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无敌前传-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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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5月30日上午下令日军继续进攻，他需要尽快打通横穿马息岭山脉的通道。日军这种毫无战术目的的军事行动，从更多的方面来讲，是一种垂死的挣扎。他们向北攻得越深入，其能够回到朝鲜南部地下工事群进行防御作战的有生力量就越少。白川义则明白这一点，但如果不这样做，日本可能会毁灭得更快。

洪水过后的山地到处泥泞不堪，一踩上去就会直接陷到小腿，被军官们驱使发起进攻的日军，不得不一步一步地艰难地向前挪动。南大川两岸，数万具日军尸体被泥浆掩埋，但仍有部分躯干露了出来。而进攻的日军士兵则是踩着这些被水泡得发胀，轻轻一碰就会烂掉的尸体向前挪动。这样的情景即使再坚强的神经也会被刺激得崩溃。于是大量的日军士兵开始发狂，他们惊恐地哭喊着要避开脚下的尸体，但却被后面涌上来的士兵推倒在地，直接趴在那些尸体上。终于有人再也无法忍受了，他们向自己周围的人开枪，而旁边的人为了自保也立即还击。结果，造成进攻的日军大队人马开始了自相残杀。

不得已，横山勇下令督战队将这些发了疯的士兵击毙，并派出整整一个联队的士兵到达河对岸，清理出一条可供日军通过的小路。面临着洗浦的马息岭山有一段长达上千米的山体滑落，形成一个不太陡的坡度。其后是几个更高的山头，中国军队已经从滑落的山体撤退到这几个山头上，默默地看着日军开始一步一滑地爬上山坡。这样的进攻，只会给中国军队带来更多的战绩。铁血军战士们冷静地趴在阵地上，将那些一个个地、缓缓地冒出头的日军击毙。

尸体不断地从坡上翻滚下来，跟上的日军士兵在泥泞中根本无法躲避，只好强忍着恶心，扒拉着尸体继续往上爬。由于大水淹没了炮兵联队，虽然并未将这些野炮冲走，但大量的泥沙使这些火炮无法使用，炮弹也裹在泥浆里，需要细心地清洗，许多炮弹已经报废。而中国军队的炮兵阵地由于设在山头或反斜面的山腰上，受损不大，但由于道路泥泞，补给不便，所以也没有多少炮弹可供使用。在这种情况下，双方都没有使用炮兵进行炮击，仅凭着士兵们手中的武器互相射击。

中国军队的单兵火力强大，战斗力相当优越，而日军士兵则胜在数量庞大，且不畏死。由于地形的限制，数万日军就集中在那段坍塌的山体下，缓缓地向上爬，但却永远无法到达坡顶。中国军队在其背面的山头阵地上，不断地用机枪扫射。长达一个上午的战斗，许多枪管已经打废，许多弹箱已经打空，而坡下的日军尸体也越积越多。终于，中国军队一大半的机枪枪管报废，而新的枪管因为补给原因还未送上来，火力一下子减弱了。

日军一个上午的时间，抛尸上万具，终于冲上了坡顶，开始向中国军队驻守的山头冲去。而山头上的中国迫击炮群立即对刚刚冲上来的日军集群进行了急速射。约50门迫击炮在2分钟内发射了近千发炮弹，将密集的日军炸得血肉横飞，刚刚冲上坡顶的约一个半联队的日军士兵基本被炸得干干净净。这阵炮击不仅消灭了冲到坡顶的日军，还将已经坍塌的山体表面结构炸得更松散，为不久以后的再一次大滑坡创造了条件。但这次急速射也几乎将迫击炮群的炮弹用光，阵地指挥官只好向后方的榴弹炮群求援。

没有迫击炮群的炮击，日军继续亡命地冲锋，虽然速度很慢，但却总能爬上坡顶，并踩着坡顶的泥浆向中国军队防御的山头冲锋。数分钟后，中国的榴弹炮群进行了一分钟急速射，数百发高爆炮弹的爆炸再一次在日军丛中掀起了血雨腥风。爆炸引起的巨大震动，使数段山体再一次产生了大规模的滑坡和泥石流。数千日军被卷了进去，迫使日军的冲锋再一次中断，并不得不拼命挖掘泥沙把幸存的日军士兵掏出来。

这一次的山体滑坡，使后面山头上的中国阵地的射界被清空了出来。虽然那些在坡底下忙碌着的日军士兵就这样暴露在枪口下，但由于补给原因，使中军队驻守在山头上的部队没有足够的子弹进行射击。只好静静地看着日军搬运尸体，抢救伤员。两个小时后，日军大致清理出了几条进攻通道，上百挺日军重机枪也架在了这些通道上。山体滑坡给中国军队清理出了射界，也同样为日军清理出了射界。这些日军重机枪甫一开火，就成功地压制住了几个山头的中国阵地上的火力。当然，与其说压制，还不如说中国守军缺乏弹药且没有更新枪管，无法还击。

而榴弹炮群也因为没有炮弹无法对几个山头进行炮火支援，而空中支援也因为云层过低，无法进行，眼看着日军又一次上万人的进攻就要开始了。突然而至的瓢泼大雨终于打消了日军再一次进攻的念头，由于害怕山体滑坡，不得不紧急向两侧疏散，进攻戛然中止。这场大雨虽然短暂，但却为中国军队提供了宝贵的半个小时。在这半个小时内，中国军队获得了大量的给养，所有武器都得到了整整一个基数的弹药。大雨来得快也去得快，在临去时，阳光从云层的缝隙中照射了下来，除了在地面上形成幻丽的彩虹外，还形成了少见的太阳雨。

雨停了后，趁着中国飞机还未来得及出现在战场上，日军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日军上百挺92式重机枪与中国军队的通用机枪进行对射，数十门迫击炮也开始向中国驻守的几个山头炮击。长期以来非常重视狙击手队伍建设的中国军队，在每个排都配备了一名狙击手，于是，在山头上的二十余名狙击手开始发威，准确地射杀重机枪手和迫击炮手。使日军的火力支援断断续续，加大了日军冲锋士兵的伤亡。

十分钟后，日军冲上坡顶，因地形原因，其队形开始渐渐变得密集起来。50门迫击炮群适时地进行了炮击，不间断地炮击再一次将日军士兵带入无边地狱。虽然泥泞的地面使日军冲锋速度很慢，但由于数量太多，也终于使日军接近了山头。但在中国军队强大的班排火力面前，加上迫击炮群的炮击，使后续日军的补充速度跟不上，最终在距山头还有一两百米远的距离上，日军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随着中国陆军航空兵的攻击机群对河岸边的集群日军进行狂轰乱炸，横山勇也明白此次进攻失败了，只好下达了停止进攻的命令，并让日军分散进入附近的山头和密林里，躲避中国飞机的轰炸。

阿南惟几率领的日军处境同样艰难。洪水过后，带来的几个战车师团因陷入泥泞中几乎无法行进。阿南惟几为此大伤脑筋，想要尽快与横山勇会合，就需要轻装快速前进；但要有效地减少日军士兵的伤亡，并能突破中国阵地，就必须要有战车师团的坦克助战。他一时间陷入两难境地。但中国陆军航空兵的攻击机群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大风将本应在阿南惟几头上降下暴雨的云层吹向了洗浦，使阳光很容易地重新照耀着大地。雨后的能见度相当高，这给了中国飞机良好的飞行条件。陆军航空兵的机群在空中发现了日军陷在泥泞中长长的坦克车队，不由得大喜过望，立即压低机头俯冲了下来。先是用火箭弹进行攻击，火箭弹发射完毕，又用机炮扫射，炮弹打光后，又呼唤其它机群前来攻击，才恋恋不舍地飞走。很快又一波攻击机群俯冲了下来，只经过四波120多架次的攻击，日军的战车师团的各种重型装备就损失大半。最后，从中国境内飞过来的空军轰炸机群也赶到战场，在1000米空中，对日军的战车师团进行了密集轰炸，将最后的坦克等重型装备摧毁。

终于丢掉重装备的阿南惟几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中国的飞行员，战车全部被毁，使辎重中的燃料、零部件等也可以就地丢弃。骡马则全部用来驮载或拖运野炮及弹药，士兵们则背上自己的弹药和三天的军粮，开始了在泥浆中的行军。沿着河岸的山头和密林行走，日军官兵不断地看到两岸各种日军士兵和动物的尸体，河水中也不断地漂下来大量的人与动物的尸体。阿南惟几下令让两个联队的士兵清理岸边的尸体，并打捞起河中的尸体。他明白：如果不尽快深埋或烧掉这些尸体，在阳光的照射下，很容易就会爆发疫情。

河对岸平行监视日军的中国军队不断地将日军的动向向上级汇报，陆军航空兵的飞机也不断地对日军的行军阵形上投下炸弹。轰炸加上泥泞使日军的行军速度非常缓慢，整整一个白天才走了不到十公里。这样的速度显然让阿南惟几严重不满，但却毫无办法。

到了晚上，依靠一个小队两把电筒的照明下，日军加快了行军速度，远处夜空中不时亮起阵阵红光，将各种形状的山头映射到眼中。阿南惟几非常清楚，这是不到二十公里外，横山勇的部队正在进攻的战火。阿南惟几下令再一次加快行军速度，但在黑夜的泥泞中，这种命令显然是不太容易被很好执行的。

经过一晚上的“急”行军，阿南惟几好不容易与横山勇会合，此时已经接近黎明。而横山勇在夜间发起的三轮进攻，均遭到失败。第四轮进攻现也接近尾声，中国军队猛烈的炮火打击，使日军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地冲锋，而被就地打散。当横山勇也得知阿南惟几的战车师团损失殆尽时，不由得面如死灰。没有战车的支援，加上日军的野炮射程太近，无法压制中国的炮兵，想要攻陷有上百门榴弹炮群和迫击炮群进行火力支援的山头，除了让士兵们送死外，不会有任何其它结果。

天一亮，日军就很快地隐蔽到山地及密林中。而此时，战场上遗尸数万，加上河水中的尸体几乎阻断了南大川的水流。阿南惟几见此情形不由大惊失色，他立即与横山勇商量，马上派出大量人手清理尸体。稍不谨慎，便有可能会有大规模的疫情发生。虽然横山勇之前也派有大量人手清理尸体，但由于战事吃紧，哪里都需要人，所以不得不暂停了尸体清理工作。31日上午10时左右，在日军的伤员区中爆发了惊人的消息，经军医判定：十数名伤员染上了伤寒或霍乱，另有数人被诊断为染上了更加令人恐惧的鼠疫。瘟疫终于出现了！

连日大战，使得战场上堆满了无数的尸体，由于持续的战斗使交战双方都没有足够的人手来及时清理这些尸体。那场大暴雨加重了死亡数量，并使尸体在水里或泥浆里泡胀。而大雨过后的大晴天，使气温回升迅速，加速了各种毒虫及病菌的繁殖速度。而战斗的继续，使这些尸体不能被及时清理，迅速腐败，整个战场上都弥漫着浓浓地腐臭味。

虽然日军高层立即采取了措施对这些染病伤员进行隔离，并加快了尸体的清理速度，但没过一天，新的更大规模的疫情又发生了。这次疫情发生在曾长期就近在尸体堆旁扎营的日军中，近百人出现了腹泄、持续高热、昏迷不醒等现象。此时的日军高层也顾不得让日军士兵进攻了，立即指派人手加快对尸体的处理速度。挖深坑掩埋显得太慢，于是大量的日军士兵就将从岸上泥浆中淘出来的腐败尸体随手丢进南大川，随河水冲走。结果反而将整条河流污染。

两天的清理行动才勉强将岸上表露在外的尸体群清理掉，而埋在泥沙里的尸体群则需要更长的时间来挖掘。太阳持续曝晒着，气温进一步升高。6月3日，本以为已经得到控制的疫情毫毛预兆、规模庞大地爆发了。三百名日军在这一天中午以前病倒，中午后，又以每小时百人的速度增长。一下子，日军上下绷紧了所有的神经，惶恐不安的情绪在整个日军中漫延，包括阿南惟几和横山勇在内的日军高层将领也惶惶不可终日。

本来，中国阵地上的铁血军战士还静静地守在阵地上，冷眼旁观日军收尸队清理战场上的尸体。但日军的收尸队却不知有意无意，对临近中国阵地的数千具尸体视而不见。这些快速腐败的尸体散发出浓烈的臭味，无数蝇虫在尸体堆中飞舞。而战场上艰苦和恶劣的生存环境，让铁血军战士的卫生条件降到最低。终于也在6月3日，疫情在中国军队中也爆发了。最初是守在某个防炮洞的数名战士同时发病，不到一天的时间，整个战壕的战士都跟着发病。

就在中国军队的指挥官正在为日军连续几天没有发动一次攻势，甚至连例行的侦察行动都没有而感到诡异时，却收到了前线近二百名战士感染瘟疫的惊人消息。陈武列中将立即判断出战场上数万具尸体未被及时清理，造成了此次瘟疫的爆发，并判断日军因受到更加严重的疫情影响，在疫情没有受到控制前，再也无法发动进攻。当然，他在第一时间就下令隔离洗浦附近所有铁血军战士，同时将大量的军医和药品派到了隔离区。

到了6月6日，日军有近万人感染了各种疫病，已有两千多人死亡，而且疫情似乎并不受控制，仍然快速地在日军中漫延。白川义则也在得知疫情爆发的第一天派遣了大量的军医携带药品和医疗器材进入日军阵地，但仍然无法控制疫情，甚至无法减轻已感染的士兵症状。白川义则将这种情况向日本大本营作了详细汇报，并提出让未感染的日军立即撤出战场。但日军大本营一直未作任何答复。

中国军队的情形似乎要好一些，在洗浦作战的中国军队的感染人数一直在二百人左右徘徊，虽然已有十余人死亡，但感染人数没有继续上升，疫情似乎得到了有效控制。不过，在南大川下游驻守高山的中国军队则发生了严重的不幸。日军将来不及处理的尸体就地抛入南大川，无数高度腐败的人和各种动物的尸体顺着河流流向下游，将致命的病菌和毒物也带到了下游。

在6月3日以前，驻高山的中国军队均饮用南大川的河水，虽然在洗浦的中国军队发生疫情后，立即通知下游的中国军队停止饮用南大川河水，但已经来不及了。6月5日，驻高山的中国军队突然爆发了大规模的疫情，三百余人同时病倒，到了第二天，感染人数就上升到千人。于是，高山成为重点隔离区。但处于潜伏期的大量铁血军战士没有来得及得到及时治疗，于6月7日再次发生疫情大爆发，整个323机步师和近511山地师近一半的战士近两万人被感染，并迅速漫延到附近的512山地师。

日军的情况也更加恶化，到了6月8日，已有超过7万日军被感染，另有万余人死亡。自日军突袭中国军队以来，一直在死亡线上挣扎的日军士兵本就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而此次的大规模瘟疫终于使日军发生了哗变。隔离区外的十几万日军纷纷骚动起来，并逐渐演变成暴力冲突。大量基层军官被杀，然后十几万日军一哄而散，向来时的方向夺路而逃。完全无法控制局面的横山勇明白自己只顾驱使士兵进攻，而忽略了对战场尸体的处理，导致的恶果逃脱不了军法的制裁，因此决定自杀谢罪。6月8日中午，兵变后不到一个小时，横山勇请阿南惟几担当介错，然后剖腹自杀。

第一百九十七章　…　苏军渡河

日军的哗变让白川义则惊恐失色，他没想到以服从命令、勇武狂热、忠心不二、淫虐（包括自虐）成性的“光荣”的大日本帝国士兵居然会出现哗变的情况。是什么可怕的东西能够让这些日军士兵完全抛弃了其他国家“不具备”的素质，而选择逃亡？在接到上马山勇自杀的消息后，他也再没有心思去寻找替罪羊以便向日本大本营交待，只好下令全军撤退，暂时在北汉江北岸的华川一带集结。

收到命令的部分日军看到不再需要自己面对可怕的瘟疫，也不需要面对中国军队的杀戮，便在军官们的带领下，陆续汇集到华川附近。但仍有超过一半的日军士兵不知所踪，他们或者藏进了深山老林，或者聚集成匪、打劫附近的乡村甚至城镇，或者悄悄地渡过汉江，回到朝鲜南部的日控区。那些回到朝鲜南部日控区的日军士兵，无法进入地下工事群，因为戒备深严的地下工事群，在没有接到命令前，是不允许收留从前线逃回来的士兵的。而这些回到日控区的士兵，只能在表面阵地指定的军营或集中营里等待大本营的处理。

这次大规模瘟疫给中日双方都带来了较大的损失。中国军队在完全隔离了高山附近的区域后，派遣大量的医务人员前往救护，并清理尸体。到了6月15日，才将商情控制下来。但此时，已有11000余名战士因病死亡，5千余人无法继续战斗，待病愈后被送回国内。而幸存下来，并保存了战斗力的战士则被单独地编成一个师，这就是第一特种防化师。该师发展到后来，逐渐演变成以研制并试验各种生化武器乃至基因武器，令全世界胆寒的秘密部队，并最终在八十年后成为全部由生化战士组成的部队。

而日本军队的损失则要惨重得多，截止6月20日，留在洗浦隔离区的7万被感染的日军士兵，就有超过6万人死亡。而在日军哗变后，因为缺乏足够的人手看守隔离区，导致有近万被感染的日军士兵逃出隔离区。而这又导致了整个马息岭以南至北汉江以北的广大区域成为感染区。少数潜伏期比较久的日军士兵侥幸逃到了日控区后，在集中营里就爆发了出来，又使几乎所有的集中营遭到感染，5万余人染病。当这些被感染的日军士兵开始冲击集中营时，终于被下令全部击毙。

逃亡的日军士兵也因为无法离开疫情区，而逐渐发病，到6月底，在华川集结的近十万日军已经建立了5个隔离区，近3万人被隔离在内。7月初，特大规模的疫情在马息岭以南、北汉江以北的区域爆发，接着以惊人的速度向日控区漫延。数十万朝鲜人感染，仅仅一周的时间，该区域几乎被完全灭绝。

为了避免疫情向北发展，越过马息岭而导致无法控制的灾难发生，中国东北战区空军和陆军航空兵派出了几乎能够出动的所有飞机，向隔离带投掷燃烧弹，以将病毒隔离在马息岭以南。经过长达5天的持续轰炸，上千架飞机投下了整整5万枚各型燃烧弹，终于在整个马息岭山脉至南大川入海处建立起不间断的火墙，数千平方公里的森林被烧毁，南大川的水位也因各支流断流而下降了一半，五十年后也没有恢复过来。

中国军队的这次行动，实际上是有意识地将瘟疫向朝鲜南部引发。虽然在制订这个计划的初衷是为了避免瘟疫向北扩散，但总参在讨论这个计划时，也抱有看能不能将瘟疫引向南方的想法。结果效果好得令人吃惊，从航空侦察拍摄的照片分析。从6月中旬到7月底，朝鲜南部的整个汉江流域，日军的表面阵地上天天都在焚烧大量的尸体。从火堆的大小、数量和燃烧时间上判断，有超过一百万具尸体被焚烧。当然这中间起码有90％的是朝鲜平民，但至少也有10万左右的日军死于瘟疫。

总参此时似乎也找到了能够以最小的代价来消灭日军的办法，那就是在地下工事群里让日军，哪怕是极少数的日军士兵感染瘟疫。在狭小密闭的地下工事里，只要有一个人感染，就足以使这个工事崩溃。在各个地下工事之间有通道联接，只要日军没有来得及发现感染者，并及时采取隔离措施，那就很有可能使整个地下工事群的日军被消灭。如此诱人的想法一经打提报，便引起了决策处的激烈争论。最终因无法有效控制其疫情发生范围，有可能导致整个朝鲜南部所有平民跟着日军殉葬而被否决。

不受控制的瘟疫仍然继续漫延着，日本在朝鲜的驻军本就因被完全切断了海上补给，而缺医少药，更何况去谈什么求助朝鲜平民了。总参的计划似乎正被日军有意无意地执行着，这让决策处部分人士忧心忡忡，认为中国应该采取相应措施来遏制疫情的进一步扩散。金阳、宋孝仁这一次令人万分讶异地站在了一起，他们强烈要求中国向朝鲜南部空投医疗用品，帮助日军控制疫情的范围。但包括李长山在内的军方高层则断然予以拒绝，他们认为，日军不可能把这些医疗用品用于帮助朝鲜平民，只有可能屯积起来，为地下工事群进行长期的抵抗作好物资储备。

于是决策处的某些人开始提议：让国际社会出面，让各中立国向朝鲜南部输入药品、医疗器材及生活必需品。这一幼稚的提议立即又被军方否决，他们指出：这样做，必然导致日军抢劫这些物资，而且中立国没有武装力量来保护这些物资，甚至连救援组织自身的安全也无法保障。最后才由郑耀邦提出，让飞机撒播传单，让朝鲜平民前往海滩，由中国海军运送至朝鲜北部的几个区域集中管理。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日军肯定会用尽一切办法阻止朝鲜人的逃离。

这场瘟疫中止了日军的进攻，也阻断了中国军队即将进行的反击。中国军队将朝鲜半岛拦腰切断，制造了一个宽达十公里的隔离带。在隔离带南侧，每时每刻都有数千名铁血军战士身着防化服进行巡逻，一旦发现任何可以移动的生物，立即予以射杀。在隔离带北侧，数万名医务人员和防化兵在进行各种消毒防疫工作。同时，在整个隔离带，所有有可能穿越隔离带的地方，都有身着防化服的铁血军战士守卫。中国军队为此，投入了近十万名战士。

从战略上来说，日军的这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