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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苍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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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傅轻瞳抱了胳膊坐得更远了些。

他二人静默相对了半晌,却听得傅轻瞳的肚子叫唤了几声。她将脸别向他处,捂着肚子坐在那,脸却涨红了大半。

柳重言知是方才自己有些错失,便从竹筐里翻了翻,找出几颗外皮鲜红色的球形果实,犹豫了半晌,终是伸手递了过去。

傅轻瞳朝他瞪了一个白眼,未曾理睬。只是紧紧按牢的肚子里又不争气地叫唤起来。

那只手有些悻悻地缩了回去。柳重言咬着唇想了一想,拿起果实吃了几口,见她仍无丝毫反应,便硬着头皮故意弄出些咂嘴声。

听起来似是美味难当。

傅轻瞳咽了一嘴的口水,实在忍受不住,便慢悠悠地转过身来,阴着一张脸。

“这是五味子。”柳重言复又将手掌摊开,不失时机地将掌中的果实递了过去。

傅轻瞳将信将疑地接了一枚,小小的咬了一口。果肉因为干瘪而不饱满,入口有些微酸,但甚是可口。这一吃便激发了她全部的饿感,她大着胆子将他手中的五味子都抓了来,忙不迭地丢入口中。含糊着问道:“还有没有别的,我饿。”

他又寻出了些枸杞与甘草递于她。虽然难以果腹,但至少可以减些她的饿感。傅轻瞳却越吃越饿,意犹未尽地牢牢盯着那竹筐,一双眼又大又亮,闪闪发光。

却见柳重言翻了又翻,最后无奈朝她摊了手:“能吃的我都寻出来了。”

“可是,我还是好饿……”

“……喂,喂!你干嘛咬我!”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待第二日一早,傅轻瞳就扶着行动不便的柳重言下了山。这山内多有玄机,若不是靠着柳重言的指点,仅凭着傅轻瞳一人,恐怕就要困死在山中。

两人在下山途中又是诸多嘴架,往往是平日有些寡言的柳重言被傅轻瞳的伶牙俐齿弄得哭笑不得。

入了四宜亭,刚推开屋门,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嗓音先传了出来:“柳五哥,你终于回来啦,可担心死我了!”紧接着就看见凤九捋着头发兴冲冲地迎了上来,眼下有一圈因熬夜苦等而生出的青晕,“柳五……”却在见到傅轻瞳的一刹那瞪大了眼,咬住了舌。

在她眼中,那二人靠得委实有些紧。

二人立在门外,一人立在屋内。一时间六目相对,气氛却有些怪异。

倒是傅轻瞳先开了口,笑道:“柳恩公受伤了,我送他回来。”

柳重言不语。

“什么?受伤了?”凤九着急起来,忙从她手中抢过柳重言的胳膊,“是哪里?是脚么?”

“已经好些了,不必担心。”柳重言“咝”了一声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挣了她的手,一跳一跳地跃到了木柜边,取了些草药与纱布,再自己跳到床沿边坐下,重新将伤口包扎起来。略略低着头,似乎就将她们二人晾在了一边。

“姑娘你既然醒了就该回家吧,怎么又回来了?”凤九抱着细细的胳膊,故意摆出些主人的架势来,一双圆溜溜的眼却转来转去,泄露了她稚嫩的紧张。

傅轻瞳从刚才就看出眼前的少女对自己有些莫明的敌意,遂颇有些大度地笑了笑:“只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若不是柳恩公来找我,恐怕是要饿死在那里。其实,我也想快些回家。”

凤九听了一喜,忙道:“我可以帮你,我知道……”

“凤九。”一旁的柳重言抬起头来,淡淡地截了她的话,“我记得你阿娘不准你出朔月村,况且那条通道也过于危险。”

“可是……”凤九有些急。

“我已经答应留傅姑娘住下了。”

“……柳五哥!”

自从傅轻瞳被救上来住在柳重言家的那天起,凤九就喝了一肚子的酸醋。此刻她更是咬着一口的银牙,怔怔地望着柳重言。见他慢条斯理地换着纱布,并不搭理自己。遂把脚一跺,眼泪一落就冲出了屋去。

“哎……”傅轻瞳左右是拦她不住,回头却见柳重言睁着一双眼淡漠地看着自己,问道“怎么?”

柳重言随意地捋起袖子,露出臂膀上那一排的牙印。

只见他斜靠在床栏上,略略偏过脑袋看着那牙印,一句话说得不咸不淡:“你以为留你是来白吃白住的么?打扫屋子洗衣烧饭。样样都做起来罢。”

日曜王登基第九年。

这天下皆赞的日曜王不仅容颜绝世,还掌握着天下最强盛国家的权杖。却至今天仍是孑然一身,未立过一妃半后。

不知有多少女子为了想在日曜王面前一露花容月貌而想破了脑袋,拉尽了关系。甚至就连与丰息国有过联姻的华国,就因仍留有几个容色出众的公主,暗里明里向日曜表达了一些讯息。

可是,围绕在苏无翳身边的女子虽日不渐加少,但后位仍是虚席。

一开始,苏无翳对那些女子虽并未过多的青睐,但总有例外。特别是近几年他不知为何极力拓张自己的势力,将铁蹄踏上了许多未知的疆土。而每每凯旋归来,却不见他展颜而笑,只是越见愁眉深锁。

若是此时有大臣向他进献些美人,他亦不再像前几年一般拒绝。总会挑上一两个顺眼的带回寝宫。若是那女子足够伶俐,倒能待在他身边大半个月。

但至今无人能待得长久。

于是,就有聪敏之人渐渐摸出了些规律:那就是,日曜王更偏好生有酒窝的女子。只是并不是所有的人天生就带有两枚酒窝,更多的人开始思索如何才能获得更多的恩宠。于是,一种名为“赤痕妆”的画法开始渐渐流行。

赤痕妆,顾名思义,即在距离嘴角两指的位置分别缀上两点朱砂。

远远望去,女子的唇边两点红润,眼带桃花。轻笑间有着鲜润明艳的美感。

“赫连小容,你的脸生得真不好,就像是个恶毒的诅咒。”苏无翳的唇边露出一抹清冷的笑意,向着面前立在冰墙之中的少女道,“说来可笑。就是这张脸,让我们兄弟二人痛不欲生。”

冰墙中,赫连小容的眼仍是紧紧的闭着,脸颊处浮出两枚浅浅的酒窝。那是被冰封存的,亘古不变的表情。她永远伫立,不言不语。但那平日看起来温和的笑容,今日却隐隐带着半分的讥诮。

“你在笑什么?”苏无翳眯起一双凤目,眼底渐渐浮起冷雾,“一个死去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嘲笑。”

“哥!”苏无景不知何时站在地宫的门口,怀中抱着一件厚袄。言语中含着些许的怒意,涩声道,“不要用这样的口吻与容儿说话。”

苏无翳对他不予理睬,只是径直向着赫连小容道:“你再嘲笑亦是无用。瞳儿不是你,她不会死,而我亦不会让她死。你就好好地等着,就算是翻遍天下每一个角落,我都要将她带回我的身边。”

这句话,苏无景听了上千上万遍。不是厌倦,只是觉得一次比一次要感到心痛。

仿佛苏无翳仅仅是在靠着这句话而活着,更加努力地活着。每当他将雪亮的长剑指向前方的时候,那片被他征服的土地都会被他细细地搜寻。然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失望。

一年,两年,三年……

或许到后来,连他自己都开始不相信了吧?

“哥,你说够了没有!”苏无景一咬牙,上前挡在冰墙之前,见了苏无翳略带颓败的容颜,心中一痛,突然苍白了脸大声吼道,“你还不明白嘛!瞳儿早就死了!早就已经被你逼死了!”

他的声音凄厉如刃,尖锐地刺痛了苏无翳的耳膜。

傅轻瞳当日跳崖的画面再一次如梦魇一般浮现在苏无翳的眼前。

“苏无翳,纵使沧海桑田,海枯石烂,我们永不相见。”

那声音无处不在。无论他在寝宫辗转难眠,还是在书房批阅奏折,亦或是在曜燎殿内与大臣商议政事。都不断地出现,出现了无数次。就如一柄薄刃,这些年来一片一片宰割着他的心,仿若凌迟。

“你撒谎!!”苏无翳暴怒,一双眼布满了浓重的血丝。只见他一拳硬生生地砸向冰墙,浓稠的鲜血从指缝间流淌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华丽回归。。。。几日不写;又壮烈地卡文了。。.

最近群里养了一窝兔子。。。我是窝主~~~大家叫我苏老板~~~

你今天;加入兔院了没?

第二十四弹 流水绕青山

傅轻瞳怀里抱着一捆干柴,一抹脸上的汗水,利利索索地向四宜亭快步走去。

没过几年的时间,她出落得越发轻灵秀丽,纵使只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素布衣裳,仍掩不住她落落大方的动人美态。

“柳五!柴来了!”她用胳膊顶开了竹门,大声嚷嚷道。

“拿到厨房里来。”柳重言漫声应着。

傅轻瞳往里走了几步,突然往四周嗅了嗅,皱着眉头叹了一声:“做银雪鱼只要葱和蒜,顶好加点火腿。但是,你怎么又加了老姜?!”

“不加姜怎么去腥味?”却见柳重言口里含着一双筷子急步走出来,利落地接过干柴,一双眼含着笑意眨了眨,口中模模糊糊道,“那你今天别吃了,都归我。”

“柳五——你是故意的!”傅轻瞳这才回过神来,一下子跳到柳重言的背上,不假思索地开始拳脚伺候。

他二人正笑闹着,却不想屋里传出一股子的糊焦味。

柳重言蹙眉喊了一声:“糟糕!”

“哈!这回倒好,谁也吃不成了!”傅轻瞳趴在柳重言的背上,笑得分外欢喜,两枚酒窝深深,得意万分。

只是,若是将时光倒转到几年之前,两人的感情却并未如此深刻。

当时,朔月村是个极小的村庄,被群山流水环抱,只在山谷各处零落地住着一些人家。粗粗算来,大抵是超不过两百人。

朔月村的姑娘虽个个生得清秀明净,却长不出傅轻瞳这般娇艳灵动的容貌来。于是,自从傅轻瞳刚来到这里,就不断地有陌生而羞涩的小伙子来四宜亭外偷窥于她。

傅轻瞳心情好时会倚在篱笆边和他们笑着打声招呼,但见他们来得多了亦觉得心烦。更多的时候她拿着一筐的野菜坐在屋顶上择着,看着柳重言拿一块湿帕子掩着口鼻,认认真真地往门口撒上一层厚厚的硫磺粉。

硫磺中加了点料,一靠近就呛得人发昏。

渐渐地,便再也没有人敢靠近四宜亭附近半里地。而他二人出入也渐渐脱离了简易的口罩。于是不久以后,傅轻瞳在村里人的眼中,俨然成了村医柳重言未过门的妻子。

只不过,他二人却不这样认为。至少,柳重言还竭力否认过自己是傅轻瞳口中的“村医”这个事实。

“你别以为我对你有什么,只不过是不想有人打扰了我的清净。”柳重言拿着一卷药书,慢悠悠地踱步到院中,斜靠在藤椅上。

傅轻瞳托着腮坐在屋顶上,略略偏着脑袋向他望去。只见阳光融暖,落在他平淡的面容上,落在他朴素而干净的布衫上,竟也有种安然的静谧感。

仿佛是一杯微温的清茶,盛在一个简单而干净的陶瓷盅里。几片青嫩的叶片轻浮于上,悠悠地打着转。

没有她哥哥傅轻尘般脱尘出世般的清雅,亦没有她所认识的王公贵族般高贵落落的优雅。傅轻瞳只觉得眼前的人长相虽然平淡而普通,周身却散发着一种让人感觉轻松自在的气息。

那不是出尘绝世的难以触摸,亦不是高高在上的那以逾越。他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世俗的,有些自己的脾气。嘴硬心软,却偶尔露出些温柔。

仿佛这一切就是她自己内心深处,一直向往的。好像一颗心悬在不可及的高度疲累了太久,终于想要沉淀下来。

“谢谢你。”傅轻瞳笑着说道。

柳重言有些惊诧地抬起头来望着她。

“我是说,谢谢你烧的菜。很好吃。”傅轻瞳拨弄着手中的干草,左顾而言它,“尤其是银雪鱼……如果不放老姜就更好了。”

“你今天想吃么?”柳重言语气缓了缓,温柔了不少。

傅轻瞳使劲点点头。

柳重言挑了挑眉,指了指院中的那口小井:“你今天好象还未洗过衣裳。”

“你!……”傅轻瞳“嚯”地站了起来,一根食指激动地指着继续低头翻书的某人,大大地“哼”了一声,“算你狠!”

卷了满怀的衣服,傅轻瞳笨拙地拽了一个木盆子,胳膊下勉强夹了一块搓衣板,跌跌撞撞地来到井边。

将衣服扔进木盆子里,她开始转起井口的轱辘来。

柳重言那书看得并不安生。

只听她一会儿嚷嚷着:“没皂角!”

便有几颗皂荚从一旁飞了过来。

洗了一会儿又嚷嚷着:“没杵子!”

便有一根木杵扔了过来。

过了一会儿还是嚷嚷着:“腰酸,拿把椅子来!”

椅子没来成,倒来了一张拉得老长的脸。只见柳重言拿着一卷书,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许久问道:“累么?”

傅轻瞳瞪大了眼,把衣服一撒:“废话。你来洗洗试试。”

“记得洗好后再把地给拖了。”柳重言丢下这句话便飘飘然出了四宜亭,另寻幽静地看书去了。左脚微微有些跛。

一个时辰后,柳重言夹着书,提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银雪鱼走了回来,虽然左脚的伤未愈但步伐却有些轻快。只是他一入四宜亭便倒抽了口冷气。

满地的衣服汪在冒着肥皂泡的水里,远远地能见着木盆覆面朝天,缺了老大的一块。那块碎片孤零零地落在相反的方向。

而井边则蹲坐着把头埋进双膝间的傅轻瞳,满身湿得能拧出水来。只见她肩膀一抽一抽的,似是正在哭泣。

柳重言提到嘴边的怒气被她这般模样压了下去。他竭力避开那些滑腻的肥皂水,小心翼翼地向她走了过去,轻声道:“若是不会洗,那就不用勉强了。”

却不曾想她抬起头来,一双通红的眼格外倔强:“是我不好!我以前没做过这些,所以才搞成这个样子……”

只见她咬着牙想站起来,却右脚失力般地让她又跌坐下来。

“你受伤了?”柳重言忙上前扶住了她。

“想用脚踩着洗,一不小心就滑了一交……结果……” 傅轻瞳红着一张脸看着满地的狼籍,自己也觉得有些汗颜。

“算了,我先带你回屋里瞧瞧。”柳重言轻拽了她的胳膊,一点一点往里挪着。因他二人腿脚都不利索,短短的一段路竟走了好一会儿。

傅轻瞳用另一只手抹了抹额上出的热汗,笑着随口道:“这倒好,成跛脚夫妻了。”

柳重言的步伐猛地一滞,加在她手臂上的力道更重了些。傅轻瞳突然发现自己失言,咬着唇不知所措地看了他一眼。却见柳重言从脖子到脸红了大半,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作者有话要说:很喜欢温馨点的剧情乃。。。吼吼!

第二十五弹 温柔生一脉

柳重言抑了抑面上如血的红晕,将傅轻瞳搀到床沿边坐下。蹲下身,将她脚上的鞋轻轻脱了下来。只见那截雪白如玉的脚脖子上,赫然有一圈淡红色的疤痕。仿佛是曾被一物束缚着,日夜摩擦所致。

傅轻瞳见他盯着自己的脚愣了一愣,抬起脚看了一番,满不在乎的语气:“你是在看这道疤么?我也不知是哪里得来的……一点都想不起了。”

其实,不仅仅是这里。

自从那日傅轻瞳被救起,浑身透湿地被柳重言抱回四宜亭后。凤九又恰巧被她阿娘叫去。一手拈着干净的衣裳,撇过头去用另一只手为她换装的正是他。虽说他坐怀不乱,时时恪守着男女之礼,但还是免不了瞥到了一些。

那便是傅轻瞳背上的伤。

应是用了极好的伤药而已变得很淡很淡。但那些伤痕错落着,仍旧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一搭脉搏,他又是一惊——她应是受过极严重的冻伤,还得了场凶险异常的寒症。若不是即时用了最好的补药进行条理,再加上她自身有些内力,恐怕早就落下了病根。

就是这样看起来仅仅十几岁的少女,却有着这般惨烈的经历。

她的双唇紧闭,眉头紧锁,决绝的神情。可容色却中隐隐透着些娇贵之气,而身上的衣物亦是华丽衿贵,曾服用的药物又是天下难寻。只是,她为何会受到那样残酷的对待,她为何最后要选择跳崖……

她于重生时遗漏了一部分的记忆,而这段记忆,是她自己执意抹去。或是心酸,或是绝望。抑或是……

许多的迷团一直生在柳重言的心里,而他,却选择了缄默。在她朝他看似没心没肺地笑,耍赖时,没由来地觉得有些心疼。

他定了定心神,在她脚踝红肿的各处轻按了片刻,终于听得她“咝”了一声皱起眉来。

“是这里扭伤了。”他站起身来,往橱柜那边走去,找出瓶药酒与纱布来。

傅轻瞳注视着自己脚上的红痕,轻声道:“我总是觉得我忘了好些事情……可是却又想不起来。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你说你还记得你的哥哥。”

“是的,可是没有道理啊。我这几年都没见过别的人吗?为什么却没有一点印象。”

“真的一点都没有么?”

“……说起来,这几日,我时常会做梦,见到茫茫的一片白雪。天也是白的,地也是白的。然后我一个人在雪地上走着,有呤啷呤啷的声响……”

柳重言不语,复又蹲下身,将药酒倒出些在手掌之中,搓在她的脚踝上。

“好痛!”脚踝处如同被火烧了一般的灼热,傅轻瞳咬起牙来,额头冒出冷汗,伸出手几乎要推开他。

“忍着点。”柳重言反而加重了力道。

傅轻瞳挣了他的手,开始乱踢:“不要——你走开——!”

她开始无所顾忌地耍起赖来,好似只要对着他,就能这样自在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而不必硬忍着,可以尽情发发自己的小脾气。

“安静点!”柳重言身上不轻不重地挨了她好几脚后,终于忍不住大吼起来,站起身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一双眼有着一丝怒气。

只是当他们四目相对时,傅轻瞳的眼中盈盈如水,全然化了他的怒气。为何,他突然听到了自己轰隆的心跳声?

“柳五……哥?”刚推门而进的凤九被屋内的景象吓退了半步,颤声道,“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我们在……”傅轻瞳终于注意到了异样,一把推开全身僵直,满脸通红的柳重言坐了起来,一张脸分外尴尬,忙解释道,“凤九,其实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不听,我不听!!”凤九捂着耳朵哭着跑了出去。

傅轻瞳一时忘了脚伤,也急急地追了出去,突然脚一软跌了一交,疼得龇牙咧嘴。

“你没事吧……”柳重言这才缓过神来,一把拉起了她。

“没事就怪了。”傅轻瞳利索地拍拍腿上的尘,嘟哝着,“好不容易同凤九和好,做了姐妹。这下可好,又给误会上了……哎,柳重言,你长得又不是什么绝世的容貌,怎么会硬是成了一个祸根?”

“………………”

“凤九……凤九?”傅轻瞳在经历了第二次与大地的亲密接触后,踉踉跄跄着终于找到了红着一双眼,正在井边收缀衣服,准备狠狠清洗的凤九。

只见凤九听得脚步声,回首望了一眼便马上收回了目光,撅着嘴道:“柳五哥的衣服一向是我洗的。你又做不好,还弄得满地都是水……”

傅轻瞳摸摸自己的头,笑道:“是我做得不好……不过,刚才是你误会了什么罢?”

只见凤九停了狠搓衣服的动作,回过头来,目光炯炯:“我误会什么了?!”

“刚才,他在给我擦药呢……因为我手脚粗笨,洗衣服的时候跌了一脚。”傅轻瞳将脚伸了过去,露出了好大一个肿块,“你瞧。”

“……好象很痛的样子……”凤九瞧了瞧,目光渐渐软和下来,咬着唇说道。

“其实最痛的不是这个!”傅轻瞳作出一副认真的模样,大马金刀地坐在井边道,“柳村医那药酒才痛呢!我就是因为受不了才踢了他几脚,然后他就发了火……然后,就成了你看到的样子。”她还双掌合十,格外感谢地添了句,“若不是你来了,我恐怕是要被他大卸八块了呢!”

凤九终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村里人都知道,柳五哥虽然待人有些淡淡的,但人却是再好不过了,他不会那样的……”

“可是刚才他真的好凶!”傅轻瞳做了个极夸张的鬼脸,又手舞足蹈地描述了一番,三言两语间,竟逗得凤九“咯咯”笑了起来。

一身素衣的柳重言立在竹林斑驳的阴影后,看着柔暖的阳光覆落在傅轻瞳眉飞色舞的脸庞上,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眼底,一脉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好象还是没说要回去的话。。。拖到下一章吧。。.

有没人喜欢小言呀~~~~~~~~~~~

第二十六弹 最难长相忆

偌大的寝宫内焚着一炉紫檀香,飘渺而悠长。那张宽大的紫檀木床上,紫锦床帘被金勾挽起,床上的一切一览无余。

床上卧着两个人,如同婴儿般的拥抱着。

其中的那个女子首先醒了,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动作轻缓地坐起身来。丝滑的被褥从她的白嫩的香肩上流泻下,她的身上竟未着寸缕!

只见那女子略带羞涩地掀开被褥站起身,为自己套上了一件丝袍。她俯下身,微笑着,露出两枚浅浅的酒窝。她用手指轻轻地抚摩着那正沉睡中的男子的面庞。动作是那样轻柔,惟恐吵醒了他。

那张如同雕塑般精致的脸孔,令人惊叹的绝色睡颜,让那女子的柔唇忍不住轻吻在他那舒展在外的手指上,一点一点,带着崇拜与卑微的神情。

那男子便是日曜的王,苏无翳。

此刻,他带着些疲累的神色,拥着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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