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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猪-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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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对着秦大夫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已经不耐烦了，“还会怎么样？还请先生把话一次说清楚。”刘彻的语气带着焦躁，他深深地吸口气竭力忍耐着。刘彻一向不是个会掩饰自己脾气的人，要是在宫里谁敢这么和他说话，皇后娘娘非得暴跳如雷不可。不过现在情势所限，刘彻也只能忍着气，好生气的和老大夫探讨着打胎的可能性。
“母体损伤，以后夫人的儿女缘分怕是没了。”听着大夫的话，刘彻心里一沉，方才的焦躁顿时不见了。他咬着牙，沉默了。韩说遗嘱竖着耳朵在听皇后和大夫的话，看着皇后的态度似乎犹豫了，韩说紧握的拳头也慢慢的松开了。
“先生容我想想。这几天还请先生麻烦照顾下里面的伤者，我还有事情，转天再来打搅。那个姑娘若是醒了，就请先生立刻通知我们。”刘彻对着秦大夫拱拱手，朝着韩说丢过去个走了的眼神，就离开了这个隐秘的地方。
等着韩说赶出门来，正看见刘彻站在马前，他们一路上都是骑着马的，韩说看着刘彻站在马前发呆，傻乎乎的上前拉半跪在刘彻跟前，想叫皇后娘娘踩着他的肩膀上马。谁知刘彻根本不理会跪在跟前的韩说，他盯着那匹马半天，忽然蹦出来一句话：“我们先走走，我不想骑马回去了。”
韩说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忍不住带着笑答应一声：“诺，臣立刻叫人预备马车。”想着皇后娘娘一路上是骑着马的，韩说又是一阵后怕，上天保佑幸好没出事。
在刘彻知道了自己怀孕的好消息的时候，阿娇的日子也没很好过。虽然她不畏惧匈奴进犯，可是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她不能有丝毫怠慢。既然田汀丫筒蛔〖拍约禾隼戳耍⒔恳簿筒挥迷俣阍谏狭衷返茸趴聪妨恕；实鄣氖ゼ荽由狭衷坊氐轿囱牍跆蠛屯跫沂屏θ换实矍锓缟湟兜氖帐傲恕０⒔啃那槭娉梢园丫θ旁诙孕倥恼绞律稀Ｖ豢上Я醭共辉谏肀撸⒔肯辛撕苡械慵拍�
皇帝用霹雳手段就扫除了田汀氖屏Γ加の椎鸟技沂屏Τ沟撞桓以儆蟹欠种耄辛送跫易霭裱ぐ渤堑墓笞迕且捕际樟擦朔婷⒉桓矣匈栽街佟３ぐ渤堑闹伟捕己昧瞬簧佟Ｋ淙挥行倥肭值南⒋纯墒浅ぐ渤且谰墒潜３肿牌骄埠凸逃械慕谧啵诵陌捕ㄒ磺姓站伞�
大将军韩嫣带着军队迎敌，这次匈奴人准备了一个冬天，为了上次汉军血洗王庭羞辱，匈奴的军队格外勇猛。汉军一开始接触匈奴的前锋竟然有些不敌。但是很快的韩嫣就调整战术，汉军抵挡住了匈奴的进攻，大军在河套地区开始了胶着战。
韩嫣正在大帐里面盯着眼前的地图出神，匈奴人看样子是势在必得，他们一整个冬天都在卧薪尝胆，士兵训练和战术准备都很充分。对于汹汹而来的敌人，韩嫣也有点心里没底了。还真是哀兵必胜，骄兵必败，因为上次的胜利来得太过于容易，汉军里面逐渐滋生出来情敌和傲慢的情绪。可是反观匈奴的军队，伊稚斜大单于为了报汉军袭击王庭和夺回南宫公主的仇，竟然花了大血本，不惜杀掉几个有异议的部落首领，在严寒里面训练士兵。匈奴人熬过了严寒，心里对着汉朝富饶已经垂涎三尺，他们一进入汉朝的边境就像是猛虎出柙，一路上烧杀抢掠而来。
正在韩嫣愁眉苦脸的时候，战报也送来了。韩嫣打开密函仔细看了几遍那上面的字迹，刚才还是愁眉紧锁一瞬间就豁然开朗了。“妙极！我们还在这里坐困愁城却不想陛下已经决胜千里之外了，到底是陛下圣明，我们不能及万分之一啊。”边上坐着几个将军听着韩嫣的话脸上神色都变得古怪起来。长乐卫尉程不识听着韩嫣拍皇帝的马屁，做个被酸着的表情，心里则是嘀咕着：“韩嫣这个小子年纪轻轻一下子就能做能做了大将军，还不是仗着和陛下关系好，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这个小子也就是靠着脸吃饭的，真是以色侍人佞臣！在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拍皇帝的马屁！”
想到这里程不识脸上不屑的神色已经藏不住了，他讽刺的哼一声，和身边的苏建咬耳朵：“我看大将军是在汤泉宫泡温泉泡的糊涂了，眼看着匈奴人已经突破了黄河天堑，他还只想着在这里说好听话。若是能一个劲的拍陛下的马屁就能退敌，我也跟着拍马屁！”苏建是跟着韩嫣出征才获得战功提拔上来的将官，不像是程不识那样有资历，他听见程不识的话一身不自在，忙着和稀泥：“我们还是挺大将军的调遣。”
韩嫣没聋没瞎，他早就听见了程不识的“腹诽”，尽管还是内心照例心塞一下，可是大将军不是白做的，韩嫣脸上一点没愠怒之色，反而是没心没肺的对着程不识露齿一笑，被阳光和风霜摧残变粗糙的脸更显得牙齿白白的：“程将军有话要说么？”
对着韩嫣滚刀肉的德行，程不识也只能黑着脸自认晦气，他冷飕飕的撅回去：“末将恭听大将军吩咐。匈奴人是来和咱们拼命地的，上次咱们虽然侥幸赢了，可是这一次光靠着侥幸是不行了。大将军你拿主意吧。”
“那好，陛下刚才有旨意来，说黄河五日之内就要彻底融化——”韩嫣的话没说完，程不识就打断了韩嫣的话：“五日之后匈奴人就已经完全占领了河套了，还要——”
“对啊，断了后路，匈奴人就只能成为干死在沙滩上死鱼了，陛下叫我们上党设伏，务必要全歼匈奴人的主力部队！”韩嫣眼神凌厉的扫视下在场的将官，猛地站起来，拔了一只令箭开始排兵布阵了：“程不识你率领所部在上党设伏，……”
未央宫里面，皇帝没在宣室殿等着前方的战报，反而是扔下一堆奏折一个人溜达着去了长乐宫。杨得意不在，成继就是陛下贴身的内侍，看着一群宫人想要跟着又不敢，他低声的训斥道：“你们还不跟着？陛下不叫你们跟着就不动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远远地跟着谁也不准出声。”
长冷宫还是老样子，尽管老太太不在了，可是阿娇依旧叫原来太皇太后身边伺候的人在长乐宫，就像老太太还在的时候一样每天打扫庭院，按时供奉鲜花和茶果。长乐宫一切还是老样子，就连着院子里面的花草都是一样。见着皇帝来了正在打扫宫殿的宫人们呼啦啦的跪了一地，“你们下去吧，我一个人陪着祖母说说话。”阿娇坐在往常太皇太后日常坐的位子上，遣退了宫人们。
阿娇看着窗外盛开的杜鹃花，又想起来小时候她在长乐宫的情形。小小的阿娇最喜欢在花丛里面嬉闹奔跑，她欢乐的笑声和花香和鸟鸣声一起传到坐在窗太皇太后的耳朵里面。太皇太后嘴角总会挂着宠溺的微笑叫宫人们要小心伺候：“娇娇小心些别摔着了。”
外祖母的慈爱的嘱咐还在耳边，可是蓦然回首时间早就流逝了。“外祖母，我想你不会责备我吧。”阿娇刚刚处置几个违法的窦家子孙，田汀沽耍谇橛肜硪膊荒茉俜龀竹技伊耍嗜ú辉市矸窒怼Ｋ虻羲械耐馄菔屏Χ曰嗜ǎ择技叶加泻么Α�
若是刘彻回来知道了长门宫发生的事情会是什么表情呢？阿娇自己也不想承认她处置窦家，其实是为了为了刘彻。
都已经一个月了，刘彻也该到了淮南见到卫青了，想到刘彻不远千里去接卫青回来，阿娇忍不住心里微微酸一下。怎么好几天没见到李广和韩说送来的奏折呢？别是刘彻又闹出来什么新花样吧？
“陛下，韩侍郎的密信！”成继急匆匆的捧着一封密函进来。听着是刘彻的消息，阿娇一把拿过来拆开密函，刘彻倒是逃出樊笼，这一个月怕是早把自己给忘在脑后了，竟然连亲笔信也不写一封。阿娇心里埋怨着刘彻的粗心，一边一目十行的看着韩说的密函。
“成继，你，你叫春儿来！”阿娇不敢置信的看着韩说的信，她明显是失了分寸，变得心慌意乱起来：“不用叫春儿来，你去请丞相来！”怎么会这么巧，刘彻竟然怀孕了！淮南王果真是意图不轨，阿娇察觉到什么，她要亲自接刘彻回来。
成继见皇帝脸色不对忙着就去传旨。谁知他刚出宫门就和一个小内侍撞个满怀，“哎呦，你个小兔崽子，小心惊驾！”成继训斥着莽撞的小内侍。
“是，师傅教训的是。陛下大喜！前方捷报！大将军在上党伏击匈奴大军，俘虏十万人，余部逃散溺毙黄河无数，匈奴的主力被全歼了！”
☆、第142章 隔墙有耳
阿娇听着战报顿时眼前一亮，她感觉身上一阵轻松；站起来对着成继扔下一句话：“好！去宣室殿。”成继忙着跟上皇帝一叠声的问：“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前方大捷，丞相和百官等一下肯定会来给陛下贺喜的。陛下见他们不见……”随着阿娇和成继的远去，长乐宫又恢复了宁静。在阿娇刚才坐过的地方，一杯清茶还在袅袅冒着热气。
傍晚的时候卫子夫小心翼翼的踏进了宣室殿；她看见成继在对着她摆手呢。“卫娘娘来了，陛下在里面和皇长子和公主们说话呢；请娘娘进去吧。”卫子夫一直担心着弟弟的病情；她压低声音，担心的问：“陛下召见臣妾是淮南有了什么消息么？”
“卫娘娘还不知道韩将军打破匈奴的事情么？今天前方传来战报；大将军消灭了匈奴的主力，陛下高兴着呢。淮南那边卫娘娘放心，卫将军没几天就要回来了。陛下召见娘娘自然是想念娘娘了。”成继笑着做个请的手势，对着里面通传一声：“陛下，卫娘娘来了。”
卫子夫发现自己失态，脸上一红忙着进去了。殿内没了往常的严肃和安静；此时正充满了欢声笑语。阿娇抱着儿子正在女儿们玩过家家呢；刘未和刘贞两个拿着特别制作的小杯子；小碗，模拟着开宴会的情景。见着卫子夫进来了，刘未和刘贞扔下手上的东西都过来粘着她：“卫姐姐和我们玩吧，姐姐在开宴席请客呢，卫姐姐也做客人吧。”
卫子夫先对着皇帝深深屈膝，很恭敬请安。阿娇今天似乎心情不错，她摆摆手叫卫子夫起来：“我被她们两个聒噪的受不了了，你一向会哄孩子，还是你来吧。”卫子夫忙着答应一声，搂着刘未和刘贞，轻声细语的哄着两个女孩子，没一会她们就玩在一起了。刘玄对着两个姐姐的玩意根本没兴趣，他反而是挣扎要拜托阿娇的控制，到处溜达溜达。对着儿子的执拗阿娇自然是叫他顺心遂意，叫了奶娘带着刘玄在殿内溜达。皇长子殿下刚刚能走稳当了，他是很愿意自己到处探险的。
刘玄就像是莽撞的小狗，一下子扑到了姐姐跟前，把刘贞废了不少力气刚安排好的杯盘碗盏一把全给呼噜乱了，刘玄一点没觉得自己闯了祸反而是咯咯笑着，转身跑掉了。对着弟弟的淘气，刘未可是不干了，她立刻拿着姐姐的架子，一把拉住要跑的弟弟：“你弄乱的，就要赔！妹妹刚才费力摆好，你要照着原样给我弄好了。”
谁知刘玄却是咯咯笑着，在刘未的手上拧来拧去，像个毛毛虫似得耍赖，奶娘忙着上前劝刘未放开弟弟：“公主殿下，殿下还小呢，他不懂事还是放开殿下吧。”刘未却是不买账，她一手叉腰，一只手拎着弟弟的领子：“我不管，他一点也不傻，是成心的。你们走开，我今天要教育教育他。”
刘玄的奶娘自然心疼，她对着刘未说：“皇长子殿下虽然年纪小，可是他到底是个男孩子。男孩子怎么能玩小姑娘的东西在，再者殿下身为姐姐，是该照顾弟妹的。以后皇长子殿下也能照顾姐姐啊。”在奶娘看来皇长子是太子也是未来的皇帝，刘未和刘贞虽然是公主，可是还没有弟弟尊贵。她暗示两个女孩子要让着弟弟。
谁知刘贞根本不理睬奶娘的话，她哼一声就是不放开弟弟。刘玄又被殿上计时器的铜壶滴漏给吸引住了，挣扎要去那边玩水。他吭哧吭哧的拧着身体，想要挣脱开刘贞的钳制。眼看着小皇子要闹起来，奶娘可看不下去了，她刚要对着刘未板脸，卫子夫忙着抱着刘玄对刘未说：“小孩子这个时候都是活泼的很，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公主也太心急了，和他们讲话不能着急要慢慢的说。”刘玄倒是经常见卫子夫，他被卫子夫抱在怀里也就不挣扎了，反而是伸手要拉她的头发玩。
刘未还不服气，她不满的哼唧着：“他也不能仗着自己是男孩子就欺负人啊！妹妹费劲半天才弄好。父皇说做错了事情要道歉的，他应该对着妹妹道歉。”
卫子夫听着刘贞的话，忍不住笑起来：“公主像皇长子这么大的时候可是淘气的很，皇长子殿下可比不上你呢。记得妾身的弟弟小时候，他也是个闲不住，每天眼错不见就要闯祸的。可是说也说了，打也打了就是不肯安分片刻，后来等着慢慢的长到四五岁的时候，也就好了。我问过卫青还间谍小时候淘气挨打的事情么，他说已经全不记得了。”
刘未听着卫子夫的话也就不在执着的叫弟弟道歉了，阿娇一直冷眼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卫子夫倒是个好姐姐啊。只是她没想到刘未和刘贞因为弟弟的出生，竟然被冷落了。皇宫里面公子和皇子本来就有差别，只是阿娇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也感觉到被冷落了。想到这里阿娇对着刘未招招手：“未未，你们都过来。”孩子们听见阿娇的招呼一起都过来了。
阿娇抱过来刘玄，板着脸很严肃的说：“刚才是你弄乱了贞儿的玩具么？”刘玄虽然小，话还没说清楚，可是孩子都是很聪明的，他们在察言观色上的本事比大人都强。刘玄有点心虚转过眼，撒娇的扑进阿娇的怀里。阿娇却不会惯孩子坏毛病，她捏着刘玄的下巴叫他对视自己的眼睛。发现母亲是真的生气了，刘玄顿时蔫吧了，他低着头拧着手指头，瘪着小嘴委委屈屈的说：“不好玩。”
“你觉得不好玩，可是二姐却是喜欢。你要懂别人的东西要先问过知道么？对着二姐道歉。说对不起！”阿娇叫儿子给姐姐道歉。刘玄自知理亏，赶紧对着刘贞道歉，刘贞倒是个温和的孩子，她立刻原谅了弟弟的莽撞。
见着父皇公正的对他们姐弟，刘未也就收敛了她的骄横，又带着弟弟和妹妹一起玩耍了。阿娇看时间不早就叫奶娘带着孩子们去休息了，临走之前阿娇叫住了刘玄的奶娘和保姆：“朕和皇后特别选拔你们出来服侍皇子，不是叫你们依仗着皇子作威作福，是叫你们尽心教导他规矩礼貌。你们却做了什么？不能匡正皇子行为，还拿着皇子的身份欺压别人。未未是公主你们还敢如此，可见日常你们还不要翻天了！你们回去好生教导皇子，若是还敢玩忽职守，你们就到掖庭去清醒清醒！”
她的儿子不能给这些愚蠢的妇人教坏了。阿娇知道刘彻对着儿子寄托了多大的期望，从小骄横跋扈，有话怎么得了。保姆和奶娘被皇帝训斥的不敢抬头，都跪在地上一叠声的称是。遣退了奶娘和保姆，阿娇对着站在灯影下发呆的卫子夫伸出手：“你陪着我出去走走。”
听着皇帝的呼唤，卫子夫忙着应一声，对着阿加微微屈膝：“诺。”看着卫子夫特别和他保持距离的样子，阿娇哼一声，抓着她的手拉着卫子夫向外走去。
宣室殿后面有个小小的花园，虽然占地面积不大可是因为是皇帝经常散步的地方，休憩的特别精致。仲春晚上花园里面花团锦簇，虽然天色渐暗可是花香反而是更浓郁了。白色的梨花开在远处就像是一朵朵白云落在了花园最外面树梢上，近处的牡丹和芍药都已经开放了。阿娇沿着曲折的石子甬路慢慢的走着：“你一直心不在焉，可是为了卫青的伤势担心么？”
阿娇表面上看着很悠闲，可是她内心却是七上八下的。刘彻不在身边，淮南和长安远隔千里，阿娇担心刘彻会做出来什么过激的举动，会伤了孩子和他自己。刘彻内心其实是个极其冷漠的人，亲生儿子都能下狠手，何况是一个刚刚孕育还没成形的生命呢。阿娇担心刘彻会舍掉孩子，可是她现在只能在长安什么也不能做。一个人憋着一肚子心事急切的需要个倾诉的对象。可是阿娇想了一圈，偌大的未央宫能和她说话的竟然只剩下了卫子夫了。
卫子夫听着皇帝发话忙着说：“陛下对妾身和卫青已经是恩重如山了，妾身和卫青铭记陛下的恩典。我虽然惦记弟弟的病情，可是并没特别担心。”卫子夫刚一抬头就对上了阿娇洞察一切的眼光，她脸上微微一红，再也不敢在皇帝跟前说虚的：“妾身听见前方大捷的消息就想起来弟弟了，卫青一心想着要建功立业，一来是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二来他一直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可惜他运气不好，本想能在平定西南的时候大展身手，结果又病了。等着弟弟回来长安，他肯定是要失落。还有就是刚才看见公主和皇长子玩耍，妾身想起来弟弟小时候。”
卫青还是倒霉，有了韩嫣，阿娇也没特别提拔卫青，前世的大将军并没在对匈奴的战场上大展身手，反而被人家说成是靠着姐姐的裙带爬上去的。不少人在怀疑卫青的本事，明里暗里的嘲笑他。此次去鄱阳湖卫青憋着一口气。谁知还没等着上战场就病的七死八活的。等着卫青回了长安，听着韩嫣大破匈奴主力，卫青还是什么也没有。“你倒是了解卫青想什么。你觉得他会不会怨恨朕没给他建功立业的机会呢？”
“陛下，卫青怎么敢怨恨陛下。若不是陛下妾身和卫青姐弟还是任人驱使的奴婢。陛下对我们姐弟的恩同再造，我们怎么敢对陛下有半分怨恨？”卫子夫吓得脸色苍白，一下子跪在阿娇跟前。
“好了，朕只是随口说说。皇后都亲自去淮南接卫青回来了，就算是朕对卫青有看法，也有皇后娘娘保着他呢！”阿娇想起来刘彻这一会肯定在对着卫青嘘寒问暖。没准还喂药喂水的，语气不由得酸起来。
卫子夫才知道皇后娘娘是做什么去了，她惊讶的看着阿娇不敢置信的说：“皇后娘娘不是在长门宫么？她竟然去淮南了？”
“你以为呢？皇后娘娘不仅喜欢你，还把你弟弟当成她的弟弟了！”阿娇捏下卫子夫的脸蛋，酸了吧唧的说：“朕在皇后的心里都要靠后了。”
卫子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她怎么想心里都不对劲。她实在不敢想象，皇后看重弟弟，在陛下跟求陛下提拔卫青就是了，她竟然亲自跑到淮南，莫非皇后和卫青有点什么！那么陛下——弟弟给陛下扣了有颜色的帽子！卫子夫浑身一哆嗦，差点昏倒了。
“瞧你吓得脸都白了，是皇后体贴朕，她代替朕去看看淮南的情形。好了那些事情和你说，你也不明白。”阿娇看着卫子夫要昏倒的样子，收齐逗弄她的心思：“没准朕也要出去走走。”阿娇心里还是不放心，她决定要亲自去淮南看看。
看着皇帝和卫子夫远去的背影，一株梨树后面闪出个人影，她看着皇帝的身影彻底不见了，才悄悄地离开了花园。
“皇后娘娘，王妍儿来了。娘娘要见她么？”刘彻刚回到驿馆换了衣裳，韩说就进来通报。
“见，当然要见。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姐妹两个在演什么戏。”刘彻端着茶杯满脸微笑，可是他的眼神却是冰冷彻骨。
☆、第143章 脑洞大开
进了李广屋子，刘彻顿时察觉出来气氛有异，他微微一挑眉毛，径自坐下来：“可是刘安那边有了举动了？”
“皇后娘娘，刚得到的消息，在淮南王王宫里面的眼线说有几个从长安城来的人进了王宫，他们行事特别神秘，一来就住在淮南王的禁苑里面。谁也不能靠近。就连着一直在山上修行的淮南王也下山来了。”虽然李广对着皇后娘娘跑来搅局没什么好感，可是在皇后面前李广还是没那个胆量做出轻视的举动。不知为什么，李广总觉得皇后看人的眼神太犀利了，叫他这个领兵冲杀的将军都受不了。
“是么？长安来人了。”刘彻沉吟一下，看起来阿娇和他想的没错，长安城里面有人耐不住寂寞了。以前刘彻只是内心有些隐约的感觉，淮南王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子，他在长安城甚至是未央宫有眼线耳目，甚至是比淮南王隐藏的更深的幕后主使。只是他和阿娇在明处，那些人在暗处。现在形势逆转，那些人那耐不住要自己跳出来了。就像是海水退潮，以前被掩盖魑魅魍魉都要露出水面，暴露自己真实面目了。
“长安有消息传来么？”刘彻紧盯着李广问有没有长安城的消息。“现在还没有，沿路上的驿站都有咱们的眼线盯着的。道路顺畅，应该不是有人在拦截从长安来的消息。可能是长安城那边是真的没事。”李广对着皇后没把注意力放在神秘来人上表示不理解。按着常理，皇后不是应该对淮南王神秘来客很感兴趣，要想方设法的弄清楚他们的身份么？怎么好端端的问起来长安的消息了。就是说么，皇后娘娘一个女人事到临头就没了主意了。
刘彻却是微微蹙眉：“长安怎么会没消息。我们出来的时候故布疑阵，叫人以为是陛下出行。若是真的有人和淮南王勾结，他们怎么会放过长安城群龙无首的好机会只跑来淮南件刘安呢？你别说他们是来送信的，我一路上看过了沿途驿站的记录，淮南王有自己的消息通道，他的消息灵通着呢。还用的着长安的人派来亲自传递消息么？咱们不变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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