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星际时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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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陆地车已经越来越接近目地的了，天色也渐渐暗下来。

12区48号楼af03号，这是老黑的地址。

因为走过的几个区都是一派繁荣景象，吉乐一度以为，这个城市是如此光明。可到达12区后，她发现她错了。

陆地车只到老黑家最近的一个街口，所以剩下的路，他们只能步行。

一路走来，发现这里的街道并不整洁，尤其是楼间的暗巷，垃圾和污物几乎铺满了地面。行人很少，偶尔走过的也与前几区大不相同，没有干净体面，他们的眼神充满饥渴，像是随时在寻找猎物。

果然每个城市都有阴暗面吗？不过比起前世，这里似乎更为直白。

吉乐拉紧石头加快了速度。虽然不觉得他们是自己的对手，但有石头在难免受限制，最重要的是，她想快点见到老黑，所以，能避则避吧。

大约是两人穿的足够寒酸，又没有看上去贵重的行头，还是很安全的来到了48号楼所在。百层高的大楼挺气派，但整个楼身都是一种古怪的酱黄色，也不知是脏，还是建筑师的脑袋被驴踢了，总之，要多碍眼有多碍眼。两人蹙着眉走进去，发现升降梯也慢的要死。

这个区与前几个区相比，无疑是天壤之别！吉乐叹息，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好不容易找到老黑的家，石头按响了门侧的视频通讯。

里面很快传来一个机械的声音，“要钱的滚，送钱的留下，你是哪种？”

石头盯着空白的视频无奈的回道，“第二种。”

“咔嗒”一声，门打开了。两人走进去，才发现玄关处站着一个家用机器人，并非时下流行的仿人类型，它的身材圆滚滚的活像个水桶，非常矮，只有石头一半的身高，难怪刚才在视频中看不到他。整体看来很拙很不起眼的小家伙，但吉乐本能的感觉它很危险，不由暗中警惕。

机器人眼中红光在他们身上扫过，然后对着石头说，“请问是飞来石先生吗？”

“是我。”这是他在星网上的名字。

机器人转身向房内走去，“请跟我来，主人正在等你。”

穿过狭小的客厅，机器人在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停下来。“主人，您的客人到了。”

“进来。”里面传来的清亮的男中音，吉乐和石头互看一眼，这才放下心来，总算找到他了。

第十章　笑面眼镜男

他们进去的时候，老黑正站在房间中央的升降台前，面前是拆到一半的星网舱。

他约有三十岁左右，相貌斯文。虽然穿着有些邋遢，连体的工作服上布满了油渍，但转头一个微笑，轻易就令人忽略掉这些不得体，颇显风度。

吉乐暗忖，气场很强啊！不过。。。。。。他刚刚擦完手架到鼻子上的那东西，居然是副金色边框的眼镜！太诡异了！这个时代医疗发达，治疗近视是极简单的事，难不成他喜欢这种装饰？突然想到石头曾给她看过的那段对话，心里顿时凉飕飕的。那内裤，真的是别人的委托吗？如果是托词。。。。。喜好迥异于常人的人，通常思维也很特别，实在很难把握啊。。。。。。

那边老黑倾身按下台子边缘的清理按键。立刻，升降台底部伸出两只长长的机械手，开始灵活的整理台面上的物品。

吉乐注意到，除了星网舱，上面似乎还有机器人的断肢和躯体等物。而且这个房间明显是工作室，除了一面墙壁被一组舒适的沙发占据，其余的三面墙，包括自己的脚边，都或整齐或零散的摆满了各种金属零件。

不得不说，这又颠覆了她的一项认识，一直以为喜好摆弄这些的都是技术宅，没想到也有老黑这种擅于经营的中间人。

在她四处看的同时，老黑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他们。这次接到的委托有些棘手，他正愁没有合适的人来做，眼前这两人，飞来石就算了，旁边这个倒是有点意思，不过还需要试一试。

想到这儿，他脸上挂满笑容，转身示意，“别客气，两位请坐。”

吉乐和石头在沙发上落座，而老黑则拖了把椅子坐在他们右侧。

见两人都看过来，他也不废话，直奔主题，“飞来石我们是老相识，别的不多说了。身份证明我可以办，前题是能完成我的委托，你们的意思？”

“什么委托？”石头接过话题。

老黑不答，反而道，“这委托有一定的危险性，需要个好身手的。你们两位谁能胜任？”嘴里这么说，他的眼睛却只盯着吉乐。

果然是生意人，说话习惯留三分。她轻笑一声，“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么。”顿了顿道，“委托内容是什么？”

还挺有个性。。。。。。老黑好笑的清了清嗓子，“别急，我总要知道你确实有那个实力，才能把委托交给你。”

“没问题，需要我做什么？”

老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小姑娘还挺自信呐！”

居然看出她的性别，还算有几分眼力，吉乐露出个灿烂的笑容，“还好，否则也不敢来找你。”并不想张扬，但现在显然不是需要谦虚的时候。

果然老黑满意的点点头，转头叫道，“莎莎！”

立刻，刚才带他们进来的桶状机器人出现在门口，“是的，主人。”

“叫鼓手到训练室，就说我马上过去。”

“好的。”

看着莎莎听命而去，老黑也起身招呼他们，“一起来吧，做个小测试。只要能打败鼓手，这份委托就是你的了。”

石头刚想站起来，吉乐倏地拉住他的手臂，对着老黑狡？一笑，“别急，我总要知道你的报酬是先付还是后付，还有没有其他的额外条件？”

老黑一怔，继而哈哈大笑。等笑得够了，才重又坐回椅子上。

“好好，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那我们就先来说说报酬。一旦你能接下委托，我会尽快安排你去公民事务管理司，一切手续我来办，你只是去做必要的登记。审核时间需要一周左右，这期间，麻烦你去完成委托。如果失败，那就抱歉了，审核结果将是不予通过。”说到这里，老黑话锋一转，“不过，这次委托因为距离远、有难度，所以时间上，我可以略作延长，也不需要再额外付费。”

老黑转向石头补充道，“当然，这也是看在飞来石的面子上，毕竟，我们合作这么长时间，一直很愉快。”

吉乐暗中苦笑，恐怕最关键的还是委托难度大，有生命危险吧。但走到这一步，她还有选择吗？轻轻吁出口气，她向老黑点点头，“了解。”

“没其他问题了？”

“暂时没有。”

老黑笑着抿了抿唇，站起来向门外走去。吉乐不急不缓的跟在后面，石头却刻意慢下步子，面色踯躅的从背后拉住她，“这个委托好像挺危险的，你真要接吗？”

“嗯。”吉乐瞥了前面的老黑一眼，才回头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能这样了，先过了这关再说吧。”

石头默然，快走几步跟了上来。是啊，也只好如此了。想要得到总须付出代价，没有身份证明，她哪里都去不了。走私舰船什么的也不是想找就能找到，也难怪她不得不拼了。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愿意自己去申报，但想必有她的理由。而他能帮的，也就到此为止了。

各怀着心思，两人随老黑穿过客厅，对面的楼梯是盘旋向上的。顺着楼梯走到上一层，打开门，三人面前豁然开朗。

房间很大，约有两百多平米，墙壁没有使用微光脑传感式的壁纸，而是接近青色的某种金属。屋顶很高，足有七八米，除了右侧靠墙的地方放置着一个五层的武器架，别无他物。哦不，房间的正中央还站着一个人，想必就是老黑口中的鼓手了。

吉乐不动声色的打量，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身材壮硕，肌肉发达，几乎有她的两个大，一看就是力量型的。就不知道和自己比怎么样？

看到他们进来，鼓手向老黑点点头，发现他身后是两个小孩子，眼角顿时抽了抽。

“不会是他们吧？”他瓮声瓮气的问道。

老黑微微一笑，指向吉乐，“只有她，不过，别小看她哟！如果你输了，委托可就是她的了。”

鼓手从鼻子里嗤笑出声，“开什么玩笑！我会输给他？”

吉乐耸了耸肩，慢条斯理的走近他，“输赢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那谁说了算？”鼓手瞪起眼睛。

这人看着怎么这么憨呐！吉乐笑嘻嘻的伸出小臂，扬了扬拳头，“当然是它说了算！”

石头在旁边“噗哧”一声笑了。

这下鼓手怒了，两个蚂蚁样的小子居然敢戏弄他？他爆喝了声“找死啊！”向吉乐猛的挥出一拳。

第十一章　勇往直前

鼓手的拳速，对吉乐而言算不上快，但力道不容小觑！只听那伴随着拳头的微啸声，便知道，他果然如猜测般是力量型的。

吉乐一个轻巧的侧身，避开了他的攻击，顺势抬腿狠狠扫向他的肋间。

心里有些小兴奋，这算是她来到这个时代首次意义上的对战吧！以前作护卫虽然天天都在动手，但基本上都是她单方面殴打，想起来就郁闷。现在不同，鼓手可不是那些手脚无力的矿工们。

果然，对她的攻击，鼓手不避不闪，仗着人高马大，反而迅速勾起手臂，向她的脑侧回拳。

他认为这样一个瘦小的孩子并不会有多大力量，可他失算了。在他的拳头离目标仅有几公分时，突觉肋间像是被一根坚硬无比的棍棒击中，大痛，动作下意识的一滞。

不过是瞬间的功夫，他的手腕已经被吉乐双手擒住。下一秒，身体竟凌空飞起，整个人被抡了出去。

鼓手的反应也不慢，虽然极为震惊，但在落地时就地一滚，翻身起来便忍着痛再度向吉乐冲过去。他的眼神中不再有轻蔑，而是多了分狠厉。

吉乐暗哼一声，以拳头迎上。

“砰砰砰”的三声，两人眨眼间对了三拳。

吉乐的手有些微痛，但心情却极度爽快！她喝道，“再来！”

可这次，鼓手没有应。这种蛮横的打法，他曾经以为适合自己，因为他曾凭此震断了一位对手的臂骨。可现在，自己的苦自己知，对面这个小个子比他还蛮，他感觉自己的双拳乃至双臂都隐隐作痛。

他开始试图闪避。

可惜，论速度，他又哪里及得上身材小巧灵活的吉乐。

一拳，又一拳，再一拳。。。。。。

当吉乐在心里默数有效击中到“8”时，鼓手拼着最后的力气，闪过她一脚，退后两步，摇摇晃晃了几下后，“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蜷缩着身体，只觉浑身痛的像要散架。

说不出的不甘心，自己居然会被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子打倒！可再不甘，再懊恼，却不得不承认，他，败了！

吉乐站定，耸了耸肩，轻揉了下手腕。

好久不打了，骨头有点僵硬，否则，应该可以更快击败他。

看到这一幕，旁边的两人，石头还算镇定，毕竟他早就见识过吉乐的实力，不过今天的她似乎比在暗林镇的时候更加放的开。可老黑则是大为惊讶，心内掀起一阵波澜。凭他的眼光，自然看出吉乐是有身手的，但没想到，会这么出色。鼓手在他的安排下，一直在维沙星的地下格斗场历练，成绩还算不俗。不想在她面前，如此的不堪一击。

让她接这个委托，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他不知不觉开始犹疑不定。

“现在可以说委托内容了吧？”他还没得出结论时，吉乐已经站到了他面前，这样说道。

凝视了她一阵，老黑缓缓的点下头，“可以了。”这次的委托虽然棘手，但比不上委托人本身棘手。如果他再找不到人来做，恐怕会有不小的麻烦。那就。。。。。。这样吧。。。。。。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老黑带着吉乐回到了工作室，石头则留在客厅。

保密，也是这次委托的条件之一。

他从工作室墙边的一堆金属物中翻出个样式普通的腕式光脑，递给了坐在沙发上的吉乐，“委托期间，如果有变动，我会用它联络你。另外，里面有这次目标的资料，你看看。”

吉乐也没啰嗦，将光脑戴好打开。眼前出现一个小小的光屏，点选资料项。

“目标：孟西然，16岁，就读联邦中央军事学院机甲系一年级，擅长机甲，格斗。。。。。。”

里面的内容很详尽，不但有个人资料，还有家庭背景，甚至还附了照片。吉乐快速的逐行浏览，看似随意，其实已经将内容全部记在脑中。

看完，她关掉光屏，抬头问道，“要我怎么做？”

“重伤他。”

“重伤？”

“是。”老黑确定的点头，转念又提醒道，“记住，可轻不可重，千万不要弄出人命！”

吉乐眯起眼睛，指尖轻轻点了点光脑，“应该不只这些吧。。。。。。”

老黑抿唇，心里暗暗赞赏，她不止聪明，还很敏锐。也罢，有些事情虽然不能直说，但侧面提醒还是可以的。此时，他白净斯文的脸上，显出一抹真诚，“目标的背景可能有些复杂，你得手后务必尽快离开。我会特例等你一个月，如果那时你还没能回来的话，委托才算作废。话，我只说到这里。接或不接，你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吉乐沉吟了，看来这个委托的危险度还在她想像之上。的确，她很惜命，但她更厌恶这种束手束脚的生活！所谓富贵险中求，不外如是吧。

她慢慢露出笃定的笑意，“接！”

老黑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不知是该佩服她的勇气，还是叹息她的无所顾忌。自己果然是老了么？所以失去闯劲，畏首畏尾！如果再年轻十岁，他大概也不会对那位委托人如此在意吧。

陷入感慨不过是转瞬的事件，他很快清醒过来，“那好。一会儿我让莎莎安排你们休息的地方，明早我们去公民事务管理司。一切办妥就出发。”说完，他率先走了出去。

吉乐和石头在客厅等了一会儿，那位家用机器人莎莎才出现，它后面还跟着之前躺在地上装死的鼓手。

此时的鼓手又变了番样子，垂头丧气，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而且伤痕全都呈圆型，十分诡异。吉乐和石头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莎莎停在他们面前说道，“鼓手会送你们去附近的酒店，提前祝两位晚安。”

“晚，晚安。”

为什么觉得眼前的机器人，突然变得很强势？吉乐瞅了瞅它圆圆细细的机械手臂，再比照鼓手脸上的伤，若有所悟。原来它打人的时候不是用机械手，而是收起来直接用手臂戳么？

酒店很近，步行不过五分钟。虽然天色已经晚了，但12区街上的行人反而多起来。不过吉乐他们没再收到觊觎的目光，原因大概就在身边这个大块头身上。此时，他正凌空挥舞着拳头，愤愤的低声嘟囔，“总有一天，我会把那铁家伙打的稀巴烂！”

吉乐莞尔。

突然想起前世的某个兄弟，同他相似的体型，看似凶狠，却直白的令人无法不喜欢。

原来，那些与大家点点滴滴的相处，是这样深深的留存在她记忆深处。不是黯然，不是神伤，而是美好的，最宝贵的财富。

第十二章　各奔前程

到达酒店后，鼓手在自助招待台刷过卡，拿到了标有房间号码的门卡，便站上电子传送梯，送他们进了房间。

这是间套房，两个房间，一个小客厅。虽然地方不大，但还算整洁。

鼓手探头看了一眼，说，“没问题我就回去了。”

吉乐含笑道谢。

鼓手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小子，我迟早会打败你！”

“嗯嗯，我很期待。”看着他的背影，吉乐又调侃道，“你需要打败的人可真多呢！”她不知道鼓手有没有听到，只不过，他的步子似乎迈的更急了。

“你心情好像很不错！”两人来到客厅坐下，石头奇怪的问道。“老黑的委托不难达成吗？”

不难。。。。。。才怪！心里这样想，吉乐却只说，“不确定，到时候看情况吧。”抱怨什么的，她完全没兴趣，同情也不必要。石头的承诺已经兑现，现在只有她自己争取了。

石头嗯了一声，不再多问。半晌，才缓缓道，“既然事情定下来，我也该走了。以后。。。。。。你自己多保重吧。”说着，他从小包里掏出来那张通用卡扔过来，“拿着，虽然剩的不多，但只要不乱花，足够你用阵子的。”

吉乐接过卡，捏着两个角在手里转了一圈，收进了口袋。这时候她确实需要钱，所以也不再客气。说到要走，其实之前石头一直沉默，她便猜到几分。不过想想明天要做的事，即使他不提，也是要分开的。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嘛！

尽管如此，心里还是难免有几分遗憾。石头应该会是一个好伙伴，可现在的她，没有挽留的理由。尤其是，她即将要做的事，还不知会带来怎么样的风险。她扯了扯嘴角，“我就不说谢了。或许还有机会再见面！”

石头认真的看着她，“你真的这么希望？”

“当然！”吉乐非常确定的点头。

石头突然露出个灿烂的笑容，“那就一定会再见。”

吉乐呆了呆，忍不住说，“你笑起来挺阳光挺帅气的嘛，这多讨人喜欢！平时不要总板着脸，弄的跟小老头似的！”

此话一出，石头的笑顿时僵在脸上。吉乐噗哧乐了，“好好，我开玩笑的行了吧！又来。。。。。。”

石头不满的哼了一声，转身回房间去了。

她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还总想装大人，瞧瞧，这就露馅了不是。只有小孩子才开不起玩笑啊！算了，不管他那么多，洗澡去！在幸运号上，洗澡间只对她开放过四次，身上都要发臭了。。。。。。

氤氲的水汽中，吉乐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来到房间里擦干身体时，无意中瞥到角落的大幅镜子，她突然一怔。

左胸口的印记似乎有些变化。。。。。。她凑近了仔细观察，发现不是眼花，荆棘中的图案真的清晰了些，隐约展现的是一柄剑的形状。

破荆而出的利刃吗？

她蹙眉沉思，这到底代表着什么？一个女孩子被孤身扔在那种地方，以身处营养舱来看，应该不是仇人做的。家人的话，难道是遭逢大难？可若是那时才出事，又怎么会没有联邦身份的记录呢？这俱身体原本又是什么身份？

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

想了半晌理不出头绪，她索性扔在脑后。反正也不是那么急着知道，占据了别人的身体，有些事情或好或坏，不可避免的要被卷进去。那种境况来的越晚越好，现在的她，力量太微薄，并不足以抵抗太多的意外。

她沉下心踏踏实实的上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此时，隔壁间的石头却辗转难眠。

明天就得到他想要的自由了，心情却没有想像中激动，反而生出淡淡的怅然。

她说希望再见，应该是真的吧。。。。。。

其实，他并不讨厌她开玩笑，甚至想和她一起笑的，但每一次，他总是下意识表现的生气。他弄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或许，只是想看她无可奈何的样子。他知道她的时间已久，真正相处却很短。可从小到大，他惟一感到开心的，大概就是这段日子了。

从前，母亲总是又怨又恨的在他身上寻找方啸的影子，着实令人无力。等到她生病了，不得不求助早把她忘在九霄云外的方啸时，他发现，他的生活中索性连这点无力也不存在了。除了利用还是利用，能够忍得下去，无非是期待母亲早日康复，回去同她一起生活。至少，她不会形同软禁的将他强留在某个地方。

可终究，还是徒劳。

会放那把火，也许只是因为母亲不在了，他也失去了忍受这种生活的理由。

不过，她救了他。。。。。。他的唇角牵起抹笑意，既然活着，那就继续下去，这应该也可以作为活着的理由吧。

他缓缓闭上双眼，如果自己不是十三岁，而是三十岁，该有多好！

。。。。。。

翌日清晨，吉乐被开门声吵醒了，是隔壁石头的房间。

声音并不大，但她一向警醒。只听外面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在客厅顿了顿，然后毅然消失在“砰”的大门关合声中。

就这么走了啊，连个道别也没有。她微微苦笑，从床上跳了下来。好吧，连小孩子都这么果断，她也不能再婆妈，迅速收拾俐落出门。

在酒店大门外等了一阵，老黑的悬浮车到了。

“上车。”坐在驾驶位的老黑换了一身深蓝色正装，仿军服的样式，依旧是那副金框眼镜，斯文中多了几分干练。

吉乐在副驾驶的位子还没坐稳，车子便迅速发动。或许因为时间还早，一路都很畅通。老黑设定好自动导航驾驶系统，转头问道，“飞来石呢？自己在酒店？”

吉乐摊手，“他走了。”

“这样啊。。。。。。”老黑了然的点头，不管基于什么理由，那孩子暂时离开是正确的。

公民事务管理司在晶心市第四区的中心位置，这里秩序良好，所有的悬浮车必须有相关的证件卡，才能排队进入管理司大厦的停车场。

老黑自然是有这张卡的。

机器警卫将卡塞到胸前的验证口内，不过几秒钟便取出来还回，同时伸手示意可以通过。停好车，他们坐升降梯直接到达负责申领身份证明的65层。

这是一个半开放式的大厅，弧形的工作台将事务员与申领人隔开，人不算多，井然有序。

老黑让吉乐先在休息角等待，自己则走到工作台前找到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两人交流了几分钟后，才招手示意吉乐过去。

接下来的事，简单到她都颇感意外。

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