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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黛玉重生-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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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理由被哥哥现编了去,贾政词穷,不得不带着宝钗去见了王夫人——王夫人才是真正“卧病”的那个,几番算计,哪还有脸见外甥女?

可既然“黛玉”来了,王夫人不得不下榻陪着笑脸,哪知刚进内间,宝钗便对左右使了个眼色——侍卫砰得关进房门,守得严密,将贾政并着王夫人全都关在了屋内。

“外甥女,你这……”

两个大宫女一左一右,帮着行动不便的宝钗取下了纱帽,露出饱满如白玉的脸庞,伴着王夫人一声失措的打呼:“怎么、怎么会是——”

剩下的话被贾政一把掐了回去,看出这是个李代桃僵的,可贾政混沌的脑子瞬间转回来了,这个、也是县主。

“宝钗拜见姨父,拜见姨母。”总算得以正面目见人,纱帽那么厚,都要被闷坏了。

不理会贾政夫妇的惊愕,宝钗没有解释意思,只是从袖中掏出了刚刚两样东西,刚刚贾母塞进来的,聘书与庚帖。

宝钗将之交给大宫女,宫女再递给贾政。

贾政粗略地看了一遍,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头上青筋道道:“母亲怎么能、怎么能……”

妹夫林如海的字,贾政当然认得,也看得出来,这份笔锋粘滞,仅仅是模仿了七八分而已。

……为了宝玉那个孽障,母亲想把全家都害死么?

宝钗却摇头道:“姨父请看聘订之日,是四年前的秋日,如果宝钗没记错,那时候林大人已经病重,就算还能写字,字迹也必不如昔日流畅——所以这些,应该说,伪造得神似。”

贾政捏信的手不由抖了抖,嘴唇都被气得不断颤抖。

“林大人曾为参知政事,列副相之职,手书必然传遍天下,找能人进行模仿,倒不是难事。”宝钗的表情依旧端庄谦和,口气却带了丝咄咄逼人,“不知姨父怎样看待这封信,若往小了说,这是污蔑林妹妹的名节,对了,林妹妹这些年可是由长公主教养的;往大了说,这怎么又不叫忤逆皇室。”

……没错,这些东西,尚不知能对外甥女有什么影响,但是、若拿出去,贾家必死无疑!

贾政深吸了一口气,眼睛跳了两下,似是做出了决定:“必须将宝玉——”

“等等!”王夫人怎会看不出贾政的决断,心惊肉跳焦急非常,不管不顾地扑上来夺聘书,“谁说这些是假的,这些是真的!曾经议过婚,是林家悔婚,贾敏、贾敏亲口说过要做亲……你又不是林家人,让林家人自己过来说话!”

贾政恨不能踹死这个拖后腿的妇人,却早被两个侍卫挟着躲开了好几步——当然,是为了保护他手中的“证据”。

叫林家人来,怕林睿不把他们都宰了?忤逆皇室,格杀当场也没错的,何况京城本就在戒严,身为将领,本就有“便宜行事”之权!

宝钗却挑了挑眉:“姨母说是真的。”她早在这里等着的,“那既然如此,姨母可否为宝钗解惑,为何,还会有这样一件东西?”

宝钗又掏出一物,再由宫女交由贾政,贾政扫了一眼便按捺不住地抬头,紧紧盯着王夫人,额上的青筋几乎爆裂:“你、你,你竟然……”

王夫人早认出了这一封,心如沉入冰窟。这不算聘书,却算得上约婚之信,是她、当初,给薛姨妈的。为宝玉聘宝钗的。

“既然姨母说与林家议婚是真,那能否与宝钗解释一番,为何在林大人过世三年后,林妹妹刚刚出孝的时候——又往薛家去议婚呢?”

作者有话要说:拉宝姐姐做队友多好~~

第188章 入世者苦前债散拓本出世者福顽石归大荒

贾政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人攥住了似的;一张嘴张张合合,就是说不出话来。脸涨得通红,牙齿也在咯吱作响,暴怒过度以致根本不能反应。

王夫人夺不得宫女手里的信件;又是气又是急更多的还是怕,也是摇摇欲坠,竟然一下子瘫软在地;捂着脸大声痛哭:“是我害了宝玉;是我害了宝玉……”忽然又抬起头,满眼是血是恨;颤抖着手指环指过贾政、宝钗并着一众宫女侍卫;“宝玉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你们都不放过他、都要针对他!”

先是林家来京,贾敏那个女儿勾走了宝玉的魂!

其实,她根本不想让儿子娶那个病怏怏的小丫头!明明是公主伴读,却那么胆小怕事,又心思诡谲,连自己的亲表姐都不肯亲近!

……她的元春,这些年、在宫里,受了多少委屈。

再有薛家这个,看着美貌端庄,其实根本就是个灾星!克父、克兄、克夫……总之,跟她有关系的,都叫她克死了。她一住进大观园,宝玉就接二连三地撞神遇鬼!

“宝玉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你们都要来害他!”王夫人忽然死死指着贾政,是质问也是嘲讽,“你们贾家倒是养出个好闺女,嫁去了林家,反害得娘家鸡犬不宁!”

又指着宝钗:“我们王家也不差,嫁了个女儿去薛家,结果招来一个扫把星!”

“闭嘴!”贾政额上的青筋鼓胀成了紫色,一下下暴跳着,“我看你是疯了,在这里说胡话!”再不能忍,贾政转身似是要找东西……竟然攥上了系着窗纱的麻绳,足有半指宽!

宝钗顿时皱眉,这是、想要杀人灭口?

又想想,挺正常。也不是第一回了,熟能生巧。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贾政这厮都将自己的亲儿子摁在条凳上打个半死,尤觉不够,还张牙舞爪地吼着说要拿绳子来勒死。

侍卫早扑过来抱住了几乎气疯的贾政,宝钗冷眼旁观,看贾政双目尽眦挣了又挣,看侍卫毫不手软拽过绳子便给贾政捆了个囫囵,再看侍卫一脚踹向贾政的腿弯,怒喝:“县主在此,不得放肆!”

可惜了,宝钗心道:这句“醍醐之言”说早了。如再让自己这姨父演一会疯一阵,被捆成这样他只能横着滚,必能将一身道貌岸然的皮彻底撕下来,看看里头到底是什么样的腌臜。

又瞧了一眼脱了力瘫着的王夫人,宝钗冷冷一笑,忽然上前几步,挡在贾政与王夫人之间,有条不紊道:“姨父且息怒。姨母只是爱子心切,一时迷了心窍,结发夫妻白首到老,何必如此喊打喊杀的。”

“她这个恶妇……”

“姨父,前两年,姨母断断续续与我娘通了几十封信。”宝钗对着贾政瞪着的眼睛,继续道,“那些信里,夹带了不少的契书与欠条。”

王夫人陡然一滞,是了,当初为了元春盖那个园子,她向薛家赊了不少账——可又没说不还,薛家这丫头竟然选在此时落井下石!

“姨父姨母千万别误会,天灾**在所难免。”贾家如今家徒四壁,他们几辈子都还不起十几万两的欠银,因此宝钗也不打算要了,“二位放心,宝钗绝不会‘趁火打劫’,那些欠条一笔购销。为了让姨父姨母放心,我本打算全带来,填火盆子里烧个干净——可是,如今老太太正病着……烧纸,实在不妥当。”

贾政彻底愣住,低头瞥一眼捆着自己的绳子,忽然觉得无比讽刺又无比疲惫:除了这些个聘书、婚书,自己的母亲和妻子还留了多少把柄在别人手里?

贾家漏船偏遇迎头风,背负孽债佝偻前行,贾政却不知道,这些债务到底有多沉多重,还要在倾全家的血泪还上多少个春秋。

“请姨父息怒,请姨母好生修养。”宝钗却看向贾政,似笑非笑,“姨父向来忙于朝事政事,那些欠条的实数,恐只有姨母清楚。只待姨母养好了病,宝钗自会将书信悉数送来,请姨母一一点过,必不会少。”

只有王夫人知道到底欠了多少,到底打了多少张白条。贾政若是现在杀妻,非得担惊受怕、一辈子不得安生。

王夫人果然没疯,得了宝钗的“明示”,立即抿紧了嘴巴,低头不敢看贾政的眼睛。

自古言夫荣妻贵,妻的债夫也得担着。想死了一了百了?这不是宝钗的处世之道,除了抄检大观园那夜被旺儿绑架时,宝钗自认从未想过死——那次“九死一生”,其实也得归咎于北静王的那条乌龙绊马索。

“宝钗言尽于此,姨父姨母还请安心。”谦和端庄的拜礼,准备出去,宝钗戴上纱帽却又转头,“姨父姨母见谅,宝钗奉长公主懿旨前来,必须将这些聘书、庚帖之类悉数交上。长公主一向仁善大度,不会为难重病的老太太,只是,还请姨父注意些,这些东西,万万不能有什么背书、拓本,要不然……”定远侯难得留在京城,而且看样子短时间内不会走,有足够的时间亲自来“亲戚家”算账。

要是贾老太太出殡之前或之后,家贼或盗墓贼之流将那些背书、拓本从棺材里掏出来了,只怕要沦为流传千古的笑柄。

贾政再次气血上涌,但他一点没糊涂,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把整个家给抄一遍!决不能留下什么副本,害不了外甥女,却能要了全家的命!

可是,贾政却不知道、甚至不敢去猜,另一个外甥女说的那些个欠条,到底有多少的副本。

……

贾家再次“抄检”,宝钗自是要亲自看着的。带着纱帽继续扮林县主,当然,暗地里打发了几个侍卫去给真正的黛玉报信。

黛玉接到那些聘书、庚帖,却不觉得惊讶或者伤心,只觉讽刺。果然如此,与自己想的丝毫无差。

所以她才会提前请了宝姐姐,两世,一个宝玉,明里暗里地同时与她们两人议婚,往情说自是人生自是有情痴、造化弄人却奈何。可跳出来,往规矩、法度、礼制上头说,怎么会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谁无辜,谁作孽。

……宝玉确是无辜的,他大概根本不知情,纵是知情也无法去改变什么。可因他而起,终究得由他来承担。

许檀过来瞥一眼,冷笑:“你这个外家真是恨不得害死你。”太子妃竟是个定过亲的,若流传出去,黛玉可不得抹脖子或拿根绳子来挂死自己?

“不至于,论理……是他们站不住脚。”黛玉低着头,细细抚摩着“聘书”上的字迹,父亲的字,极为相像。最后,卧病在床,握笔的手不断颤抖,却依旧带着笑意写诗词提注解,还说“总算有时间好好陪玉儿”的父亲……

黛玉合上双眸,忍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手上一使劲,刺啦一声,“聘书”被撕成两半。赝品就是赝品,必须得撕了,省的真切的人看得伤心。

撕了聘书,又去撕庚帖。许檀不欲阻止,反觉得听痛快,只是提醒着:“注意你的伤。”

小心着呢!谁会为了个假货让自己受伤?

黛玉咬着牙将庚帖撕成了一式八分,方觉得心口不那么堵得慌。舒了一口气,再看向不远处的外祖母家,眼儿一片空蒙,眸中再次溢出星星点点的忧愁。

许檀皱眉,这……真伤心了?

黛玉却摇了摇头:“只是,不敢信。”

不是不敢信外祖母会害她,既成事实,还矫情个什么劲儿?只是,不敢信:“宁国公贾敬狡诈如狐,怎么会使这种破绽百出的计谋。”

贾敬的手段一向晦涩却毒辣,悄然围堵而后一击必杀。这次太平淡、太顺利了,黛玉反而有点儿怕,怕自己已经入了别人的圈套,更怕……她的自以为是,反给云涯添麻烦。

萧瑟的秋风扫过空空的小巷,卷起圈圈落叶,如枯叶之蝶零落。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养在闺中的少女,区区十五芳华,能叹一宿的秋窗风雨夕,却怎能看得清延续二十年、又凝聚于一秋的狰狞仇怨?

不由小小地哆嗦了一下,越发的冷了,其实穿的够厚,只是心冷、心有不安。

许檀不语,却悄悄晃了晃手上的金镯子,叮铃叮铃,清脆醒人。

利用贾家,给太子妃下这种绊子,这是笔彻头彻尾的赔本买卖。她父亲那样眼高手低的都不会如此行事,何况是狡猾如贾敬。

天愈发的暗了,灰云掩了日熙,人影模糊于斑驳的木槛与青苔之上。灰蒙蒙的天好似拢了一层什么东西似的,如雾如霾,看不清楚。

俗世多尘,人心多翳。

护卫皆敛神肃色,安静得有些吓人。

不远处却传来踏踏之声,好似有谁拖拉着破烂草鞋,随意至极,伴着阵阵歌谣:

创|世者古,入世者苦,乱世者巫。

避世者仆,出世者福,济世者孤。

……

“这是……”连许檀都听了出来,“是刚刚那两个奇怪的道士与和尚,不对,还有——”

“还有宝玉。”黛玉的声音很轻,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清,“他要、走了。”

果然,不一会儿又传来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呼喊:“宝玉,回来,回来!娘求你了,别走……娘答应你,你想娶谁就娶谁……宝玉,宝玉,我的宝玉……”

呼喊痛彻心扉,却终是越来越低,逐渐消失不见。

许檀皱眉:“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出世者福,他们是好人,是接宝玉去‘享福’的。”

许檀不由看她,只见黛玉眸中尽是的清灵:“你真这么想?”

黛玉摇头:“只要宝玉是这样想的……就是真的。”

一瞬间,不知是谁点化了谁,更不知是谁得了谁的道。

身后却忽然传来声音,带着一丝笑意:“那你是怎么想的?是否需要我去担心,哪日你会自己跑去了尼姑庵里落发出家。”

声音太过熟悉,描绘的景象又太过作孽,黛玉被吓一跳,飞快地转过身:“我才不会去尼姑庵,”没受伤的手下意识地缕着肩侧的软发,“剃光成一个秃脑袋,难看死了。”

云涯上前,看向贾家的方向,摇了摇头:“看来,等不到孤去‘秋后算账’了。”

黛玉瞪他——你真打算“算账”?是谁说自己不介意的,你不是君子么,君子不打诳语!

云涯抬手掐了掐她软软的脸颊,轻声问着:“累不累?”

情语低喃,却有她人亮的很。

许檀县主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识趣,打算抱着个胳膊就这么看——因此太子殿下掷过去一个银圈镯子,沉甸甸很是粗犷,标准的土豪暴发户款式。

许檀却最爱这种,毫不客气地往袖子里一拢,果断转身,什么都看不见。

黛玉窘迫得不行,这巷子里可不仅有许檀,还挤了几十号侍卫,暗里更是不知藏了多少,云涯若是“打赏”满这一圈儿,估计到今年年底,东宫得揭不开锅了!

侍卫们却都是识时务的,早就背过去了。却还是没何致聪明,一路跟着太子过来,眼见太子妃在这儿立即住脚,隔了三尺远,坚决不往前一步。要不说何致能做行宫统领、他们却只能做小侍卫呢!

才不要大庭广众地被调戏,黛玉撇开眼儿跟他说正事:“这次很奇怪,我外祖母竟然想——”

“我都知道了。”云涯这般道。

了然于心的不仅如此,更清楚:贾敬针对的从来不是黛玉,而是、他这个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贾家把宝钗害惨了,宝钗的报复就是钝刀子割肉,捏着那堆欠条一辈子恐吓你~~

贾政:恶毒!

王夫人:虚伪!

喵:别骂了,歇口气儿,你俩这叫什么锅配什么盖,天生一对~~

喵:宝姐姐,你去混恐|怖|主|义吧,前途大大滴~~

宝钗:你坑我整整一本,我该怎么回报你?

喵:……我真是钗粉啊摔,怎么会写成这样我也不知道!!!

ps:为什么步这么蠢的局?贾敬童鞋表示欲盖弥彰,但是喵作者却要弱弱地告诉大家:不能聪明啊,不蠢成这样怎么把傻乎乎的无辜的宝玉给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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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乱世者巫渡口藏毒韵济世者孤自赴终局(上)

“你又知道了……”黛玉莫名觉得有些伤感;说不出缘由的;“那……能告诉我么?”

云涯对着何致使了个眼色,何致点头;将许檀并着众侍卫全部带离几步;确保听不到两人的对话。

虽然神秘,云涯却不觉得有多沉重,随意一般:“没什么不能说的。其实很简单;一则,调虎离山。”

调虎离山?黛玉下意识地环视着周围一整圈的侍卫;惊疑不定:“难道;是指的我叔叔……”

“定远侯是水军统领,无论是东南海域还是陆上渡口;无人比他更为熟悉。贾敬在此处布局,竟然提前十几日告知于你,不仅是引你入局,更是引你叔叔防备,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黛玉下意识地咬了咬唇,问道:“‘其他’是指什么?”

“一部分暗军,藏身于京城官渡。”

……怪不得要揪着黛玉不放,就是为了将水军统领林睿调开。

“只有、这些?”黛玉不信,因为不敢信,贾敬的谋局怎可能如此简单。

“调虎离山之后,便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云涯笑了笑,“你可知,贾敬藏在渡口到底想做什么?”

黛玉下意识地猜测:“大概,要运什么东西……或者运人。”

“半个时辰前,暗军袭击并占领官渡,打算从水路‘护送’清宁侯府、武威伯府还有其他一些朝臣的家眷,离开京城。”

“为什么?”黛玉下意识地拿帕子捂嘴,难以置信,“难道、这些朝中重臣都是暗军?”

“不可能都是。或有一个儿子,或是一个侄子,没准还是个家将、家臣、家奴……”云涯摇了摇头,觉得有些讽刺,“没有区别,一旦案发,大都逃不过谋反或谋叛的名头,都是族罪。就算有八议之制,最轻的量刑,也不过是与宁国府、甄家或王家那样。”

朝廷的法度也是讲究“习惯”的,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为何不坦诚或者说“投诚”?没有多少人真正有能与朝廷谈条件的资本,也不是每个人都敢豁出去做这笔玩命的交易。

或能集结起来?那是坐实了“造反”!

害怕了,才会想送家眷离开,这是人之常情。可是——“暗军丧心病狂、滥杀无辜,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怎能放心、放心将家眷交给这些人?”

“天知道。”云涯冷笑,“或是贾敬巧舌如簧,又或是那些人觉得升斗小民的性命根本不算什么,也可能是实在没了办法。京城戒严,进不得出不得,不用些‘贼道’,怎能离开?”

“可是,他们的家眷落入贾敬与暗军之手,会怎样、会怎样……他们难道不清楚?”

那些蠢货清不清楚,云涯根本懒得去猜;身为太子,只需看得高远,看到十年二十年后,这些人或许还会回来——作为暗军的“新血”,继续为帝王将相与升斗小民输入无尽的流毒。

何致追查时便发现,清宁侯府等众位高权重,不说错综复杂的姻亲关系,他们在朝中多有门生,在军中多有部署,可谓盘根错节。这些人的家眷若为暗军,就如造了一个无底的沼泽,阴暗无比,充斥着恐惧、仇恨、怨怼等等,或能慢慢吞噬整个朝廷、整个皇室。

暗军之毒,断不可继续流传下去。

黛玉捏着帕子的手轻微地颤抖,急切地确认:“那些人、那些船……你既然已经查清,应该拦下了吧?”

“拦了,不过,他们也根本出不去。”云涯轻轻握住黛玉的手,传递着掌心的温度,“渡口最外围停了两艘双层福船,我让人开到河中央,都给凿沉了。”

黛玉:“……”

福船是大船,京城水道又相对窄浅,一沉两艘,便是彻底堵死了路。暗军出渡的船,若是运气再不好些,大概要搁浅在福船的“残渣”之上。

总算可以稍稍舒一口气。黛玉悄悄吐出一个小气团,紧蹙的眉心也渐渐舒展开,云涯伸出手抚了抚小姑娘婉转的细眉,又笑了笑,似是终于放了心。

另一只紧握的手也要松开——“啪”得一声,却又陡然被握紧。

云涯愣了愣,只见黛玉紧紧抓着他,眉宇间的担忧更甚刚才:“家眷被暗军挟持,那清宁侯、武威伯,那些人现在在哪儿,焉能善罢甘休?”

还是被问到了点子上,云涯叹息一声,告知:“肯定接到消息了,大概,也会去渡口。”

黛玉不由捏得更紧,问得也更快:“你也要过去?”

“当然。”这场针对的便是太子,太子怎能不出面?

黛玉蹙眉,急切非常,根本无法多想:“我跟你一起去!”她并着宝姐姐少说也带了几百号人出来!

“不行。”不等黛玉再说,云涯便道,“带你去,我会分心。”

黛玉:“……”

这样的理由,叫人如何拒绝?

“而且,父皇将整个精卫司都交给了我,人手足够。”

找不到理由反驳。黛玉只能抬头,直视云涯的双眸,让自己眼中盈盈的水光倒映出一汪清泉,轻轻的,却又一字一顿地道:“你小心。”

纤细的手指也是踟蹰难定,一点点,带着轻微的颤抖,终于缓缓放开了:“小心些……我等你回来。”

“放心。”云涯微笑,忍不住又掐了掐黛玉软软的粉颊。这干干净净、柔软得像一团芙蓉花似的小姑娘,就算终他一生,也难以忘却。

黛玉眸中模糊了一层水雾,只能愣愣地看着,任他伸手,任他掐,任他的脸越靠越近……眉心处感到一点温热,却一触即离,太过轻微,如软羽般,根本不像是、一个吻。

悄然抹去不知为何溢出的泪水,黛玉看着云涯离去的身影,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一种她做错了的感觉:无论如何,应该、跟上去的。

贾敬,调虎离山。

云涯,同样也是。

……

长公主府。

黑压压的士兵将之围得水泄不通,方圆十里内几乎是难以下脚。

林睿只是让人围了方圆五里,也就是说,又来了一大拨,人数足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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