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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宝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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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姐夫苏龙提前打招呼,总算教他们混进来,现在正是时候。

好寒酸的男子,可这张脸,它……

一见他,哗然声四起,群臣已然惊惊乍乍。李渼的心被掐了一把,却不动声色地挥袖示意,笑道:“罢了,英雄不问出处,你既有胆量,便试试吧。”

“是。”经过葛青葛大等人的一天一夜守护,薛平贵的伤势已缓了许多,再加上半路上竟遇到王宝钏送来亲自煲的爱心汤给他喝,这可真是长了不少力气呢。

只是,他不知道这汤的秘密。宝钏所施的幻术,会让他很“快活”。

喝了它,薛平贵浑身充满了力气。没多久,好戏便来了。

代战一见二人便心中含恨,快快上前向李渼请求:“殿下,小臣愿领教大唐精良的马术,请殿下准许小臣与这位侠士在马上比试一下。”

“好啊。”接连败了几场,李渼也正想出口气。

马上无非斗刀枪,两匹马儿靠近,代战怒气冲冲,第一刀便斩向薛平贵肋下。

“代兄弟。”薛平贵正想问她是否妥善处理了伤势,可是代战这样,执枪的他便只能凝神对战。你来我往,虎虎生风的招数不一会儿已过了几十回合。

薛平贵处处相让,渐渐落入下风,这让大家很不满,呼唤响起,是宝钏的声音。

薛平贵回头,她正用无比期待的目光望着他,殷切得甚至不惜生命。

被这一激,他撒开了心头热血。再回头时,情形已不同了。

挑拨捻打,手上枪好像一条活蛇。代战受不住了,拿刀相架时双手发颤,要翻落马下。

让我帮你一把吧。远观的王宝钏一声冷笑,拍了拍手。

瞬间鸡血满身的薛平贵突然变招,把那枪儿一挑,便从刀上撤开,枪尖转向她的前襟,连推带勾,只闻“卜”的一声,布襟扯破,代战滚下马去,仰面躺倒。

牵动昨天的杖伤倒还是小事,只是……

瞬间的尖叫声响起,来自她自己,她要疯了。预言是真的,她真想自杀,而且是马上。

大家都看见了,也都叫起来。他们都亲眼目睹,代战破开的前襟,兔儿般的跳出一团白花花的肉。

她有胸,她是女的。呀,她是女的!

“啊,啊!”绝望的代战狂叫着,她终于明白了梦和预言的含义,抓刀就要往颈上抹。

做梦,红鬃烈马疯了似的冲过来,一蹄踏在了她那裸|露的胸口上。

薛平贵近得不足两步远,居高临下地望见,他呆了。

7天崩地裂

那团肉,刚刚还是藕白若玉的模样。

现在,被马踩过,撕开血口,似瞬间绽放的花儿,狰狞地四溢横流。

天崩地裂的痛,是代战的报应。

还没有完。紧接着,马儿再一踢,踢中她的手臂,引向颈边的刀跌飞了,她死不成。

这一刻,是不可能避免的灾难。她受了伤,暂时不能反抗,却痛得更清醒。

她好后悔。

“三日内千万别出房门,否则大祸临头,你便不得不自杀。”

如今竟是比自杀还糟。她想死,不可以,想晕,也不可以。背对着阳光的薛平贵骑在马上,就在她的面前,是一座不容忽视的山。

薛平贵的脑袋嗡嗡地发昏,道歉也好,挽救也好,他都不记得去做。

“畜|生!你看够了没有!”抹不尽的眼泪扑落如雨,终于代战啐出声,抓起一把土,向他丢去。

周围的眼睛有无数双,尖叫声更响了,她阻止不了,她知道他们都看见。但她最不想的便是教他看见。

她爱他,却是毁在他的手里。

这一刻一生完了,就算马上要了他的命,也已经太迟。

逆光令薛平贵英俊的脸笼罩着一层阴影,将成为噩梦中的无法替代的形象。

代战今生今世也无法忘了它,永远都不可以。

“我,我不知道,对,对……”薛平贵咬紧颤抖的嘴唇,即刻勒缰,解衣替她遮羞。

“你死开!”急冲过来的凌霄已飞快地将袍子扔盖在代战身上,接着扬手就是一刀,将薛平贵掀下马,刀刀如风疾追,要将他斩成段。

丽娜也哭着跑来为代战止血,包扎伤口。

这时的他们,跟困兽斗根本没区别。

代战丢了脸,也就等于丢了命,她成了西凉的罪人,罪无可恕。

意外使得大臣们都不知所措,偏偏有人跑出来表功。

魏虎第一个嚷嚷,很兴奋:“殿下,臣明白了,他们都是奸细,是奸细!”

前天在驿馆捡到丽娜的手帕就是证据,男儿身用什么粉扑扑的帕子,不可能的。好好的使者,竟然女扮男装,这还不足以说明,是想要图谋不轨吗。

魏虎将它掏出来扬在手里,教所有人都看到:“看,这就是证据。哼,这三个人哪里是什么使者,根本都是奸细!拿下他们!”

既然凌霄已经开始打了,李渼也觉得很危险,招招手,侍卫们冲过去了。

“护驾”声四起,人潮四涌。

王允立刻转身喊:“小莲,保护好三小姐,你们快过来!苏龙快去救她!”

“哦。”小莲扶着宝钏战战兢兢才退一步,竟挨上谁的肩膀,吓死了。

“是我。”魏豹来得竟比苏龙还快些,他说:“三小姐,我哥去救殿下了,我来保护你。”

“谢谢你啊。”王宝钏一向最讨厌他,于是故意道:“哎呀,平贵很危险,魏二公子,麻烦你替我去救他好不好?”

“什么。”魏豹白净的脸泛起一抹嫣红,很不高兴。他回头望了望薛平贵,就说:“有御林军在,他没事的,我还是赶快保护三小姐吧。”

哪里没事,分明睁眼说瞎话。薛平贵很狼狈。背上挨了凌霄一刀,衣衫扯破了大口子,随着动作一颤一颤地扇风,露|肉给人看。

背上有字,很重要。

魏豹领着宝钏走,突然想起刚才那一眼看过它,想得入了神,居然愣住了。

“魏豹,你在干嘛。”调派了人手的苏龙,赶过来安抚和保护宝钏:“放心,三姨妹,岳丈很安全,我先带你走。”

“哦。”就这么走了太可惜了,摸摸颈上的护身符,宝钏计算着时间,想着一个人,想得心儿都有些乱了。

袁应德所赠的两只护身符,她戴着一只,另一只赠给了他,这么难得的机会,他一定要来的。

混斗中,无人驾驭的红鬃烈马正在撒疯,而且疯得很凶。

甩脱无数靠近的侍卫,它长驱直入,一脚踹翻了李渼的桌案。

“救,救命!”李渼抱着脑袋,瘫软了身子。

“殿下,殿下!”惊呼四起,远水救不得近火,怎么办?

快走中的王宝钏忍住没有回身看,心中默数:“一,二……”

“休得放肆!”李云贵纵身高起,扬手便射出飞镖,正中马身。

他来了,他总算来了。

镖上有麻药。他跑进来跃上鞍头,伸手便勒缰。

他不怕它撒威,况且,护身符的作用下,没人可以伤害他。

药效极快,烈马长嘶一声,就要安静了。

“好,好!”脱险的李渼拍手,闪着泪光,不停地赞:“好!”

才叫着,眼前一花,颈上突然多了一把带血的宝刀。

挟持的凌霄不知怎么到了跟前,却是非常及时:“你们都停下,不然我杀了他!”

以寡敌众,擒贼先擒王,果然是正确的,面对受劫的雍王,没有人敢再动。

无可奈何,只能先想法子拖时间,希望宫里赶快有人来接应。

王允想了想,站前一步:“凌霄你要什么条件都可以,别伤了殿下!”

“哼,少废话,给我三匹快马,干粮,药,放我们走。快些!”凌霄提着李渼的身躯,就像抓着一只小鸡。随手一划,他的腿上便多了一道破口。

殷红的血像流水,触目惊心,大家叫着求着,乱糟糟的。

“马上给,马上给。”王允忙得吩咐下人:“你们快打包,快呀!”

不过片刻,一切齐备,凌霄拎着李渼上鞍,让他横在马上垂着头,十分可怜。

丽娜扶着代战上鞍,和她同乘一骑。马儿才跑了几步,代战突然想起来:“不行,带薛平贵和王宝钏一起走,一起!”

薛平贵虽然挨了凌霄两刀,这还不够,她要报复。

只是王允万万没想到,代战竟然会迁怒于宝钏,心疼得碎了。

正要上轿的宝钏扭头一望,微笑着走来:“爹爹,我们身为人臣,殿下有难,理当相随。我便随他们去,设法解救殿下。”

“你,你行吗。”闺阁里的弱质女流,和这些穷凶极恶的人相争,难道不是自寻死路?王允几乎已是在拿最后一眼的态度对着她,痛苦万分:“宝钏!”

“不用说了,我们走吧。”事情正在像想象当中的那样发展着,又算对了一步,王宝钏满意地向薛平贵走去,关切地道:“你还好吗?”

“宝钏,你……”千钧一发,她竟如此深明大义,薛平贵不知是感动还是痛惜更多一些,他激荡了,只道:“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护你的,就算用我的命去拼,也不会让他们伤你一丝一毫,就算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

“平贵。”王宝钏抹了抹眼角,似乎在哭,却是飞快地撩望一眼。

……焦急中的李云贵被这一眼看得心平气和。

宝钏淡淡一笑,已成竹在胸。她只要他明白,就够了。

“宝钏,你不信我么。”薛平贵正是背对着李云贵,因此不知道她在望什么。只是激动地抓住了她,盼她平安。

王宝钏扶着薛平贵在走,不经意地抚过他背后的某个字,顿时眼前一亮,便有了主意。依着他的话说下去:“我信你,我信你拼命也会保护我。”

嘴上温柔,心里想得却是,既然如此,我很快就会成全你,不,你们,这“在所不惜”代价,可是一份大礼呢。

8报应不爽

前方道路崎岖渐窄,快将入林,三组人乘着马儿,只能分开追逐而行。马儿越快,代战就越受苦。

不一会儿,丽娜哭叫起来:“代战,撑着,凌霄,停马,停马,不行了!”

代战失血过多,虚弱地从马上滑下去,丽娜不肯放手,却也救不得。

两个人都快掉了,薛平贵闻声拨马,追到跟前险险一捞,如猴儿捞月竟勾住代战,伸手便抱。

“啪!”代战才不领情,抽出手来就掀耳光。

终于薛平贵被这一掀滚下马去,抱着她在地上滚,气喘吁吁。

“你,死,你,去死!”代战甩不脱他,四处乱挠,竟挠中他的背,掐紧了,狠狠一抠。

丝丝血肉嵌入她的指甲缝中,薛平贵痛得大叫。

这些,宝钏可都看着呢,不妨火上浇油,关切地喊:“哎哟!”

爱人呼唤,薛平贵即刻不顾一切放了代战,跑回去:“对不起,宝钏,我应该顾着你,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宝钏掩去冷笑,温柔已极地待他:“你怎么样?”

“我也没事。”身上痛,心里却是极暖的,薛平贵感动得想哭:“宝钏。”

他真高兴,闯了这么大的祸,宝钏却还是选择同甘共苦。

温馨的互动,杀人不见血,代战心碎又不甘地晕了,凌霄抢着抱在怀中,好伤心。

大家都有伤在身,逃跑只能暂停。

薛平贵望望情形,鼓足勇气开口:“我知道附近有一个山洞,是猎户用的可以栖身,我们去那儿吧。”和宝钏相识那天,便是在那处躲雨,薛平贵的印象很深。

也只好如此。凌霄只好藏起满心的仇恨,权且合作。

巧得是,一行人刚到山洞里,天便降雨,密密麻麻像豆子。真是让人庆幸躲过一劫。不多时,洞中升起火来,木炭簇起的火堆煞是温暖,大家一时顾不上找对方麻烦,先料理伤患。

六个人分作两边,薛平贵和宝钏在一起。料理了雍王的伤口,宝钏就来看他,贴心的照顾,平贵真感动。

“对了。”他想起,挨着她悄悄地说:“宝钏,你帮我看看,背上的字,伤了没有?”

“字?”宝钏讶作不知,手执着火折,正在照他。略过刀伤,这一晃便看见了。

还真是有个字:温。

这是什么意思呢。宝钏微闭双眼,心中念诀,将手轻轻拂过。

天啊,原来它是……

不一会儿,她已尽知了它的来处。原来薛平贵的出身竟如此高贵,真是小看他了。这么高贵的身份,若是毁了,他会想死的。

收回指尖,宝钏有些怔神,等不到回音的他不免去催:“宝钏,它还好吗?”

“好的,它没事。”刚刚没教代战挠花真是可惜。王宝钏拿帕儿抹去血痕,心中却又想起薛平贵在校场时所说的话。

他说,为了她,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很好,如今正该应在它身上。

另一边的代战迷糊不清,喃喃唤着:“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王宝钏于是又想,很好,那就借你的手。

不一会儿,她暗中施法让凌霄和丽娜都沉沉睡去,怒火满腔的代战,却变得很清醒。

火堆中的木炭烧得正旺,王宝钏望望它,装作惊惶的样儿,去推昏昏欲睡的薛平贵:“平贵,平贵!”

薛平贵正是挨近她睡,一推就醒,惊惶道:“怎么了。”

“我好害怕,刚刚做了恶梦,梦见你背上的字不见了。”宝钏急急推着他的身体,再道:“快教我看看,它还好吗。”

“怎么会不见了。”薛平贵真后悔刚才惊扰了她,很快便道:“对不起,我让你紧张了。其实你没必要那么在乎的。”

“怎么可以,你那么在乎它,它一定很重要。”王宝钏非要教他亲口吐露实情,于是欲擒故纵在此难免。

“实不相瞒,这个字很重要,它跟我的身世有关,”她一心为他,薛平贵真为瞒她而羞愧,于是不吐不快,全都说了:“我从小身上便有这个字,养父从来没有告诉我来处,现在想想,它一定跟我的身世有关。除了它,我还有一块玉佩,能不能认祖归宗,将来全靠它们了。宝钏,对不起,瞒你这么久,我真不应该。”

“原来如此。”窥向另一边正在假寐的代战,王宝钏故意再提一遍,教她听得清楚:“原来这个字是要教你认祖归宗所用,它真的很重要呢,还好,刚刚没教代战挠花,否则就不堪设想了。唉,平贵,你的身世真是坎坷。”

“虽然我半生飘零,能遇上你就是莫大的福份。”患难见真情,没想到宝钏如此懂他爱他,薛平贵真觉得虚荣又幸福。他情不自禁地揽住她的肩头,二人头靠头坐在一起,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们睡着了,代战却没有。而且,她很快挣扎着站起身来,千方百计地靠近。

刚刚假寐的时候,她用全部精力在积聚力气,便是为了这一刻。就算死,她也一定要成功。

有一种痛苦,叫做绝望,她要教薛平贵好好尝一尝。

拿火钳拨着火堆中的炭块,捡起一块来,代战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一点点地挪动着,只盼薛平贵不要发现。

她在赌,赌今天已经重伤的他,能不能有机会还她的债。

王宝钏闭着眼睛,暗中等待,心头默数:一,二……

眼前越来越热了,就是这一刻!

烧红的炭块近在咫尺,她突然睁眼,“呀”地叫出来:“平贵,平贵救我!”

“怎么了?”薛平贵马上醒了,急忙去救,却被慌忙中的她巧妙地拨转了身子。于是,这烧红的炭块,便分毫不差地盖在他的“温”字上。

代战一击得逞,好生快活,恨声不绝:“我让你认祖归宗,哼,我让你认祖归宗!”

一报还一报,她死死地将炭块钉在他背上,再也不肯松手。但她却还不知道,它的价值有多么深厚。

王宝钏却是知道的,按薛平贵从前的命运,凭着它才能当得上皇帝。只因这字,不是寻常人所刺,而是十八年前,宣宗的爱妃刘氏。没错,这里面有一段离奇的故事,后人所称的宣宗正是薛平贵的亲生父亲,凭着它,平贵才能顺利地回宫被立为太子。

而如今嘛,字和玉,已毁其一,薛平贵的一辈子,也已经完了一半了。

妙得是毁在代战手里,也算了是还了她的债,可是同时,她又欠了他的债,这债比天高比海深,算得完吗,不知它朝,当知道真相的他跟她,又是怎生模样呢。

9千钧一发

自相残杀,才是好报应。身处妙局的他们已是慢慢游入网中的鱼,逃不掉了。

也不过片刻,薛平贵背上已是一团焦黑,滋滋冒烟。火星儿一闪一闪,还没有熄灭,她便再接再励,更往深里烙去。

就算是拼尽一丝力气,她也舍不得放手,哪怕见了骨,她都不解恨。

“你去死,去死吧!”呼呼喝喝中,代战已泪湿满脸,却发现更伤心的。受击的薛平贵尽管痛得仰头嘶叫,按住王宝钏玉肩的手,却是匆匆晃了晃便扶稳。

他那么痛,连指尖都紧掐入肉里,却不肯推开她,也不肯放了她。也许,只是为了怕连累她,令她受到伤害。

他竟然那么爱王宝钏,那么爱她!

代战恨死了,真正的内情,她真的不知道。

宝钏施了法,薛平贵的手便生了根,等他终于能松开去自救的时候,大错已成。

温字没有了,它再也证明不了什么,最多只能说明,他很惨。

很好,宝钏哭着唤了两声“平贵”就来火上浇油,将轻盈的身儿一转,绕去代战旁边,抬手就扯胳膊。

代战正是快没力了,很害怕地甩开:“你干嘛,滚开!”

笨蛋,宝钏一推一拉,代战摔倒了,炭块飞起,弹入她的怀。

顿时,被马儿踹过的胸口,伤上加伤。

他们疼得要疯了。叫唤就像杀猪似的高亢,此起彼伏,倒成了一对儿。

是该教她同党醒来“观赏”了,宝钏捻动手指,沉睡着的凌霄和丽娜,立时睁眼。

“代战,代战!”伤处的肉烂得模糊,混着焦黑的木碴木刺儿立戳在那上面,不能看。凌霄瞬时便湿了眼睛,揽抱着她,自责不已:“我怎么就睡死了,怎么会这样?”

一切都是薛平贵造成的。务必提醒他们知道。于是,宝钏又哭两声,哭得凌霄横刀就手,追着薛平贵不放。

二人追跑撵打,洞中一片混乱,跑过李渼身边时,薛平贵又坏了事。

“谁,谁呀!”无端受痛,李渼睁开怒目,气势汹汹:“谁踩我的手?”

不是冤家不聚头。又是薛平贵。李渼含泪,咬牙切齿,真想碎尸万段。

你们是兄弟呢。王宝钏看在眼中,悄悄地想,唉,造化弄人,他是你大哥。

她只能想,却不能说。宝钏惟有起身去安慰:“殿下勿惊,不要高声,很危险。”

“我,我。”皇家的尊严要紧,李渼只得忍住伤悲:“王三小姐,丞相和苏龙将军莫不是把本王忘了,他们怎么还不来,啊,为什么还不来?”

眼前凌霄刀刀要命地追着薛平贵,李渼很害怕呢。

“不会的。您是吉人自有天相。”王宝钏说着,匆匆掸了一眼,却正好和凌霄目光相接。一激之下,他居然丢下薛平贵,往这儿跑。

李渼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慌得摆手,竟将宝钏往前推:“不要砍我!”

千钧一发,一记飞镖:“扑!”

又是他,来得好及时。宝钏扭头去看,满心欢喜。

虽然月光微暗,洞壁上却也映照得出英雄的身影。长身玉立,剑眉星目的青年,正是李云贵。凌霄侧身对着洞口,一时没有提防,才教他成了雍王的救命恩人。

这一镖袭在腰上,上面的麻药足以将凌霄制服。

“别动。”李云贵身披蓑衣,提剑顺势便架在他的颈上,快快道:“你还手我便杀你,你死了,丽娜和代战,她们怎么办?”

霎时,凌霄动容,不相信李云贵竟能如此识人。

没错,在这么危险的时候,他想的是代战和丽娜,而不是他自己。他跟薛平贵不一样,他早已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

也罢,他放弃了自己:“好,这位英雄,我的命你拿去,不要伤了她们。”

“那可不成。”李云贵故意要再激一激,试他为人:“凌霄,雍王殿下可是金枝玉叶,你不过将军一名,岂可相换?”

“那你想怎样?”果然,提到“金叶玉枝”,凌霄立刻便惊恐起来,去望代战。

代战是在狂风暴雨中被摧残的花儿,再也经不起一点点折腾。她需要活下去,比在场的任何一个都需要活下去,她太惨了。

此时此刻,丽娜围着她在哭,也不知实情怎样。

凌霄一狠心,闭目跪倒:“这样行了吧?”

“你……”男儿膝下有黄金,他竟肯如此坚决,李云贵一时怔然,不知如何应答。

宝钏站在薛平贵身旁,刚刚劝服他不再动手,此时又来打圆场,向李云贵道:“大哥,怎么样了。”

“我是先上来探路的。”李云贵仔细打量宝钏没有一丝伤痕,才放心说下去:“苏龙和魏虎兵分两路,包围了山脉,魏豹在山下等,他们跑不掉的。”

丽娜闻声哭得更狠:“你们快来呀,代战,代战!”

他们急速围过去,李云贵来把脉。一会儿,他说:“伤口受到污染,必须清洁。”

此时此刻能用的只有雨水,必须有人止血,清洁伤口,否则,代战必死。

要止血必须依靠法力,宝钏轻轻地“哦”了一声,却是什么也不做。

麻药越来越强了,凌霄不能动,丽娜手里摁着白巾帮代战捂伤口。

代战已是面如白纸要死了的样子,转过眼睛,在看王宝钏。

她把好多好多的力气都放在眼睛里,把恨变成剑重重地刺向她。

宝钏淡淡地回望着,眼中的狡黠,冷酷又无情。

代战明白了,咬紧嘴唇任泪水喷涌,她好委屈。

终于,无法可想的丽娜已不管自尊了,一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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