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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逸"史-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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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黄昏,我闲着无事,与六王镇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聊起当地地理风俗,他谈到有这么一条小路存在。”刘参谋蹲在地上,展开地图,依着昨日老人所描述的画出一条弯弯曲曲的细线来。

“你确信能到达元山吗?”白文中双目注视刘参谋,他不是不相信刘参谋,军中无戏言,这他是知道的,他只是想听到刘参谋肯定的回答后,他会多增添一点信心。

“我相信老人所说的话!”刘参谋目不转睛接下白文中怀疑的眼神,重重点头。

白文中毫不犹豫,利索转身,果断命令:“好!第一营卸下所有负重之物,由刘参谋带路,奔赴元山,设伏阻击西进清军;通信兵绕道快马赶往容县城,向第50团通告我团之军情;其余部队后续快速跟进。”

第0团第一营五百多名战士除了长枪手榴弹,几乎赤裸奔行,因为时至中午,天气炎热,许多战士连军装都脱了,只剩一条大马脚内裤,更别说带牛皮水壶了。

“大家加油!快到了!马上就到了!”第一营的政工干部在为士兵们鼓劲,这时,他们也已累得不成人形,汗水如下雨般,渗湿了军衣一遍又一遍。

“多忍耐一下!再坚持一会儿,我们一定要赶在敌人的前面!”战士们相互鼓励,相互帮衬,渴了则爬在小路边的稻田沟或是小山涧中猛口狂喝,也不管有泥无泥,水浊与不浊!

“鸭蛋团好听吗?我们还要当鸭蛋团的士兵吗?我们不想,我们这一次一定要把鸭蛋这两个字去掉,让所有讥笑我们的人闭嘴!”营部各长官们在激励大家。

下午三时二十分,双腿发软,已筋疲力尽的第一营战士们终于到达元山,他们看到了从南渡通往容县城的小道。可是他们从荆棘的山路冲下来时,不待他们高兴,跑在最前面的一名双腿修长,骨格匀称健美的年轻战士见前面腾起一阵灰烟,他看见一个扛着黄色龙印彩旗的清军背影慢慢远去,他无力地瘫倒在地,失声痛哭嚎叫:“你们回来!你们回来啊!我们不要当鸭蛋团,我们不要再当鸭蛋团!”

跟上次一样,第0团又晚来了一步,清军刚过!接着,路上倒下一大片的人,第一营战士们仰天躺着,有泪水无声划落。

目送着清军的背影渐渐远去,眼见着层层灰烟慢慢沉落,第一营战士们徒叹无奈,他们已没有力量再去追赶。

退守至容县城的人民军第50团接到军报,程启龙部五万清军突然转道南下,准备进攻容县,惊傻了眼。同时,他们也接到第17师师长谢海天的命令:务必严防死守,阻敌于容县城下。他们随即下定了“人在城在,人亡城亡”的血战决心。然而,令他们气愤吐血的是,他们首先迎来的第一路敌人,居然不是来至于北部藤县方向的程启龙部清军,而是来至于东部岑溪方向的罗定清军。

“在六王镇的第0团是干什么的?居然让罗定清军跑到我们这边来了?鸭蛋团还真是鸭蛋团!烂泥扶不上墙!”第50团的士兵们朝着东方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挖苦话语都喷嘴而出。

容县城在北流江旁,当清军攻下相距不到百里的岑溪城时,这里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因此一度成了乱城。第50团退守容县后,迅速维持治安,秩序又很快恢复。得知清军即将南下,第50团组织容县城方圆三十里范围内的百姓撤退,在第一路清军出现在容县城下时,城内已疏散得俨然是一座空城了。

罗定清军先头一万新式清军行动神速,很快出现在容县城下,他们当真是一支劲旅,军纪严明,自进入桂西人民根据地以来,对老百姓秋毫无犯,所过之处见百姓有房门洞开者均妥为关闭,并严令,非经指定,不准擅入民房。时正值双抢农忙季节,他们还在战事闲暇,帮助农民收割插秧。其实,不仅仅是这一路的罗定新式清军如此,由程启龙负责统领的整个肇庆八万清军均如此,这此其各路清军形成鲜明对比。程启龙如此做作,便是要与人民军争夺民心。如此一来,虽然他们没有得到当地百姓的大力协助,但他们的进攻也没有惹起当时百姓的反感。

程启龙所统帅的八万清军,两万新式清军是由他一年前亲自组建,并躬身力行操练出来的,纪律的严明性与战斗力方面自是不用说。这一路清军中,纪律稍差的可能便是二万八旗子弟兵,他们开初依仗自己是贵族子弟,有胡作非为者,但均被程启龙以军法严惩不待了。

云卷风驰,天空骤然下起了暴雨,容县城内街上行人已寥落可数,在凄风苦雨的城东门处,队容整齐的清军新式部队,迎风冒雨而立,整齐而威严。暴风骤雨中,清军无数旌旗漫卷,城头上的人民军亦毫不势弱地与之麦芒相对,只是一些由百姓组成的协战队队员,煞了风景,他们窘缩着头颅瑟瑟发抖,那绝不是因为风寒所致,而是因为害怕而胆颤。

“杀!”一声倾力的嘶叫声后,容县城四周清军涌动,从四面八方冲向墙根。冒雨鏖战三个小时,清军投入四千人攻城,因都没有使用火炮,双方很快展开近战。城墙上手榴弹、巨石、木柱等纷纷而下,这些笨重之物此时比之刀箭子弹而来更有杀伤力。

清军占据了一个墙头,又被人民军打压下去,又占领一个墙头,又被人民军拼命夺回,双方在一个又一个的城墙头血拼肉搏,反复争夺,前后七次,人民军终将敌击退。迨雨停风止,清军暂停攻城,人民军第50团阵亡上尉连长两员,其他官兵伤亡三分之一之多。

雨后阳光普照大地,容县城屋宇被阳光照射着,闪耀着,天边还出现了美丽的彩虹。在这诗人眼里是一幅诗情画意的美妙画卷中,却有着尸积如山,堤沟为赤,尸骸遍野。

一小时后,清军重调好部署,再一次发起进攻,因其后续部队已上来,人数增至五千人,各种攻城利器亦有所装备,士气大盛。阳光下,踩着积水的洼地,四溅起水花,成组合地冲向城墙,短兵相接,双方又是一番血战。人民军第50团官兵牒血周旋,血溅疆场,尸骸枕藉,鏖战至傍晚六时二十分许,第50团团长汪剑锋身先士卒,奋不顾身,与敌数度肉搏,苦撑血拼,终因敌我悬殊,容县城被攻破,汪剑锋战死,其余部队在政委与参谋长的带领下退入城中,继续与清军展开巷战。

在罗定清军攻下容县城门时,追踪他们的人民军第0团大部队终于赶到,听到前面枪声、爆炸声,喊杀声震天,白文中边跑边命令:“第一营向北移佯动,以吸引清军;第二营与第三营递次组成两个并列冲锋方阵,攻击东门清军背部。”此时,他还不知容县城已被攻破。

第0团一路而来,也是顶风冒雨不停息地奔跑,战士们全身湿淋淋,腿上、衣服上、脸上、头上到处是泥浆,俨然像是化了装,穿了后世沙漠迷彩服一般。

第0团第一营得令,分叉向北移动。这时,前出的侦察兵骑马飞至,尚未跑下马,便大声急报:“团长!前面三里处山洼地带有清军阻挡!”

白文中急令部队停止前进,擦把脸上汗水与雨水混杂的水珠,情急问:“估摸有多少清军阻挡?”

侦察兵跳下马,溅起一阵水花,跑近道:“应有三四千清军!”

“有其它的路可以通过去吗?”白文中倒吸一口凉气,估掂自己这千把号人强来可能不行。

“有!但路极不好走!往北有一条田间小路,可以通往容县城北门;往南上一道峁,下一道坡,有一条山间小道可以通往容县城的南门!”侦察兵能干,早把地理地形探得一清二楚。

尽管有此两条路可行,但白文种却不敢打这两条路的主意,既然侦察兵在短短的时间里发现了这两条小道,难道早到多时的清军会没有发现?何况,现在第0团的一举一动肯定均在清军探子的监视之下,第0团有什么轻举妄动,清军定然跟着而动,哪会让第0团好过?

“前面容县城情况怎么样了?”白文中一时想不出良策,他得根据全局的局势来作出判断,如果时间允许,他便不急于行动,如时间紧迫,他便只得不计代价地强攻了。

“我无法接近容县城,听老百姓说,战斗打了几个小时,有城门已被攻破!”侦察兵不敢确定,只得把道听途说的东西说出来。

白文中不再理会侦察兵,气概地大喝一声:“战士们!我们正名的时候到了!前面第50团的兄弟们危在旦夕,我们该怎么办?”

所有的士兵肃然站起,吼道:“救他们出来!”

“前面有敌军层层阻挡!我们怎么办?”白文中满意战士们的气势,他从不觉自己的兵真是熊包一个,只是时运不济而已。

“誓死冲过去!”吼声响彻云霄。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白文中举手大叫。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士兵跟着吼道。

“好!第一营从右路攻击;第二营居中攻击;第三营从左路攻击;剩余人员组成预备队!”白文中公开宣布作战命令,扫视被他激起万丈豪情的战士们,他大吼一声:“跟我冲!”

一场血战展开,清军严阵以待,不紧不慢依地理地势而设置防线,可惜的是第0团未有携带火炮,不然,清军目前这种人数密集形的防御阵线,一阵炮击,便可摧毁。第0团三个攻击方阵成散兵阵形,由慢至快,猛然冲向敌阵,清军袭用西洋战法,前排放枪完毕,即刻退后,后面士兵接着上来,如此交替射击。

因未能接近清军阵地,不能使用手榴弹,尽管人民军枪械占优,火力占优,但清军人数占优,双方损失相当。由团长白文中亲率居中攻击的第二营首先接近清军阵地,几颗手榴弹扔出,清军阵地被炸开了花,第二营顺势冲入阵地中,与敌展开肉搏战。白文中此举很不智,如此虽然冲入了清军阵地,但却失去了人民军枪械的优势,清军仗着其人多,一直坚守着阵地,不肯后退半步。

第二营反复冲锋肉搏十余次,杀声震天,伤亡踵接,惨绝人寰,血拼至天黑,终夺下阵地,但己方亦牺牲殆尽,弹药告罄,又无后续支援,待清军再投入增援而来的一千清军时,夺下来不到半个小时的阵地又被清军抢了回去。

右边强攻的第一营,虽然如居中的第二营般英勇向前,但又与第二营有诸多不同。在白文种作战前动员之前,团部刘参谋便在思考怎样才能冲破清军的阻挡,又怎样才能尽可能少的减少伤亡?他带队抄近路未能赶上罗定清军,暗自悔恨之后,便向团长白文中要求,愿继续还留在第一营,协助第一营作战。

在强攻之前,他向第一营营长建议,可以用一个连的士兵扮作主力向北走那条通往容县城北门的田间小道,利用黄昏时分的暮色,迷惑右翼清军,营主力则慢慢逼近敌阵地,但千万不能与敌展开肉搏战,以便充分发挥人民军龙族05步枪与手榴弹的长处,而且扔手榴弹时,最好统一听口令指挥,一起扔出。

第一营营长听其言之有理,欣然接受他的建议。此招果然有效,右翼清军约有三分之一的兵力被一营一连吸引到了水稻田间,但在主阵地的清军仍有上千人之多。刘参谋不紧不慢,待人民军相互掩护着前进,有相当数量的人民军战士逼近清阵地时,打出手势,方喊出口号。一声“扔”,几十上百颗手榴弹同时掷了,顿时,响起巨烈的爆炸声,阵地上的清军大多被炸爬,一营士兵随即展开冲锋,把阵地上的清军驱赶下了去。

此时,他们没有因夺下了敌军阵地而有半点欣喜,他们不作丝毫停留,紧随着溃退的清军顺势而下,不让清军有重新组织的机会。如是,连带着清军右翼的预备队也被溃乱的人群冲散了。

追击中,第一营本想向居中进攻的第二营靠拢,顺便从侧翼击溃清军中间的防线。然而,清军中间阵地与右翼阵地相间有好几亩的秧田,中间仅有一条独行小道可过人,如果踩入秧田中,则淤泥陷足,难于步行,他们便放弃了此想法,依然跟着溃散清军向容县城方向追击。

第一营穷追猛打,大出攻城清军的意外,他们同样被冲得措手不及。第一营劈开一条血道,冲入城中。在混战中的容县城里,不善巷战的清军吃尽了苦头,虽然他们占尽人数优秀,却一直不能把城内的人民军第50团消灭干净。他们正与第50团战至正酣时,突又遭冲入城的人民军第0团第一营的打击,怎能承受?只得溃散地往城门处退去!

两股人民军会合,士气大振,趁机反击,重又夺回许多失地,但终因清军人多,依然无法把清军赶出城。

另一路由藤县而南下的程启龙部清军过象棋镇,到达自良镇时,其尾部被由谢海天率领的人民军第17师第49团追上,双方发生交火,程启龙的后军受此拖累,慢下了南下步伐。但,程启龙的先锋前军却军速依然不减丝毫,他们大步南下已过了县底镇,距离容县城不到三十里了。

此时,另一支南下解援人民军第50团的梧州预备役团接命令是务必赶在程启龙清军部之前到达容县,但,他们从另一条路与清军并列而行,现在才走到距容县城五十里外的公屋村。

“大家快点!快点!我们一定能赶在清军之前到达容县城!”一个上尉连长鼓励士兵们。

“得了吧!同样是人,我们要多走五十里路,凭什么能赶在清军面前到达容县城?”一个老兵没好气地嘀咕,“这不是痴人说梦话!骗小孩还差不多!”

可偏偏这痴人——上尉连长所说的梦话,却变成了现实。不知何故,天黑之后,程启龙部清军在离容县十五里处突然停顿下来,开始安营扎寨,做起了晚饭。可能是暴雨过后,山路泥泞吧!也可能是清军连日赶路,劳累过度吧!总之,人民军抓住这天赐良机,抓紧时间连夜赶路,直奔容县县城。而在后路实施骚扰战术的谢海天也停止了对敌骚扰,从山路绕过清军营寨,奔往容县县城。

清军发现谢海天部的异动,进行了一定程度的阻击,但最终还是让谢海天部顺利通了过去。天亮时分,梧州预备役团与谢海天率领的第49团及第17师师部顺利到达容县县城,他们一番猛冲猛打,清军被迫让开一条通道,他们进入容县城中。但当会合后的人民军想趁势把攻入城中的清军悉数驱赶出城时,却遭到清军的殊死顽抗,怎么也不能成功。

在容县城东面持续与罗定清军战斗的人民军第0团另两个营,也在此时,莫名其妙的冲入了容县城中。几路人民军会合,至此,谢海天的第17师终于成完整建制地组合在一起了,只是此时,他们的人员大损,不到完整编制时候的三分之二。

当第17师全体官兵渡过生死劫难,重又相逢之后,不免唏嘘不已,感叹万千之时,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顿时,铺天盖地的炮弹飞来,窄小的容县县城笼罩中一片浓烟烈火之中,城内人民军被炸死伤无数。这时,他们方知,他们又中程启龙之计了。程启龙部清军在抢得先机之时,停下来安营扎寨;人民军各部之所以在清军占尽优势之时,能冲入容县县城合会,皆因程启龙的故意而为之。

现在容县县城四周被近八万清军团团围困,而且容县县城还有一部分落入清军手中,城内人民军第17师的命运堪忧矣!

第二百一十章 奇怪胶着

容县城内的人民军第17师遭受毁天灭地的炮击后,死伤惨重,第17师师长谢海天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商讨对敌之策。以前一个侃侃而谈,充满自信的谢海天已不复存在,他对自己一再地指挥失当愧疚不已。

外面枪声四作,战况激烈,里面会议室却指责声绵绵,争吵声延延。“如果不是鸭蛋团三番五次地错失战机,我梧州战区何至于陷此被动局面?我第17师何至于被八万清军团团围困?”第50团团参谋长柳度叶悲愤。团长汪剑锋的战死,第50团全体将士充满了对清军的仇恨,也充满了对第0团的怨恨。

第0团团长白文中脸上白一块红一块,他心痛于第50团团长汪剑锋的牺牲,但又无辜于第0团战士们的英勇与努力。“汪剑锋团长的牺牲我们第0团上下均很难过,但把所有的责任均算在我第0团身上,未免过甚其词了。难道我第0团希望如此吗?难道我第0团没有歇尽全力吗?难道我第0团没有浴血奋战,英勇杀敌吗?”他怫然出声。

柳度叶听了便来气,恚而起身道:“如果不是你们第0团赶往新圩镇波水村时错过了罗定清军,我们又怎会失去岑溪城?如果不是你们第0团在元山第二次阻敌失败,容县城又怎会遭受两路清军的合围?”

白文中恼怒,他不知在这危如累卵的时刻,这军事会议开的是对他们第0团的责任追究会呢?还是商讨对敌应策之会?他重敲桌子,猛然站起,怒对柳度叶道:“请你说话尊重点,胆敢再说我第0团是鸭蛋团,我便对你不客气!”

柳度叶也在盛怒中,何惧于他?轻蔑一笑道:“两次奔赶阻敌设伏均失败,枪!一枪未放;敌人!一个敌人未灭,不是鸭蛋团是什么?”

白文中青筋暴眼,宽大的手掌抓向对面桌上的柳度中,柳度中用手挡开,两人隔着桌子就若泼妇般扭打起来。

“够啦!还有完没完?大家都想死在这里吗?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内哄?”师长谢海天大喝一声,站起来指着两人怒斥责骂。

“梧州战局陷入此般地步,我谢海天负主要责任,用不着你们来争。如此战之后,还有命活下来,我自会向第五军军部、集团军总部、人民军军事委员会请罪!”他色厉内荏,愧疚自责,而后又厉声道:“现在是对敌军事会议,最紧要的是怎样解决目前我师面临的困境?大家说说看,抓紧时间,时间只限十五分钟!”他掏出怀表放在桌上。

“我建议我师立即组织突围!容县城狭小,且又一大半落入敌军手中!我军几千人拥挤在这窄小地方,不用清军展开步兵进攻,就是仅用火炮,轰塌这些屋舍,便可把我们炸死砸伤!”第17师师参谋长欧河军第一个站起来发言。他痛心第17师落入这样一个局面,在开战之初,他就曾建议谢海天至少需在浔江南岸的苍梧县部署一个团的兵力,因为万一清军改道重点攻击南岸,而其水师又封锁了江面的话,人民军过江不得,将全面陷入被动。果然,这事后发生的一切,全部印证了他的推测。

第17师师政委李文盛不同意,他试问:“依目前外面八万清军团团围困我师,我师能不能突围得出去不说,想想如果我师放弃了容县城,清军顺势南下占北流城、郁林州,威胁我南方集团军防的背后,致使整个人民军防线的崩溃,这种后果我们第17师承担得起吗?唯今之计,我师只有固守待援,静候我南下的第18师的到来!”

第50团团参谋长柳度叶与第0团团长白文中两人被谢海天骂醒后,虽还在怒目相对,但心渐平静下来,柳度中道:“问题是,守!我师能守多久?来!第18师何时才能来?如果我第17师被清军歼灭,清军不照样南下北流城、郁林州,攻击我南方集团军的背部吗?我赞同欧河军参谋长的意见,迅速组织突围!突围成功后,我们可以一路骚扰打击清军,还有一线生机阻敌南下。”

“我们怎么突围?清军八万大军,层层围困,包围圈便有几道,我怕我们还未冲出去,就可能全军覆没了,与其如此,还不如依李文盛政委之见,固守待援,寄一线希望于第18师的到来!”第0团团长白文中看一眼柳度叶,寻思了一会儿道,他这话倒不是针对柳度叶而言的。

“白团长你怎么就肯定我们冲不出去呢?试都不试一下,怎能下决论?”柳度叶却错以为白文中又是针对他而来。

白文中无名火又起,这柳度叶还真是一个小肚鸡肠之人,不由又色厉声重道:“这能试吗?一试便玩完了!”

谢海天不爱听白文中这丧气话,何况,他内心里有一种恐惧,固守待援绝对是死路一条,面对第17师全军覆没的命运,他谢海天可担不起这个责任,背不起这个骂名。前不久人民军第22团的覆灭,在人民军、人民根据地中已闹得沸沸扬扬了,已令林主席无比震怒了,现在他第17师如也全军覆灭,那又将在人民军、人民根据地中掀起怎样的波浪?又会引起林主席怎样的震怒?想想这些,他便全身发冷,身体战栗!

见白文中与柳度叶恼人的争吵又起,谢海天看看时间,十五分钟时间已过差不多了,便摇摇手,阻止任何人的再度发言,重咬嘴唇,下定决心道:“我们还是突围吧!”

赞成突围的人喜形于色,而不赞成的则大惊失色!“师长!那是死路一条啊!我们还是固守待援吧!”政委李文盛努力劝道。下面持不同意见的人又开始争吵起来。

谢海天轻叹一声,凑近李文盛轻声道:“政委!我也不是不想守啊!可是我们怎么守呢?凭什么守呢?我们弹尽粮绝,连水都被清军下了毒了!”

“可是!可是!我师固守待援至少还可以坚持三天两天的,而突围却是马上去送死!”李文盛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说。

“政委!不必说了!我承担不起第17师全师覆没的骂名!我心意已决!”谢海天异样坚持。

李文盛茫然:“难道像这样粗蛮地突围便不可能全师覆没了吗?说不定还要覆没得更快些呢!这谢海天到底是为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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