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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至倾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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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不久,产房门开了,稳婆抱着被襁褓包裹住的孩子走了出来,孩子仍在哭闹,来不及擦拭额上的汗珠,稳婆一边哄着孩子,一边笑吟吟的说道:“恭喜庄主了,又是一名小少爷。”说着,正欲将怀里的婴儿抱给上官若风,却被我一手揽住,抢先接了过来。


  见我如此,稳婆脸上神情是明显一愣,神色竟变得慌张起来,甚是心急,“夫人小心些抱!这孩子并未足月降生,体质比起大少爷是虚弱些,况且……况且这孩子一直哭闹不止,免得弄得夫人您心烦,夫人还是……交给老妇人来抱吧……”


  “哭闹不止?”抱着怀里的小家伙,我挑眉看像稳婆,“这不是挺好的么,还在笑呢。”


  稳婆又是一怔,只见孩子在我的怀中,果然笑言展开,眼睛眯着,嘴巴一张一合,甚是有趣至极。如此,她也不好再继续说些什么,只是眉间隐隐微皱起,看那模样似是有些担忧。


  “清儿也是你接生的?”


  突然冷不丁的说出这句话来,稳婆有些莫名,随后似是想起些什么,神色倏尔大变,却只能连声应承道:“是,大少爷也是老妇人接生的。”


  一边逗着怀中的孩子,我一边觑看这稳婆,一不小心便与她目光相对,只见她慌忙闪开神色过去。


  我,莞尔一笑,“如此,你,很好。”


  说罢,我将孩子抱还给她,双手相触之时,我在她耳畔轻声说道,“那日,我身边可是少了几枚银针呢。”说罢,我不看向她的神色便从她身旁走过,无意间撇到她的背后已经是汗湿一片,她怔怔的留在原地,似是惊愕。突地便向后仰着倒去,嘴角稍许樱红溢出——


  我眉微蹙,她之间向后倒去的身体上,约莫是鸠尾穴处,明显显的插着一根银针,银针之上泛过一道浅绿。


  倏尔,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随后,身后有一股力向我袭来,意料之中的将我推至一旁,白色的身影飞急过来,足尖轻点,一个飞旋,便将稳婆怀中的孩子抱了过来,随后,“扑通”一声,稳婆的身体完全倒在地上。


  突入而来的变故,令在场所有人不禁得一怔,仅仅只是晃眼之间,方才还在说着话的人,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较胆小的婢女,慌忙叫喊出声来,惊得孩子有些许哭闹了。上官若风眉间紧蹙,将怀里的孩子抱给其预先准备好的奶娘,遣退了一干婢女。移步走至我身前,看着我,只说了三个字,“你干的?”


  朱唇微抿,我浅浅一笑,扬眉看他,不回反道:“我若说不是,你信么?”


  “不信。”


  短短两字,令我的心,略微一沉。


  嘴角微微一牵,勾出个好看的弧度,“是呀,若是我,我也不信。她身上那暗器的确是我的,即是如此,尽管我说那不是我干的,也不会有任何人会信。”顿了顿,“如此,你又何必再问我一次。”你那一问,给我了希望,却又马上被那一声“不信” 打入谷底。


  他看向我,目光已不似从前。冰冷的眸,深邃,见不到底,仿佛永远的黑暗。他轻吐出几个字,“你令我,失望至极。”


  失望至极。失望至极么?这四个字,我在心底默默呢喃,片刻是失神……


  仅仅只是那一瞬间,我便觉得他,离我好远,好远。


  鼻尖有些泛酸,顿了顿,我道:“我想,看看她。”


  “嘤秋?”上官若风眉间稍拧,疑惑视我。


  “恩。”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想单独跟她聊几句。”


  他看着我,那目光甚是不解,略思片刻,转身负手而立,“最好别耍出什么花样,否则……”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但也算是默认了。


  心头微颤,只见我的手已将袖口拽得死紧。我,浅浅一笑。松开手去,拂了拂袖口,我举步向产房走去……


  才生产完,冷嘤秋额上的汗珠还未被擦去,此刻正虚软的躺在床上。似是早便知道我要来,见着我,冷嘤秋脸上不但没有显现什么惊异之色,反道还带着几分的笑容,与她脸上的苍白截然反衬。


  “这一回,我果真输了”,我略略露出几分笑意,“你的手段,让我大开眼见。前些日子你说以自己和孩子的命来博,我倒还觉得有些好笑,你很早便服用了七色紫萝,只要不是重击,身体便不会受到任何损伤,孩子即使是不足月降生,那也与寻常婴儿无异。只是这回,你让稳婆把孩子抱出来,倒真令我吃了一惊,只要我稍用手段,那孩子绝对不会有命活下去。我如今单独来见你,若要灭了你,便是轻而易举。你当真是在赌,你这个赌,好狠心,也好可怕,我,自愧不如。”


  “怎么?你不气愤?不愿报复我?我如此害你。”冷嘤秋笑着,眼睛微眯,有几分鬼魅。


  “气愤?我当然气,但是气的却不是你,你只是可恶。”我淡淡的说着,一切好似风轻云淡。“至于报复么,呵,上官若风就在外头,我若报复了你,自己也讨不到什么甜头。”


  “可恶?呵,很好的形容。”她的笑,越发妖娆,仿若一个得胜者的笑。


  “接下来,你还想做什么,一并做了吧,难得……我肯配合。”唇微牵着,我脸上笑容淡定。


  “那么,就多谢了。”


  接着,只见冷嘤秋神色大变,仿若慌忙地“跌”下床来,几乎是用爬的行至我身前,抓着我的脚,此番神色,与先前,判若两人。


  “夫人,饶了我这一会吧,我……我不是故意要生出孩子的……夫人……”


  “孩子无辜……夫人……求您不要伤害他……”


  “夫人……”


  此番场景,我冷冷一笑。


  意料之中的,上官若风听到声音,推门进来,眼底是明显的愠色。将冷嘤秋从地上扶起,小心的把她抱到了床上。


  接着,他眉头一紧,只见他从冷嘤秋的床缘上发现了一根略略泛绿的银针。“这是什么!”他恼怒视我,那番眼神,活要将我吞灭。


  我与他对视,正欲开口说话,却不及半会,便见他挥手向我,紧接着脸上便是火辣辣的疼,嘴里慢慢尝到了几分腥甜。此刻,我脸上应是红肿一片了。


  心底,略微泛出几分苦涩。我转身离开,却听得他在我身后说道:“我能将你内力还回去,也能再轻而易举的废了你。去宗室等着,你,自求多福。”


  冷冷的声音,听得人极其的难受。宗室?呵,莫非还要动用家法不成?


  自停下脚步,我紧咬了唇畔,“不必了,君若不想见我,我愿与君长决,正合君意。”


  “想要一纸休书?”那声音冷漠如常,我心一颤,“我说过,会要锁你一辈子。你即使是死,也永远是我上官若风的人。”


  “如此,我们无话可说。”淡淡笑了笑,我走出房去,回眸看了眼房内,上官若风,我若想走,你拦挡不及。


  天色,越发的暗了呀……



第九十三章 醒


  头,昏昏沉沉,浑身的酸痛。睁眼,只见得入眼便是轻软的烟罗素帷,隔在其间如烟雾氤氲,深深吸一口气,触摸到柔软温暖的被衾,才相信不是在梦中,这景象,熟悉又略带陌生。


  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嗓音低哑,有些干渴了。手,轻轻撩开床帏,床帏处顾盼,偌大的居室之内,毫无人影可循。眉间略略锁起,自顾下了床,赤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寒冷涌上,却让我神智清醒,这,是殇清宫吧……


  穿了鞋,举步走到桌前,自桌上的茶盏中倒了一杯水,径自饮下,缓解了稍许口干舌燥。略微的凝神,怎么这么静,静得没有其它声音的出现,而且……醒来这么久,竟没看到一个人……是出了什么事?又亦或许……


  愣神之间,墙边立着的花瓶落入我的眼眸之中,嘴角稍牵,我微微一笑,若想知道,试试不就行了。


  接着,便是“啪啦”一声的脆响,似是瓷器被打破的声音,然后,接二连三,屏风、烛台、圆桌、木椅……纷纷倒地,转眼间,入眼的,是满房的狼藉。


  如此大的声响,怎会不惊动人……片刻,耳边总算传来阵阵脚步声了。


  意料之中的,见着了熟悉的人。首先进来的是一名身着黑衣的女子,右侧带剑,左侧挂着匕首,苡兰跟在她身侧,随后便是一干的仆从;入了房,见着满室的狼藉,皆为一怔,随后,连连向我下跪行礼,那番神色,有几分惊慌。


  “来得可真及时,我若是再晚些见不到人,便会放火了。”坐在桌岸边,一手持着手中的杯盏,看着杯里漂浮的茶叶,我略略一笑。


  “属下失职。”


  “失职?呵,你当然失职。”轻松了手,手中的茶杯直直落下,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碎片绽开,茶水、茶叶,淌到了地上。我暂时,还没有让他们起来的意思。“随月,今日何人当值?”


  黑衣女子眉间略微蹙着,顷刻,立即答话:“回宫主,是近侍川儿。”


  “哦?川儿?”我挑眉看向跪在苡兰身侧的一名女子,彼时她已将身子匍匐得极低,双肩,略微的颤抖,看着眼前这些战战兢兢的婢女。我,浅浅一笑,“那么……拖出去,乱棍打死。”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怔,随月眉间一锁,向身后招了招手,立马便令人将川儿带了下去,拿人的动作只在顷刻间,连半点声音都没有传出。


  我,勾唇一笑,“记住,拉到人多的地方行刑,不要马上把她打死,要足足打上三天,第三天时再让她暴毙,若是不及三天她便断气了,那么……那几个打手也不要活命了。”


  “是,宫主。”这种情况,随月早已习惯,一片淡定,脸上倒没别的惊慌,倒是其她人,脸色已是接近苍白。


  “我睡了多久?”


  “已有三日。”


  “三天?呵,难怪一起来便是浑身酸痛。”自顾笑了笑,看向跪地的一干众人,“罢了,都起吧,准备热汤,我要沐浴。苡兰留下伺候,其她人该干什么便干什么去。”


  看着婢女们离去的身影,恍惚间,心里突然觉得空空落落,仿若丢失了什么。


  温泉兰汤,香樨琼脂,水气氤氲里,满眼,是一片朦胧之色,却意外的从中隐隐看到曾今那十分熟悉的身影,我浅浅一叹,想要忘记,却真的很难。


  水气氤氲里,我微微仰头而笑。有些事,真的不值得,就如同那个人不值得你完全托心过去一样,可为什么,心口还会隐隐的疼。


  我彻夜离开他,便等于放弃?连清儿都没去看一眼,只交待了苡翠小心照护,便同苡兰一起回了。我,当真放得下?而他……此刻又是一番怎样的心境?那晚,他说,要锁我一辈子……一辈子……呵,一辈子……


  上官若风,你以为我便会任你摆布不成么!


  手在水中奋力一摆,激起,水花一片,也略略溅湿了身侧苡兰的衣裙。


  苡兰慌忙伏地,“宫主,可是苡兰伺候得不好?”


  “不关你的事,起来说话。”


  “是,宫主。”


  水波微漾,雾霭层层。


  “你可知,我为何单单把你带回来,却不带苡翠,甚至不带清儿。”


  她略微一愣,“奴婢不知,望宫主明示。”


  “因为苡翠,比你隐藏得深。清儿虽是我所生,但他毕竟是姓上官,上官家的长子,留在上官堡,那是最好不过……”


  水气氤氲,我,浅浅一笑。朦胧水汽之中,我见得苡兰若有所思……


  一切,都已经不同。



第九十四章  不同


  在浴池中洗净一身的疲惫,整个人倍感轻松。 朦胧水雾未散,轻纱垂幔,氤氲缭绕整个室内,如此场景,宛若层雾仙境,却是迷茫一片。


  长发散覆,青丝如墨色丝缎从两肩垂下,略略沾上水迹。被婢女侍候着梳洗,我,怔怔失神,任凭她们巧手摆布。


  侍女持镜过来,我心里是一片空茫。


  这些日子,都不曾仔细照过镜子,不知变成了怎样一副模样,嘴角微抿,泛出一丝苦笑。


  雪肤、修眉如旧,却是面容苍白,下颌尖尖,比往日消瘦了许多。


  消瘦了,呵。身姿窈窕,宛如柳姿,不正是当初身怀六甲时所想?


  少顷,只见镜中人披了件素青色丝衣,唇角轻勾,笑了一笑,笑,微笑,冷笑,和嘲笑。


  似有几分的不同,却又是浑然相同,说不出变化,只觉得我,不再是我。镜中那双漆黑的眸子,如有水雾氤氲,层雾笼罩般,再也不见清澈。


  略微的蹙眉,在婢女眼底的惊异之下,我将身上才穿上的衣裳脱下,扔至一旁,轻语道:“太素了。”


  众人眼神一滞,立马反应过来,负责衣物的婢女慌忙寻衣。


  “宫主,您看这身怎样?”一个小丫头捧了衣物进来,怯怯低头。


  我回眸看去,只见托盘上是一件银线鸾纹织深紫灰色长裳,做工秀美至极,紫灰的颜色看上去极为舒心。不觉莞尔,小指挑起长裳,挑眉看向眼前这捧衣侍女,“这衣裳,不是你选的吧。”


  “是随月护卫所选,奴婢只是负责送过来。”


  “随月?”我轻笑,到底还是她懂我,瞥眼看了下托盘内的衣物,“好,就这件。”


  听我所言,侍女立即将衣持起,服侍我穿上。


  心底,是冷冷一笑,从前穿衣都未曾有过如此麻烦,如此的……劳众。


  轻上脂粉,略略遮住脸上的苍白,略点眉黛,浅抿朱红,整个人的精神状况立马焕然一新。


  “宫主,戴上这支簪子怎样?”转眼间,只见婢女双手持着一支白玉浅青色纹路簪向我问道。


  这根玉簪……


  往日的记忆齐涌,心,略略一紧。轻闭了眼,我冷声道:“把它扔了。”


  “宫主,这……”苡兰见我如此,眼底显现惊恐状,睨了她一眼,我不再理会,这支簪子的含义,苡兰是懂的,上官家只传正室的玉簪,如今却要被我扔掉,她怎能不惊异。


  勾唇一笑,似是自嘲,望向那就要被侍女带走的玉簪,胸口竟是一片哽郁堵塞,似是难舍,也似是难分……我,当真放不下?


  “罢了,把它拿回来,好好收着,别让我再看到它。”这话说完,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叹口气,有时,当断则断,若是执迷,困了心境,最后,只有舍不得了。只是,我执意离开他,离开清儿,到底是对还是错……


  回眸向镜望去,镜中人,云髻峨嵯,绰约婀娜。


  分明是我,又分明不再是我,到底是哪里变了……


  我,猜不透。


  “宫主,三宫主有请。”


  我,浅浅一笑。我从上官若风那私逃回来,几位兄长怎会不怪罪一番?该来的,总会来。早晚而已,而我已经为此晚了三天。我欠他们一个解释,而他们又何尝未曾欠我一份说法。只是因果,目的不同罢了。


  长袖一挥,拂过房内轻纱幔帐,我,向外走去……



第九十五章 变故


  深暗静谧的室内,侍从、婢女低垂着头站在两侧,锋利冰冷的尖刃发出浓烈的杀气,让人望而生畏。一袭紫衣的男子坐在主位上静静擦拭着手中的匕首,极其耐心地,一遍又一遍,丝毫不沾染其中的杀气。


  来到这里,已经有一会儿了,而主位之上的紫衣男子不知是太专心还是故意,一直擦拭着手中的匕首,对我的到来竟浑然没有一丝感觉。与其说是太过专心投入,我倒时宁愿相信他这是故意拖延时间让我在人前难堪。


  抿了抿唇,望向主位之上的男子,我再次说道:“不知三哥找月儿到底所谓何事。”顿了顿,紫衣男子还是毫无反应,“若是三哥再不搭理月儿,那么月儿也不愿再在这里与三哥耗下去,汐月告辞。”语罢,我拂袖转身,正欲离去。


  “站住!”


  他,终于说话,我停了脚步,转身回眸看他,略略欠身,“恕月儿先前无力,三哥找月儿所谓何事?”


  “所谓何事?”他,扬眉看我,那深邃的眸子略带冰冷及讽刺,“我叫你过来是因为什么,你会不知?”


  我心中一紧,略微笑笑,“三哥若是想责问月儿为何无故回了殇清宫,那么,请恕这是月儿的私事,月儿无可奉告。”


  “荒唐!”似是对我的语气及回答不满,他的眼底已隐隐含带愠色,“你可知,已婚女子私逃回娘家意味着什么!”


  古时封建礼教严苛,对女子的束缚尤为之重,已婚女子私逃回娘家,这里面的意思,不用言表。明明知道这一层,但我心底还是隐隐负气,一时倔傲心气,我撇嘴说道,“汐月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三哥若要责备,那么月儿无话可说。”


  “你还有胆子理直气壮?”牵嘴略略笑笑,明显的嘲讽。他将匕首入鞘,带回腰间,向我走来,神色微敛,有几分的无奈,“月儿,不是三哥说你,先不论你和上官若风之间发生的事情和对错,但这回,你的确太过任性。”


  他的眸与我对视,柔和的眼眸,让我尝到几分涩涩的味道。任性?呵,不了解事情的始末,他竟用这个词来形容。


  “三哥若是闲着无聊想劝说月儿回去的话,那么,我们无话可说。”淡淡的说出口,这语气,我自己听着都极其倔强强势。


  他,凝眉一滞,明显的愤怒浮于脸上:“这几日事情发生太多,再摊上你这档子事,你以为我当真有功夫劝你回去不成?!”


  我微微一愣,胸口不知名意味的哽郁堵塞,怔怔看着他。的确,他并不是一定要来管我这档子的事,出于关心却被我直接拒绝,也难怪他会如此动怒。


  见我一时无语,他也不再多说,走至案前,拿过一张纸递给我,冷声说道:“你回来的第一天,上官若风飞鸽传出指名给你的。”


  “怎么,是休书吗?”我略略一笑,伸手便要去接那纸张。


  “你满脑子便只装着这些?”三哥蹙眉看我,眼底愤怒未退,却又添上无奈,斜靠在案前,用手反撑着桌面看我。


  接过纸张,白纸黑字映入眼帘,仅仅只有五个字,却使我恼怒不已——“限五日内回”。如此强制逼迫的口气,不容半点推辞之意。脑海中闪现前几日来上官若风说话的口气,一时间,气恼涌上,满心的怨恨浮然而起。


  “我倒宁愿这是休书!”我发狂似的将眼前这张纸撕碎,这算什么!当真要把我锁一辈子不成!愤怒将手一挥,雪白的碎纸片一片片的往下落,宛若梨花凋零,激起愁肠。


  疏忽之间,却浑然忘记身侧的人,回神之间,羞窘不已。低声欠道:“三哥,汐月无礼。”


  却是意外的见他笑了笑,“难得,难得可以见你恼成这样;你倒还认我是你三哥。”


  略微一怔,“三哥何出此言。”


  “月儿,你太傻。我虽不知为何你与上官若风会到如此地步,但你却如此意气用事,你可知,你的举动会让别人怎么来看待你!”


  他言辞越发激烈,我暗自咬唇,“别人怎么看我我不想去理会,倒是三哥,您是定要月儿在那纸上所写的期限之内回去?”


  “是。”短短一字的回答,果断至极。


  心底一颤,当侍从告诉我三哥有事邀我之时,我便早已料到不会有什么好事,他素与上官若风交好,定会偏向于他,我也早知,此回,定会碰着钉子,可却不知,他竟如此果断,不论前因后果,直接了断,不让我有半分回旋的余地。


  顿了顿,我怔怔望着他,“若是我执意不从呢?”


  “我便是绑,也要将你绑回去。”他负手而立,冷声回答。一时间,我便感满心荒凉,寒意透骨。


  竟是如此……不由分说的……决断狠绝,不留半点余地。我双肩不由的颤抖,凝眉看向眼前之人,不愧是至交好友,连说话的语气都如此相像……


  心底不由的冷笑,面容上笑容亦是璀璨至极,最终,我冷冷而道,“三哥,您并无资格管我的私事。”


  “我无资格管你?”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讽意,睨眼看我,似在看一个幼稚至极的笑话。


  不理会他的讽意,我漠然冷声,“你以为,你们四个联合瞒着我联合的设计我毫不知情?”


  我的话,令他稍微一怔,凝眉看我,“你,什么意思?”


  现在换成我反问,“我什么意思,三哥会不清楚?当初我嫁给上官若风的事,三哥恐怕比我更清楚吧。”


  “你……知道?上官若风同你讲的?”他眼底是明显的惊异。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上官若风虽没同我讲这些,但不代表我不会以其它途径知道。”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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