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无敌前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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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皑皑的白雪下面，一道道战壕和一个个火力点便露了出来。非常不幸的是，贴尔达汗的骑兵并未发现。

几千骑兵的冲锋激起强大的雪尘滚滚而来，远处看去犹如一阵白色的海潮辅天盖地，沉闷的隆隆声让人透不过气来。看着气势如虹的这股铁骑，我甚至能够想象出贴尔达汗那轻蔑的笑容。不过，随着克虏伯75毫米炮和各种口径的迫击炮的吼声，尚在1000米外的骑兵队里顿时升起由无数泥土、雪块和人马的碎肢组成的花状迸射物。有时甚至能隐隐发现呈光晕状的气浪向四周以超过音速的速度迅速扩散而眨眼间消失。

这一顿炮击显然让蒙古骑兵无所适从，受惊的马匹更加疯狂地四处奔跑。原本比较严谨的阵形一下子变得散乱无章起来，而马上的骑手显然也被吓昏了头，好一会儿才勉强扭转马头继续向我方阵地冲过来。不过只有不足二千人的骑兵冲过炮击拦截线，但均在离阵地不到200米的地方便又被上百枝机枪狠狠地打倒在地。倒地的人、马又冲激起一阵阵雪块和泥土。很快，枪炮声停了下来，只有三四匹无人的战马在盲目地四处逃窜，偶有惊吓便立即掉头，战场上一下子变得异常寂静。从蒙古几千骑兵发起冲锋到我军枪炮停止射击不过二十来分钟时间，便没有一个骑兵还能幸免。强大的火力明显让贴尔达汗为之瞠目，他倒也光棍，大手一挥立即率军掉头就跑。把我们几人看得啧啧赞叹。

贴尔达汗看来也非等闲之辈，自己率主力约一万人的骑兵从来路狂奔，同时左右两翼各有约三千骑兵斜插而出，看来，他在逃命之余还是想试探两翼的情况。不过，随着两翼的骑兵驻足在铁丝网前而被我军战士不断地屠杀，他也肯定是心胆俱裂了，没命地向田继宗防守的高地方向冲去。迎头又是一顿猛烈地炮击，蒙古骑兵被彻底打懵了。队伍开始不受控制起来，在我军有意地放走十几骑后，口袋被牢牢地扎住。

处于绝境中的蒙古骑兵也被打出了血性，闷着头一个劲儿地向前冲，不管前面有枪林弹雨，也顾不得身边的同袍一个个地倒下。但我军的火力毕竟放在那儿，以冷兵器和少数几枝落后的不可连发的步枪对付由火炮、机枪组成的火力，其结果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不断地死亡也使蒙古骑兵们渐渐地清醒过来，恐惧战胜了狂热，终于在贴尔达汗被我军狙击手击毙后，他们崩溃了。近万骑兵停止了冲击，开始愣愣地呆在马上，不知该如何才好，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惊恐和木然。有人先下了马，并丢弃了手中的战刀，慢慢地所有人都同样做了。这时，我军才派人前往收拢俘虏，聚集无人看管的马匹。

此时，天上开始下起小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蒙古族骑兵仍然没有从刚才的屠杀中清醒过来，更多的人是被吓得发抖的。他们不敢想象，怎么自己也有枪枝，而且是骑兵却仍然被一群步兵给围着杀。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他们的机动力被我们的铁丝网和战壕给限制了，再加上我们拥有机枪和火炮，而这两样则是热兵器时代最有效的杀人利器。由于医疗条件的限制，那些受伤较重的蒙古骑兵就只能在寒冬中自求多福了，我也不是上帝，对他们我爱莫能助。不久，战报也递了上来：我军战斗减员约有1100余人，其中仅有200余人牺牲。而敌军则有11000余人被击毙，另有1000余人伤势严重，看来在这严酷的冬季以及现在这种医疗条件，他们是离死不远了。其余包括轻伤的共计8700余人被俘。让人兴奋的是我们缴获了12000余匹战马。如此悬殊的战果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将军们看我的眼神也更有意思了。

“龙战天率部已按计划将其它王公的骑兵向呼和浩特方向驱赶。”郝跃峰在我身边激动地说。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骑在马上静静地向土默特右旗那座已经没有人防守的小县城行去。他接着说：“据军事情报部的薛部长来电称：贺日塔拉台也率三万骑兵离开集宁前往呼和浩特。另外，北羊军阀的仅有的二个骑兵师约2万人也离开了张家口，直指集宁。”我回过头问他：“北羊骑兵什么时候走的？”他拿起电报纸看了一下又说：“10天前。”我想了想说：“张家口离集宁不过300里地，骑兵二天就可赶到。估计肯定已经随贺日塔拉台一起出发了。现在一定在前往呼和浩特的路上。”郝跃峰也点点头说：“这样算起来，可能驻守呼和浩特的敌军就有13万人之多。而我军只有50000余人，虽然俘虏了7、8000人，但要为我所用还需一段时间的思想教育工作才行。”

李长山在旁边大着嗓门道：“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发现13万骑兵守城的。哈哈哈”大伙都一起笑了起来。也难怪，用骑兵守城，亏那些人想得出来。不过也不足为奇，龙战天不就用了几万骑兵来守城的么。

晚上，龙战天也进入土默特右旗向我汇报。他已经按照先前的计划，慢慢地将其他王公的骑兵赶进了呼和浩特。当他听说了军事情报部发来的情报后，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他抬起头说：“我总觉得有些不对，我们的敌人难道真的就这样愚蠢吗？会让全部骑兵进入城内守城？”

我打了个激淋，脑子“嗡――”地一下，只觉得有一件事情压在我心头，我始终不能安怀。我一头扑向地图，仔细地看着。在我眼里也经过龙战天的肯定，敌人最具战斗力的应该是北羊骑兵。如果北羊骑兵在10天前就出发的话，那么他们现在肯定已经到达呼和浩特了，但方乐的情报和军事情报部的情报都没有显示。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不在呼和浩特，那又在哪儿呢？我在地图上找到张家口，然后用铅笔轻轻地在上比划着。他们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先进至集宁，会同贺日塔拉台一起进入呼和浩特。还有一种就是一直沿长城向西，过岱海到达和林格尔。和林格尔在呼和浩特以南约六七十里，以骑兵的速度来看，只消两个小时就能到达，实在是与呼和浩特互为犄角。

说不定，贺日塔拉台的主力向呼和浩特进发就是给人一种假像，以吸引我军情报人员的视线，掩护北羊骑兵的行踪。要是我们疏忽大意，在战斗进行到最紧要的时候，拥有较强的火力和机动力的北羊骑兵冲杀上来，将极有可能使我军崩溃。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脊背一丝寒意直冲到顶。大伙看到我手中的铅笔从张家口一直划到和林格尔，都不由自主地抽了口凉气。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军，自然知道其中厉害。

我扭过头对外喊道：“方乐进来！”门被拉开，方乐快步走了进来。我对他说：“立即派人侦察和林格尔一带是否有敌军驻入，如果我推测得没错的话，2万北羊骑兵就在和林格尔。”他向我一敬礼就走了出去。次日凌晨4点左右，我被叫醒。方乐告诉我：“我们从和林格尔附近的蒙古牧民那里得知，约有数万汉人骑兵前日傍晚进入了和林格尔城。然后我们又派人晚上潜进城去，发现至少有3万骑兵在城内。”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对他说：“立即召集团以上干部开会。”

一刻钟后，在会议室里，方乐把情报简单地向大家通报了一下。原本有些萎靡不振的众人都一下子来了精神。也开始热烈地讨论起作战计划来。有说先破和林格尔的，有说先破呼和浩特的，还有说要诱使北羊骑兵进入呼和浩特的。

后来一个团长建议：“其实我们可以让第1师和第2师正面交战，第3师作为预备队。我想，赁第1师和第2师的战斗力绝对可以让巴音苏白格和贺日塔拉台的骑兵不能越雷池半步。然后让龙将军的第一骑兵师在北羊骑兵的必经之地设伏。在他们发起进攻的时候，从两翼突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完全解决眼前这11万骑兵。”

我一听，觉得这个计划委实过于大胆，但却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眼前的敌人，很值得一试。不由得开始打量起这个人来。这人有些面善，虽生得白百无须，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但豪不怯懦地回视着我的眼光。郝跃峰低声对我说：“这是第1师3团团长商云义，原是将军警卫连的排长，虽然是广东连平人，但好象是峨嵋派弟子，后因军功升至团长。打仗喜欢动脑子，历次战斗就数他所部伤亡最小。”

他一提，我倒想起来了，难怪觉得有些面熟，紧接着心里一震：什么？商云义？！不是峨嵋派掌门知悟大师的关门弟子吗？据说一身武艺已尽得真传，而且自幼熟读兵书，并在前清的云南昆明陆军学校第一名毕业，其导师对他的评价是：自律克己、算兵尽事。也就是说他具有相当前的克制能力，并且用兵精于计算。

我笑了一下说：“不错，商团长的这个点子我看可以操作。”洪万顷说：“小商，你再说详细一些。”看来，洪万顷也对这个想法有兴趣，同时也为自己的手下能出个这种人才感到很高兴。

第四十一章　…　商云义的主意（下）

商云义整理了一下思路说：“敌人主要兵力是骑兵，他们也不可能放着野外战场不顾去守城。一定会利用骑兵的优势进行大范围的机动，对我军实施包围，然后再重点突破。”看着龙战天在内的其他人都点点头，他的信心也出来了继续说：“但在我们北面是大青山，不利于骑兵机动，反倒是利于我军据险扼守。南面有北羊骑兵，情报上说有2万，但和林格尔城内有3万，估计应该还包括有某个王公的骑兵在内。本来南面的骑兵应该从南面向我军侧翼发动进攻。但由于呼和浩特的11万骑兵如果只从正面突击的话，恐怕无法展开，会给我军的火炮造成一个最有利的目标。我想他们肯定不会这么做。那么，他们极有可能就是呼和浩特的骑兵从正面和南面突击并对我军进行半包围状态。和林格尔的骑兵肯定会走善岱从我军后面发起攻击。”

李长山看他说完这些话，准备拿起水杯喝水就接着问他：“即使这样，我们也没办法全歼敌军，你刚才所说的是他们包围我们，而不是我们包围他们。”郝跃峰也说：“不错，再加上我觉得我军兵力确实不足，以五万对付敌军11万，虽说我军战斗力远强于敌军，但毕竟我们要包围他们的话，这点兵力是不够的。”

龙战天也点点头说：“是啊，想想看，光是10万骑兵一辅开就该是多大块地方？再说了，我军如果要包围敌人的话，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战壕。而现在是冬天，土地都被冻得象石头一样硬，怎么挖？用炸药炸吗？那不是提醒了敌人吗？”洪万顷也跟着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看呐最多是打成一个击溃战，消灭2、3万敌军。毕竟我们想追击也跑不过人家。”说得都很对嘛，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然后又看着商云义，想听听他有什么解决办法。

商云义受我眼光鼓励，干咳了一下说：“我没想到过挖战壕，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我想到的是用铁丝网。我们每一个师所携带的一个标准装备的铁丝网总长20公里，3个师就有60公里，加上前段时间作战损耗，至少还有50公里。但这些铁丝网如果只用一道的话，还是很容易被骑兵突破，如果围成2道的话，至少会增加敌军损失一倍以上，如果围成三道的话，敌军恐怕已经不能突破了。”龙战天说：“但这样一来，我们所能圈起来的地方又太小，根本不足以包围住那么多骑兵。”

“不错。”商云义接过话继续说：“所以我昨天睡觉前专门和几位前去侦察的同志了解了一下。”说完，他走到墙壁上挂着的巨副军用地图前说：“我了解的情况是这样：北面的大青山，山高林密，仅有几个隘口可容通过，但我军每个隘口只需派一个连就足以守住。我们正面有几个大青山余脉，但地势不险。不过也高出其它地方约二三十米，足够我军固守。在高地与高地之间就只好用铁丝网了。在南面，有两条小河，现在冬季是枯水期，而且河面早已结冰是踩不破的。而这两条小河就形成了天然的沟渠也可以说是天然的战壕。”

一听到这里，大家的眼睛都不约而同地亮了起来。“这些沟渠有的地方太浅就可以在前方设置铁丝网。我初步估算了一下，我军目前所拥有的铁丝网用在这上面是绰绰有余了。”现在我对这个商云义更加感兴趣了，我点点头又对他说：“后面你也是这样打算的吧？”我看见地图上在土默特右旗东约20里地也有几条小河。他点点头。

我看了他一眼继续说：“你的想法就是让敌军骑兵进入我们预定的包围圈后，再派人拉上这些铁丝网，同时部队也沿这些沟渠进入是吧？”他又点点头。我看了一下龙战天然后说：“这需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现在我们刚缴获了1万多匹战马，交通工具是没有问题，但我军有多少人会骑马？”他明显愣了一下。我又补充道：“当然可以用自行车来解决部分同志的机动问题，但铁丝网则只能用马车来拉出来吧。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不可能没有反应。除非，我军先就派出铁丝网队及阻击部队在外围埋伏好。”我没有理商云义想说什么，又道：“可这么冷的天，埋伏的同志受得了吗？”

说到这里，我一下子就想起在我原来的世界里，志愿军在朝鲜零下40度的情况下，仅身着单衣埋伏，准备伏击美军。但仅仅一夜之间，许多战士便再也爬不起来了，许多战士的手与手中的枪牢牢地冻在一块，有的整个身子与地面都被连在一起，根本无法搬动。即使这样，也没有任何一个战士出声或活动，每当想到这儿，就不能不让我赞叹我志愿军战士那坚强如钢的意志。

哪晓得商云义又道：“这倒不用太担心，我军是在白天设伏。”看见我们都有些诧异，他又说：“我问了一下本地的蒙古老牧民，他们都说这几天清晨都有大雾。直到快中午的时候，雾才会散，这非常有利于我军埋伏。”我更加对他有兴趣了，决定再给他出出难题考他一下：“即便这样也不能保证绝对不被敌人发觉。还有除非敌人象你说的那样，拼命向我军发动进攻，试图从东面和南面包围我们。但这样也不行啊，你所指的那块地还是太小。除非北羊骑兵真的从我军后面也包抄上来，才有可能将我们压缩，也才有可能从外围包围整个蒙古骑兵。但这样的话，你让龙战天伏击北羊骑兵不就是多此一举了吗？”

商云义看我提了这么多问题一正色道：“不错，我就是想让我们后面也被包抄，但不是被北羊骑兵而是被我军的骑一师。”龙战天接着说：“然后，我军就假装不敌，拼命缩小防线，这时蒙古骑兵也就会拼命向前突进，我们的包围圈就应该可以完成了。”张云义点点头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一皱眉头：“其实你将整个赌注都押在了北羊骑兵会从后面来包围我们了。如果他们不这么做呢？还有，时间来得及吗？龙将军的骑一师先要打一个伏击战消灭北羊骑兵，然后才要赶回来和我们一起演戏。”

龙战天在心中默了一下说：“还是借着大雾，潜至和林格尔附近，估计敌人会在午后进攻，如果北羊骑兵在午后雾散了才出发的话，他们的时间又不够了。所以我认为他们也会在雾没有散的时候就出发。我就在和林格尔城外设伏，消灭他们，然后再赶回来应该来得及。”

郝跃峰想起了个问题问道：“如果他们不是午后才进攻，而是等到下午三四点钟才进攻呢？”商云义说：“那就靠我们来引他们出来了。我军可在上午9点左右从土默特右旗出发，并大造声势，让敌人的侦骑迅速将这一消息回传，而到了中午雾散了的时候，我想我们就应该到达我们预定的战斗地点毕克齐村了，敌军恐怕也差不多在那个时候赶到。而包围部队也在9点左右出发，借大军的声势掩护应该能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看来，这小子把所有细节都想好了，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其他人可能都跟我一个心思，全都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郝跃峰这时候说：“还有个问题，包围部队派多少人？”是啊，这倒也是个问题，派多了，可能会暴露行踪，同时还会加大留守部队的防御难度。派少了，敌人的骑兵可能就会冲出包围圈，功亏一篑。

李长山微微想了一下说：“龙战天的骑一师要打伏击，剩下1、2、3师加上后勤部队。派一个师太多容易暴露。我想就派两个团加上后勤部队拉铁丝网就行了。”郝跃峰点点头说：“这样的兵力算下来共有7000人左右应该可以了。但由谁来领头呢？”

一说完，大家的眼光不约而同地望向商云义。商云义脸一下子红了，但很快眼中又闪现出坚韧和热切的目光。看样子他早就想能够独挡一面了，我也决定给他这个机会：“我看分出来的两个团就合并成一个旅吧，由商云义任旅长。”

又转过头对1师的陈师长说：“陈师长，你不介意我把你的爱将给抢走吧？”陈烈武急忙说：“哪能呢，我们1师出个杰出的旅长也是我们的荣耀嘛。”我抬腕看了看表说：“已经五点了，战天，这就出发吧。”

第四十二章　…　热兵器时代的骑兵遭遇

12月10日中午，这场被载入史册的毕克齐战役终于开始了。之所以这场战役在以后的历史及军事教科书里不断出现，是因为这次战役彻底宣告骑兵作为陆战之王已完全被枪炮为主的热兵器部队所取代。同时，这次战役也被后世学者认为是人类历史上最后一次大规模使用骑兵作战。

战斗打响首先是由我军侦察骑兵与敌军侦察骑兵交火开始的。先头部队的2师1团立即在毕克齐村以东约8里地的一个小土包上作好战斗准备。随后，约5000蒙古族骑兵裹着巨大的雪花和尘土，口中喊着让人颤栗的不明所以的口号向1团阵地冲了过来。1团所属的30门迫击炮在敌骑兵距离约1000米处时便开始射击。炽热的弹片轻易撕开能够阻挡它的一切肉体，包括人和马的。滚烫的气浪迅速向外扩散，激起冲天的雪块和泥土。强烈地爆炸声让冲刺的战马顿时受惊，开始不受控制。冲锋的队伍也变得有些混乱，虽然骑手们尽力控制，但效果并不太理想。

落在骑兵队伍中后部的炮弹组成了一道分界线，其后的马匹掉头向后及其它方向奔跑。而在之前的马匹则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冲刺。当然，我军的迫击炮也逐渐缩短射程，不断炸开的炮弹犹如地狱之火，将这些勇敢但又有些愚昧的蒙古骑兵不断地向前压。终于在距1团阵地约200米的地方，几十挺轻重机枪同时开火。一瞬间，冲锋的蒙古骑兵就象海浪一下子拍在了礁石一样碎成无数的浪花四处飞散。只不过，他们飞散的不是浪花而是血花和倒地时因巨大的惯性激起的雪块泥土。1团手持16式步枪的战士也全都趴在地上精确地射击着，少数冲过机枪火网的骑兵也被他们轻松打下马来。

约莫十几分钟后，枪炮声停了下来，因为战场上已没有一个可以站起来的人了。几匹侥幸生还的战马孤零零地四处小跑着，不断地发出嘶鸣。很快硝烟散尽，1团的战士甚至能清楚地听见几公里外好几万蒙古骑兵因眼前的惨象所同时发出的惊叹声。除了一千余个因战马受惊不受控制而逃回的骑兵外，其余三千余骑兵全部丧生。这给蒙古骑兵所带来的震憾可想而知。

但恼羞成怒的蒙古王公们显然也有些失去控制力了。很快又有10000骑兵从正面发起了冲锋，1团战士仍然按部就班地向对方倾泄着火力。不过这次，1团战士不是那么容易过关了。战斗进行到正激烈的时候，在南面也有10000骑兵向1团阵地发起了冲锋。不得已，1团立即在南面拉开了铁丝网。但两面受敌的困境并没有改变。从南面冲锋的蒙古骑兵终于有约几百人突破了铁丝网的拦阻，但迎接他们的则是一大片手榴弹。不过这只是略微迟滞了骑兵的冲锋，骑兵仍然冲进了1团阵地。我军战士也不断地有人倒下，雪亮的马刀不断地划出一道道弧形，每一道弧形划过都同时迸发出黑红的热血。

1团快要支持不住了，而此时从正面冲锋的蒙古骑兵明显感到眼前的火力大减，也开始兴奋地加速前进。这时，一阵密集的炮击彻底截断了正面、南面冲锋的骑兵阵形。原来我军的近50门克虏伯75毫米步兵炮（包括仿制）开始了遮断打击。每一颗炮弹爆炸都至少打倒十来骑骑兵，更多的人、马肢体碎片飞上了天空。毕竟步兵炮的威力不是迫击炮所能比的。处于弹幕后的骑兵根本无法再往前，只好狼狈地逃回，而冲进阵地的骑兵也不断地被各种步枪机枪子弹所吞噬，最终被完全消灭。不过1团也元气大伤，至少有700余人伤亡，而阵亡人数就占了500以上，由此可见骑兵冲锋后的杀伤力。当然，倒在1团阵地前的蒙古骑兵也高达5000余人。待蒙古骑兵退回后，1团也匆忙收起铁丝网开始后撤。

下午2点，在毕克齐村外围的几个小高地上，我军2师的2团、3团分别驻守着，三道铁丝网也已拉好。我在村里的临时指挥所里守着电话，心里如波涛汹涌般不能平静片刻。毕其功于一役，这是我最想做到的，而眼前的形势也正向着我所想的那样发展。刚刚接到龙战天的战报：上午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