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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大反派-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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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深沉,厚重,带着喘息不能、求而不得的绝望。

和他的感情如此相似,却又不尽相同。

他仰视着她,崇敬着她,爱慕着她,感激着她,这复杂而激烈的情感,交汇在一起,编织出他的新生,让他能够坚定信念,在这一无所有的现实里,也能坦然坚强地行走下去,无论艰难困苦。

而这间房中,无一处不展现着莫无心的渴望,和那悄悄放纵渴望的甜蜜,以及那压抑渴望的痛苦。

莫无心的感情,缭绕着疯狂而克制的气息,散发着绝望与迷乱的味道。

而这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被主人锁在了此方寸土里,在不见光的暗处,自顾自地发酵、腐朽。

云冷缓慢地走到罗汉床的前方。

一米有余的水晶柜悬于罗汉床上,透过晶壁可见,一堆零碎且毫无用处的杂物,被人精细用心地妥善安置在内。

云冷眉头一紧,不可置信地审视起那些杂物,却在看清了的瞬间,胸口一沉,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那蓦然上涌的情感,逼得他无法克制地心绪起伏,让他难以控制地心脏狂跳。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无望而卑微的爱?

让人窒息,痛苦,心碎难忍,却又无论如何,都放不开那双紧抓对方的手。

就像他一样……

不。他与莫无心,并不一样!

云冷蓦地睁眼,深邃的眸底,只有一片坚毅坦然。(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她于他而言,不只是深爱而感激的人,更是他的神,与信仰。

只要是她的期望,他都会为她达成,不论要他付出什么,即便是割舍自己。

他能为她,舍弃一直执著的野心梦想,也能为她,不断地否定自己,忍受着痛苦,成长,进步,成为更好更强的存在。≮更多好书请访问。。≯

也许有人因为心慕某人,想要变强,却是为了占有。也许有人因为心恋某人,想要变强,却是为了追随。而他想要变强,却只是单纯地想要实现她的期望,让她的心中一片安宁,不含零星半点的惋惜惆怅。他不想再见到她那样复杂难言的目光,不想再见到她似是怀念、又隐约懊恼的神情。

他不知她过去经历了什么,让她说出无法对他坐视不管的话来。但他仿佛能在这条痛苦而漫长的蜕变之路上,闻嗅到她的气息,感触到她的步伐,好像她也曾如他一样,步履维艰地蹒跚而来,每一步,都是一道鲜血淋淋的伤口。一想到这些,至今都在他心底盘旋不去的生疼里,便会蔓延出一种苦涩的喜悦来,好像他与她,因这贯穿灵魂的蜕变之痛,产生了一丝旁人难及的联系。

他扫视屋中的一切,心里的情绪却不再激荡,而是重归平静。他对莫无心,同情,可怜,却不再为之感到共鸣,也不再因此而绝望、难过。因为他的感情与这房间的主人截然不同。他的感情,更多的是感激、崇敬、信奉,在他的心里,她高山仰止,是他仰视的神明。由始至终,他都深知这一点,而从未想过越雷池于一步。他不需压抑自己的感情,只需放任自己,向爱着信仰一样爱她,像望着神明一样,望她。

当穷途末路中,他绝望地抬头望天,望到了那双冷眸。当身陷死路时,一双温暖的援手破开黑暗,拉扯住他的肩膀。

所有的一切,在那一刻,便已然注定。

他是她的信徒,忠于她,爱慕她。却绝不会为了一腔私欲,勉强她。

☆、第44章 “后继无人”

前方的女子身姿纤细,步履轻盈,行止得体,气息温婉。青衣男子望着她窈窕动人的背影,虎目中浮显出深深的忌惮。

谢婉的确没有亲自出面与凡人相争,但她却出手阻断了那位说书先生的生计。不只掷重金,买通了附近的所有茶楼、酒馆,令其禁止再行招揽此人。还亲自撰写了数篇为云尊歌功颂德的台本,又暗中视察了几位颇有声名的说书大家,挑选出三位言语留德、形象雅观的说书人,将自己撰写的台本留给他们,并提及,可定期前往龙山驻地,索取新的台本。

不只如此,她还让驻地的弟子警告外界,若再有人擅自编撰龙山宗的人物、故事,将视其影响、程度,问罪论处。同时,她还给其他驻地的弟子发鹤传信,交代了例如此事的处理方式,并将自己撰写的台本传去了几份。

短短半天不到,她就在兵不血刃的情况下达成了目的,还没有闹出半点风浪!

青衣男子暗自赞叹:掌门人外表娇柔温婉,可她的手段,却是如此雷厉风行。

……

“云尊。”

“扣见老祖!”

云星的身影刚一出现,房间里立时跪了一片。只有祖师胡灵俯身行礼,被云星以灵力阻于半路。云星见这屋中场景,对胡灵暗中传音:“胡灵祖师,这是怎么回事?”

“云尊,我也是一头雾水。”

房中跪地的约有十人,皆身着锦衣绸服,扮相富贵,显然都是林家的来客。当先的家主,和他身后的一双少年男女,鹤立鸡群,跪于人群前方。其后众人,高举着双手,捧着一张张长宽两尺的方形木盘。木盘上铺垫红绸,摆置着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仔细一看,还都是些颇上档次的灵物。

云星眉头微皱,却又马上松开,她掩去心中的情绪,问:“你们所为何来?”

林家主听她语气温和,并无冷意,心下的忐忑不由去了大半,他难掩激动地抬头。这可是两千年来的第一位化神!还是他们林家的老祖!无意中对视上云星的眸子,其间的深意让他心中一颤,再不敢胡思乱想,赶忙道:“老祖。晚辈等此次前来,是为了向老祖献礼,恭祝老祖化神有成。去年家族还没搬来修真界,未能及时地前来参加老祖的大典,请老祖恕罪!”他此话一了,其余林家众人,也跟着道:“请老祖恕罪!”

林家进入修真界时,云星的化神大典的确已经过去,当初还是胡灵亲自下令,由掌门谢婉着手,龙山弟子出面,将他们迁离俗世,并妥善安顿下来。但他们到达这里已近一年之久,这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哪天不能来龙山拜见,为何偏偏等到今日?这借口未免太牵强了。

胡灵听得眉头直皱,心底还生出几分讶然。云尊何等人物,后代竟是这样见风使舵、油嘴滑舌的小人!不由暗叹其后继无人。惊才绝艳的妖尊林若,虽也是林家所出,但妖修的身份曝露以后,三婴便料定她绝非纯粹的林家血脉,其中必然另有隐情。

胡灵都已是这样的想法了,云星就更是不吃这一套。她沉吟着不作言语,只目光深幽地看着那些人手捧的献礼。林家此行不会毫无目的,这些贵物,单凭林家也决计拿不出来。

林家主也知道自己的理由经不起推敲,脱口不久后,见云星神色不豫,隐有发作之相,马上转移话题,道:“老祖。您看,晚辈身后的这两个孩子,是林家新生一代中天姿最好的,三年前,您见他们时,还只是炼气修士,如今,却已经双双筑基了!”

“林雅火/林雅兰扣见老祖!”少年少女乖巧地向云星扣头。

对这三人的表现,云星毫无表示,视若无睹,充耳不闻。三人正忐忑间,忽见她动了一下,心里一喜,却发现她竟是漫不经心地,踱步至跪地的几人中间,摆弄起林家人高捧的献礼。

林家主见此,咬了咬牙,大胆地进言:“听说林若失踪已久,老祖何妨收下他们?”

云星挑了挑眉,手里一松,东西掉了回去,心里明白了几分。

林家起初不知林若已经离去,怕贸然来龙山拜见,恐会被林若寻机刁难、报复,徒惹云星不满。现在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得知林若已经消失,正巧这两个孩子筑基有成,便找上门来。

但是这些颇有价值的献礼,却是从何处而来?她脑中灵光一闪,蓦地睨向跪地的林家主,肃声问道:“除了此事,你就没有其他要提?”

林家人此次再见云星,却与三年前的表现大相径庭,虽仍是心存胆怯,但不再战战兢兢,惊恐万状。

自打他们搬来修真界以后,何止是眼界拓宽,更是身受众宗、四大家族的追捧!玉家灭门,正好让林家承继了玉家的地位,与北陆修真界的另外四大家族,并称为北陆五大家。林家虽是势弱底薄,但由于云星的缘故,被破格尊为五家之首,平日里不知享受了多少小宗小门的供奉。且各大宗门一直争相拜访,仅仅一年,就让他们收礼收得双手发软,各个身价倍增,见识猛涨。

而除龙山三婴外,北陆仅余的五位元婴大修,也早在林家初至修真界时,就已经先后造访过了,且一直与林家保持着友好的书信往来。

这一年里,林家与各大宗门领袖、北陆顶尖人物频繁相交,让他们见识、眼光大大提升,可谓是脱胎换骨。再见云星时,才得以如此镇定地答话,而不会吓得失仪、失态。

真应了那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近距离直对云星冷然的视线,林家主吓得心惊胆战,浑身颤抖。他不由暗暗后悔,却知后悔无用,咽了咽口水,极力平静地挤出个笑脸,道:“呵呵,老祖真是慧眼如珠。是这样,四季宗的元婴祖师年富,求见老祖多时,却一直不得其门而入。晚辈与其私交甚好,便想帮个小忙……”

林家一直收受众宗的重礼,其中也不乏欺骗的成分,时常答应将众宗的请求上禀给云星,却对结果不作保证。众宗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与云星竟是从无联络!第一次与云星不欢而散后,林家主就一直对云星心存畏惧,更担心林若会对她讲述自己等人的恶行,再见时会惩戒自己等人,哪敢上门求见?

直到前日,四季宗的年富老祖亲自找上门来,不惜重礼,只为求见云星一面!元婴大修可不是寻常修士,哪有那么好糊弄的?这次他们就不敢只收礼,而不出力了。不然被人发现林家之前一直在欺骗众宗,云星对林家其实也并不看重,那林家的下场不堪设想。

而既然难得上门一趟,又听说林若已经失踪多时,不如就顺带为林家的嫡系小辈搏个前程,林家主才会携着林雅火与林雅兰一同前来。

听到林家主的话,云星眉头微皱,看向胡灵,胡灵却更是一脸迷茫,一头雾水。

四季宗的元祖上门求见多时,还不得其门而入?

胡灵想了想,对云星传音道:“云尊。一年前掌门谢婉上任以后,我三人就再不接收外界的纸鹤,先后闭关苦修,宗内事务一律交给谢婉。几日前我才出关,代谢婉主持大局,这事,恐怕是谢婉所为。”

云星点了点头,朝林家主道:“年富元祖现在何处?”

“就在龙山宗外。”

“好,让他进来。”

林家主听此,却面显尴尬,以为云星是在有意为难他,心中惧意更生,恐慌道:“老祖,晚辈错了,再不敢如此行事。”其余林家人见此,也慌得六神无主,纷纷颤抖着出声求绕,有两人还险些失手摔落托盘。

眼见这一屋子的孬货,还都是自己明面上的后人,云星心中的不快成倍上涨,几乎就要开口训斥。但她忽然想起,年富老祖求见多时,却不得其门而入,必然是谢婉有所交代,龙山弟子才不对其放行。她只叫年富进来,却不派人接他,他又如何能进得来?仗着元婴修为倒是可以打进来,但他敢吗?

胡灵显然也想到此点,她当即出手发出数只纸鹤,道:“云尊放心,我已遣执法堂的弟子前去接应。”她语气平静镇定,对云星尊敬有加,眉目中却隐现肃意,可见对此事也是狐疑、震怒在心,只是碍于云星在此,不方便表露出来。尤其,谢婉还是云星的半个门生。

云星怎会不知她的想法?对她传音安抚道:“祖师放心,我绝不会在宗门大事上徇私。只是,谢婉所为,想来也不会没有因由。你我何妨暂放宽心,听听此事的始末,再作计较?”胡灵恭敬地点了点头。

两人想到谢婉,都是一阵暗叹。谢婉胆大包天,竟敢瞒着三祖、云星,私自阻挠元婴大修的求见。

云星心中感触更深,谢婉在离开宗门前,还曾上清华殿扣见过她,表现得滴水不漏,毫无心虚。无论她动机如何,这心理素质是真的可圈可点。

这样想着,再瞧这满屋子的筛糠人,云星只觉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为什么要把身份设定成林家老祖呢?

☆、第45章 年富上门

年富元祖到来以前,云星本想就地等候,并不打算避讳林家众人。可眼见他们一副恐慌得快要晕厥过去的样子,云星怒其不争,不由狠瞥了他们一眼。这一眼之下,竟有两人果真一翻白眼,晕了过去!手中托盘也随之跌掉在地。

见此,林家人更是惊惧交加,各个抖如筛糠,林家主冒出一身冷汗,惨白着脸道:“老祖饶命!”有几人结结巴巴地随道:“老老祖饶……饶命!”余下人等浑身剧烈地颤抖,嘴都无法张开,吓得口不能言。

胡灵愕然地望向云星。云星眉头微皱,面无表情,并未显露出太多情绪,心中却已经郁闷到了极点。她暗叹口气,实在不想为这帮丢脸到家的“后人”费神,便道:“胡灵祖师,我二人去你执法堂见客。”

“云尊,那他们……”

云星有心锻炼一下他们的胆子,冷哼一声,道:“且让他们留在这里,待我稍候处置!”一听“处置”二字,砰砰两道倒地之声,竟又有两人吓晕过去。

胡灵立即低头垂目,完全不敢去看云星的表情,既是怕泄露自己的心绪,冒犯到云星,也是不想让云星尴尬、羞恼。可饶是如此,她心中生出的惊愕、荒唐、不可置信的情绪,也一直激荡不已,良久都未能平复。

云尊何等人物?北陆第一化神、第一女修、第一至尊,威风八面、四方来朝,就是在另外四大陆内,也是声名远播,堪称俗世凡修中的第一人!她修为高深,心智机敏,门下二徒,皆是妖魔至尊,又有门生清华十英,各个人中龙凤,其中的领袖云冷,更是深得真传,本领不凡,仅以金丹中期的修为,便能越阶挑战元婴,且战而胜之!在前几日的战道大会上,大显身手,为宗门争得了极大的荣光!

原想云尊此生再不会有何可诟之处,没料到,她的后人,竟是这般的上不得台面!简直让她胡灵不忍直视!

将胡灵的反应看在眼里,云星不着痕迹地掩住心底的尴尬,再也不敢多看那群人一眼,不然再吓死人了可怎么办?她略有急促地说道:“胡灵祖师,我们走吧。”说罢,就率先离开了此地,胡灵落后一步,也即刻跟了上去。离开前她心中还在惋叹:林若脱籍,林家无人,云尊无后矣!

云星、胡灵都不知道,增长了一年的见识后,林家人早已不像以前那般胆小如鼠,只是云星的威名太盛,他们又做贼心虚,才会禁不住惊吓,反应激烈了些。林家一直打着云星的旗号在外招摇撞骗,若是被云星和众宗知晓,即便云星什么也不做,众宗也会扒了他们的皮!这一次来访,林家自认为是顶着攸关性命的风险前来,内心深处始终忐忑不已,因此云星稍有色变,他们便草木皆兵、风声鹤唳,身不由己地惊慌失措,最终造成了这样丢人现眼的乱局。

云星二人刚到执法殿的门口,恰好见到那遥遥赶来的客人。两个执法堂弟子在前面开路,腾云驾雾,疾驰而来,那云雾中心,却是一位身着白袍、体形修长的清瘦老者。但见他白眉银发,面颊容长,眼狭而有神,一举一动间,威风十足,一派大修风范,却在望到云星的那一刻,立即降于地面,气势尽敛,不敢显出丝毫的骄矜之感。他以步行的方式,走完了余下全程。而云上的两个弟子,也在老者收云落地的瞬间,接到了胡灵的指示,远远朝胡灵与云星行礼后,便双双御剑离去,重回驻岗。

“拜见大神尊!”刚到云星身前,老者立刻下拜,半点都不含糊,实实在在地跪了下去,一道灵气将他阻于半路,云星淡淡道:“如此场合,年富祖师不必这样隆重,免了吧。”一抬手,年富老祖便身不由己地平起身来。

“谢神尊!”年富感激不尽地答道,看到一旁的胡灵,又作揖道:“见过胡灵祖师。”胡灵俯身回礼,道:“年富祖师好。”年富微笑地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云星,崇敬无比地说:“大神尊的风采真是一如往日啊!年富刚才遥看的时候,险些以为是撞见了天人………”

这阿谀之词真是好久不见了。胡灵撇开视线。云星倒是兴味一笑,没有泼他冷水,反而收回了几分冷淡。就凭他被阻于龙门外多时,态度却还是这样热情谦卑,把自己的心思遮掩得滴水不漏,云星就要高看他一眼。她开门见山地问:“祖师为何想要见我?”

年富苦笑了下,原本威严精明的脸上,竟显出了几分不好意思,道:“大神尊,实不相瞒,年富有事相求。”

“哦?”

云星神色不明,毫无表示,胡灵却是眉头皱起,美眸中隐现锐意。

年富蓦然跪地,这次,云星却没有拦他,深眸一瞥,就见他跪在自己脚下,望着自己,恳切道:“大神尊。年富眼见千岁有余,至今尚未晋升元中(元婴中期),寿元恐已难以延续,只希望孙子年华,能好好活着,让我年富后继有人。”他狭眸中隐现湿意,稍微一顿,眨去眼里的水润。急切道:“小孙年华重病在身,需用圣地的仙泉续命,眼看今年的圣地产物,就在十日之后出世!年富恳求大神尊,救我孙子一条命啊!”

胡灵眨了眨眼,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圣地产物又和云尊有何关联?就听云星肃声问道:“何人说我龙山会独占圣地物资?”

胡灵恍然大悟!这年富找上门来,却是为了圣地产物的分额一事!

年富眼底暗光一闪,快得几乎看不到痕迹,他惊疑道:“大神尊不知道吗?半年前,谢掌门已经通告众宗,圣地物资均由龙门统一采集,再论功行赏,以奖惩制度,分配诸宗……”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两人的神色。就见胡灵双眉紧皱,眼中狐疑,隐约带有几分惊怒。而云星……

滴水不漏!

她神色淡淡地俯视着他,让他心里一凉,顿觉她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包括他的心思!

他慌忙改口,哀声道:“这本也无可厚非,我等对龙门忠心耿耿,岂会因为这等小事生隙?只是小孙年华的病情久托不起,今年得不到仙泉水,就会有性命之危。而若论功行赏,我四季宗也只有当年的围龙之过,而无救龙之功,又哪里轮得到我等?求大神尊网开一面!”说着,垂首下拜,磕了个响头!

这一磕之后,他却是再不抬头了,只等云星的开口。

而云星情绪尚不明显,胡灵却已经惊怒不已。圣地物资多大的事情,何止是事关龙山,更是会影响到北陆修真界的形势!多少宗门战争就起源于此,一个小小的金丹谢婉,居然还想一力操持,一手遮天!简直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这等荒唐行径,严惩!必须严惩!胡灵眸中怒色难掩,几乎就要破口大骂,耳间却忽地响起云星的传音,就听她缓慢而清晰地说道:“应该找谢婉谈一谈了。但我不建议过分地惩罚她。她提出‘论功行赏’,以奖惩分配,便是有赏有罚,可见还是记恨众宗围龙,对我龙山落井下石一事。此举,意在惩戒上三下十那十三宗门。”

胡灵看向云星,想要开口,却听她又道:“谢婉是个难得的人才,有勇有谋,敢想敢做,只是阅历不够,眼界未免浅薄了些。而且,你可还记得,当初魔门一役,她也是侥幸生还的那一百五十余弟子中的一个,眼见宗门弟子惨死,身受惊惧、耻辱之苦。最后发现,北陆各个巨头,不只毫无作为,还想落井下石。她对此怀恨在心,失去理智,想来,也不是毫无情理的。”

听到这里,胡灵溢满怒意的面色,终于逐渐地缓和下来。她的眼底,缓慢地浮涌出一道道强烈,却又压抑至深的情感。那是她深埋于心的沉痛。她的孙女白梦秋,也是在那一役中牺牲的,最后甚至尸骨无存,连一个念想都没留给她。

但是……

身为掌门,谢婉应该记住过去,却不能记恨过去!

如今的北陆帝宗龙山,每年都要接受众宗的朝拜,收受供物,享有众宗的尊敬、遵从。可是圣地能一样吗?那是北陆圣地,号称不属于一门一派,只属于天下苍生的圣地!那里所产的物资,举世无双,珍奇无比!远胜凡间俗物,非仙界不能比拟!这等重要的地方,岂是一人一门所能霸占!谢婉竟想凭云尊一人之威,让龙山独掌其权,简直是天方夜谈!

如此作为,日久众宗必反,何况继云尊之后,各大陆的化神修士也在陆续出现,龙山即便有云尊坐阵,也不可能独对四大陆的所有宗门。一旦外陆敌袭,化神来犯,龙山若想立于不败之地,北陆众宗的扶持必不可少!而若是将众宗逼急造反,联合外陆同对龙山,那时,双拳难敌四手,饶是云尊三头六臂,也难以再救龙山于水火,挺过这第二次的危机啊!

胡灵这样一想,心中更是后怕,但是却没有之前那样的气怒了。她冷静地传音答道:“谢婉身为掌门,却没有应有的大局观,行事如此鲁莽、狭隘,我身为执法堂的堂主,必要惩戒她一二!不过,云尊放心,我不会废了她的掌门之位。她的确是个可造之才。”

听到胡灵的言词十分冷静、有度,云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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