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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入·鹊巢-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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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房门突然被打开,湿淋淋的刘炜兴奋道:“童泽回来了,正在大厅。”
  “真的?”
  “他怎么样?”
  聂旭死灰一般的眸子瞬间蹦出了一丝火苗,躺在床上瞬间挣扎了起来,但是只能在床上翻腾,也开不了口。
  
  面对警员的询问童泽没有开口,脸色惨白地看着对方,良久之后才虚弱开口,“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没有嫌疑人。”
  “这是程序。”
  童泽看了看他,随后吃力地起身离开。
  
  看着童泽披着毯子离开,围在他身边的人都是一愣,刚想阻止就见童泽冰冷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而这是徐韵霏等人也赶了过来。
  “童泽?”徐韵霏不可思议地看着童泽。
  她从来没有见过童泽这么落魄,单薄的身子披着毯子,但是却掩盖不了他颈子上的伤痕,原本俊秀的脸上更是布满了瘀青,一摇一晃的样子似乎随时一口气就能吹到,破败,破败不堪。
  
  走到一脸诧异的众人面前,童泽看向了徐韵霏,“聂旭,聂旭还好吧?”
  听着童泽沙哑的声音,徐韵霏心中一酸,只是点了点头,随后跨步来到了童泽的身边扶住了他,只是在那一瞬间,徐韵霏能感觉童泽的身子在颤抖。
  “这件事到此为止,让他们回去。”童泽看向了还没有回身的华云飞。
  童泽感觉自己没有力气了,只是想回去看看聂旭,然后就好好的睡上一觉,他不想让聂旭担心。只是还没有走出几步就眼前一黑,整个人倒在徐韵霏的怀中。
  
  黑暗中他听见了聂旭的声音,似乎聂旭就在他的身边,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似乎分开过,那段时间不长,但是好像又很长,随后就没有再离开过,昏昏沉沉的,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很久很久,但是那熟悉感觉让他安心。
  
  “童泽?你醒了?”
  听着聂旭惊喜的声音,童泽缓缓睁开了眼睛,扭头看了看一片漆黑的窗外,随后才将目光移到了聂旭的身上,看着聂旭通红的眼睛,童泽轻轻点头,他想问聂旭多久没睡了,但是发现没有力气说话。
  “我去叫医生。”聂旭激动地站了起来。
  
  看着聂旭按了墙壁上的按钮,随后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童泽安静的闭上了眼睛,他很累,现在看到聂旭,他可以安心的睡觉了。等再一次醒来不知道过了多久,童泽睁眼就看见了趴在一旁熟睡的聂旭,感觉自己的身子好了很多,但是依然无力和难受,童泽也不准备叫醒的聂旭,就这么躺在床上看着。
  
  伸手想抓住摸一下聂旭,但是身体上的伤口就疼痛起来,李磊对他做的一切瞬间占据了他的脑海,童泽的目光也一点点冰冷起来。
  “你醒了?”聂旭缓缓抬头。
  童泽闻言收回冰冷表情,勉强笑了笑,“多睡会儿。”
  “对不起。”
  “不怪你。”
  
  聂旭闻言心中一疼,看着童泽没有血色的脸,他就不由想到了将童泽送进医院后检查的结果。
  ——全身多处瘀青、刮伤、皮外伤伴炎症,多处软组织挫伤,左手骨裂,呼吸道感染,声带受损,生殖器被抽打过,但是并没有发现被侵犯的痕迹,患者被禁锢虐待过,都不算太严重,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肺部感染,有些严重。
  
  “是谁?”聂旭平静地看着童泽。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平静,看着童泽倒在地上的时候明明很担心,但是等他来到童泽面前时心中担心、愤怒、欣喜全都没有了,到现在他没有了那些感觉,似乎只要童泽还在,那些东西都是多余的一般。
  
  见童泽不答,聂旭沉默了下来,他不知道童泽遭遇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当时承受的是怎样的痛苦,但是聂旭却知道是谁,因为徐韵霏他们也知道是谁,只是唯一的证据上指纹早就没雨水冲刷干净,而童泽却不肯提供口供。
  “李磊吗?”
  童泽一僵,看向了聂旭,“我昏迷了多久。”
  
  聂旭看着童泽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才开口说道:“五天,你在医院呆了五天。”聂旭顿了顿抓住了童泽略凉的手,“我知道你不告诉我们是有自己的想法,我没有能力帮你,能为你做的只是照顾你,陪着你,我真的很无能。”
  聂旭在平静中只能感觉到自己无力,无力做什么,以至于知道对方是李磊,他连报复的念头都没有,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都会给童泽带来巨大的麻烦。
  
  童泽看着聂旭,看着他平静外表下是受创的自尊,但是他也很无力,因为这些东西并不是他能给予聂旭的。而这时房门被推开,身着华丽的女人走了进来。
  童泽和聂旭都是一愣,但是很快聂旭就站了起来,“伯母。”
  
  童泽的母亲看了看他,随后将目光看向了童泽,“你知道这次的事情对童氏的冲击有多大吗?还有鸿泰那边给我们带来了多少压力吗?现在外界都在关注你们三个,不,应该是你们四个。”
  “母亲……”
  童泽母亲没有理会童泽,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聂旭,“徐韵霏是童泽的未婚妻,给你五百万,现在立刻离开这个城市,我不希望你在出现在童泽的面前,玩玩就算了,我不希望你自己毁掉自己的前程,也不希望你毁了童泽。”
  
  聂旭愣了愣,突如其来的话语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两天前童泽的母亲就来过,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昨天也来过,依然没有和他说什么,就算是情理之中,预料之中的事情,他还是有些缓不过来。
  “母亲……”童泽皱起了眉头。
  童泽想说什么,但是他却没有力气多说什么,见自己母亲看向他,他便缓缓开口,“以后再谈可以吗?”
  
  童泽的母亲看了看他,随后转身就离开了病房,而聂旭这时才回过神来,看着童泽苍白的神色皱了皱眉头。
  “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买吃。”
  聂旭说着就俯身吻向了童泽,但是童泽却别开了头,霎那间聂旭感觉什么东西破了,不解地看着童泽,想要知道为什么,而童泽虚弱无神的眼中却泛起了波澜,他看不懂,不理解,有些错愕和诧异。
  
  看着聂旭失神的离开,童泽想叫住他却找不到理由,想解释,却发现自己的理由是自己的屈辱,说着自己屈服了李磊,还给他口交?想到自己向李磊求饶的样子童泽的心脏的就一阵阵抽搐,很恶心,很肮脏。
  童泽只是感觉自己全身都陷入了淤泥中,越是冲刷,越是下陷、肮脏。
  
  而聂旭,一路上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无数的鱼钩勾住,这还不够,五脏六腑都被鱼线捆着,不断的勒、拉、拽。
  直到将粥一勺一勺的喂进童泽的口中,他才感觉好受一些,看着的童泽一口一口地下咽,他知道童泽正在一点点恢复,很快就能康复,童泽吃得越多,他就越开心,心中挖出的大坑就填上一些。
  
  喂他吃,喂他喝,给他擦身子,自己生病的时候童泽也自这样照顾我吗?
  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那管子会不让他难受?要是我能代替他就好了,我能做的只是抓着他的手,我还能做什么?
  都咳得快要吐了,很难受吧,快点好起来。
  为什么就是不让我亲你?你是感染又不是感冒,亲一下又不会怎样,再说我的身子特棒,感冒发烧都是小意思。
  为什么还是不和我说话?
  
  为什么你睡觉不安分了?你梦见了什么?为什么要求饶,为什么那么痛苦?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告诉我?我说了我不在意这些的,我只想为了分担一下,因为我什么都做不了。
  明天就出院了,为什么都不理我了?你已经两个星期没有和我说话了。
  
  聂旭小心翼翼地抱着童泽,就像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珍稀,直到将他放在床上,聂旭才放下心来,摸了摸额头上的虚汗,对着童泽就是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童泽看着聂旭开口,“你这样,我会真的放不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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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8  '坦诚'

  “你不久前问我,为什么我这么容易放手,因为我薄情,很冷淡,甚至有的时候很冷血,因为我对未知的东西会不安,”顿了顿,童泽将目光从聂旭的身上移开,“为什么你那么喜欢我?爱到连我都害怕哪一天会失去你。”
  
  聂旭呆了呆,凑到童泽的身边,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童泽,“亲我,亲吻我就告诉你。”
  童泽上去亲了一下聂旭的脸颊,只是并没有让聂旭开口,用着他略微沙哑的声音平淡的述说起来,“那天我被李磊拦住,他将我带到了森林,他打了我,我也打了他,但却打不过他。他脱光了我的衣服,拍了照片,我踢了他,抢过手机想跑,但是却被他拦住,他脱了我的裤子,折磨我,拿着藤蔓抽打我,下雨了,很冷,我记得他的眼神,和那天的你很像,只是更残暴,他想强。奸我,说这样或许能满足他的征服欲,我求他,他不理,最后我满足了他所有的要求,不管是学狗叫,还是钻过他的j□j,最后他还是不肯放过我,我说我用嘴,他说我真够贱的。很疼,我能感觉我到自己喉咙被撕裂,他……”
  
  “够了。”
  聂旭捂住了童泽的嘴,但是童泽却推开了他,力道不大,但是就这样被推开了,聂旭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童泽却没有让他思考。
  “最后他走了,我累了。”童泽顿了顿看向了聂旭,“我是圣尔斯的大股东没错,但是人心不向啊,后面那些高官根本就不在意我,或者说就算加上童氏的身份,他们也不会为我这个什么权利都没有的人出头,从一开始,我就只是棋子,甚至我的父亲也是棋子,我的爷爷也一样。”
  
  “童泽,我的弟弟,唯一让我想守护的人。”说着童泽起身下了床。
  没有理会聂旭的阻拦,走进了走廊中,“这一幅,是童誉小时候他和父亲母亲的照片,原本里面是三个人,但是被我去除了继续,只剩下他和母亲。这一幅,是当我知道徐韵霏要和我订婚的那一天。”
  说完,他拉着聂旭走进了那个房间。
  
  掀开一层满是灰层的帆布,一副画像从里面露了出来,一个和童泽十分相似的男子出现在聂旭面前。
  “这是我的父亲,很年轻吧,其实我的记忆力很好,只从三岁开始我见过的人和物就不会忘记了。”童泽说完看着画像,眼中充满了憧憬。
  聂旭静静站在一边看着童泽,他只感觉一阵不安在他的心底划过,那种感觉他抓不住,但是却让他心脏莫名地加速。
  
  “都是,都是我最讨厌的人,因为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让我喜欢的人,所以画像上都是我讨厌而又让我印象深刻的人。而你,也是。”
  童泽说完平静地看着聂旭,看着聂旭眼中的不可置信笑了笑,“我的父亲并不是意外,他只是带着我撞了别人的车子,这让他能够解脱,临死前对我说:我们都只是棋子而已,你活着也只是他们掌握股份的道具。”
  
  “童誉,我讨厌他,因为我所做的一切,以后都会归他,对了,那副画是两个人,我妈,我讨厌,因为她和第三幅画中的徐韵霏逼走了我暗恋的人。而你,我讨厌,因为你有让我嫉妒到眼红的东西,你的笑容,你和别人熟悉打骂,你在得到胜利之后的疯狂。”
  说完,童泽走到了窗边,推开了窗户,“其实我并不害怕打雷,只是打雷会让我想起我的爸爸在临死前对我说的话,还有他想杀掉我,带着我一起离开这个世界的举动。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死吗?”童泽趴在了窗户上,目光看向了不远处已经荒废的墓园,“因为我偷偷地系上了安全带,在撞到货车之后,我想离开的,因为起火了,但是我爸爸却抓住了我,然后我杀了他,很简单,只是随手捡了一块碎片,然后轻而易举的抹开他的动脉,我是不是天才?”
  
  聂旭在颤抖,他看着童泽说不出话来,他脑袋一片空白,碳基CPU已经开始冒烟儿。但是童泽却并没有停下的刺激他的话语,还有吗?为什么还有?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这些年我忘记了反抗,机械似的不断学习,完成要求,满足条件,亲情,爱情,友情对我来没有任何意义的。三岁那年知道自己的意义只是棋子,五岁那年明白我是我母亲乃至圣尔斯的工具,十岁那年放弃了抵抗,后来八年发现自己不恨任何人,所以干脆想正常人一样关心童誉,直到后来他变成了我最重要的东西,最喜欢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他会关心我啊,单纯到极点的关心,所以讨厌的情绪就在我的脑袋里被抹杀,也成了我活下去的理由和乐趣,将最好的给他。如果有一天,他也背叛了,呵呵,我绝对会轻而易举地抹开他的气管,却不动他的动脉,让他一点一点感受死亡的降临。”
  
  “所以,这就是我,真实的我,当我狗一样被李磊欺凌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是活下去,第二念头就是杀了他,而第三,不能让他得逞。那时我在想,我都到了那种境地了,为什么乘他侵犯我的时候杀了他,而是不断求饶。”是不是因为我爱你?
  
  随着时间的流逝聂旭僵硬在原地,聂旭看着童泽眼中越来越多的失落想要过去,但是控制不了,他在颤抖,他在害怕,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
  “果然不该说这些,让你这么害怕,”童泽转过身背对聂旭,良久之后才继续说道:“谢谢你,爱情确实是很美好的东西,似乎就连性也是美妙的存在,我不信上帝,但是总感觉上帝赐予人类许多美好的东西,走吧,说了这些,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后应该怎么面对你,我没法欺骗你,隐瞒你。”
  
  聂旭没动,他呆呆地看着童泽消瘦的背影,看着夕阳映射在童泽的身上而留下阴暗,似乎过去的一切都是假象,似乎那个成天冷冰冰,动不动就释放寒气的童泽只是一层伪装,而刚才的童泽才是真实的。
  为什么?难道我喜欢的不是同一个人吗?聂旭问着自己,但是却没有答案。
  似乎什么东西在崩坏,他想制止,但是无能为力,这种无力的感觉已经缠绕他很久了,这种感觉如同跗骨之蛆一般。
  
  穿过童泽的腰,结实的胳膊紧紧搂住,嗅了嗅童泽身上消毒液味道,“不要。”
  童泽身子僵硬,许久之后才颤抖地问道:“你不害怕吗?”
  聂旭将头贴在童泽的后颈上,他看不见也不想看童泽的表情,只是抓起了童泽的左手,将兜里的戒指拿了出来,一点点套在童泽的无名指上,他说,“这是你的诺言。”
  
  聂旭不喜欢无力的感觉,他甚至讨厌的这样的感觉,明明可以做的事情却因为这样的感觉而停下,或者根本就不动弹,他受够了这样的感觉。
  “怕,但是我爱的是你,你会伤害我吗?”
  “不会。”
  “那我为什么好怕?”
  
  “我杀过人。”
  “是他要杀你。”
  “我讨厌你们。”
  “你现在喜欢我们。”聂旭顿了顿,“就算你现在只是棋子,但以后或许某一天我们都会成为持子人。”
  
  安全吗?被人从后面紧紧的抱住真的很安全。持子人?或许吧。
  感受着后背来自聂旭胸膛的温暖,童泽无言。聂旭的出现就是在不断的改变他,将一个个生命的意义塞给他,让这层皮囊中的空洞一点点的充实起来,让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一个人,而不是一个机器,可是这样对吗?
  当他有着疑问时,他发现他再也放不下自己对聂旭的感情,当初聂旭是多么不要命不要脸凑过来,他接受,也开始害怕聂旭会离开他。
  
  看了看手臂上还温热的水珠,聂旭放开了童泽,抹掉童泽眼角的泪水,但是却越抹越多,不自觉的,他看向了童泽的眸子,说:“如果我放手了,你会不会来追我?”
  “不会。”
  “为什么?”
  “我讨厌你,我会杀了你。”
  “你会殉情吗?”
  
  聂旭不需要答案,他的堵住了童泽的嘴,舌头开始侵占童泽的口腔,脏?一点都不脏?黑黑白白,红红绿绿,就算都是暗色,但都是那么的清晰,没有隐瞒也没有欺骗,真实到可以触摸,依然是珍宝,依然让他想要捧在手心,小心翼翼的呵护,因为更脆弱,更珍贵,对他来说,俨然已成世间的独一无二。
  
  放开童泽,看着他泛白的脸色浮现的红霞,聂旭抓住了他的手,“什么时候才我吃掉你?我怕我有一天会忍不住。”
  童泽看了看聂旭,随后抿了抿唇,“快了。”
  “什么时候,不会要等这个戒指合适的时候吧?”聂旭眯起了眼睛。
  童泽闻言看了看两人手上的戒指,摸了摸,随后不再言语,聂旭见状有些不满,但是看着童泽思考的模样也不想打扰,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心中期待着童泽开口说:就现在。
  
  可是现实和梦想永远都是偏差的,童泽看着他笑了笑,“快则半载,慢则五年。”
  “为什么?”聂旭瞪大了眼睛。
  忍了多久,憋了多久?每天都能看见童泽,甚至就睡在他的身边,但是却吃不到,甚至以后他都不敢在那么夸张地让童泽帮自己的解决。
  
  “因为,我要让你站在我身边,”或者我站在你身边。圣尔斯还有上面的,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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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9  '情敌'

  深夜,聂旭再一次将童泽搂在怀中,心里有无数种对自己未来的设想,是工程师或者企业老板或者医生或者教师,无穷的职业无穷的想法但是每一种的前提都是童泽,他想保护童泽,将童泽的呵护起来,不再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你知道,李磊的下场会很惨。”童泽突然开口。
  聂旭身子微僵,童泽的话打断了他的设想,短暂的时间让反应,随后眨眼间他放弃了劝说以及安抚,“我站在你身边。”
  “晚安。”
  晚安,聂旭轻吻童泽。
  
  第二天童泽出奇的没有早起,就算醒来也是安静地躺在床上,任由聂旭或抱或搂,等聂旭醒来,他还是没动,而聂旭宠溺的没有说话,搂着童泽继续窝在床上,任由时间一点点流逝,也不觉得可惜。
  直到中午两人才从床上爬起来,但是还没有等他们吃午餐,童泽的母亲就直接敲开了大门。
  
  童泽的母亲孙蓉熙,看上去的依然是那么美丽动人,青春的虽然已经流逝,但是更多的却是时间刻画的雍容。
  “现在可以谈谈了吗?”孙蓉熙看向了童泽。
  童泽点头将她领进了客厅,而聂旭非常自觉的给三人到了茶水,随后直接坐在了童泽的身边,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个打量他和童泽的女人,在医院见过几次,但都没有好好的观察过她。
  
  “你已经决定了吗?”孙蓉熙看向童泽,“这样下去你们俩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不希望这样子的事情发生,这会影响到童誉的。”
  “我决定了。”而且现在所有人的人都知道了。
  孙蓉熙闻言没有说话,她看向了坐在自己儿子身边男孩,一双凤眼开始扫视起来,这让聂旭有些毛骨悚然,但是迎着的目光却并没有偏移。
  
  “五百万,五百万让你离开这里。”
  
  这个女人真是童泽的母亲吗?聂旭的心中一阵疑惑。
  这个女人确实是童泽的母亲,不光长得像,就连脾性也那么像,但是聂旭心中总是感觉这个女人是在将童泽当作工具,现在让他离开,只是想更好的操控童泽而已,完全没有感觉任何亲情。
  “伯母,我喜欢童泽,所以这五百万我不会要的。如果当作嫁妆,我会考虑考虑的。”
  
  话音一落,整个客厅陷入了沉静,聂旭脸上的笑容淡淡的,但是却充满了自信。童泽看着他的眼睛中多出了一丝东西,说不清,也道不明。
  孙蓉熙看着聂旭,眼中多出了那么一丝凌厉,“你没有资格。”
  童泽闻言皱起了眉头,看了看聂旭的有些受挫的神情,而后看向了自己的母亲,“时间,至少大学毕业之前我们都还有时间,希望你不要在这段时间中干扰我们。时间到了,聂旭会展现出他的价值。”
  
  “好,如果不行,你就结婚吧。”
  “可以。”不会,没有那个机会了。
  童泽看向面色扭曲的聂旭,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虽然这个任务看上去是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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