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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军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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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没有回答,反而厉声高喝道:“岳啸,你是大燕军神郭彬的儿子,你忘了吗?”
岳啸怔了怔,不过还是高声回答道:“岳啸不敢忘!”
“岳啸,你忘了你是战无不胜的狼骑将军了吗?”
“岳啸不敢忘!”
“岳啸,你忘了幽云的汉人正在辽人的铁蹄下呻吟了吗?”雷鸣越来越激动,高亢的语音震得士兵们不自禁的身体摇了摇。
“岳啸不敢忘!”岳啸的回答里也透出了怒火。
这就是后世被称作“雷鸣三问”的著名问诘。
看着兵士们脸上流露出的愤愤表情,岳啸猛然喝道:“好,很好,看来我岳啸的兵里没有孬种!记住!你们没忘的东西,岳啸一刻都不敢忘!你们也要记住了,你是我岳啸麾下的狼骑!是将要纵横华夏的铁骑!”
岳啸指了指雷鸣,又指了指自己,向雷鸣问道:“雷鸣,你是何时参军的?又怎么看我?”
雷鸣盯着岳啸,沉声回答道:“小人入将军麾下已有八月,加入将军军中就是因为将军是条汉子,是真英雄,可今时今日的发现却让小人大失所望。”
岳啸定定地凝视着雷鸣,口出不敬之语的雷鸣一点都不退缩地和岳啸对视着。两人就这样大眼对小眼对了半晌。
岳啸忽然开口:“雷鸣,承蒙你的夸赞,我岳啸还算不上真英雄。”
雷鸣插嘴:“我说的是以前的狼骑将军,不是现在的岳啸。”
岳啸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嗯,知道了。看来你对我颇有微辞啊,是因为今天的撤退吧。”
“将军知道就好。”
“看来我今天要是不说清楚你就要走了是吧?”
“禀将军,小人确实如此打算的。”
“哦,那你要去往何方?”
“将军恕罪,小人不便说。”
岳啸苦笑,今天还真是遇上蛮牛了。他瞧了雷鸣一眼,转过身去,背对着静立着的兵士们,徐徐说道:“我一直在对你们说,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无条件的服从,可今天有些东西你们是逼得我不得不说了。”
说到这,岳啸顿了顿,舐了舐嘴唇接着说道:“我们的军神走了,永远地抛弃了一直受他庇护的大燕子民,可他没有死在战场上,直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他因何而亡!我是他唯一的儿子,可也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说到这,岳啸虎目泛红,有点说不下去,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续道:“我要告诉你们的就是,我是军神郭彬的儿子!现在的大燕狼骑将军!百战不败的将军!我带领的是你们,大燕无往而不利的无敌铁骑!你们认为我在逃?我就是要让那些辽人知道我在逃!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失去了军神的燕军只是一群无头苍蝇加在一起的乌合之众!”
岳啸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很久没这么激动过了。“而,接下来,我将带领你们让他们领教领教什么是大燕军威!让他们看到,大燕的军神,永远都在庇护着大燕的子民!他们,将很荣幸的亲眼见到,大燕新一代的军神的升起!这一切,都将是我带领着你们去缔造!瀛洲,将会见证新的历史华丽的开篇!”

第五章 夜杀
一番话下来,岳啸的气息有点粗,他转过身来,正面着手下的兵士们,有点意兴索然地放低了声音:“好了,我该说的已经完了,你们马上埋锅造饭,抓紧时间休息。”
看见兵士们忙了起来,岳啸瞟了雷鸣一眼,淡淡地道:“你跟我来。”说完却自己径直朝山谷深处走去。
深秋时节,瀛州又处北地,山谷中满是衰败,本就长得稀稀落落的树木已是光秃秃的,只在分开的枝桠上孤零零地挂着几片枯败的黄叶,硬硬的地面上铺就了一层软软的枯草被,枯草在二人的“践踏”下发出“吱吱”的声响。
“雷鸣,你很好。”一直沉默的岳啸没头没尾的说了这句话。
“谢谢将军夸奖。”雷鸣不冷不热的回了句。
岳啸有些明白了雷鸣的心思,偏过头来有些好笑的看着雷鸣,笑着道:“你以为我说的是反话?”
雷鸣一直板着的脸这次有了惊讶,这个将军原来会笑啊。
雷鸣表情的变化让岳啸脸上的笑容更盛,这使他本来冷峻的脸一下洒满了阳光,直让这暮暮秋风里的暖阳都有些失了颜色。
惊讶未消的雷鸣一时间也被这灿烂晃得有些失神。
止住笑容,岳啸依然以他特有的清冷嗓音说道:“雷鸣,从现在起,你就是狼骑军右部都率。”
※※※※※※※※※※※※
夜色笼映下的瀛州城显得有些狰狞,庞阔的她就这样安卧在那片开阔得有些荒芜的旷野中,却又露出冒着丝丝诡异的静谧。城内焕着亮亮的灯火,这是她在昭示着自己的繁华,可这繁华中却没有笙竹,没有她该有的喧嚣。
十来个佝偻的幽暗身影在城墙跟下快速地穿行着,他们避过在城头巡夜的辽军士兵,“嗖”的一声把手中铁爪抛上了墙头,这铁爪顶端套着厚厚黑布,就是在这寂静的深夜和硬墙碰触发出的声响也几微不可闻。几人靠着铁爪下端引出的长长绳索“蹬蹬”地快速爬上了墙头。上了墙,几人快速散开,如幽灵般来到在城头守卫的辽兵身后,手起剑落,只是一瞬间,墙头正昏昏入睡的辽兵未能发出一丝声响就扑倒在地。
夜晚虽昏暗,却仍能模糊看到鲜血溅飞的痕迹,完成了刺杀的几人都在第一时间闪身避开了向自己身上射来的鲜血,只有一人没有动作,任由那带着热度的鲜血洒在自己脸上、黑色的夜行衣上。这人添了添嘴上的血点,把散着惺臭的热血卷进口中,惬意的呻吟:“辽狗的血就是甜啊!”
除了一行人中一个身形特别魁梧的大汉听见他的话打了个寒战外,他的话在众人没引来什么反应。
魁梧大汉拾起辽兵“遗留”下的火把幅度很大的晃了晃后,带着完成了任务的几人很快溜下了城头,留下了满地的尸首。这次他们没有靠上来时的铁爪,而是径直走向城门,在老旧却厚重的城门让人牙直酸的“呀呀”声中打开了这瀛州的大门。
※※※※※※※※※※※※
瀛州城深夜的宁静被杂杂响起的哭喊声、脚步声、金铁交鸣声打破了。习惯了胜利的辽军哪会想到白天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窜的燕人会杀个回马枪?尽管他们根本不把所谓的“百战狼骑”放在眼里,认为他们也就只能去欺负欺负北汉那些软骨虫,可这半个月没日没夜的“骚扰”已经完全把他们闹得没了脾气,打又打不着,骂又骂不死人,你能把这样的无赖怎么办?所以一亲眼看到这些“冤家”跑掉,他们可还真有点欣喜若狂,苦哈哈地熬了十好几天了,终于能踏踏实实的睡个好觉了,不容易啊!
可好梦难圆,可怜的辽兵正在美梦中和美人儿激战正酣,脖子上彻骨的寒意无情地将他们唤醒了,接下来等着他们就是可供他们永远安睡的黑暗。
岳啸冷冷地看着蜷在自己脚边的萧蒙,这位久孚盛名的辽国大将,现在像狗一般趴在自己身下。
“萧将军,你说说你这瀛州城里有多少兵士,是用来吓唬我们的两万?嗯,这个数字是少?是多?”岳啸的声音有些飘忽,飘到萧蒙耳中,就若从地狱深底飘来的催命曲。
萧蒙只是用他泛着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岳啸,并不搭理他。
岳啸摇了摇手指,轻声说道:“哦,我还真是忘了,你萧大将军是辽国南院大王耶律沙的爱将,当然不会理会这些小兵的死活了,岳啸和将军神交已久,自作主张地替将军好好犒劳犒劳了将军的兵士。”
萧蒙闻言一阵剧烈挣扎,可绳索的束缚让他的努力化成了在地上无意义的翻滚,他眼中喷火,大张着嘴向岳啸“嗬嗬”直叫。
岳啸看着从他口中流下的血水,摇了摇头:“不要那么激动,没了舌头,很痛把?放心,我给你留了一个,他现在已经在去幽州的路上了。”
岳啸看着不停挣扎的萧蒙,把手放在他的头上,迎上他充满仇恨的目光,轻声说道:“不要用这么凶煞的眼色看着我,我会害怕的。你现在很痛吧,是这儿?”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把手放在胸膛上,“是这儿?”“好好睡一觉吧,睡着了就不痛了。”
他轻轻在萧蒙头顶一拍,看着这位辽军大将带着极度仇恨的目光慢慢软倒在地。
“仇恨?你有资格?这么痛快的死法,我对你实在是再好不过了。”看着自己手上的暗红,岳啸喃喃地道。(霸气 书库 |。。)
他抬起头,看着屋外正慢慢升起的亮光,抬脚向外走去,看见岳啸离开,原本一直默默站在岳啸身边的雷鸣开口问道:“将军,这个辽人的尸体怎么处理。”
“处理?城外不是有很多野狗吗?”岳啸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野狗?雷鸣打了个冷战。
天已经亮了,虽然还是有些暗。昨夜的杀戮并没有在这古城了留下多少痕迹,只是满城的空旷与安静在展现着暴风雨后的宁静。
热烈庆祝嫦娥一号探月卫星成功发射,中国人嫦娥奔月的神话今日终成现实!

第六章 告示
响了半夜的喊杀声让二虎子一家紧紧抱在一起缩了大半夜,这次的声响和前些阵子的可不一样,这次可是在耳边,几人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人临死时惨叫和尸体重重砸在地上的“扑扑”声,这惨厉把几人吓得脸色惨白,二虎子八岁的儿子更是在自家娘亲怀里瑟瑟发抖。
捱到天亮,屋外终于安静了,可一家子依然不敢出去,直等到晌午,外面一直没什么异常,二虎子才安置好老娘,吩咐婆娘给老娘、儿子做好饭后才探头探脑地走出了家门,刚踏上坊间的街道,惊讶地发现今天街上的热闹比以往更甚,更有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不时响起,他有些诧异地问吆喝得正勤得的郑大屠:“郑屠子,今个是哪家有喜事?”
郑大屠停下吆喝,鄙视地看了二虎子一眼:“一看你就是一直在家里缩着,鼓楼那儿酸秀才正在念告示,你自己去听听。”
二虎子有些脸红,“嘿嘿”干笑两声,待要反驳几句,可又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只得闭上嘴,转身向鼓楼方向进发了。
这情形在这天的瀛州城的每个角落里被不断复制着。
※※※※※※※※※※※※
鼓楼前,密密麻麻的围着一圈又一圈的百姓,他们的目光全聚在挨着鼓楼前贴着的一张大大红纸站着的一位披散着头发,身着污浊长衫,而眼睛炯炯有神的年轻人,他此时正摇头晃脑地念着红纸上的内容:“示瀛州百姓:自伪汉刘氏奴事辽人,幽云十六州已离汉百有余年,此百余年中我幽云汉人受尽辽人凌辱,此仇不共戴天!今啸继父遗志,挥军幽云,幸将士用命,兵士勇武,今下瀛州,稍却辽人占我国土,凌我子民之恨。可幽云远未光复,血恨远未洗却!啸兹告:瀛州居民,不论汉辽,只要十六岁以上,四十以下男子,经过考核,均可加入狼骑军。愿我瀛州军民携手共济,光复我华夏河山!”
年轻人每一句均在人群中引起了强烈反应,弄清了情况的他们在也没有了起先的害怕,而是开始了忘情的欢呼,华夏,是啊,他们已经以为他们已经永远远离了,可现在他们回来了!在外漂泊的游子回来了!这怎么不然他们欣喜若狂?虽然他们身在市井,可他们身上也留着炎黄的血啊。
同在这一天,瀛州城了的大户、富商都收到了一张外表拙朴、印制粗劣的请帖,这样的帖子往常他们是不可能收到的,因为没人会给他们送这样寒碜的东西,就是有,他们也不会收下,因为他们自认为是大有身份之人。可从那些冒着腾腾杀气的黑甲士兵手中递过来的请帖,他们如何敢不接?心中忐忑地打来帖子,看到的却是没有一丝凌厉的内容:“大燕国狼骑将军,瀛州都督岳啸诚邀众位前辈过都督府一述。”这没有一点特别之处的内容使他们心中飘飘然:“哼哼,狼骑将军又如何,辽人走了,我们现在才是瀛州城的老大。”
※※※※※※※※※※※※
瀛州都督府,前辽国瀛州太守府宽阔的客厅内,瀛州大户云集,他们可一向是这儿的常客,对这殊不陌生,可现在在厅堂正中挂了一张写着“幽云厅”三个龙飞凤舞大字的匾额,匾上的墨迹透着鲜亮,可以看出这匾才刚被挂上。
大户们刚一坐下,就有暂充仆役的兵士端上茶水,都督府的茶可不能不喝,大户们接过,拿起轻轻抿了一口,可一入口就“噗”的一声把刚喝进嘴的茶吐了出来,原来此茶苦涩无比,这些一贯锦衣玉食惯了的大户当然入不了口了,这可大大失礼了,让那位刚打进城来的都督看到,还不知会有什么呢。一时之间,众大户面面相觑,脸上都有些尴尬。
“列位,我都督府的茶味道如何?”一声清冷的声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众大户抬眼望去,映入眼中的是一位体格修长,面目俊雅无比的少年,此人看上去只在十八许间,容貌清秀得简直有些妖异,只看他容貌肯定会以为这只是哪家的一位翩翩少年郎,可这幅容貌的主人却配着一对闪着凌厉神光的眼睛,且身被散着亮光的银甲。
“嘿,这都督长得可比娘们都漂亮。”大户中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低声嘀咕道,虽是嘀咕,可他的话全厅的人都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这使得仍在厅内服侍的兵士眼中冒火地死死盯着他,而和他同来的其余大户用像看死人的目光同情地望着他,反而是他自己仍若无其事地盯着少年一阵猛看,口中还“啧啧”有声
这位少年自然是岳啸了,他没有理会那满脸横肉大汉的无礼言语,而是径直走向匾额正下方的主位,坐了下来,刚一落座,就有士兵双手奉上一杯茶水,岳啸揭开杯盖,啜了一口后把茶杯放在手边几上,他把茶杯刚放下就有隔得近的大户伸着头想看他喝的是何种茶,落入他们眼中的是和他们杯中一般的褐色,一般的飘在茶面上的黑色茶梗。
“这位先生请了。”岳啸拿起刚放下的茶杯,向刚刚那位出言无礼的大汉举起,“先生好胆色,军中无酒,就让岳啸以茶代酒敬先生一杯。”说完,他举杯一口饮尽了杯中余茶。
这大汉倒也坦荡,站起身来,面上神色毫无变化地举起茶杯遥遥向岳啸示意,也仰头一口吞下了杯中茶水,连茶梗,茶叶都不剩。
看见大汉的举动,岳啸眼中升起欣赏。放下手中茶杯,他朗声说道:“诸位都是这瀛州城里举足轻重的人物,今天岳啸请列位过来是有些要事相商。我都督府的茶列位也尝了,感觉味道如何?”
一位面容消瘦、下颌上带着几缕山羊胡的干瘦老头儿站起来,恭声向岳啸道:“将军风骨,我等感佩。”
“先生是?”
“小老儿是城中金玉满堂宝石行的掌柜,段佩德。”
“哦,不知先生所说的风骨指的是?”
“将军身份尊贵,却能饮如此粗劣的茶水,此等志气,我等怎能不感佩莫名?”
岳啸嘿然一笑,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怕是要让先生失望了,岳啸不是不喝好茶,而是没好茶可喝。”
“将军何出此言?”
“本将军穷啊,万余大军要吃要喝,朝庭又刚经和伪汉的大战,眼下无饷可发,现在军中已近断粮了,今早万余兵将就是喝稀粥啊,将士们苦啊。”
众大户愕然,一时俱不知这位漂亮都督是何用意。
诉完苦的岳啸把手一摊,无奈地道:“岳啸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向大伙借点钱使使。”
一时间厅内鸦雀无声,大户们都傻愣愣地看着岳啸那没有一丝烟火气的脸庞。

第七章 岳扒皮
“都督,辽人毒啊,您看看我,都被榨得皮包骨了,小人全家现在住的房子四面透风,眼瞅着寒冬来了,家人连一件棉袄都置不起啊。”这是瀛州城中最大布庄“锦衣坊”的东家。
“都督,您瞧这世道,兵荒马乱的,这瀛州城又刚经战火,我们这些生意人实在是没多少赚钱的门路了。”这话有些诚恳,岳啸一瞟,原来是那干瘦的段老头儿。
哭完穷的岳啸定定坐着,冷眼看着这些富商的表演,这些家伙大腹便便,红光满面,身上哪有一丝穷困的痕迹?贾人惟利是图,这话是绝对了,可放在自己面前这些商人身上,再也合适不过了。
“都督,我黄世仁愿出白银五万两以资都督军用。”这番话有若一声炸雷,震住了仍在向岳啸叽叽喳喳诉苦的众富商。
一时之间,众富商都住了嘴,用可以刺死人的眼神看着发言的黄世仁。
本来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富商们表演的岳啸也呆了,黄世仁?这名儿强。他抬眼望向那口出惊人之语之人。
此人正是先前和岳啸对饮了一杯茶的大汉。众富商的表演他一直在冷眼旁观,冷不丁地插了这么句话后,复又静静地安坐着,仿佛那五万两不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众人杀人的眼光也不是盯在他身上。看见岳啸向他望来,他施施然端起茶杯,怡然自得地喝着兵士给他续上的茶水,茶还是那苦茶,可他却微眯着眼,一口一口地轻啜着,不时还摇晃一下自己那硕大的脑袋。
岳啸脸上带着轻笑看着那黄世仁的这一番作态,心中对着外粗内细的大汉的欣赏更盛。
看到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岳啸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列位说的,岳啸都明白。身处乱世,谁都不容易啊。”说道这儿,他停了下来,指了指坐在自己右手首座之上的身穿褐色锦袍,生得肥滚滚的一位中年人,问道:“李先生,你的福春楼是这瀛州城里最大的酒楼了吧?”
看到岳啸发问,那李先生忙起身恭敬回答道:“托都督洪福,小人的买卖还过得去,过得去。”
岳啸摇头道:“你托的可不是我的福,是托这瀛州城的福。伪汉称臣于辽,在边境设了榷场,这瀛州这些年来商贸可颇是繁盛啊,前阵儿大燕虽翦灭了伪汉,可这燕辽边境,这瀛州,还是一片安宁啊,你的福春楼几乎天天宾客满堂。”说道这,他低头掰起手指,象在计算着什么,“你的福春楼开了五年零四月七天,嗯,我再想想,这些年里你挣了八、九、十,十万六千八百三十四两白银,你在瀛州城了置了一处宅子,花了七百两,在开封又买了一处房产,花了一千两,三年前给你儿子捐了一个伪汉的中山县令,花了两千两,打点伪汉、契丹上下大小官员,花了八千两,你自己用度极省,这五年中总共只花了一千二百六十两,这其中还包括了你每月到醉春阁小桃红处欢度春宵所花的三十两。你这福春楼的掌柜做得可极是惬意了”
李掌柜开始还满脸堆笑地听着岳啸的话,可一会笑容就从他圆圆的脸上消失了,待到岳啸说到他打点伪汉、契丹官员所花的银钱,他两腿一软,“啪”地一声双膝着地,浑身直颤地跪在岳啸面前。
余下的众富商也在屏息听着岳啸的话,见他对李掌柜的身家掌握得如此清楚心中不免满是诧异,待听到李掌柜的风流韵事处心中又是一阵好笑,只是碍于李掌柜的颜面,硬把笑意憋在了脸上,口中没有发出声来。
掰完手指的岳啸抬起头来,看见跪在自己面前的李掌柜,故作惊讶地道:“咦,李先生,你怎么坐到地上去了?快,快起来!”
李掌柜心中满是惶恐,哪敢站起来,生怕把他祖宗八代都查出来的岳啸把自己撕了,他话都说不清了,只知在口中连连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不该欺瞒都督。”
岳啸更是惊讶:“李先生,你欺瞒于我?这从何说起?”
李掌柜磕头如捣蒜:“小人该死,小人也愿意出5万两白银以资将军军用。”
“岳啸如何能收先生银钱?”
“都督麾下将士为光复华夏河山浴血奋战,这银钱就算是小人犒劳将士们的一点心意,一点小小心意。”此时,李掌柜说话倒是顺溜了。
“哦?先生有如此心意,岳啸倒不能拒绝了。那岳啸就在替众狼骑军将士谢谢先生的慷慨了。”
“都督何须言谢?小人只是绵尽薄力,小人实在愧不敢当,愧不敢当。”交易完成,李掌柜倒是不待岳啸招呼,自己站了起来,只是神色越发恭谨。
“先生还请安坐。”岳啸嘴角上扬,满脸微笑地向李掌柜说道。
“是,多谢都督。”李掌柜倒也不战战兢兢了,只是脸上还是苍白得很。
“段先生。”岳啸轻声唤着在他左手首座上坐着的金玉满堂的掌柜段佩德。
“小老儿在。”
“金玉满堂?先生这名儿起得好啊。”
“禀都督,我这买卖是祖传的,名是我曾祖父起的。”
“哦,那令祖一定是饱读诗书了。”
“饱读诗书倒谈不上,只是前朝的一位秀才。”
“前朝?先生是何方人士?”
“小老儿祖籍洛阳,幼时被辽人掳到幽州,逃荒流落到此地,凭借点祖传的鉴别宝石的本事,操持起了祖业。”
知道些这老头儿的底细,岳啸倒没有派人去查他的帐,此时听到他的经历,他虽说得轻巧,但岳啸知道其中的酸辛,这样的言语又怎能表达出万一?岳啸站起身来,神情严肃地对他说道:“先生受苦了。”
“小老儿倒不苦,现在看到幽云光复有望,小老儿就是受再多的苦也心甘情愿,小老儿愿出十万两白银给都督用作。”
“先生出五万两即可,十万太多。”
“这些年小老儿着实是攒了些钱财,这财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小老儿都是要入土的人了,家中子孙又实在不争气,留着迟早也被败光,还不如为这都督光复幽云的大业尽点力。”
岳啸肃然起敬:“先生高风亮节,岳啸谢谢先生了。”
段佩德这样的人总是太少,岳啸看着右手次座上的那位面白无须,满脸文气的儒雅中年人:“张先生。”
“小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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