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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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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每晚谢曜都会拉上天书去斡难河大石头上练功,那六字要诀谢曜花了两三年都未曾堪破,但他从不着急。日积月累,招式虽然没有变化,但不知不觉间内力渐深,气色红润胜于常人,只不过他从未与人交手过,便也无从发觉。

这天夜里,谢曜又到了斡难河边练功,但见乌云俱散,繁星也比往常明亮,谢曜抬头望着天,想到来此这么久,不禁顿生感慨。

天书拍拍他脸颊,问:“星星有什么好看?难不成能看成一幅画?等我找到慧根回去,摘一堆送你。”谢曜愣了一下,连忙摇头:“我可不要那些带辐射东西。”说罢,又望了一眼天空,这次却似乎是看痴了,也许天书说不错,这星星点点光亮中仿佛有一根线,将每个点都串联成图。

谢曜灵光一闪,顿了顿,指着某一处道:“天书你看,如果将那看做一个人打坐练功,星星是穴位,而他周围云是罡气,若要流极,则需要自己释放,人体能释放穴位从头到脚都有,但是要将内力均匀从这些穴位排走,就很难了。”

天书对他这堆话不甚明了,只莫名其妙问:“你有病?内力是武学之根本,你把它排走干么?”

谢曜闻言一怔,忽然“啧”了一声,从石头上站起来大喜道:“对啊,是排出而是不是排走!是我太蠢!太笨!天书你真是我……我……”谢曜一把将天书抓住,狠狠啵了一口,然后双腿盘膝,开始运功。

天书“呸呸呸”了半天,大骂道:“谢疯子!谢疯子!”

谢曜此时全心投入,对外界不管。是他开始就想错,聚完罡气,再将罡气排走确很难,身体不由自主会阻止你这样做。好比你吃了一只鸡,隔了一会儿要你把这只鸡吐出来,实非易事;但假设你吃了一只鸡,让你把鸡里面精华吸收,剩余拉出来,就简单多了。谢曜运行了一小周天九阴神爪心法,便开始调动丹田真气,慢慢游走全身,再经涌泉穴、合阳穴、过三焦俞,出百会穴,屏息静气,仿佛用气流周身织造了一张网。谢曜对对武功高低并没有实体概念,他也不知道他这个年纪能聚罡气是多不得了事情。静坐两个时辰,谢曜便牵引周身罡气自然而然仿佛呼气一般,缓缓排出。

“喂,你感觉怎样?”

天书推了谢曜一下,见他没有反应,于是又重复了一遍:“谢疯子?说话!”

谢曜挑眉看了他一眼,目光中精光熠熠,竟好似换了一个人。

天书正惊疑不定,谢曜忽然站起来石头上又蹦又跳,像个小孩儿一般哇哇大叫:“我不敢相信!我竟然练成了天下第一叼功夫!”

……练成个屁!

天书冲上去啪啪给他两耳刮子,道:“后面有你哭时候,练招式罢!”

谢曜被天书揍了也不敢还手,唯唯诺诺点完头,就开始老老实实练习。

*

春去秋来,几回寒暑,不知不觉五年过去。

谢曜功夫朱聪和天书监督下日益精进,但自从那日和郭靖切磋后,他这整整五年都没有看见郭靖了。听朱聪说,由于上次和谢曜切磋事情被柯镇恶管着,不许他来和谢曜相见。但郭靖经常托华筝、拖雷给谢曜送点心、礼物,两人交流也算频繁。

这天乌日珠占并没有早早睡下,天气越来越寒冷,她得给谢曜赶制一件保暖皮袄。谢曜偷眼瞧了瞧,知道乌日珠占定要很晚才睡下了。他见不得人辛苦,晚上也还要练功,于是走到乌日珠占旁边,说:“妈,我还有衣服穿,你去睡罢,明天缝也不迟。”

乌日珠占哪里肯干,手上针线不停:“小曜,明日你还要和你师父学功夫,该早点睡是你。”她说着还将皮袄谢曜身上比了比,微微笑道:“你长大了,去年衣服没法穿,我不给你做衣服你穿甚么?”

谢曜站原地没有动,他抬眼打量了一下乌日珠占,手心有些微微发汗。学了五年功夫,他从来没有别人身上试验过……昏睡穴,应该没什么问题罢?

“妈,我想抱抱你!”谢曜张开双臂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乌日珠占喜欢他这样了,忙放下手中活计,将谢曜抱起来,慈爱问:“今天怎么耍小性子啦?”

谢曜一边说话一边将右手绕道乌日珠占脑后,笑道:“妈,你真是个好妈妈,嗯……你现是不是感觉很困?”

乌日珠占一愣,正要开口说自己不困,谢曜眼睛一眨,出手如电已然点她风府、哑门。乌日珠占顿时双眼一合,昏倒椅子中间。

“……妈?妈?你没事罢?”

谢曜叫了两声,用手指探了探乌日珠占鼻息,均匀沉稳,显然是进入了熟睡中。谢曜大喜过望,忙把天书叫出来,两人合力将乌日珠占抬回床,谢曜又给乌日珠占细心盖好被子,方才离开。

*

要去斡难河要经过一条小道,道路旁长满了杂草。

谢曜正准备和天书聊聊,草丛中忽然簌簌作响,陡然蹦出一个黑影。谢曜参透九阴神爪第三、四节后,武功远胜当初,当下也不害怕,揪住对方衣襟,直接一大巴掌扇过去,正中脸颊!

只听那黑影“哇”一声大哭起来,身上铃铛发出叮叮脆响。谢曜表情一抽,忙赔礼道歉:“原来是华筝啊,你大半夜躲草丛里干么?别哭了,别哭了,我给你糖吃。”

华筝年龄比谢曜还大一些,她一手捂着脸,一手伸到谢曜面前摊开,里面竟掉了两颗牙齿。谢曜借着月光一看,乖乖不得了,华筝脸颊肿老高。

“谢曜,你打我,你一点都不可爱!我不要和你玩了!”华筝攥着牙齿,一边哭一边说,一边漏风。

谢曜忙从怀里掏出一颗糖,正是乌日珠占以前给他。他可不爱吃这东西,这会儿恰拿好给华筝:“不就是一颗牙齿,来,我赔你一颗糖。”

华筝气呼呼看他一眼,总算不哭了,将糖塞嘴巴里,囫囵不清说:“走罢,郭靖和我哥哥还等着我们。”

谢曜闻言,怔了怔说:“郭靖?发生什么事了?”

他印象里这几个熊孩子聚一起准没好事,该不会又和都史闹矛盾准备找他助拳罢?五年不见,也不知郭靖武功怎样了。

好华筝打消了他疑虑:“郭靖大师父好不容易放他出来,我们好久好久没一起聚了,怎么,你不想去和我们玩吗?”

谢曜看着华筝纯真样子,也不好拒绝,干笑掩饰说:“去,去,当然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章 多年不见

谢曜跟着华筝来到斡难河边,只见远处隐隐绰绰有两个人影蹲大石头后面,那大石头正是谢曜每晚练功“蒲团”。

“郭靖,谢曜来了!”华筝声音广袤夜晚草原上飘出去,吓谢曜和郭靖同时打了激灵。

谢曜拍了下华筝,提醒道:“嘘,别大声说话。”

郭靖和拖雷鬼鬼祟祟走出来,对谢曜打了个招呼,四个人便一同躲大石头后面。待确定没人发现了,郭靖才对谢曜喜不自禁说:“曜弟,我们可终于见面了!上次你说见我是半个月前,这次可是五年半月前了。”

谢曜点点头,仔细一瞧,五年多时间郭靖已经长成了小小少年,不似以前呆头呆脑模样,高壮实。谢曜于是笑笑道:“你长高好多。”郭靖傻笑道:“你也是,都和我差不多高了。”只不过相差一岁,但到底还是郭靖要高些。

两人许久未见,聊了会儿自身,便开始聊这五年间江南六怪教育,郭靖自不用说,有柯镇恶他很难随心所欲。相比之下,谢曜和朱聪亦师亦友关系让郭靖十分羡慕。

“二师父对我可不像对你,我要是记不住穴,把他惹急了,就会用扇子敲我头,然后说:你呀你,怎么不学学你义弟机灵劲儿!”

郭靖装作朱聪口气学了个十成十,谢曜忍不住嘿嘿一笑:“这有什么,我可没少挨师父打,都被他扇子敲掉毛了。”说着还将脑袋凑到郭靖面前让他看。

几人都压低声音咯咯笑,谢曜这时候道:“我们再过一会儿就回去吧,那老瞎子看见郭靖不肯定要让他好看!”

郭靖却摇摇头:“不急不急,今晚大师父同意我玩。”

谢曜惊奇道:“他吃错药还是你吃错药了?”无论如何,谢曜都不肯相信。

拖雷这时插嘴解释:“你有所不知,本来柯大师父也不同意,但是郭靖妈妈说今天是他满十一岁生辰,这才能出来。”

“哦,今天你过生啊……”谢曜扭头看向郭靖,恰好月光照他脸上,映出额头上老大一个包。谢曜忙问:“你头上怎么回事?”

郭靖不会说谎,但是他也不愿意将此说出,于是很为难看看谢曜,看看拖雷,看看华筝。华筝心直口,帮他说了:“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可别带这么忽悠人,我可五年多没和他扯关系!”

郭靖抓抓脑勺,傻乎乎说:“曜弟,本来今日大师父已经准许了我玩,但是我说我要找你,他就不肯了。不知这次,以前好多次我说找你他都不准……后是二师父和七师父劝说,他才同意让我和他过招,如果我表现好,便同意我找你,不然……不然……”

“那你合格没有?”

郭靖指了指脑门儿大包,满怀愧疚说:“所以今晚只能偷偷摸摸把你叫来,哎,也没能让你吃成长寿面。我天天都给大师父说你是个好兄弟,可是大师父……”

郭靖低着头那嘀嘀咕咕什么谢曜全然没有听,他只是看着郭靖和他脑门儿大包感慨。时间长了很多事情都会变淡,五年时间,谢曜几乎很多时候都忘了自己和郭靖结拜事,但郭靖却一天从未忘记。包括这次相见,他本来以为郭靖会和他生疏,却不料依旧傻冒泡儿!郭靖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谢曜又如何不知柯镇恶是难缠人,那场比试定然艰苦。

谢曜心下一软,伸手将郭靖拉起来,对他道:“来,我给你庆生!”

郭靖显然没有想到谢曜会这样说,受宠若惊道:“你……你给我庆生?”

谢曜点点头:“不过你可别妄想我给你什么好吃,值钱。”随即将拖雷和华筝叫到一处,让他们石头那等着,他自己去准备一下。

谢曜来到一处草丛,确定三人看不见自己了,才将天书掏出来摇了摇。他可从没忘记天书说过话,什么三千六百变……

“兄弟,变堆蜡烛。”

天书正睡香,狠狠一抽他手背:“死开!”谢曜急忙提起他一阵摇晃:“帮个忙!帮个忙!”

天书受不了此人软磨硬泡,没好气道:“我慧根没有找回,吃书法力有限,一堆蜡烛我做不到!”

“你吃了五年书,变几根蜡烛都做不到?”

天书估计有些尴尬,支吾了半晌才道:“……多两根。”

谢曜翻了个白眼,也懒得说天书了。他原本打算是用蜡烛围成一个圆圈,让后大家坐里面猜谜语啊讲故事啊之类幼稚活动,但若是只有两根蜡烛……

“两根就两根!变吧!”

*

当谢曜一手拿着一支白色蜡烛过来,三人都吓了一跳。

郭靖当先站起,指着蜡烛问:“曜弟,你荒郊野外哪里来蜡烛?”

“这你就别管了。”谢曜对郭靖吩咐说,“去,坐石头上。”

郭靖不明就里,但还是依言行事,他心眼里,总觉得谢曜绝不会害他,事实证明他直觉是对,谢曜不会伤害他,只会……整蛊他。

待郭靖盘膝坐好,谢曜便将蜡烛一左一右放他身前。拖雷忽然“哎”了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油纸包,放蜡烛正中,道:“里面是奶糕,郭靖安答,你吃罢。”

“慢着,先别吃。我们来玩游戏,赢家才能吃……华筝,等我说完再吃成吗?”谢曜摇摇头,叉腰看着华筝。

华筝嘟了嘟嘴,说:“谢曜你不可爱!这弄跟灵堂一样,为什么不能吃!”

郭靖打量了下自己,好像……确实……很像……

拖雷愣了愣,已经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郭靖看向谢曜又是无辜又是为难:“曜弟,你给我庆生,为什么要点白蜡?”

谢曜哑口无言,他总不能说是按照开派对模式?怪不得俗话说三年一代沟,他和这些人不知差了几百几千个代沟,当真是可笑。

“哎,算了算了。”谢曜挥挥衣袖,一屁股坐郭靖旁边。

郭靖见他脸色不豫,以为他生气了,轻轻拽拽他衣袖,问:“你生气了?”谢曜切了一声,道:“我无缘无故生你气作甚?”

郭靖点点头,说:“你不生我气那是极好,就怕你生气不说。”

这时拖雷和华筝也爬到石头上,望着天空大呼美丽。

这样夜晚谢曜不知道一人度过多少个,如今再看满天星斗竟没有了多大感觉。倒是另外三人作息时间很有规律,是以对夜晚景色十分惊叹。

“曜弟,这次见你后,下次不知什么时候了。”郭靖忽然语气十分低落。谢曜好笑看他眼,说:“了,十年之约到,再过五年,我们就可以切磋切磋。”

上次郭靖和谢曜切磋被柯镇恶说了好久,是以这次他再不敢提切磋事情。

谢曜见他没有答话,于是自顾自望着天空数星星,聊以消遣。郭靖听他数来数去,十分好奇问:“你数星星做什么?”

“这个嘛……”谢曜不想说自己是因为无聊,这是对寿星不礼貌,于是乱编道:“我小时候听人说,数满一万颗星星可以许一个愿望,所以我数数看。”

华筝听见,忙道:“我也要数!我也要数!”

郭靖也一脸捡到钱表情,抬起头挨个挨个数起来。

谢曜见他们着魔似忍不住好笑,躺石头上翘个二郎腿,眯眼小憩。

夜风吹拂着宁静草原,斡难河流水声潺潺。时间流逝,等谢曜再睁开眼,华筝和拖雷互相依偎,已然陷入熟睡梦乡;而郭靖却还坐石头上,指着夜空,声音有些喑哑:“八千零九百三十四,八千零九百三十五……”

“你怎么还数?”谢曜呆了呆,觉得不可置信。但转念一想,以郭靖性子,如果不数才奇怪了。

郭靖见他醒了,扬起脸笑说:“我要数够一万颗许愿!”

谢曜瞧他这话说像个非主流似,也不好泼他冷水,而是问:“你想许甚么愿望?”郭靖答道:“我要和拖雷一辈子做安答,和曜弟一辈子做兄弟。我妈妈身体健康,大宋国泰民安,草原牛羊成群……”

谢曜揉了揉太阳穴:“你够了,不是只能许一个吗?”

“对……”郭靖纠结半晌,于是道:“那我就许第一个罢。曜弟,我们结义时烧过香,斩过臭蝽虫头,喝过血酒,这辈子不管多少年不能见面,情义都不能改变。”

谢曜见他眉间略带忧虑,想来是柯镇恶这五年间让他觉得人事易分,小小年纪也确难为他了。不过他既然这么说,表明他心里有自己这个兄弟。

思及此,谢曜心下一暖,语气也郑重很多:“那是自然,不管十年,二十年,一百年,都是好兄弟。”谢曜抬手锤了下郭靖肩膀,笑道:“咱们可发过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好了,继续数罢!”

“数?”郭靖茫然抬头。

谢曜嘴巴一歪,提醒道:“你不是要数一万颗星星吗?”郭靖神色突然变得惊慌,站起来手足无措道:“我刚才数哪里了?”

谢曜骂他一句呆子,方道:“八千零九百三十五!”

当郭靖抬头专心数数时候,谢曜心下却想,这五年时间真是什么都没有改变,郭靖还是一样呆,但不知多少年后,大家是否还记得今夜无忧无虑细数繁星。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章 识时务者

短暂相聚后,郭靖等人便和谢曜分道扬镳,谢曜临走时捶了下他肩膀,许诺道:“好好练功,五年后围场一较高低,你比我大好几岁,被我打哭鼻子那就不好看了。”

郭靖除了忙不迭点头,便是傻笑。

谢曜和他们分别后竟有些失落,将天书抱身前仿佛抱了一条狗,喃喃说:“你说五年后我到底赢不赢郭靖?”

天书嗤笑道:“看你这样子你觉得你自己稳操胜券?”

“不是我说大话,今日一见,郭靖脚步虚浮,显然内功没有到家,而他外门功夫却不错,我猜江南六怪极盼速成,有时反而窒滞良多,他们望徒艺成心切,督责綦严,但郭靖绝非聪明颖悟之人,较之常人都略有愚钝,正是欲速则不达!虽说武功重内外兼修,但如今我要胜出,易如反掌。”

谢曜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滴水不漏,天书这几年也是看着他过来。九阴神爪功夫谢曜已然全部学会,只欠领悟和实战。相比天书自己,连蜡烛都变不出几根,没资格说谢曜不是。

天书问:“那你自己意思是什么?”

谢曜沉吟片刻,道:“明日我去探探师父口风。”

*

谢曜打坐了两个时辰,立马恢复了熬夜精气。乌日珠占比他还要晚些睡醒,十分纳闷儿自己昨晚上怎么睡过去,谢曜趁着她脑子迷迷糊糊,胡乱编造些给搪塞了。

乌日珠占对此深信不疑,只得揉揉额角继续完成昨天没有完成事。

到了傍晚戌时,谢曜准时树下等着朱聪,朱聪这次却有些姗姗来迟,见了谢曜二话不说蓦地欺近,发掌便往他胸口按去。谢曜见他没来由出手便打,立时便明白朱聪又考他反应来了,当下侧身避过,道:“师父你可不用给我面子。”

朱聪笑道:“我给你里子,接好了!”左手劈面又是一拳,劲道甚是凌厉。

谢曜斜身避过,伸手猛抓敌腕,左手拿向敌人肘部,这一手正是朱聪教他“分筋错骨手”,只要敌人手腕一给抓住,肘部非跟着被拿不可,前一送,下一扭,喀喇一声,右腕关节就会立时脱出。朱聪和梅超风一战后十分忌惮对方“九阴白骨爪”,是以创了此法用来克制。

当谢曜知道这功夫来历还不禁暗暗好笑,经常左手使“九阴神爪”,右手使“分筋错骨”互博。

原先谢曜也想不到这点,后来天书给他挨个儿介绍当今高手,说到周伯通便是“互博术”大家,才给了谢曜灵感。他想,既然周伯通能双手互博,他只要苦练,那也能。“互博术”并不是他想象中那般容易,如今五年过去,也不过学了点招式皮毛,要运用实战,那是远不及周伯通了。

朱聪见他使出分筋错骨手,道了句好,语声未毕,掌随身至。谢曜身形一侧,将朱聪教给他拳法掌法指法通通轮上,转瞬间两人已拆了百八十多招。朱聪有意露出破绽,谢曜一眼便看出,于是猛向朱聪下三路攻去,朱聪被谢曜一轮急攻,不住倒退。但谢曜毕竟欠了经验,正想炫耀下“连环腿”功夫,右足刚踢出,已被朱聪抓住。

“好了,收招罢!”

谢曜嘿嘿一笑,整了整衣衫说:“师父你今日怎么考究起我了?”

朱聪笑而不答,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将他拉到树底下躲避阳光。过了好半会儿才说:“我方才和你对敌功夫是一个小道士使出,他乃全真教长春子丘处机徒弟,昨晚突然来访,和靖儿交过了手。”

谢曜心下一转就猜到了前因后果,丘处机和江南七怪有十八年比武之约,那派遣来小道士定是尹志平无疑。

“哦?无缘无故,交手作甚?”

朱聪叹了口气,说:“小曜你很聪明,其中缘由我想你应该能猜到一二。多年前我兄弟七人和长春子丘处机打赌,分别收郭啸天、杨铁心二人之子为徒,十八年后嘉兴比武一较高低。那小道士是丘处机派来,昨晚便是试了试靖儿功夫。”

谢曜明知故问道:“那郭靖可赢了?”

朱聪想起这事儿就唉声叹气摇头:“靖儿若有你一半聪明,定不会输给那小道士!”

谢曜却想,你们六人戮力以赴,不管什么都教给郭靖,殊不知贪多嚼不烂。江南六怪各有不凡艺业,每人都是下了长期苦功方有这等成就,要郭靖数年间数领悟练成,根本是强人所难。他谢曜若不是借助《九阴真经》,也难能有今日成成绩。

这话谢曜脑中过了一遍,张了张嘴,却没说给朱聪听。

朱聪这时候问:“你现学武目可还是强身健体?”

谢曜顿了下,握拳说:“我要打败‘飞天耗子’!”柯镇恶江湖绰号“飞天蝙蝠”,谢曜这么说明摆着就是洗刷。

往常朱聪听谢曜给柯镇恶起各种奇奇怪怪名字都会说他没大没小,而这次却笑了笑,忽然道:“小曜,我那日听了一个故事,这会儿讲给你罢。”

谢曜掏了掏耳朵,道:“洗耳恭听。”

“春秋时,有一个叫做阳虎人,他卫国犯了罪,逃到北方晋国。晋国赵简子是他朋友,这个阳虎就对赵简子诉苦说:‘哎呀哎呀,朝廷有一半官吏都是我弟子、学生,我教他们道理,教他们学问,后来他们飞黄腾达了,到头来反而不帮我开脱罪名,反而一起来嘲讽我,对我十分无礼!’赵简子摇头说:‘那你栽培不是桃李,而是有毒蒺藜,你是他们老师,对你都不尊敬,又怎么会尊敬别人?’”

谢曜听到一半就懂了朱聪意思,嗫嚅半晌,方低声说:“那阳虎卫国犯了罪,是他自己错误,到头被学生嘲讽也不值得同情!”

朱聪闻言一愣,每次谢曜都能让他惊诧。

他摇摇头道:“不管犯了什么罪,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结拜也是一个意思,发过誓,那就是一辈子亲人、兄弟、姐妹,无论如何也不可以背叛、诋毁。”朱聪摸了摸谢曜头发,叹气说:“我教你,绝不会害你。”

谢曜垂着眼帘,玩着绞来绕去手指,心下又苦又无奈。朱聪本意并不是让他不许再对柯镇恶起外号,而是让他对柯镇恶放尊重。

朱聪是谢曜老师,柯镇恶和朱聪弟兄,所以就算谢曜从不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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