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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妖也有春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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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别扭

洛禹许是真的累了,为他解了昏睡,他却依旧在睡着,院中始终只得我一个活蹦乱跳的。

说来这些日还真是百无聊赖,楠木若是不来找我玩,我是决计不敢出去找他的,若是洛禹醒来了还觉得哪里不舒服,我却不在,这可如何是好。

我几乎把家中所有能盘弄的东西都盘弄了一遍,最后摸出了腰包里的一块小木头,这才想起身上还有这么样新鲜玩意。

那小木头不就是长歌送我的小镜子么?我不停摆弄着它那小活扣,将它开开关关,它竟也没被我玩坏,长歌的手艺果然靠得住。

木头里头是极平整的铜面,我看这里头睁着大眼睛的自己,不免又嫌弃起来,细长的眼睛才美丽啊!

我伸出手指戳着镜子上自己眼睛的位置赌气,也不知戳了多久,终于警觉院中有人的呼吸,转过身去,竟见洛禹立在一边,看着我手里的小镜子。

我赶紧收了镜子跑过去扶他:“醒了也不喊我一声,怎么自己就出来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谁知洛禹竟不领情,挥开了我,自己扶着墙又回屋去了,还一并连屋门都关上,把我锁在了门外。

这家伙是不是脑子病坏了?

说实话,在这家里,还真没有能关得住我的门!为什么?因为门上都没锁呗!

我大摇大摆推门进了洛禹的屋子,里头凉风习习的,洛禹终于不看窗外,而是面朝墙壁躺着。

我大大方方坐到他身边挽起彼岸花准备为他检查身体,谁知他竟猛一回神,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你身体要紧不!别乱施仙法。”

小样,跟我闹别捏时还关心我,会不会奇怪了点啊!

“我好了啊,我都好透了!自那天王母走后,我连睡带修养都……啊!都两年多了!”我震惊了,这百无聊赖过着毫无知觉的日子都两年多了?

洛禹似乎也震惊了:“我竟睡了那么久……”

我想来就后怕:“还说呢,你的身体早就积劳已久,再不好好休息,就……就跟韶华当初一样了……”

洛禹好似根本没听我在说什么,急急抢话:“那日,王母可是重伤了你?”

我一只手被他抓着,只好用另一只去给他拍背:“好了好了,不想了,都过去了,不就十掌吗?看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洛禹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皱得叫我看着都揪心:“王母的十掌……那可……”他声音低得仿佛自言自语。

我赶紧安慰他去,这倒怪了,挨巴掌的是我,倒是我安慰他了:“真没事了,楠木给我带了一大盒子的元丹,少说也有七八千呢!”

“楠木哪来的那么多元丹?”

我真想扇自己,原想哄他了事,又扯出了其他事来:“我哪知道啊!”

洛禹想了又想:“我总觉得心慌,想着不对,你替我把楠木叫来。”

其实还真没什么好说的,照楠木那死相也做不出大公无私的事来。结果是楠木满院子抱头鼠窜,洛禹满院子追着楠木打,而我在后头追洛禹怕他太虚弱,磕了碰了。为什么打?因为那元丹是楠木跟王母讨来的,说是记到洛禹账上……

我想着不管洛禹欠不欠王母元丹,他终归要替她办事,那不是他的责任吗?楠木好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没有他,想是我也未必能活到今天。

楠木一边跑还一边为自己开脱:“反正你早就跟她讨了九万九元丹,我替你早要来九千也没什么区别嘛,唉哟,别打了!”

洛禹锲而不舍:“谁跟你说我要了?谁准你去取了?我早就说不要那元丹了,你又瞎凑什么热闹!”

“唉哟!怎么下手这么狠啊!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嘛!反正你当时两眼一闭也什么都看不到,你没见翘楚那血肉模糊的样!”

洛禹竟停下了脚步,不再追打。

我赶紧抓住了洛禹安慰他:“别听他瞎说,不就吐了几口血嘛,人家每月不都放放血来着,没事。”

洛禹猛地盯住我,我觉得自己似乎是弄巧成拙了。

楠木站老远还要朝这嚷嚷:“别听她胡吹,她当时眼睛都睁不开了,哪知道自己伤成什么样了。那时候话都说不清了,嘴里还念念叨叨,喊‘娘,我疼’。”

这一说,连我都愣住了,我从未见过娘,又怎会突然喊起她来?我看向楠木小人得志的表情,终于顿悟了:“好啊!你骗人!”说罢自己追了过去,脱了鞋就拿鞋底板打他。

楠木还真是可怜,他当时一进来,洛禹就在门口封了结界,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关门放狗吗?结果我两追着打着,突然听见一道关门声,洛禹竟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回屋了。楠木算是经验丰富了,第一时间冲到院门口,结果结界竟解除了,他撒腿就奔了开去。

我跟到洛禹屋前,悄悄将门打开条缝。

洛禹背对着我,临窗站着,原本微微扬起的衣角因我开了门,起了穿堂风,叫他青色的衣袂肆意张牙舞爪起来,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他要乘风而去了。然后他朝我蓦然回首,满面泪水。

那时我才知道,洛禹不是宽厚和善的师祖,不是无所不能的司琴,他是一幅画,柔韧地美丽着却其实很脆弱。

我开了门进去,忍不住拉紧他的衣角:“洛禹……不哭。”他其实没有哭,神色依旧宁静,只是泪水在止不住地流,我从没见谁这个样子,心下有些慌了,抓起自己的衣袖胡乱给他擦着。他沾满泪水的脸光滑而冰凉,如同桌上的琉璃盏。

他终于开口了:“翘楚,陪我出去散散心吧。”

我赶紧应了下来。

站在天之涯时,我十分担心,左顾右盼的,生怕别的神仙路过,见了洛禹满面泪水的样子,洛禹该多难堪啊。

他大抵感受到了我的躁动,轻轻唤了我一声:“翘楚。”

“我在。”

他的衣角在我手中猛地一颤,转头看我时,泪水竟止住了:“我刚刚哭了。”

我惊愕地暗暗咋舌,他竟这般直白地说了出来。

“我是悔恨了,自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悔恨,为我过去做过的事。”

我不知如何作答,愣愣地看着他,悔恨啊,我三天两头都悔恨呢,他怎会是头一次?

我拍拍他的背,十分词穷,但是是忍不住要说些什么:“没事没事,第一次总会很痛,以后就好了。”

洛禹诧异地看着我,脸色渐渐红了……

我说错什么了?

他注视我良久,结果面色一窘,拉了我的手便招了祥云。我见这方向不是回家的,便问了一声:“还要去哪啊?”

洛禹站在我前面,头也不回:“凡间。”

=====

虽然不知他为何会有这么一说,但出去玩怎会有不好的?我自然是开开心心跟着去了。

和洛禹去玩到底是不一样的,他总爱往人不多的角落去,不像长歌。若要说在这日找处集市,普天之下总是能找到的,我不明白为何他非要拉我找个集市,飞来飞去白白折腾了大半天时间。反正我也不敢往下看,就一任他拉着。直到他买了把木制的小镜子塞到我手里,我才终于明白他心里的小九九。

“这个送你,比较容易握紧,那个怪里怪气的镜子就扔了吧!”说罢就要来抢我腰包里的镜子。

我赶紧一闪身护住:“那怎么行!这是长歌亲手做的!”我这才发觉出亲手做的好处,若是花了很多功夫和心思,谁舍得随便丢掉啊?

洛禹瞪了我半天,我都捂着肚子严阵以待,在外人看来,我怕是肚子疼了吧。

最后,洛禹竟“哼”了一声,一甩手跑了,跟个没吃到糖的娃娃似的。

我追了上去,看着他的脸色,拉拉他的衣角,他挥开不理我,我再拉了拉,他依旧挥开,我一急,上前拉住了他的手,他脸色顿时变了,慌乱地抽出来,拔腿往前跑。谁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了?

我看着也无趣,便自己在各个摊位前瞎逛。说实在的,这些东西看过了也就不觉得新鲜稀奇了,来去那么些东西,倒还不比长歌做的镜子有意思。

我蹲在一旁看一位老爷爷捏泥人,看着看着听见前头有人慌乱地跑来,然后脚步停在了我面前,我抬头一看,是洛禹。

我赶紧站了起来:“你怎么生气?”

洛禹喘着粗气朝我怒目,我在琢磨着虽不知自己哪里惹了他,但是不是承认错误了先:“我……”

话未说完,竟被他一把搂到了怀里。身旁的路人开始啧啧暗骂世风日下,我说……每次都是这个词,你们能换个新的不?

我感受着他的不安,拍着他的背安慰他:“洛禹,怎么了?”

他并未回答我,只是紧急抱着,于是我又轻轻问了一声:“洛禹?”

今天的天本不晴朗,眼下竟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虽不至将人淋湿,但也润物细无声,周围的摊位都在纷纷收摊离开,洛禹却依旧紧抱着我站在路中间。

我看着周围的人来来去去,自己巍然不动,倒也觉出些意境来。

渐渐地,雨越下越大,洛禹依旧抱着我站着,不肯放手。我的衣服都湿透的,黏答答地粘在身上,还挺沉的。

又这么站了一会儿,旁边一间原已关上的店门打开了:“你两还站那呢?进来避避雨,别淋病了。”

洛禹终于放开了我,不好意思地朝开门的小伙子笑了笑,拉着我的手往门内去。

这是一间药铺,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安抚人的药香。我想把衣服抖松些,可洛禹拉紧了我的一只手不放:“冷吗?”

我摇头,我哪还会怕冷?

他凑到我耳边低声道:“我教你个口诀,你在心中跟着念。”

旁边的小伙子“噗嗤”一声笑了:“你两感情真好啊,这么难舍难分。”

洛禹听了他的调侃,竟脸红了,凑在我耳边,我能清晰地感到他那温度正在升高的脸。

我随着他念了一遍,发觉身上的衣服竟干透了,觉得十分新鲜,乐得蹦跶了两下。

洛禹的衣服也干了,我拉着他的手准备开开心心再往雨里去玩耍,他却抓着我的手立着不动。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旁边那小伙惊讶地瞪着眼睛看我两,动都不会动了,我这才发觉自己竟当着凡人的面使了仙术。

洛禹朝那笑声温文道:“你家几世行善,福泽百代,继续存着善心,必会善有善报。”说罢便拉着我去了,留下身后拜倒在地的小伙子。

“不好不好,果然不好。”我喃喃自语着。

洛禹在雨中凑过来:“哪里不好了?”

“惊扰凡人果然不好,我两把他家地面都踩湿了,他还往上头跪,得弄脏衣裤了。”

洛禹“咯咯”笑了,拉着我在雨中奔跑起来,我随着他,也难得徜徉恣肆了一回,这一刻叫我一直记忆犹新。

20、顺路

我随他奔跑着,也不管是向哪去。洛禹拉着我的手,一路跑进了片漫漫竹林。

此时,雨已停了,天却还没放晴,洛禹抽出他的琴,坐在竹林间弹奏起来。竹叶沙沙,曲调悠悠,我抱膝坐在一旁,倚着竹木,闭眼聆听。

洛禹一曲曲地弹着,不知为何,他琴音轻收,就此曲毕,而我靠在一旁,几欲睡去。

“翘楚,想什么呢?”他轻声问我。

我有些慵懒,甚至不愿回话,便有气无力地哼唧了一声:“没想什么。”

“什么人!”他突然一声大喝,把我惊得睁开了眼。

“阿弥陀佛,小僧途经此地,听闻天外之音,心向往之,便在此偷听了几分,施主勿怪。”一位老僧从竹林中现身,话语不卑不亢。

我上下打量了他几番,竟觉似曾相识。

“若是要听,便该早早出来说一声。”洛禹的语气竟有些不快。

那老僧爽朗地笑了:“也罢也罢,来此打扰二位确是小僧的罪过了。”

我听着那笑声,顿时明白了:“你也是个谪仙吗?”

老僧满满的惊讶都写在了脸上:“这位施主是如何得知的?”

洛禹似乎对他很不耐:“这位师傅,您该离开了。”

老僧又是一笑,果然一闪身就不见了。

结果洛禹竟转过身又来问我一回:“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据实以答:“上回长歌带我下来玩时,领我去见了个谪仙,行事语调跟这和尚几乎一个调调。”

洛禹不乐意了:“这回你玩得不开心吗?还总想着上回。”

我抓耳挠腮半天,终于悟到了:“啊!洛禹你该不会是嫉妒上回我跟长歌来玩,所以这回要来补上吧?”

洛禹正襟危立,轻斥我:“胡说!”

我顿时一呆,用“胡说”二字来答我的话,会不会有点答非所问?

洛禹背过身去收琴,我却发现他的耳朵红了,顿时揪住了他的小辫子:“哈!还说不是!”

洛禹挥开我拉着他衣袖的手:“说了不是!”

我再度扑上拉住:“你就赖吧!要真不是,那你下来是做什么的?”

洛禹被我逼急了:“我下来有正事,顺路带你来逛逛的,怎么了!”

他都扯上“正事”了,我算是信了,心里却无比失落:“原来只是顺路啊。”于是丢了手,蹲到一边去盘弄落地的竹叶。

洛禹静静走到我身边陪我蹲着,却什么话也不说,我估摸着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心中一阵烦躁:“走走走,办你的正事去。”说罢揪了他起来就往竹林外走。

走着走着,我想起了初到天上之时。那会儿,我当自己是洛禹的小弟,而如今这情形,我在前头走着,他在后头跟着,倒似乎是他做了我的小弟,我一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洛禹见我笑了,赶紧跑到我面前:“你不生我气了?”

我瞧他那样,可真真是个战战兢兢的小弟,气也不知飞哪去了:“你难道并没正事要做?”

洛禹低下头,活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有的……”

“那就走啊!”

不知为何,来了凡间,洛禹说什么也不让我独自驾云,我正好懒得清闲。天上渐渐放晴,可哪怕我直视前方也能看到远处怪异的黑气。

洛禹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别怕,没事的。”

说实话,我还真不害怕,倒觉得洛禹比我害怕许多。

看着那片黑气,我先前的不满彻底消失了。洛禹是个神仙,他有他必须做的事,他很忙,哪来那么多闲工夫带我瞎逛?能顺路想到我就不错了吧。

我们在黑气中落了地,这里是片山谷,远处隐隐有打斗之声。

洛禹按着我的肩:“你在这等着,别乱跑,我去看看。”

我拉住了他作势松开的手:“我也去,我身体早好透了,倒是你,还虚弱着呢。”

他被我拉着手,沉默了一瞬,竟点头答应了,倒叫我愣住了,原以为还要好好纠缠一番,没想到这么容易。

我两往打斗激烈处走去,远远就能看到火星四溅,原来是在斗法。

遥遥看来,那边有两拨人,一拨统统白衫,一拨统统黑衫,我坏笑道:这打架还统一服装呢。

前方人影闪动,我这眼力根本看不清是些什么人,直到其中一位白衣的顿了顿身形朝我们这喊:“洛禹你怎么才来啊!赶紧滚过来帮忙!”说罢一抹嘴角。这倒也有意思,抹的时候,嘴角没什么,抹完却淌出血来,看他的衣袖,早就血迹斑斑,再一看他的脸,唉哟,竟是纠枉!

洛禹闻言飞身上去,我想伸手拉住时已经晚了。洛禹这久病的身躯哪里经得起重创,心中一急,也抢前几步要跟上。谁知洛禹杀了个回马枪:“给我原地站好!”

我当下装乖立正,一见他加入战局无暇顾我,立马跟了上去,捏起诀,挽起彼岸花,见了白衣服的就为他们治疗。

我两来之前,两拨人马还算势均力敌,看样子也是缠斗了很久,纷纷精疲力竭,我两生龙活虎地一来,黑衣方渐渐不敌。

经过我身边的白衣人不再受伤,我闲得无聊,便开始使劲观战。

我原本是看不清黑衣人的动作的,现下倒是能看清了,许是他们受了重伤,身形都慢了。

我眼看着其中一个黑衣人被纠枉打出的火舌舔到,竟像挨了一巴掌般飞出老远,衣衫还着了火,立马就有另一黑衣人飞到他身边护他。只见那人躺在地上,捧着心腹大喊:“老四快走!”他从衣襟中不知掏出了什么抛了出去,我只觉那物光芒万丈,甚至散了山间的黑气,一时受不住强光闭了眼。

待我再睁开眼时,那物又被抛回了倒地那人的手里,被唤作老四的黑衣人跪在地上捧住心口咒骂:“蠢货!不知我碰不得那东西吗!”

我心下疑惑,便暗自打量起来:疗伤时,我大约明白黑衣人中有魔有妖,仔细看那“老四”,眉眼间该是个妖,那么我也碰不得那物了?

那物很快又被抛了出去,我心下还在胡思乱想,手却动了起来,招了根藤条算准时机卷了过去,竟恰恰卷住了那物。我心下一惊,赶紧回神收藤条,不想藤条没到怀里,却被黑衣人瞄上了,纷纷向我出手。

我光收藤条都忙不过来,哪还有手接他们的招,心下大喊一声:完了!

谁知一个白影闪到了我跟前,只听“啪啪啪”一阵响,我愣住了,眼前这背影不是洛禹还能是谁?

惊诧之下都忘了动作,呆呆看着洛禹向后仰倒,我连藤条也不顾了,一把扑上前接住洛禹。他的胸口已是殷红一片,我急得掉了眼泪,慌慌张张为他疗伤,别的都不管了。

眼看着洛禹睁开了眼,我赶紧问他还有哪里不舒服,谁知他竟回了一句:“翘楚,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我再抬起头,发现白衣人已在我前方列成一排,纠枉站在人墙后头,踩着我那卷着东西的藤条末端。黑衣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不要命地往人墙内攻,攻势之猛烈,叫众仙也渐渐不敌。

我赶紧捏了个大诀治愈了众仙的伤,但看着对面的黑衣人,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暗自琢磨着,却听得地上小草道:下面来了只穿山甲。

我再看向那些黑衣人,才顿觉其中少了一个,赶紧朝众仙大喊:“小心!”

可我还是喊晚了,在我喊出口的一刹那,纠枉脚下蹿出了个什么东西,竟将他掀至空中,然后那金光闪闪的东西混着一个红色液体,朝黑衣人们飞去:“老大快跑!”

黑衣人们闪身极快,一眨眼就没了踪影,前头几个神仙飞身追去,可没追多远都摇着头折了回来。

纠枉摔到地上,扑腾了一下,硬是站了起来,冲着我大吼:“蠢货!到嘴的肉都能半路丢了!”

我十分不服:“洛禹受重伤了!”

纠枉一跺脚:“饶是要他一条命又怎么的!他……”

后面的话我听不见了,一双温热还混着粘腻感的手捂住了我的耳朵,那手上的血气叫我闻着不舒服,可那温热地触感却叫我很安心。

我的视线迎上洛禹的,他捂着我的耳朵,淡淡地看着我,眼神中带着安慰,告诉我说:没事,我们不听,翘楚,不听。

我眯了眼,不由自主朝洛禹微笑了起来:你没事就好。

21、原形

 纠枉他们在收拾一片狼藉的战场,和战场上那只已气绝化回原形的穿山甲。

它本就知道自己碰不得那物吧,竟用性命去抢夺。在我看来,什么东西再贵重也比不得性命啊!

我扶着洛禹站起来,他虚弱得不行,能清醒着已是不易了。

我招了祥云要带他回天上去,却被纠枉喊住了:“站住!”

我回过头,纠枉一副晚娘脸:“上去跟王母说一声,我们就不回去了,继续去追印。”

原来纠枉也是为王母办事的……

我拉着洛禹上了祥云,这倒是第一回,我载着洛禹飞。

从这里回去,得要大半天时间,洛禹一度站不稳,我便拿自己当墙,让他靠着倚着。我拽着不停下滑的洛禹,心里有些无助,茫茫云海间,只得我跟洛禹两个,若我再不坚强,他该怎么办?于是深呼吸两口,一门心思加快速度。

我算是半拖半拽着把他拉进屋的,他腿脚上已使不上力气。治愈伤口我能行,但调养身体之事我一点不懂。我在洛禹屋里来回踱着,左右想法不出个办法。

他声音微弱地让我替他取了些丹药服下,便打法我出去玩。这时候,我那还有心思玩?看着他苍白到发青的脸色,我横竖放不下心。琢磨着天上也就楠木会帮帮我,于是赶紧出了院子去找楠木。

天之涯边,我没寻着楠木,倒是碰到个不想碰到的神仙:“翘楚,你给我站住!”

我依言站定,回头看禾及略微扭曲的表情:“现在我急着找楠木救洛禹,你下回再骂我吧。”

“洛禹又被你害成什么样了!”

这话我听着不是滋味,但仔细一想,洛禹确实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于是闭嘴应下。

“洛禹过去办事从不受伤,所有人都伤了,他都能把自己保护地完好,现在就是因为碰到了你,他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伤!”她一步步逼近,我一步步后退。

“若是没有你,我两本会好好的,哪能这般吵架!更别说是对我动手了!都是因为你!”她的表情越发扭曲,我真怕她一激动便出手将我杀了。

“你若真想对我动手,先救了洛禹再说好吗?”我也自觉亏欠她,但轻重缓急还得分一分。

一说到洛禹,她便闭了嘴。

“现在洛禹很虚弱,我不知该怎么帮他,若是你懂,就去帮帮他?”

禾及一抿嘴,并不理我,只径自招了祥云飞向我家的方向,于是我也赶紧跟上。

禾及跪到洛禹床边,听着动静,洛禹睁开了眼睛,随即眼神一凛想要起身,腰上动了动,却没能坐起来,我在一旁看得分明:“你来做什么?”

禾及没有回话,径自施起法,一股仙气源源不断地流向洛禹。我站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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