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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贵族 作者:青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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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罗恩拍了拍哈利的背,看上去很不情愿地样子,他吞吞吐吐地说,“哈利,虽然我不想承认这个——”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罗恩。”哈利宽容地对他的好友说。
  
  罗恩看上去更窘迫了,他的脸涨得和他的头发一样红:“——好吧,马尔福那个鼻孔永远朝天的小混蛋,你看见他那个飞扑的动作了吗——我不得不承认,他和你一样,哈利,那个混蛋也算得上是个属扫帚的。”
  
  “——一点不觉得。”
  
  罗恩噎住了,他猛地扭头瞪向三人之中唯一的女孩,赫敏正抱着一本《试论麻瓜为何需要用电》,她不耐烦地撩了撩蓬松的头发,显得十分愤慨地尖声道,“我认为你是最棒的,哈利!——至少是在魁地奇上!“”甩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女孩快步走向前,留给愣在原地的两个男孩一个坚决的背影。
  
  “……她到底哪儿不对劲了!”罗恩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嘴唇颤抖,他瞪着赫敏的背影仿佛在看一头正在疯狂咬人的弗洛伯毛虫,“她甚至对魁地奇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只是为了反驳我罢了!”
  
  哈利同情并十分安抚地拍了拍可怜的罗恩的肩——当你试图反驳赫敏的时候,你总能发现周围的一切都会变得非常糟糕。
  
  ……
  
  卢修斯·马尔福并没有急着离开,他用了个简单的咒语弄醒了萨拉查,然后让它给魔法部带去一个简单的纸条,推迟了某项关于资金捐赠的会议。现在,他正站在霍格沃茨医疗翼里,他绝对算不上喜欢这里——既是在卢修斯上学的时候,他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为数不多的机会也是来探望在波特四人组的决斗中受伤的西弗勒斯。
  
  上一次回到学校的医疗翼,也就是去年——卢修斯重新踏入这里的时候,他弄丢了一只可恶的家养小精灵。而这一次,德拉科·马尔福——马尔福家唯一的继承人,正躺在医疗翼的床上,正试图把他那只被绷带缠得里外三层高高吊起在半空的腿放下来。
  
  他的挣扎让庞弗雷夫人看见了,她不悦地挥了挥魔杖,现在,德拉科的腿举得更高了,铂金贵族的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现在他苍白的脸上附上并不明显的一丝粉色红晕,看上去简直悲愤欲死。
  
  庞弗雷夫人飞快地将自己的魔杖对准他的脸,左右端详了下:“嗯——有点儿擦伤,但是问题不大,别担心,男孩儿,你不会因此毁容,”她的魔杖前端冒出丝丝蓝光,德拉科能感觉到脸颊原本火辣疼痛的地方变得冰凉还伴随着一点点的瘙痒,细碎的泥沙之类的东西从伤口里被清理了出来,顺着他的脸滑落到洁白的羽毛枕头上,女巫看上去很满意,她点了点头,正欲再来一个咒语让伤口完全愈合——
  
  “让它留在那里,庞弗雷女士。”一直站在德拉科床头一言不发的卢修斯·马尔福懒洋洋地拖长了强调。
  
  很好,德拉科郁闷地想,我就知道会这样,从小到大——
  
  庞弗雷夫人责备地看向卢修斯:“马尔福先生,我不认同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他该得到一个应有的教训,如果德拉科觉得这样的伤疤挂在脸上是丑陋的,那么他就该学会下回不要在南瓜田上面玩魁地奇。”卢修斯傲慢地说,白金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他的肩上,在同龄中显得过于年轻英俊的面孔此刻正保持着冷漠的神情, “你有什么话说?德拉科。”
  
  “哦,我很抱歉,父亲。”德拉科咬着牙说,“我只是为了救一只该死的乌龟——哦梅林我竟然差点忘了——”他这才想起了什么似地,从口袋里掏出那只三足龟,拿起来凑到眼前透过龟壳下面的洞往里面看了看,他的脸变得苍白了一些。
  
  “庞弗雷女士——”德拉科有些茫然地转过头看向紧紧抿唇严厉望着他的女巫,“能不能给我来点儿干净的水,这只乌龟看上去要渴死了。”
  
  卢修斯优雅地挑高了眉:“一只残疾的乌龟,儿子,我不认为——”
  
  “不,爸爸!它不是!”德拉科看上去有点儿气愤,事实上他已经跟太多人解释过这个问题,就算面对他最尊敬的父亲,也难免会不耐烦这个——“它来自中国,有点包治百病的功效什么的,也许还能消个肿——”
  
  “看来它有个奇特的功能值得你为它摔断脖子。”卢修斯平静地说。
  
  “好吧,我保证下回不了,父亲。”德拉科蔫蔫地打了个呵欠,有点儿任性地说,“萨拉查就像忽然发了疯似地——下回它再这样,我发誓会把它和这只乌龟一块儿炖成汤——庞弗雷女士,我的腿能放下来一点儿吗,我快抽筋了……”
  
  “哦,那么大了还撒娇不是个好主意,马尔福先生。”庞弗雷夫人表情变得柔和了一些,她挥了挥魔杖,将德拉科的腿放了下来,假装没看见斯莱特林王子脸上的红晕,她飞快地吩咐,“我会告诉厨房,今晚你只能吃一点儿清单的东西,黑椒汁绝对不可以,除非你想要在你的脸上永远留下那道疤痕——很好,就这样躺着,我保证你明天不会拉下任何一节课——”
  
  “——和明天跟拉文克劳的魁地奇比赛。”德拉科紧张地说。
  
  “和明天跟拉文克劳的魁地奇比赛。”庞弗雷夫人点了点头,收拾了东西离开了病房。
  
  德拉科松了口气,倒回被子里,卢修斯拄着蛇杖看着他的儿子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小撮柔软的金发在被子外面——“现在就还剩我们俩人了,儿子。”
  
  “我们需要一场绅士之间的谈话,父亲。”德拉科在被子里硬邦邦地嘲讽,“我十四岁了,如果你还想打我屁股什么的,我就去死——绝对不是开玩笑。”
  
  “绝对绅士,你会喜欢的,儿子。”年长的马尔福宽容地笑了笑,平静地缓缓道,“我本来为你预订了明年圣诞节发售的‘荷兰人号’新型扫帚——”
  
  德拉科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不得不说,它比火弩箭贵了不少,那群做扫帚的奸商们——不过在我加了五百个加隆之后,他们还是答应在八月份开学之前就把产品送到马尔福庄园——”卢修斯·马尔福冲他儿子虚伪地假笑。
  
  “不不不——爸爸!你不能这样!”德拉科现在看上去就要发疯了,他紧紧地抓着枕头,看上去准备用枕头捂死自己。
  
  “——但是没有了,我很遗憾地宣布也许你不得不用那把现在连韦斯莱都能买得起的光轮2001一直到明年圣诞节。”卢修斯将德拉科摁回床上,“注意你的优雅,马尔福先生。”
  
  绿幽幽的三足龟悠闲地探出脑袋,在床头装满了浅水的盘子里吐了几个泡泡。
  
  “——韦斯莱连买一把横扫都要吃一个月的生菜,他们买不起光轮系列。”德拉科躺在床上,郁卒地埋怨,“但是波特有了一把火弩箭——虽然它现在暂时被没收了。”
  
  “那不是让波特在你鼻子底下抓走金色飞贼的理由。”
  
  “哦那当然不是,我会赢他的。”德拉科嘴角紧抿,略为向往地说,“但是如果我有比火弩箭更快的扫帚,说不定我能来一个一百五十比零——”
  
  “我不怀疑这个,至于扫帚,你总会得到它的——即使时间有一些改变,但毕竟我已经为它负了大笔的定金。”卢修斯从口袋中掏出一块古老的怀表看了看,比起报时魔咒,他更愿意随身袖带这样一块昂贵的古董怀表,“我还有一个会议——写信告诉你妈妈你今天的愚蠢,因为我觉得难以启齿。”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背影看上去坚决得要命。
  
  ……
  
  第二天,在罗恩失望的目光下,德拉科昂首挺胸地走进魔药教室,因为脚还没好全,现在他走路看上去并不是太稳,但是看得出,他正在极力掩饰这个。正挥着魔杖讲解怎么研磨双角兽的角的斯内普教授就像没有看见他迟到一样,完全没有停下讲课——甚至期间还找理由扣了隆巴顿的分。
  
  “马尔福迟到了——但是他扣了格兰芬多的分儿!”罗恩压低声音朝哈利怒吼。
  
  惊悚地发现自己开始习惯这个,哈利只好无奈地耸耸肩:“将你的脸扭回去,罗恩!不然那只油腻腻的老蝙蝠会愉快地再扣上一次格兰芬多的——”
  
  ——“韦斯莱,波特!禁止交头接耳,格兰芬多扣俩分。”
  
  “……分。”哈利冷静地补充完自己的话。
  
  在他们身后,德拉科从口袋里掏出乌龟扔到一个干净的坩埚里——他只来得及在医疗翼洗干净自己,换上了小精灵从他宿舍里拿过来的新袍子,还没来得及回到宿舍里去走一趟。
  
  坐在扎比尼身边的斯科皮手边刚好就是那个坩埚,他紧张地从坩埚里抓起那只缩成一个壳的乌龟:“我可怜的碧翠!——它一定吓坏了!”
  
  “你有什么毛病?格雷特!”德拉科刚坐稳,闻言立刻扭过脸不可置信地低声嘶嘶地说,属于铂金贵族特有的银灰色双眸谴责地瞪着斯科皮,“我差点摔断了脖子,还丢了一把最新扫帚的使用权——而你就只想着这只乌龟——还有,碧翠是谁?!”
  
  “它的名字,”斯科皮将这只终于有了一个像样的名字的乌龟满意地放到抽屉里,现在他终于有空把脸转向了满脸愤恨的斯莱特林王子,“潘西取的,我认为这很适合——好吧,德拉科,听说你昨天惹了麻烦,但是庞弗雷女士拒绝让我们探望你——你还好吗?”
  
  这时候,德拉科已经拿起自己的羽毛笔,认真地做起了魔药课笔记——看样子完全没准备要理他,哪怕一个字也不。
  
  ……
  
  一直到下午,对于拉文克劳的找球手秋·张来说简直就像是一个重演的噩梦,德拉科再一次地在她鼻子底下抓住了金色飞贼。
  
  斯莱特林顺利进入决赛,与格兰芬多争夺魁地奇杯。 





40、第四十章
 
  晚餐的时候,斯科皮将一盘黑椒牛排从德拉科的鼻子底下拿走,斯莱特林王子挑起眉低头看着一年级做这个小动作,然后无声地扭脸望向他——这绝对是一项进步,事实上,德拉科今天一天也没给斯科皮一个正眼,也许是梅林大发慈悲让他终于消了气,也许是魁地奇比赛的胜利让他心情变得好了些,总之,这个大少爷好歹是没那么生气了。
  
  “庞弗雷女士让我们盯着你,”斯科皮扫了眼德拉科眼皮底下、脸颊上放结疤的几道刮痕,又窘迫地垂下眼,“不能吃味道太重的东西,不然你的伤疤会留下难看的痕迹。”
  
  “我即使有伤疤也比蠢波特的那个伤疤酷得多——我是说那道人人喜欢盯着看的闪电!——”德拉科看上去有点恼火。
  
  “是,当然。”斯科皮顺着他的话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非常真诚,“你当然比他……英俊很多。”
  
  “别那么不情愿,腮囊草——想想,”德拉科轻蔑地拖长了腔调,漂亮神气的脸上尽是傲慢,“我这疤痕是为了什么?”
  
  “——别,德拉科,你真的够了,别又来。”潘西将一碗奶白色的海鲜浓汤塞到他鼻子底下,埋怨地嘟囔。斯莱特林王子哼了一声,终于不情愿地消停了。他拿起自己的勺子,将盛着南瓜汁的杯子放到桌子上,然后舀了一勺子浓汤到茶杯托里,顺手从斯科皮的口袋里掏出碧翠——自从下午魔法史课结束以后,它就一直呆在那里,因为他真正的主人必须要去进行魁地奇比赛。
  
  “德拉科!”看着铂金贵族漫不经心地将碧翠放到茶托旁边,而那只该死的乌龟就好像真的闻到了香味地,慢悠悠地探出了脑袋,斯科皮瞪大了双眼,“嘿!你不能老喂碧翠吃这么些乱七八糟的——”
  
  德拉科的脑袋动也没动,只是冷漠地斜眼瞥了他一下。
  
  于是斯科皮识相地闭嘴了。
  
  “……”他耸耸肩,撇撇嘴道,“——好,你喂,你开心就成。”
  
  德拉科看上去对此妥协十分满意。
  
  这个时候,他们注意到格兰芬多长桌上的忽然开始骚动。
  
  斯科皮从自己面前的食物上抬起头,正好看见格兰芬多的院长麦格教授走向那个金红主色调的长桌——这是一个严肃刻板的女巫,但是就连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也不会否认,她的变形课教得十分优秀,就连德拉科也很少抱怨她,这曾经让斯科皮很惊讶,对于他的惊讶,铂金贵族只是轻蔑地哼了声,不耐烦地解释原因——“有什么问题?她甚至是一个阿尼玛格斯。”
  
  阿尼玛格斯,就是指由巫师学习变形成完全兽态并在此状态下绝大程度地保留属于巫师本身的智商、理智和行动目标。就像守护神咒会出现不同形态的肉身守护神一样,每个巫师根据性格、回忆、喜好拥有属于自己的独特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比如麦格教授,就是一只眼睛旁边有一圈镜框似地黑圈的虎斑猫。能成功学会阿尼玛格斯并成功变形的巫师非常非常少——这需要天赋,信心与勇气的结合,并不需要用到魔杖,有研究者甚至发表过论文,认为阿尼玛格斯属于无杖魔法的一种,通常巫师、女巫们在成功之后,需要到魔法部进行统一的保护、监管登记。
  
  麦格教授就是一个登记过的阿尼玛格斯。
  
  此时此刻,变形课教授的手里正拿着一个长长的物体,那东西整个用一块深棕色烂布神神秘秘地包了起来,斯科皮看见,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队长伍德从他的凳子上跳了起来,手肘重重地撞到了坐在他旁边的安吉丽娜·约翰逊的脸,那个可怜的女生发出一声闷声痛呼,高尔在斯科皮旁边嗤嗤地幸灾乐祸笑了起来。
  
  麦格教授面容严肃地走到哈利·波特身边,将那个长形物体交给了他并低声对他说了些什么——当然,很快地全校都知道那是什么了,因为罗恩·韦斯莱兴奋地大叫着“哦!哈利!火弩箭!它终于来了!”,斯科皮微微眯起双眼,他注意到,在韦斯莱这么大吼大叫的时候,麦格教授看上去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这个女巫嘴角放松了一些,露出含蓄的笑意。
  
  她点了点头道:“状态良好的顶级扫帚,当然,波特先生——我也希望今年的魁地奇奖杯能摆在我的办公室,它再斯内普教授那儿呆的太久了——那么,请加油吧。”
  
  哈利等着失而复得的火弩箭,就好像还在睡梦中似地愣愣地点点头。
  
  想到三天后与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杯决赛,斯莱特林的所有人都稍稍变得没那么有胃口了——这竟然包括了高尔和克拉布,他们俩在那之后,只是含蓄地各自只吃了一块黑森林蛋糕,就放下了叉子。
  
  德拉科更加糟糕,现在,他看上去脸色苍白得可怕。
  
  “扫帚的速度不是关键,德拉科,你知道的。”当众人开始离开礼堂时,扎比尼试图安慰他。
  
  德拉科缓缓地点点头,他沉默地从斯科皮手上接过碧翠,心烦意乱、粗鲁地塞进自己的袍子口袋——这只可怜的乌龟还没来得及将自己娇嫩的脖子收回去,要知道在通常情况下,对于自己的宠物,斯莱特林王子总会表现出极大的耐心,屈指绅士地轻敲它的外壳,就好像约定好了似地,每当德拉科这么做时,乌龟就会飞快地将三只腿和一个脑袋缩回去,准备好被塞到各种地方。 
  
  “我父亲本来答应会给我一把‘荷兰人’。”德拉科嘴角紧抿,阴沉地对扎比尼说。
  
  “那是什么?”诺特从后面赶了上来,“我怎么没听说过?”
  
  “扫帚。”德拉科飞快地解释,“最新型号的,明年十二月才上市。”
  
  “梅林,那还有整整一年呢!——”斯科皮咂舌,一直走在他身边的阿斯托利亚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悄悄拉了下他的衣袖。
  
  可惜已经晚了。
  
  这句话被德拉科接了个正着,此刻,铂金贵族已经拧过他高贵的脑袋,嫌弃地上下打量了斯科皮一圈,用对乡下人说话的口气嘶嘶地说:“我、是、个——马尔福!”
  
  斯科皮:“…………”
  
  布雷斯·扎比尼同情地拍了拍斯科皮的肩,嗤嗤地笑了起来,“哦,德拉科,我们当然知道,你总有些小办法提前拿到一些特殊产品——那么,那把扫帚怎么样?”
  
  “本来我能在开学之前得到它,”德拉科看上去很不情愿提起这件事,他一边飞快地向前走,一边飞快地指了指装着碧翠而凸出一小块的口袋,还有自己眼下的伤疤,“喏,因为这个——和这个,现在,扫帚没有了……是的,诺特,别瞪我,我父亲没收了他——他就喜欢这样,比如看着我发疯什么的——说实在的,早知道这样,我宁愿骑着一头该死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去追萨拉查也不会骑那把扫帚——甚至在我父亲面前摔下来,差点拧断自己的脖子!”
  
  潘西发出一小声略为做作的惊呼,她的双眼充满了溺爱:“我可怜的小男孩!”
  
  扎比尼摸了摸下巴:“说到鹰头马身有翼兽,那个叫巴克比克的呆鸟死了吗?”
  
  “没有。”德拉科面色一顿,但是很快恢复了冷漠的神情,“但是会的……呃,也许。”
  
  “我还以为它挺喜欢你的。”潘西耸耸肩,无所谓地说了一句。德拉科闻言,扭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黑发斯莱特林女孩茫然地眨眨眼,“有什么问题?亲爱的。”
  
  “——不,”德拉科拧回脸,看上去有一丝厌烦,“什么都没有。”
  
  “我还以为巴克比克的行刑日在昨天,”斯科皮若有所思地说,“我在图书馆帮格兰杰翻过资料,她说通常如果判了死刑,那么执行日会在审判日的三天之后,按日期算那应该是昨天——”
  
  “你帮那个泥巴种翻资料?”诺特提高声音。
  
  “顺路而已,我当时在找潘西。”斯科皮平静地说,潘西回之一个甜蜜的微笑。
  
  扎比尼点点头:“那个格兰芬多很聪明,至少比波特和韦斯莱有大脑,我认为她如果进了拉文克劳,我甚至会追求她。”
  
  “哦!布雷斯!”潘西看上去完全被恶心到了。
  
  奇怪的是,从始至终,德拉科都没有参与这场往常他最喜欢的谈话内容,他阴沉着脸想在思考着什么,一个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他们的身后传来属于格兰芬多的高调欢呼,看来是韦斯莱的双胞胎在高声呼叫欢叫着什么,他们拨开了挡在他们面前的人群,拥着他们的黄金男孩和伟大的火弩箭一路向前。在与斯莱特林这一小群人擦肩而过时,波特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他的手里紧紧地拽着火弩箭,碧绿色的双眼警惕地看了一眼德拉科,可惜这一次,后者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是清理,根本没抬眼看他一下。
  
  但是喜爱挑战的格兰芬多永远不缺“出头鸟”这类生物——
  
  当他们乐意的时候,就算在表达某种善意的思想,他们也能把自己变得非常讨人厌——
  
  罗恩·韦斯莱涨红着脸,努力伸直他本来就很长的脖子,提高了声音嚷嚷:“马尔福!哟嗬!——”
  
  赫敏·格兰杰在他旁边发出一声冷笑,傲慢地撩了撩头发,将脸扭向窗户看向城堡外。
  
  潘西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就像在瞪着一个傻瓜:“谁要跟你‘哟嗬’啦?红毛鼹鼠!”
  
  “闭嘴,帕金森,我没和你说话。”罗恩耸耸肩,“马尔福,想不到你的这辈子还能做一件好事——!这可真让人惊讶,是不是?!”
  
  “哦,别,罗恩。”哈利低声警告,“别去招惹他,行吗?”
  
  可惜罗恩就不。
  
  “你猜怎么着,马尔福——因为你差点摔断了你的脖子——啃了一嘴的泥,巴克比克不用死啦!”罗恩挂起一抹傻乎乎的笑,露出八颗大白牙,斯科皮在人群后翻了个白眼,偷偷看向德拉科,后者正抽着嘴角,异常宽容地看着红发格兰芬多在走廊上冲着自己发疯。
  
  “罗恩!”哈利提高了声音,拉住了他的好友,“看清楚了,这儿有一大群斯莱特林——这不是找存在感的好时候!行吗!哥们儿?!”
  
  “怕什么,哈利!我们也有一大群格兰芬多!”罗恩挺起胸膛,哈利看上去恨不得给他脑袋上好好来一下。
  
  扎比尼鄙夷地上下打量他,缓缓道:“黄油啤酒喝多了吗?韦斯莱。”
  
  “——那玩意能喝醉人?弗雷德。”簇拥着哈利的韦斯莱双胞胎之一说。
  
  “——当然不能!乔治。”弗雷德结过他孪生兄弟的话,“说话要点名,我们也是韦斯莱,可是我们没那么傻——地图炮是不对的,扎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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