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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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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宗强鲜血狂喷,可还一时未死,他挣扎着爬向门口,春风见他浑身是血犹如恶鬼般的样子,女人天性发作,吓得尖叫着躲避。莫启哲现在是手足酸弱,可他知绝不能完颜宗强逃了,正要上去再刺一刀,却见完颜宗强抓住了门框边上的一个小铁环,用力一拉,门口忽地落下一道铁栅栏,把房门封死,莫启哲大吃一惊,屋子里竟有机关。完颜宗强奋起身上最后一点力气,把连着小铁环的铁链拉掉,这下子机关开关坏掉,谁也别想出去了。 
完颜宗强在临死前也算是为自己报了仇,他转过头看着春风和莫启哲,虽笑不出声,可那表情却是明显的,他是想在黄泉路上等着他们俩,一个被刺死的鬼和两个被淹死的鬼,大家在去地府的路上可以互相照应照应! 
莫启哲冲上前去,狠狠地补了他一刀,可发现原来完颜宗强已经死了,他无法,只好挥刀狂砍铁栅栏,可那铁栅栏上的铁条个个犹如茶杯口粗细,就算是利斧也砍不断,何况他的单刀。 
莫启哲转头对春风道:“怎么办,出不去了。” 
春风道:“笨蛋,门口有铁栅栏,墙上不是没有吗!你砍破墙壁,咱们不就能出去了。”莫启哲立即扔掉手里的长刀,拾起完颜宗强的砍山刀,向墙壁猛砍,“叮叮”几声之后,才发现这船舱的墙壁竟只是外镶木板,而里面却是铁铸。 
莫启哲和春风俱都大惊,这船舱还有这样修法的,真是意想不到。莫启哲道:“你看,我就说吧,咱们是中了埋伏了,这房间很显然是用来抓敌人用的,咱们这岂不是成了瓮中……” 
春风怒道:“你就少废话吧,中了埋伏又能怎样!一会儿吕梦得他们就会寻到这里来救我们出去的。” 
莫启哲撇了撇嘴,心道:“咱们被困在这里,估计甲板上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要是也被困住了,那谁还来救咱们。”他道:“你的伤疼不疼?” 
春风道:“你说呢?我在你身上砍上一刀,然后再问你疼不疼!” 
莫启哲道:“干嘛砍我,又不是我砍的你,用得着和我发脾气吗!” 
春风怒道:“谁让你胡说八道,谁是你老婆啦!” 
莫启哲笑道:“我那不是想分散这家伙的注意力吗,你还当真,你就算是想嫁我,我还不一定肯娶你呢!” 
春风一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 
莫启哲问道:“你有伤药吗?我给你包扎一下。” 
春风这时流血不止,虽然很想拒绝这混蛋的好意,可这里又没别人帮忙,她现在没受伤的手正捂在伤口上,无法自己取药,只好说:“你从我怀里拿伤药出来,你……你可别乘机占我便宜!” 
莫启哲道:“这鲜血淋漓的便宜不占也罢。”从她怀里拿出伤药来,又对春风说:“我现在哪还有心情占你便宜呀,我恨不得这刀是砍在我身上,好让你占我便宜。”伤药放在一个油布小包里,里面有打火石和伤药,这是武林中人必备的东西,为防止进水所以用油布包好。 
给春风涂上伤药,这药很灵的,血很快就被止住了。莫启哲赞道:“就算是云南白药也没这么灵的,真是好药!”扭头打量房间,想找块好点的布给她包伤口,四下一望,发现那被春风撕破的圣旨,幸好没湿,他拿起来用它给春风包扎,一边包他一边对春风说:“金国皇帝也是个昏君,一天到晚净想着泡妞,他写这道圣旨是想多找些美女,现在它给你这个绝世美女包伤口,也算是跟美女沾了点边儿,没辜负昏君写它。” 
春风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罗嗦!” 
莫启哲回道:“我罗嗦?我就是靠这张嘴混饭吃的。我要是不罗嗦早就饿死了,还能在这儿给你包伤口吗?” 
春风哼了一声,她见莫启哲迟迟不把伤药还她,就知道这小子想占为己有,她道:“把伤药还我。”随后扭过头,懒得理他。莫启哲只好包好伤药,又放入了她的怀中。 
忽然间,金舰一阵晃动,接着便开始倾斜起来,莫启哲大叫一声“不好”,这船看样子是要翻了啊! 
春风也急道:“坏了,这船要沉!” 
莫启哲跳起身来,抡起砍山刀,发了疯似地砍那铁栅栏,春风叫道:“别砍了,没用的,你试试船舷这边。” 
莫启哲道:“啊,船舷这边!那边可是大海啊!” 
春风道:“笨蛋,你不会跳海啊!”她顾不得伤重站起身来,从莫启哲手里抢过砍山刀,单手持刀对着船舷那边的墙壁猛砍。 
莫启哲急道:“还是我来吧!”他见春风提刀不便,复又接过砍山刀,对着墙壁砍了起来。 
金舰轰隆一声,好象是上面的桅杆倒了,倾斜加速,两人站立不稳,一齐跌倒。莫启哲坐在地上,双手不停继续砍墙,这时候可不能再舍不得力气了,再不逃出,怕要成了这铁包子之中的肉馅了。一顿乱劈之下,木板墙壁虽厚,但终于裂开了一道大缝,海水顺着裂缝哗哗地喷了进来,莫启哲再加一把劲,把裂缝阔成了一个大洞,海水一下子猛地冲进了船舱,把莫启哲冲了个跟头,春风这时一跃而起,她用手一抱莫启哲,然后从大洞中穿了出去,游进了海里。修这铁房间的人恐怕从没想到过有人竟会砍船舷跳海,要不然这面墙上也会被安上铁板。 
这时的金舰已经倾斜得快躺倒了,春风和莫启哲的船舱这时正好处在金舰躺倒的那一侧,而且是在海平面之下,所以他们一出舱便进了海水里,莫启哲虽然游泳功夫不算太差,可他那点本事要用在大海里,就只能算是猫刨儿,连狗刨儿都够不上,几口水呛进喉咙里,他就晕过去了。 
春风挟着莫启哲奋力向海面上游去,她的水性可比莫启哲好得太多了,挟着一个人照样浮上了海面,到了海面之后,她让莫启哲脸向上漂着,免得呛水呛死了他。春风向四面张望,看到金舰已经燃起冲天大火,船体一半在海水里,一半在海面上,在海面的船体“噼哩啪啦”地烧得快散架了,火随风长,风助火势,黑烟滚滚,她寻找着自己的战船,可发现明教的船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春风心中大叫“糟糕”,她明白了,在混乱之际,众人一定是没发现自己留在金舰上,谁也不会想到她这个当教主的竟让完颜宗强给困住了,所以众人肯定是扬帆逃离战场了。春风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莫启哲,无可奈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块破烂船板,把莫启哲推了上去,没有桨她只能顺着海风吹动的方向在海里推船板,她得快点逃离这个火场,眼看着金兵来包围的船离着不远了。 
船板在春风拼命的推动之下,离燃烧的金舰越来越远,春风回头看了一眼,她知道自己和莫启哲暂时是脱离危险了,黑夜之中,金兵是很难发现他们这块小船板的。直到这时,她才放松了一直紧绷的心情,可心情一松驰,立刻感到臂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起来。海水是咸的,含有大量的盐份,见血的伤口长时间地泡在海里,当然是疼得要命了。春风只好也爬上了船板,没人推船板,速度慢了下来,逃生的机会变小了,可没办法,春风的体力已经用完,她躺在莫启哲的身边,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小小的船板载着昏迷的莫启哲和春风,在海风的吹拂下,顺着海流漂呀漂的,不知漂向何方。 
卷一 第十九章 患难真情 
天渐渐亮了,潮湿的海风吹拂着莫启哲的脸颊,他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头痛得厉害。他仰面向上躺着,看不到四周景象,只能看到上方的蓝天,身下木板摇晃,让他感觉好象是在云端一般。哎呀,自己是不是成了神仙啦,正在腾云驾雾! 
忽然听到耳边一声痛苦的呻吟,莫启哲扭动发僵的脖子,向身旁看去,是春风,只见春风满面红潮,口唇干裂,显然她正在发烧。 
莫启哲支起身子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正处身与一片小船板上,四面大海茫茫,仿佛世间只有他和春风两人似的。莫启哲伸手触了触春风的额头,好烫,她可烧得不轻啊! 
他这下子可慌了神,要是在陆地上,办法有的是,可在这无边大海之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除了海水就剩下海风,这可怎么办! 
莫启哲舔了舔嘴唇,心道:“这回可好,没死在完颜宗强手里,却要死在这大海之上,反正不是被杀死就是被烧死,现在又变成要被淹死,老天爷还真够意思,给了这么多种死法让老子选择!不选不行吗?” 
春风呻吟道:“水……水……给我水喝。” 
莫启哲叹了口气,我也渴呀,这里海水倒是不少,可那也不能喝啊!他伸出手去想解开春风胳膊上包扎伤口的圣旨,查看一下她的伤口,可那倒霉的圣旨浸水后打结打得死紧,根本解不开,莫启哲一着急,顺着春风胳膊把那圣旨撸了下来,“他妈的,老天爷不开眼也就算了,你这小屁圣旨也敢和老子叫板,看我不收拾你。” 
春风迷迷糊糊中感到胳膊一阵巨痛,啊的一声醒了过来,看了一眼莫启哲,无力地说道:“你……你在干什么?” 
莫启哲见她醒来,大喜道:“你醒啦!伤口还疼不疼?” 
春风心道:“不疼我怎么醒过来的!”可这时她也无力责备这下手不知轻重的小子,头一歪,又昏了过去。莫启哲连忙推她,急道:“春风春风,你……唉。” 
莫启哲低头去看春风的伤口,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原来,完颜宗强下手极重,那一刀刀伤之深,竟让春风露出了骨头,而且顺着入肉的地方又多划出一道伤口,把春风的整条左上臂都割开了,在大船上时情势危急,他也没仔细瞧瞧,这时才发现这道伤口足可以要了春风的性命。虽然鲜血已被药物止住,但伤口却无法合拢,刚才全仗着圣旨绑得紧才没让药物全被水冲光,这时圣旨一离身,伤口两边的肌肉翻开,露出骨头,怪不得竟把春风疼得醒了过来。莫启哲赶紧又拿起那道圣旨,想再给她包扎上,一碰之下,从伤口处竟流出大量脓血,他实在没有办法,只好低下头用嘴去吸脓血,吸一口吐一口,可那伤口始终红肿发炎,想要愈合看来只有用针线才行。 
莫启哲又是焦急又是感动,春风受了这么重的伤竟还把自己救了出来,这份恩情真是难以报答。这个傻丫头,就算是为了圣火令也用不着把自己的命搭上啊,我这样一个人值得你舍命相救吗? 
他忽然想起春风怀中有药,立即翻找,还好,药在油布包里没浸水,取药给春风上好,他不敢再用湿了的圣旨给她包扎,怕伤口更加恶化,只好把衣服脱下撕成一条一条的,先用干的包扎,其余还湿着的则抓在手里,顺着海风晒干,以备换药时用。每隔一会,他就摸摸春风的头,希望她赶快退烧。 
小船板在海上漂着,一直看不着陆地的影子,白天过去了,在这段时间里春风醒过几次,每次醒来都要水喝,可莫启哲现在别说水,连汗都出不来了。莫启哲从不信老天,可他现在却一再祈求老天爷,让他们赶紧回到陆地,别让这样一个好姑娘就这么死去。没有东西吃就够难受的了,没有水喝,那是非死不可的。 
可老天爷实在太忙,每天要处理那么多事情,暂时还顾不上他们。 
夜幕降临,莫启哲再也坚持不住了,躺在春风身边默默地等死。一张破烂船板载着一个重伤垂死的春风,一个闭目等死的莫启哲,在海面晃啊晃的,真是无比凄惨!就在他们要去向天堂报到的时候,海面上忽然乌云密布,紧接着便是倾盆大雨,莫启哲张开嘴喝着雨水,喝了几口之后,又口对口地喂春风喝。大雨下个不停,狂风卷起海浪,把小船板吹得上下起浮,莫启哲大声叫骂,他妈的,有没有搞错,按照电视电影上的情节发展,这时应给男女主角准备个荒岛才对,怎么没有荒岛,倒送来了大风雨,管下雨的是哪个王八蛋神仙啊,我问候你老母! 
这个时候问候人家神仙的老母是很不道德的行为,莫启哲很快就遭到了报应。一个巨浪拍来,把莫启哲击晕,他在失去知觉之前紧紧抱住春风,深怕失去了她,要去龙王爷的水晶宫,两个人总比一个热闹些。 
暴风雨过后,是一个明媚的早晨,莫启哲费力地睁开了双眼,自己没死,太好了!他费力地坐起了身,这一坐起身不要紧,可把他吓了一大跳。原来,在他身边竟围着一大群人,有男有女,个个笑嘻嘻地看着他。 
这不是荒岛啊?怎么这么多人!莫启哲向身边看了看,春风不在身边。不好,太不经典了,没有荒岛也没什么大不了,可现在竟连女主角都丢了,这可真是他妈的怪了!他张开干涩的嘴唇,说道:“我说,你们看什么啊?没见过帅哥吗?” 
一个男人道:“没见过,你叫帅哥吗?”他的样子很是纯朴,显然是没听明白莫启哲这句话的意思,还道帅哥是莫启哲的名字呢。 
莫启哲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问道:“你们是渔民?”周围的人一齐点头,莫启哲又问道:“这里不是荒岛?”周围的人一齐摇头,“那这里是哪里?” 
那个渔民答道:“我家。” 
莫启哲道:“你救了我?谢谢。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子,非常非常的漂亮,还受了伤的?” 
渔民答道:“她在里屋。”说着向里面指了指。 
莫启哲挣扎着起身下床,要进里屋,那个渔民忙道:“你好点了吗?你都昏了一天一夜了!” 
莫启哲道:“好的很,也饿的很,你好人做到底,给我弄点吃的来,我重重有谢!” 
那渔民点了点头,人群中一个女子可能是他的妻子,听莫启哲这样说,转身出去给他拿吃的去了。 
莫启哲走进里屋,见春风躺在床上,左肩上的伤口包扎的好好的。他松了一口气,还好,大家都没事。他坐到床边摸了摸春风的额头,她已经退烧了。莫启哲转头对跟进里屋的那渔民道:“是你给她治的伤?大哥怎么称呼?” 
那渔民道:“我叫杜老实,不是我给她治的伤,是村子里的大夫。” 
莫启哲道:“我一定会重重谢你的,杜大哥,我要送你十条渔船,不,十条不够,一百条。” 
杜老实一呆,这人好大的口气啊,一开口就要送人一百条船。他摇了摇头,把这话当成了客气话,也没放在心上。这时他的妻子走了进来,手上托着一个大碗,里面满满盛着鱼肉粥。 
莫启哲接过,连连称谢,他饿极了,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先吃了个半饱,他才又问道:“杜大哥,请问这里离临安有多远啊?” 
杜老实道:“这里就是临安地界啊。” 
“什么,这里就是临安?”莫启哲又惊又喜,自己竟然回到临安啦,这可是大好事,有了大军还怕谁来。 
杜老实道:“这里不是临安,这里只是归临安管而已。临安在江北边,这是江南边。”他说的江是指钱塘江。 
莫启哲心想:“不就隔着一条江嘛,回去应该不难。” 
这时,杜老实问道:“帅哥,你想去临安哪?你别去了,那里就要打仗了,很多很多兵的。我呀,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兵,而且就算你过了江,也进不去城的。” 
莫启哲笑了笑道:“我当然知道那里有很多兵,不过不会再打仗了,仗已经打完了,你们不知道吗!对了,你们这儿有没有船啊,我想尽快回临安去。” 
杜老实摇头道:“我家的船被收走了,打仗了,当兵的要船过江。” 
杜老实的妻子哽咽着说:“那可是我们家活命的船啊,这帮当兵的都该被天杀,一个个的比土匪还狠!” 
莫启哲闻言,脸上一红,随即道:“他们会还给你们的,放心吧。”心中纳闷,自己的军队不会抢老百姓的啊,不是下过命令了吗。哼,回去查出是哪个混蛋敢抢老百姓,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他又问道:“那我现在就想过江,该怎么办?谁家还有船,我出高价买!” 
杜老实摇头不语,可他的妻子倒快嘴地说:“咱哥家不是有条船没被抢吗?就卖给他吧。” 
杜老实瞪了她一眼,怪她多嘴。他妻子却道:“还留着船干嘛呀,又不能出去打渔,早晚还得被抢。这仗打起来个没完,还不如换点钱来买米下锅呢。” 
莫启哲立即说道:“对啊对啊,到临安去买米,那里粮食有的是。我出十倍的钱买船,过了江后立马儿再把船还给你哥,这总可以吧?” 
杜老实道:“没用的,就算你有船也没用,没人会送你过去。现在要想过江是不行的,除非从海上绕过去。” 
莫启哲急道:“行行,只要能到江对岸,怎么着都行啊!”这渔民怎么怕成这样,我手下的契丹兵难道曾跑到江南边来抢过他们? 
杜老实还是摇头,显然是不想把船卖掉。莫启哲急道:“那船不是你哥的嘛!你去问问他,他要是答应了不就行了,说不定他肯卖的,你可别替他做主。” 
杜老实叹了口气,走出了屋子找他哥去了。 
莫启哲想了想,这里有些事好象很有点儿不对劲,自己的军队要过江到这里来找自己,应该是在江北抢船才对,怎么跑到江南来抢船了?而且,自己的那几万来人也算不上很多很多啊!只不过隔了一条江而已,这杜老实竟还不知道临安已经打完仗了?这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 
他急于回临安,也没细想,回不到临安,想什么都是白想。看这杜老实的模样,就算他哥能把船卖给自己,也不可能让自己到了临安才付钱,肯定是要先看到钱才行的,现下自己身上可是半个铜子都没有。空手套白狼的把戏在这个时候恐怕不好使,自己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呢?先顶一下也好啊! 
他看了看春风,她身上会不会有钱?好象也没有,不过,还是应该翻翻才行。他伸手探进春风的衣服口袋里摸索,春风的口袋他早就摸过了,除了那个油布小包外什么也没有,他只是不死心而已。 
看到春风脖子下面的皮肤白嫩细腻,光滑可爱,莫启哲咽了口口水,很想趁机占点便宜。他在海上危险的时候没动过什么歪念头,现在一安全,想法便多了起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英雄都这德性了,自己这小流氓还要德性干嘛!更何况常言道:英雄本色。这就是说要想做英雄,便要本着好色之心去占美女的便宜。不过,在占美女的便宜之前,还是应该有点儿君子风度地问问人家愿不愿意才行。 
色迷迷的正人君子莫启哲问道:“春风,我想看一眼你的胸口,你不介意吧?我数一二三,你要是不出声,就代表你同意了。一二三!”他飞快无比地数到了三,春风当然是啥反应没有了,莫启哲点点头道:“你答应就好,那我也就不客气啦!” 
他伸手轻轻解开了春风的衣领,往两边分开,心想:“看一眼也太少了,不如看两眼吧,她的两边我一边看一眼,只看一眼!光看好象也不够英雄,不如再一边摸一下吧!那就一只手一边摸一下,两只手谁也不吃亏!” 
春风这时微微哆嗦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却没睁眼,莫启哲正忙着当“英雄”呢,也没在意。他正想解开春风的肚兜,忽然发现春风的脖子上有一丝红线露了出来,他把那根红线抽了出来,只见线上系着的正是自己的那块玉佩。莫启哲大喜,这块玉佩竟被春风挂在脖子上,在胸前贴肉收藏,真是想不到。她不是知道这玉佩是皇家的信物吗,杀父仇人的东西,她为什么要贴身收藏?这个女孩子啊,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莫启哲也顾不得当“英雄”了,刚要把玉佩取下来,忽见春风睁开了眼睛,他赶紧停住了手。春风有气无力地问他:“你……你想干什么?你……你这混……” 
莫启哲毫无羞愧之色,笑道:“你醒啦!你问我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这不是很明显吗?我呀,我只是想拿回我的玉佩而已,除此之外,我还能想干什么?我可是正人君子。”说着,他也不管春风同意不同意,径自把玉佩摘了下来。 
春风的眼睛里充满了委屈,泪水晃来晃去,她强忍住泪水,努力不使它们流出来。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她清楚得很,可她却一个字也不说,任凭莫启哲拿回玉佩。 
莫启哲拿着玉佩轻轻抚摸着,心想:“就用这块玉佩换船吧,香宁公主把它给自己就是想救自己一命,现在只要能回到临安,一切事情都好办,带兵回来取也来得及。”还没等玉佩给人呢,他就想着怎么拿回来了。 
春风看着他的样子,知道他舍不得玉佩,她轻声道:“我其实早醒了,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是想找钱买船吧,那也用不着拿玉佩来换船。” 
莫启哲一愣,不拿玉佩拿什么,他俩人身上加起来都没有一个铜板。 
春风道:“拿我的软剑换吧,它在我的腰上,你知道的。” 
莫启哲听她这么说,忽然心中感到一阵抱歉,那软剑对春风来说,就和玉佩对自己是一样重要的,单看那剑柄上雕的风吹杨柳,便知那是她名字的含义,她明白自己舍不得玉佩,就把她的软剑拿出来,这女孩子可真是事事为自己着想,她干嘛要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可不是个什么值得信任的人哪。莫启哲嗫嚅着说道:“谢……谢谢。” 
春风却道:“你不用谢我,我也想早点回到临安,好取回圣火令,不是为了你。” 
莫启哲叹了口气,又是圣火令,那东西就那么重要吗?他扶起春风,把软剑从她腰上解了下来。莫启哲看着软剑道:“这软剑很值钱哪,光是这块玉柄就值不少银子。真没想到这些渔民都这么纯朴,他们一定是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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