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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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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奇策
    若说李煜是个昏君,那倒也不至于。
    李煜虽然刚愎自用,但至少还没有达到荒淫无道的地步,最多也只能算是一个庸主。
    但是,在这样一个风云际会的时代,面对着赵匡胤这样不世出的雄主,昏君和庸君的下场也没什么区别。
    石韦自不愿为李煜陪葬,他当然希望樊若水也不会这么蠢。
    现下樊若水的神情中,充满了失望与悔恨。
    此时的他,方始真正的醒悟。
    见他终于开悟,石韦趁机道:“眼下我已得了宋使的庇护,打算跟你姐姐她们一同移居大宋,若水兄弟你就跟我一同投归大宋吧,我自会向卢大人推荐于你,以你的才华,谋得一官半职当不在话下。”
    樊若水神色一惊:“远志兄,你真要投奔敌国?”
    樊若水虽然对李煜失望透顶,但那一句“投奔敌国”,却显示他还有弯没有转过来。
    石韦笑了笑,淡淡道:“若水兄弟,你自诩饱读诗书,那你一定听过这样一句圣人之言吧:‘君无道,民投他国’。”
    “君无道,民投他国……君无道,民投他国……”
    樊若水一遍遍重复着这七个字,茫然惊讶的神情,渐渐的变得平静起来。
    须臾,他已神色如常,点头道:“远志兄言之有理,皇帝既是如此昏溃,于情于理,你们都该投奔宋国。”
    “你们?”石韦疑色顿生,问道:“怎么,难道若水兄弟你不打算跟我们一块投奔江北吗?”
    樊若水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先前就说过,我樊若水就算要做官,也要靠自己的真本事。如果我去了宋国,靠着远志兄你的关系做了官,那这大宋与我唐国又有何异。”
    事到如今,这樊若水还这般执着,真不知该说他是呆呢,还是夸他有志气。
    石韦沉吟了片刻,忽然之间,脑海里闪过一个新奇的念头。
    他转身将房门关上,然后压低声音道:“若水兄弟,你想靠自己也没什么不行,我觉得你倒可以为大宋立下一件功劳,然后再渡江北投,到时候凭着自己的功劳做官,这样的话就该与你的原则不相违背了吧。”
    樊若水精神为之一振,似乎石韦的话让他悟不少。
    可是他转眼又生愁容,叹道:“我樊若水不过一介书生,在唐国都难以立足,又如何为大宋立功。”
    石韦却进一步道:“眼下大宋已立国十余年,楚国、荆南、西蜀、南汉诸国皆已被灭,其国疆土日广,兵威日盛,我想那宋帝有并吞六合,一统天下之志,南下用兵,扫灭唐国只是时间的问题。”
    听得这一番话,樊若水颇有感触。
    他点头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宋帝赵匡胤确实是难得一见的雄主,南灭我唐国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只是眼下我已不打算为唐国效力,这又关得我什么事呢?”
    石韦的眸中闪过几分诡笑。
    “这当然有关系了,若水兄弟你想想,宋军若是南取唐国,最大的障碍是什么?”
    樊若水面露狐疑,一时想不明白石韦为何会有此问,但也不假思索的答道:“北朝攻取江南,自古以来的障碍,自然便是这长江天堑了。”
    樊若水虽然有些呆,但至少还没读傻,还是有些见识的。
    石韦点了点头,继续道:“说得正是,若水兄弟,我倒要再问问你,如果是让你来指挥宋军攻取唐国,你会如何用兵?”
    樊若水愈加的困惑,实是搞不明白,他为何又考较起了自己兵法。
    不过他博览群书,倒也不单只那些四书五经,什么兵书史书之类“课外读物”也多有涉猎,石韦的这番考较并不能难住他。
    樊若水沉思了半晌,遂道:“宋若取唐国,必会从东西两面夹击金陵。一路以水师为主,从上游荆楚出发,顺江东下,另一路,则由淮南南渡长江,两路会攻金陵。”
    樊若水的回答,跟石韦的判断差不多,他便又问:“那你认为,从下游南渡长江,当选何处作为渡口?”
    樊若水不假思索道:“自古以来从下游南渡长江,十有七八会选采石矶,只因这一处江面最窄,是宋军迅速渡江的最佳之处,只是……”
    “只是什么?”石韦追问道。
    樊若水道:“只是采石江面虽窄,但波涛却甚急,就算宋军能占领采石矶,但光凭船只来运送士卒也将颇为不易。”
    石韦作了这么久的铺垫,终于将话题引入了重点。
    当下他诡笑一声:“大江之上,虽无桥可渡,但若能用竹筏、大船架起浮桥,到时大宋渡江,岂不如履平地?”
    “浮桥?”
    樊若水吃了一惊,要知自古以来,在长江上架浮桥之事,还从未有之,石韦这时忽然提起,如何能不叫他感到惊奇。
    不过最初的惊讶之后,樊若水仔细一想,便点头道:“大江之上架设浮桥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却要准确的测量出江面的宽度,还要事先在岸边建起浮桥固定之物,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只怕却甚难啊。”
    石韦笑道:“正是因为甚难,所以如果若水兄弟你能办到这几件事,然后北投宋廷,向宋帝献上这浮桥之策,助宋廷完成一统大业,岂不正是大丈夫扬名振声之举,凭此功绩,难道还怕宋廷不重用于你吗?”
    石韦终于道出了他想说的话。
    这浮桥之计,他只是依稀记得历史上有这么一回事,又想樊若水正好生活于采石镇,对于江边上的渡口、圩堰、要塞等了如指掌,诸般因素凑合在一起,才让他有了这般想法。
    此时的樊若水,精神陡然间振奋起来,显然石韦的提醒,让他有一种恍然大悟的兴奋。
    只是他想了一想,却又道:“话虽如此,可是采石乃唐国重镇,驻有重兵,我又如何能在驻军的眼皮子底下测量江面,建造浮桥固定物呢?”
    “靠什么?当然是靠你这光头了。”石韦拍了拍他光溜溜的秃头。
    “嗯?”樊若水愣怔不解。
    石韦也不再拐弯抹角,便道:“你不是想当和尚么,我记得采石江边有一座广济教寺,你何不假借出家之名,投奔于此寺,借着这和尚身份的掩护偷偷测量江面,到时候谁又会怀疑你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
    此时的樊若水,忽然间有一种醍醐灌顶般的顿悟。
    沉默了半晌,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他忽然摸着自己那光头,哈哈大笑起来。
第八十九章 无耻
    樊若水放声大笑,笑声之中,有着一种释然的痛快。
    石韦心知已点悟了他,遂也跟着大笑起来。
    房间之外,樊佩兰本是忐忑不安踱步,心里琢磨着,不知石韦能不能说服樊若水,令他这族弟莫要一时冲动,出家做起和尚,断了樊家的香火。
    当樊佩兰听到屋中传来笑声时,她总算是松了口气,还以为石韦劝说成功。
    方才安下心时,房门打开,石韦与樊若水一起笑着走了出来。
    “若水,你总算是想通了,这几日可算让姐姐担心死了。”樊佩兰抚着胸口感叹道。
    樊若水向她微微拱手:“姐姐,金陵这些日子,多谢你一直照顾,现下该是愚弟离开的时候了。”
    “你这就要回乡么?你看你这连头发也没有,回乡时还不得吓到你爹娘呀。”樊佩兰担忧道。
    樊若水平静道:“若水是要回乡,不过却不是去看父母,而是要去广济教寺出家为僧。”
    “什么?”
    樊佩兰大吃一惊,眉色顿时凝起,抱怨道:“你这孩子,怎么连你远志哥的话都不听劝呢,好端端的非要出什么家。”
    樊若水淡淡笑道:“若水正是听了远志兄的金玉良言,所以才更加要出家,姐姐,你就跟着远志兄北投大宋吧,咱们早晚还有再见之时。”
    樊佩兰自然做梦也猜不出来,那二人方才在屋中时,到底是说了些什么话。
    她耳听得这话,目光立刻转向石韦,疑道:“远志,若水这话是什么意思,师娘怎么就听不懂呢?”
    “师娘,人各有志,你就容若水去吧。我向你保证,用不了多久,若水一定会蓄发还俗,到时候,我们自会有再见之时。”
    石韦只能这样宽慰她,却无法告诉她真相,毕竟,樊若水将要进行的那件事,事关机密,容不得一点泄漏,似樊佩兰这样的妇道人家,还是不知道为妙。
    “可是……”
    樊佩兰越发的不解,欲待再劝时,樊若水却先道:“姐姐,若水是什么样的人,姐姐你应该清楚,请相信我,我绝不会让你们失望。”
    听着他决毅之词,又见得石韦竟也赞成他出家,樊佩兰虽然难以转过这个弯,但她隐约已意识到,事情到这般地步,已经不是自己能够阻止的了。
    话到嘴边,欲言又止,她只能摇头一声叹。
    樊若水拱手道:“青山不老,绿水长存,咱们他日再会,保重。”
    说罢,他拂袖转身,仰笑而笑,大步离去。
    看着弟弟离去的背影,樊佩兰多有不舍,却也只能幽幽叹息。
    见她一脸伤感的样子,石韦便悄悄将她的手握住,笑着安慰道:“有聚有散,人生便是如此,放心吧,终有一天会再见面的。”
    “但愿如此吧。”
    樊佩兰拭去了眼角的泪痕,却将他宽厚的手掌牵得更紧了。
    ……………………………………
    次日,石韦打听到潘佑将于午后被释放,便是一早就赶往了天牢之外。
    约莫着等了一个时辰之后,遥见刑部大牢的铁门缓缓打开,形容憔悴的潘佑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
    “潘大人。”石韦忙迎了上前。
    潘佑看到石韦时,自然是既惊又喜,问道:“远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陛下为何会放了你,又怎会把老夫也放出来。”
    石韦笑道:“大人先上马车吧,我慢慢说与你原因。”
    此地人多眼杂,不宜说话,石韦遂是扶着潘佑上了马车,令丁老汉赶着车回往潘府。
    一路上,石韦方才将事情的来胧去脉,细细的与潘佑说了一遍。
    当潘佑得知石韦在殿中,冒着触犯君颜的危险,毅然为他请命之时,感动竟是老泪纵横。
    “远志,你两番相救,这般大恩大德,我潘佑实不知如何报答,请受我一拜。”
    他说着,竟是作势跪拜了下去。
    石韦一惊,未等他膝盖着地,忙是抢着将他扶住,笑道:“潘大人,你这一拜可是要折我寿命啊,晚生还想多活几年呢。”
    石韦的打趣,将潘佑激动的情绪抚平了不少。
    潘佑颤巍巍的坐了起来,用一种欣赏的眼光笑,看着石韦,那般神色,似乎是在说,我潘佑果然没看错人。
    忽然间,潘佑想到了什么,神色不禁一变,忧虑道:“可是,以陛下那种性情,远志你这般冒犯于他,我只怕他会对你秋后算账啊。”
    “咱们这位陛下这么难伺候,不过我伺候不起还躲不起么。”石韦不屑一笑。
    潘佑面露茫然。
    石韦遂将自己求得宋使之助,将要北归宋国之事道来。
    潘佑听罢,方始安下了心,却又叹道:“远志你有如此才华,最终却落得被逼得远遁他国的地步,看来我大唐确实是气数已尽矣。”
    潘佑的口气中,充满了失望。
    石韦趁机道:“潘大人,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再向那宋使求助,帮你一并北归宋国,我相信以你的才华,必得宋廷加倍重用,又何苦在这里受这份气。”
    潘佑摇头一叹:“算了,经过这一番劫难,我已厌倦了做官。此番出狱,我已决定辞官归隐,闭门著书,再也不去过问国事。”
    这潘佑和樊若水一样看破了南唐世事,只不过潘佑的选择,却比樊若水要消积许多。
    石韦知他心灰意冷,无心再做什么事业,遂也不就不再多劝。
    二人说话之间,车马已是到了潘府。
    此时的潘府,已是门庭冷落,一副破落之状。
    这一府的家仆们害怕被牵连,早已作鸟兽散尽,仅剩一个看门的老仆,见得老主人回来,激动得是老泪纵横。
    石韦遂是扶着潘佑,一路回往府中。
    潘佑想给儿女们一个惊喜,便没叫老仆去报信,在石韦的搀扶下,径直前往了女儿潘紫苏的房间。
    就在石韦扶着潘佑将要进房时,忽然听到潘紫苏气愤的声音:“你这个无耻之徒,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潘紫苏,你最好对我客气点,你潘家已成了这副样子,我徐常青现在肯娶你,已经是你莫大的福份,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般嚣张声音,石韦再熟悉不过,正是那徐常青。
    “我潘紫苏就算沦落在乞丐,也绝不会稀罕你的可怜,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哼,你最好想清楚,你若从了我,我保你后半生依旧衣食无忧,若不然,我只消略施手段,便可轻易的让你那没用的兄长,一并步你爹的后尘。”
    “你——你无耻——”
    “我就是无耻,怎么样嘛。”
    听得这番对话,潘佑已是气得脸色铁青。
    石韦遂是扶着潘佑进入房间,冷笑道:“这世上主动承认自己无耻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徐兄你的脸皮果然是可与金陵城墙一比呢。”
    嚣张的徐常青身形一震,猛回头,当他看到石韦和潘佑时,仿佛见了鬼似的,惊骇之下,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第九十章 奴颜婢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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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们……你们明明在天牢之中,怎会……”
    徐常青惊得脸色发白,目光慌乱,俨然见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石韦冷眼盯着他,讽道:“徐兄,我早说过,事情不要做得太绝,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石韦,你……你……”徐常青又惊又羞,尴尬惊慌,不知如何以应。
    这时,潘佑也斥道:“徐弦也算是两朝老臣,没想到竟却养了你这么一个毫无廉耻的犬子,老夫都为你们徐家感到羞耻。”
    “徐世伯,你误会了,我不是……侄儿没有……”
    徐常青还想辩驳,但他发现眼下自己任何的辩解之词,都显得那么的苍白。
    他自觉无地自容,不敢在此丢人下去,二话不说,低着头便是灰头土脸的夺门而去。
    当石韦用鄙夷的眼光送走徐常青,回过头时,看到的却是潘紫苏同样惊诧的面容,还有那闪着盈盈泪光的秋水之眸。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太过突然,以至于石韦他们出现了好一会,潘紫苏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只以为眼前所见,皆为梦境一般。
    石韦淡淡笑道:“紫苏小姐,潘大人回来了,你不高兴么。”
    他的话惊醒了潘紫苏,直至这时,她才确信自己不是身在梦中,口中哽咽的唤了一声“爹爹”,便是扑入了父亲的怀抱。
    喜极而泣,晶莹的泪珠悄然而落。
    潘佑抚着女儿的头发,笑呵呵的宽慰道:“紫儿莫哭,爹爹这不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么,这几日可让你吃苦了。”
    潘紫苏激动了许久,心情这才渐渐的平伏下来,遂是扶着父亲坐下,万般不解的询问其中原因。
    潘佑便将石韦为他潘家所做的一切,一五一实的说与了女儿。
    说罢,潘佑还郑重道:“紫儿,远志是咱们潘家的大恩人,这般恩情,你一定要铭记在心。”
    潘紫苏眼眸转向石韦,那目光之中,已皆是感激与敬佩,隐约还含着几分脉脉之意。
    她听得父亲之言,忙是盈盈一个万福:“石公子大恩大德,请受紫苏一拜。”
    石韦不及多想,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扶住,谦然笑道:“咱们都是自家人,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紫苏小姐千万不要客气。”
    潘紫苏直起身来,却发现他还紧紧握着自己手,当着父亲的面儿,她顿觉不好意思,脸畔不禁掠过一丝红晕。
    石韦见她这般羞涩之状,方始意识到自己举止不妥,忙是将她的手松了,轻咳几声以掩尴尬。
    两个年轻人的这般事,潘佑看在眼里,不禁捋须哈哈大笑,笑声中颇有几分言外之意。
    爹爹这般一笑,潘紫苏愈觉不好意思,低眉笑着抱怨道:“爹爹,你好端端的,有什么好笑的。”
    潘佑收敛起笑容,神色却又渐渐变得伤感起来。
    他沉吟了片刻,拉着女儿的手道:“紫儿呀,爹爹老了,已经没办法再照顾你了,过些时候,你就跟随着远志北投宋国,一起去过那新的生活吧。”
    潘紫苏一怔,目光看向石韦,一脸的茫然。
    石韦也有些意外,没想到潘佑会舍得将女托负给自己,跟着他远赴大宋。
    当下他便将自己得到宋使庇护之事,将要迁往宋朝之事道来。
    潘紫苏明白了个中原因,便劝说潘佑也一并去往大宋,省得在这南唐受这份冷落。
    潘佑便将方才车上与石韦说的那番话,又与女儿道了一遍。
    潘紫苏听着眼中又盈起了泪光,咬着嘴唇道:“女儿怎能留下爹爹在此,独自远走他乡,如此岂非不孝?女儿要留下来照顾爹爹。”
    潘佑苦笑了一声,叹道:“爹爹有你大哥照顾就够了,再者,女大当嫁,你早晚也是要离开潘家的,爹爹岂能耽误你一辈子。”
    潘佑这话,已经是在坦白的表示,要将女儿许配给石韦。
    石韦的心头顿时一震,想着能得潘紫苏这样知书达礼,有情有谊的红颜知己,自然甚幸。
    他本想说点什么,但又觉着这种场合不说什么,便只有闭口不言。
    “爹爹……”
    潘紫苏怎想得父亲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羞意大作,局促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潘佑却是一脸的坦然,淡淡道:“爹爹心意已决,紫儿若是真的孝顺,一切只依爹爹吩咐便是。”
    话说到这份上,潘紫苏还能说什么,只能低眉浅羞,默然不语。
    这时,潘佑又将目光投向石韦,用恳求的语气道:“远志,老夫就将紫苏托负给你了,还望你今后好好的待她。”
    石韦忙郑重道:“潘大人放心,晚生定会好好照顾紫苏小姐,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潘佑这才感激的点了点头。
    那父女俩又说了几句话,石韦便想着潘佑刚刚出狱,正需要休息便即告辞。
    潘佑就让女儿送他出府。
    这出府的一路上,或许是因为潘佑那一番话,反而让他二人稍有些尴尬,一路上皆是默不吱声。
    不知不觉中,又走到了当初二人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拐角。
    石韦想起当日他们撞个满怀之事,心中感慨油然而生,便问道:“紫苏小姐,你还记得当初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
    潘紫苏怔了一下,旧日的回忆旋即浮现于眼前,想起那时窘事,她不禁噗的一声笑了,埋怨道:“怎不记得,你撞得我额头整整痛了三天才好。”
    她这般娇媚可人的样儿,只令石韦心头一荡。
    他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来,轻抚着她的额头,叹道:“现在看来,这一撞竟是撞出了你我这段缘分,果然是天意难料啊。”
    潘紫苏脸畔生晕,眸中闪烁着羞意,但是现在,她已不再那么局促不安,而是可以坦然的面对着石韦的真情流露。
    “或许,真的是天做的缘份吧。”
    她轻轻说着,便是投入了他的怀抱,将脸轻轻枕着他坚实的肩膀。
    夕阳斜照,空荡的庭院中,那两道斜长的身影,紧紧的相融在一起。
    …………………………
    一天后,石韦再一次进入了皇宫。
    这一次,他不再是独自一人,而是跟随着病已痊愈的宋使卢多逊。
    一路所过,那些识得石韦之人,无不是惊骇诧异,那些人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个几天前还是阶下囚的御医,而今为何竟能与天朝上使谈笑风生的走在一起。
    二人一路前往了御书房,闻知宋使前来求见,李煜早已脱下龙袍,换上紫衣,匆匆的出殿前来迎接。
    当李煜看到随同而来的石韦时,本是恭敬的表情,陡然间涌上无限惊诧。
    眼见卢多逊已走上前来,李煜只得暂压惊异,躬身道:“煜见过上使,未曾远迎,还望上使见谅。”
    堂堂南唐国的皇帝,何等的尊贵威严,但面对着卢多逊这么个不足七品衔的使节,却如此的奴颜婢膝,就连石韦看在眼里,都觉得有些可怜可悲。
    “李国主客气了。”卢多逊只是微微的拱了拱手,以示还礼。
    李煜在国内以皇帝自居,但对宋却附首称臣,自称为南唐国主。
    当下他怀着一心的狐疑,将卢多逊请入了御书房中。
    落座已毕,李煜陪笑道:“未知上使今日驾临所为何事?”
    卢多逊朗声道:“本使今日前来,乃是为了两件事,这头一件事,便是想请李国主允许,允这位石御医一家,随同本使归往我大宋。”
    听得此言,李煜神色一变,心中更是大为惊骇。
第一章 照顾你老婆
    石韦是治好了宋使卢多逊,这并没有错。
    李煜也猜得到,这石韦很可能害怕被自己秋后算账,借机向那宋使求情。
    但李煜万万想不到的是,这宋使卢多逊,竟然会在这种外交级别的场合会谈中,公然为一个小小的医官提出庇护。
    李煜想不通。
    看着李煜那副惊愕的表情,石韦心中却在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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