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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世云图之泣血莲-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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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虚赢对她的需求和占有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这样突如其来的指婚该是要算计那位小小少年吧。
后来她才知道,忘虚赢想的是未来以她的身份牵制莲迹,总有一天她会怀孩子,这个孩子是忘虚赢的,却可以栽给莲迹,到那时,如果他忘虚赢得不了皇位,那他的孩子也该得到。
这般算计令她心寒,费劲千辛万苦,她寻到一味药,这味药可使他们二人阴阳交换,她变作男子,而忘虚赢则会阳气渐散,越发女性化。
到那时,即便她真的嫁给莲迹,这孩子是铁定不会有的。这也是她能做到的唯一的事。
…
到了指婚的时候,她却猛然惊醒,即便是有名无实,他都不愿。因为从始至终,她的情意都是她自己的,而他的眼底,她只是个过客,甚至连过客都不如。
她只是个怪人,肮脏的怪人。
亲眼所见,他第一次发火,是因为她的存在。
砸坏了长老院最尊贵的权印,斩杀了近半数以上的长老院蛀虫。她知道他从来是杀伐果决的,却从未见识过他伴着血红的满含戾气的眼。
她怕了,她躲了。从此,躲着他走,再不见他,可这心中的念想却一天天的膨胀起来。
…
再见他,身边已有了那个女子…
其实,在云竹驾着马车驶进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那一天,她身体极度不适,肚子隐隐有痛,解手时也出现了少量的血迹。
到医馆的路上,见到了那辆载着他的马车,望眼欲穿,她很想见见他的脸。
他竟然撩开了帘子看她,她惊、她喜,却在见到那个女子的时候全数崩塌。她知道,那个女子亲和的倚在他身边,笑眼柔柔的看着他,有时甚至捶他一把。
而他,不怎么说话,可那双眼却带着浓浓的宠溺。她知道,这才是他的幸福。
突然觉得庆幸,至少,他可以过的很好,不像她一样。
…
她小心翼翼的探到了那个女子的名字——苏霁瑶。
那个女子…哪里都好,长得好,性格好,能力好…与她截然相反。她从心里祝福,可酸涩让她整夜无眠。
她只是想自私一回,然后她截到了苏霁瑶,跟她说了她深埋的秘密。
不错,请莲迹报仇才是她的目的,她只是想看看那个女子是否真的有配的上他的善良。可令她惊奇的是,自始至终,那女子都没有表示出任何的异常。
然后,她更想知道,她这个令莲迹避之不及的大长老的女儿当面对他心中挚爱时,他会怎样。
她知道莲迹躲着,虽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苏霁瑶,可他也没有冲出来。开始,她还以为他对她的在乎也不过如此,可她不愿自欺欺人,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的相信。
他相信她,不会被任何事情打败。
哭笑不得之间,她做出了决定,这一次,由着性子,她将一切的事实揭开,彻底废掉忘虚赢。
她就知道,他不会心疼她,不会因为她而放弃这个计划。
彻底放弃了,所有的心,所有的情,该放的该忘的,都…就那样吧…
…
苏霁瑶僵直的站在原地,脚步有些凝固,眼底有些震惊。
原来她所说的拥有一切,竟然指的是这个。
苦笑一声,苏霁瑶将重新倒好的苦茶一饮而尽,没有了体会的心情,口中绽开的全是苦涩。
可是,她怎么会因此退缩,怎么会因此放弃。纵使她的存在也许会让一个女子心头被千刀万剐,可她却不是圣人,不是什么事都可以退让。
“你想要我怎么样?”她只能如此问。
“我要你放弃他…”此刻的素莲换掉了绝望,眼睛冷凝的看着她。
…
第二十三章红依月(三)
“我…”苏霁瑶很清楚自己想要的,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刻的所思所想。
“霁瑶…”
莲迹站在门外,目露微笑。
苏霁瑶回头,脸色虽有些尴尬,眼睛却还是柔和的。她能从莲迹眼中瞧出期待,亦能从这期待中读出不安。
想来,自己似乎也从未给他安全感吧。
素莲躺在床上的身体微微一颤,僵硬的将头转过去,面向墙面。
屋内的燃香渐渐燃尽,三人各有心思,却又相对无言。
“素莲…你的心思我不想妄加猜测,我的态度你也别出言试探。无论你为何提出这样的问题,于我总该是不甚尊重的。只是,从开始至现在所有的一切并非毫无因果,如若你能站出来,或许现在的你就不会是你了。对不起,他,我无法放弃。”
茶楼一撇是一切的转折,开始是他们一次次的在梦中的相偎相依,如果没有勇敢过一些,或许他们现在也至多是曾经相见。苏霁瑶承认,对于素莲她不是没有可惜,只是,莲迹,她真的无法放弃。
莲迹像是长舒了一口气,眉眼间的喜色是苏霁瑶不曾见过的。
回以一笑,苏霁瑶慢慢的退后,眼睛却不离一直不愿回过头的忘素莲。
慢慢的牵起莲迹的手,苏霁瑶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我们走吧…”
莲迹的声音适时传来,却带着深深的眷念和宠溺。
…
屋内只剩素莲一人,她怔怔的转过头,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口,蓦地笑出了声。
她从不敢祈求什么,却也在最后关头做了他所厌恶的事吧。
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她,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这一切都算了吧,嫉妒、悔恨,那又怎样,总是该忘了吧。
只是…心口为什么会这么疼?
…
茫茫雪峰伫立,玉人成双,捧皑皑白雪,望头顶骄阳。
“死后,便将我的骸骨长埋圣世之万紫华巔,让我也能看看这大千世界是否也有如我般命贱的蝼蚁,是否有如我般任人宰割的羔羊。”
最终,还是选择了死。那一堵黄墙最终葬送了她最后的年华,只留一张破旧薄纸写满了她一生的无奈与荒唐。
忘素莲,忘红月…素净如月,红润如莲。这个女子至死都是一个人,与她依靠着的红衣,同葬在承载了千年岁月的圣世之巅。
“莲迹…她在你心中真的只如她说的那般肮脏吗?”
那双温润柔和的眸子看尽世间苍凉,此刻在皑皑白雪之中久久不动。
蓦然,他笑了,却是慢慢搂住苏霁瑶的肩膀。
“我没有如何厌恶她,只是我却是根本就没有看过她。也许,于她我是残忍了些。可至少,我却没有对不起你…”
苏霁瑶突然有些感动,这个人总是在不经意之间给她的心带来无法忽视的暖光。的确,给予不该给予的希望,于素莲还是自己都会是无尽的伤害。
莲迹,从始至终都是他们之间最为明智的,他如神祗,却也是血肉之躯,他知晓世间真情,却也洁身自好。这样的他,她如何不爱,如何不去珍惜。
。
忘素莲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可事后的收场便没那么简单了。
大长老倒台,长老院乱作一团。
众多归一神教自发涌上街头,以天神的名义要求为大长老主持公道。
炫杨带回来的归一教徒的尸体在城门外吊足了时日,在皇城百姓的见证之下,缓缓拉开了邪教清扫的运动。
为了镇压暴动的归一教徒,官兵在一日之内活捉越五千人,还当街斩杀了几名所谓头目。
只是,人心惶惶无解,归一乱世难寻。明理闹腾的都被处理了,这暗地躲藏伺机而动的却无迹可寻。
这段时间百姓吓得足不出户,生怕被洗了脑的狂徒血溅当场。
楚天赐带兵前来,在可能聚众发生血色事件的地点展开了大规模盘查,同时,全程已被发现的窝点也进行了清扫工作。
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批人落网,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批人死亡。只是,总有那么一群人如同蚯蚓一样,行动诡异,钻在土壤之中,明明躯壳还在,却始终寻找不到。
大致清算,越约莫还有三百人的小型队伍隐藏在百姓之间。
由于不敢轻举妄动,整个皇城在一个月之内始终驻守着官兵。
百姓的生活还得继续,只是,为了减少突发事件造成的伤亡,莲迹下令,犯人一天不落网,百姓的生活起居就都由国家承担。
每天都有专门的人员为百姓派送一天的食物,工作量大大增加,还得承受百姓没完没了的质问。
这样的办法始终不能解决了根本,饶是圣世国库丰厚钱花得起,可整日死气沉沉的牢笼生活然百姓们苦不堪言。
久而久之,不和谐的声音渐渐出现。
虽未发生事件,却也始终是个隐患。
自素莲死后,苏霁瑶就病了一场,她总是嘲笑自己胆小,被素莲死亡慎到了。
也总归是因为这个缘由,莲迹不让她处理这些事情。随意,倒是乐的清闲,反正莲迹那脑瓜子转的贼快。
只是,莲迹日渐消瘦,她看着却有些心疼。
绿珠这家伙化了形依旧是那样不着调的性子,好逗着人玩儿,带着苏白光一起把长老院翻了天。
史家牵头,大闹长老院,同时在全程广发告示,掀开了长老院罪臣的清洗工作。
害妹杀女,罪名昭昭;祸国殃民,其罪当诛。值得一提的是,莲迹居然早就调查清楚当年皇帝皇后突然死亡的真相,只等大长老落网一并处置。如此,与大长老一路的臣子们均被处决,从今以后,大长老臭名昭著,成为圣世史上罪臣之首。有史官甚至为他写了传记,为他“光彩卓绝”的一生填了最后的一笔。
吴木生死罪可免,被罢了官职与吴冉一起远走他乡了。
莲迹同时也在整顿朝纲,长老院制度彻底被废。新建起来的六部各部分立,各司其职。以往长老院一家独大的朝廷焕然一新。
新制旧制,新人旧人,朝廷上下掀起了改革的浪潮。
百姓家中成年男子均被带走集训,早晨训练,晚上归家,面对归一三百人的狂徒有了自信,愁眉苦脸少了许多。
无论如何,生活也算步入了正轨。
后来,莲迹猛然想起归一教徒的标志,事情多了,眼界怎么就薄弱了。他忍不住嘲笑自己,却是下令体训时所有人着半身装,露脚踝。如有不愿当场斩杀。
如此,隐在百姓之前的男性归一教徒终于全部落网。而隐在家中守候的女性归一教徒自此没了守望,也终于受不了压力,集体自杀了。
至此,皇城上下恢复了平静,大长老遗留下来的问题慢慢解决,圣世皇城欣欣向荣,一片勃勃生机。
择吉日,莲迹登基,终于结束了长达十年的大长老摄政,圣世无帝的尴尬局面。
同日,帝娶苏霁瑶为后,圣世又填一位英明睿智的女性帝王。
…
又一年春天,合洲大陆归成一体,淳于晋执政,宋漓然行走江湖好不快活。从此之后,这翻天地之下,只留圣世合洲繁衍生息,开始了有一段的旅程。
安国、南麓、不峰、大越、大兴五国大统,历史的迷途拨开云雾,分晓终见。
…
然,帝国上下同庆之余,瑶皇后却突然昏迷,陷入了长久的昏睡。
莲迹不弃政务,却难见欢颜。每日每夜,在汤药的浸注下存活,而苏霁瑶,除了体上温度,却再不见生命迹象。
举国欢腾却落得这般局面,圣世百姓自发上街为这位新后祈福。
…
转眼两年过去,草长莺飞之间,一白衣男子芳华难掩,怀抱着一本圣世游记一页一页仔细翻读着。
阳光落在他身上,扣着墨玉发带的头发折射出灿灿光华。
躺在他身边的女子眉目如画,脸颊红润如玉,看那嘴角,似乎还含着一抹浅笑。
“长河古城,你不是好古风嘛,听说那里近日花开正好,大片莲花驻水,盈盈波涛澄碧,赶明儿,我推了政务,陪你去看看怎么样?”
“白光在楚天赐麾下修习,绿珠和云竹俩人闹得正欢,我们俩个去刚刚好,体味这其中的美好,曾经没能及时享受的岁月,可好?”
“对了,吴冉写了信来,感念你的教化,她现在过得很好,前些日子还嫁了人,如今孩子都有了,只等来年孩子出世,我们可以去看看…你不是很喜欢孩子嘛?!”
“噢,还有,我派人找了你哥哥来,你们兄妹多年未见,自然想念的很。而且,你肯定猜不到,你那号称”倾世公子“的哥哥如今也为了人父,你未见孩子出世,他很是遗憾,你要快点醒来,早早见面,也圆了他的一番心愿。”
“真是,你瞧我这记性。宋漓然前些时日也到了,虽然我很不喜欢你跟他亲近,但是男人的度量我也有。呵呵,你要醒来的话一定又要取笑我了…我向来自信,面对你却什么都没了…”
“你也知道我要取笑你…咳咳…”
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莲迹怔楞间,被那一双清亮的眸子吸取了光华。他呆住了,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了…
…
沧海遗珠之大结局篇(一)
“你怎么醒来了?”
她一次次的离开让他患得患失,眼前这个鲜活的冲他笑着的女子虽难掩疲惫,可这一身的精气神却是极好的。他不敢相信,两年来的守望,日日夜夜的辗转反侧,如今,她居然这么活生生的存在着。
深吸一口气,莲迹压下心头的酸涩,定定的瞧着她。
“对不起,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苏霁瑶拖着有些沉重的身体坐了起来,她的身体有些疲软,手脚也因为稍稍用了些力道而颤抖。
莲迹移了个地方,让苏霁瑶靠在他身上。随手倒了杯茶端过来递到苏霁瑶手里,说道:“你好就足够了,我就在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其实…我从未离开…”苏霁瑶靠在他身上,眼睛却飘向了远处,那当中的怅然枯寒随着飞来的春鸟而忽近忽远。
“你一定猜不到…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
今年的冬天来的有些早,雪已经飘了一地。
苏霁瑶有些惊异看着自己这小小的身躯,一只手僵硬的抚上了自己的那张脸。
怎么回事?
新帝登基,政务繁忙,她本养在宫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一意翻着小人儿书,打发着闲余的时间。
可不料深宫养的久了,整个人虚的打漂,出门儿溜个弯儿的功夫,就被毒辣的太阳晒晕了头,一醒来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不可能啊,五千貂锦不可能给她安排又一次的穿越,这莫民奇妙的换了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的自己就是个不大的奶娃娃,瘦的就是个皮包骨,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的身份,否则也不至于饥寒交迫成这个模样。
夜有些黑,空中又飘着雪花,苏霁瑶一身单薄,鞋子也破了个洞,走起路来不断地打着滑,颇有些冷。
搓搓冻得干裂的手掌,附在嘴上哈了一口气。
这是该去哪儿啊?
想也不用想,现在的自己浑身上下一定糟糕极了,否则也不用这么狼狈了。
“世一,你这个丫头还和你娘亲闹别扭呐…”
从黑暗的角落里窜出来一个提着灯笼的中年妇女,她一把拉住呆傻的苏霁瑶,口中满是有些责备的话。
“赶紧跟着大娘回去,你娘亲腿病又犯了。真是作孽…这大冷天她生着病还非得出来找你…世一啊,不是大娘说你,你现在也是大孩子了,该好好关心关心你那苦命的娘了。”
说起来这一对母女也真是可怜的,当年世一的娘挺着个大肚子住在了他们隔壁的小屋里,平日里也没什么人来往。
大家本是觉得未婚怀孕的女子必是个不正经的,所以也不理她,见着面了也爱答不理的,总之是过了一段时间被排挤的生活。
到了生世一的时候,这女人难产都没人看顾。
虽然看不起这人的身世,可也见不得这两条人命死在跟前儿。范大娘心软,她自己就是个稳婆,直接冲进了世一家,将九死一生的世一娘救了过来。
没钱买麻沸散,世一娘忍着剧痛将这个孩子生了下来,范大娘瞅着是个健康的娃儿,还在降生的那一刻,平日里的一切成见尽散,她心中忽然生出些无奈。
“咱们女人啊就是得自爱,你这孩子也生下来了,过往的一切咱都不计较了。好歹我也算是你的长辈,这个孩子我还是希望你能好生照料着,起码是个伴儿,以后的日子,你们娘俩好好过。”
范大娘心酸的拉着世一娘的手,替她擦了擦额上的汗。
世一娘脆弱的点点头,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谢谢…”她无声地说道。
…
这是他们相处的最开始的记忆,范大娘知道生了孩子需要补给身体,世一家家徒四壁,平日里都是世一娘靠着绣着的花样子为生,现在她躺下了,家中更是什么都没有了。
也不知是处于心疼还是怎的,自世一降生以来,这片的居民居然一改往日的冷漠,谁有个什么新鲜的吃食都先往世一家送。久而久之,这个世一虽瘦却也养的很是健康。
平静的生活没过多久,有一男人带着十余壮汉前来,二话不说先将世一家砸了个稀烂。
据说这人正是世一的亲生父亲,他见世一娘生了世一,便生了抢走孩子的念头。
大家避着不许世一回来,各自却带了棍棒来,将这一伙人堵在门外。
只是那男子早就进到了屋内,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巴掌将世一娘掀翻在地,撞倒了用来腌菜的大缸,内里压菜的石块掉下来,砸在世一娘的双膝上,当时便断了。
众人出离愤怒,将那男子打了出去,屋内世一娘嚎啕大哭,道出了一个令众人唏嘘的真相。
当年,正是因为她貌美,才被这个恶棍强抢回家,本想就此了却一生,偏偏这个时候有了世一。而后,恶棍因为她身体不好便将她赶出了家门,从此流浪在外,最终遇到个好心的老汉给了她这座小破房。
如今,他又想来抢自己唯一的女儿,她坚决不从,几句争执之下被恶棍打到在地。
众人心疼她的苦楚,集体出资为她治了腿,从此便烙下了毛病。
世一渐渐长大,性子越发叛逆,丝毫没有穷人家孩子早当家的习惯,却偏偏养的恶贯满盈,还真和她那恶棍父亲有的一拼。
常常惹祸的她给她娘填了不少麻烦,却从未像今日这样闹得要离家出走的。想来是侯赛家小子给了这鬼灵精启示,要不得她哪有这心思。
一路上,范大娘将她数落了个遍,有的没的将她的身世也透露了。
苏霁瑶顿时明白,这个身体恐怕是个顽劣的主。她气愤,这么好的娘亲这孩子居然还能舍得这么刺激,也真是惯得。
母爱永远无私,世一娘一辈子受尽委屈,好容易有个孩子便将全身心都投入到她身上,这期间难免溺爱,便养成了世一骄纵的性子。
这可怜的女人哟。苏霁瑶感慨,开始的不适应慢慢消退,可内心的空虚却越来越浓。
回到破烂的屋子,世一娘正靠在床榻上缝补着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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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如此,范大娘急了。
“世一她娘,让你好好躺着了起来作甚?!”
放开她的手,范大娘大步走到窗前,按住世一娘的肩膀将她让她躺倒,口中喃喃督促着。
世一娘只是笑,看世一回来也没有多问,反倒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苏霁瑶有些不适应她那温和的目光。前世没有母亲她不了解母爱,这一世遇到慕流却是虚情假意的伪善,而不知为什么,这个女人的这一双眸子却叫她无处遁行,难堪的无以复加。
像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犹豫,世一娘微微板了面孔,可眼底却依旧是一片的柔和。
“世一,你还怕娘不成?”
苏霁瑶怕她误会,也小碎步跑过去,栽在了她身上。
“娘…”这一声娘无比熟悉,像是曾经唤了无数遍一样。
这种感觉像是与生俱来,没有半分尴尬和不适,顺顺溜溜的就将这一声“娘”给叫出了口。
世一多久没有叫过自己娘了,世一娘突然喜极而泣,拉着苏霁瑶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瞧瞧,这多好。世一,你以后要乖乖的,可千万别惹你娘生气了。还有今天这离家出走的事可不许再犯,再犯范大娘我可饶不了你个小丫头。”
范大娘将世一娘身上的被子又拉紧了些,默默的退了出来。
屋门口又来了几个人,手提着和范大娘一样的灯笼,见屋内世一在,便也憨憨的笑出了声。
“哟,世一回来了呀。回来好回来好,天寒地冻的…那个啥,世一他娘啊,那我们先走了啊,你好好休息…世一好还听你娘话,别乱跑了…”
几人交代几句便各自散去,范大娘也跟着同去了。
苏霁瑶不禁感慨,这个世间如此真心实意的待人的恐怕也只有这些淳朴的贫民百姓了。
可这到底是对还是错,她不是世一,她是苏霁瑶啊…
第二天,苏霁瑶迷迷糊糊之间被世一娘拉了起来,不知说了些什么便被她套上了衣服,拉扯着下来洗了把脸。
吃了些小米粥之后,世一娘这才替她梳理乱蓬蓬的头发。一早上浑浑噩噩,等上了马车她才反应过来,这是…要去哪儿?
可看世一娘那沉沉的心思,她也不敢贸然发问。万一被发现她不是世一,她该伤心了。
抱着如此心态,苏霁瑶如世一娘一样心事满满。
沉默了许久,世一娘终于拉着她的手,忧心道:“到了齐府,你可要跟好娘亲,千万不要乱说话乱跑,以免惹了事。那里家大业大,娘亲怕保护不了你。”
齐府?这倒怪了。开始,她还以为只是巧合,可当到了齐府的时候她却发现…一切都朝着她想象不到的情况发展了。
这个齐府,分明就是她作为齐允安避之不及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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