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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神仙当网管-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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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真和尚的竹笛就像会拐弯的一样,虽然声音传到那只被道虎甩出去的狸力耳中,但它和地底那只狸力的反应完全不一样,对宋秋发出的笛声闻若未闻,口中朝着道虎发出愤怒的喊声。

    它四肢向前蓄力一跃,泰山压顶一般朝道虎头上压下。

    道虎双目圆瞪,大喝一声,伸出双臂,鼓胀的肌肉犹如山峰山谷般起伏。

    “啪”的一声响,道虎的双掌和狸力的双爪交击。

    道虎脚下碎裂的水泥路面瞬间像沙坑一样,将道虎的脚陷下三寸。

    道虎一张脸胀的紫胀紫胀的,青筋爆绽的双臂用力向上一托,又将狸力甩飞了出去。

    将陷入土里的双脚拔出,道虎豪迈地朝狸力大喝一声:“好!再来!”

    狸力咆哮着卷土重来。

    它借着冲刺的速度,向道虎猛地挥出一爪。

    隔了数米远,爪风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惊人凹痕。

    道虎双臂竖举,迎着那道爪,用拳头毫无畏惧地轰了上去。

    嘭的一记闷响。

    这一次狸力痛呼着倒退而回,那只爪子被道虎的双拳击碎,血液溅飞了满天。

    狸力一跛一拐地,那只被击碎足爪的脚已经是彻底废了。

    而道虎同样也不轻松,两只青筋爆绽的手臂血管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点,就像是被蜂群蛰咬过一样,手臂下垂,同样也已经不能举起来了。

    这一次交锋虽然短暂,仅仅交手了两次,但结果是一边断掉了一只爪,另一边暂时废掉了两条胳膊,由此可以想见交战双方是何等的决绝惨烈,一出手就毫不留力。

    跛着一只脚的狸力伤势看起来比道虎要轻上许多,它蹒跚着向道虎发起冲锋,直接用头和身体向道虎压过去。

    双臂垂在身体两侧的道虎脚下一晃,矮身躲了过去。

    但已经打出血性的道虎和狸力一样,同样也不甘愿罢手,这时候他没有跑的远远的,反而向着近在咫尺的狸力发出了强力的反击。

    他的双手已经无力举起,所以他选择使用自己最强大的进攻方式。

    牙齿。

    道虎锋利的獠牙狠狠地咬在狸力的脖子上,仿佛在啃咬着世间最美味的肉食,任凭狸力怎么甩动,他都死死咬着。

    一抹血丝从道虎的牙齿缝隙间溢出,很快他满嘴的牙齿都开始渗血,血水顺着牙齿流下,顺着面颊淌下,又被狸力甩洒到空中。

    道虎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但却不是疼痛的感觉,因为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牙齿的存在了。

    而不远处道真和尚的嘴角、眼角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不停地溢着鲜红的血。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最终只会有一方活下来。

    对于这一点,道真和尚和道虎很清楚,而身为上古异兽、萌生了初等智慧的狸力同样也很清楚。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以新桃换旧符

    这一夜在许多人眼中,和过去的无数个夜晚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明月、寒风、安静的世界。

    这一切曾属于无数个夜晚,也将还会有无数个夜晚这样度过。

    但对于宋秋、对于道真和尚、对于道虎、对于青城派、对于北邙山这些牵涉到这场动乱中的人和势力来说,这无疑是一个不平静的晚上。

    而对于穿着羊皮裘衣的老人来说,今夜不算平常,但也不是很不平常。

    他自幼读书,至今已破百万卷,对于过往万古长夜经历的无数劫难来说,今夜真的很平常。

    所以,老人能够有兴致从怀里摸出一壶小酒来,端在嘴边,细细品尝。

    月光攀上中天,又朝下移落,原本躲在树荫下的老人现在已经暴露在月光里。

    老人不喜欢光亮,但绝不代表他不能出现在有光亮的地方。

    此时,他沐浴在月光里,借着微醺的醉意,从棋盒里抓起一枚棋子,大力地敲打着厚实的檀木棋盘,左手在空中漫无目的地胡乱挥动着,大声地嘟囔道:“天地为棋盘,世人为棋子,黑白成乱柯,独吾掌乾坤。”

    “宋秋将要被青霞子重伤,青城派也遭受了极大的折损,这算是对子。那两名和尚也都已经重伤,不过老夫的两只狸力同样也快死了。”老人斜靠在大树上,毫无风度地翘起一只腿,浑浊的醉眼里带着几分惺忪,举着手中那枚棋子,盯了半晌,喃喃说道:“青城山上、锦官学院这两边都是势均力敌,都已陷入死战、决战,只差最后一根可以压垮骆驼的稻草来一锤定音了。两者只能救其一,江风寒啊江风寒,你会选择哪一个地方呢?”

    安静的树林里,老人突兀响起的声音惊起了成群的宿鸟。

    “唔,有趣,有趣,真有趣。”

    ……

    ……

    一名长发青衫的年轻男子负手走在没有路的山路上。

    令普通人畏足难行的荆棘灌木,到了他的脚边,就好像成了路边可以随意践踏的花花草草。只是轻轻地一跨,也不见他有意迈大步伐,就跨越过了数丈距离。陡峭难行的山路,在他这里,仿佛如履平地一般,轻松异常。

    长发青衫的年轻男子背负双手轻松模样,就像是一名春天时候前来踏青的游客,只是此时正是初冬时节,寒已至了,春却还早,又哪来的青可踏?

    所以他踏的不是青。

    而是青。

    两个青字虽然写法一样,但意义不同。前者指的是青青野草,而后者则指的是青城山。

    行走在山间,面前涌出来的幽鬼幽魂越来越多,年轻男子视若无睹地继续走着,就连步频都没有丝毫变化。

    但奇特的是,每当有幽魂进入他身畔十米内的位置时,那些幽魂都会瞬间兹兹地燃烧起来,发出痛苦的嘶叫声音,就像是碰见了不可抵抗的太阳一样,瞬间消变成升腾的蒸汽。

    随着年轻男子的愈渐深入,他遇见的幽魂也就越来越多。而这些幽魂无一例外,全部都成了无踪无影的飞灰。

    也不能说年轻男子残忍冷漠,因为这些幽魂早已经不可能重入轮回道,所以消灭它们成了最好的选择,即了结了他们永生永世不得超脱的痛苦,也给这个世界纾解了压力。

    青城山很大,但对于一些人来说又很小。

    而这名年轻男子很明显就属于后面那种人。

    花费的时间并不算长,他就已经走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个幽邃阴森的洞窟。

    洞窟里没灯,漆黑一片,从洞窟底部传来的阴冷幽风让年轻男子止不住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年轻男人从腰间取下酒壶朝嘴里灌了一大口。烈酒入喉,喉间生出一股暖洋洋的感觉,这种感觉从喉间蔓延向身体各个部位,这才勉强止住了咳嗽,可时不时地仍旧要接连咳嗽几声,看年轻男子毫不在意的样子,倒像是一个老病旧疾。

    没有亮光,可是年轻男人前行的步伐依旧很稳很有节奏感。

    黑寂的洞窟里,除了地底传来的风声,和周围幽鬼燃烧时发出的声音外,就只剩下年轻男人鞋子和石梯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

    洞窟的底部是一扇紧紧闭合的石门,石门上挂着一道已经开裂的褪色桃符。

    年轻男人背负双手走下最后几级台阶,伸出手掌抚摸了一下桃符,手指轻轻一勾,轻描淡写地摘下石门上的桃符,从袖袍中取出一对崭新的桃符,重新贴了上去,微笑说道:“要过年了,这桃符有些旧,我换一副新的。”

    刚刚说完话,他又开始咳嗽起来。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大概任谁也不会想象到,就是这样一个病殃殃的男人,会是世间第一修仙门派昆仑天宫的当代大弟子,修仙界公认的未来领袖,也是那个羊皮裘衣老人一直在寻找的人。

    他叫江风寒。

    今夜,他以新桃换旧符。

 第一百一十六章 望月、软剑和死

    宋秋横鞭而立。

    青月映在宋秋还有些青雉的脸上,显得刚毅勇敢。

    青霞子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宋秋,见宋秋在自己的威压下仅仅只迷茫了极短的时间,几乎瞬间就恢复了信心,眼睛里重新燃起斗志,不由稍感讶异。

    很少有人能够在强弱情势差距明显、大若渊堑的情况下,依旧能够保有自信。

    虽然宋秋突然的变强完全出乎意料之外,轻松击败击杀了自己的众多弟子门人,更是让他震惊诧异。尤其是想到宋秋的身后,一定还隐藏着一个极为可怕的秘密组织,青霞子心底的压力就如压上了一座巨大的山峰一般。

    可是,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至少在今夜,他依旧掌握着绝对的主动。

    他要宋秋死,宋秋就一定得死。

    宋秋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只会是无用的挣扎。

    他承认自己对于宋秋的修行天赋无比艳羡,非常嫉妒,甚至觉得有些害怕。

    仅仅两天,修为就至少提升了两个大境界,这种事情之前从未听说过,之后也绝不可能再有。

    面对这样潜力无穷的年轻天才,他只有四个字——斩草除根。

    双手扶着腰,青霞子摸了摸微微凸起的小肚腩,这是他的一个小习惯,每当他要杀人的时候都会做出这样一个动作。

    这是他在提醒自己,自己已经不再年轻,时间已经不再站到自己这边,所以要杀人一定得抓紧时间,今天能杀的,就绝不能够留到明天。

    青霞子拍了拍感觉又大了一分的肚腩,仰头感叹时间真是一袋喂不光的猪饲料。

    他仰头望着月,如果不是他的脸上挂着赘肉,身材有些臃肿,倒真有几分望月诗人的感觉。

    青霞子望着月,宋秋却知道自己不能和青霞子继续耗下去。

    青霞子的一举一动都给他带来极大的威压压迫,每过去一分钟,自己的体力、心力都会消耗多一分,再过一会儿,自己刚生出的信念只怕又将消磨殆尽。

    宋秋的眼眸发着亮,像是黑暗里亮起的灯塔,格外的引人注目。

    将体内灵气全力运转,浑身气势暴涨如潮。

    明月在心。

    长刀在手。

    打神鞭鞭出如龙。

    刀气裹着明月映照下的滚滚大江,汹涌澎湃,一往无前。

    青霞子轻蔑讥嘲地淡淡一笑,扶着腰的手举起来,平平击出一拳。

    相比青城派的传世绝学剑法,青霞子更喜欢拳头。

    尤其是面对弱者的时候。

    因为这更直接、更霸气、更能够彰显强势。

    他喜欢拳头砸到别人身上,发出的那种碰撞击碎对方骨头的声音,他觉得那是世间最美妙的音乐。

    宋秋和青霞子初相见的时候,青霞子用的就是拳头。当时,他想要一拳击碎宋秋的胸骨,倾听那咔嚓咔嚓的骨碎声响,可是道真和尚平平淡淡的一脚,就碾碎了他所有的念想。

    这和尚太强了,强到生不出抗衡的想法。

    原来在绝对的强者面前,就连想都是一种奢望。

    这就是青霞子当时的全部想法。

    在道真和尚那里,青霞子自认受到了极大地侮辱,他决定今夜一定要把这种侮辱加倍的还到宋秋身上。

    拳头和宋秋的刀风相交。

    一往无前的刀风被青霞子的拳头彻底盖过,狂风暴雨刹那变成了和风细雨,最后消散无形。

    青霞子收拳。

    有时候后退并不意味着退缩,而是为了更好地向前。

    青霞子的拳头紧接着再度击出。

    这次的拳头比刚才那一拳还要来得猛烈。

    呼呼地拳风向着宋秋轰去,就像是一条不可阻挡的洪流。

    抽刀可以断水,那么横刀是否可以拦住洪流?

    宋秋不知道,但他想试试。

    打神鞭重新横到胸前,颇具三尖两刃神锋刀法精髓韵味的一刀从下往上斜划出去,仿佛一名泼墨挥洒的国画大师。

    刀风和洪流交汇。

    刀折了锋刃,洪流拐变了河道。

    竟是谁也没能够取得胜利。

    不过终究算是拦住了,宋秋觉得很满意。

    有满意,自然就有不满意,宋秋满意了,青霞子当然就很不满意。

    他眉头微皱,不再望月,转头望向宋秋。

    “你很好。”青霞子说道。

    他认真地说道:“在你这个年纪,我大概还没有你的一半强。可是修行这件事情,听起来高深玄迷,说透了终究是个积累的过程,我修行的时间远比你要长的多,所以我也比你强了很多。我想你也明白,今夜在我们两拨人中间,是一定要分出个你死我活的。我比你强,所以请你死去吧。”

    这是对宋秋的肯定,也是对宋秋的判决。

    他的一只手还落在腰上,手掌在腰间一抹,从腰带上抽出一柄软剑。

    宋秋的表现让他决定出剑。

    他喜欢拳头,但他毕竟是青城派的掌门,剑是青城派一直以来在修仙界的立身之本,所以他最强的武器依旧是剑。

    青城派的剑法和青城山的环境很像,很幽,很静,有股不着烟火的脱尘味道。

    轻轻地一剑递出,剑身如同一条摇曳摆动身体的毒蛇,掠过了打神鞭的防御,直接在宋秋握着武器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一点猩红迅速地从衣服上渗透出来,宋秋捂着手臂,用力地掐动,却始终毫无知觉。

    青霞子微微一笑,第二剑没有停歇地继续刺出。

    柔软的剑身在风中振出锵锒的弯曲声,就像是从古筝上弹奏出的金戈铁马的鸣曲。

    二郎神这时候全凭肉身力量,已经彻底压制住黑袍男人,那七只恶鬼也已魂影黯淡,漂浮在空中,摇摇欲坠,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他听到风中传来的剑身,抬眼望过去。

    只见那把剑在空中不停地抖动扭曲,朝着宋秋刺去,剑法诡异却不可躲避——至少绝不是现在的宋秋可以躲避掉的。

    二郎神想要去救援已经来不及了。

    宋秋左手捂着右肩,面对这一剑毫无招架之力。

    从任何角度看,似乎宋秋都已经拿不出逃生的手段。

    逃无可逃,唯一死而已。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剑东来

    清冷的月光下,黑漆漆的青城山林里没有一点动静。那些机敏的动物早在幽鬼出来之前就嗅察到了危险的气息,躲去了其他地方,而那些逃的慢的,则已经成了幽魂们的祭品,身体冰冷,成了一具具没有热度的尸体。

    今夜的弧月格外地亮堂,洒下的月光将大地照的纤尘毕现,十分清楚。

    有一人走在茫茫的林海里。

    忽然,他停下脚步。

    双足轻轻一顿,他整个人腾空而起,一脚踏在粗大的树干上,犹如走在平地上一般,他整个人横着,以一种完全违背地心引力的姿态奔跑在树干上。

    几息时间,他蹿上了大树的树顶。

    他仰头望着月亮,又望向远方。

    站得高,看得当然就会很远。

    他看到青月如钩,又如剑。

    这把剑很狠毒,让他很不喜欢。

    所以眉间凝着一团乌云的他轻轻地说了一句:“住手。”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说话一向很简洁,每一句话几乎都直指问题的关键,也因此,在山上被师弟们戏称为“金口玉言”,但凡他说出的话,必然言出必行。

    当他说“住手”的时候,无论有多么不情愿,你都必须住手,如果你不住手,那他就会想尽办法让你住手。

    这是一句很绕口的话,但是并不难懂。

    ……

    ……

    青霞子的剑正要刺进宋秋的心窝,忽然远处传来淡淡地一声“住手”。

    声音很淡泊,有些飘远。

    青霞子能够察觉到这句话是冲着自己来的,他在心中冷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等解决完眼前这个小子,我转头就把你宰了,竟然敢在青城山地界和我耍威风,嫌命活得太长了?

    手中的剑没有停顿,继续刺去。

    青霞子的眼中倏地抹过一道亮光,那是剑身上反射出的光亮。

    一柄剑自数里外飞来。

    剑出鞘,摩擦着剑鞘,发出锵锒的清脆响声。

    声未到,剑却先到了。

    剑身擦着青霞子的道袍衣角而过。

    道袍的衣角化作一片布,飞舞着掉落到地上,仿佛郊游时顽童用木棍狠狠挥动,从花杆上割掉、坠落的野花。

    青霞子猛地收剑,狼狈而退。

    面对这种可以威胁,甚至杀掉自己的一剑,他没办法不退。

    此时,那锵锒的出鞘声才悠悠传来。

    伴随着长剑和声音,还有一个人也来到了场间。

    他穿着一身青衫,一头及肩长发,面容俊朗,眉间带着磊落潇洒的气度,信手执剑,透出一股洒脱意味。

    “江风寒,你怎么会在这里?”黑袍男人突然跳脱出和二郎神的战圈,不可思议地喊道。

    这下子,青霞子也明白了眼前这人的来历。

    昆仑天宫,江风寒!

    想到这个名字,执掌青城派已经十余年的青霞子觉得嘴唇有些干涸,不自觉地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江风寒微微一笑,嘴唇略微带着点不健康的白,反问说道:“不在这里,又在哪里?”

    黑袍男子语噎无言,眼睛垂下,看到江风寒另一只手上捏着的那枚桃符。

    桃符很旧,因为年岁久远,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桃符面上还裂开了几条口子。

    黑袍男人怔怔盯住桃符,他认识这枚桃符,就在不久之前他还见过这枚桃符,就在那座石门上。

    青霞子看到黑袍男人的样子,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桃符。作为这座山上的东主,他自然明白这枚桃符来自哪里,又意味着什么。

    他的注意力一直投注在宋秋身上,对于周围气息的变化并没有注意到,现在反应过来,才发觉这座山上的幽森气息已经不知不觉间消减了泰半,就算还剩着一些幽鬼,那也不过是掀不起风浪的小猫小狗两三只,对于大势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失败了。

    今夜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人道昆仑天宫的江风寒算计无双,算无遗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黑袍男人的眼中闪着仇恨的光,北邙山的千年大计最终还是被眼前这个来自昆仑天宫的年轻男人毁掉,功亏一篑了。

    “过奖。”江风寒温雅一笑,说道:“这次我是和宫里的其他八名师弟一起下山的,你可知道为何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来了锦官城?他们又去哪了?”

    江风寒的话题转的突兀,黑袍男子眼角蓦地一跳,只听江风寒继续说道:“我让他们去了北邙山。”

    江风寒的表情淡淡的,仿佛只在述说一件在平淡不过的事情:“从今往后,北邙山就不用再存在了。”

    黑袍男人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人的名树的影,从江风寒口里说的话,没有人敢不信,没有人敢怀疑,更没有人敢质疑是否真的能够做到。

    所以,北邙山大概从此之后就真的灭亡了。

    轻描淡写地一句话,一个传承数千年的古老修仙门派就决定了覆灭的命运,这就是昆仑天宫,这就是昆仑天宫的大弟子!

    黑袍男人仰头痛苦地悲嚎,凄凉声音撕裂长天。他无比清楚,这次北邙派一步踏错,满盘皆输,而那些门人的命运必将只有一个,那就是是随着门派一同陪葬。他的悲声中,不只有对门派悲惨命运的绝望呐喊,也有着其他的很多感情,或许他在北邙山上也有一个自己深爱、并且深爱自己的小师妹。

    “我和你拼了!”黑袍男人操纵着恶鬼,积聚起此生最强的力量向着江风寒亡命冲去。

    他的身形张开,双爪高举,黑袍在奔跑带来的风中烈烈作响,就像一只凶猛捕猎的秃鹰。

    江风寒挑眉,斜出一剑,剑气漫生,一剑就刺穿了黑袍男人的胸口。

    黑袍男人仿佛被下了定身咒,整个人停止不动。

    他低头看了一眼急剧起伏、蹿着血珠的胸口,眸中充溢着恨意,他沙哑着嗓音,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不服……气……”

    话音未落,黑袍男人后仰栽倒,随同他一道倒塌的,还有数千里外,北邙山上已经存在了数千年的巍峨山门。

    十二月二十七日,昆仑八子上北邙,北邙派亡。

 第一百一十八章 怨愤满肠

    躲在地底的狸力终究还是忍受不住道真和尚竹笛吹出的带着佛力的笛音。

    它在地下发出疼痛的低吠着,一阵拱动,倏然钻出。

    地壳破裂,飞在天空中的水泥散块让道真和尚想起了摆在菜摊上卖的新做出的豆腐。

    他低眉不去看狸力,专心吹奏。

    笛音像是一条条无形地锁链,牢牢锁住了刚刚从地里钻出的狸力。

    狸力挣扎着,却无力挣脱。

    随着笛曲节奏的愈渐急促,那些无形地锁链也像是在不停地锁紧,束缚在其中的狸力渐渐地失去了生气。

    另一边,另一只被道虎死死咬住脖子血管的狸力也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了昏厥,离死亡也仅有一步之遥,只是时间问题。

    道虎松开早已麻木的牙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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