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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长得丑[歌剧魅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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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上面洒满了碎奶酪和香草叶,中间夹着一片薄薄的聊胜于无的火腿。

克丽丝汀小天使,我真是爱死你了。

比起躺在床上却饥肠辘辘,我果断选择了跑下床去填饱肚子。

跑到桌子前时,一旁打开盖摆在桌上的糖果盒被装得满满的,包裹在锡箔纸中的巧克力糖、还有透明玻璃纸包装的太妃糖、当然也不乏法国常见的牛轧糖,满满的一盒子,几乎要装不下。

就在我对着这么一盒子糖果发呆时,克丽丝汀推门走进来。

“梅格,你终于醒来了。”她惊喜的冲过来拥抱我。

“克丽丝汀,这些糖是你买的么?”我抓起一把糖,让它们从掌心坠落,包装纸撞击摩擦发出悦耳的撞击声。

“哦,这么多糖,不,不是我,我还没来得及出门。”克丽丝汀困惑的望着这满满一盒子的糖。自这个盒子存在时起,就从未装满过,毕竟糖果在此时还作为一种较高档的生活不必需品,最常见的用途是用来送礼讨好情人或小孩,若不是低血糖的困扰,正常的成年人谁会吃比白砂糖贵上十几倍的糖果呢?

“难道是妈妈。”我喃喃自语。

“先吃点东西吧,你睡了一天快要吓坏我了,我来帮你把牛奶加热。”克丽丝汀拿起牛奶杯朝门外走去。

糖果终究没法充饥,我将糖果盒盖好,放回到抽屉里。

当天夜里,睡了一整个白天的我,悲哀得发现自己失眠了,克丽丝汀与我已经不像是小时候那般睡在一张床上,可为了不打扰她的睡眠,我仍然只能趴在床上,脑子里东想西想,一会儿是舞会上的谋杀案,一会儿是剧院蛛网密布的暗道,一会儿是神奇装满铁盒糖果的来历……纷繁多绪的念头将睡意分割得支离破碎。

就在我又习惯性的玩手指时,门外传来微不可见的脚步声,剧院阁楼上的木质结构使得脚步声微不可见却无法隐匿。

已近午夜,谁在门外游荡?

那脚步声伴随着古怪的金属摩擦声,由远而近,最终停驻在门外。

我轻声轻脚从床上坐起,面对门坐,等着这个暗夜访客现身。

房门被推开,室内黯淡的月光也无法驱除走廊中的黑暗,太过浓郁的墨色吞噬了它们。

半开的门就如同一张诡异生物的方形巨口,仿佛随时都会有未知可怕的生物从后面冒出,大开杀戒。

一道分辨不出轮廓的墨绿色光影漂浮在半空中,地板上却看不到这个光影的影子,唯有灰暗如水波的纹路随着光焰瑟瑟抖动。

如毒蛇吐出蛇信与空气的摩擦声在门外盘桓不去,如窒息时喉咙中发出的破漏的喘息,以及燃烧不充分时无机质爆裂时的炸响,裁纸时刀具割断纸纤维的撕拉声……几种古怪鬼魅声音的糅杂让我连自主喘气都无法做到。

谁在那里?!究竟是谁?!是谁在装神弄鬼?!

可我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墨绿色光影燃烧殆尽,消失在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被提醒,才想起原来这文还没封面……_(:3J∠)_

有木有腻害的小伙伴来帮忙做一发,求勾搭。

☆、Chapter 13

罗拉小姐

请允许我向您倾诉

您可知何为爱情?

这浓烈的情绪将我烧毁,

这火焰,

日夜不息的燃烧,

被我的灵魂所供养,

欢笑与泪水,

都不再由我而控制,

控制它们的东西,

名叫爱情。(弗朗斯法)

当醒来时,我望着头顶的天空,半响无法回神。

别管我住在离天空多么近的地方,都不可能一睁开眼就看到天空,除非我的头顶根本没有屋顶。身上裹着厚实的毯子,抬眼是金碧辉煌的天使群像,后背上一对巨大的石雕羽翅耸立直指天空。

等等,我怎么会在屋顶上。

或者说,我为什么会在屋顶上?

拖着毯子哆哆嗦嗦从屋顶上跑下去,今天的带妆排演已经快要开始,克丽丝汀和阿奈正在屋子里帮彼此束腰,见我抱着毛毯回来了,吓了一跳。

“梅格,你去哪里了?”克丽丝汀不安的望着我手里抱着的手工编织式的羊绒毯,这条绝对不属于我们的毯子。

“没去哪,只是去找妈妈。”因为阿奈这个外人也在,我将毯子丢到床上去,作出一副自然的样子,“克丽丝汀,麻烦你等下帮我束腰。”

阿奈若有所思的望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帮克丽丝汀束腰,“克丽丝汀,我听说卡德琳夫人为你们做了新的舞裙,我能看一看么?求你了,就看一眼。”

女孩子们对于衣裙的狂热可以理解,不过阿奈却堪称这方面的狂热粉,剧院里谁做了新衣服,谁买了新帽子,或者添置了新的舞裙,她都了如指掌,对于我和克丽丝汀的衣柜里有几件裙子、几双新鞋,她比我们还要心知肚明。

克丽丝汀只好打开衣箱,将我和她参加佩里伯爵舞会上穿着的舞裙取出。

“哦!太漂亮了!”阿奈惊呼着捧起我的舞裙跑到镜子前,那只是一块小小的半身镜,没法把人全照进去,不过阿奈坚信即便是局部也很美,她比划着舞裙,夸张惊呼,“哦,这种紫色太美了,就像刚刚绽放的矢车菊花?裙摆处的纱比海水还轻柔,太美了!我和梅格的身材差不多,我能穿么?一定美极了!哦,这可太美了!”

克丽丝汀无辜的望着我,我轻叹,“阿奈,我们快排练了。”

阿奈的表情顿时垮下来,一副挣扎的要命的样子,她恋恋不舍的将我的舞裙放下,又拿起克丽丝汀的珍珠粉舞裙,跑到镜子前试穿。

即将上演的新剧目名叫《竖琴》,是近些年来上流社会流行不衰的爱情喜剧。其中完整的合唱曲目并不多,集中在第一幕的开始和剧的末尾部分才出现,我好歹能顺顺畅畅跳完半目剧。

上次错失《魔笛》的演出剧目后,我的工资再次缩减,真的变成比克丽丝汀的一半还少,几乎连糖果都要买不起了。

而自从上次欧兰夫人称病后,一直觊觎主演位置的演员索尔莉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在此之前她只能出演重要配角而非主演。倒并非我不喜欢她,恐怕她看向舞蹈演员们带着些高高在上的目光,已树敌颇多。

“为什么要让两个芭蕾舞演员站在这里,她们会挡住我的。”索尔莉不耐烦的摇着脑袋,指着两个站在她前方左右的芭蕾舞演员。

不巧,站在那里的正是我和克丽丝汀,我们会站在索尔莉的左右两侧跳大概十个动作,然后卧倒在舞台上。

剧院的经理人德比埃纳先生和波里尼先生彼此对视后,德比埃纳先生缓缓走向索尔莉,他的脸上挂着一直以来恭敬却虚伪的笑容,“索尔莉小姐,照您说的做。”

《竖琴》傍晚时分便要上演,索尔莉作为主演,没有其他候补演员,她的任何要求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被反驳,况且只是如此小的一个要求。好吧,连经理都妥协了,我和克丽丝汀连忙乖巧的走到舞台更偏僻的地方。

要求得到满足,索尔莉笑容满面、就连翡翠绿的眸子越发明亮,她对两位经理微笑一下,开始引吭高歌唱起第二幕的咏叹调:

“我的爱情,我的爱情,

她来临时如火焰,

她带走了我的心,

她比狂风还迅速,

她洗劫了我灵魂,

您可曾体会过,

在安静的夜里,

也思念一个人……”

突然,一面摆在舞台左侧的高大透明灯光玻璃镜轰然倒下,粉碎的玻璃片溅的整个舞台都是!甚至波及到几个离得较近的演员!

顿时,整个舞台都炸了锅,尖叫声不绝于耳。

“谁在那里!谁在那里!”

波里尼先生愤怒的惊呼。

可那里并无人回应,灯光师从舞台的右侧匆匆跑进来,看到对面的玻璃镜倒下,惶恐的辩解,“先生!先生!那可不是我干的,我正在这边调试!”

德比埃纳先生小心翼翼躲闪着地面上的玻璃碎片,走到玻璃镜旁边察看,“见鬼,这里没人!难道是这块玻璃自己掉下来的么?太见鬼了!”

“快去取一块新的玻璃镜来,去找清洁工,立刻把舞台打扫干净,舞台上不能留一块碎片,会把演员的脚刺流血的……快去,动作快点。”波里尼先生大声呼唤着秘书雷米。

就在这时,头顶的天花板上洋洋洒洒降落下大量的信笺,每一封上面都封着红色火漆。

“哦,真是见鬼了!这是什么?”德比埃纳先生捡起一封信笺来。

有胆子大的演员,包括索尔莉在内,也捡起信笺来查看。毕竟,洒了这么多封信,肯定不可能是冲着一个人去的。

我也捡起一封信笺来,剥开上面印着的骷髅型火漆,和克丽丝汀共同阅读起来。

亲爱的经理、以及剧院的成员们:

我知道这一举动十分的冒昧,甚至会让大家觉得害怕和恐惧,但请相信我,我并无恶意。对于打搅百忙之中的你们,我也十分抱歉。

房客搬入新房需要通知房东,得知剧院目前隶属于德比埃纳先生和波里尼先生经营后,为了奉上我最诚挚的敬意,决定向您们宣告,从今日起,我将正式入住本剧院。前一段日子里,我已对剧院的人事安排和经营方向粗略了解,相信我,先生们,从现在起我将衷心为剧院未来的发展奉上一颗最真挚的心,我的诚意会在今日的演出时展示。

亲爱的经理先生们,希望之后的日子里,我们会彼此相敬如宾。

我愿作一名忠实而谦卑的奴仆,为您效劳。

签名:F·DEL·O(歌剧幽灵的法文缩写)

“哦!这是谁,这是谁!瞧瞧这狂妄之徒吧!他究竟想干什么?”波里尼先生大喊起来,愤怒使得他的红髭胡不断上翘,看起来有些滑稽,但却无人敢笑。

整个舞台的人都茫然无措的盯着彼此的脸。

我翻看着手上的信笺,以及上面的骷髅型血色火漆,一股拔地而起的黑暗翻腾着将我吞噬……

Eric?是你么?你究竟想干什么?

上午时,舞台上发生的‘意外’让清洁工脚不沾地忙碌了整整半天,才总算将舞台清扫干净,不曾延误演出。

可舞台如此宽阔,由弹性上佳的木料一条一条紧密拼成,谁敢保证没有玻璃碎片遗落在地板的缝隙间呢?演员们生怕被细碎的玻璃碴刺到脚,演出时都小心翼翼,害怕受伤,柔软的芭蕾舞鞋紧紧裹着脚,可吃不住锋利的玻璃穿刺。

幸运的是,第一幕合舞后,并没有人受伤,演员们这才放开手脚,专心演出。

“梅格,到我们了。”克丽丝汀走过来将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

“哦,好的,我来了。”我连忙抽紧舞鞋上的缎带,在脚腕内侧打好蝴蝶结。

“你的脸色不太好,出什么事了?”敏感如她,兴许早就瞧出了我今天的漫不经心,实话说,我真的不是一个善于伪装情绪,掩饰脸色的人。可我又怎么能告诉她心中的忧思,也许今天的演出会出出人意料的意外?为了一个猜测而弄得人心惶惶,其后果可想而知。

“不,没什么?”我连忙站起来,牵着她的手,准备上台。

那种不安的感觉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浓重,仿佛明知头顶达摩克里斯之剑,却仍要沉浸于动人的乐曲中,翩然起舞,明知天花板上的马鬃必将断裂,时间滴滴答答流淌而过,却束手无策。

台下衣香鬓影,台上裙裾飘摇。

女士们语笑嫣然,绅士们窃窃私语。

美艳的索尔莉引吭高歌,优美的芭蕾舞灵动如风。

终于,在一切最鼎盛的时期,合唱团集体合唱‘完满的婚礼’时,来自黑暗帝王的馈赠终于现身。

数不尽的洁白花朵从天而降,层层叠叠,纷纷繁繁,仿若一阵急雨降落在舞台上,温柔多情的采摘者完整采撷了每一朵鲜花,让它停滞于最美的绽放时节,坠落凡尘。

如将要献祭灵魂的女声穿过层层花雨,爆发出完美的尾音。

这些花是白色蔷薇。

全场轰动,掌声如雷。

没人注意,那一刻,一个小小芭蕾演员近乎虚脱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傲娇的E表示,╭(╯^╰)╮,没有足够的掌声和欢呼,小M没哭着求我,我才表出场呢。

就算不出场,E表示,讨好女生神马的,so easy!

另:看到好多小伙伴误会夏尼伯爵是克丽丝汀的原配劳尔,所以在此解释一下。

在原著中,夏尼家出现了两个家伙:

一个是菲利普夏尼,人称夏尼伯爵,是劳尔的表哥。

一个是劳尔夏尼,人称夏尼子爵,这才是克丽丝汀的原配。

☆、Chapter 14

演出结束的后台活像傍晚的蜂巢,就连角落里都充斥着嘈杂的人声,演员们或聚在一起互相吹捧、或与来捧场的朋友互相打趣、当然也不乏借着歌迷由头勾搭情人的,数百号人拥堵在通往休息室与化妆间的道路上。在诸多的工作人员中想寻找一个见习琴师,不见得比大海捞针更简单些。

我打听了不下十个乐队成员,才打听到卢特的动向,演出刚刚结束,他就匆匆朝乐队集体休息室去了,似乎是去休息了。

可当我来到乐队的休息室时,发现里面摆满了各种乐器,除了寥寥几个年纪大的琴师坐在一起聊天外,并没有找到卢特。

想到初次见面时这个年轻琴师的鲁莽举动,我想了想决定跑到楼顶看一眼。

越靠近屋顶的位置越安静,安静到连舞鞋踩着阁楼地板上的声音都能听得到,爬上旋转的木制楼梯,通往天台的黑色大门紧闭着,越靠近它,天台上的谈话声就越清晰入耳。

“主人,需要给经理们送新的信件么?”卢特恭敬的问。

“当然不,我忠实的仆人,别忘了,我们是客人,客人想要什么东西,怎么可以直接向主人开口呢?这是多么失礼的举动啊。”一个沉稳而魅惑的声音回答了他,这个声音与我记忆中的不尽相同,法语中的卷舌音被另一种陌生的更花俏的舌音所同化,似乎声者虽能熟练使用法语却长期身处非法语的语境下,所以夹杂了异国腔调。

“是的,主人。”(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我们需要让他们懂得主动馈赠啊。”那蛊惑心神的声音又说。

“是的,主人。”卢特谦卑太过的语气,让他听起来像个没灵魂的傀儡。

天台上安静了一下,我猛地推开门冲上了天台,诡异的是天台上只有卢特一个人,再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埃里克,埃里克,是你么?埃里克!求你了,回答我!”

我站在天台,四目相望,却只有无尽的黑暗,月亮被乌云遮蔽,散发出稀少的光朦,屋顶上只有两座不规则的天使群像的黑影,孤零零的伫立。

仿佛被囚禁已久的情绪终于挣脱樊笼,血液在身体中猛烈激荡,我揪着卢特的衣领,发了疯似的追问他,“他在哪里?告诉我,他在哪里?”

卢特的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与他平日里的爽朗笑容,仿佛寒冰之于烈火,被夜色涂染成钴蓝色的眼睛默默盯着我,平直的唇弯出奇诡的弧度,就像用被木偶师手中丝线控制所勾起的弧度,“他回去了,回到黑暗里去了。”

我努力喘了一口气,才控制住自己打人的冲动,松开他的衣领,失魂落魄的朝楼下走去。

我再也不要寻找他了,再也不要像个傻子一样在无人的走廊里呼唤他的名字,像个老鼠似的钻进黑暗里东找西找,再也不要被他进退有度、若有若无的示好弄得心跳加速。

下巴处冰凉又痒,我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哭得像个失恋了的小姑娘,眼泪根本不受控制的流淌下来,滴滴答答。

我委屈极了,可又不知道跟谁倾诉。

肯定是身体里所谓的青春期因子作怪,才会让我这么伤心,才会让多愁善感占据我的情绪,十六岁一点都不好。

我哭着朝前台走,去找克丽丝汀,想被她抱着,没理由的大哭一场,

等我走到灯光下面,才发现自己脚上的芭蕾鞋,鞋的内侧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了血,又因为满地乱跑上面弄得脏兮兮的,我的脚可能是在舞台某处被玻璃刺破了。

芭蕾舞演员的脚都又丑又畸形,伤痕累累,也是身体受伤时反应最迟钝的地方,为了换取轻盈的身材和优雅的动作,早已丧失了对于疼痛的敏感性。

我蜷缩在墙边,解开红舞鞋的缎带,脱下舞鞋,那块半个指甲盖大小的玻璃碎片正刺在脚内侧的嫩肉上,因为是碎下来的玻璃碴,它比镜子薄了一倍,杀伤力却提高许多,几乎刺进了肌肉里,不过用手轻轻拨弄一下,它就掉了出来,血液也涌了出来,我按着伤处染了一手指的血。

也许是墙上的蝶形煤油灯光线太过昏暗,也许是走廊里没什么人的环境使然,也许是这一天都太委屈的缘故,我只是盘着腿贴着墙坐在那里,用手捂着伤口,没声音地哭,一点都不想动。

“梅格?是你么?”似乎有人在喊我。

我用力眨了眨眼才看清眼前的男人,还有他身旁的女人。

夏尼伯爵和索尔莉。

两个都是我现在不想见到的人。

“吉里小姐,你怎么了?”夏尼伯爵的倒是表现的很关心,可那双海蓝色的眼睛里,却没多少怜悯同情的情绪。

想起在舞会上这个男人的轻佻和无礼,我一点都不想搭话,可受过的家庭教育却表明,当平民遇上贵族,最好的方式是恭敬的打个招呼,“我没事,大人。”

“你的脚受伤了?”他伸出手似乎想查看我脚上的伤口,不过又碍于礼节,收了回去。

“一个小伤口,我可以自己走。”为了证明自己不需要帮忙,我立刻站起来,用看不出什么变化的步伐朝走廊另一边走。

索尔莉的表情已经很明显,勾搭到手的天鹅眼巴巴就要冲着鸭子跑去了,对于这个直性子姑娘能忍住没当下发作已经很不错了。

“别勉强自己,小姐,我知道一双脚对于芭蕾舞演员的重要性。”夏尼伯爵不容分说将我抱了起来,而且是打横着抱。

好吧,索尔莉脸色难看极了,眼睛都要瞪出来,原因当然不是惊讶。

菲利普·夏尼抱着我走出一段路后,低声轻笑起来,“我亲爱的小梅格,要是被别人看到我抱着你,相信你的母亲一定会捂着胸口晕过去的,能指条没什么人的路么?”

这句话让我对这个男人稍有改观,在此之前,他的行为举止跟巴黎上流社会那些老爷贵族们并无不同,有爵位在身,金钱如流水,从头到脚的一丝不苟,就连袖口上别着的精致袖扣,都要从经营了至少三十年的老店购买,有着家室却没什么顾忌的在外沾花惹草、包养情人,眼睛永远放在年轻漂亮却单纯幼稚的姑娘们身上,情话说的要死要活,转身离去时却连脸都不红一下。

“走这扇门,是更衣室的边沿。”

实话说,夏尼身上的气味是我目前接触过的男人中,少数不感觉厌恶的,欧洲人的卫生习惯大多比较糟糕,在这个世纪之前,他们甚至觉得洗澡是致病的源头!

即便是近一百年来医生们建议人们每天洗手、洗脸,也并不见多少起色,法国贵族们依然保留着勤换衣服、减少梳洗的习惯,为了不让身上的味道太难闻,就喷洒大量的香水,远处闻着还好,太靠近就能闻到掺杂着浓重体味的脂粉气,像是夏尼这样身上混合着薄荷、烟草以及不知名称酒类的气味,已经算得上是足够男人气息。

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事情,走出一段路我才迟钝的发现这并不是通往医疗室的路。

“这条路不通往医疗室,是后门。”

“我知道,我知道,学院的医疗室最多帮你用酒精洗洗伤口,允许我说句实话,受了伤还满地乱跑,小梅格,你不怕得破伤风么?”

这句话确定让我心里有点害怕,这个时代可不像后世,有着完备的医疗环境,剧院的后台也绝不像是前台那般光鲜亮丽,都是不知多久才会擦一遍的地板和石阶,更不要说我还朝屋顶上跑了一趟。

夏尼伯爵将我带到后门处,马棚里只有一个看门人,正靠在烛火摇摆的油灯下打瞌睡。

“放我下来。”

“怕被看到?”他低下头看看我,轻笑起来。

“放我下来。”对于男人的调笑,我也并非全无对策,这时候但凡语气中带着一丝暧昧,他们都会脑补成调情,反倒是认真严肃些比较管用。

夏尼倒是没太讨人嫌,他将我放下来,一只手扶着我的手臂,一只手虚环在我的腰部。

瘸了一只脚的我,一蹦一跳,活像只可笑得吞了弹簧的虫。看门人脸上的好笑表情,连昏暗的灯光都没办法完全掩饰。

没有车夫帮忙,伯爵大人挽起衣袖亲自上阵赶车。

马车停留在歌剧院几条街外的一栋普通住宅公寓,比起周围的建筑,这幢明显有些年头的公寓外墙上,沉积了许许多多黑黑黄黄的污垢,阴暗处的墙角敞开着一扇狗洞大小的门,通往巴黎的地下水道,从里面散发着恶臭,不用打听都知道这里的租金有多便宜。

夏尼粗暴的敲了半天门,才听到楼梯吱嘎吱嘎响,没过多久,一个拎着煤油灯的年轻人走过来,在看到夏尼伯爵,再看看他身旁单脚跳阿跳的我之后,将一双原本就显得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

“菲利普,我说多少次了,我是个化学家,不是你家的家庭医生。”

等等!他说什么?化学家?

菲利普·夏尼居然找个化学家给我看脚伤!

我就该坚定地单腿蹦去剧院的医务室,好歹里面的医生也是法兰西医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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