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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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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原本白净的皮肤变得黝黑,有些地方还晒脱了皮,春子生出无限感慨:做一个农民是何等的辛劳啊!只有这长期不见光的地方还保留原貌,春子摸摸自己白净的屁股,看着自己雄纠纠的男性物件,心中不禁有些荡漾。
“春子,救我……”身后突然冒出的一句女声,使春子浑身禁不住一颤,他赶忙拿起草地上的裤子遮住下体,转身望去。
那人是住在春子家屋前牛三筋的老婆。
牛三筋两年前在邻乡一家砖瓦窑做零工的时候,认识了现在的老婆杨丹。当时她正与一个烧窑师傅打得火热,无奈人家是有妻室的人,虽然和她常有床笫之乐,但终归不会有什么结果。牛三筋刚去做工,并不了解实情,初见杨丹如此美貌的女子,眼睛都直了,所以千方百计与她套近乎、献殷情。开始杨丹并未理会他,可后来一想与烧窑师傅终无长久之欢,于是便慢慢接纳了牛三筋。半年之后,牛三筋离开砖瓦窑回家的时候,杨丹便随他嫁到了牛磨村。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12)

可嫁过来的时候方知,牛三筋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主,房事常以秒计算,最长不过两分钟。夫妻俩暗中寻访到一位江湖郎中,才知牛三筋患的是早泄的病。本以为服用了郎中给的一大堆草药后就会没事,可谁知一年多过去了,一切照旧。这可苦了生性风流的杨丹,生理上的煎熬催生了她心中如火的欲望,但她又不好也没有机会再去找那烧窑师傅,便把目光投向了与自己前门对后门的春子。
春子独自住着一间屋子,给杨丹提供了很多机会,一见春子一人在家,便有事没事往他家跑,不是要借锄头什么的,就是要借抓鱼用的网兜,说是叫牛三筋到渠道里去寻些下酒菜。杨丹每次都要磨磨蹭蹭在春子家中不肯走,或目光含情、眼如电火,或话中有话、言语挑逗,天气转热后仅穿一件衬衣了,她便干脆将衬衣的几个“关键性”扣子解开,让胸前一对“硕果”若隐若现,等待春子的采摘。
春子虽未偷尝过禁果,但对男女之事并非一窍不通,更何况他在与牛芳玲的交往中,已或多或少体验到了异性带来的美妙感受,加上他已是血气方刚的青年,生理上的变化有时也会令他焦燥不安,胡思乱想。但正因为与牛芳玲感情交往在先,牛芳玲在他心中早占据了不可替代的位置,使得杨丹的图谋毫无进展。这既让杨丹感到失望,同时又激起了她要征服春子的强烈愿望。在杨丹看来,春子高大帅气,又有文化,自己完全有争取的必要。
但没想到的是,春子竟然要离开牛磨村,到县城去上班。得知这一消息后,杨丹没有为他有一个好前程感到高兴,而是为此后将失去与他交往的机会坐立不安。在春子与县城来客吃饭聊天过程中,杨丹几次进门,却又不知说啥好,又回到自己的屋,坐在后门口暗自张望。
春子饭后独自拿着衣裤出门的情景,全在杨丹的眼里,她竟鬼使神差地借故出了家门,朝春子走的方向跟去。
春子在水库洗澡的时候,杨丹就躲在树下偷看。那充满诱惑的男性躯体,让杨丹看得热血沸腾、舌干口燥。当春子赤裸着身子走到树下,杨丹将那关键的部位看得真真切切时,不禁全身发麻,忍不住发出了声,随后便瘫软无力,扶着旁边一棵树勉强支撑着身子。
春子见她面色苍白,口中欲言又止,不能说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匆忙穿上一条短裤衩后便跃到她的身旁。此时的杨丹像见到了救星,一下子倒下了身子,正好落在前来扶她的春子的怀中。
“喂,你这是怎么啦?”春子光身扶着一个女人感觉十分别扭,却又不好松手。
“我也不知道,感觉脑中一片空白,全身无力,现在好些了。”少许,杨丹才回过话来,她侧脸望着春子,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怎么中午一个人跑到树林里来,怕是中暑了,要不你到这树下坐一会,我回去叫你老公。”春子扶着她很不自在,很想将她放在地上。
“不用,你就这样扶着我,千万别放手,一会就好了。”杨丹尽乎央求的话让春子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扶着。
一会,见杨丹脸色好转,春子将她身子扶正,松开了手。“我要回去了,你就到这歇会吧。”
“等等。”杨丹突然转身一把将春子环腰抱住了,脸帖着春子的胸膛。春子吓了一跳,“你这是干嘛?”说着,便要将她推开。
“你要再推,我就喊人,说你调戏我。”死死抱腰不放的杨丹发出狠话,倒真唬住了春子。他心想,自己即将赴县城上班,如果这婆娘真的这么做,自己有何面目去见蔡学良叔叔,也没有面目再见到乡亲父老。
“你怎么猪八戒倒打一钯,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被杨丹死抱着不放的春子欲哭无泪。
“你莫怪我,我是喜欢你才这样。”
“你这哪叫喜欢,分明是不知羞耻。”春子一时气愤,忍不住骂开了。
“我不知羞耻?”杨丹显得很激动,“我是不知羞耻。这么多日子以来,想你念你,一有机会就送上门要给你,可你又何曾正经看过我一眼。”说着,杨丹竟唔唔哭出了声。“我就那么难看吗,为什么你这样讨厌我?”
听了她一番哭诉,春子有些心软了。他用手轻抚杨丹的秀发,说:“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思,可你是有老公的人,怎么能这样?况且,我年纪还小。”
“我有老公跟没老公一样,本来不该说出这些丢人的话,但为了让你知道我的苦衷,我还是告诉你吧,那牛三筋根本不行,他害苦了我。”
“什么不行?”春子乘机挣开了她的双手,为避免她有激烈反应,也为了表示安慰,春子随即用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就是这方面不行。”杨丹低头用手指了指春子的下身。
春子突的脸红了,他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就因为这个,你就要背叛自己的老公?做人不应该这样。算了,我没时间和你扯了,客人还在等着我呢。”
“你听我说。”杨丹拉住春子的手,不让走,她说:“不全是因为这个,我确实是喜欢上你了。真的,听说你要走,我都要急疯了,所以跟了出来。”
“那你要我怎办?”春子问。
杨丹咬着牙不吱声,脸上开始泛红。她拉着春子的手欲按在自己丰满挺拔的胸脯上,春子连忙缩手。
“你不愿意?”杨丹在悄悄解衣扣。
“不,不行,你不要逼我。”春子说着便跑开了,捡起草地上的衣服准备穿上。
“你要再这样,我只好叫了。”杨丹此时已露出白净的胸部,她试着放开了嗓门:“快来人啊,这里有人调戏妇女呀!”
“我的天啊,别喊,求你了。”春子见她当真喊起来,吓得面如土色。
杨丹走到他的跟前,面露得意之色。她夺过春子手中的衣服,扔在一旁,然后一把抱住已不敢反抗的春子,用温热的乳房帖着他的胸膛轻轻磨擦。
春子何曾面对过这架势,他心底的欲望也在开始膨胀,他的心跳在加速,他忍不住也抱住了对方。
正在这时,由远即近传来了呼唤“春子”的声音。二人一惊,再仔细一听,来人已不远了,杨丹便迅速躲在了树丛后面。
“春子,你在这啊,怎么洗这么久,还以为你又出什么事了呢。”来人是春子的伯父,他见春子许久不回来,就过来看看。“李秘书他们在家里等你多时了,你赶紧去吧。”
“哎,我,我就去。你先走吧,跟他们说我马上来。”
“快捡起衣服,我们一起走。”
“哦。”春子偷眼藏在树丛后面的杨丹,只见她直扮鬼脸,好象是叫他先别走,但春子实在是找不到借口了,只得朝她摇摇头,然后跟随伯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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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来到高峰县城上班,一切并非他料想的那么好。首先是住宿问题,因为机关干部住房原本就很紧张,所以根本没有空房子给他住;其次是吃饭问题,县委机关里虽设有食堂,但已是私人承包经营,和外面营业性餐馆没什么两样,一两餐可以承受,长期吃下去根本承担不起。
蔡学良原想安排春子在自己家里住,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既容易让人误会自己安排亲属到县委机关工作,也可能给家里带来不便和矛盾。因为他在与家人商量这事时,自己女儿就表示反对。
因此,蔡学良便让春子临时住在办公室,白天上班时将被褥收拾好,晚上便把几张办公桌合在一起,铺上被褥当床睡。蔡学良还领着春子找到承包食堂的老板,让春子到食堂搭伙食,按成本价收费。老板见县委副书记出面,不好当面得罪,便应承下来了。
春子被安排在县委办信息科,负责收集、采写、上报地方信息。这个科室原来只有一个人,考虑到人手不够,才将春子请过来帮忙。因不属毕业生分配,所以春子不占正式编制,他每月280元工资不是由财政统发的,而是在办公经费中挤出一部分给他。来之前,春子并不知道这些,认为和其他干部是一样的待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区别,但他并未向蔡学良抱怨,他知道,就是这样的安排,还多亏了人家的大力关照。他决定努力工作,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13)

原来呆在信息科的那人有30多岁,叫骆谕,三年前,他由县一中调到这里工作。对于春子的到来,他表示出了极大的欢迎,“今后有你帮忙,我算是解放了。”春子不解:“为什么这样说呢?”“这几年我一个人在科里撑着,太累了。”骆谕又说:“现在你来分担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说得春子直笑,他为能被同事所欢迎而庆幸。
春子很快就熟悉了自己要做的工作,他将从各部门单位以及各乡镇搜集来的信息,进行整理加工后,积极上报给文州市委办信息科。刚开始时,他上报的信息很少被上级采用,但仅仅过了两个来月,他就撑握了采写信息的窍门,经常能在文州市委办编辑的《文州信息》上露露脸。
年终,文州市委办给高峰县委办颁发了一面“信息报送工作先进单位”的锦旗,一雪该县多年来信息工作在全市拖后腿的耻辱。县委办主任郑清明从文州市领奖回来,在一次周例会上点名表扬了春子,鼓励他还须在调查研究上下些功夫,偿试着写些调研文章,以供领导决策参考。他说:“现在不论是市委,还是我们县委,比以前都更加重视调查研究,我们应该有这样的敏感性,在这方面多下些功夫。”
可领导的表扬并未改变他生活上的窘况。
这是1996年初的一天中午,春子在机关食堂用餐时又闻到了菜中浓重的酒味,他实在气不过,找到老板说:“你怎能老将人家吃剩的菜卖给我呢,还洒了酒在里面,怎么吃得下。”老板当时正忙:“你没看到我在忙吗,等下再说。”春子看他不愿搭理,更气了:“我不吃人家的剩菜,你给我换过。”谁知老板不仅不换,还说:“你有本事也订桌酒菜吃呀,你以为我挣了你的钱啦,一块五毛钱一餐,哪吃去?”一句话噎得春子涨红了脸,他气得转身离开了食堂。春子知道,那些在食堂大吃大喝的,都是些手中有点权力的官员在利用公款聚餐请客。春子自己也参加过几次这样的大吃大喝,但他作为普通的借用人员,被邀请的机会极少。
走出机关食堂,来到大街上,春子十分不痛快,“我就非要吃人家的剩菜吗?”他堵气似的来到一家酒店,点了两菜一汤,叫了瓶啤酒,一餐吃去了三四十元,回来后让春子心痛不已。吃晚饭的时候,春子便到街面上买了两个包子充饥,只花了6毛钱。
这天夜里,当同事们与家人高高兴兴地看着电视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办公室冷冷清清地呆着。睡在坚硬如铁的桌上,虽有棉被包裹着,他怎么也感觉不到温暖。而且他一想到近来同事骆谕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了,便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最近几天,那骆谕一上班老嘀咕:“我桌上的文件是怎么啦,明明放在这儿,又不知跑哪了?”春子一听,忙说:“哦,我晚上睡觉时把它放在你桌上几本杂志一起了。”骆谕拉长了脸,小声说:“办公桌本是办公用的,现竟成了人家做春梦的地方。”声音虽小,春子却听得真切,但没有再作声。
“他为何对我越来越冷淡呢?”春子想不明白,“来时他不是挺高兴的吗,为何到现在他连话也不太愿与自己说呢?”想到这些,春子越发的不能入睡。少顷,他突然从桌上爬起来了,将被子从桌上取下垫在地上,然后把原来放在骆谕桌上的东西一件件对照原样仔细摆放好。
第二天清晨,春子一觉醒来,便感觉四肢酸痛,头昏脑胀,他发烧了。在附近的一家诊所,医生给他开了两瓶吊针。
挂完第一瓶吊针的时候,蔡学良的秘书李唯一来了。他对春子说:“今天刚空闲些,想到你办公室去看看你,没想到你病了,便找到这儿来了。”
见李唯一找到诊所来看自己,春子很高兴,坐起了身子:“谢谢你来看我,我没事,只受了点风寒,打完针就好了。”
李唯一赶紧扶住他,让他继续躺着,“对了,是骆谕说你病了,他怎么不陪你一道来看看?”
“这点小事,烦劳人家干什么,再说,办公室没一个人也不好。”
李唯一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写的那篇调研文章蔡书记建议要发参阅件。”
“我是让你瞧瞧,你怎给蔡书记看啦?”
“我看写得很好,所以推荐给了蔡书记。他看后很高兴,说文章写出了当前‘三农’工作面临的真实困境,农民确实是增收难,农业确实是很危险。他还说,难能可贵的是,你还给出了促进农民增收的一些好思路,比如想办法跳出单纯沿袭传统农业的作法,发展一些易推广、见效快的新项目,让农民尽快富起来。”
“这些观点我大多是从报上看到的。”春子实言相告。
李唯一说:“关键是与我县的实际结合得好,我们县山地资源丰富,你在文中提出削减残次林,大力发展养殖业和种植业,蔡书记说是可行的。那天蔡书记还准备找你谈话,谁知又临时陪黄县长下乡去了。”
二人又聊了一会,吊针打完了,春子感觉好多了,吃中饭的时间也快到了。
李唯一说:“你到我家吃饭去。”
“不了,我就到街上吃点。”
“街上吃?你不是在机关食堂定点吗?”
春子不着声,见李唯一又问了一句,便索性将机关食堂卖剩菜给他吃的事说给了他听。春子说:“这事不要和蔡书记说,何必连他的面子也失了。”
李唯一颇为气愤,“狗眼看人低,算啦,谁叫他是黄县长的舅子,黄县长可是当了六七年的老县长了,树大根深,就是县委书记李又兵也要让他三分,要不我真要告诉蔡书记教训教训他舅子。”
李唯一又说:“你既然不想去我家,我们也去做做官僚。”说着,他掏出电话本翻了翻,借诊所的电话打了过去:“朱经理吗,我是县委办小李,我和一个同事想去你公司坐坐,哦,对,两个人,20分钟左右到。”
“我们要去哪坐啊?”春子有些不解,上午都快下班了,还去人家那里坐什么?
“种子公司。我们现在就过去。”
“我们去种子公司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吃饭。”
“不带工作去,就吃顿饭?多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蔡书记主管农业,我去农口单位吃顿饭算个啥?再说,又不是他私人买单。”
“可我不会喝酒,又刚打完针。”
“没关系,吃饭时我会保你,不让你喝酒,给你上些清淡的菜。”
“哦。”春子只得随李唯一来到种子公司,得到了他们的盛情款待。一顿下来,春子不仅吃得满嘴冒油,对方还硬塞给他一包红塔山香烟和两包茶叶。春子纳闷:自己又不抽烟,可人家硬要给,不收还跟你急,真是怪了。想了想,春子发出一声感叹:“怪不得人人都想当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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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当了干部!”这是尚在服刑的牛树人近来最感喜悦的一件事。自从春子来狱中看望他时告诉他已在县委办上班了,牛树人就好象年轻了几岁。他逢人就说:“我儿如今也是干部了。”有的点头笑笑,说:“您老了不起呀,快过上享福的日子了!”说得牛树人颇感荣光,精神十足。也有的同狱犯人撇着嘴问:“你儿子当官了,怎么不将你提前放出去呀,顺便也把我们带上。”牛树人一时语塞:“这,这……对了,我儿子说不能殉私枉法。”“呵呵……”那人的一阵大笑让牛树人感觉脸上火烫般难受。
但无论如何,春子的好消息给他带来了精神的振奋和心灵的愉悦。
几年来的心理压抑,使牛树人明显衰老了,不仅身体状况很差,而且反应迟钝,经常是同狱犯人拿来取笑的对象。有知道他案情的,还有意无意的揭他伤疤取乐,让他感到无尽的羞辱。有一次在宿舍内,有个犯人说:“老婆还是别人的好,有次我摸到邻居小东家,他老婆那股子骚劲,现在想起都禁不住会挺起第三只脚来。你们说,想起自己老婆会有这种感觉吗?”而这时,牛树人就在他身旁,但不好吱声。有人接过话说:“我是没老婆的人,分不出其中有什么区别,不过我干过玩完后就不管的事,人家还不是照样嫁人,就不知她的现任老公会是什么感受?”“什么感受?”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中年人接话说,“我看因人而异,有本事的可能会嫌弃,像我这样无用,找女人不到的人,有个会蹲着撒尿的就不错了。”“我会蹲着撒尿呀。”一个小青年笑嘻嘻地接过话。“刀疤”伸手就去抓他,“有你也行,赶快打水去。”小青年说:“叫我打水干嘛?”“刀疤”用手朝他的臀部使劲拍去,“将你的屁股洗干净,等我来干啊。”室内顿时哄堂大笑。
唯有一个人是沉默的,他就是牛树人。往事不如烟,那段令他痛心的回忆又被别人强行拉了回来,充斥于他的脑际。但他不能怒,也不想哭,他所能做的只有沉默。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14)

而事实上在牛树人心中,最愀心的还是春子的高考落榜。因为牛树人很早就立志要把春子培养成材,特别是发现村支书牛双全占有他老婆、导致他老婆自尽身亡后,更是想通过儿子在学业上乃至事业上的优秀表现,在心理上和牛双全一争高下,乃至从此光耀门庭,走出多年来家门不幸的阴影。但一切又事与愿违,春子高考失利回家当了农民,这让牛树人彻底的失望了。
如今,春子被招进县委机关工作,就像是救命稻草般拯救了牛树人感到孤苦无望的心。在他的眼里,当干部做官就是高人一等,尤其是对于世世代代的农民,能够踏进衙门就足以光宗耀祖了。牛树人心说,这不就是当年让春子好好读书的目的所在吗?如今目的就要达到,难道不比考上大学更值得高兴?当然,春子并没有告诉父亲自己在县委机关的苦衷和尴尬,这使得春子在父亲眼里,真像是进了人间天堂。
带着这样重见天日的好心情,牛树人终于迎来了自由之日。
这已是1996年的冬天了,大地一片萧条景象,但牛树人却似沐浴春风。因为在监狱的门口,一辆北京吉普正开着门等着他,迎过来的正是自己引以为豪的春子。这是春子为让出狱的父亲高兴高兴,特意请李唯一帮忙在某单位借了一辆车来接父亲回去。
春子安排父亲住在自己的出租屋内。春子在这儿已有半年多了,小小的两间房不到20个平方,70块钱一个月,包水不包电,仅有一张旧床、一张破桌是房东的,其余诸如烧饭用的煤炉以及锅碗等都是自己买的。
“你怎么凳子也没有一个?”进了屋,牛树人问。
“我一个人用不着凳子,想坐就坐在床上。”
牛树人说:“看来,你也活得不怎么的。”
春子将父亲的东西放好,扶他到里间的床边坐下,说:“能这样已经是不错了,我刚来时睡的是办公桌呢。”
“你不是干部吗,怎么连住宿也不给你安排呢?”
“你以为干部都可以安排住房呀?没那么容易。再说,我还不是真干部。”
“不是真干部?那你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骗我?”牛树人一听,满脸的惊愕。
“也不是骗你,我事实是在县委办上班,只不过还没有正式的编制。不过也快了,领导说会先帮我搞个事业干部编制。”
“哦,那可得抓紧办好,没有编制可算不得真正的干部,随时都有可能被辞退的,就像我当年做民办教师一样,待遇各方面都相差很大。”说着,牛树人摸了摸春子的脸,“你小子虽长白了,但长瘦了,怎么,吃得不好吗?”
“没有啊,我还常到人家单位上吃,油水多着呢。只是苦了你了,在牢里哪有什么好吃的呀。”
牛树人一笑,“坐牢嘛,就是那样子。不过我知道你,肯定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自己有时又不愿做饭,所以老空着肚子,对不对?”
春子咬牙不吱声。
“那就是说对了,这样吧,这餐我来做,你到街上买菜去。”
春子“哦”了一声,正准备出门,李唯一进来了。
“老爷子由我接风,不用去买菜了。”李唯一先拦住春子,然后走到牛树人跟前,礼貌地说:“牛叔叔,我因为有事没去接您,望别见怪。”
春子赶忙过来介绍,“这位是我的同事李秘书,玩得相当好的,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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