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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天子]废后复仇-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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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是您在咳嗽呢,您刚刚在殿下面前不也一直咳嗽吗?”

    “咚咚……”

    “你在干什么呢?朕没咳嗽啊……咳咳……”

    “陛下这不是您在咳嗽吗?”

    “多嘴!”

    ……

    陈阿娇终于在大片大片的呛人烟雾之中来到了厨房最东角,看着撩起了袖子正在揉面的刘彻和一脸黑灰的郭舍人,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如果给陈阿娇一个机会,她宁愿自己没有对刘彻那种神神秘秘的表情感兴趣,以至于自己看到如此毁三观的一幕。

    “陛下,不会揉面——还是不要强撑的好吧?”

    刘彻乍一听这声音,差点丢了自己手中的面盆,回头瞪眼:“阿娇你怎么来了?”

    郭舍人一抬头看到陈阿娇也吃了一惊,心想自己这罪过大了,怎么能够跟陛下胡闹一起到这厨房里头来了呢?这不是自己找死呢吗?看看皇后殿下这脸色,就差没跟自己刚刚戳了的锅底一个颜色了。

    陈阿娇心说我要是不来,你俩这得烧了厨房了,她已经有些无力了,只是冷着脸问道:“陛下,君子远庖厨,您这是自降身份,平白让别人多了嚼舌根的机会。”

    “朕才不管他们说什么呢,谁敢说——朕就拔了他的舌头。”刘彻眉头一拢,却是一点也不顾及什么隐私不隐私,他既然敢这么做,其实根本没有怕过别人的风言风语,“阿娇,你回宫去坐会儿,一会儿朕给你个惊喜。”

    “不就是做个刀削面吗?陛下您搞得这阵仗,跟宫里着了火一样,一会儿宫人们该来救火了。”陈阿娇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有些嘲讽。

    刘彻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已经被看穿了,顿时一耸肩,他额头上沾了些面粉,手上已经是洁白的一片,还放在面盆里面,习惯性地一伸手,却带出来一手的面粉,差点没有让刘彻吓住自己。

    他讪笑了一声,不过转眼就变得理所应当起来,能当皇帝的人,脸皮都有些厚:“知我者,阿娇也。”

    小时候他俩一起玩儿,说什么过家家,陈阿娇就随口跟他说了刀削面,本来她只是信口胡诌,说什么有一种面叫做“刀削面”,在人过生辰的时候做出来给人吃,能长命百岁——其实都是瞎掰,她前一日跟刘彻那呆头鹅说了这话,后一日就已经叫馆陶公主府的厨子做出来吃了,才不是什么生辰呢。

    只是现在陈阿娇总不好告诉刘彻这傻货自己是哄他的,其实陈阿娇往回想想,以前自己哄他的话,还真是张口就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多少,这么一想起来陈阿娇忽然就有些心虚起来,夜路走多了撞鬼,谎话说多了迟早会有被拆穿的一天,自己胡扯瞎掰了那么多,偏偏刘彻对小时候的事情记得极好,以后若是自己说漏了嘴什么的……

    她忽然就有些心凉起来,以后说话得小心了……

    唉,都是儿时最坑爹啊。

    陈阿娇感叹完,一看刘彻,只好说道:“陛下,您那面不是那样揉的。”

    刘彻是真心地想给陈阿娇做一碗长寿的刀削面,只不过毕竟是膏粱子弟,又是天潢贵胄,自己挽起袖子来做这些事情已经是很失身份,最重要的是——他不会。

    当下被陈阿娇这么一说,他面子上挂不住,死撑着说:“朕就爱这么揉面。”

    郭舍人在一旁默默地鼓捣柴火,不料越烧烟气越多,他郁闷极了,陈阿娇又被呛到,索性直接怒了,喝道:“郭舍人你到底在烧什么?”

    郭舍人委屈极了:“一定是那采买的宫人不对,这柴禾就是烧不燃!”

    陈阿娇扯住了刘彻的袖子往旁边拉,却将自己的袖子挽起来:“天生没见你们俩这么蠢的主仆,郭舍人你还是出去歇着吧,陛下您方才不还在说郭舍人吗?您亲力亲为,去生火好了。”

    郭舍人悄悄地看了刘彻一眼,最后还是觉得听从陈阿娇的比较好,自己在这里也不方便啊。于是他恭恭敬敬地一揖,“老郭这就告退。”

    郭舍人喜滋滋地走了,刘彻苦哈哈地去烧火,还别说——也许是大汉最尊贵的人真的有这烧火的天赋,也许是因为郭舍人走之前那受潮的柴禾已经怄得差不多了,现在竟然轻而易举地燃起来。

    他看着前面陈阿娇,说出去也许都不会有人相信,大汉朝帝后二人,竟然在这小厨房里,像是寻常百姓家的夫妇,做一碗刀削面。

    陈阿娇其实也不怎么会,不过是看着厨子做过,只是在刘彻这个门外汉看来,那手法已经很是纯熟,水在锅里已经滚沸,刘彻烧火无聊,便抬头看陈阿娇,忽然瞥见她琼鼻之上一点雪白,差点没有暗笑得背过气去。

    陈阿娇力气不是很大,端着那刀便要削面,看得刘彻心惊胆战,干脆走过来从她手中将刀夺下来,“当心别削了手。我来——”

    陈阿娇削进水里的那面条看上去厚厚的一片,她也觉得有些不忍直视,只是这个时候刘彻接过了这活儿,她也就看着,心想他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于是抱着手在一边看着。

    刘彻第一刀从揉成粗长棍状的面团上过去,几乎削掉了一半,陈阿娇笑弯了腰,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恼了,干脆拿了那沾满面粉的手往她粉白的脸上一糊,“看你是不是还笑得出来!”

    陈阿娇也恼,干脆也糊了他一脸的白:“哈哈哈哈……”

    她忍不住大笑起来,却脸带得意地看着,“整个大汉,敢糊你一脸面粉的,怕也只有我陈阿娇一个了。”

    刘彻气笑了,却转过身去继续工作,这一回有了经验,下手稳了许多,他是练过武的,也使得一手好剑法,很快上手,竟然也有模有样。

    按理说,这刀削面的成果最后应当是不错的,只不过在陈阿娇胡乱放了些调料进碗里,又去看锅里的刀削面的时候才狠狠一拍自己的额头……

    煮糊了。

    只是刘彻不知道,他还将那几乎快糊成一团的面捞了两碗起来,也就勉强还看得出是个面条的形状来,这简直快成了面糊了。

    汉武大帝刘彻人生中的第一碗面,献给了陈阿娇,她总不好不吃。

    两个人干脆就坐在了厨房的小凳子上面,挨着坐,靠着墙,手里捧着碗,举着箸,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等着对方先开动。

    其实陈阿娇怀疑刘彻是想毒死自己,但这熊孩子应该没这么歹毒啊……

    她郁闷了好一阵,最终想着刘彻一番心意,还是动筷了,将那厚厚的面条夹起来,往嘴里送,勉强咽了下去,这味道……

    那一瞬间,陈阿娇真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了。

    刘彻也自己吃了,却差点给憋坏。

    接着二人相视一眼,大笑起来,差点没端稳手中的碗,他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揽住她的腰,“这刀削面是吃不成了,朕吃你好不好?”

    陈阿娇直接一筷子夹起面条来,往他嘴里一塞:“陛下自己做的,还是自己吃完好了。”

    笑眯眯的陈阿娇,却又一种邪恶的气息泛上来了……

    这是一顿痛苦的夜宵——此生仅有。

    刘彻唉声叹气,用筷子搅动着碗,两个人像是小时候那样,透过那窗,看上外面挂着的明月,就坐在一起,挨在一起,近极了,身心都暖暖的,他侧头看着愁眉苦脸正想着如何对付这碗里的面的陈阿娇,“阿娇,以后朕带你游历天下好不好?名山大川,文人雅士,想去哪里去哪里,想去看什么,就看什么……”

    她捧着有些烫手的碗,回望他,他却捧了她的脸,慢慢地凑过来吻她,呢喃:“好不好?”

    她不言不语地勾起唇,过了许久才道:“好。”


☆、第九十九章 猪头脸


    宁成回朝;对于一些人来说是好事;相对的;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乃是坏事。

    陈阿娇跟张汤之间,其实已经达成了默认的一致。

    原本宁成是个传奇;可是在他回朝之后;陈阿娇发现这其实就是个固执的家伙;不能否认;这是个聪明人;这是往往有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宁成也许是因为过于传奇;到什么地方都能够混出自己的一片天来,所以自视甚高,再被刘彻重新启用之后完全无视了现在朝中什么人才是最有权势的,还将张汤当做了自己的门生,可以说是颐指气使,而张汤始终不动声色。

    这一天陈阿娇在含翠亭中,正好遇到江充出来,他一见到陈阿娇就恭敬地俯身行礼。

    陈阿娇只是打趣了一句:“许久不见,江充大人可还介意当日在驰道之上,陛下因为孤而为难江大人一事?”

    “殿下多虑,江充卑微,又怎敢因此而介怀?”江充连忙低头,陈阿娇的眼神带着一种十分的犀利,让他有些不敢直视。

    其实这是一种被看破的不舒服的感觉。

    陈阿娇听这句话,却笑得更加厉害了,“江充大人您也只说了不敢,而不是没有。也就是江充大人您内心还是不高兴的吧?不过说起来,也许您最介意的不是陛下刁难你,而是因为您已经想出了对策,却被我打断了吧?平阳公主一事,你也算是出力繁多,却是所有人之中唯一没有加官进爵的。”

    这才说中了事情的核心,江充知道陈阿娇从来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当时被她看破也很正常,他江充就是汲汲于名利,他很了解自己需要什么,之前平阳公主的事情没有给他加官进爵,本来就已经让他内心不快了,而且他以为陈阿娇是自己的靠山,可是陈阿娇并没有如自己所想的那样成全自己。江充内心之中一直有一种愤怒与惶恐交织的情绪,以至于现在在陈阿娇说出这番话之后,他完全无话应对,一时只能沉默。

    而陈阿娇,却举袖一掩唇,轻笑了一声转身向着台阶下面去,“你跟主父偃一样,都是狼,只是你比主父偃毒,我曾经被蛇咬过,也怕你这种比蛇更毒的人。太厉害,心机太重的人我不敢用。”

    她这是在给江充解释自己为什么不个他加官进爵的事情,江充不是不该加官进爵,众人都加了,独独他一个留下来,这之中如果没有什么猫腻,或者有什么人在背后阻挠,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陈阿娇这话说得很前浅显,也很毒辣,让背后跟着的江充不知道说什么了。

    有的时候,一些话,就是该说明白了。

    在她无法拿捏江充之前,她不敢放开手,就像是主父偃……

    说起来,放开了主父偃到底是福是祸,其实还很难说。

    江充想了许久,终于说了一句话:“臣的毒,正是殿下最喜欢的。”

    脚步忽然之间停下,陈阿娇危险地一回眸,很想送他两个字——慎言。

    只是她忽地笑了一下,这句话收回了。

    江充有些不明所以,却没有问陈阿娇为什么笑。

    “你既然知道我喜欢的是你的毒,那接下来,你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吗?”

    “那也要看殿下,到底能够给臣什么报酬了。”

    江充这一次也不想白白地为陈阿娇效力了,虽然他跟陈阿娇之间似乎一开始就是一种与虎谋皮的关系,可是说直白了,那就相当于一种交易。

    平阳公主的孩子是江充弄死的,他揣度着陈阿娇的心意,事实也证明他完全做对了,此前是卫婠的布置,之后是平阳公主这孩子成为导火索,一步一步紧接着,没有一定的默契是不可能成功的。

    只是江充最终想要的,还是名和利,他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

    陈阿娇对这种野心很清楚,只是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唯有得不到,才有更加努力地去得到。

    “何必说什么交易,你不过是为了自己而已,与别人扯上关系,始终都落了末流,也不会让别人相信你,尤其是——陛下。你要得到的不是孤的信任,而是陛下的信任。你知道现在什么人,最让陛下嫌恶吗?”

    她只是给江充指明一条道而已,至于江充愿不愿意去冒险,那就要看江充自己了。她摆明了不想跟江充之间扯上关系,也不想为江充的加官进爵添砖加瓦,只是毕竟还是要用的,她曾于此人有恩,只是后来觉得这人台危险,如今江充不是帮陈阿娇,而是在帮助自己。

    “不是孤无情,我们之间,也的确只是交易这样简单。陛下需要人行推恩令,可是在之后……”

    原本的帮手,很可能成为绊脚石。

    江充垂首,“殿下说得如此明白,江充再不明白,那就是不识趣了。只是殿下不信任江充,充却谨记殿下当日只言片语之恩。”

    这话让陈阿娇沉默,她回身,却瞧见江充已经躬身退去。

    过了许久,张汤从亭后的树边走出来,双手揣在一起,“殿下,这一条毒蛇,未必是养不得的。”

    “我不敢。”

    陈阿娇终于说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她回头看着张汤,伸手一引,让他到亭上坐:“我听说宁成已经对诸藩王以及他们的朋党出手了?”

    张汤淡淡道:“让他去吧。”

    “你现在倒是比谁都看得开,我看你最近伏低做小,似乎很愉快?”

    宁成一直想将宁月送到刘彻的身边,最近也仗着刘彻对他的器重,偶尔将宁月带进宫来,总是借着各种各样的名义来接近,就差没有直接对刘彻说明了,宁成只是对自己以前的遭遇感到惶恐,他毕竟除了刘彻之外再没有能够倚重的人,这也就导致了他宁氏一族的兴衰荣辱完全系于刘彻的身上,宁成想要改变这样的状况,所以后妃和皇帝的子嗣,就成为他谋划的一部分。

    只可惜,这恰恰犯了刘彻的禁忌。

    “陛下最近行推恩令需要人,只是在推恩令之后,应该是盐铁官营。”

    张汤一直看得很清楚,只是昔日自己的恩人已经走到了如今的这一步,也让人唏嘘了,推恩令基本与张汤无关,内朝之中负责此事更多的乃是主父偃等人,他们也不过就是平日起草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只是盐铁官营一事,本来就起自张汤,五铢钱一说也是由张汤开始,再由桑弘羊发扬光大,所以张汤在后面这件事情的分量上还要重一些。

    宁成不仅是臣,他更是豪强,盐铁官营,势必触犯到他的利益,到时候就算是没有人针对他,他也只有死路一条。

    政治,从来都是这么残酷的。

    “殿下,再忍忍吧。”

    张汤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走了,该看的已经看完了,该商量的也商量完了。

    最近帝后和谐,琴瑟和鸣,传扬到外朝,也是普天同庆的好事,只是陈阿娇始终是这种不浅不淡的表情,她看了张汤一眼:“张大人的盆栽,若是有一天好了,也记得请孤瞧瞧。”

    “是。”

    张汤刚刚准备转身从含翠亭出去,去不想外面有一阵喧哗的声音。

    “方才我明明看到那个什么江充进去了,你们这拦着我是想干什么?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这声音一听就十分娇俏,带着几分刻意而做作的怀疑。

    “宁小姐,您无权过问宫中事。”这是馥郁不卑不亢的声音。

    “呵,这宫中似乎藏污纳垢啊。”

    这话说得就难听了。

    陈阿娇想不到,宁月的胆子竟然还挺大的。

    “送上门来给人打脸的。”

    陈阿娇当初与张汤交往甚密,宁月也在一杯酒楼待过一段时间,她自己应该很清楚的。

    陈阿娇看向了张汤,张汤随口道:“张汤愿往。”

    “那便同往吧。”

    张汤倒是个很识趣的人。

    他穿着一身石青色的长袍,双手揣着,脊背僵直,瘦瘦的一支青竹,却已然隐约带了一点秋日枯败腐朽的味道。

    张汤抬头,直视陈阿娇,迎着她的目光:“殿下因何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张汤呢?”

    她心底带了几分苦涩的意味,别人不知道,她心底清楚得很,她开始后悔自己曾对张汤说过她他必死那些绝情的话。

    有的事情,真的不是对错能够说清的。

    她不再多言,走了出去,顺着弯弯曲曲的小径,终于出来,看到了宁月——此刻淡妆轻抹的女子。

    “我当是谁,不曾想是宁月姑娘,许久未见,宁月姑娘竟然还活着,真是不符合常理呢。”

    陈阿娇一出来,就说了这样含针带刺的一句话。

    宁月一看到陈阿娇,那眼神顿时冲动了,不过转眼又将自己的阴毒藏起啦,假惺惺地笑道:“臣女落魄的时候还亏得夫人照顾,臣女定要好好报答夫人。”

    陈阿娇眼一眯,绕着宁月这么走了一圈,宁月之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看到出来的是张汤的时候,心情其实有些复杂,毕竟张汤当初救了自己,她对张汤有那么几分好感。

    此刻宁月看向了张汤,双手握起来,轻轻地搅了搅自己手中的帕子,然后巧笑面对张汤:“没有想到张大人也在这里,方才我看到江充大人也进去了呢。”

    她以为张汤肯定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可是张汤只是很冷淡地一摇头,“江充大人此刻应当在驰道当值,怎么可能出现在此处?”

    他这一反驳,立刻让宁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想,张汤乃是自己父亲的门生,难道不该偏向自己吗?父亲甚至还说,如果陛下那边实在不行,张汤倒是一个好选择。

    听着这二人的对话,陈阿娇只是鄙夷宁月的智商,她轻笑了一声:“方才宁月小姐说——夫人?”

    “怎么?”

    宁月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还很迷惑地看着陈阿娇。

    陈阿娇不看宁月,一低头,看着脚下的石径,然后朝着馥郁一挥手,馥郁会意,上前一步道:“殿下乃是皇后,宁小姐口称殿下为‘夫人’是为不尊,当惩戒。”

    宁月脸色一白,以前在陈阿娇身边待久了,都是喊夫人,哪里想到陈阿娇现在倒摆起谱儿来了,她冷哼一声就要说话,看着远处宁成回来了,竟然也不惧陈阿娇,“臣女只是口误,还望殿下恕罪。”

    “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

    陈阿娇笑颜如花。

    立刻就有宫人上去将宁月按住,馥郁将那袖子一捞,就走上前去,很抱歉地对着宁月一笑:“得罪了,宁月小姐。”

    “啪!”

    完全不留手的一巴掌扇到了宁月的脸上,宁月跪在地上,想要挣扎起来却不能够,又因为远处的宁成是和刘彻一起来的,宁月仔细一想,计上心头来,干脆就楚楚可怜地一低头,开始哭起来。

    “啪!”

    又是一巴掌!

    馥郁打得很爽,跟在殿下的身边总是能够看到各种各样的好戏啊。

    她暗笑,也不是没有看到刘彻与宁成来了,但是殿下没有让停,自己也不会停,反正殿下与陛下之间的感情,他们椒房殿谁人不知?想要插一脚?找死!

    “啪!”

    宁月嘤嘤哭起来,泪水流下,嘴角渗出了鲜血,“都是臣女的错,求殿下饶恕,臣女无心冒犯,都是臣女的错,啊——”

    “啪!”

    ……

    刘彻带着宁成过来就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他皱眉看了一眼,诘责抬头看陈阿娇,一挑眉,似乎是在问陈阿娇这是什么情况,可是陈阿娇只是朝他一笑。

    宁成几乎气炸了,“阿月你是怎么回事?!”

    宁月心道给自己撑腰的终于来了,于是装可怜道:“都是臣女的错,想到了旧事,便不小心称殿下为夫人,臣女错了,臣女再也不敢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铁面无私的张大人在这里,本宫也不敢徇私枉法的,馥郁,愣着干什么?继续?”

    她就是要当着宁成的面打宁月,因为没有宁成,这阮月根本就翻不出什么浪花来,而且——比起小角色宁月,宁成才是心腹大患!

    可是看到宁月这惨状,啧,还真是惹人疼,只可惜再美的姑娘被这二十巴掌扇下去,也给打成了猪头。

    “哟,真抱歉,孤手下的人下手不知轻重,来啊,到时候记得给府上送些化瘀膏。”陈阿娇这边忙完了,看着已经成了猪头脸的宁月,这心里总算是舒坦了几分,宁成那目光简直跟要杀人一样,陈阿娇向着刘彻走来,几乎是迎着宁成那冰寒的冷光。

    然而陈阿娇始终颜色不变,直到走到了刘彻的身边,她才淡淡一转眸,轻声道:“宁大人也想试试二十巴掌的滋味吗?”

    宁成浑身一颤,只因为陈阿娇眼底一片千年寒冰的冷意!那是一种血腥的杀戮,却被美人娇艳的容颜掩盖了——杀意!

    这一刻,宁成忽然有一种已经知天命的错觉。

    刘彻跟着看过来,他自然知道方才宁成失去理智的瞪视,只是他也懒得管,就那样一搂陈阿娇的腰:“皇后,我们该回椒房殿,去看看浮生了。”

    “陛下说得是。”

    陈阿娇低头浅笑,于是跟着刘彻转了个方向离开了。

    背后的宁月早就气得背过了气去,一张猪头脸躺着,根本没有宫人愿意上去扶她。

    宁成却看向了张汤,张汤则是弯下腰来,将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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