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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争霸-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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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看了一眼,又收回眼光,可觉得那个男人奇异,再次抬起了眼皮。

对方是个清瘦高挑的小伙子,眼睛不大,面皮白净。小伙子目光凝滞在她脸上,很圣洁的目光。

姑娘笑笑:你怎么了?

李勇依旧呆呆的。

姑娘说:你认识我?

李勇说:你叫杨帆。

你怎么知道?

你牌子上写着。

杨帆又笑了:你倒诚实,我以为你会编个故事。

李勇说:我突然知道了。

杨帆说:你知道什么?

李勇说:我知道这些年来,除了铁血生涯,还在等待着什么?

杨帆说:铁血生涯?你说话好奇怪。

李勇说:我说错了。

杨帆说:你没说错,你的眼光告诉了我。

李勇说:那我走了。

杨帆说:告诉我再走。

李勇低下头来,捏着衣角。

楚建明说话了:冲锋枪,突突突。

杨帆说:什么意思?

楚建明手指墙壁上挂的宣传画:和那一样。

杨帆说:你没有他诚实。

楚建明双眼圆睁:我说瞎话!

李勇拉着楚建明走了。楚建明刚出道,社会经验还不丰富。

李勇告诉楚建明,杨帆将是他的爱人。楚建明裹着衣服,斜眼看他。

温暖的阳光照耀着他们,李勇一双眼变的很柔情,楚建明觉得他有些。

后来得知,杨帆十七岁,戏校刚毕业,在文化站当讲解员。

两个人又去了几次文化站,杨帆见了他们就刨根问底,他们就是不说,越不说杨帆越问,这样子就熟悉了。

杨帆对他们的了解是,外地人,高个的叫李勇,二十一,稍低的叫楚建明,十九。

两个人说是跑出来的,为什么跑出来,不说。

杨帆觉得这两个小青年身上的阳刚之气特别重,也愿意和他们接触。杨帆很想知道他们的身世,尽管他们不说,但他们诚实,没有编故事。杨帆想,也许他们背后,有着特别引人入胜的故事吧。

杨帆有很多追求者,李勇和楚建明已经见到了几个。也许是杨帆对他们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吧,那些追求者都很有分寸,有的看到李勇和楚建明,还打声招呼。

这天杨帆下班,李勇和楚建明陪伴着她走在大街上。李勇和杨帆并排,楚建明拉在后面。只要三人在一起,每次都这样。

杨帆说:建明,走快点。

楚建明说;我不走快。

杨帆说:李勇,我想谈恋爱了。

李勇一下子紧张了,偷偷看杨帆,杨帆也正看着他,一双丹凤眼扑闪着。

杨帆说:你喜欢我不喜欢?

李勇说:……喜欢。

杨帆说:那你搂我腰呀。

李勇更紧张了,四处看了看,又看一眼楚建明,没敢搂。

杨帆说:还铁血呢。

李勇搓着手,差点被拌那儿。

杨帆说:你亲我一下,敢不敢?

李勇说:不……敢……

杨帆说:没血性,你走吧,别跟着我!

李勇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眼看着杨帆蹭蹭蹭走远了。

李勇喊:以后还见面吗?

杨帆头也不回的大声说:不见!

如果刚才李勇搂了杨帆的腰,亲了杨帆,两个人以后就没故事了。杨帆这天心里烦,故意这么做的。昨天晚上一个追求者突然抱着她亲吻了,杨帆用力挣脱了。还没明确关系,就这样了,杨帆很伤心。

杨帆离开李勇时想,这个家伙其实人不错。

李勇却误会了,伤心了一晚上。他的眼前都是杨帆的影子,一举一动,音容笑貌,叫李勇心碎。

这天晚上他又吐血了。

楚建明说:划不来,那么浪。

李勇说:建明,我以前没骂过你。

楚建明说:咋啦,又要搂又要亲。

李勇说:她不是那种人,这么长时间了。

楚建明说:恋爱这么麻烦,啥意思。

李勇说:也许我以后不会恋爱了。

楚建明说:要是黄老歪,我才不跟着去,早烦了。

李勇说:睡觉吧。

楚建明说:明天去医院,你说啥也不行。

李勇说:我啥也不说,就不去。

以后的几天李勇他们没有再去找杨帆。杨帆起初没察觉,后来突然象少了什么。又过了几天,她怅然了,那个瘦瘦的有些可爱的青年消失了。

到现在杨帆才察觉,她居然一直没有问他们住在哪里。

又过了几天,李勇对楚建明说,离开这里吧,继续往西。楚建明说好吧,离开了好。

李勇这一段时间一直无精打采的,看什么都伤感。李勇用毅力克制了自己,不再见杨帆。

两个人到了火车站,买了票,这个时候是中午时分。离发车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此时西安的街头已经有了零星的出租车,不打表,讨价还价。

李勇突然说:给杨帆告个别吧。

楚建明说:又来了。

李勇说:走吧。

拉着楚建明就上了一辆出租车,说了地方,人家说三块钱,李勇说给你十块,一会再把我们拉回来。

这天的天色阴沉,街头稀疏的行人和车辆。李勇和楚建明坐在后排,眼看文化站越来越近。李勇的心止不住的撞动着。

杨帆出事了。

李勇将两张车票用力的慢慢的撕碎了,指缝里滑落。

(74)

杨帆被人豁了一刀,左脸,是用双面刮胡刀豁的。伤口切面整齐,长达五厘米。当时那肉就翻开了,就象沙发豁了一下那样翻开了。

就在大街上,杨帆下班的路上。一个人影窜出来,从后面箍住杨帆脖子。等那个人推开杨帆逃进一条巷子,杨帆叫了一声,捂着脸蹲了下来。鲜红的血液,快速流淌在她雪白的手背上。

在医院里,杨帆接受了公安调查。杨帆的左脸已经包扎,纱布横一道竖一道,在她脸上缠的很厚。

她的面部浮肿,泪水一直没断。

从她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公安初步锁定了一个目标。

这个人叫黄斌,曾用名黄跃进,现年二十五岁。黄斌家住西安旁边一个城市,父亲是政府的一个官员,很有背景。

据目击者称,凶手个头很高,约一米八零,略瘦,长发,刀条脸。黄斌符合这个特征。

黄斌是复员军人,回来前工作就安排好了。他不爱说话,性格孤僻,会突然莫名发火。他在单位几乎不上班,一般见不到他影子,也不请假,没人过问。这个人没什么朋友,独来独往。

他和杨帆早在一年前就相识了,那时侯杨帆还是学生。学校应邀去那个城市演出,在一个政府大礼堂。外面大雪飘飞,里面温暖如春,场面热烈。

演出空隙里,在后台,身着单薄演出服的杨帆和几个同学在说笑。

一个男青年突然出现了,手捧一束塑料花。

青年很高的个头,披着黑色呢子大衣,头发整齐。

他来到杨帆面前,鞠了个躬,将花往她怀里一塞,转身就走。没说一句话。

在同学们的轰笑声中,杨帆脸绯红。

演出结束时,大礼堂领导对杨帆说:送你花的是黄主任的公子,一个前途无量的青年。

同学们没听到领导的话,领导是单独和杨帆说的。杨帆扑闪着丹凤眼,手里拿着那束花,这时她悄悄背到身后,松了手。

以后杨帆再没见到他。

半年前的一天,杨帆在学校参加毕业典礼,无意中朝门口一看,一个青年靠门站着。青年梳着整齐的头发,雪白的短袖衬衣,笔挺的黑裤子。

杨帆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青年,但想不起来。

青年的目光直视过来,杨帆回避了。

散会的时候,那个青年不见了。杨帆和两个同学推着自行车,说说笑笑出了校园。

此时杨帆还留着辫子,辫梢的红头绳一跳一跳的。

校园门口有着郁郁葱葱的梧桐树,一辆轿车停在阴凉里。

杨帆又看到了那个青年,勾着头,麻花着腿,胳膊支在敞开的轿车门上。

走过去了,青年一声喊:杨帆。

杨帆和两个同学站住了,回过头来。

青年走了过来,面带微笑:我是黄斌,你去演出,我给你送过花。

杨帆回忆着。

黄斌说出了时间和地点。

杨帆想了起来。

黄滨说:一起吃顿饭吧。

杨帆说:不。

黄斌说:我那么远赶来。

杨帆说声非常感谢,和两个同学迈上车走了。

杨帆和黄斌的正式交往是在半月以后。黄斌托了关系,找到杨帆母亲的领导,领导找了杨帆的母亲。

领导说:给你闺女介绍个对象吧。

母亲说:她还小。

领导说:这个青年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错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

领导大致讲了一下他的情况。

母亲想了一会说:他那种家庭……

领导说:不是那种家庭,我还不介绍,杨帆那么漂亮。

母亲说:那先处处吧。

结果那天领导领着黄斌来到了杨帆家。领导满面春风,黄斌有些拘谨。杨帆母亲对他印象很好,这青年这么好的,一点也不跋扈。父亲只淡淡打了个招呼。

出于礼貌,杨帆和他交往了。

黄斌很会讨杨帆母亲欢心,每次来,都带了土特产。

话语不多的黄斌被杨帆母亲接纳了。

杨帆则不然,也就是和他吃吃饭,逛逛公园,很正常的交往着。

秋天的时候,黄斌盛邀杨帆和她母亲去他那个城市。此时杨帆已经工作了,在文化站做讲解员。

尽管杨帆不乐意,母亲还是给杨帆请了假。

舒适的轿车,剪影一般晃过的风景。

黄斌说:阿姨,叫杨帆去我那边上班吧,好工作随她挑。

母亲很高兴:小帆,听见没?

杨帆手托着下巴,一直看着窗外。她没有回答。她对黄斌没一点感觉,只是把他当个大哥哥看待。

杨帆和母亲住在了黄斌安排的宾馆里,铺张的设施,让母女略微感到了不安。

黄斌说:这都是小事情,在这个城市,我什么都能办到,不管你们提出来还是我想到的。

黄斌本来说他父母要来的,可不知什么原因,没来。

住了两天,天天盛宴。黄斌车载着她们,游览了一些景观。

回来的路上,杨帆不说话,神情疲惫。

以后黄斌再来,杨帆不冷不热的,也不跟他出去了。

母亲在一天晚上问了她:闺女,告诉妈,怎么了?

杨帆说:妈,他不好。

母亲说:还有比他好的吗?

杨帆说:在宾馆,一个跟你一样大的服务员阿姨,因为踩了他的脚,他吐了阿姨一脸,叫阿姨给他擦干净。妈,阿姨是流着泪给他擦的。

母亲说:居然这样。

母亲又说:他对你好不就行了。

杨帆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从心里面害怕他,时间越久越害怕。

母亲说:你还小,能找上这样的人家,多大的造化,多少人羡慕,你知道吗?

杨帆说:我爸爸也不喜欢他。

母亲说:你爸爸一辈子就吃这样的亏。

杨帆说:妈,你让我仔细想几天好吗?

母亲说:闺女,妈只说一句话,黄斌这么好的条件,如果错过了,这一辈子再也别想碰到了。

寒冬来临时候,杨帆坚决不理睬黄斌了。黄斌那次喝多了,张牙舞爪的说出了杨帆和母亲那次去,自己父母为什么没来。

他们就不同意我和你交往,因为你是戏子!黄斌醉眼朦胧着说。

你还给我摆架子,你以为你是谁!黄斌还在喝酒。

老子他妈还没这么窝囊过呢!黄斌喊了起来。

你别不识抬举!黄斌最后说。

杨帆是含着泪水离开的,跑的飞快,纱巾在风中飘落,挂在了冬青树上。

黄斌后来给她一跪到地,就跪在文化站里。此一刻的杨帆简直快崩溃了。

你不理我,我就不起来。黄斌说。

就在杨帆心烦意乱时候,李勇和楚建明出现了。这是两个颇有神秘色彩的男孩,他们眉宇间的不凡气势让杨帆有了许多遐想。这应该是两个胆大妄为的人,可李勇在女孩子面前表现的却是那般的羞怯,这种羞怯没有一丝做作,纯自然。

杨帆不知从哪一天开始,觉出了和他们在一起,既有安全感,又很快乐。

她不知道厄运正在悄悄来临。从那一天黄斌突然抱着她强行亲吻了,厄运就象张网,悄悄张开了。

黄斌的精神已濒临崩溃。

杨帆一耳光打到了黄斌脸上。

无耻!杨帆说。

你是我女朋友!黄斌喊。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黄斌哭了。

你个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你没答应我为啥和我吃饭,为啥和我逛公园,为啥一直给我留个想法,不给我来个痛快的!

杨帆这才知道自己从头就错了。

后来的一天,黄斌在杨帆下班的路上,拿把双面刮胡刀,将自己的左手食指削去了一块肉,他就那样伸着指头,让鲜血水龙头一样流出来。

你做不做我女朋友!黄斌说。

不做!杨帆斩钉截铁。

你别逼我!黄斌的双眼此时十分狰狞。

杨帆害怕了,尽管边上很多围观的人,她还是害怕了。

最后问你一次!黄斌说。

杨帆跑了,人行道上是她跌跌撞撞的身影。

你完蛋了!黄斌看着她背影大笑起来。

几天以后,就出现了开头的那血淋淋一幕。

受伤的那几天,那些追求她的人都来了,又都心情复杂的离去了。杨帆一个不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母亲几天来一直泪水没停,父亲抽烟不止,剧烈咳嗽。

李勇和楚建明来了,他们打听了杨帆的地址。

杨帆意外的打开了卧室的门。

母亲有些惊讶,父亲香烟久久举在半空。

这是两个陌生的男青年,从来没见过。

杨帆的惨相让李勇眼眶一热。

砰的一声门又关上了,呜呜的哭声传了出来。

李勇和楚建明出来后,楚建明一脚踢到了大树上。

靠他奶奶,谁干的!楚建明骂。

李勇一言不发,双目渐渐冷酷。

杨帆拆线那天,大家都陪着去了医院。拆完线,杨帆是嚎啕着出来的,她照了墙上的那面镜子,左脸颊卧着一道毛茸茸蜈蚣一样的可怕疤痕。

那些追求者都默默无语,背过了头。

杨帆一路狂奔出了医院,把父母甩在后面,父母在大声呼喊她。

李勇和楚建明大步赶了上去。

这次李勇坚决的架起了她的胳膊,楚建明架起了另一条。

两个人高昂着头颅,忧郁的目光。

追求者们都悄悄的溜了。他们都掐着这一天的日子,他们想看到最后的希望。

希望彻底破灭了。

回到家,杨帆发疯一样摔东西,哭喊着叫李勇和楚建明滚。两个人低垂着头,站在那里,一直等到杨帆父母大汗淋漓赶回来。

此时李勇和楚建明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而且知道凶手在那个城市落网。

杨帆父母回来后,杨帆又把自己关进了卧室。

李勇劝慰了杨帆父母一会,和楚建明离开了。

我觉得这事情不对头。李勇说。

咋不对头。楚建明说。

黄斌应该关押在案发地,怎么在那边关押了?

不懂这些。

里面有文章。

那咋办。

看着办。

果然又过了几天,杨帆母亲哭着告诉李勇和楚建明,黄斌释放了,他没有作案时间,有许多人证明他。

杨帆母亲还说,当时西安公安去抓捕他,被那边抢先一步,将黄斌抓了,说黄斌在那边有案,拒不交出黄斌。西安这边没办法,只好等待。后来那边把案卷拿来,说黄斌没有作案时间。

胳膊拧不过大腿啊。母亲哭诉着。

再次离开杨帆家,两个人双手揣在兜里,低着头走路。

杨帆知道了,要伤心死的。楚建明说。

我不能让杨帆伤口上再撒盐!李勇说。

靠他奶奶,咱去弄他个龟孙!楚建明眼睛里一团火光射出。

黄斌这些天胡子拉碴的,很高的身躯佝偻着。

夕阳西下时候,黄斌走在灰白色彩的街道上,年根的鞭炮声突然就炸开了。

几个办案的公安请他吃饭,邀请几次了。

在号里他受到了至高无上的待遇,这种待遇让那些久闯江湖的人感到万分失落。号里给黄斌腾了单间,三个犯人伺候,主要陪他打牌,四个人正好。每天的饭菜是从市里的一家著名饭店送来的,有关部门给配了辆送菜专车。大鱼大肉,好酒好菜。陪他的三个犯人一下掉进了人间天堂,逢人就说,哈哈,一不小心天天过年。他可以随便出入,但所长握着他的手,所长每次握着他的手都激动。市里面已经风传黄斌的父亲要当市长了。这么一双手,要不是这么个非常时候,所长一辈子都握不到。

所长说黄斌啊,我可是肩负着重托,我一定要保证你的安全,千万别自己出大门。

黄斌每天还是出一次大门,有公安荷枪保护,去洗澡。

后来安全了,他就释放了。拘留所里所有的管教都不舍得他走,都觉得时间太短了。

那时侯时兴平反昭雪,还给他开了个大会。

释放后的黄斌没回家,他和父母拌了嘴,去单位住了办公室。他在单位有房子,一套空房,没有进去过。他甚至连房间模样都不知道,他不满意房间的朝向。

住进了办公室,别人就不能办公了,办公室那几个人正好有借口不来上班,领导也不过问。

一应生活用品自然有人送来。

夕阳西下的街道,黄斌披着呢子大衣,微风中一双忧郁的眼睛。

单位外面是个湖泊,一些没有叶子的垂柳,一道蜿蜒的栏杆。黄斌出来时就看到栏杆上坐着两个青年,很消瘦,都是军大衣裹身。一个高个,一个中等。中等的青年前额被长发蒙了,高个的则手拿一枝笛子在吹。是一首忧伤的曲子,就是后来被迟志强改编后搬上舞台的那首铁窗泪。

两个青年看他的眼神有些独特,有些犹豫,好象把握不准的样子。

黄斌没有在意他们,甚至这两个青年看到他,跳下栏杆,问着后面出来的单位人什么,他也没有在意。

因为他很快看到了来接他的公安,两辆北京。

饭店其实很近,他不想坐车,很久没有这么走路了。他挥挥手,踽踽独行,几个穿着制服的公安跳下来,陪他走路。

两辆北京就这么慢慢的开。

黄斌还是走在前面,不说话。

饭店到了,气派的门楼,古色古香的建筑,也许它过去压根就是一古建筑。

定的是二楼的包房,楼梯是木制的,岁月蕴在里面。

前面两个公安引路,黄斌走中间,后面又是几个公安。

上了二楼,很宽敞的走道,灯光亮堂着。

来到包房门口,灯突然全灭了。有些乱,许多包房打开门嚷嚷。服务员手里举着蜡烛乱跑。

几个公安这时候不见了黄斌,也没想那么多,进包房等候。

包房里蜡烛的烛光跳跃着。

很快就来电了,外面传来了尖叫声,公安们心头一惊,跑出去一看,墙壁边躺着个人,被呢子大衣蒙着,汩汩的血流淌出来。

掀开呢子大衣,此人被砍的面目模糊,嘴里面塞着袜子。

正是黄斌。

黄斌被捅砍了十几刀,后来抢救过来,他叙述说,是两个穿军大衣的青年下的手。

停电的时候乱糟糟的,先过来一个高个青年,很亲热的搂着他,说着普通话。黄斌以为是认识他的人,被搂着朝里走。这时候又过来一个中等个的,说黄斌,你是不是害牙了?黄斌说没有啊,张开了嘴。中等个的青年出手飞快,把一双毛线袜子塞了进去。这时候他胸脯上被接连刺了几刀,倒下去时候,脸上被猛砍。

这是一次预谋的杀戮,电闸被人拉下来了。

电闸上没有留下可疑指纹。

全市轰动,这几个请客的公安倒了霉。

嫌疑人指向了杨帆。

杨帆是突然被那个城市的大批公安带走的,母亲哭天抹泪踉跄着阻拦,父亲悲伤的站立。

时间是半夜,风中的杨帆短发飘舞,左脸上那道疤痕在路灯下触目惊心。

杨帆被带到了那个令她伤心的城市,才知道黄斌被刺。杨帆的脑海里马上闪现出李勇和楚建明的身影,只有他们两个,就是他们两个。这两个青年热血滚烫。

她什么也不交代,几天下来,披头散发的她象换了个人。

西安那边的摸排工作在紧张有序的进行,很快排查出了两个青年人。

这两个青年是外地的,事发前后曾和杨帆有过多次接触。住址不详。

继续提审杨帆,杨帆说知道这两个青年,但哪里的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杨帆说那个高个的追求她,文化站认识的。杨帆说确实不知道他们在西安的住址,我一个女孩子家,刚接触,根本不可能跟他们回住处。

春节很快到了,大搜捕展开了。

谁也没想到,杨帆此时竟然和李勇见面了。

李勇和楚建明收拾完黄斌,扒车回了西安,回家后睡了两天。这天上午,他们去杨帆家,才知道杨帆被带走了。

两个人沿着古西安的街道慢慢走着,谁也不说话。

后来李勇突然说,我要见杨帆。

两个人又扒车去了那个城市,在杨帆被关押的那个区,在一个派出所门口,楚建明站的远远的,李勇将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打翻在地,无缘无故的。他拿一块砖,将三个青年头上都开了瓢。

派出所人跑出来,将李勇捉了。

李勇编造了籍贯和姓名,说坐火车没钱了,就在这里下了车。

他被拘留了。

拘留所当时还没有笼子,号门打开,就是院落。打饭也不象后来,号门轮流开,当时是都开了一起出来的。

李勇进去的那天下午,就看到了杨帆。

女号在那边打饭,李勇大声和一个管教骂了起来。

李勇一口普通话:,我就用砖头把人头上打俩窟窿,为啥拘留我十五天,靠你奶奶!

管教扑上来揍他,他高昂着头颅。

杨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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