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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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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更让我羞愧不安了,我那天晚上幽会的不是她,是另外一个女人。”
“另有其人?”
李唯一点点头。
“也是有夫之妇?”
李唯一咬咬牙,“对,她的丈夫就是我的下属、县文化缉查大队的大队长黄笃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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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笃渎妻子叫刘文梅,是幼儿园的教师。由于相貌平平,李唯一几次到黄笃渎家玩时都没有在意她。可是有一天,刘文梅乘黄笃渎不注意,竟主动向在自家做客的李唯一抛媚眼,还用手搭他的肩。李唯一此时已是风月里手,哪有看不懂的道理,只是碍于对方是朋友之妻,只好装聋作哑。但想不到的是,那刘文梅并不死心,几次借机在李唯一面前骚首弄姿,让李唯一不禁也有些心旌摇曳。刘文梅尽管长相一般,但那身材却是出奇的好,一点也不像生过小孩的妇人,乍一看那身形,倒和十八九岁姑娘家似的。李唯一想,尽管是朋友之妻,可人家硬要送上门来,就这样视而不见确实是浪费,不如成全人家一片好意。因此,两人心领神会地偷偷摸摸幽会了几回。
李唯一搂着刘文梅赤裸的肉身,才真正领略了那腰如风前柳、身似
涌浪舟的妙处,尤其是她骚态百出的那股浪劲,远胜与甘于莲的交合之欢,因此对甘于莲愈发冷淡了。
蔡芬溺水身亡的那天晚上,李唯一正与刘文梅在一家酒店开房私会。李唯一还曾问她:“你与我在一起,不怕黄笃渎知道吗?”
刘文梅说:“你是不是怕了?”
李唯一点点头,“我这么做,是极不道义的,他毕竟是我的下属兼朋友。”
“我何曾想这么做,只是……”刘文梅顿了顿,“只是他何曾把我当妻子看待,成天在外嫖赌逍遥,毫不顾及我的感受。”
李唯一沉默不语。
“你们男人啊,总是以玩弄女人为乐,殊不知,女人也有自尊,也会有反抗的时候。”
“你这算不算反抗呢?”
刘文梅笑而不答。
李唯一突然想到,男人们真是太自以为聪明了,总认为玩了别人的妻女便是占了便宜得了好处,却不知自己的妻女也有被别人占有的可能。正如黄笃渎一样,此时也许正压着别人的妻子或女儿偷着乐个不停,却不知自己的妻子已躺倒在别人的怀里。
李唯一越想越觉得真情的可贵,只有真心实意的爱着对方,才不至于在浊浊尘世坠入淫欲的苦海。他想到了赵晶晶,如果当初能与她结合,相信不会有今天愈陷愈深的荒唐之旅。就像《神雕侠侣》中的杨过和小龙女,真心爱一个人,就很难容下第二个人,那是一种怎样的幸福人生啊!何至于像这样越是因为空虚去寻欢,越是陷入更大的空虚之中,如此恶性循环,除了感官的一时刺激之外,真正伴随的还是苦涩和寂寞。
确认这一点后,李唯一对刘文梅说:“我们就此打住吧,我认为这种无爱的苟合于你于我都不会快乐。”
“你怎么这样说话呢?用词那么难听。”刘文梅面露不悦之色。
“这是事实,难道你敢说因为爱我才想和我在一起?”
“我……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李唯一微微一笑,“谈不上便宜谁吧,我只是想做回我自己。”
“唉!”刘文梅叹息了一声,“真希望黄笃渎也能和你一样。”
李唯一说:“看来,你还是爱着他的。”
刘文梅点点头,“如果不是他视我如无物,我怎会背叛他。”
李唯一也叹息了一声,“但愿他能够回头。”
************
那晚之后,李唯一与刘文梅再未相见。他当没发生任何事一样,准备将那一切都忘记,谁知,蔡芬的猝死竟将他牵扯进去。
李唯一十分清楚,只要说出案发当晚与刘文梅在一起,自己很快就会脱离嫌疑。但他并不想这样做,因为奸情一旦公开必将给刘文梅带来无尽的羞辱和麻烦。李唯一想,自己已经害苦了甘于莲,无论如何不能再去伤害别人了。
但面对老领导蔡学良的追问,李唯一又不得以说出了与刘文梅的那段孽缘。蔡学良明白李唯一的心思,也认同他不想再使别人受到伤害的做法。但如何处置呢?尽管自己是一县的最高领导,但也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啊,如果不能证明李唯一案发时不在场,他很难脱离杀人的嫌疑。
蔡学良将这一情况通报给了公安局长蔡未安,要他亲自找刘文梅谈谈,看能不能秘密取证,只要刘文梅的供诉与李唯一所说的相吻合,作个笔录,就把李唯一先放回去。
可刘文梅死活不承认与李唯一的奸情,还指责李唯一胡攀乱咬。这让蔡未安感到很为难,在征求蔡学良的意见时,他说:“李唯一的话无法得到证实,我们难道能凭一面之辞就把他放了吗?”
蔡学良闭目沉思了一会,叹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过,一定要做到依法办案,不能放过坏人,更不可冤枉好人。”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62)

李唯一最终被送上了审判席。在上法庭之前,他的下属黄笃渎为他请了一位很好的律师。
几场辩下来,由于没有李唯一不在作案现场的证明,法院始终不能认定他无罪,但判决有罪又显得证据不足,因此此案一拖再拖,闹得高峰上下沸沸扬扬。
时间一天天过去,李唯一昔日帅气的面容已写满憔悴,曾经多情的心早被现实击得粉碎。妻子吴慧贤出于道义只看过他一次,有过几夜风流的甘于莲竟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一次也没有来,更别说生怕暴露奸情的刘文梅了。
但李唯一一点也不怪她们,他知道这样的结局是自己应得的。自己早已背叛了妻子,且断送了与她的唯一的孩子,她能原谅自己吗?对甘于莲也无非是垂涎其美貌,且不惜葬送其家庭,她能对自己真心吗?至于刘文梅,李唯一想来更觉荒唐透顶,自己充其量只是当了她几回空虚寂寞时的自慰器,或者是她用来报复男人的一枚棋子,但不管怎样,他没有理由怪她,更不想拉她下水毁坏她还想极力掩饰的所谓清白。
李唯一就这样耗着,他已不知道是第几次开庭了,但他打定了主意,在这次开庭的时候,他仍不会用刘文梅来解脱自己。他对自己说:这就算我对女性做最后一点也是唯一一点好事吧。
但让李唯一万万想不到的事,竟有一位女子愿意主动出庭作证,来证明李唯一在蔡芬坠河的当晚不在案发现场。
当他的律师请求审判长允许将这位证人出庭作证时,连李唯一都感到突然,因为他事先根本没有听到律师说起此事。
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律师也是在开庭之前几分钟才接到一个陌生女子的电话,对方主动要为李唯一作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明。律师当然不肯错过这样的机会,当即请她马上赶到法院来。
李唯一想到了甘于莲。因为他与甘于莲有婚外情的事已不是什么秘密,她出面作证说那晚与自己一直睡在一起,也算不得辱没了名节。看来她对自己还有那么一丝情义,想到这,李唯一心头不禁一热。
然而,李唯一完全会错了意。甘于莲此时非但没有想着怎么为李唯一脱罪,反而正躲在出租屋里暗骂他终得到了自己应有的下场。因为甘于莲始终对李唯一心存怨恨,恨他夺去了自己的清白,恨他破坏了自己的家庭。后来之所以让李唯一得逞,完全是因为自己处境堪忧。她当时想,既然事与至此,怨恨已是无济于事,不如牢牢将李唯一抓住,以改变自己的现状。谁知李唯一竟然被抓进公安局,后又转至法院,一下子自身难保了,甘于莲所寄予的厚望顿时落空,因此对他怨恨更甚,
“这种人害人终将害己,不会有好下场的。”甘于莲作出了自己的判断,因此一次也没有去看望李唯一。
但李唯一却不这么认为,他眼巴巴地望着法庭的大门,盼着那扇希望之门立即打开,美丽动人的甘于莲走上台来大声说:“审判长,那天晚上,李唯一就躺在我的床上,一步也没有离开。”
咚、咚、咚……
一个年轻女子进入法庭后,大步向证人席走来,吸引了所有旁听者的目光。身为被告的李唯一从她进门后,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与她四目相对,竟有说不出的酸甜苦辣。“怎么是她?她怎么会来?”李唯一喃喃自语,又悲又喜。
审判长问:“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
年轻女子一一作了回答。
审判长又说:“作为证人,你必须保证你所提供的证词句句属实,如有虚假,将承担法律后果。”
年轻女子当场在法庭发誓:“我今天面对庄严的法庭,所提供证词完全属实,如有半句假话,愿承担法律责任。”
此时的李唯一如同坠入梦境,实在想不出她能说出什么,他所能做的唯有瞪大自己的双眼,一刻也不要错过这个充满戏剧性的世界正在发生怎样的戏剧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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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是李唯一想都不敢想的赵晶晶,尽管二人也曾山盟海誓过,但毕竟已成为过去式,更何况她远在文州,与自己久未来往,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事,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证人席上?
但眼前的事实不容质疑,曾经可心的爱人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从赵晶晶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忧怨,特别是在与自己眼神的短暂接触中,既蕴藏着无尽的牵挂,又有着强烈的怒其不争的意味。想到这,想到近年来自己的所作所为,李唯一惭愧地低下头,他突然失去了直面赵晶晶的勇气。
“3月16日晚,李唯一和我在一起,他根本没有机会作案。”赵晶晶的话让大家吃惊不小,法庭上顿起一片议论之声。
“请保持肃静。”审判长说,“你与被告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在一起,都去过些什么地方?”
赵晶晶说:“我与被告以前是同事,后来我虽然调到文州市工作了,但二人仍有来往,3月16日,我来到高峰找被告叙旧,晚上在我住宿的城南酒店聊到很晚,一直没有外出。”
“那被告是什么时间离开的?”审判长问。
赵晶晶咬着嘴唇,不知说什么时间好,生怕仍不能帮他脱离嫌疑,便说:“他整晚都没有离开,是第二天早上走的。”
赵晶晶话音未落,法庭上又是议论纷纷。
审判长又要求旁听者保持肃静,然后问赵晶晶:“既然整晚在一起,那你们就不仅限于同事关系了?”
“是的。”赵晶晶说:“准确地讲,我们是情人关系。”
审判长点点头,又问:“你可有3月16日晚在城南酒店住宿的凭据?又如何确认李唯一中途没有出去?”
赵晶晶从身上取出一张单据,说:“这是我那天住宿城南酒店的发票。”律师将票据转呈到审判席后,赵晶晶继续回答:“我当然可以确认李唯一整晚没有出去,因为那天晚上我们基本没睡。”
“没睡?”审判长表示怀疑,“那你们在干什么?”
“这……”赵晶晶迟疑了一下,“这就不要说得那么清楚吧。”
“不行,你必须说清楚。”
李唯一听到这里,再不想赵晶晶为自己继续蒙羞,便大声说道:“审判长,我来说,那天晚上我们整晚都在看电视,什么也没干。”
法庭一片哔然,有谁相信孤男寡女同住一晚只是看电视?
审判长大声说:“请被告不要插嘴。”然后对着赵晶晶说:“证人必须回答。”
赵晶晶清了清嗓门,“被告也许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撒了谎。事实是这样的,由于我到高峰看他的机会不多,所以那晚他表现得很兴奋,'奇/书/网…整。理'…提=。供'也很珍惜在一起的时间,在聊到大约十一点的时候,他要求与我做爱。做完后估计已到了十二点,我们吃了点东西,没想到他又来了精神,硬拉着我做了第二次,如此便到了凌晨近两点,试想这个时候他还有精力出去吗?”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63)

法庭里一下子乱哄哄起来,一边议论一边都将奇异的目光汇集到赵晶晶身上,让在一旁的李唯一心如刀绞。他知道,赵晶晶说出这番话是鼓了多大的勇气、下了多大的决心,同时也蒙受了多大的委屈,她为自己实在是付出了太多。而自己呢,说风流成性、薄情寡义一点也不为过,怎能不感到汗颜?!
审判长又问李唯一:“既然你与这位姓赵的姑娘住在一起,为何不能如实告诉本法庭?”
李唯一说:“我是一个已婚之人,她则是一个未曾婚配的姑娘,我们的交往是道德所不容的,我怎么忍心将她推到人前,被人指点,遭人唾骂。”
审判长微微点点头,认为李唯一所说在情理之中。数日之后,法院重新开庭,终于宣布李唯一当时不在案发现场,构成谋杀的证据不足,应予当庭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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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晶晶是从她在高峰工作的同学那里,得知李唯一涉嫌谋杀的消息。她突然变得坐立不安起来,已平静好长一段时间的心绪一下全乱了。这让她自己都感到吃惊,因为自调离高峰之后,她就在努力忘记与李唯一的那段情缘,且自认为颇有成效,每日都被新的生活内容填满着,工作之余或看书、或与朋友小聚,总之那段让她亦甜亦酸亦苦的日子离她愈来愈远了。
然而料想不到的是,李唯一的艰难处境仍会牵动她的神经,仍会让她牵肠挂肚心神不宁。原来那一切皆是假像,皆是她刻意营造的一种表面平静,用以欺骗自己一颗多情的心。
后来,她通过多种途径获得了李唯一更多的消息。尽管也听说了他近年的一些荒唐之举,但怎么也不相信他会去杀人,当得知没有有力证据证明他当时不在案发现场时,她竟萌生了为他作假供的念头。
她的同学叫苏小曼,是她在高峰唯一的一个同班同学,两人感情很深。对于赵晶晶在高峰工作时与李唯一的感情纠葛,苏小曼是知道的。但她反对赵晶晶为救李唯一去冒险,她说:“你出庭作伪证,一旦被揭穿很可能会坐牢,可千万别犯傻。
赵晶晶说:“可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去帮他。”
“你为什么非要去帮他呢,他值得你作出牺牲吗?”顿了顿,苏小曼又说:“你难道不知他近两年的所作所为?”
“这我知道。”赵晶晶有些沮丧,“但我认为是因为我的离开,让他深感绝望,才会那样自暴自弃。”
“唉。”苏小曼叹息一声,“看来你爱他太深,我也不劝你了,自己斟酌着办吧。”
苏小曼是到文州公干的,说完后,便起身回高峰去了。
两天后,待赵晶晶请了假赶到高峰时,苏小曼问她,“你想到如何上庭作证吗?”
“想是想到了,只是……”赵晶晶突然拉着苏小曼说,“对了,你老公家不是开酒店的吗,能不能帮我搞张3月16日的住宿发票?”
“为了证明你与李唯一那晚同宿一室,你想拉我下水啊?”苏小曼皱起了眉头。
“求你了,我只有这个办法了。”
看着赵晶晶救人心切的焦虑表情,苏小曼长叹了一声,“好吧,不过你可曾想过,这样一来我冒点风险是小事,你今后的名誉可就毁掉了,这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损失实在是太大。”
“我当然想过,但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赵晶晶拿了苏小曼提供的住宿发票后,便想办法与李唯一的辩护律师取得了联系,因此才帮李唯一摆脱了杀人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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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释后,李唯一带着强烈的愧疚与感激之情,去找当天即匆匆赶回文州市的赵晶晶,她却躲在自己房间里不出来。
“我女儿不会再见你的,你还是先回去吧。”赵晶晶的母亲是一位小学教师,叫何慧珍,她客气地请站在女儿房门前的李唯一离开。
赵晶晶父亲的话却有些难听,他说,“我在机关工作这么多年,阅人无数,可从来就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不知廉耻的人,有了家室还敢跑到女孩子家里来,你再不走我可要报警了。”
李唯一说:“赵叔叔,我只是想当面向晶晶表达我最衷心的谢意与歉意。”
“别再说了,越说我越心痛。”赵晶晶父亲气呼呼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指着赵晶晶的房间说:“我要是知道这小妮子会跑去高峰帮你这无赖的忙,我死都不会同意,现在我的脸都丢尽了,你是不是还不心甘?”说着,他操起电话准备拔110。
何慧珍见状赶忙过去抢夺话筒,“国邦,你老糊涂啦,干嘛非要惊动那么多人,你还不嫌闹腾吗?”见丈夫不再坚持报警,她转而对李唯一说:“你还是走吧,别再惹她爸爸生气了。”
李唯一知道留在这里只能使情况更糟,只好决定先离开。出门时,只见赵国邦毫不客气地将他提来的东西扔出门外,让李唯一好不伤感。
“嘣”一声,门关上了。李唯一望着那扇铁门发愣,眼圈红红的。刚要离开时,门又突然开了,只见赵晶晶的母亲走了出来。李唯一叫了一声:“何阿姨。”还想说什么,却被何慧珍摆手制止了,“我还是提醒你一句为好,你若真心爱我家晶晶,先把家里的事情解决好再说,要不然,你来一万次也无济于事。”
李唯一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好的,请何阿姨放心,我再也不会让你家晶晶受委屈了。”
离开赵家,李唯一一路想了很多。他知道赵晶晶之所以不肯相见,并非不爱他,而是通过出庭作证,承受了太多的委屈,回到家里肯定又受到父母的严厉指责,哪还愿见到他。李唯一从房门口听到里面的“嘤嘤”哭声,也足以证明她在既爱又不能爱的矛盾心理作用下,心理负荷之重、悲伤之极。
正如她母亲所说,自己家里尚有妻室,又有何面目跑到人家家里来,就算是要当面表达谢意,可此事又岂是一个“谢”字可以了结?赵晶晶为了自己付出了那么大的牺牲,难道不应该用自己一生的心血来呵护她,让她不再受伤害?
想到这,李唯一决定不再等赵晶晶出门后再找她,那样同样毫无意义,他要回到高峰把家里的事情先解决,以真正自由之身迎娶他最值得爱惜的女人。
李唯一回到高峰不久,即被县纪委、监察局以他乱搞男女关系、已严重影响党风政风为由,进行通报批评,并被免去了县文化局副局长的职务。这还有赖于县委书记蔡学良的出面,总算没有深究他其他方面的错误,保住了他国家干部的身份,不至于一下子成为无业游民。因为蔡学良尽管知道赵晶晶作的是伪证,但他相信李唯一之言,既然那晚真正与他幽会的刘文梅不肯出庭,而是另一女子拼命相救,也算是李唯一的造化。与此同时,公安局将调查到的郑金平设计偷拍春子嫖娼的事向蔡学良作了汇报,因构不成谋杀蔡芬的证据,蔡学良要求依照有关法规对他进行惩处也就罢了,然后要求公安机关继续侦查蔡芬一案。
李唯一并不因免去职务而沮丧,因为通过此事使他终于明白,谁是真正爱他、最值得他爱惜的人。他对着女儿的遗像痛哭流涕,请求女儿原谅自己,同意他娶另外一个女人。
那么妻子吴慧贤会同意离婚吗?结果在李唯一的意料之中。吴慧贤早已厌倦了名存实亡的夫妻生活,没有提任何苛刻的要求,便点头答应了。
李唯一总算获得自由之身,满以为牵手赵晶晶已无甚障碍,谁知到赵家仍遭逢冷遇。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李唯一满面春风地提着礼物来到赵家,赵晶晶母亲何慧珍虽然将他礼让进屋,但看她的神色略显忧郁。“赵叔叔呢?”李唯一问。得知还没回来,他心里的压力稍稍减去了一些,但赵晶晶母亲复杂的神情仍让他心里有些七上八下。李唯一便跑去赵晶晶房间,问:“晶晶,何阿姨好像很不高兴?”
赵晶晶通过一段时间的梳理,心绪平静了很多,见李唯一前来,心里突然冒出一股说不出的苦涩之味,她说:“你来啦。”
简单的一句招呼让李唯一心里有点凉,“嗯,来看看你,另外和你父母商量点事,可是,你妈妈好像很不高兴?”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64)

赵晶晶坐在床沿,一直也没有站起来,她对着立在身旁的李唯一说:“有啥事好商量呀?”
赵晶晶总是答非所问,让李唯一很郁闷,干脆大声说道:“我现在离婚了,是向二老来提亲的。”
赵晶晶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才说:“来提亲?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嫁给你啊?”
“什么?”李唯一一惊,“你不嫁我,不可能,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救你?”赵晶晶“哼”了一声,“救你是看你可怜。”
李唯一稍露喜色,“这说明你还是十分在乎我的,要不然你怎会甘冒承担法律责任的风险,宁愿牺牲自己的名誉,在法庭上作假供。试想,你这样对我,我能不用一生来好好照顾你吗?”
“我不需要你的照顾。”赵晶晶说,“还有,你也知道我是在作假供,那你那天晚上到底在哪里,都干了些什么?”
“我,我……”李唯一羞愧难当。
“你到现在还不和我说实话,你给我出去。”赵晶晶的声音很大,让李唯一有些慌神,他蹲下身子,拉着赵晶晶的手说:“我不想骗你,可是我又没有勇气告诉你。”
赵晶晶的手挣了挣,没挣开,正要发火,抬头时猛然瞧见母亲正朝自己的房间张望,便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你不要这样子。”李唯一看着赵晶晶的表情,觉得可能有人在看着他们,便站起身来回头一看,只见她母亲正匆匆躲开他们的目光,走开了。
李唯一想了想,索性将房门关上了。
“干嘛呀你,把门打开。”赵晶晶尽管嘴上说,自己却坐在床上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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