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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致立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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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塑。
  走道四处弥漫着消毒水清苦的气味。
  那些无法被杀死的病毒和细菌顺着墙爬上了天花板,繁殖、变异,等待下一次对人类的侵袭。
  这恐怖的战场。
  松开拥抱的那一刻,习秋彤手抽筋反而把夏未岚的衣角抓的更紧,手背青筋隐现,身体不由自主有些颤抖。她的老毛病,一紧张就会发抖。
  “秋彤,你先回去上班吧。”夏未岚拍拍她的肩膀,口吻是安慰。
  习秋彤忍着抽筋的疼强行迫使自己松开她的衣角,最后望了一眼夏未岚。
  夏未岚淡然着对她点头。
  习秋彤转过身去,背对一场枪林弹雨。
  前面的路每日走过千百回,每扇门后似是随时都能冲出一头吃肉喝血的怪物,叫人害怕。她又深深鄙视了自己,扇了夏未岚一耳光的葛媛媛都比她强,至少葛媛媛是可以冲上去的,不管有理没理。
  她似乎只能背过去。虽然她有千万条理由,有无数的证据,用以证明夏未岚是应该和她在一起。
  事到临头,她却要无关痛痒的退场,干什么狗屁医务工作。她熬上一晚,院方就会给她涨工资吗?明天起来爹的腿就能再走路吗?世界难道就会有什么不同?缺德的有钱人继续横行霸道,缺钱的善良人继续有病无医。
  唯一会改变的,她可能就失去了夏未岚。
  灯光白的一片茫茫。照不亮习秋彤的眼前的方向。
  每走一步,多离开夏未岚一米就像光脚在刀尖上漫步,疼的想喊,又喊不出来。
  ??
  张之静像一个木偶,只剩下大大的眼睛像看到了十几米高的海啸一般流露着
  难以置信的恐惧。
  夏未岚走过去,喊了她,把她拉住带她往电梯走。张之静牢牢的抓住她的胳膊,嘴唇已经发白。
  夏未岚带着她,一路走到停车场。
  夜幕包裹,张之静抓着夏未岚的臂膀更紧。像掉进深渊的人,抓着唯一的一根绳索。
  夏未岚被她拉的太紧无法伸手打开车门,只有停下来,低下头看着张之静的脸道:“别怕。天太晚了,我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有些事等你好一些,我慢慢告诉你。”
  张之静没有说话,像面对十几把猎枪的鹿,瑟瑟发抖。听见她说话,抬头看着她,嘴唇微微张开又闭合,无法说话,只能拦腰将夏未岚抱住,枕在夏未岚肩膀上。
  夏未岚叹了口气,对她道:“我送你回去吧。”
  张之静摇头,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
  “初晴,我头好疼??”
  夏未岚挣开一些,去看她的脸。
  天很黑,有些看不清。
  “夏未岚!”
  停车场的那头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习秋彤不知怎么折返而来。
  她是急匆匆一路狂跑过来,跑的护士帽掉下来,头发散下来。
  跑的手心都是汗。她有点拗,就是过不了这个坎。
  事情已经足够糟糕,还能糟糕到什么地步?她得向葛媛媛致敬,感谢她赋予自己去做一个坏人,去把一切搞到面目全非也要达到目的勇气!
  “秋彤?”夏未岚眼神闪过一丝惊讶。
  习秋彤追的太急,胸口因为呼吸有些起伏,伸手把张之静扯了一把拉开她,拉着她的胳膊,焦急的眼神对着张之静无辜的眼睛。
  “你听我说!你抱的这个人根本就不叫夏初晴,真正的夏初晴已经在车祸里死了!这个人是她的妹妹,她是我的爱人,她喜欢的人是我??”
  “秋彤!”夏未岚严厉的出声要打断她。
  习秋彤紧紧抓着张之静。
  像一头饥饿的豹子咬住了鹿。
  面对皱着眉头的张之静激动道:“你那么喜欢夏初晴,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到吗?!这个人只是跟她长得一样,但是根本就不是她!夏初晴是夏初晴!你不能爱错人,你这样很可悲!你放过夏未岚,夏未岚要跟我在一起!”
  “秋彤,别说了!”
  夏未岚把张之静夺过来。
  力气太大,以至于习秋彤往后退了两步撞在身后的一辆车上。
  轿车刺耳的防盗警报声猛地嗡鸣起来。
  车灯频闪。
  习秋彤散着头发漠然的靠着车。
  天幕之下,医院大楼像个棺材,整个城市的楼都像棺材,四四方方,你挤我压叫人喘不上气,这城市如同闪着霓虹的坟场,一场虚拟的繁华。
  沉默之中,张之静紧紧抓着夏未岚的胳膊,用虚弱的声音开口:“我的头很痛,真的很痛??”
  脸色已经全白了,身体向下倾倒。
  “阿静!”
  夏未岚把她抱住。
  张之静的额头都是虚汗,苍白的脸色嘴唇发抖:“好多血,你怎么浑身都是血??你的脸上怎么都是血??”
  她用手去擦夏未岚的脸,眼睛掉出眼泪自言自语:“怎么擦不掉??你怎么会有那么多血??”
  夏未岚只低低喊了她一声,张之静的手便落下来,闭上眼睛,身体的重量从她怀里往下滑。
  习秋彤靠着车,停车场的保安听见声响在往过跑。
  医院的夜晚总是热闹。
  ??
  像一个做到一半就惊醒的噩梦。
  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习秋彤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坐在她的办公桌前发呆。以至于病房的呼叫铃响了两次,她都听不见似的。
  其实她也挺不好。没法做到完全冷静,也会情绪影响工作。
  着急的病人家属愤怒的从病房里冲出来,震天响的拍着她的办公桌,问她是怎么回事。
  习秋彤茫然的抬头,闹懂了什么事后,起身去帮病人拔针。
  拔了针换了药。据说还会被投诉。
  习秋彤失去了吵架的兴趣。
  看透之后,还有什么吵。等他病愈,他自然会走,你叫他多留一秒他都嫌医院太脏。他生气骂你,不过也就是着急,怕你疏忽,怕你遗漏,怕
  你不管他,怕他的病好不了。
  怕他会一直在这个见鬼的地方待下去,待到死。
  习秋彤想跟他说,大部分人都是痊愈出去的。
  如果医院都那么糟糕,大夫都那么无良,护士都那么懒惰,这世上的病人大抵真的是没有任何痊愈的希望的。
  所好,大部分人都是平安出院的。这证明,一切还没有那么糟糕。
  真正要在医院这个脏地方待到死的大多不是病人,而是医护人员。
  这样一比。
  谁比谁可怜?
  习秋彤没有跟投诉了她的人解释,她经历了什么导致一个小小的失误。
  她可能一辈子也无法跟人解释。
  这样一个不值一提又足以让她致命的小事。
  夏未岚在20楼除了时刻注意她爷爷之外,另一间房里还要陪虚弱的张之静挂针。
  习秋彤拿着大刀去砍气球。气球破了,谎言还在。
  抽刀断水水更流。
  习秋彤没有力气再想该是个什么结果。只有从堆积如山的报告里抽出纸来,填一填,写一写,等天亮。
  半夜二点的楼道。
  又恢复了寂静。今天翻过,就又恢复了平静。她不用怕二半夜的骚扰,不用担心和郑世文的纠缠,不用再想最近夏未岚不回来。
  静的让人觉得这世界就是她的。
  只有她一个人。
  咚咚,护士站的前台突然发出声响。
  习秋彤吃了一惊抬头。
  也许是上天最终眷顾了她。
  白炽灯把时月光着的脑袋照的分外亮,她穿着条纹的病服站在对面。
  时月突然来找习秋彤。
  “你怎么跑出来了?”习秋彤惊讶。
  时月皱了眉头,从口袋里翻出一幅画,把画递给习秋彤。
  一个哭泣的脸。
  习秋彤接过画,捂住了自己的嘴。
  时月慢慢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习秋彤一时哽咽不知道和她说什么。
  半夜三点,一个癌症病人不睡觉,跑到她办公桌边担忧的看着她。
  “你真的有特异功能吗?”
  习秋彤拿着画,一
  丝笑。
  时月大大的眼睛灵异的看着她,似懂非懂,点点头又摇摇头。打了一串手语。
  习秋彤的手语很烂。看不懂。
  时月眨了两下眼睛,抓了习秋彤桌子上的纸笔。一字一句的写。写的十分费劲。
  我做梦。你在哭,我来看你。
  习秋彤伸手扶住额头笑:“傻瓜,我怎么会哭,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时月费劲儿的读着她的唇语。
  在纸上写字。
  那是我做梦了。
  习秋彤乐了,摸她的脸道:“你看,特异功能也有不灵的时候。”
  时月有些懊恼。
  习秋彤不想她来承受自己的心事,这对于一个癌症病人显得过于残忍。竭力忍着伤心,拉着时月的手笑道:“你这么晚到处乱跑,明天被你妈妈知道要骂你了,姐姐送你回去睡觉好不好?”
  时月盯着她,盯了好一会儿。
  习秋彤尽最大努力笑的自然。这孩子叫她又爱又怕。
  时月点头。安静的抓住她的手。
  手凉的像冰。
  习秋彤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抱了她道:“我送你上楼,天亮我来找你,我今天不想回家睡。问你借床可以吗?你会陪我吗?”
  时月是聋哑。她也听不见。
  习秋彤松开她,自嘲了自己的无聊。拉着小孩子上楼。
  20楼是最高层。装修也最高档。
  一般人是住不进来的。
  不是住院费要贵好多。
  是根本也排不到。
  死神面前人人平等吗?看看这个病房你就觉得就是死亡面前,人跟人也是不平等的。
  时月在20楼的最里面那一间。
  习秋彤拉着时月的手,送她回病房。
  窗外是混沌的夜空。
  走道的角落里,夏未岚站在一边和一个年长的贵妇在说话。
  习秋彤淡然路过。
  啪。
  妇人扇了夏未岚一耳光。
  应该挺重,重到习秋彤隔了老远都听见了。
  “你说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什么理由?!她的病还没有好,你就必须履行义务陪着她!她离不离开你,是她自己选,如果她
  还继续要你陪,你就必须陪。不要以为夏家在这里能一手遮天,你们姐妹把之静害成这样,我对你已经够宽容了!你要是不管她,夏未岚,我要你们全家好看!”
  习秋彤皱了眉头,停住脚步,扭头望着夏未岚。
  夏未岚捂着半张脸,也望着她。
  张之静的妈扫了旁边路过的护士一眼,有些暴躁的模样道:“看什么看?”
  习秋彤本来也不想说话,只想拉时月回病房。
  算张之静她妈栽了,习秋彤生凭最恨就是这种除了衣服贵,扒了皮就是流氓地痞,骨髓里流的都是肮脏和自私的人。
  “我看你可笑。”习秋彤加了一句。
  “哎,你怎么说话的?”女人变了脸色。
  “我就这么说话的,怎么了?你女儿车祸撞了脑袋,死了爱人精神受了刺激,你当时人在哪儿?你去看过她吗?你问过她吗?你管过她伤心吗?你当初不是听说她喜欢一个姑娘,你就把她打的浑身伤赶她走了吗你把她一个大姑娘丢在外头,你问过她怎么想了吗?怎么人就变化这么大,你姑娘爱人死了,你觉得她有希望爱上男人才把她千方百计弄回来的吧?她那八年病的时候,你怎么不管?你不管,有人替你管了,你反倒有理了你?我靠,你这种人我跟你多说几句我就犯恶心。你以后再敢打她一巴掌,我还你两巴掌你信不信!”
  习秋彤骂人的词儿是一套一套的。她从小在村口骂了多少欺负她爸爸是残疾的痞子。
  她怕过谁?
  “你知道什么?!你叫什么啊?!你信口开河小心我告你!”女人又惊又怒。
  “阿姨,你放尊重一点。”夏未岚还是拦在了俩人中间,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妇人,说的很淡:“她是我喜欢的人,叫习秋彤。我跟你说这个事是希望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尽量照顾小静姐,安抚一下她的情绪,我没有不管她的意思。在美国的时候她偶尔已经能分清我和姐姐的区别,我把她带回来,你一直不听我的话把她带着到处看心理医生,弄的她很紧张很害怕,精神才又越来越脆弱??不过你放心,之静的病,我像以前一样帮她做治疗,因为我相信她总会好起来。还有一些话,我一直没有跟你讲。我帮她治疗,肯陪在她身边,根本不是怕你什么??你不要威胁我,这没用,希望你懂。” 
  习秋彤拉着时月冲女人笑
  笑。
  “夏未岚,你说过的话,你要记着!”妇女脸色发青,冷哼一声转身回了病房。
  楼道上。
  窗口的风吹的冷。暗云密布,可能要下雨。
  习秋彤又看着夏未岚。
  夏未岚抱歉的神色,肿着脸抬头道:“给我一些时间,我只是想解决问题。”
  “实在解决不了呢?”习秋彤疑问。
  夏未岚皱了眉头,似乎是思索。
  最终给了个答案。
  “我带你走吧,找个地方,他们都找不到。”
  习秋彤拉着时月,时月对习秋彤点点头,似乎是批准了这个决定。
  习秋彤有些恼火,还是松开了她的天使。
  走过去,抱住夏未岚的脖子。
  “夏未岚,你个贱人,你要说话算话。”
  习秋彤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习秋彤是个烈女。夏未岚是瓶温水。
  下周三入V。这是入前最后一章。
  求留言。求撒花。
  结局算是HE。其实我不知道HE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叫HE

36
☆、比天打雷劈都可怕

  有夏未岚安静陪伴在身边的夜晚;总叫习秋彤安稳的能倒头就能睡。
  不过她今晚值班,所以还得睁着眼。
  夏未岚熬了两晚上,困的也快不行了,窝在习秋彤办公桌边睡了两个小时,她醒来的时候习秋彤也快下班了。
  临下班前习秋彤捉着刚睡醒的夏未岚又仔仔细细警告了她一回。
  如果张之静的妈再那么操蛋,请一定不要客气,上去就轮她几耳光,有些人你不打她个青红皂白;她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夏未岚点头。
  习秋彤看着她的模样又挺心疼;拉着她的手道:“你是我的人;你怎么能让她打你?打坏了谁赔给我一个夏未岚?我不做这种赔本生意。你记住;以后要打也只能我打;别人敢动你,你别跟她客气。清楚吗?”
  夏未岚瞧她孩子气又爱护自己的模样,淡淡笑了,翻手握住习秋彤的手道:“我知道了。”
  跟夏未岚说话,最后就会变成这样。
  这是不公平的。
  夏未岚比她知道的多,比她聪明,比她漂亮,比她家财万贯,比她道理多的多。
  习秋彤耍泼耍聪明耍一切小花样,到了夏未岚这里最后总会看起来像夏未岚对她的咋呼进行了包容。
  这算不算一物降一物。就算她是无坚不摧的炮艇,可以对敌人进行狂空乱炸,但是夏未岚是海,轻易就包裹她的一切。
  以至于她睁眼看到的就是一片蔚蓝。
  谁又能和大海较劲?
  最后十分钟,习秋彤护士站休息室的换衣间里,夏未岚把她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吻她的眼睛,也在她耳朵边进行交代:“你回去早点睡,今晚上的班你别上了,我帮你调了吧。你在家多休息休息。”
  “这么好,还给我请假?你是不是有阴谋,趁我不来监视你,你要跟别人跑了?” 习秋彤抓着她衣襟有些俏皮的模样笑,像个小狐狸那样包藏祸心。
  夏未岚好心被当驴肝肺,捏捏习秋彤的鼻子道:“乖乖回去休息吧,睡醒有惊喜。”
  习秋彤想了想抱着她,耳朵贴着她心口埋头在她怀里,依旧享受这样垂死式的温存,声音不大:“一觉睡醒就是世界末日吗?好惊喜啊。”
  夏未岚亲亲怀里的漂亮的小女人,笑着给了她一个聪明的评价。
  习秋彤对自己的智商当然心知肚明
  。
  但是聪明的女人大多在陷入爱情的时候会变的更笨。
  习秋彤宁愿自己是笨蛋,但能聪明的选择,选择能够离开那毒药一样的怀抱。
  太迟了。
  秋季的某个早晨,天空憋满了乌云,狂风乱刮。习秋彤像天空那样也憋着一点点阴霾,留着夏未岚在医院照顾她爷爷和另一个女人,独自坐车回家。
  她决定在一个特别悲惨的早晨,对自己好一点。破天荒,买了豆浆油条打了一辆出租车。
  挤公交是个更容易要让人发狂的事儿。
  回家刚好九点。
  胡乱一洗,倒头就睡。
  她睡着的时候,恰使外头几个惊雷,憋了一天一夜的雨就倾盆而下。
  习秋彤翻了几个身,做了一个躲雨的梦。
  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
  睁开眼,房间里昏暗像是深海的漩涡。
  她有些饿,却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只想这样躺着静静无聊的发呆。
  手机在响。
  竟还有人记得她。
  皱眉头接电话。
  号码显示是座机。是她家来的电话。
  习秋彤来了点精神,接了电话:“喂?”
  “姐。”男孩有因为发育而变粗的嗓音,格外敦厚些。
  “冬子!”习秋彤从床上坐起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露出笑脸:“你今天怎么回家了?不是周末才回家吗?你逃课了吗?”
  男孩拿着电话也十分高兴亲热道:“没有,今天突然降温,我被子不够厚怕生病,跟老师请了一天假回家拿点秋冬的衣服。”
  “哦,那是姐姐错怪你了。你最近怎么样?我太忙了,你的信还没来得及回。”习秋彤的心又柔软起来,这种温暖和柔软是很不一样的。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安慰,是生活中最后的依凭。是她并不孤独的证书,是她存活的一种意义。
  “你别担心,我都挺好的,同学老师都对我特别好。你工作忙,来不及回信,我知道。”男孩热情洋溢,质朴真诚:“你汇的钱家里都收到了,你怎么汇了那么多?吓了我一跳。”
  “傻小子,给你汇钱你还不高兴。没钱你怎么泡妞啊?姐上月买彩票中奖了。”习秋彤呵呵笑。有个聪明弟弟也了不得。
  男孩有些羞涩,挠挠头答话道:“你又
  冤枉我,我念书呢,没早恋。我就是怕你出了什么事儿,突然汇了那么多钱。”
  “我能出什么事儿。倒是你都十八了,还不恋爱啊,千万别说你匈奴未灭何以成家啊!我没有这种傻瓜弟弟,再不找女朋友小心漂亮女孩都被你们班的坏小子泡光了!”习秋彤一高兴,就喜欢胡言乱语。
  可能习家耍嘴皮子的基因变异都给习秋彤了,他们家除了她以外,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习弟弟虽然从小生活在她姐的淫,威之下,也还是那种心里聪明,嘴皮子不太利索的主儿。
  男孩有点无奈只好笑了道:“爸说我还小,男孩也不怕,十年后娶媳妇也行。主要是你,妈老念叨你,她说你今年再不结婚就三十了,过了三十就不好了。她想托村里的人给你介绍。”
  习秋彤最近只给家里汇钱,不给家里打电话唯一的原因。
  她也有点受不了她妈的念叨。
  “去去去,小孩子知道什么?大城市过了三十岁不结婚的到处都是。老外一辈子不结婚的满地都是。我才刚当上这个护士长,刚涨了点工资,能给爹妈多汇点钱,等你念书出来了,我再结婚也不迟。就你姐这模样,我能嫁不出去?就是我到了四十岁,排队娶我的人也会从省院排到火车站啊。快叫妈别给我介绍了,我可没时间去见那些歪瓜裂枣。”习秋彤歪着脑袋叹口气,高兴归高兴,烦恼规烦恼。她跟夏未岚的这个造孽事儿,从来还没有跟家里说。当然,这也是绝对不能说的,她爹会把她打死。
  电话里头,男孩的声音有点抱歉:“对不起。”
  “怎么了?怎么道歉啊?”习秋彤不理解。
  “我知道,我把你拖累了。我要是早点能出来,或者不念书去城里打工,你的负担就没有这么重。你早早就该结婚了,也有孩子了。”男孩早熟又懂事。
  “胡说什么呢!你以为工是那么好打的?再说这话小心我坐车回去把你腿打断!净胡说,你好好考个大学是要紧。等你上学毕业了,多挣点钱,我没男人要了,你养我。听见没?”习秋彤训她弟弟和训王晓武是一样的严厉。
  “嗯,我养你!”男孩答的也比较干脆。
  习秋彤叹口气,又生出许多感动,淡淡的道:“行了,我知道你懂事。你好好念书,你是家里的男孩,要给家里争光,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男孩也很乖巧,顿了顿道:“姐,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br》  
  “怎么了?”习秋彤问。
  “是这样的,我们老师说现在好大学都有自主招生的名额,我在学校图书馆的网上查了,老师说我成绩好可以推荐,如果提前考试过了,我就不用明年才参加高考,能提前被北大、清华录取。”男孩说了自己的想法。
  “你尽管考,这是好事啊!”习秋彤又惊又喜。
  男孩清秀的脸笑了,捏着电话点头道:“那到时候我得在北京参加考试。”
  “路费姐给你出!咱住最好的酒店!考个状元回来!”习秋彤以弟弟为骄傲,喜不自胜。
  “嗯,再过两个月吧,等招生简章下来。”男孩高高兴兴答了,顿了顿:“那我先不跟你说了,妈喊吃饭了。姐,你也不要老顾着工作,你记得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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