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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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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不怕,车到山前必有路。”谢曜当然怕,但他要说不怕。他和钱保军将程老爷程瑶迦护身后,随即上前两步,道:“哪一位是向鸿飞向大寨主?”

那红脸汉子冷哼一声,道:“本寨主名讳也是你能叫?”

谢曜微微一笑:“寨主名字如此宏伟好听,不被人叫岂不可惜?早就听说大寨主名声啦,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气度非凡!”

向鸿飞听到谢曜拍马屁心下飘然,但面上却冷冷道:“你不用我面前拍马屁,今日不给一交代,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谢曜点点头:“那是自然,只不过下有一事未明,寨主是如何得知我们逃脱?”

不等向鸿飞回答,梁三儿便探出头道:“你奶奶熊!要不是爷聪明,可差点把命送你手里了!这山下根本没有桂花村,没有盈门客栈,我给老何说酿酒撒盐,那‘咸吃’两个字和‘挟持’音差不多,至于你们怎么被发现,当然是老何禀报。”

谢曜心下叫苦,但吃一堑长一智,若今后再有这样情况,他是万万不会上当了。

“原来如此,我们也无话可说。但我们和寨主你远日无亲近日无仇,扣留我们又有什么用处?多个朋友多条路,行个方便不是两全其美?”

向鸿飞闻言神色略有迟疑,他也看出谢曜和程老爷有点来头,便此时,钱青健忽然大声道:“这小子诡计多端,向寨主你千万别上他当!”

谢曜着急却也没辙,他可不能自乱阵脚,为今之计也只有拖一点是一点了。

向鸿飞忽然道:“罢了,你们要走可以,但是得把我五十八房小妾留下。”钱保军当即大怒:“我家小姐岂是你糟践!”向鸿飞冷笑一声:“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拧下你脖子!”

“慢着!”谢曜上前拦钱保军面前,眼神看了周围众人一圈,定声道:“诸位都是汉人,吃是汉人粮食,穿汉人衣裳,你们父母也都是祖祖辈辈生这土地上。虽当今皇帝昏庸无道,但要你们去巴结金国人,给金国当奴隶,是否心甘情愿?”

黄河四鬼一听这话不禁大感不妙,他们还未曾给向鸿飞透露过此事,因此不知青城寨反应,这会儿谢曜忽然提起此事,倒让他们十分奇怪。

幸好那喽啰先前并未欺骗谢曜,向鸿飞当初落草为寇正是因金人所害,这件事除了他们寨子里人知晓,黄河四鬼并不理得。

向鸿飞一听谢曜这般问,当即大怒:“你当我寨子里都是什么人?我向鸿飞虽然干那抢劫杀人买卖,但绝不会和金狗同流合污。”

谢曜心下一喜,脸上却做出疾世愤俗表情,抬手一指黄河四鬼,厉声道:“我瞧不见得,这四人是你贵宾,他们此次前来正是为金国六王爷招兵买马,大寨主你武功高强,去了六王爷手下金银无数,想必早就答应了他们,这会儿大家面前装什么装!”

向鸿飞闻言大惊,扭头对黄河四鬼质问道:“好呀,你们不是说奉沙通天命令来这与我拜访么?”

沈青刚见谢曜一语道破,而向鸿飞并没有投靠金人打算,忙道:“误会误会,向大寨主你不要听那小子胡说八道!”

“我是胡说八道,那梁三儿总不会了罢?大寨主,你且问问他地牢门口听见了甚么。”谢曜一指梁三儿,道:“你若是有半句谎话,寨主可不会饶了你。”

向鸿飞也肃容道:“梁三儿,说你听见甚么?”

梁三儿站出来,看了眼黄河四鬼,又看了眼向鸿飞,低下头将马青雄和钱青健对话说了一遍,黄河四鬼登时脸色大变。

“这……这不可信!”钱青健刚要辩驳,那向鸿飞忽然拔身而起,飞起一脚踹钱青健胸口,大怒道:“金狗杂种休我青城寨!”

钱青健武功也不算太烂,但被向鸿飞一脚踹中,吐了口血登时晕死。谢曜心里紧张,这向鸿飞武功不知是有多高,他若和其对上,不知有几分胜算。

“向大寨主!我兄弟四人敬你和我们师父齐名,给足你面子,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吴青烈扶起钱青健,对向鸿飞怒视道。

向鸿飞道:“沙通天和金狗勾结,老子不稀罕和他齐名!但看他鬼门龙王面子上,饶你们四个一条狗命,速速滚下山去,下次再见,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马青雄等人互相看了眼,扛起钱青健,朝向鸿飞愤愤行了一礼,转身而逃。

谢曜见状松了口气,对向鸿飞嘻嘻笑道:“大寨主果然是武林豪杰,今日叨唠,实抱歉,改日定登门道谢,我们就不奉陪了。”谢曜说罢,转身就要离开,却听身后向鸿飞道:“且慢!”

谢曜一把牵起走慢程瑶迦,装作没有听见,脚步却了。

“小子,我让你留步!”向鸿飞要留一人有何难,他成名绝技乃是“青城爪”,此功学走少林龙爪手路子,十分刚猛。

谢曜听见风声,一把推开程瑶迦,右手拐杖一横挡胸前,向鸿飞一爪不得,右脚忽朝谢曜胸口踢去,正是先前踢钱青健那一招,谢曜心知非同小可,左手摸出铁扇用扇柄“啪”敲他足三里,向鸿飞顿时腿上发麻,招式一缓。

向鸿飞见他出手不凡,看到谢曜手上扇子、拐杖,莫名道:“你小子是什么来头?江南七怪兵器怎全被你拿了?”

谢曜道:“有缘见得一二,大寨主你放我们离去又有何难?难不成你还来以大欺小么?”向鸿飞冷笑道:“指不定你小子用什么阴险法子偷来骗来,这些东西还是留给我好!”他也顾不得落下以大欺小口实,突然伸手就向谢曜抓去。

谢曜急退两步,眼见五指攉来,避无可避,只得用出九阴神爪中“孤手滔天”硬抵,谢曜心里叫苦,这向鸿飞功力不知比他高出多少,这下不残也要躺半年了!眼看两人双手相碰,突然从天而降跃下一人,左手压住向鸿飞手腕,右手挡住谢曜攻势,向外分崩,两人双手都感到一震,当即缩手退后。

谢曜定睛一看,只见站二人中间是一位身穿灰袍,手拿拂尘,头梳三髻道姑,三十上下,眉目间一派清明祥和,她朝向鸿飞微微一笑:“向寨主成名已久,何必同一个少年为难!”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 拜入全真

“不知这位仙姑是哪门大士?”

向鸿飞见她出手不凡,言语间不由带了两分恭敬。

那道姑将拂尘往逼上一搭,答道:“下全真教孙不二。”

钱保军一听惊道:“原来是鼎鼎大名清静散人,全真七子锄强扶弱乃是江湖上大大好人,孙道长,还请救救我们罢!”他说着就要向孙不二行礼,孙不二上前虚扶一把,皱眉问:“何出此言?”

钱保军当下将黄河四鬼如何劫持他们,向鸿飞垂涎程瑶迦美色存心刁难事情说了。向鸿飞铁青脸道:“孙道长莫非听他们胡言乱语?”

谢曜也不想很向鸿飞瞎扯下去,出声道:“不错,我想其中定有误会。既如此,向大寨主,我们便不叨唠了。”

他转身就走,向鸿飞顾及全真教一时间想拦不得,但看程瑶迦这到手美人儿飞了心中却又大大不,趁孙不二不防备,陡然出手朝其攻去。

向鸿飞心知孙不二全真七子中排名第七,武功弱,不知不觉料理了再将罪名推给谢曜,也没什么大碍。孙不二身形一侧,好不生气:“看来他们所言非虚了,向大寨主,休怪贫道无礼!”

“孙道长若不管这事儿也就罢了,你既然插手,我也只能刁难刁难!”他说话间还不分心,双手越攻越急,孙不二将拂尘一扔阻了一阻,左手擒拿劈打,右手拔出佩剑,但看这柄剑犹如长虹,乃是精钢所铸,锋利无匹,这柄剑乃是所以王重阳亲手赠与她镇派宝剑。孙不二全真剑法承玄门正宗,每一剑都夹杂无数变化,但孙不二学艺不精入门晚无法发挥出剑法巨大威力,是以向鸿飞凭一身横练功夫,竟也旗鼓相当。

谢曜知道这般斗下去不仅没有好处,还会连累孙不二,当即仔细观察起向鸿飞武功招式。朱聪曾对他说过,凡是横练功夫之人,身上必有一个功夫练不到练门,这地方柔嫩异常,一碰非死即伤!

但见孙不二和向鸿飞又斗了百八十招,每当剑锋朝想飞鸿肋下戳去,他都会侧身一闪,宁愿别地方受伤。谢曜又观察片刻,当即断定向鸿飞练门肋下腰俞穴。

“孙道长!此人练门左右腰俞,你只管攻他这两处!”

孙不二闻言一惊,试探两剑,发现果真如此。向鸿飞听谢曜一语道破勃然大怒,反手一招横抓,道:“小子,你看我不将你皮扒下来!”他说话间分心,孙不二左手格挡,身形一转,长剑直戳,向鸿飞半空中避无可避,只听“嗤”声一响,他捂着伤处狠狠跌下。

孙不二手腕一翻,收剑背,走过去道:“这次受伤你三年不能再为非作歹,算是教训!”向鸿飞低下头点了点,忙让喽啰将他扶了,摆手道:“我认栽,你们走罢!”

谢曜上前对孙不二弯腰躬身:“多谢孙道长救命之恩!”程老爷也带着程瑶迦来道谢,仿佛如获生。

孙不二打量了谢曜两眼,颇为赞许问:“你武功师承何人?”谢曜苦笑两声,并不想说自己师承朱聪,因为定会被孙不二等人以为他是江南七怪徒弟,谢曜脾气还没消,于是说:“小时候得朱聪指点过两招,现下无门无派,没有师父。”

“噢?可是妙手书生朱聪?”

谢曜点头道:“正是。”

孙不二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了?”

谢曜心下纳闷儿孙不二怎么调查这般仔细,他老老实实答道:“我叫谢曜,今年十五整。”

孙不二此次游历,正是奔着一件事情,全真七子只有她没有收徒,不禁深感寥落,途径青城寨,没有想到遇见谢曜,深得她欢喜。孙不二道:“你很有眼力,我瞧你资质不差,正好我膝下无徒,你可愿拜入我全真教门下?”

谢曜“啊”了一声,万万没想到孙不二会收他做徒弟,他虽故意说和朱聪关系平平,但十年师徒情谊岂能飞忘记?就算他真和朱聪关系不好,要知武林中规矩,若是未得本师允可,决不能另拜别人为师,纵然另遇之明师本领较本师高出十倍,亦不能见异思迁,任意飞往高枝,否则即属重大叛逆,为武林同道所不齿!

“怎么?你不愿意?”孙不二眉头一皱。

事到如今,谢曜也无法推脱,只得干笑道:“全真教乃是天下武学正宗,我高兴还来不及,只不过……”他啧了啧嘴,道:“只不过这做了道士,不就没办法娶老婆了!”

此言一出,程老爷和钱保军都忍不住笑出来。孙不二见他忧虑这个也不禁好笑:“你放心,你是俗家弟子,日后遇见意中人不会有人阻拦。”

谢曜见状,当即拜倒孙不二脚下,道:“弟子谢曜多谢师父。”他低下头跪拜,心中却琢磨怎弄个两全之策。

“我……我也想学武。”

正此时,忽然有一人轻声言道。

谢曜转头一看,却是程瑶迦。他这才想起来本该当孙不二弟子人被自己挤跑了那还了得?忙将程瑶迦拉到孙不二面前,说:“师父,程姊姊天资也很聪慧,你看,你是女子,也总得收一个女徒弟才合适。”

孙不二看了看程瑶迦,微微皱眉道:“她可有武功底子?”

谢曜说:“没有底子好,像我早年拉拉杂杂学了些武功,日后练全真教功夫肯定不能精纯。程姊姊为人善良,练道家功夫再好不过!”

孙不二又问程瑶迦道:“你练武是为了什么?”程瑶迦抬眼看了下谢曜,复低下头说:“假如再有人抢劫爹爹,我……我可以赶跑他们。”孙不二点了下头,又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了?”

程瑶迦将名字年岁一一回答,孙不二见她态度恭敬,虽然有些羞怯,却也是个可人女孩儿。便道:“但你须知练武十分辛苦,若不能坚持,就回你家中做大小姐罢。”

程瑶迦愣愣看向孙不二没明白她意思,谢曜摇摇头,笑说:“程姊姊,师父是同意收你做弟子了。”程瑶迦一听,大喜抬头,朝孙不二恭敬拜了三拜。

孙不二将程瑶迦扶起来,指着谢曜道:“虽然你比谢曜年纪大上半岁,但按入门顺序,从今往后,他便是你谢师兄了。”

程瑶迦看了眼谢曜,忙移开视线,称道:“谢……谢师兄。”出乎意料,她并不觉得这个刚才还叫她姊姊人,现转而叫师兄有什么不妥。

谢曜被她逗乐了,笑说:“你谢我作甚么,我帮你把那向鸿飞打伤,你寨主夫人可做不成啦!”

程瑶迦脸色刷变红,跺了跺脚,躲到程老爷背后。

几人将马车从寨子里牵出来,羊羔一头没少。

下得山去,程老爷和钱保军准备回扬州,孙不二则让谢曜和程瑶迦和她一路回全真教去见见各位师伯,练习武艺。程老爷自然同意,又让钱保军给几人拿了金银当做盘缠,挥手而别。

作者有话要说:

第26章 武学正宗

程瑶迦乍和父亲分别十分不舍,途中经常躲起来一人哭泣,孙不二见状只会摇头叹息,这安慰人担子便压谢曜肩上。

这日,三人渡过黄河,来到陕西。夜里没有找到投宿客栈,便捡了柴枝,靠大石头下生火取暖。谢曜去林子里捉了两条兔子,杀了一只正剥皮,程瑶迦一眼看见,登时惊叫一声,背过身去。

谢曜知道女孩子家总是这样,笑了笑道:“你连杀兔子都这般害怕,以后再有向鸿飞、黄河四鬼那样恶人寻来,岂不是直接投降了?”

程瑶迦半晌才道:“我……我也不想,但看着总忍不住怜悯。”她顿了顿,忽然转过身,望着谢曜脚下另一只兔子,道:“谢师兄,这只兔子你就不要杀了,给我罢。”

“你喜欢就抱去,只不过今晚你就吃不到兔肉,要挨饿。”

程瑶迦闻言柳眉一蹙,却还是点点头:“我能忍得。”

谢曜摇了摇头叹气,提着兔子耳朵扔给她,说:“你切记,师父倘若教你拳脚功夫,你可千万别漏怯。倘若以后出招软绵绵、娇滴滴,岂不是给全真教抹面子么?”程瑶迦又蹙起眉头,颔首称是。

话虽如此,谢曜也不过意提点,到了晚上烤熟兔子,先分了一半给孙不二,又将另一半留给程瑶迦,他自己则拧了个兔头砸吧砸吧味儿。

三人围着火堆,天书早孙不二和程瑶迦不注意时候变回了《三字经》,谢曜摸了摸手上天书,忽然对孙不二道:“师父,咱重阳宫有书看么?”

孙不二愣了一下,道:“怎么突然这样问?”

谢曜扯了个谎,笑道:“我为人愚鲁,但有句话说好,书犹药也,善读之可以医愚。这一天没有书看,我就浑身不得劲!”

孙不二闻言微微含笑,她道家门派本就是修身养性,《道德经》《列子》《庄子》 这些书籍是滚瓜烂熟。

“你有这样心态很好。重阳宫内有藏经阁,内里藏书之多皆是我全真教历年教法,你什么时候要看,得了我手令都可以去。但只能一楼,二楼、三楼决不可去,否则有性命之虞。”

谢曜顿了顿,问:“为什么?”

孙不二却避而不谈了,只给谢曜和程瑶迦说了点全真教教规,让他们谨记遵守。

如此一路无话。这一天到了樊川,已是终南山所,汉初开国大将樊哙曾食邑于此,因而得名。沿途冈峦回绕,松柏森映,水田蔬圃连绵其间,宛然有江南景色。谢曜跟着孙不二取山边小径上山,路上碰到好些身穿道袍道士,都和谢曜差不多年岁,这些人便是另外六子徒弟。

全真教由王重阳首创,乃创教祖师。孙不二等七子是他亲传弟子,为第二代,谢曜、程瑶迦等为七子门徒,属第三代,和这些来来往往小道士们正属同辈。

众小道见了孙不二都有礼弯腰称呼孙师叔,有几个胆大还向程瑶迦连连看去,程瑶迦一路上头也不敢抬。

三人一路上山,行了一个多时辰,过金莲阁、日月岩、抱子岩,再行了半个时辰山路,总算来到一极大圆坪前,四周群山环抱,山脚下有座大池,水波映月,银光闪闪,而重阳宫宝殿正建水池之后。

阶梯上忽然走下来一名小道,对孙不二行了一礼,说:“孙师叔,你可回来了,谭师伯正要和你商量今年除夕大较之事。”

原来全真派中自王重阳传下来门规,每年除夕前三日,门下弟子大较武功,考查这一年来各人进境,谢曜和程瑶迦入门正巧,还有半月便是较艺之期。

孙不二颔首道:“正好,我也要去给他见见我收弟子。”说罢,转头对谢曜和程瑶迦说:“他是你们丘师伯二弟子,尹志平尹师兄。”

程瑶迦低头称呼一声,谢曜却抬眼打量此人,心想长得倒是一派正气,却不知日后怎做出那样勾当。

尹志平被他直勾勾看不耐,皱了皱眉道:“这位师弟,可是我脸上有甚么东西么?”谢曜回过神,笑了笑道:“那倒没有,只是尹师兄长像极了我认识一位故人。”

尹志平问:“噢?还有这等事?敢问那位和我相似兄台叫什么名字?”

谢曜心下一转,顺口胡诌道:“姓范,名银介。”

尹志平客气笑了笑:“还望日后请师弟引见引见。”谢曜额角一抽,干笑道:“山高水长,有缘定会相见!”

孙不二见谢曜第一次和门人说话便如此有礼,对谢曜是欢喜。领了谢、程二人去宝殿和谭处端会面。谭处端全真七子中排名第二,号称长真子,但他武功却是平平,而掌教马钰对于道家心法看重,是以武功远不如长春子丘处机、玉阳子王处一。刘处玄、郝大通武功也都和谭处端不相上下。

谭处端召集众道士,替谢曜和程瑶迦吊见,当下命二人向孙不二正式行了拜师之礼。

晚饭过后,两小道士分别领谢曜和程瑶迦回各自睡房,谢曜忙了一天洗了个澡,又练了会儿九阴神爪和螺旋九影心法,便倒头睡下。次日清晨,有人叩叩叩门,谢曜翻身下床,大喇喇去开门,哪知门外站着竟是程瑶迦。

程瑶迦见他衣衫不整,顿时霞飞满面,转过身交着双手,道:“谢师兄,师父让我们去后山练武啦。”

“好,你稍等,我马上就来。”谢曜搓了搓手,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转身穿好衣服,拍了拍天书,轻声道:“喂,等会儿我就借机去藏经阁,你终于不用再睡了。”

天书自从掉崖以来精神气一天比一天弱,有时候甚至一连几日没有声息。谢曜念他作用,自不敢将他放任不管。

“……真?那实太好了。”天书有气无力说了句,便再也不答。

谢曜忽然听到他语气微微一愣,心下觉得有些怪异,可是哪里怪异他也说不上。想着程瑶迦还门外等他,也不久留,漱了漱口便跟随而去。

两人来到后山,孙不二远远坐一块岩石上等他们。

谢曜只见她闭着双眼,也不知是打盹儿还是练功。程瑶迦问:“谢师兄,师父是睡着了么?”

谢曜也不好作答,只道:“我们不要打扰师父,就这等着。”

两人找了块干净地方坐下,程瑶迦支着下巴小憩,谢曜则全神贯注看着孙不二打坐姿势。只见孙不二脊背笔直,但却并无强撑之意,反而十分自然。谢曜这些年打坐虽也是盘膝,但时间久了,总觉腰酸,想来是没有人教过打坐姿势缘故。

又过了两个时辰,孙不二倏然睁开双眼,眼里精光一现,渐渐趋于平和。谢曜“咦”了一声,走过去问:“师父,你这是练什么功夫?可要教我和师妹?”

孙不二微微含笑问:“你观察了两个时辰,看出什么没有?”

谢曜想了想,道:“别看不出,但这姿态自然,比起我以前练功动作不知妙多少。”

“嗯,这是我全真教基本内功心法。讲究道法自然,心无杂念。谢曜,我有四句话,你务必记住:思定则情忘,体虚则气运,心死则神活,阳盛则阴消。”

谢曜念了几遍,问:“这心法甚么时候练为合适?”

孙不二摇了摇头:“我才说过道法自然,你吃饭可以练,睡觉可以练,行走时、呼吸间,只要你想,无时无刻都合适。”

谢曜被她一语惊醒,恍然道:“不错,只要自己想练,甚么时候都可以。”他转而一想自己这么多年只知道挑晚上,挑地点,却没想到这根本“自然”二字。

孙不二又道:“练功之前,必须脑中空明澄澈,没一丝思虑。然后敛身侧卧,鼻息绵绵,魂不内荡,神不外游。”她接着又给谢曜传授了呼吸运气之法、静坐敛虑之术。谢曜触摸到练习心法,好不欣喜,朝孙不二拜了一拜:“多谢师父指点。”

程瑶迦本一旁小睡,乍一听到谢曜说话,忙站起身,略有迷糊看看两人。孙不二摇摇头,说:“你们这段时间先将心法熟练,日后我再教你们全真剑法、阵法、步法、掌法。”

程瑶迦听到这些不禁蹙了蹙眉,谢曜一拍她肩,道:“师妹,打起精神,你若想家,将这些学会立刻就能回去。”程瑶迦想说自己并不是因为想家,但嗫嚅了下嘴唇,又将话吞进肚里。

师徒三人后山练了整天,谢曜觉大有裨益,全真教心法不愧是天下武学正宗,谢曜又是开心又是顾虑。他体内本有九阴真经心法内功,就怕两功相抗,日后压制不住走火入魔那可就糟了。

谢曜拍拍脑门儿,将此事甩脑后。他向孙不二要了手令,便直奔藏经阁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27章 经阁怪人

藏经阁便后山山脚下,离大殿不远。谢曜带着天书,来到阁门前,两抱剑小道一把将他拦住,厉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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