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赵氏春秋-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赵婴齐淡淡地道:“你看我大哥什么时候管过我?”

赵朔觉得婴齐的语气里有一丝古怪的落寞,他认真地回忆,大伯赵同总是出征在外,很少看见他回家,他确是没有时间管赵婴齐的。不过这样不是很幸福吗?小叔叔总是比他要幸福得多,做错了事也没有人责怪他,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第三部 赵氏孤儿

第一章 赵家的祖祖辈辈(下)

他自己就觉得很悲伤,因为总是有太多的人管他。父亲、母亲、赵家的远亲近亲或者是一些七八杆子也未必能打到一起去的亲戚,甚至连家里的奴仆也总是管着他,干涉他的一举一动。如果他也能象小叔叔一样没人管那该有多少幸福啊!

他忽然注意到身边的小叔叔站起身,他连忙睁开眼睛,见赵婴齐正向着那只陶罐走去。他是真的有些害怕了,小叔叔要干什么?难道他真要打开那只陶罐?

“我赵氏一门,皆不得开启此罐。有违者,天打雷劈。”

赵朔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望向门外,晴空朗朗,万里无云,不会真的天打雷劈吧?

他看见婴齐的手已经摸上了那个陶罐,他连忙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冲过去紧紧地抱住婴齐的胳膊,“爹知道了会打断我的腿的。”

婴齐眨了眨眼睛,“现在祠堂里就你我两个人,如果你爹知道了,就是你告诉他的。”

赵朔呆了呆,下意识地回答:“我怎么会告诉爹?”他却没有想到为什么一定要打开陶罐?如果不打开,就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赵婴齐的手按在了陶罐的羊皮封条上,两个小孩谁也没有注意到本来万里的晴空正在迅速地密布起乌云。云层在天空翻滚着,集结着,似正在酝酿着一场大风暴。

婴齐的手按在羊皮封条上,他莫名其妙地觉得叔带公正在凝视着他。他不由抬头向上看了一眼,那牌位安然而立,没有什么特异之处。他却总觉得牌位上似有一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孩,虽然感觉到灵异,却反而更增喜悦,那么这罐中只怕真有妖怪吧!

他终于轻轻地掀起封条,一声霹雳从天而降,两个小孩都吓了一跳,却都不敢回头去看,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只陶罐。

封条被打开后,过了半晌,罐中全无动惊。

两个男孩面面相觑,赵朔忍不住问:“妖怪在哪里?”

婴齐摇了摇头,他正想把脸凑到罐口去看,忽见罐中闪过一道金光。

赵朔吓得后退了一步,面色苍白:“金光!金光!”

婴齐却好整为暇:“我看见了,不就是金光吗?说不定是一罐金子。”

他把手伸入罐中想去摸,却忽觉得手指一阵刺痛,他“呀”地惊呼一声,连忙缩手,见自己的手指上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个小小的伤口。

赵朔更是害怕,连连退了几步,失声惊呼:“你被妖怪咬了,你被妖怪咬了。”

婴齐双眉微竖,心中恼怒,死妖怪,这半天也不出来,却胆敢咬你家少爷。他一不做二不休,将陶罐翻转过去,罐底朝天,用力抖动,心道,这回看你还出不出来。

罐中之物失去依仗,终于“叭”地一声轻响,落下地来。

唉!为何又要惊扰我!?

那金色的小蛇,在罐中睡了许久,只望这一世都这样沉沉睡去,睡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只是这不甘心的小童,却用尽办法,要将她扰离这小小陶罐。

她的心已经沉寂多时,就此了却残生也是好的,可为何总是不愿放过她?

她倦倦地仰起头,眼前是两个男孩模糊的身影。嘴里有些咸咸腥腥的味道,是她刚才咬了其中的一个。血渍仍然在嘴角,那味道……很熟悉,难道是他?

两个男孩亦都垂头看着她,“蛇!”其中一个失声惊呼了起来。

另一个略微大一点颇为凶悍,一脚向她踩了下来,口中叫声:“原来妖怪是一条蛇。”

她皱眉,好顽劣的男孩。她自他的脚下窜过,向外急速滑行。

婴齐穷凶极恶地在后面追赶,“莫要让它跑掉!”

赵朔却拉住他:“让它走吧!不要再为难它了。”

她不由停了下来,回头张望,蛇的眼中,这个世界是如此的不同。那大的小孩却不甘心,叫道:“它是妖怪,怎么可以让它逃走,我一定要擒住它。”

小的孩子却挡在大孩子前面,向着她道:“你快走吧!快走吧!”

她略有些感动,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想要保护她。她忽然跃起,一口衔住小孩子腰间的一只小小玉佩,用力一扯,将玉佩扯断。

小男孩惊呼了一声,叫道:“将玉佩还给我。”

蛇却不再理会,转身向外游去。

一时之间风雨大作,狂风夹着暴雨敲打着地面。她在风雨中疾行,每次的降临大概都是这样的天气吧!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即见君子,云胡不喜。

与此同时,晋国皇宫中,皇后穆嬴全身缟素,忧心忡忡地坐在寝宫之内。

晋襄公新丧,她唯一的亲子太子夷皋却十分不争气,每日只知吃喝玩乐,与宫中女子苟合,却从来不曾过问朝中大小事宜。

她是一个美艳的妇人,虽然儿子已经成年,但她看起来尚年轻,不过象是二十五六岁的妇人。

无论儿子怎样,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儿子。

也许太子是自小被宠溺坏了。她想到赵盾犀利如刀的眼神,但不由地打了个寒战。她知道赵家在朝中的势力,虽然赵盾身为太子的师傅,但若太子不能得到赵盾的欢心,以赵家之力,完全可以废去这个太子。

这样想的时候,她便更觉得不寒而栗。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她亲子的地位。

一念及此,她立刻嘱人备下马车,亲自拜访赵盾。

她知赵氏为人最重忠义,当此之时,只有以先君之情来感化他了。

外面风雨大作,她却顾不得许多,只要夷皋能保住太子之位,区区风雨又算得了什么呢?

马车直奔赵府而来,照道理说,她身为王后,纡尊降贵,亲自去拜访一位臣子,那是多么大的荣耀。她的心里却诚惶诚恐,如同去见老师的学生。她反复在脑中思量,该如何劝说赵盾,让他心甘情愿地拥立太子登基。但一想到自己儿子的种种劣迹,连她都不由地叹了口气。若她是赵盾,只怕连她也不会拥立这样一位太子吧!

谁让她是太子的母亲,慈母之心,大抵相同。无论犯了什么错处,那都是自己的儿子。

她不等阍者通报,便直接走入赵府。大雨之中,赵盾仓皇来迎,虽然她是来求他的,表面上的礼仪还是要做足。

她进入赵府的会客大厅之时,身上白衣素服的裙角湿了一大片。她可从来不曾这么狼狈过,以往的时节,不要说被大雨淋得湿透,身上略溅上一点水渍,她都会大发雷霆。只是人有求于人的时候,自然便降低了身段。

婢女奉上茶,她迟疑着端起来,该怎么开口呢?

赵盾似知她前来的目的,只东拉西扯地讲了许多无用的闲话。在官场打滚多年的人,再公正不阿,场面上的应对之辞还是知道的。

她听了半晌,终于忍无可忍,打断赵盾的话,“大夫,先君已亡故多日了。”

这句话一说出口,想到自己在朝中孤苦无依,便不由地落下泪来。这眼泪也是真的,先君在的日子对她即不特别宠爱也不特别冷落,不过是平平无奇。她亦是知足的,毕竟她是皇后,儿子是太子,为了儿子不成器,她自己便不得不兢兢业业,克尽妇道,不愿出任何纰漏,不给别人一点机会。

现在先君驾崩了,朝中却找不到能为太子说上话的人。如果夷皋不能继承王位,她这么多年的辛苦岂不是白费?

她偷眼看了看赵盾,泪水越流越多,“先君在世之时,便立了夷皋为太子。如今先君已亡故有日,国岂可一日无君?我们孤儿寡母都只有依仗着大夫了。”

赵盾默然,这件事情,也正是他一直踌躇不决的难题。

他身为太子的师傅,太子是怎样的品行他又岂会不知。为了这个原因,他的心中也早有废立的打量,只是废立一事,他身为外臣,实在也不方便提出来。虽然赵家在晋国举足轻重,完全有废立的实权,但他却思量着赵家的名声。若先君才死,便废去先君之子,这实也不是忠臣所为。

因而他便一直将太子的继位之事压下,数日来与朝中老臣们商议,却始终没有结果。

老臣之中的意见亦不能统一,有拥立太子的,有反对太子的,辩来辩去,辩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长叹一声,“此事还要容臣下与朝中肱股之臣商量。”

穆嬴双眉微挑,这些日来,她一向以一副哀伤欲绝的柔弱面容出现于人前,此时终于现出几分英气泼辣来,“朝中之事一向以赵大夫马首是瞻,若大夫点一下头,又有谁敢反对?何况夷皋本就是大夫的弟子,若可登基为王,自是事事依重大夫。夷皋身为太子,先君即亡,太子继位是顺理成章之事。若不以夷皋为王,那便是公然有违先君旨意。先君刚刚亡故,便置先君遗子不顾,百年之后,还有什么面目见先君于地下?”

穆嬴侃侃而谈,赵盾不由看了她一眼,原来这位平日沉默寡言的皇后并非如同她的外表那般无用。

皇后向来温婉,从不惹起皇宫风波,本以为她是无能的女子,原来不过是深藏若虚罢了。

他淡然回答:“皇后所言极是。不过在臣下看来,废立太子自然是无颜面见先君,但若不废立,只怕百年之后,下臣无颜面对的是晋国的列祖列宗。”

穆嬴一愕,这么说,赵盾是下定决心要废立了?她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以头抢地,放声痛哭,“赵大夫,太子是您的学生,是好是坏还不都看您的教导。太子自幼就是跟着您长大的,哪一件事敢忤逆您的意思?我知道太子不成器,但太子还年幼,赵大夫再慢慢地教他,总能把他教会。若真的便这样废立了,又让谁来继位?”

赵盾想要扶起穆嬴,却又不敢碰她的身子,连忙后退了几步,也跪了下来。其实穆嬴所说的话,也正是他的心病,在外的几位公子,各有所长,又都虎视眈眈,立了谁别人都会有意见,都会因之而引起动乱。太子虽然不成器,到底是名正言顺的嫡子。

他沉吟不语,穆嬴看他的脸色,知道这句话倒是打动了他。“大夫废立事小,若为了废立一事,而使晋国动乱,生灵涂炭,大夫岂非更无颜面见地下的列祖列宗?几位公子质于诸国,若此时迎回,只怕不祥吧!”

赵盾叹了口气,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请国母起身吧!太子本就是先君所立嫡子,赵盾何德何能,岂敢不从。只望国母能多多教导太子,劝其向善,身为一国之君的人,举足轻重,可不是诸君可比。”

穆嬴大喜,亦连连叩了数个响头:“多谢大夫,多谢大夫。大夫如此大恩大德,穆赢没齿难忘。”

赵盾默然,他倒并非是被穆嬴说服,只因穆嬴所说之事也一直是他的心病。他一向以国重于一切,若晋国真因为他的废立而动乱,他不仅无颜面见地下的列祖列宗,也无颜面对晋国的百姓。

穆嬴目的已经达到了,便不再停留。她站起身的时候,只见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

她心里想,什么鬼天气,刚才还明明晴空万里,忽然之间便雨落倾盆,而且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是老天知道她要出门,才故意与她做对吗?

她向着门外行去,心里到底是喜悦万分,只要赵盾答应拥立太子,夷皋的太子之位就可保无虞了。

她走出大门,眼角的余光忽然落在一个东西上。

她怔了怔,向着那个方向望去,只觉得金光一闪,一样东西便进了她的怀中。她吃了一惊,后退了一步,险些跌倒。

低头看时,身上衣服整整齐齐,没有一丝异样。她心里暗暗诧异,刚刚明明看见一道金光一闪进了她的怀中,为何又什么都不曾见?

她便问身边的小丫头:“你刚才可看见什么东西?”

小丫头忙着支开手中的雨伞,老老实实地摇头:“不曾看见什么。”

她伸手重重地戳了小丫头的额头一下:“小蹄子眼睛只顾看什么,明明有一道金光扑入我的怀中。”

小丫头吃了一惊,仔细检视着王后的衣服,一切如常。小丫头心想,只怕是王后多心了,她知这些贵人最喜多心,没事也要生出许多事端来,她便随便编排了一些话来敷衍王后:“那是大喜之兆吧!只怕王后要遇到喜事了。”

穆嬴想了想,心道刚才赵盾答应了拥立太子登基,以后我便是太后了,只怕真是天降吉兆。她喜滋滋地想着,不再觉得惊慌,反而更加开心起来。虽说是如此,不知为何,心底最深的地方却隐隐有不祥的感觉,似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着,出离了她的控制。

她最不喜这种感觉,这些年来虽然韬光敛锐,其实是悄悄地控制着后宫的一切,没有什么让她觉得束手无策。但这一次,那道金光……

她用力甩了甩头,不再多想。以后要忙了,为了儿子的登基之典,还有她的母仪天下。

不久后,太后穆嬴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这使她尴尬莫名,她不知这孩子来自何处,因先君死前已有许久不曾与她同房,但她也不曾有过任何别的男宠。

为了掩饰太后的丑闻,这孩子便成了先君的遗腹。

又过了数月,孩子产了下来,是个粉雕玉砌般的女孩。更奇的是,女孩一出生,手里便握着一块玉。

那玉上只写了一个字“朔”,这位事在宫里宫外传为奇谈,人人都在猜测这块玉的来历。赵家的人也被传入宫中看了这块玉,赵盾一见那玉,心里便一跳,那玉看起来似曾相识,好象是系在赵朔身上的。

他却不敢说什么,只说不曾见过如此奇玉。

回到府中后,他将玉画了下来,拿给妻子看。妻子一看便道:“这玉便是朔儿随身的宝玉,但早就丢失了,相公是在哪里见到的?”

赵盾默然,为何公主的手中竟会握着赵朔的玉。他的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一直纠缠着他的恶梦也一次比一次更加清晰,这一切到底预示着什么?

第三部 赵氏孤儿

第二章 准王妃(上)

“巫龙儿!”有人重重地敲了敲我的头,我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老妈双手叉腰站在我的面前,“洋鬼子来找你了。”

她脸上的表情哪里象是洋鬼子来找我,分明就是鬼来找我了。

我跳了起来,一脚踢翻了双鱼盘。已经和天养说过许多次,不要到我家来找我,他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他却总是不听。

巫家的大门外,七岁的小表妹手持着桃木剑,毫不客气地指着天养,如果现在不是法治社会,如果回到太平天国时代,只怕小表妹已经扑上去和他大打出手了。

天养则安之如饴,这些日子以来,他早便习惯了巫家的古怪之处。当他第一次出现在巫家门口之时,太婆婆惊见居然有一个洋鬼子胆大包天敢在素以洋人为死敌的巫家门前晃悠,她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跑回自己的卧室,换上一袭驱魔的法衣,一手持驱魔铃,一手捧着观音圣水,围着天养以萨满教的跳大神方式念念有辞地折腾了半天。最后还将观音圣水淋了天养一头一脸,弄得天养哭笑不得。

我对天养解释说,这是巫家欢迎远客最崇高的礼仪。

天养半信半疑,不过他良好的教养使他无论面对怎样的对待时,都有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大将风范。

因而当太婆婆驱魔半晌,仍然无法驱走这个洋人时,她自己也折腾得累了,便半途而废,不再管该死的洋人和引狼入室的更该死的巫龙儿,自己回房间呼呼大睡去了。

我觉得巫家的人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既然这么痛恨洋人,为何还允许我到洋人的地方去留学?难道她们就不怕我在留学期间与洋人发生苟且之事吗?

我挽起天养的手,将他带离巫家女人的视线范围。要知道被许多警惕的目光盯着,绝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天养就是那天我上了飞机以后,要求将座位换到我身边的人。巫龙儿的魅力果然非比寻常,居然将H国仅次于皇太子的王子就这样勾引了过来。他才到达中国,H国皇室便得到了消息,立刻给他安排了一个民间访问的事由。虽然他的举动使皇室措手不及,但皇室仍然做出了尽可能的补救。

他自己却笑言,“这有什么关系?就告诉H国的平民,我是为了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才一路从H国追到中国来好了。那不是很浪漫的爱情故事?”

我冷笑,“只怕你回国以后,皇后会派杀手杀了我。”

他眨了眨眼睛,“你武功高强,我一点也不担心。”

他不担心,我却担心莫名。本以为他是半真半假,他却当真了。他这样的行动,天赐会怎样想呢?

我仍然不由自主地想到天赐,想到他的感受,深心之中,我仍然深爱着天赐吧?

但天赐却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禁忌,谁都不愿提起。若是当时,追踪我而来的不是天养而是天赐,也许现在一切都已经解决了。我可能会不计后果地和天赐在一起,完全置曾经艰难的努力于不顾。可惜的是,追着我来的却是天养。

现在是夏季,学校都放暑假了,天养可以留在中国,但等到秋天到来的时候,他难道还要一直留在中国吗?

我心中始终觉得不安,天养如此任性的追踪而至,到底又算什么呢?

“找我干嘛?”我每次都是用这种毫不客气的开场白开始我们之间的谈话。

他笑咪咪地回答:“我说什么也是中国的客人,听说中国人自古好客,有一句话似乎是这样说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是不是说有朋友自远方来,大家要经常说话?”

我翻了翻白眼,真服了他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是说有朋友从远处来,不是很高兴的事吗?至于不亦说乎,那一句应该是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那个字也不是说,是悦。”我忍不住更正他。

他皱起眉头,苦着脸报怨:“明明是说,怎么又变成了悦?你们中国人喜欢写错别字吗?”

“那叫通假字,不懂不要乱说话。”

这个洋人一到了中国就开始努力学习中文,也不知他安着什么心。难道他真想娶一个中国老婆吗?

“巫龙儿!”一声怒喝适时地插了进来。我转过头,看见全家至少有二十个女人集结在一起,全都穿着法衣。

这种情形没见过的人一定无法想象,见到的人除了张大嘴巴,只怕也不会再有别的反应。

所谓之法衣,花花绿绿,绝对不是现代正常的人能够穿着走出大门的。不过巫家的女人就有这个本事,想要打扮得时髦,她们能比任何人都时髦,必要的时候也会穿着法衣招摇过市,如同一班刚从戏班里逃出来的戏子。

法衣当然是有等级的,等级是由衣服的颜色与装饰品的不同来区别。想要区别这些法衣,除非你在巫家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否则不要将人生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无论如何,二十个女人身着五颜六色的法衣,每件法衣上都缀着数不清的裙带,夏季的风吹过,衣带飘飘,环珮叮当,你会马上怀疑你是否生活在二十一世纪。

天养不出所料地张大了嘴,过了半晌才从他张得大大的嘴中挤出一句话:“好漂亮!”

只有这种老外才会觉得漂亮,我却觉得头皮发炸,眼前发黑,又来了!

果然,为首的太婆婆巫小花女士笑咪咪地说:“龙儿,你要去相亲了。”

相!亲!!我没听错吧?

我吃惊地睁大双眼,本以为她们又想出了古怪的驱魔阵法,怎么居然是去相亲?

老妈笑咪咪地加了一句:“你没听错,你是要去相亲。”

我疑惑的目光从太婆婆的身上移到老妈的身上再移到各位婆婆的身上接着移到各位阿姨的身上,最后落在我那些堂姐堂妹表姐表妹的身上。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在肯定地告诉我一件事:你要去相亲了!

天啊!朗朗乾坤,青天白日,我才十六岁,到了年底也才满十七岁,她们居然让我去相亲?

这算是什么世界啊?!

“为什么?”这是我唯一能问出的话。

老妈眨了眨眼睛:“你也不小了,都十六了,太婆婆在这个年纪早就结婚生子。让你去相亲不是很正常吗?”

我冷笑:“你怎么不说慈禧老佛爷十四岁就进宫当秀女了?”

老妈花痴一样地拍手笑了起来:“对啊对啊,这是我们中国的优良传统,女孩子到了十四五岁就该嫁人了。”

拜托,能不能不要老是把自己当天真的小姑娘一样处理。

我仇恨地死盯着老妈:“是谁想出来的主意?”

巫家每个女人都扭过头,当然谁也不会承认这个恶毒的点子是她想出来的。我可不是傻瓜,难道她们是怕我嫁给老外,所以就逼我去相亲?

我正想说话,太婆婆威严无比地咳嗽了一声,几个堂姐妹立刻冲过来架起我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把我塞进了出租车,然后对着司机说出了我们的目的地:“城东半仙道馆。”

半仙道馆?!我侧头望向身边的堂姐,她笑咪咪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没错,就是半仙道馆。”

为什么是那里?难道我相亲的对象也是一个江湖骗子?

所谓的半仙道馆,自称有半仙之能,素以捉鬼降妖著称。有一段时间,巫家曾经与半仙道馆打得不可开交,双方都说对方是骗子,明里暗里的斗法。斗法的结果,各有输赢,平分秋色。虽然后来冲突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