给我钱是打我脸。别说暂住了,就是住个十年八年,有我小福吃的,就有你们吃的。

就这一句话,潘云飞认定了小福是兄弟。

封山了,要不给你们弄点稀罕玩意吃。飞龙你们吃过没?这天喝着酒,小福说。

飞龙是啥?黄老歪问。

野鸡,咦那肉真叫一个鲜,满屋飘香。小福说。

我还听你说过哈什蚂。李勇说。

现在也吃不着,你们来的不是时候。

日,啥都吃不着了,那来这儿干啥。黄老歪说。

我靠,你说来这儿干啥。李勇说。

老歪是猪。楚建明说。

我日,出去摔交吧。黄老歪说。

摔就摔,走吧。楚建明说。

大家都起哄,黄老歪说:喝着酒摔啥交,脑子有毛病啊?

说你自己。楚建明说。

大家哈哈笑起来。

这天太阳出来了,高高的挂在天空。积雪变的柔软了一些,有棱角的地方变圆。

好天气,五个人出门去逛。

这里离县城还有一段距离,五个人一路排开,顺着路边走。

人烟稀少,踩出来的脚印很深。楚建明走在最后,走别人的脚印。

这里过去是坐山雕的老家。小福说。

我靠!几个人都说。

一会咱去杨子荣墓碑转转。小福说。

走了一程,县城到了。

建明兄弟不太爱说话,过去是干啥的?小福说。

四人帮死党,武斗时候打死过人,最近保外了。黄老歪说。

我靠他多大啊?小福说。

十八九吧。黄老歪说。

他哪一年打死的人?小福说。

六六年吧。黄老歪说。

小福掰着指头算,六六年楚建明应该是三岁。

奶奶的,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小福骂。

靠你妈!楚建明也骂。

潘云飞李勇哈哈大笑,潘云飞说:老歪现在也学会了。

又见邮电局。

再打个电话。潘云飞说。

这次一挂就通了。

云飞!左玉梅在那边很惊喜。

姐姐。潘云飞说。

跑哪了你们?

好远的地方,最近家里咋样?

还能咋样,你们这帮惹事精。

唉,没办法,枪顶上去了,不弄死他咋办。

潘云飞说着话,见工作人员朝这边看,就压低了声音。

拐拐四没死。左玉梅说。

潘云飞顿时沉默了,表情复杂的看了看身边的李勇他们。

老拐没死。潘云飞对他们说。

几个人听了也是表情复杂。

命这么大?潘云飞对电话说。

可能你们那枪力量不够,子弹钻的不深。爱国那天给我说,有两颗子弹尾巴露在外面,拐拐四自己薅了出来。脖子上几刀不知伤哪里了,他头现在抬不起来。关键是他体质太好了。

哦。

有时候你越想让一个人死,他越是不死。

哦。

爱国说有人救了他,背走了。具体爱国也不清楚,他也是听人传。

那俺也没事了。

啥没事。现在抓捕拐拐四风声那么紧,爱国说拐拐四没有远走高飞,你说这是为啥?

为啥?

报仇雪恨呗,你不会这么笨吧云飞。

哦。

出了邮电局,阳光当头照,一片茸茸的白色。

去杨子荣墓看看吧。潘云飞说。

走。小福说。

这边也下雪了,不过下的没信心,就象一个造访的客人,照一面,觉得不该来,又走了。

稀薄的雪花飘洒一会,无影无踪。

苍茫的天地间气候倒是骤降了。

在一条灰蒙蒙的小巷子里,一个油毛毡棚下,一个小姑娘穿着棉猴站在那里,双手揣在袖口里,脸蛋红扑扑的。

她是双姐,她家就在这里。人高马大的双姐被学校赶出来了,和男孩子打架,停课一礼拜。

十四五岁的双姐已经长到一米七高,她家人不想让她打篮球了,可她不打篮球干啥,她在学校是篮球主力队员。

不知道往哪里去,她就在门口一直站着。

妈的,等去上课还打他,谁说我丑我打谁。双姐自言自语着。

前面出现几个人影,双姐看过去。

人影走近了,孔武有力,肆无忌惮的眼神。

双姐就欣赏起来,她喜欢欣赏这样的人,她觉得这样的人人生豪迈。

前面打头两个,一个个头敦实,三角眼随时侵略你。另一个高个青年,长发蓬一脸,嘴唇生来下撇,光看嘴唇就是一股子坏。

你们找谁呢?双姐答腔。

几个人白她一眼,一晃过去了。

妈的比。双姐说。

你骂谁?撇嘴唇站住了。

这条路上还有别人没?双姐说。

你想死啊?撇嘴唇说。

我倒是想死,有个人不愿意。双姐说。

三角眼几个侧着头,皱着眉看这傻妞。

谁不愿意?你个比养的。撇嘴唇说。

你才是比养的。

那你说谁不愿意?

潘云飞不愿意呗。

几个人有些吃惊。

潘云飞是你啥人?撇嘴唇说。

啥人?我对象,咋啦?

几个人对视一下,捂着嘴走了。

快出路口了,几个人大笑,哈哈,要多丑有多丑。

这几个青年是闻天海他们。那个高个撇嘴唇的叫霍家委,工读学校学生,最近跑出来了。

霍家委年纪不大,胡子却旺,一天要两刮。如果进了拘留号,那就糟糕,几天过去就是张飞。

穿过这条巷子,上了大街,一下子喧哗起来。

几个人又走了一程,折进另一个巷子。

巷子里静悄悄的,几辆破旧的自行车,车座上有一点雪痕。两个人分两边把了,望风,闻天海霍家委三人来到一个平房前,霍家委拿出改锥,开始撬门。

当时贼们分的细,溜街的不撬门,撬门的不溜街,霍家委是吃撬门别锁这一路。

门开了,闻天海站在门外,霍家委两个进去了。

一枝烟工夫,霍家委两个出来,霍家委右胳膊夹着个床单包裹的东西。

闻天海询问的目光,霍家委点点头,几个人飞快离开了。

坐了两辆三轮,朝郊区闻天海地盘飞奔。

快出市区时,已经是中午了,路边一家小铺子飘出了肉香。

吃点饭再说吧,靠,肚子饿了。霍家委说。

于是三轮车停到了饭店门口,闻天海对三轮师傅说,你们愿意等加倍给你们钱,不愿意现在就结帐。

两个三轮师傅说,那等吧。

这么小的饭店居然有个单间,几个人进去了,霍家委把那床单包裹的东西小心翼翼放在一把椅子上。

饭店里面有几个小贼在喝酒,闻天海他们进来时,互相对视了一下。

都是道上人,小贼一眼判断出那床单里是赃物。而且从那个下撇嘴小心谨慎的样子看,那个赃物还比较贵重。

闻天海他们进了包间,这几个小贼是互相探询的目光。

几个人的脑袋凑在了一起。

会是啥玩意儿?

看不出来。

今天也没弄着东西,黑他们一把吧?

黑呗,反正闲着。

几个人开始策划。

包间有扇窗,开在后面,后面很僻静,几个小贼想好了主意。

再拿四瓶酒。小贼喊。

开店的是个中年人,他过来说别喝了别喝了,喝多了受不了。

我们带走,你管那么多闲事,怕不给钱?

误会了误会了,我这就拿。

没有其他客人,趁店主去招呼包间,一个小贼去柜台那拿把尼龙绳,将四瓶酒捆了。

放在桌子底下。

一个小贼站起来,去了外面。

闻天海霍家委他们点完菜,在说话喝茶,窗户上一个人影趴了上来。

干啥?闻天海说。

人影依旧趴在窗户上,看着他们。

玻璃窗关着,那个人的鼻子在上面帖的很扁。

滚蛋!霍家委喊。

你们把窗户开开。外面喊。

闻天海走过去,猛的打开窗户。

靠你妈有病啊你!闻天海骂。

没病还不滚!

哈哈,我在窗口下拉屎,开开让你们闻。

所有人都怒了,呼啦到了窗口前。

店主也跑过去了,看怎么回事。

这时候两个人影悄悄来到包间门口,一个手里拎着四瓶酒。他俩站在门边,一个一探头,将椅子上的床单给抱了出来。解开床单,里面还有一个床单,一个抱了它朝外就走,另一个把酒放进去,从新包好。

再次探头,见里面人怒不可遏了,将床单悄悄放椅子上,退出来,一摆手,桌子上还坐着的两个小贼跟着一起走了。

窗外那个人终于跑了,闻天海他们一肚子怒气又坐了下来。店主一边赔着不是,出了包间。

却见外面这桌人空了。

店主头皮一紧,还没结帐,正要朝外撵,一眼看到桌子上一双筷子压着钱。拿起来一数,五张十块的,还多给了,店主很奇怪。

闻天海他们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走的时候才发现被掉包了。

黑吃黑又不能声张,只好打落门牙朝肚里咽。

靠他妈啊!霍家委这句话是一字一字骂出来的。

闻天海他们为搞这个东西踩点十几天了。他们是无意间得到的消息,那家主人居然还藏着这么个宝贝,起初他们还不相信。

店主人等闻天海他们走后,又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包间遗留个包裹,打开一看,居然是外面那桌人买的四瓶辣酒。

那几个小贼离开后,不慌不忙,穿小街走小巷。在一条两边是破败的居民住宅的泥泞小路上,见四周无人,终于忍不住停下来,几个人挡着,将那个包裹小心的掀开了。

掀开就吃了一惊,又捆上,见边上一个废弃的鸡窝,顺手塞了进去。

几个人心里诅咒着快速离开了。

包裹里赫然放着一杆冲锋枪,还有一个油纸包,估计是子弹。

这是文革期间被人私藏的冲锋枪,藏匿的人一次酒后夸口,冲锋枪不翼而飞了。

谁也没想到不久的一天这杆枪会骤然轰鸣,一个青年横空出世。

(65)

李智斌坐在办公室剥花生吃,那张油漆剥落的桌子上满是花生皮。这些天他上班很晚,刑侦这工作,忙起来要死,不忙的时候大家都懒散。

他在等一辆单位的车,一会去审查站。

刘七他们那次被一锅端,关在了审查站。据说从他们身上挖出的拐拐四线索寥寥。

李智斌听说,刘七的父亲托关系捞刘七,最后得到这么一句话,上面有令,谁说情都不行。

私下里公安们都说,拐拐四金蝉脱壳,把专案组弄的下不了台。

李智斌那天捏了把汗。他实在搞不明白,群英会刘七为什么会喊他去。越想越不明白,于是他决定去见刘七。

审查站一个领导跟他是战友,已经打过招呼了。

后来电话来了,那个单位的车临时有事,问他能不能换个日子。李智斌把花生扔进嘴里,说好吧。

院子里扔着辆偏三轮,李智斌去找钥匙,人家告诉他,没油了。

那边一排干警的自行车,几个被拘留的人员在卖力的擦,地上放着几盆水。

那时侯公安的自行车贼亮,因为每天有人擦。

这天的阳光暖洋洋的,无风。李智斌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出去了。

道路上的落叶一层,李智斌踏着落叶漫无目的的走去。

路过一个丁字路口,李智斌下意识的停留了。

过去这里有个水果摊,现在没了。卖水果的是个老头,从前在陈锋他家附近卖,近半年挪到了这里。前一阵他被杀了,死在家里。老头有子女,不住在一起,子女反应,老头有几个罐子,里面存了不少钱。罐子还在,钱不在了。

李智斌他们在侦破这个案子,但没有明朗的线索。

站了一会,一个瘫子两手撑地,坐着带滑轮的木板过来了。

见没人注意,李智斌给了他十块钱。

再给点,两天没吃饭了。瘫子面孔肮脏,睁着浑浊的眼睛。

都是老子自己的钱,又不是公家的。李智斌说。

你得好处了,你自愿的。瘫子说。

我从你那得的好处还不如不得。李智斌说。

中,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我不找你。

爱找谁找谁吧。

李智斌走了。

这个瘫子是个线人,那时侯很多这样的线人。这类人每天在外面,看的多,得的消息也杂。当然这种人也都有劣迹,能偷则偷。

瘫子其实是来提供线索的,瘫子突然想起来,老头被杀的前几天,有几个三十左右的男人老在观察水果摊,老头死后,这几个男人再没出现。

你妈勒比。瘫子骂一句,看着李智斌背影,双手扒地走了。

不知不觉,李智斌走出了好大一程路。等发现了,他自己也笑了,日,穿了小半个城市。

此时已是中午时分,前方一个学校,开闸一样,学生涌出来了。

李智斌看到了陈锋。

陈锋推着车出来的,腰杆笔挺,阳光下眯着眼睛,甩一下长发。

陈锋还是一身军装,一双白边布鞋。

李智斌张口要喊,却见一个姑娘站在路边招呼陈锋。

姑娘身边放辆昆车,俏丽的姑娘吸引了许多人目光。

陈锋满脸是笑,朝姑娘走去。

李智斌点燃一枝香烟,心说这小子行啊。

陈锋和姑娘并排走了,许多学生勾头看他们。

李智斌又发现一个美丽的姑娘,扎俩小辫子,拴着鲜艳的红头绳。这个姑娘看到陈锋和一个女孩子到了一起,猛的愣住了。

陈锋的故事还不少呢。李智斌自言自语着又往前走去。

中午他随便吃了一点,他觉得瞌睡,想去澡堂睡觉。

附近好象就有家澡堂,李智斌摸了过去。

进了澡堂,有两拨认识的,拍他床上几包烟。

李智斌进来时,有一拨人正光着膀子围一起交头接耳,见了他,都把脸背了。

是高四儿他们。高四儿想不到这么僻静的澡堂李智斌会来,几个人对视了一下眼神。

李智斌开始脱衣服了。

潘云飞李勇黄老歪他们差点干掉了拐拐四,高四儿听说后烂醉一场。高四儿清楚,道上改朝换代已经来临。

哈哈,本来回来是偷生的,看看人家云飞,兄弟们,甩开膀子大干一场,把那些大哥们掀下去!高四儿说。

靠他妈,早就该干他们了!大家说。

那一定要找枪!一个说。

找枪!高四儿说。

李智斌脱衣服时那把枪赫然露了出来。

床下一个斗,李智斌把衣服和枪包一起,塞了进去。

锁上锁,李智斌走了。

把他的枪米西了吧?高四儿一个兄弟双眼灼灼。

米西了就是大案,另外据说李智斌为人不错。另一个说。

大家都看高四儿。

高四儿没说话,用力抽了两口烟。

他把半截烟在床单上按灭了,双眼迷离的说:我脑子乱,扔个钱币吧,正面朝上就米西他。

结果钱币一扔,正面朝上。

高四儿说:这绝对是大案,为了不牵连咱,米西完不能走,等他们审查咱。

几个人听不明白。

高四儿说:公园那事情已经基本过去了,巴运动也死了,我就算进去,也没啥大不了的,相信一活动很快出来。这样吧,小波这里没人认识他,他先穿好衣服出去,然后再回来,把枪搞了再离开。咱们都别动,装迷瞪等公安来。你想想谁搞了枪不走,嘿嘿,绝对怀疑不到咱身上。

小波迅速穿好衣服,趁没人注意,抽冷子走了。

 (66)

九十年代的一天,高四儿和李智斌喝酒,此时李智斌已经是李所长了。

高四儿事先说好,只喝二两。李智斌不勉强他,高四儿已经加入抽大烟的大军。仿佛是一觉醒来,遍地都是抽大烟的了。

起初抽大烟没有被人看不起,是潮流。

那时侯人家这么问,你抽上没?

被问的人如果没抽上,就一脸惭愧,好象跟不上时代了。

发展了几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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