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预言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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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瞥了夏初一眼说道，“皇妹还是回家去吧，至于郑都尉还是留在宫中宿卫的好。”接着又意有所指地说道，“郑都尉和你的手下就守在内殿里面好了，我让尉迟将军守在宫殿之外。”

李渊听到了这样子的安排，稍稍松了一口气，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向了郑思悦，郑思悦果断的拱手说道，“谨遵秦王殿下的安排。”李世民怔了一下，接着就拍了拍郑思悦的肩膀，说道，“如此，父皇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之后，一声令下，那些还跪着的臣子们都纷纷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地走了出去，李世民看了夏初一眼说道，“还是请庞将军送皇妹回去比较好吧。”

夏初点了点头，说道，“多谢皇兄了。”李世民接着瞥了一眼，缩在大殿角落里面的张婕妤和尹淑妃，脸上露出了嫌恶的神情，“皇兄，”夏初接着说道，“既然发生了这等大事，想来后宫也是不稳的，不如把几位庶母都接过来，陪着父皇这样也好安定众人的情绪。”

李世民呆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夏初，又点了点头，说道，“皇妹倒是尽孝，想得周全，回头我找无垢来好了。”说完又对着李渊行了一个礼，才转身走了出去。待到他走了出去半晌，尉迟敬德才走进来，对着李渊行礼之后才向夏初说道，“公主殿下，请这边走，庞将军在外面呢！”

夏初对着郑思悦点了点头，又向李渊告罪了准备离开，李渊像是劳累过度一般，有气没力地点了点头，“父皇，明天女儿再进宫看你。”夏初说完之后，又和封德彝和裴寂见礼离开。封德彝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裴寂的脸上还有惶惶的神情。

第五十四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公主殿下！”庞玉一个人站在殿外的不远处似乎是等着夏初的样子，一看到她出来就迎了上来，殿外周围的士兵都站在各自的岗位上，偶尔也有一两群士兵走来走去的巡逻，“公主殿下的侍女秦王殿下已经命人送回府上去了，说是怕还有乱军，顺便也派兵守住了公主府。”看到夏初东张西望像是找人的样子，庞玉上前解说道，“末将被秦王授命送公主殿下回家的。”

“是吗？那倒是要多谢庞将军了。”夏初笑了笑，对于李世民为什么要这么做心知肚明，“当然也要感谢一下皇兄，倒是不知道皇嫂在哪里休息？”

“公主说笑了，”庞玉拱了拱手之后对着夏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王妃殿下当然是在秦王府里面了，还能够在哪里呢？”

“是吗，”夏初跟在庞玉的斜身后，一边走一边回应道，“不知道我那几个侄儿是不是也在府里面，这样子兵荒马乱不知道还不害怕啊？”

“公主殿下有心了，”庞玉转过头来看了夏初一眼说道，“几位殿下极是肖秦王殿下的，想必也是胆识过人，不会害怕的。”

“这样啊！”夏初做出恍然的样子，“要是有皇兄的胆子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呢！”

“公主殿下！”庞玉转过身来盯盯的看着夏初好一会儿，才又低声说道，“慎言。”接下来就是沉默了，夏初一直和他走到太极宫的门口，庞玉才吩咐守门的部属让他牵一匹马来。

“庞将军准备骑马送我吗？那应该牵两匹才对啊？”夏初有点疑惑的问道。

“全城戒严，不准骑马的。”庞玉淡淡地说道。

“那么？”夏初有点愕然。

“末将只是想要牵着马走而已，何况公主府也不远。”庞玉邪笑道，不过他说得确实不错，公主府离皇宫确实不远，不过夏初住的时候并不多，大多时候她都住在郑府，或者有间酒楼，或者就是长安的道观里面，那个公主府不过执行者一个随时的旅馆的职能。

“庞将军好雅兴啊！”对于走路夏初是不反对的，生命在于运动，不过对于庞玉这种莫名其妙的做法她还是有点抵触，因此说话多少带点语气。

“莫将和公主殿下第一次见面不就是这样吗？”庞玉淡然地说道，这倒是勾起了夏初的一点回忆，所以她露出了恍然的神情，“原来庞将军很喜欢街上的女孩子看你啊！”

这当然是一句笑话，这个时候就算是有大胆地女孩子也未必敢出门，全程戒严的意思就是如果被小兵看到有人在街上走而且又不是他的同僚和上司的话，他就有权直接干掉你，所以李世民安排一个将军送自己的妹妹回家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过庞将军没有这种能够理会夏初的幽默感，他只是默默地牵着马，走在公主殿下的身边，看着夏初兴趣盎然地打量这个时候的长安城。

“公主殿下！”街上空空的没有人，时不时有巡逻的军队看到庞玉之后上前打招呼，被庞玉一一打法，看着夏初完全没有主动说话的架势，庞玉忍不住开了口，“听说公主殿下准备单身修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修行是假，不过单身倒是真的，夏初当然不会对着庞将军直接说这样子的话，她只是很真诚地看着庞玉反问道，“庞将军你说呢？”

“这个，末将是不知道的。”庞玉带着一点点遗憾的样子说道，和夏初对视了一下又赶快低下了头，“不过公主殿下若是不愿意成亲倒真的是可惜啊！”

这样子的语气让夏初想起了千百年之后那些在网络上面痛哭流涕地对着百合发自内心地呐喊可惜浪费的人来，不禁毛骨悚然，偏偏庞玉埋着头翻着眼瞥着夏初。

“呵呵，庞将军说笑了，当初我就告诉过你说我是修道的来着，你还不相信呢！”夏初快走了几步，“庞将军莫是到了今天还不相信吗？”

“这个……”庞玉迟疑了一下，跟了上来，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倒是末将鲁莽了。”

“庞将军也二十多了吧？”夏初掩着口说道，“倒是不知道庞将军成没成亲呢？”

“末将今年二十四了，”庞玉踌躇了一下还是说道，“还没有正式成亲。”

“比皇兄还年轻呢！”夏初旁若无人的说道，不过本来就没什么人，“当年皇兄和皇嫂成亲的时候才十四岁，庞将军也老大的不小的了，怎么不考虑一下呢？”

“公主殿下，”庞玉压了压自己的声音，“秦王殿下成亲的时候已经行冠礼了，是十六了，公主殿下可能所知有误吧。”

“那也够年轻了，”夏初看了看庞玉有点不安的脸，知道自己的周岁算法和古代人稍稍有点不同，“我看小翠这个丫头很是喜欢将军，不如嫁给将军作妾，皇嫂那里我去说就是了。”

“不劳公主殿下费心了，”庞玉突然把语气变得极为客气，“庞某已经有妾了，而且小翠已经被王妃殿下嫁给孙先生的儿子了，听说是听了公主殿下的劝，说什么要嫁给别人作妻还是不要作妾的比较好。”

“哦，原来是这样。”夏初的口气里面带着一点古井不波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我这两年一向少去秦王府，居然不知道这样子的事情，真是……哎……”夏初长叹了一声，“原来庞将军已经有妾了，哦，这个倒是我一直不知道的。”

“是，不敢欺瞒公主殿下，”庞玉拱了拱手，“在下的小妾已经身怀六甲了。”

“这倒是一件好事情，”夏初点点头，“倒是要恭喜庞将军了，只是听说皇嫂也有身孕了，不知道皇兄看照得怎么样了？”

“有吗？”庞玉奇道，“我们都不知道啊！”

这个时候，公主府已经出现在了前面，夏初已经看到了门前挂着的灯笼牌匾和府外面站着的守军，“这样子看来，皇嫂可真是贤惠呢！”夏初打了一个哈欠，“我倒是听说皇兄把齐王妃送进了自己的府里面，怕是担心皇嫂寂寞，想要给她多找一个伴吧！”

听到了这句话庞玉露出了羞愧的神情，也不搭话，径直走到了前面，向着那群堵住了门口的守军叫道，“公主殿下回府，快快让开。”

夏初被一群带着惊慌的公主府的家人接进了府里面，夏初还对着庞玉挥了挥手，笑了笑，意思是感谢他送自己回来，庞玉在夏初进了府之后才苦笑了一下，转身骑上了吗，晃晃悠悠地向着秦王府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念着，“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五十五章　奉命于危难之间

　第二天夏初如同她所说的那样进宫去看自己的父皇了，她的哥哥努力认真执行着自己的职务，守在皇上寝宫的外面，尉迟将军带着人守在了郑思悦带领的守军的外面，见到了夏初反而是郑思悦首先出言安慰她，“没事的，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了，据说今天两位尚书仆射大人今天会带着百官到秦王府请秦王殿下继承太子之位，皇上已经发了诏书，说是凡是国家大事，一律委任太子……”

夏初很惊讶地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半晌才意识到这个人已经过了二十岁了，忍不住笑了笑，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父亲大人也一早带着礼部的署官去了秦王府了。”郑思悦板着脸说道，“我们家有卫兵把守，你倒是不用担心的。”

“嗯，这我也知道。”夏初继续点着头，这些大臣的家，那个不是配着重兵把手的。

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人，郑思悦一边把自己的妹妹往李渊所在的大殿走，一边低声说道，“我听说，秦王殿下处决了太子并齐王党羽四百多人，连尹国舅这样子的人说杀就杀了，昨天晚上尹淑妃还偷偷摸摸地来求我打听一下她家的情况呢！”

“那么你怎么说的呢，哥哥？”夏初停了下来，有点好奇地问道。

“我还没有告诉她，”郑思悦不好意思地说道，“今天一早皇上就下令把她和张婕妤送到了冷宫去了，另外调了万贵妃、孙才人、柳昭仪来服侍。”

“哦，看起来皇上也是想要保她们啊！”夏初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说道，“哥哥送到这儿就好了，我自己进去吧。”郑思悦也点了点头，转过身去领兵巡逻去了，夏初又向前走了几步，几个看见她的太监连忙往里面跑了通报，同时又有太监跑上来见礼，夏初向着他们点了点头，走进了那扇打开的门，里面一个尖锐的声音叫道，“皇上宣安平公主觐见。”

这是夏初在玄武门事变之后第二次见到李渊，李渊脸上已经满是疲惫的神色，看起来似乎是一夜没有睡好的缘故，万贵妃带着两个妹妹站在旁边，看到夏初进来了，李渊点了点头，转过去对着万贵妃说道，“你们下去吧。”万贵妃很温顺地行了礼，带着才人和昭仪下去了，路过夏初身边的时候，夏初很恭敬地向着万贵妃行礼，万贵妃温和地笑了笑，倒是孙才人和柳昭仪挂着一副不满的样子，对着夏初的脸色很不好看。

“父皇可安好？”夏初笑了笑，没有在意别人的脸色，上前了两步问道。

“有什么安好不安好的，”李渊苦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身边的凳子说道，“初儿坐过来吧，我正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哦，是。”夏初大胆地坐在了自己干爹的身边。

“礼部尚书郑晟，”李渊一边说一边瞥了夏初一眼，“带着百官去秦王府请秦王接受太子的册封，结果被秦王拒绝了，接着又是裴寂和封德彝带着三品以上的官员又去了一次，又被拒绝了，秦王闭门不出，说是虽因大义而灭亲，但是自己罪无可恕，还请另立兄长贤弟为太子，你以为如何。”李渊说完之后斜着眼看着夏初，脸色沉寂得就好像青海湖的湖水一般，他的语气已经尽量平缓了，但是仍然掩饰不住浓浓的怨气。

“皇兄识大体的，不过这样子三请三进是免不了的，只不过是百官辛苦一点罢了吧。”夏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诚恳一点，免得激怒了已经脆弱不堪的李渊。

“第三次怕是要寡人自己去请他继位吧，朕还没有退位，这个诏书就已经不管用了是不是？”李渊激愤地站了起来，从内心讲他未必希望立自己的这个儿子为太子，不过已经是形势比人强的架势了，这个时候他反而担心自己的儿子屡不奉诏是不是有更深的谋划。“该不会是秦王希望朕直接退位为太上，让他当皇帝吧？”李渊站在自己的桌子前，撑着桌子自言自语说道。

“父皇，这不过是惯例而已，皇兄不过是希望别人认为他是为了自保而不是为了皇位才有此行动的罢了，不若有时间我到皇兄府上去看看。父皇也大可以放心，其实不理政事不是也很好吗？可以钟情于山水美酒美人……”

“初儿之言深得我心，”李渊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在夏初的搀扶之下坐了下来，半晌才说道，“突厥南下，我朝内事不宁，我想要让世民继任太子之位并掌管军政大事，也是为了国家着想……”

“是，不过父皇过虑了，还是多陪陪几位姨娘皇妃吧，以前父皇偏宠偏爱，实在是大不应该啊！”夏初说道。

“正是如此。”李渊长长叹了一口气，接着又盯着夏初半晌，左右张望看到周围并没有其他的人才低声说道，“张尹两个妃子能够保全还是初儿之力啊，不过……”

“父皇，”夏初突然打断了李渊的话说道，“不知道皇嫂又没有进宫觐见父皇？”

“无垢？”李渊愣了一下之后才像记起了什么似的回应道，“一早她就进宫来看我了的，还给朕和几位后妃带了礼物和使女，说的也是一些什么罪过不得已的话，我没有怪她，坐了一会而就回府去了。”

“随行的可有医官？”夏初瞪大了眼睛。

李渊皱了皱眉，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带着两个命妇，行止多有不便，朕还以为是她生病了什么的呢！这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夏初笑了笑，“可能我的皇兄又要当父亲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太监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喊道，“皇上，不好了！”这让李渊几乎勃然大怒，但是又强忍了下去，只是对着夏初冷冷地说道，“如今这个皇宫里面可算得上是没规矩得很呢！”

那个太监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把李渊给惹火了，他跑进殿里面就跪了下去，慌张地说道，“皇上，军报，吐谷浑侵犯岷州，突厥侵犯陇州。”

李渊一拍桌子叫道，“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先通知太子，这时候给朕说有什么用？”

那个太监似乎没有明白李渊的意思，在下面跪着傻傻地抬着头，紧接着裴寂和封德彝急匆匆地赶了进来，裴寂狠狠瞪了那太监一眼，和封德彝一起走到殿中间跪下，朗声说道，“皇上，这个时候军情紧急，臣等复请皇上下旨，以秦王殿下为太子，总领军事抵抗土谷浑、突厥，以卫国土。”

殿里面刚刚说完，殿外就是一大片的回应，不知道多少人一起在外面同时朗声说道，“复请立秦王为太子，抵抗外族，以卫国土。”

李渊看向了夏初，夏初点点头说道，“此时可谓奉命于危难之间了，秦王殿下识大体的话，应该会奉诏的。”

李渊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也说道，“裴卿，上前拟诏，复请百官。”

裴寂和封德彝都躬身站了起来，走到了李渊的面前，接过了李渊递过来的写诏书的丝绢，夏初毫不客气地拿起了桌上的砚台和墨磨了起来。

第五十六章　讽秦王

　

“皇妹倒是什么都知道。”李世民看了看正在给长孙把脉的夏初，不由自主地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道，“孤王都还不知道自己的皇妃怀了孕，皇妹倒是知道了。”李世民再一次推掉了百官上表请他晋位为太子，裴寂和封德彝无可奈何，带着圣旨诏书回去了，不过李世民答应第二天再次进宫面见父皇，亲自陈诉自己的苦楚和感激父皇的教导，这未免不是一种让步。就目前吐谷浑和突厥的军事进攻而言，李世民一点也不担心，他直接地告诉诸位大臣说岷州易守难攻，吐谷浑受挫之后必然退去，突厥人在陇州各地吃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是借着抢点东西罢了。虽然说是这样子说，但是李世民还是向裴寂和封德彝建议让柴绍立刻带兵支援陇州。柴绍是平阳公主的夫婿，对于这个人选，两边都能够接受，裴寂和封德彝就回去向李渊汇报同时拟诏去了。

夏初是借着看望皇嫂的名义来到秦王府的，秦王自然不好拒绝，不过他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在里面，打发掉了上门来的百官之后，李世民自己带着自己的妹妹来看自己的老婆。对于夏初能够知道自己的夫人怀孕，秦王殿下也很惊讶，自己还是听庞玉说了之后找医生来看了才知道的，医生诊了脉之后才知道刚刚两个月，对于自己怀孕，长孙也只是怀疑而已，夏初能够知道，让很多人很吃惊。

“还好没什么大碍，要好好养着身体，”夏初放下了长孙的手之后说道，“皇嫂本来身体就弱，有孕之后要更加小心了才对，在城头之上敲鼓呐喊这种事情以后千万不能够再做了。”

“哦，多谢皇妹了。”长孙皇后看不出来任何情绪，淡然的回答道。

“这样子就好，”夏初点了点头，再转过头来看着李世民，“有些枝端末节的东西知道，有些重要的东西不知道，说什么能够知道天命什么的不过都是骗人的罢了。”

李世民咳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道，“自皇妹被封公主之后，倒是一向少到我的秦王府了，今天来了不会只是看看你嫂子吧？”说着眼神炯炯地看向夏初，似乎是想要看透夏初的样子。

“不过是来看看嫂子而已，”夏初摸了摸长孙娘娘的手之后说，“前段时间太史令傅奕上书说‘今天下僧尼，数盈十万，翦刻缯彩，装束泥人，竞为厌魅，迷惑万姓。’妹妹虽然知道他说的不是我，但是也不敢不避嫌，什么妄言妄语是不敢再说了，不过来看看我未来的侄女怎么样罢了。”

“哦，孤王又有一个公主吗？”李世民刚刚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呆在那里了半晌，倒是未来的长孙皇后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拉着夏初的手说道，“我这一胎真的是女儿吗？”

“我当初好像说皇嫂有三子四女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夏初微微一笑说道。

“哦，你这样子说过吗？”李世民有点惊讶地说道，“那无垢，这样子说来你还要给孤王生一个儿子和三个女儿？”

“王上取笑了。”长孙皇后脸上微微一红，拉着夏初的手稍稍用了一点力，然后盯着夏初说道，“公主殿下说的话，我是相信的。”

“不过生三个儿子真的不好，为了你身体着想，我真的想要劝你不要再生了。”夏初想了想，正色地看着长孙说道，“我听说皇兄府上，女子甚多，你自己一个人实在是不要这么劳累，不然以后还怎么管住皇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世民当场就皱起了眉毛，长孙无垢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夏初，顿了好半天才开口说道，“贤良淑德本来就是做妻子的本分……”

“好色的男子巴不得天下的女子有这样子的本分呢！”夏初不以为然地打断了长孙的话，接着说道，“驸马自古以来敢纳妾的少，但是皇上的后宫里面美女却很多，皇上自己风流好色也就算了，偏偏不准自己的女婿风流好色，这也就算了，偏偏除了驸马之外的大臣都可以风流好色，如果贤良淑德是女子的本分的话，那么肯定不是所有女人的本分。”

李世民和长孙都不明白夏初的意思，李世民摸了摸头，说道，“原来妹妹不愿意嫁人是害怕自己的驸马纳妾啊！”

“那倒不是，”夏初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就我看来，他如不纳妾我自然贤良淑德，他若纳妾我又何必贤良淑德。不过……”夏初扫过了李世民脸上不屑的神情，长孙皇后脸上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申请接着说道，“我最担心的还是生孩子，所谓好怀不好生，好生不好养，好养不好教，教了又容易学坏，最怕的就是兄弟不和，家庭不睦，上一辈没有做好表率，下一辈就跟着学坏……”

夏初还没有说完，李世民的脸色就黑了下来，看上去似乎是强忍着怒气没有发作，倒是长孙皇后拉了拉夏初的手，说道，“也难得公主来看我，只是我最近总感觉乏得很……”

“那么皇嫂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夏初闻弦声而知雅意马上接口说道，站了起来之后长孙又说道，“二哥替我送送皇妹吧！”

“皇妹，请把。”李世民黑着脸说道。

“听说皇兄赦免了不少东宫和齐王府上的僚属官员，说除了太子和齐王首恶之外，余者不究？皇兄的仁德，真的希望天下人都能够明白啊！”夏初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

李世民什么话都不好说，也只是板着脸说道，“这都是尉迟敬德说的：‘罪在太子和齐王两个身上，既然他们两个伏诛；若过分牵及支党，不是短时间安定人心的做法。’”

“皇兄倒是雅量非常！”夏初点了点头，秦王府里面侍卫很多，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那些人看到秦王和公主殿下过来了，都纷纷主动让路，并且在四周警戒。“由此胸襟，能够容人用事，何愁王室不兴呢？”夏初悠悠的说道。

“说起来，皇妹当初给我说的话倒还真的是应验了呢！”李世民不想接这个话头，主动提起另外一件事情来，就是当初夏初在城门外说的有帝王之气那件事情。

“原来皇兄是准备继承太子之位的，”夏初眯着眼看了好一会李世民才说道，“这样子小妹倒是放心了，皇兄雄才大略，何愁李氏不兴呢？”说着便微笑起来，虽然明明知道夏初只是占了话头上得便宜，但是李世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