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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极品儿媳-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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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的棋子。孙爱国,你以为她这些年陷害栽赃你,还有和你有过接触的女人,是因为爱你吗?”

孙爱国眼神蓦然一凛,死死盯住他老婆藏在心底的男人沈一涵,怒声道:“沈一涵,我不蠢!不需要你一再提醒,柳月娟爱的人是你。”他和老婆柳月娟是没感情,但只要做男人的,都不容许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

沈一涵放下酒杯,端正脸色,“孙爱国,和她做了二十几年夫妻,你还不清楚睡在你身侧的女人有多冷血阴毒!她所谓的争风吃醋,给自己亲姐姐下药,推她下河,都不过是她们姐妹俩合伙演得一出好戏。”

“戏的目的,”沈一涵突然停住不说了。

“什么?”孙爱国皱眉相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为了你们家当初的传家宝。”沈一涵寥寥数语揭破柳家姐妹多年策划。

“传家宝?”孙爱国迷糊了,他家的传家宝不就是一块传说出自始皇墓的玉玦。

“它在很久以前就被盗了。”他脱口而出,话音未落,孙爱国脸色微变,看向柳月娟的眼神充满怒意,“家贼难防!”从齿缝里挤出四字。

他原本以为,柳月娟怀着沈一涵的孩子嫁给他,是怕自己未婚先孕的丑事暴露,陷害沈亚兰也是怕孩子生出来后被人发现不是他们孙家的种。现如今一听,柳月娟分明是想一举数得,既破坏沈孙两家多年的感情,又能轻而易举地偷盗孙家的传家宝始皇玉玦。

他孙爱国在她心里,恐怕就是一颗用着不错的棋子。

大怒之下,孙爱国目光寒冷,“柳月娟,我们一会就去民政局离婚。你若不同意,就等着纪委检察院公安局的同志上门找你谈话。”只要能摆脱这个毒妇,即便当回伪君子恶人,他也心甘情愿。

“孙爱国,”柳月娟惊怒出声,直接扑到孙爱国身上,拳打脚踢,“你好狠!我就算进了监狱,也不会同意跟你离婚……”

孙铨眉眼冷然地旁观自己的父母从针锋相对到拳脚相加,不是他冷血无情,而是他父母之间的这笔烂帐,远非他这个当小辈的能管。何况,就同他父亲刚才所说,李家父女遇到的栽赃陷害,几乎都与他有着紧密的联系。

他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和对方说了好一会,抬起头,“爸,妈,爷爷让你们回家。”

柳月娟顿住,孙爱国借势推开她,脸上手上传来的火辣辣痛感,明明切切告诉他,柳月娟这女人没对他留手。亏他还顾及彼此多年的夫妻情分,加上刚才理亏的一巴掌,只顾保护自己,没对她还手。

狠狠盯视柳月娟一眼,孙爱国上前和顾老爷子告罪。他这回,算丢脸丢到家了。堂堂副省部级干部,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自己的妻子扭作一团。即使心知今天的事不会泄漏,孙爱国依旧感觉无地自容。

暗暗发誓,今后再不会涉足李家父女的农庄,和他们有任何的来往。

“既然是孙老爷子叫妹妹你回去,那你就先跟妹夫和大外甥回去,看老爷子他对妹夫捏着你的把柄威胁你离婚的事,怎么看?”柳月眉语气平缓,好像之前沈一涵嘴里跟她妹妹合谋偷盗孙家传家宝始皇玉玦的女人并非她。

事情已经败露,柳月娟不再伪装,大大方方地当众整理妆容,挑起柳眉,“孙爱国,即便是父亲他发话,我也不会跟你离婚。我要你到死也要在墓碑上刻柳月娟之夫。”

孙爱国重重哼声,眼睛里除了愤怒和鄙夷,还有几分忌惮。从他娶柳月娟那天开始,他老爹就严厉告诫,孙家从未有过因感情不和闹分离的夫妻。希望他不会是第一个。

所以他才会说,一直和柳月娟分居两地,而非同她离婚。

“小铨,你是留下还是跟我们回去?”孙爱国眼神复杂地瞅向和他感情不深的儿子孙铨。

孙铨留恋地瞥看李新城一眼,咽下满嘴的苦涩,抿抿唇,“我陪你们回去。”

柳月娟冷眼看着父子俩,忽然觉得他们不愧是父子,除了对他们心爱的人有情,对其他人都冷血薄情至极。这么多年,孙爱国之所以能容忍她,不就因为她没触及他的底线逆鳞。沈亚兰一回国,他态度立变,开始翻旧账,下狠手。

可惜的是,他们俩的婚姻代表的不仅是个人,还有孙家的门面。她的公公孙老爷子决不会允许儿子孙爱国和当年的未婚妻沈亚兰陷入桃色绯闻,给孙家的门楣抹黑。

“她不能走。”李新城突然开口阻拦。

孙铨一怔,沉思数秒,温和赔礼,“李新城,我知道我妈做了的很多错事,其中好些都针对你和你爸。但现在我爷爷要见她,你如果有事,能不能……”

“不能。”李新城不留情面地打断,坚持道:“她必须留下。”

孙爱国不满地沉下脸,瞧了瞧面露惊讶的顾老爷子,斟酌片刻,婉言道:“小姑娘,你有事可以先说。”

“小狐狸精,你以为你是谁?”柳月娟挺起腰身,高昂地仰起头,厉声呵斥,“我可不是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那些男人!这里,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说着,她大步迈向宴会厅的大门,脚刚抬起,小腿肚突然一痛,整个人狠狠摔在地毯上。

“我说了,你不能走。”李新城眸色淡然地丢下手中剩下的一支象牙筷,“小辛,带她去接待室见那几位专程为她而来的贵客。”

小辛微笑上前,单手架住浑身不能动弹的柳月娟,从宴会厅的侧门离开。

“有几位省里的客人指名道姓要见柳月娟女士。”

第125章 极品儿媳125

“有几位从省城来的客人指名要见柳月娟女士。”

“柳月眉;亲手送自己妹妹进监狱的感觉如何?”

“爸,我去找妈。”孙铨脸色骤变;急忙循着小辛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孙爱国直勾勾地盯住柳月眉;冷言冷语地讥笑;“柳家女人血管里淌的真是血吗?”他深深环顾宴会厅一周,怒不可遏地拂袖而去。

李新城拿起瓷勺;舀了一小碗刚上的甜汤,放到沈三面前,“也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她抬眼,一瞬不瞬地凝视柳月眉笑容不变的脸孔,许久之后,轻声质疑;“值得吗?”

永葆青春;长生不老,人一直活着不死,真的好吗?不好。看着身边的熟人一个个变老离开人世,最后只剩自己一人,日复一日麻木的活着。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李新城上辈子只活到十二岁,就死于一场司空见惯的宫廷阴谋。

她是幸运的,又是不幸的。她死了,却又活着。不需要睡觉不需要吃喝,只要每晚晒晒月亮,就能保证魂魄所需。

刚开始,李新城很开心,快活极了。整晚整晚在长安城里游荡,见识到很多只在书中宫人口中看过听过的奇人异事。她最爱的是,陪在她英明神武的阿耶身旁,听他跟大臣们议事。偶尔,她也会去兄弟姐妹们住的地方窜窜门。兴致来时,她会故意显摆显摆神迹,捉弄捉弄他们。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不快乐?是在听到她的阿耶不顾大臣们的劝阻,执意要让九郎和服侍她的宫人们为她活殉。

执行活殉的那天,李新城不顾烈日对她的伤害,拼尽全身积蓄的月之力,摆脱长安城对她的无形束缚,冲进为她修建的陵寝,想要阻拦九郎喝下阿耶赐的毒酒。

“二十一娘,不要哭。”一身新郎服饰的九郎坐在她的棺椁旁,笑容明媚地凝望着她,用他漂亮修长的手指划过她虚幻的脸颊,想要为她拭泪。

“今天是你我大喜的日子,要笑。”

李新城强忍着泪意,努力挤出一朵灿烂的笑容,双手死死搂住他的腰,一如往常的每一天,静静依偎在他渐渐冰冷的怀抱……

“新城,”肖长林眼神担忧地轻握住她微凉的手,“不想笑就别笑。”

“没有不笑的理由。”李新城神思恍惚,笑意轻柔地执起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桂花酒,“我答应过九郎,不哭,要笑。”

对于李新城唤曾宝儿九郎,曾宝儿唤她二十一娘,肖长林不会想歪,认为两个女人之间存有什么暧昧。即使她们之间有着任何人都无法涉足期间的默契,肖长林也不会认为俩人存有禁忌的百合之恋。

仔细琢磨俩人的感情,那是一种完全超出爱情友情亲情范围的深厚情谊。对于此,肖长林决计不会去猜忌,因为他觉得用常人的想法去揣摩她们的亲密,是一种侮辱。

“刚才的电话是宝儿来的。”他笑容温柔地转移话题。

“孙玉媛带着父母跟貌苏泰瑞去缅甸了。她拜托宝儿看顾下她姐姐,宝儿离得远,就托我看下。”李新城细细品味李爸爸试手的桂花酒,想着酿酒也是一种不错的锻炼精神力方式。

心知李新城冷心冷肺,不爱管闲事,肖长林皱皱眉,“麻烦吗?”

李新城夹了一块溜鱼片,放到沈三的碗中,“孙玉洁是农庄的员工。”否则宝儿不会打电话过来,她会自己解决。

“你一会带爸妈回家。”她夹了一片送进口中,“胡雅仙的事,不是什么大事,随便她怎么蹦跶也逃不过人生老病死这关。顾家那边,爸妈要是不愿意,我会解决。”

“认祖归宗可以,继承家产免谈。”肖长林心里远没面上显示得平静,从胡雅仙今天咄咄逼人的态度看,顾老爷子是认准他爸肖大刚是他夭折的长子。他小心眼的怀疑,顾老爷子之所以一口咬定他爸,就为了推他们一家出去当替死鬼。

李新城嘴边挂着微不可见的嘲讽笑意,喝了口桂花酒,“顾秦中了同心蛊。”

“什么?”肖长林脸色大变,嗓音蓦地拔高几度,几乎失态地要站起来。手一挥,随意搁在案几上的酒壶瞬间倾倒,酒水流了一桌,他都没在意,只顾盯着李新城,不敢置信地重复,“你说同心蛊。顾秦中了同心蛊。”

“那孩子身体里的蛊好像发作了。”沈一涵从旁泼冷水,“假使半年之内找不到解决的法子,他会死得极其恐怖。”

“最让人遗憾的是,即使找到可以救他的人,那人也未必会出手相救。”

肖长林惊愕住,“为何?”

沈一涵笑容温和,侃侃而谈,“同心蛊,顾名思义就是一对男女永结同心的意思。它最初是蛊门的女子为了控制自己的情郎不变心所培育。顾秦体内的子蛊发作,代表与他结下同心约的苗女此刻性命有危。那苗女若真爱他,他大概还能再多活几年。那苗女若执意要跟他同生共死,到时就算曾宝儿出手,也未必能救回他。”

“宝儿说,她有方法杀死顾秦体内同心蛊,但那法子伤人伤己。”李新城不温不火地夹了一条鸡腿放到沈三的碗里,“最好的办法是,找到那名苗女,和她坐下来谈判。俩人的感情仍在,就让他们结婚。不在了,就采用宝儿的法子,杀死顾秦体内的子蛊。”

至于,那苗女的死活与她们何干?

顾秦有错吗?他错的是不该和那名苗女谈恋爱,不该因为那名苗女强烈的占有欲说出“分手”两字。现代社会,结了婚都可以离婚,何况男女朋友。

曾宝儿的想法和李新城不同,带着一丝不忍,所以她建议顾秦和那名苗女结婚。她觉得,顾秦你得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就该对她负责。李新城的看法与此截然不同,她觉得女人不该被那层膜束缚,男欢女爱个人自由。那苗女在没婚约的情况下,自愿给出身子,就该料到结果。她未告知便将同心蛊种入顾秦心脏,控制他生死的行为,更是一种变相背叛。

可悲的是,顾秦至今仍对那苗女心怀愧疚,希望她能在他死后重新找到一个深爱她的男人,过得幸福。

李新城从不认为女人在感情世界中会是弱者,更不会因为失去所谓的贞操,就从此认定夺取她身体的男人。

她的爱情观在很多人看来是异想天开,就同她和曾宝儿说的,身体不过是人的一部分,你把它当回事,就会对发生在它身上的事感到愤怒、痛苦。你不看重它,只把它当一具随时更换放弃的臭皮囊,就不会因它的损伤出现一丝正面或反面的情绪波动。

所以当她被发了疯的貌奈温压在身下发泄时,李新城唯一做的是顺从。唯有活下去,才能等复仇的那天。

夺了她第一次又如何?李新城的眼神平静异常。

肖长林向来大小事都听李新城的,见她做出决断,就不再追根究底。说到底,他和顾秦的关系也就比陌生人好些。刚多出来的血缘关系,并不能太多地改变肖长林后天造成的情感缺失。

曾宝儿看透了他感情上的冷漠,才会说肖长林是最适合李新城的人选。说穿了,他和李新城本质上是同一类人,理智远远大于情感。

看了碗里油汪汪的鸡腿好久,沈三笨手笨脚地夹住它,埋头苦吃。李爸爸和肖姐夫说了,听不懂周围大人说的话不要紧,记下就好。

“还真冷血无情。”沈一涵玩世不羁的目光只有落到沈三身上,才会闪过一丝温情。在他死之前,他不会在外人面前显露这份情感,李新城能力不足,无法保证他儿子安全成长。

“阿林,你带三儿进去陪爸妈。”李新城微笑着支开肖长林和沈三,不让他们参与接下来的事。

深知她是为俩人好,肖长林不反对,低头摸摸沈三的脑袋,“三儿,我们到里面去玩。”

沈三偏偏头,躲开肖长林的亲昵,努力咽下口中的鸡肉,中规中矩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擦嘴,叠好放回口袋,“姐姐,我吃好了。”

李新城淡声说:“午睡一小时,然后完成今天的功课。”

“是,姐姐。”沈三认真点头,挣脱肖长林好心牵着他的手,“我自己走。”

肖长林摸摸鼻子,和在座的顾老爷子他们说了声,领着沈三从侧门转去他父母待的休息室。

“李家丫头,”柳月眉幽幽叹息一声,“还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吗?这世上什么人都缺,独独不缺聪明人。”

“我知道你体质特殊,不畏剧毒,可这世上总一两种毒药,是你避不了的。今天的桂花酒味道好吗?外面梅花的香味好闻吗?”

“雅仙师姐,被疼爱的徒弟再次背叛的滋味如何?”她笑问。

“师傅,”胡丽箐神情迷离从背后抱住胡雅仙,紧紧抱住,嘴巴里低低地呢喃,“不要怪我!我只是想永远的跟你在一起。没有其他人,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我们俩。”

谁藏得深,谁就能笑到最后!

谅谁都没能料到,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像影子般存在的胡丽箐,会是最终的胜利者之一。她和柳月眉合作的目的,就为了她深埋在心底无法启齿的畸形爱恋。

她深深爱着自己的师傅,胡雅仙。

第126章 极品儿媳126

“师傅;我们离开。”胡丽箐紧紧抱着胡雅仙,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不断呢喃着;“师傅;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师傅;不要怪我。我只是太爱你了,我愿意为你做一切;可我不能忍受你把目光放在别人身上……”

低下卑微地道出深埋许久的禁忌爱恋,在决定和柳月眉联合的一瞬,胡丽箐就已经舍弃一切,包括自己的良知。

“你疯了。”胡雅仙半响才吐出三字。

“我是疯了。在你让我去引诱顾维钧;把女儿送到孤儿院,设计她的男朋友;引诱她吸毒堕落……我就已经疯了。”胡丽箐疯狂地推倒浑身无力的胡雅仙,大吼大叫,“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你徒弟?我为了爱你,连灵魂都出卖了,可你又干了些什么?”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胡雅仙再也无法保持冷静,颤簌着弓起身体,“疯了!胡丽箐,快住手。”

“你看上了李新城那黄毛丫头!”胡丽箐眼中全是野兽的光芒,疯了似的扑在胡雅仙的身上,“我能忍受你把我当工具利用,但——”

“你的眼睛不能看向别人。”

胡雅仙挣脱不开胡丽箐的纠缠,惊恐地大叫,“李家丫头,我不信你没后手。”

“她有后手又怎样?”胡丽箐神色冷漠地轻抚胡雅仙保养良好的面容,低头吻上她的唇瓣,“别忘了,你要杀她的丈夫一家。你和她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恨。师傅,换做你,会救你的敌人吗?”

“呜呜,”胡雅仙使劲扭着头,躲避胡丽箐让她反胃恶心的亲吻,然而药物的作用使她的反抗徒劳无用,“李家丫头,呕……”刚才吃下喝下的东西一股脑地从她嘴巴里喷出来。

“你就这么厌恶我。”胡丽箐的脸色阴晴不定,死死盯看趴在地毯上呕吐的胡雅仙,惨然而笑,“师傅,要么你杀了我,要么你跟我在一起?”

“休想。”胡雅仙不甘屈服,傲然回绝。

胡丽箐笑了笑,眼中的悲哀让人无法忽略,“师傅,就算你生气,我也不会放弃。即便死,我们也要死在一块。”

她毅然决绝地扶起胡雅仙虚软无力的身体,朝宴会厅的大门一步步走去。走了一半,她忽然感觉身体里的力气好像被什么东西抽掉,胡雅仙的身子越来越重,很快她支持不住,俩人一同摔倒在地板上。

在摔下的一瞬间,宴会厅的正门从外打开,模糊的视野内,顾维钧以胜利者的姿态,洋洋得意地越过她,坐到柳月眉旁边。他身后,她的女儿胡蝶笑盈盈地向她走来,蹲在面前,一把揪住她脑后的发髻,迫使她仰头对着她,“胡丽箐,我要你死。”

胡蝶动手极快,几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手术刀锋利的刀刃果断地划过胡丽箐的喉咙,鲜红的血液立即喷溅她一脸,衬着她脸上的笑容,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你,”胡丽箐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胡蝶犹如看死人的眼睛,为什么她感觉不到痛?只能感到生命在流逝。她费尽全身力气转过头,挣扎着伸出手,目光温柔地抚摸胡雅仙风韵犹存的脸孔,张开口,鲜血从她嘴角溢出,‘师傅,小箐等你……”

“住手——”沈俭安霍然起身,惊怒交加地想要冲上去抓胡丽箐,腿刚迈开,简洛眼明手快地按住他的肩膀,摇摇头,沉声道:“忍着。”

沈亚兰和顾老爷子看似平静地旁观顷刻间发生的母女相残的惨剧,偶尔从他们眼底深处闪过的一丝惊惧,预示着俩人内心汹涌的波涛。

呆呆凝视许久,胡蝶闭了闭眼,尽量忽略鼻翼的酸涩和心口的刺痛,掌心盖住胡丽箐到死都没能合上的双眼,‘我会让她来陪你。’她无声地张张嘴。

手中染血的手术刀落到胡雅仙脖颈处,盯着她愤恨的眼睛,胡蝶忽而一笑,手指用力,柳月眉的嗓音突兀地响起,“胡蝶,她还不能死。”

顿住,胡蝶转过头,眼神冷漠地质疑,“给我一个不杀的理由。”

“这还得问李小姐。”柳月眉顺势把决定胡雅仙生死的权利踢给李新城,她就不信,身为主人的李新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坐视命案发生。

“柳月眉女士,你似乎忘了,我们这里还有一位前刑警队长。”李新城不接招,转而推出愤怒起身,想要行使警察职责的沈俭安。

“不用麻烦。”胡蝶坦然轻笑,“我本就没打算活着离开。”手术刀微微用力,一道血痕迅速出现在胡雅仙脖颈上。

多年吃亏的经验教训她,逮到仇人就得下手快,不然,沦为阶下囚的很有可能会变成自己。别看柳月眉顾维钧他们现在笑得欢,一会笑到最后的还不知是谁呢?

“就想劳烦下李小姐,帮我把骨灰洒到太湖里。”她请求。

李新城没拒绝,点点头,“好。”

“谢了。”胡蝶露出明艳的笑容,手术刀割破胡雅仙喉咙的瞬间,回向她自己的咽喉,狠狠划过,鲜红的血液不断涌出,染红她握着手术刀的右手。

“像我们,这样的女人,本不该存……在。”艰难地说完最后的遗言,胡蝶面带幸福的笑容倒向地毯,鲜红的血液在她身下蔓延开来。

不该存在,胡雅仙睁着一双美丽的眼睛,神智逐渐迷糊,为什么她会输?她的底牌还没全部拿出来。赢的人该是她。顾家的血脉还没彻底灭绝,她还不能死。

猫捉老鼠的游戏果然玩不得!她错估了胡蝶心中的恨意,导致自己全盘皆输,连命都送了。

“小辛,”长长叹息一声,李新城抿抿唇,“她们麻烦你了。”

小辛眉眼低垂地退出宴会厅,带了几名平时藏在暗处,专门负责保护李新城安危以及善后处理的保镖进来,速度极快地清除干净现场的血迹,送走胡雅仙师徒三人的遗体。

柳月眉本没打算与李新城他们为敌,也清楚以她的能耐解决不了彻底得罪顾家沈家简家李新城他们父女俩的严重后果。所以,她精明地利用顾老爷子的爱好,在桂花酒里下了和梅花香味融合后,会使人在两三个小时内全身无力,事后并不会对人身体发生影响的药剂。

从李新城简洛他们仍然活蹦乱跳的状况来看,她的计划似乎失败了。

“大伯,”顾维钧显然没意识柳月眉的虚张声势,反而趾高气扬地将几份文件和一个红泥印盒,丢到顾老爷子跟前,“小秦的生死就在你手上了。”

顾老爷子面色终变,失声怒问:“你们把小秦怎么了?”

“我们可没把他怎么了。”顾维钧丝毫不心虚地与面色微白的顾老爷子对视,“他那女朋友也不是我们介绍的。我们也就找她心爱女友的好友对她说了几句话男人不可信要抓牢的话。之后她做的那些,可与我们分毫关系都没。”

“做了这么多?还说什么都没做。”沈亚兰脸孔一板,转头安抚心神慌乱的顾老爷子,“顾伯伯,不要急。还是先给小秦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顾老爷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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