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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苍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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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旷寒宫内的暖阁,傅轻瞳捂着肚子,笑得打跌:“我哥那叫什么条件?简直傻得冒泡!”
那朵小白花,从耳后震落下来。
“轻尘很聪明。”息潋不笑,只伸出纸扇接住那朵小花,“既然日曜王识破了我的身份,他势必会想要了我的脑袋。况且,现在华国将公主送来日曜,分明是想要通过结亲加强两国的关系wωw奇Qisuu書网。这样一来对我们息国便很不利。若是我一死,息国必定会出兵。现在出兵,等于自寻死路。”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傅轻瞳的面色黯了黯,“不过……我真的要留在这里吗?”
息潋看着她不答。只见他拈起花而复簪在傅轻瞳的耳后。冰凉的手抚过她雪白的脖颈,眼中竟蒙上一层雾气。分明是怜惜,分明是不舍。
傅轻瞳的心尖颤了两颤:原来潋,对我亦有情。
——“潋,你看我戴这朵小花,好不好看?”记忆中的翠衫少女伸手将一缕头发绕在耳后,露出一瓣小花,清新别致。额前的发丝轻拂,一点朱砂若隐若现。
——“容儿,你戴什么都好看。”记忆中的银袍少年摇着纸扇,笑容如春风拂面。
俯身而下,眼前那半点朱砂变得模糊,开始与记忆重叠。唇边的气息越来越近,如兰。
少女合上眼,身子轻颤,口中喃喃道:“潋……我喜欢你。”
那是心底里深深渴望的一句话,那是在梦里才会听到的一句话。
“容儿……”息潋情不自禁地唤道。
一声容儿,锵然,碎了心。
傅轻瞳猛地推开了息潋,声线寒中带颤:“王子潋,赫连小容已经死了。”
息潋握着纸扇站在那,从容不迫的他第一次露出些许狼狈。
傅轻尘立在窗外,静静地看着屋内的身影重叠了却又猛然分开,摇了摇头。身后的小毛驴垂下了眼,耷拉着耳朵(奇*书*网。整*理*提*供),亦恹恹不欢。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得厉害。。不知道是怎么了~~~
感觉写得有点吃力来着。因为人物出场得有点多。后面就好了,就开始慢慢展开吧~~~~~~
1。8:轻尘的经历改得明朗一些了.
第八弹 七星海棠锁
清灯,蒲团,香烟袅袅。
一道竹帘从中隔断。
“师父,弟子有罪。”一个着银袍的瘦削男子跪坐在蒲团之上,合掌轻声道。
“何罪。”竹帘后缓缓传来沧桑而低沉的声音,有如和风拂面而过。让人听后感到心中平静。
“弟子心中依旧放不下一个人。”银袍男子合目垂首。
那把低沉的声音道:“情执是苦恼的原因,放下情执,你方能得到自在。”
银袍男子将身子伏得更低:“弟子因难忘旧人,更伤了另一个女子的心。”
那把声音静默半晌,道:“随缘。”
“弟子不解。”
“随缘不是得过且过,因循苟且,而是尽人事听天命。或是放下心中旧人,或是断了他人对你的执念,一切由你。”
“多谢师父教诲。”银袍男子又是深深一拜,轻拂衣摆站起身来,“弟子告退。”
“潋。你何时放下一切,何时起便无烦恼。”竹帘深垂,那声音如烟般飘渺。
息潋默默地退出佛堂,抬头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那是一片息国的天,息国的月。
可明月无边,那银辉洒落于九州三国,洒落于天下的每一寸土地。
他手中那柄纸扇摇得极缓:师父,弟子心中除了旧人,最放不下的,是这天下。
那日,傅轻瞳未送息潋等人一行下九曜山,而是独自一人在暖阁内,迎窗而立。含着一包眼泪,一点朱唇咬得发白。
并非不想相送,只是相见亦是无话。
苏无翳派宫人传了话来,说自己因照顾苏无景脱不开身,亦没有送他们。
不过,他仍是派人将那两座金矿的地契送到息潋的手上。
傅轻尘眼错不见,拨拉了一张到自己的手上,与息潋要了几万的雪花白银的票子相换才作罢。
出了日曜,傅轻尘倒坐在小毛驴上,仔细地将银票收到怀中,笑道:“潋,我那老妹脾气可倔得紧,你倒是该哄哄她再下山来。”
马车中,息潋一摇扇,声音悠悠:“昨儿的事你都看见了?”
“不凑巧,看了个大概。”傅轻尘眯起眼,仰头看着接近正午的日光,“你让瞳儿帮你做那些事,我不管,也不想管。甚至把她留在日曜,我也认了。只是有一点,”他顿了顿,沉声道,“瞳儿的心是不能伤的。”
“昨夜是我的不是。”息潋一收扇,歉声道。
“回到息国就给瞳儿写封信,好好哄她。瞳儿性子虽倔,心却极软。”
“还有,苏无翳不是个善人,让瞳儿多加小心。”
傅轻尘说罢,调转驴头的方向,与众人背道而驰:“既然此次任务我已帮你完成,我便再下江南去走一遭……”一阵风而过,湮去了他口中的喃喃,“我也……好久没去看他了啊……”
且行且歌。
息潋撩开帘子,只见那头尾巴上缚有蝴蝶结的毛驴渐渐消失在沙道之上,于口中轻轻道:“轻尘,若我有你这般潇洒,或许活得便不是这般辛苦。”
事事不出傅轻尘所料,息潋一行人刚走,苏无翳便差人送了份大礼给傅轻瞳。
一副漂亮的银链镣铐。
镣铐并不重,却精巧得紧,形如海棠花瓣。锁扣上更串有七颗极小的六芒星的链子。若这镣铐拖于地上便会发出呤啷的声响,纵使傅轻瞳的轻功再高,也必会被他人知道行踪。
七星海棠锁。
没有一个锁匠能开动的神锁,又因其用料特殊,无利器可以劈断。相传为已逝的“鬼匠”谷狸子所做。这锁的钥匙世上仅有一把,既然能有锁,那钥匙定在苏无翳的手中。
青红面颊的宫人皮笑肉不笑:“傅姑娘,您倒是赶紧把这镣铐给戴上,奴才好领您去见王。”
傅轻瞳看着那镣铐滞了片刻,还是利索地将它扣在脚踝上,展颜一笑:“那有劳公公带路。”顺手拿了件锦狐大氅给自己披上。
一路走去,呤啷作响。
脚踝的地方肉嫩皮薄,与镣铐几番磨擦,隐隐显出血线来。
再走几步,血珠便一点点渗了出来,染了罗袜。因天气极寒,一时间也麻木了神经,没有痛感。
进了日曜王寝宫的大门,她倒先愣了一楞。
傅轻瞳的性格活泼有趣,加之父亲与兄长的关系,与息国的各位王子公主感情交好,尤其是四王子息潋。所以息潋的寝殿中她是常客。两人经常在殿前的花园对弈或是喝茶聊天。
息潋素喜简单,又信佛教,寝殿的布置虽淡雅却不失华贵。殿中各色玩器全无,仅有几个碎玉青瓷瓶与血点白玉木鱼做为点缀。
为此,息国王很是欢喜这第四个儿子。
日曜王的寝宫,却与苏无翳狷狂不羁的性格相反,更与万分辉煌的曜燎殿不同,倒简单至极。
乌柱雪墙,除了看得出所有的家什俱木质非凡,桌几上却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装饰。一柄偃月刀置于沉香木制的刀架中,暗光映映。
虽然同是简单而华贵。却隐隐透着些许与息潋的寝殿不同的气质来。
铜盆中的炭火熊熊,宫内热度正好,傅轻瞳将大氅取下抱在怀中。由宫人引着向里走近几步,伤口便因这暖意而骤然裂开,钻心裂肺的疼痛。
咬着牙再向里走,便看到了一张无比宽大的紫檀木床。紫锦床帘被金勾挽起,床上的一切一览无余。
只见苏无翳仅着亵服,斜靠在床榻上,一条丝被掀在一旁。他容色疲倦,像是昨夜守在苏无景身边,极晚就寝。却在看到她趔趄的脚步与听到镣铐拖地声后,笑容倾城:“傅姑娘,这礼还满意么?”
傅轻瞳的脸色略显苍白,仍笑道:“多谢日曜王的厚爱,竟用这天下无双的‘七星海棠锁’来锁住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姑娘是息国丞相的千金,更是我国的贵客。怎能说是无关紧要。”苏无翳站起身来,一队宫女捧着各色洗漱用具悄然而入。
两名宫女拉起一道金帘,将苏无翳与她隔了开来。
洗面、梳头、宽衣。唯听见水声与衣物摩擦的簌簌声,其余皆寂然无声。
傅轻瞳一时鼻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哈皮去了。。。所以没更。大家勿怪。。
这几天要准备去日本旅游的东西,不过尽量会在出国前多更几章哦应是30号出发;4号回来~
大家耐心等哦~~
1。10:小修。最近对轻尘的新文一直在纠结。突然想再放一段时间有爱了再写。。.
第九弹 相对痛如血
华潆初一挥袖,带翻了桌上的一盅茶。
白瓷落地,清脆地碎成了花。
“公主……”身边几个华国跟来的侍女赶忙跪在地上,垂首劝道。
华潆初横着一双柳眉,冷笑道:“不过是个息国丞相的女儿,身姿俱在我之下。她究竟有什么能耐,竟敢跟我争日曜王?!”
“傅轻瞳一脸贱容,岂能和美绝天下的公主相比!”一个满脸伶俐的侍女奉承道,“再说了,她的身价也不过是一座金矿罢了。”
华潆初听了,胸口的闷气倒缓了缓。
“听说那傅轻瞳长得很像景王爷曾喜欢过的女子……”另一个侍女颤声说道。
“想必苏无翳留下她,是为了苏无景……”华潆初绕着胸前垂下的发丝,绽颜而笑,向地下的那几人纤指一勾,“梳妆。”
傅轻瞳鼻痒,忍不住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面前的金帘收起,着玄色锦袍的苏无翳斜睨着她步了出来,道:“傅姑娘似乎染了风寒。”“可能是不服水土。毕竟息国暖些。”傅轻瞳揉了揉着发酸的鼻子,涩声道。
宫女端上一只金盅与几碟小菜放于圆桌之上。
苏无翳没有传御医给她看病的意思,而是大马金刀地坐在那,慢慢喝着一碗蟹黄鱼唇粥,抬眼问道:“傅姑娘为何会来日曜?”
傅轻瞳笑了笑,露出两个酒窝:“我与赫连小容,有七分相似。王子潋与景王是旧识,自然知道该用什么心药治景王的心疾。”
“你们倒算准了本王会将你留下?”
“为了景王,日曜王定会如此。”
“息潋大费周章地教你那么多,又千里迢迢地把你送来日曜,不会就只是想让你留在景身边,那么简单吧?”苏无翳的目光又冷了三分。
“既然日曜王不信我,又何必将我留下?”傅轻瞳微笑。
苏无翳轻挑眉,淡然道:“巧言令色。”
“日曜王也一样,喜怒不形于色。”傅轻瞳笑容更甚。
“胆子倒不小……”苏无翳正欲再在言语上弹压她几句,只见一个宫人匆匆忙忙地跌步而入:“禀王,景王他,他醒了!”
“景,他醒了?!”苏无翳面露惊喜,刚想大步跨出,身后那宫人又细声道:“景王他在梦中一直喊着一个叫容儿的姑娘……”
苏无翳回首看了一眼含笑而立的傅轻瞳:“心药,请吧。”
苏无景昏睡了一天一夜,此时正悠悠醒转。一只手向床边摸去,空无一人。他在宫女的搀扶下勉力撑起虚弱的身子,涩声道:“容儿呢?”
那夜,在大殿之上。明明是拥在怀中的真实。
赫连小容拈梅而笑,清兮婉兮。
“你的容儿来了。”只见苏无翳将一名身披锦狐大氅的紫衫少女领了进来。一阵细碎的银链声响。
苏无景瞧得仔细,面色突地黯了一黯:“哥,她是谁?”
“景,你何时再回?”那紫衫少女轻声念道,抬眼一笑。
原来那日在大殿上的,竟是她。
到底不是容儿——其实心里清楚得很,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苏无景叹了一息,合上双目:“那日,谢谢姑娘了。”
那日在地宫,许下只求一拥便忘却容儿的夙愿,已然达成。无论是不是她,他也应该放下了。
这四年,是一个梦魇,如网一般紧紧缠绕着他。她永不复现的笑,她凝满清霜的脸,时时出现在他的梦里,他的眼前。让他生不如死,笑容不再。
多少次他在地宫中沉沉睡去,若不是苏无翳将他及时带出,恐怕早已冻成冰骨。
“景,忘了赫连小容罢。”苏无翳走过去坐于他的床边,为他再加一个软垫,目光柔和。
苏无景微微颔首,笑容苍白:“哥,我知道了。”又转头看向着紫衫的傅轻瞳,“姑娘……可是那日送回小兔的瞳儿?”
傅轻瞳对苏无景颇有好感,遂温柔地笑道:“是我。”
“你们之前见过?”苏无翳斜了她一眼。
“算是吧。”傅轻瞳含糊其辞。
苏无景冲她微微一笑,眼神清澈:“看来我欠姑娘的,不止一次了。”言语中满是感激。
“好说好说。”傅轻瞳嬉笑。
“哥,我想和这位姑娘单独谈谈。”苏无景低声道。
苏无翳想了片刻,道:“你先吃点东西养下精神不迟,我与她先行出去。”轻一叩掌,等候在外的宫女趋步而入,送上一些清淡粥品与小菜。
“景王不过是找我聊聊,怎么日曜王看起来却是一脸担心的模样?”走出景王的寝宫,傅轻瞳好战的个性又显露出来,“难道怕我把景王给吃了?”
“搜身。”苏无翳冷笑一声,背过身去。
一个冷面细目的宫女蓦然上前扣住傅轻瞳的脉门,往她身上各处摸索,最终在其腰间拽出一条银丝软鞭,恭恭敬敬地呈给苏无翳:“王。一条软鞭。”
“还给我!”傅轻瞳怒极,劈手去夺。
那鞭子名为灵窍,为傅轻尘两年前从一深山名匠手中购得的神品。以罕见的灵牛皮为主料,辅以极软的天蚕银丝嵌入。轻灵易控,柔软易折。即使在无内力的人手中使用,也有极大杀伤力。轻轻一碰,更会塌皮见血。所以傅轻瞳一直将它缠在腰带之中,不轻易使用。
苏无翳错身步开,将那软鞭握在手中,随意地挥出几朵鞭花,不轻不重地抽在傅轻瞳的腰间,痛得她弯下腰来,冷汗直冒。
“这鞭子用着不错。”苏无翳边说边径直走了开去,“暂时放在本王这儿了。”
傅轻瞳冷眼看着苏无翳的背影,一手按着腰,血从指间一点一点地渗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敲打去了。。。乃们看3分钟,我要打3小时呢。。。可怜吧。
继续哭那可怜的点击。。感谢留言的亲。
感谢桃亲,林亲,消失亲~~
1。11:复习考试ING。.
第十弹 同闲敲棋子
傅轻瞳性子倔,受了苏无翳几鞭亦不喊疼抹泪,只忍着痛用大氅将伤口遮了起来,一点一点挪进苏无景的寝宫。
可是血还是止不住地从指缝中流下来,吧嗒吧嗒,一路溅起朵朵血花。
“你受伤了?”苏无景忙放下筷箸,让一旁伺候的宫女将她扶到身边,目露关切,“谁伤的你?伤哪了?”
“不过是点小伤。”傅轻瞳的唇色发白,顾左而言右。
“你不必瞒我,是我哥下的手罢。”苏无景轻咬薄唇,向一个宫女沉声道,“把御医唤来,要快。”又转向另一个宫女,“先找些厚绢来给她止血。”
“景王,你与日曜王的性子倒不太像。”傅轻瞳忍着痛,接过宫女递来的厚绢按住了伤口。眼前的男子虽与苏无翳在容颜上有许多的相似,却柔顺可亲许多。
苏无景却摇摇头,轻声道:“其实,我哥是世上最温柔的人了。”
傅轻瞳面上不语,心中不以为然。
“他若是伤你,必定有他的原因。”苏无景的眼眸清澈无比,直直地看向她,“姑娘应是也用鞭子伤了谁罢?”
傅轻瞳突然想起一人,心中暗暗叫苦,道:“我只不过是和姬流觞开个玩笑……”
“这宫里有些人姑娘你碰不得,有些事姑娘你问不得。”一个眉目如画的高级女官抱着一只雪兔从门口踏入,声音清缓悦耳,“姬流觞便是你碰不得的人。”
身后跟着一名抱着医箱的医童。
寝殿内的宫人宫女皆敛息垂首:“阮姑姑。”
“阿阮!”苏无景喜不自禁地盯着她手中的雪兔,“你把容儿的脚伤治好了?”
“终于又见殿下笑了。”那名叫阿阮的高级女官走上前来,将雪兔交到他的手中,“可仔细着了,以后再跌坏,可就成三条腿的傻兔了。”
“知道了。”苏无景十指修长如玉,提起它的颈子顺了几下兔毛,忙一指坐在一旁的傅轻瞳,“阿阮,你快给这位姑娘看看。”
阿阮伸手将傅轻瞳身上的大氅揭开,只见一块浸血的厚绢按在傅轻瞳的腰上,沉声道:“见血,伤得有些重了。姑娘,这里不便,请随我到侧屋去治罢。”
“收拾起一间干净的屋子。”苏无景忙吩咐道。
阿阮与医童一起将傅轻瞳搀进了一个的小而干净的厢房,一路镣铐声响。宫女生起炭火,顿时满室生暖。
“跟姬将军的伤口相似,应是同一种鞭子所伤罢?”阿阮一点一点将她的衣物与伤口剥离开来,仔细瞧了瞧。
傅轻瞳咬着唇,疼得冷汗直冒:“是我的鞭子。”
为她清理完伤口,又洒上点淡黄色的药粉,阿阮边缠纱布边道:“王对你算是客气,并未下重手。”
傅轻瞳默了半晌,开口道:“为什么你说有些人,比如说姬流觞我碰不得?”
“把命卖给王的人,对王最重要的人,王最爱的人。这三种人,谁都碰不得。”
若说姬流觞是把命卖给苏无翳的人,那苏无景应该是对他最重要的人,那么,谁会是他最爱的人?或许,这世上根本不会存在罢?
傅轻瞳忽道:“若是其中两人起了冲突,那该如何?”
阿阮将纱布的绳结绑好,直起身来。一双杏目直盯着傅轻瞳的眼,半晌才道:“无稽之谈。”可傅轻瞳仍拿同样的神情对着她,似乎定要讨个答案。
只见她坐在傅轻瞳的身边,突然笑道,“你这姑娘倒有些意思。还没问你的名字。”
“傅轻瞳。”
“我叫阮辛,是个女医官。当然,你可以叫我阿阮。”
“好,阿阮,回答我的问题。”傅轻瞳不折不挠地仍抓着原来的问题不放,一手按在腰间,隐隐有些恨意。
“到底是个孩子。”阮辛摸摸她的脑袋,笑道:“我说过,这宫里有些事你不能问。”
临走前,阮辛给了她一盒药膏:“没想到王竟用这‘七星海棠锁’来锁你。这镣铐一时也除不了。我看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孩子,皮细肉嫩。镣铐锐利,容易起血印子。这药膏可止血去痛。”
傅轻瞳低头咬唇:“多谢。”
“日曜王安好。”华潆初拦了苏无翳的御驾,轻轻盈盈地行了个礼。她立于轻雪之上,微抬下颌。那一身耀眼万丈雀金裘,竟也黯淡不了她如花的容颜。
苏无翳停了步:“潆初公主。”
华潆初一双含水杏目渺渺地瞟来,似含委屈之意:“潆初是来向日曜王辞行的。”
“是鄙国怠慢了。”苏无翳向她伸出手去,微微一笑,眼底却是寒似冰晶,“那今日就让本王带着公主一游日曜,可好?”
华潆初笑容甜美,一只手臂熟稔地绕上了他的胳膊,“有劳。”
后来几日,苏无翳一反常态,忙着与华潆初打得火热,似乎忘记了傅轻瞳的存在。她于暖阁之内也没闲着,带着伤便与宫女们打闹抹牌,赌酒猜拳,样样来得。不过是一方小小的世界,却温暖如春,笑声不断。
宫人将这一情况报以苏无翳,他也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随她去。”偶尔经过的时候,静静地立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声响,也不让人通报。一大群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立在雪地里,站出两个深深的脚印。
“宫里很有久没那么热闹了呢。”随行的老宫人卑微地笑道。
苏无翳笑了笑,终于转身而去。
因着苏无翳给傅轻瞳上了镣铐,并不禁她的足。有时,她便跑到景王府与苏无景聊天下棋。苏无景知她不是赫连小容,只把她当成朋友看待。
两人心底明净,相处甚欢。
傅轻瞳下棋喜欢斜凭着桌,一手托腮,曲起膝来抵着沉香木的圆桌。她拈着枚棋子,落得飞快,于是常常懊悔下错了步。涨红了脸,口中嚷嚷着:“全让你赢了去了。”
苏无景亦会让着她,微笑着卸下一枚棋子:“让你。”
“不悔?”她略偏头,眼底隐隐含着笑意。
他摇头,笑道:“你再问,便悔了。”
傅轻瞳忙“啪”地落了一子,看着棋盘孩子似地抚掌大笑:“这下你可输了!”
苏无景与息潋不同。
息潋虽也宠着她,但在下棋的时候寸步都不肯相让,常常杀得她片甲不留。若不是喜欢看他下棋时凝眉认真的模样,傅轻瞳断不会选择与他对弈。
而傅轻尘与以上二人也不相同。
傅轻尘总是很巧妙地将她的死棋引向正途,让她不知不觉中总是能赢了大半。虽然总被她指责棋艺不精,嘲笑不已。但她却不知道,她的哥哥总能在云淡风清间将满盘杀机的息潋击败。
不是不想赢,只是,她是他最宠爱的妹妹。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爱轻尘了。。。
把他写得越来越有爱了~~
江南那章我先KA掉,出现得太早了~
苏无翳啊,不是我说,想把你扶正,等偶从倭国旅游回来吧~委屈你了~
1。29:年过好继续修文~~~~~
第十一弹 言深不知意
一只灰羽铁鸽轻落于傅轻瞳的窗前,血色的脚爪上缚着一个细竹筒子。傅轻瞳向四周探了探,见无人监视便满面欣喜地将那竹筒解将下来,打开,倒出一个蜡丸。上面封着息国独有的银漆印。
劈开蜡丸便露出一张薄笺来。息潋的字纤瘦而有锋笔,字里行间所透露的信息,看得傅轻瞳眉目舒展,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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