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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极品儿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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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一听,心里愈发难受,面上却又不能显现出来。她握紧拳头,再次问,“二丫,肺癌晚期真的治不好了?”
“嗯,基本没得治了。”孙玉媛怕她妈瞒着,故意夸大严重的程度。
杜娟悲从心来,兀自呢喃着,“没得治了,没得治了。”
“妈,还没做检查呢?你做什么自己吓自己。”孙玉媛瞧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不觉嗔道:“你不知道有些癌症病人纯粹是自己吓自己吓死的。越是得了重病,心情就越要开朗,心情好了,身体自然好。整天愁眉苦脸的,没病也会有病,更别提本身就得重病的了。”
杜娟抹着眼泪,给自己找借口,“我也是担心,担心拖累你们姐俩。”紧跟着,她语重心长地叮嘱,“二丫,这事待会不准提。免得搅了你姐的好日子。”
生怕自己脾气急躁,说风就是雨的二女儿孙玉媛把亲家往死里得罪。大女婿虽然说,他妈如果待他媳妇不好,他就到老孙家当上门女婿。大女婿家就他一根独苗苗,真要当了她家上门女婿,亲家非活撕了她不可。
孙玉媛不服气地哼哼,瞥了眼负责开车的同村小王,眼珠子转转,故意示弱道:“妈,看在你的面子,我今儿忍了。”只要那死老婆不要用一副她姐嫁给她儿子,是她姐修了几辈子福气的眼神看着她。
杜娟不愿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跟女儿闹别扭,抹抹眼泪朝窗子外瞧去,一眼瞥见推着一辆电瓶车在路上走的女人,眯眼细瞅,不禁脱口道:“咦?二丫,那不是你敏华姐吗?你姐今天应该请她来吃喜酒的吧?她怎么在路上推着一辆电瓶车走啊?她以前来村子里看她外婆外公不都坐车过的……”
“啊,是啊,我姐今天请她吃喜酒的。原本还说要她当伴娘的,后来敏华姐工作忙,就没有。”
“小王把汽车停过去。”
不等小王把汽车停稳,孙玉媛急冲冲地下车,“敏华姐,今天怎么没坐车子来,我姐刚才还说你要晚到,我以为你会直接去农庄那边,我姐他们刚过去。”
“这车坏了吗?”说着,她笑嘻嘻地打量葛记者手中的电瓶车,扬扬眉,掏起手机,“我帮你找人去修。”
“那谢谢了,媛媛。我刚才还想着给你打电话,让你想找人拖的。阿姨好。小王,好久不见。”葛记者笑着跟杜娟,坐在车里的小王打招呼,顺便把电瓶车停在路边。
“敏华,你今天怎么没坐你们单位的车子过来那?”杜娟好心关切,“再不行你也打个车。大冷的天,骑个电瓶车,坏在半路上,累的还不是你。”
“单位的车子今天有任务。好久没骑电瓶车了,明天又不上班,所以我就自己开着回来了。没想到,都快到村子了,它突然就出毛病了。”葛记者无奈一笑。
“我舅舅他们都过去了吗?”她问。
葛记者的外婆家就在石房村,她小时因为父母都在外地工作的关系,就一直住在村子里,跟孙家姐妹俩的关系特别好,尤其姐姐孙玉洁,形影不离。
“都过去了,村子里没人了。”杜娟乐呵呵地回答。
“妈,你说错了。”孙玉媛狡黠地眨眨眼,“村子里还有人的。”
杜娟一怔,随即啐了口,“她们又不是我们村子的。不算。”
“阿姨,媛媛说的是村口那间新造的洋房吧?”葛记者好奇地询问。
孙玉媛耸耸肩,“嗯,就是那家。”偏头想想,不屑地说道:“不知道是哪里搬来的?听口音有一个倒像是我们本地人。不过整天神神秘秘不出门,也不跟村上人说话,关在屋子里,看了就让人讨厌。”
“二丫,”杜娟脸一沉,“不准乱说话。”
“哎呀,又不是我一个人说,村子里不都在说。”孙玉媛不服气,“他们说得比我难听多了。我这不过是小意思。”
“是吗?”葛记者愈发好奇,“她们从不跟村里人说话吗?”
“碰到了,也就当没看见。”孙玉媛白白眼,“我还头一次当着面被人当空气。”说完,她双手圈住葛记者的胳膊,“敏华姐,你今天不要回去了,就住我家,跟我一起睡,好不好啊?”
“不准缠着你敏华姐。你敏华姐工作忙的,肯定没空陪你。”杜娟出声反对。
“没事,阿姨。我这几天调休,正好想在舅舅家住几天,陪陪我外公外婆。”葛记者笑着打圆场。
“太好了!我正好也要在家住一段时间。”
“你那个马来西亚的男朋友不急?”
“切!谁理他。”
第78章 极品儿媳78
“什么?你要过来参加我姐的婚礼。”
听到自己现任男友的话;孙玉媛不禁诧异,转念一想;她家也没什么值得人家惦记的地。他说来参加婚礼;大概是富家公子没见过C国乡下的婚礼;想见识下。就跟山珍海味吃腻味了;改吃清粥小菜一个道理。
说句心里话,她从没幻想过他苏泰瑞有天会娶她进门,拿她当老婆看。彼此的身份地位,犹如天与地,她孙玉媛脑袋再浑也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从她初中毕业踏上社会;孙玉媛就彻底领悟了一个真理。一个女人;真正值钱的就那几年;如果不能趁年轻貌美;捞足一笔,那等年纪大了,准会后悔半生。
至于男人嘴里所谓的真爱,孙玉媛冷笑,宁可花钱包养几个小白脸,也不相信男人胸口的那颗心。
即使苏泰瑞口口声声说爱她,会娶她当妻子,她也不信。
什么马来西亚的华侨?
呸!大骗子,竟然骗到她头上了。真以为她不懂他偶尔脱口而出的缅甸语,不清楚他缅甸人的真实身份。不过,没关系,只要他送的东西都是真金白银就好。她孙玉媛这辈子,只当见钱眼开的势利小人。
只要他还是她一天的金主,看在金钱的份上,她都会尽心尽力地伺候他。
算算俩人认识后,苏泰瑞送她的各种贵重礼物,孙玉媛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声音愈加甜蜜,“好啊,我在门口等你。你要快点过来,酒宴马上开始了。等吃过饭,我还要陪我妈去医院做检查的。”
“嗯,嗯,好的,好的,那让你姐一块过来吧。没关系,既然是你姐,那就是我姐。哦,你要陪着一块去。这怎么行呢?我妈会过意不去的。什么?你想趁这机会,正式拜访。那好吧,我问问我妈,等等,”
孙玉媛笑容甜美动人,“妈,他说要过来看你,顺便参加姐姐的婚礼。”
杜娟略微迟疑,“这不太好吧。今天人这么多,他要是过来了,妈都没工夫招待他。你不是说,等吃过饭,陪我去医院做检查的吗?再说,按我们这边规矩,也没有第一次拜访跑饭店里的。”
“没关系,妈。他是外国人,不讲究这些。他说了,等吃过饭,他陪我们去魔都的大医院做检查。”
“去魔都?太远了吧。而且我们在那边都没认识的人,人生地不熟的,都靠人家,这不太好。我还听说,那些大医院的号特别难挂。我们这么急匆匆跑过去,不一定能看得上。”杜娟想想,婉言谢绝女友男友的殷勤。
孙玉媛闻言,笑道:“妈,他跟我们不一样,他是外国人,有钱有势的外国人。我们平时看到大队书记、镇长、派出所所长都认为是大官了。他见了市长省长,可能还摆摆架子,不屑一顾。”
“阿姨,这事你就听媛媛的。”葛记者从旁插嘴,“外国人办这些事,比我们C国人容易多了。说不定到时还能给你组织个专家会诊,一堆专家围着你,就为你一个人看病。”
“专家会诊?”杜娟一听,眼睛发亮,“二丫,真能给找一堆专家!”
“喂,我妈问你,能给找一堆魔都大医院的大专家给她看病吗?要是不能,你今天就别过来了。”孙玉媛很不客气地狮子大开口。
“二丫,怎么说话的。”杜娟的神色一僵,脸立即板了起来。她又不是卖闺女,人家头一次上门,哪能提这样苛刻的条件。
“嗯,嗯,好的好的,那就这样说定了。”孙玉媛笑嘻嘻站起来,对杜娟说道:“妈,他说没问题,一切都包在他身上。敏华姐,我要到门口去等他。你在这儿陪着我妈,别让那群犯了红眼病的跑来骚扰她。”
“他们要敢说三道四,你给我把名字记下来,等吃好饭,我一个个跟他们算。”
笑容甜蜜地扫视宴会厅里来参加喜宴的客人,孙玉媛一边接电话一边走出去,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葛记者笑着打趣心事重重的杜娟,“阿姨,你们家今天可是双喜临门了。一会二女婿登门,你可要瞅仔细了。人家可是马来西亚的商人,媛媛以后要是嫁了他,说不定就跟着出国,一年两头都难得回来了。”
杜娟看了眼一脸恭喜的葛记者,叹口气,“敏华,这不是什么好事!”
葛记者不由愣住,皱皱眉,环顾周围三三两两坐在一起的亲戚朋友,发现不少人说话的时候,都朝他们桌瞥过来,重点关注杜娟,大概明白她心底的担忧。她笑了笑,宽慰道:“阿姨,你是不是担心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会影响到媛媛那?”
“不!我不担心这。”杜娟摇摇头,“我担心我们家二丫。她那脾气,就跟炮仗,一点就着。不管那男人对她是不是真心的?从我家二丫认识他,房子汽车珠宝首饰一样都没缺过。我是没读过几年书,没什么大见识,但有些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就担心,我家二丫会栽在那男人的手上。”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自己二女儿在外头名声不好,为了点钱,跟了一个又一个男人。那些男人,一个比一个有钱,一个比一个有权。杜娟真的担心,有天二女儿会在男人身上栽个大跟斗,把命都给赔进去。
听她这么说,葛记者沉默下来,外面流传的关于孙玉媛的流言蜚语,她清楚里面并非都是空穴来风,极大部分都是真的。有些甚至是她亲身经历。
为此,她也劝过孙玉媛,让她不要再这样玩下去了。女人的青春经不起这样肆无忌惮的挥霍。没想,她反过来劝她,身为一个漂亮的女人,要善用老天爷给予的好本钱。
后来,孙玉媛听说她在电视台混得不如意,说定的黄金时间段新闻主持工作也被刚来的同事抢走了。她当时就笑笑,拿手机打了几个电话,约个饭局。没几天,台里就搞了个一档重点关注民生大事的《今晚新观察》,她成了栏目的主持,红遍整个W市。
有人曾笑言,W市的市民也许不知道他们的市长书记是谁,但他们不一定不知道她葛敏华,小葛,葛记者。
“阿姨,我会看着她的。”葛记者保证。
杜娟伸手握住葛记者的双手,在手背上拍拍,“阿姨知道你的一番好心,只是二丫的脾气不是谁都能劝的住的。”
“明知道她在玩火,我们这些当亲人却只能看着,”她越想心里越酸,眼睛一热,泪水从眼角淌下来。
葛记者眼眶微红,哽咽着承诺,“阿姨,我向你保证,我会帮你看着她。”
“敏华,人家连真实身份都没跟她说清楚,我怎么能不担心。”杜娟最终把担忧的真相吐出来。
葛记者一惊,“阿姨,你说的都是真的。”说完,她左右瞟瞟,把椅子拖近杜娟,压低嗓音,“阿姨,你是怎么晓得的?”
“是二丫半夜说梦话,说漏嘴的。”杜娟愤怒地瞪大双眼,这事压在她心底好久了,一直都找不到时机跟人说。她也不敢跟自家老头子说;更不敢跟性情温顺的大女儿孙玉洁说;更别提找当事人问了。
“那你,”还答应让人家今天过来,给你弄专家门诊,葛记者止住未出口的话,瞅着杜娟的情绪不对,顺势问下去,“那你晓得他是哪儿人?”
“缅甸的。”杜娟冷哼,“缅甸人,一点C国血统都没。”
“缅甸人。”葛记者不解,“他干嘛冒充马来西亚的华侨啊。”
“谁知道他们这些外国人在想些什么?”杜娟嘴角一撇,“我看他就是在骗我们家二丫。”
“啊?”葛记者脑子里愈发糊涂了,她真心不以为孙玉媛值得人家伪装身份来欺骗!就算那个叫苏泰瑞的是骗子,他似乎也没能从孙玉媛身上得到一丝好处。如果说贪图她的美色,葛记者抿紧嘴角,这更不可能。
孙家两姐妹是长得漂亮,大女儿孙玉洁就跟她的名字,冰清玉洁,连性子也一样;二女儿孙玉媛就不同了。怎么说呢?见过庙里的观音菩萨没。孙玉媛长得就跟庙里的观音般慈眉善目,和她的脾气完全两样。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不知从哪儿弄了张居士证,成了真正的“佛教徒”。
“我听到二丫的梦话后,就特意打电话给我家在缅甸的亲戚问过这事。”杜娟犹豫一下,嗓音再压低三分,“敏华,这事我就跟你说,你千万别跟其他人说,我家有亲戚在缅甸的事。”
葛记者神色一凛,无声点点头。
“缅甸男人能娶几个老婆。”杜娟心疼中透出一股子不忿,“我知道现在男人明面上一个老婆,外面小三小四养一堆,但那都是不合法的。他缅甸娶几个老婆,是受法律保护的。我家亲戚就在那边娶了四个老婆,养了十几个孩子。”
葛记者嘴角抽搐,“阿姨,你是说那男人想娶媛媛当他的N个老婆之一。”
“哼!”杜娟怒了,“我家二丫不给人当小老婆,正大光明的也不成。真要出了这事,她爹非从墓地里爬出来不可。”
葛记者哑口无语,这事说啥都不对。
第79章 极品儿媳79
“沈老板;刚得到消息,国内决定让简洛将功抵过;执行追捕您的任务。”身形矮胖的中年男人神色恭敬地低头汇报
“什么时候过来?”站在窗口的唐装老人轻笑;“那地方还真是没人了!换做以前;怎么会让受过处分;被驱逐出队伍的人回去接任务。”
“老杜,你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有时间就回去看看。”
“C国农历春节过后。”稍顿,老杜脸上显露出一丝苦涩,“沈老板;你也知道我当初是怎么来缅甸的。来了缅甸;又干过泯灭人心的买卖;手上沾了不少血。如果不是后来遇到老板;我也不会有今天的好日子。只怕早就死在野地里,尸骨无存了。”
“一开始,我倒是很想回去,晚上做梦都想家。可又怕国内的公安早就把我放在黑名单上,只要我一下飞机,他们就会直接把我带回去审问。何况我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一大家子需要我养活。我要是出事了,让他们大大小小怎么办?我那些仇家,不往死里整才怪。”
“这人,就是不能走错半步。当年要不是做过毒贩子,我也不会落到有家归不得的地步。然话又说回来,没那几年贩毒的经历,我也不会有如今的好日子。沈老板你也不会瞧上我,让我给你办事。”
沈老板侧过头,注视难掩悲苦的老杜,眉梢一抬,“家里还有惦记的人吗?”
老杜摇摇头,眼神痛苦的回忆当年旧事,“要说直系亲人,一个都没。要有,我也不会去火葬场的停尸房里看尸了。旁系的,倒是有个没出五服的表亲,按规矩,我得喊她一声表姐。就是当年托我在火葬场帮她老公弄具和她老公身形相仿尸体,给了我十万,自家一分没留,全让我拿了跑路的那个亲戚。”
“前些日子刚联络了一回,说是她小女儿谈了个男朋友隐瞒了自己缅甸人的身份,向我打听缅甸婚姻状况。我跟她说,缅甸男人可以娶一个以上的老婆,她当时就在电话里发火了。说即便死,也不能让女儿给人家做小老婆。”
“你没跟她说,缅甸男人娶的老婆,每个老婆的地位都是相同的吗?”沈老板来兴致了,笑道:“不分大小,亲如姐妹。”
“我跟她解释了,缅甸的风俗习惯跟国内不同,女人到外面做事,男人在家做家务带孩子。可她就认定了,除了第一个老婆是妻子,其他都是小妾。至于我说的那些风俗,她说有钱有势的人到哪都一样,只有没钱的才会跟我说的,女人在外做事,男人待在家里。”
沈老板呵笑,“我记得你那案子似乎牵到顾家了。”
闻言,老杜面一沉,眸底浮出一丝凝重,“我那亲戚当年也是被逼得没法子,不干是死,干也是死。为了老婆孩子,他只能铤而走险,出卖顾先生夫妻俩。他一早就料到顾维钧不会放过他,所以才会找我提前安排。”
“幸亏顾维钧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把方方面面都打点好了。不然,我那亲戚金蝉脱壳的手法肯定会被经验老道的刑警看穿。”
沈老板没有说话,静静看着窗户外的景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许久许久之后,一阵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老杜脸色微变,赶紧按掉,弯下半个身子,唇色发白,声音颤抖,“沈老板,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把手机关掉了。”
“我记得你这个手机只存了最亲信人的号码。”沈老板微笑着转过身子,走到沙发坐下,“你看看,是谁打来的?别误了正事。”
老杜抹了把额头的汗水,飞快地拿起手机看了眼,“是我那个亲戚的电话。”
“嗯,你给她回个电话。”
“好好,我这就打过去。”老杜急忙翻出电话号码回拨,没一会功夫,就听到手机那头传来杜娟焦急的声音,“老杜,是我。”
“什么事?”老杜听出她声音不对,眉头立即锁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姐夫他得癌症了,肺癌,晚期。”
老杜呆住,老孙得癌了,还是治不好的晚期。虽然不经常跟杜娟联络,但他也清楚当年那事发生后,孙家的窘境。没了家庭的顶梁柱,钱又都给他跑路了,杜娟一个乡下女人靠几亩地拉拔两个女儿,日子过得有多苦就有多苦。
他也想过给她们母女三人汇点钱回去,但想到自己大毒枭的身份,害怕连累到她们,念头刚拿起就放下了。
“老杜,你在听吗?”
“我跟你说,老孙住的看山棚子最近有不认识的人出现,老孙说,恐怕当年的事有人知道了。他让我通知你一声,要你小心,小心顾家杀人灭口。”
“我老杜活这些年,还没怕过。他顾家真要敢派人过来,我老杜就豁出去,跟他拼个鱼死网破。”老杜面色铁青,恶狠狠地咒骂,“他以为是在国内,缅甸可是我老杜的地盘。惹恼了老子,老子花钱找人干了他。”
“顾家在C国的军方有些势力。”沈老板提醒,言下之意,顾维钧不是好杀的,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露出来,C国军方就会顺藤摸瓜找到真正的幕后指使人。
“老杜,老杜,你那边是不是有人在?我刚才好像听到有外人在说话。”
老杜听了,抬头看向沈老板,只见他抬了抬手,老杜心领神会,对着手机说道:“是我老板。”
“哦,你老板,就是当年救你的好人。”
“是的。”老杜沉声问,“杜娟,你们家老孙是不是有啥想法了?”
“他能有什么想法,不就是等死。老杜,你们缅甸那边有没有治疗肺癌的好法子?我到处打听过了,翟神婆那里都去看过了,一个个都说,没办法了。”
“肺癌,早期的话,我倒是可以托人给你们老孙找个国外的专家动手术。晚期,我得去问问。杜娟,你知道晚期癌症就算在美国,也没法子治的。”想到老孙的遭遇,老杜唏嘘不已。这世上,就怕人比人。以为自己过得苦,实际上比你苦得人多得是。
“哦,老杜。我家老孙把一些东西给我了。他还说,有些东西在你那存着。说要哪天他死了,麻烦你把东西给顾先生的儿子寄过去。”
东西?老杜心中疑惑,什么东西,他怎么不知道老孙有东西放在他那里?在脑海里仔细搜索,忽地灵光闪现,他猛然想起一件事,在车祸发生的前一晚,老孙曾经拎着酒到火葬场的停尸房来看他,陪他喝了大半宿的酒。
那晚,他醉得不省人事,一觉醒来,都是第二天中午了。
难道老孙说的东西,藏在他当年住的地方。
这下可不好办了。W市的火葬场虽然一直都没搬,但也经过好几次扩建,他不在国内,不清楚火葬场目前的格局变化,就怕他当年住的地方,一早拆掉重建了。
老杜缩紧眉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就听到杜娟在手机对面说,“老杜,我怕被人发现,就不跟你多说了。”
“你有空就给我打听打听,我家老孙的事就全拜托给你了。”
老杜回过神来,连忙喊道:“喂,喂,杜娟,杜娟,”
手机那头一点声音都没,把号码回拨过去,发现接电话的人小卖店的老板,对方告诉他,杜娟放下电话就开着电瓶车走了。老杜机警,听对方的口音似乎是隔壁县的,不禁旁敲侧击小店老板的身份住址。一听,果然不出他所料,杜娟是在W市隔壁县的镇子街上给他打的电话。
“倒不像乡下妇女。”沈老板淡淡地笑了。
老杜得意地扬起眉,“这金蝉脱壳计,还是我这个表姐想到的。说来惭愧,我们两个大老爷么,当时就琢磨着怎么从顾维钧的眼皮子底下逃跑,没想过给自己找个不被人发现的替身。”
沈老板问,“打算回去。”
老杜听到问话,面上露出为难,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沈老板,犹豫再三,开口求道:“沈老板,你看能不能麻烦你给我安排个合适的身份?”
他是不想回去,怕被C国的公安抓。可老孙临死前最后的嘱托,他得给他办好。做人得讲良心,他老杜的今天三分之一是自己拿命赌来的;三分之一是沈老板救的;剩下的三分之一是杜鹃和老孙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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