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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长得丑[歌剧魅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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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先生一走进来,就被空寂剧院大厅中散发出的澎湃情感所震撼。

这是一场无声的风暴,从舞台顶端的天桥倾泻而下,流淌过一排排红绒布座椅,大理石柱与扶栏在共同的空间中平行相交,支架摇摇晃晃,弧形穹顶布满着人物画像,无数只心灵之窗窥视着剧院大厅中芸芸众生。

“天啊。”里夏尔先生忍不住惊呼出声,“我们该让人点灯。”

“嘘!”蒙莎尔曼猛地拽了他一把,“看那儿!”

我们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二楼处尤其是五号包厢的地方,简直漆黑一片,仿佛魔鬼之眼,那般阴森窥视着我们。

“有人在那里么?!”里夏尔先生壮着胆子大喊了一声。

“剧院包厢区还未开放,不可能有人在的。”克丽丝汀小声补充。

“那是什么!”一直死死盯着包厢的蒙莎尔曼发出近乎惨叫的喊声。

我们被他吸引过去,包厢空无一人,唯有两块厚重的红天鹅绒帘布,在惨白的光线下,显出鲜血般浓郁的色泽,没有足够光亮反射的金饰显得明暗不平坑坑洼洼。

“你看到了什么?”里夏尔紧张兮兮的抓着身旁伙伴的手。

“见鬼,你没看到?一个黑影从围栏上飘过,就像块脏抹布……”蒙莎尔曼瞪大双眼。

“莫不是把窗帘的晃动当成了鬼影,别乱说,还有两位娇弱的小姐在这里呢,别吓坏她们。”里夏尔连忙打断他的讲述和形容。

我和克丽丝汀默默对视了一眼。

实话说,对于从小在这间剧院长大的我们,对于这种场景再熟悉不过,全无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和陌生感,倒是这两位新经理人,表现得神经兮兮,不断疑神疑鬼,有些吓人。

“也许我们该到楼上去看看,若是那个幽灵此时正在包厢里,就能一睹他的真容了。”里夏尔先生搓着手,抬着头打量光线黯淡的包厢。

两位经理人打定主意要到包厢里去看看,我跟克丽丝汀自然只能乖乖紧随其后。

幸运的是,包厢里空无一人,连个鬼影都没有。

他们不放心的检查了包厢里的摆设,撩开幕帘,就连那个座椅都被搬起来检查底座。红色地毯被掀开,丝绒扶手栏杆也被检查完毕,为了防止是隔壁包厢传出来的怪动静,他们甚至不忘记检查与之相连的同一排包厢。

一无所获的经理人似乎松了口气,携手离开了包厢。

在走廊上,他们向我和克丽丝汀重申了关于剧院芭蕾舞团的一些规定,其实最主要是向我申明,不健康的身体让我缺席了太多的剧院演出和排练,假如这样下去,剧院是无法长期保留某个连合唱都无法参加的普通芭蕾演员名额的,大把的预备演员正在等候。

克丽丝汀试图辩驳,却被我默默掐了一把。

这个世界就是这般残忍现实,就算反对辩驳,换来的也不过冷漠以对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些日子跟我家大叔出门了,一直没抽出时间码字更新,从明天起恢复正常……【传说中的一时欢愉的代价】

咱会飞快整理心情梳理剧情,然后把欠缺的更新全部补上。

☆、Chapter 38

我和克丽丝汀回到宿舍,她情绪低落的将小提琴收起来,趁着她不注意,我把被卢特塞进抽屉里的卡片拿出来,上面的笔迹很明显是埃里克的。

只可惜,情绪消极的我,并无心于这张卡片,只草草扫了一眼,就丢到了柜子与墙壁的缝隙间,不愿读下去。

“亲爱的,你需要更多的休息。”

“下周六《浮士德》就会上演,我会参加的,好歹是一出熟悉的剧目,闭着眼睛都能跳下来。”我给自己从水罐里倒了些水出来。

“真的没问题么?”

“没事的,小克,我感觉自己有点饿了,快到吃饭时间了么?”

“哦,好消息,你总算想吃东西了!”克丽丝汀欣喜地跑过来,牵起我的手,朝食堂走去。

胃里依然是空空如也像火烧,对食物提不起一丝兴趣,不过借口已经找好,只好顺其自然,路过走廊时,卢特正静静等候在拐角处,看到我时,脸上露出一丝问询。

可我只是拽着克丽丝汀,目不斜视得从他面前走过。

在下一个拐角来临时,我微微回过头去,卢特正眉头紧皱得摩挲皮革手套。

他似乎从没注意过,他手上戴着的皮手套与埃里克如出一辙,就连上面洒着的香水味都一模一样,在埃里克无法到达的光明世界,卢特衷心扮演着黑暗使者身份,全然不顾世俗法则。

卢特垂下眼睛,将被日光晒出来细小雀斑的鼻子藏回到墙壁后,在西装口袋里,似乎有新的白色信笺若隐若现。

新来的经理人决心再度上演《浮士德》来向埃里克示威,他们全然不知自己做出这种决定的危险性。

一个夺去生命的死神能做出怎么样的报复,谁能保证这些毫无防备的人们,不会成为下一个被供奉上祭台的羔羊呢?

我无法终结人性本源的矛盾,只能竭尽全力制止无谓的争执。

巴黎落下冬日来的第一场雪,环绕着教堂的墓园里死寂一片,布列塔尼地区的冬天总是要冷些,冰冷坚硬的花岗岩墓碑上堆满了鲜花,似乎刚刚有人来到墓园祭拜。

角落里那些鲜红欲滴的红玫瑰,被整朵采摘下来,均匀铺陈在石碑上,仿佛它们就在那里绽放、冻结、无声无息死去……

我站在父亲的墓碑前,看着吉里夫人双手合十对着墓碑默默祈祷。

这段时间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她需要在丈夫的祭日时,通过倾诉来表现自己短暂的脆弱。

拥有‘Embalm’唯一美妙的时刻,就是在年幼,渴望父爱温暖心扉之际,用它来重温那些模糊的拥抱和亲吻。

正如克丽丝汀所说,天使已经带走父亲,只留爱陪在我们身旁。

布列塔尼的老教堂墙边,成百上千的骷髅和头颅堆在那里,铁丝网罩在外面,堆砌成墙,冰和雪覆盖在这些森森尸骸上,让人毛骨悚然。这诡奇的风俗曾让年幼的我和克丽丝汀害怕迈入墓园,连走进来,都要蒙着眼睛,防止自己晚上做噩梦。

趁着吉里夫人祈祷时,我开始在墓园乱逛,这是自生病后第一次出门,禁闭太久的我只能把墓园当成后花园那样,走走看看。

我捏了一些雪在手上,将它们聚拢在掌心,团成小小的球。

很多年,我都没这样玩过雪了。

“梅格?”

听到有人在喊我。

雪花纷纷扬扬的坠落,压在松枝枝头,成冰晶结成的树网,在一座垂脸圣母像下,站着穿三件套黑西装的菲利普,他似乎变胖了些,眼眶下的乌青越发严重,与那些沉溺在灯红酒绿中的巴黎贵族们看起来差不多,雪花粘在他亚麻金的短发上,斑斑点点,有些苍老。

“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活像用墙边那些骷髅拼起来的人。”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狂妄,话语也刻薄且熟悉。

“剧院某些小人物的新闻想必不会传到您耳中,我病了一段时间。”我按着自己的手腕,将雪球蜷在掌心,倒并不会感觉多冷,手都已经冻麻木了。

他皱了半天的眉头,才叹了口气,“你还在介意那件事。”

“哦,您想多了,她们都说我这次生病后,性格有些喜怒不定,如果有所冒犯,请别介意。”我犹豫一下,还是不太有诚意的行了个礼。

“那就好。”菲利普微微垂下视线,显得有些踟蹰,或者说,有些不像他自己。

我们两个旧识,隔着一座座坚硬大理石墓碑,尴尬相对,空气陷入可怕的安静中时,有咯吱咯吱踩雪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金头发的年轻男人走到菲利普的身旁,表情敬畏且驯服的喊了声哥哥。

“这是我弟弟,劳尔。”菲利普漫不经心的向我介绍。

“您好。”

“劳尔,她是,是我的朋友,梅格。”

劳尔似乎吃了一惊,忍不住偷瞄我。似乎完全想不到像菲利普这种自负骄傲的男人,也会承认一个女孩是他的朋友。

劳尔跟菲利普看起来简直是两个极端,菲利普的额头略突出,眼神总带着些冷酷傲慢;劳尔则显得更柔弱些,他看起来相当年轻,就像个阳光系的大男孩,脸颊上带着不合时宜的浅粉,眼珠是与菲利普如出一辙的海蓝色,里面却藏着些不符合他年纪和身份的柔情。

明显是亲兄弟的两人,有着相仿的身材和脸庞,居然有犹如雄狮与奶猫般的反差。

我和劳尔互相行了礼。

“劳尔刚刚从海上回来,之前他乘坐‘伯达号’环游世界,最近被任命为‘鲨鱼号’官方探险队成员,半年后会跑到北极去探望白熊。”

看得出,菲利普对自己这个小弟爱护有加。沿袭自祖上热爱海洋的特质,又被家族事务缠身,菲利普对于弟弟劳尔环游世界探访北极的经历,颇为得意喜欢。

“真是了不起的壮举。”为了应和,我赶紧扔了手里化了大半的雪球,小声拍了下手掌。

“这些日子,我会带他去歌剧院欣赏几幕绝妙演出,梅格,最近可有经典剧目上演?”菲利普弹去衣袖上的浮雪。文人小说下载

“明天上演《浮士德》。”

“由谁出演玛格丽特?克丽丝汀还是卡洛塔?听说不久前克丽丝汀出演玛格丽特大获成功,真不巧,我错过了那场欢迎会”

“是卡洛塔,她的资历更老些。”我忍不住酸了句。

剧院的新经理人明知道克丽丝汀的演唱更富有感情,依然固守己见,认为卡洛塔更能保障演出顺利进行。他们觉得一个克丽丝汀作为不知师承何处,一唱成名的女演员,怎么也没法跟著名的女高音相提并论。

而那个与周围那些大理石雕像并没有多大区别的帅小伙劳尔,似乎显得有些古怪,他几次面对着我想张开口,又在偷瞟菲利普之后,咽了下去。

也许对于莫名闯进生活中某些人某些事,人们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敏感性,正如劳尔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瞬间起,我就对他带着不太正常的敌意排斥,这种敌意持续了好长好长的时间……

周六这天的清晨,冰霜驾临巴黎,一大早我就从清浅的睡眠中醒来,爬到屋顶天台,在狭窄屋顶边缘站着,眼睁睁看着窗外高大的法国梧桐树掉光最后一层叶子,就像死去的蝴蝶尸体,铺满了剧院门口的台阶。

街道上薄雾弥漫,咖啡店伙计睡眼惺忪的将店门打开,将露天桌椅上的水汽擦拭掉,准备迎接第一拨用早点的客人。

我总是爬到屋顶上,像个观众似的围观剧院周边所发生的事情,自己却是个演员。

一直到整个剧院都逐渐苏醒,来到早餐桌前时,我才顶着一头被寒霜弄得湿漉漉的头发,回到人们身旁。

许多姑娘窃窃私语。

对于芭蕾舞团中的某些流言揣测,我并非全无感觉,自从医生为我开出长期休养假条后,就有某些不知从何而来的风言风语。

她们觉得我是脑子出了问题,撞了邪,或者别的什么缘故,才会从一个天天微笑示人的开朗姑娘,变成现在这般麻木孤冷,有时候还会做出些奇奇怪怪,不为人理解的举动。

这流言八成是我自身造就,一个本就无法融入团体的姑娘,在心灰意冷、百无聊赖之际,扯下来一直辛苦保持的伪装,自然会被人所曲解,又怎能指望他人有心情和耐心,足够了解一个人呢?

克丽丝汀连忙跑上前来,牵着我,回到桌子前。

“又去天台散心了么?”她试图呵气温暖我的手。

“嗯,今天空气有点湿。”我也试图露出个笑脸来,不过果然是在冷风里待久了,强扯着脸笑了笑后,克丽丝汀的表情反而更僵硬了。

她将杯子推给我,柔声叮嘱,“喝点热牛奶吧,今天要排练,晚上还要演出。”

我把脸几乎埋在牛奶杯里,让那些潮湿温暖的蒸汽包裹自己的脸。

几个姑娘正分享来自索尔莉的八卦,正是关于菲利普的那个弟弟,劳尔。她们还没从索尔莉口中套出足够的信息,但年轻、英俊、有子爵身份几个消息已足以让她们讨论的满脸绯红、捂着嘴唇夸张轻笑。

克丽丝汀漫不经心的嚼着面包,桌子下的脚正打着浮士德中唱段的拍子。

“说起来,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传言,说卡洛塔今天不会上台。”

“就算换了经理人,别忘了,剧院可还是被握在幽灵手里。”有个姑娘压低嗓子补充。

在她说话之际,阿奈明显打了个寒噤,几个女孩子也神色不自然起来。

“克丽丝汀,跟我来。”

“什么?”

“跟我来。”

卡洛塔的女佣随着她从意大利而来,每天早晨都会为卡洛塔准备好一杯浓浓的巧克力热浆,好让这位女高音的肺部温暖起来,打开嗓子。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克丽丝汀不安得在走廊上左顾右盼,与卡洛塔为数不多的交道,以及上次被算计时留下的心理阴影,让她对这位强势的女人心怀畏惧,更没勇气直面卡洛塔。

“先等等。”

当卢特出现在走廊上,与卡洛塔的女佣不期而遇时,作呕感觉让我觉得格外难捱。

埃里克从来不曾放弃过他的执念,正如他自己所说。‘若想获得什么,我就要用自己的力量获得’。

“我们得知道卢特送得信件上写了什么。”

卢特将信件交给卡洛塔的女佣后,转身离去。

“快,上去,缠着她。”

“什么?什么?我们要怎么做?”

我来不及跟克丽丝汀多解释,只能把她一把推到了女佣身旁。

端着热巧克力的女佣被猛地窜出来的克丽丝汀吓到,当即惊呼起来,“天啊,黛也小姐,小心烫到!”

我则趁着女佣不注意溜进了卡洛塔的屋子里,藏在她乱糟糟,藏有蛛网的衣柜里。

卡洛塔刚刚起床不久,披着围巾、头发蓬乱的从卧室走出来,高嚷着女佣的名字。

女佣将热巧克力和信件一齐摆在了卡洛塔的面前。

不出所料,卡洛塔刚刚读完这封信,表情就变得烦躁,她坐立不安,当女佣小心翼翼的追问时,卡洛塔爆发了。

“你问信上是什么?哈,来自一个狂徒、疯子的威胁,我就知道自己早已被人嫉妒上了!那躲躲藏藏的家伙,难道除了无时不刻策划一项阴谋诡计等着实施以外,连正面出现在我面前的胆量都没有!”

“您知道是谁么?”女佣小心翼翼的追问。

“还有谁呢?除了那个费尽心机妄想取代我的年轻女孩,还会有谁呢?我绝不会束手就擒,任人摆布的!”卡洛塔将热巧克力杯狠狠摔在银盘上,发出砰得一声巨响。

事实上,无论是躲在柜子中的我亦或是那个女佣都听得懂卡洛塔的话外音,这些时间以来,自从克丽丝汀代替她出演玛格丽特一唱成名之后,卡洛塔对于剧院经理人的不满被瞬间掩盖,也再不表露想离开剧院的念头。

她甚至默许索尔莉继续在剧院风头尽出,以便压过克丽丝汀,一些报刊起初还会被克丽丝汀的天分而用大篇幅惊叹,转而就继续为卡洛塔大唱赞歌。

“让咱们走着瞧好了!”卡洛塔烦躁的将信件一丢,走到窗前。

窗外,有马车驶过。

“啊,老天!”卡洛塔猛地将窗帘拽上,惊慌失措的跑回到桌子前,在胸前划起十字。“大早晨看到灵车,真是,哦,老天……”

假如那时,我能更了解埃里克一些,或者放些心思在他传递给我的那些信件中,也许这一场悲剧并不会发生,至少不会以如此狰狞的面容呼啸而来,携着炼狱之火,将整个世界都化为灰烬。               

作者有话要说:(づ ̄3 ̄)づ╭咱回来了,小天使们

☆、Chapter 39

歌德创作《浮士德》时,用了六十四个年头,这本书就像一个绝佳的梦境,温柔缓慢的谋杀了这个天才,汲取他的灵魂,幻化成惊为天人的巨著。查理·弗朗索瓦·古诺为它作曲,成为这座浮华城市、浮华剧院中直击灵魂的叩问。

作为病愈后的初次演出,我几乎不需要怎么束腰,就穿好了舞裙,而克丽丝汀因为要反串暗恋玛格丽特的男孩西尔贝,她需要在腰间缠上一些布帛,显得不那么女性化。

正如以往那样,我们为彼此束腰,在演出前简单聊几句。

“梅格,你的脸色太苍白了,我宁愿将自己劈成两半,代替你上台。”

“克丽丝汀,也许你会觉得我疯了,但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即便此时魔鬼告诉我,我的生命会终结在这个舞台上,我也会踩上去。”

“天啊!我必须告诉妈妈去!”克丽丝汀猛地瞪大了双眼,。

“别这么残忍,我们都爱着她,怎会让她因我们而担惊受怕?”我太着急了,忍不住在她的手背上抓了一道红痕。

克丽丝汀陷入沉默中,她悲哀的望着我。那双黑眸子里就像隐藏着个怯怯的小精灵,自以为很好的掩饰着情绪,却早已泄露心里的一切秘密。

我和克丽丝汀手牵着手朝台前走,路过卡洛塔的化妆间时,正遇到秘书雷米走进去。

看样子,就连经理人也不敢笃定违背埃里克意愿之后,卡洛塔究竟会遭遇些什么。

我们又在拐角的地方碰见了卢特,他表现得就像一个演出前迫切需要宁静的琴师,背靠着墙壁,一个人孤零零站在煤油灯光线最黯淡的角落里,头微微垂下来,手上拎着自己的小提琴和琴弓。

“吉里小姐。”

他突然喊住了我。

克丽丝汀吃了一惊,慌张的望着他。

“听说您也喜欢小提琴?”卢特抬起头,微笑着看着我们。

“是的。”

“那么,您不想取回自己的小提琴么?”

那一瞬间,我被卢特笑容里隐藏的那柄淬了毒的匕首,弄得不寒而栗。

“不,谢谢。”

“那么,太可惜了。”

被他太过刻骨的眼神吓到,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死死捏着自己的手指。

卢特直起身来,将小提琴架在肩膀上,拉奏起《死神之舞》。

被他古怪骇人的举动吓到,克丽丝汀拉着我,飞快跑离了走廊。

我回过头去,只看到卢特表情温柔的侧脸,他沉浸在自我拨奏的音乐之中,无法自拔。

演出前一刻钟,观众们进场落座,两位经理人坐在二楼五号包厢,卡洛塔双手交握表情凝重的注视着前方。

每个人都知道头顶悬挂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却蒙蔽双眼,告诫自己一切只是幻觉。

他们试图说服自己,情况本可以不那么糟糕。

他们试图告诫自己,担心只能让境况更艰难。

他们试图安慰自己,事情都还没失控到疯狂。

中产阶级们麻木的盯着舞台,演出人员紧张的整理裙摆。

琴师们纷纷落座,揭开面前的曲谱,琴弓搭在羊毛弦之上。

贵族们稀落驾到,摘下腕上的手套,举起昂贵的金望远镜。

黑暗帝王搭建起自己的舞台,驱使着木偶们纷纷登场。

当第一幕剧顺利演到尽头,玛格丽特还没出场,剧院幽灵自然不会有所动作。

但在后台,卡洛塔突然情绪失控、大发雷霆,她要求舞台监督去向经理人报告,她觉得今晚将会受到暗算。

克丽丝汀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如此针对性的斥责让她几乎丧失了上台的勇气。

为了不让卡洛塔闹得太过分,也为了让克丽丝汀安心,更为了亲眼检查场上的状况,我终于下定决心从人群中走出来。

“我去跟你一起去找经理人。”我走到舞台监督身旁,用黑披风遮盖身上的演出服,“第三幕剧开始,我才会上场,现在,请允许我跟你一起去找经理人,说清楚状况。”

当我跟随着舞台监督穿越后方的走廊,走向包厢时。

舞台上传来愉快的歌声,仿佛被灌醉的音乐。

“管它是葡萄酒还是啤酒,

是啤酒还是葡萄酒,

请斟满我的酒杯!”

舞者和歌者们在名叫‘巴库斯神’的酒馆门前跳起圆圈舞,皮鞋与地板碰撞,发出欢快的踢踏声,这欢快的节奏,带动整个走廊的灯光都在摇摆。

舞台监督敲敲包厢的门推门而入,两位经理人正指着二楼的另一间包厢讨论着什么,见到我和舞台监督进来,异口同声的询问。

“出了什么事?”

“两位先生,事情是这样的,卡洛塔怀疑她今天会被人暗算。”舞台监督搓着手回答。

“被谁?”蒙莎尔曼先生着急的追问。

“怎么会有这种事?”里夏尔则眉头紧蹙,小声补充。

假如我不跟在这个舞台监督身旁,他一定会迫不及待将卡洛塔的猜测报告给两位经理人,把脏水泼到克丽丝汀头上。

不巧,我就站在这里,他只能吞吞吐吐,半天都没讲出个缘由来。

反倒弄得两个经理人不耐烦起来。

“究竟出了什么事?”里夏尔继续追问。

“也许是卡洛塔压力太大了,毕竟上次克丽丝汀唱得玛格丽特太好了。”我小声补充,“您们还是去看看吧,她的情绪似乎很不稳定。”

两位经理人面面相觑,同时站起身来。

下一瞬间,包厢里的烛火突然齐齐熄灭。

光线猛地变暗。

我身后的包厢门也被这阵邪风吹得重重关上。

这并不科学,至少对于剧院的整体格局设计来说,要说包厢门是被自然风刮上的,太不合理。

“天啊!幽灵!”里夏尔低吼起来。

“他在哪里,在哪里?”蒙莎尔曼慌里慌张的喊,借助舞台方向映射来的灯光在狭小的包厢中左顾右盼。

“太荒谬了。”两位经理人异口同声的喊。

远没有新任经理人胆子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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